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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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府的丫鬟、小厮、嬷嬷什么的都迅速冲了过来,手忙脚乱的跳下湖里去拉太子妃和翠玉。
本来栀蓝只是站在旁边看,然而谁知道所有人都冲着太子妃去了,丫鬟翠玉在湖里越飘越远。
这才康熙四十三年,太子妃肯定不会死。
但是翠玉可就说不好了,而且她大着肚子都快生了,闹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在现代栀蓝是医生,虽然是泌尿外科的,但是治病救人的原则一直没忘记,于是她跳进湖里,把翠玉给拽了上来。
“福晋,您没事儿吧?”绿柳和黄莺两人看到栀蓝上来了,赶紧上前。
栀蓝本来刚醒来,人还有点虚,又跳进水里救人,真的有点快要支撑不住了,然而注意到湿漉漉的身上有血水的时候,栀蓝下意识地去检查翠玉。
绿柳和黄莺两人迅速拉住了栀蓝。
“她可能要生了。”
“福晋,奴婢这就让人去找产婆,您千万可不要徒增怜悯之心。”绿柳四顾看了看,见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太子妃那儿,小声对栀蓝说:“福晋,刚才太子妃一看就是故意的,这翠玉能不能活下来不好说,你千万不要再惹一身骚。”
“可是……”
说话间黄莺已经叫来了产婆和大夫。
见产婆和大夫来了,栀蓝想了想就没再往前凑了,毕竟现代医学和古代大夫看病还是有区别的。
更何况太子妃那边的情况似乎更危险,她自己近身伺候的丫鬟和嬷嬷哭的哭天抹泪的。
大夫浑身冷汗,可是面对昏迷的太子妃却束手无策。
栀蓝轻叹了一声,踉跄着走到太子妃身边,拨开众人:“都让开。”
一开始太子妃刚被拽上来的时候,其实还是有呼吸的,这个时候让她把水吐出来就是了,可是丫鬟们也不懂,耽误到没呼吸了。
虽然栀蓝自己本身也虚弱,但是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还是尽全力的在给太子妃按压心脏。
“四福晋,您这么对太子妃……”
“闭嘴!”
栀蓝呵斥了一句之后,全心全意地帮太子妃瓜尔佳氏急救,不一会儿太子妃有了呼吸,栀蓝交代丫鬟们:“让太子妃把水吐出来。”
见太子妃咳嗽了几声之后缓过来了,栀蓝转身要去看翠玉,听到产婆和大夫在叫喊:“太子妃,四福晋,翠玉恐怕是不行了……”
栀蓝下意识地要去看人用布围挡了一圈的地方,人还没看到,但是地上的血却触目惊心。
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她下意识的要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却人却被给拉住了。
气愤地要甩开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四阿哥拉着自己呢。
“二嫂吉祥,没想到在弟弟府里发生这样的事儿,是小弟和栀蓝招待不周了,还望二嫂莫怪。”
太子妃此时此刻极其狼狈,冲着四阿哥摆了摆手:“四弟这话严重了,一切都是那个死奴才的缘故,和四弟以及四弟妹何干。”
“那这个奴才……”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要是命大产婆和大夫能救过来最好,要是救不过来了也没办法。”
四阿哥一手死死拽着栀蓝,一边冲着太子妃稍微欠身:“是,一切听二嫂的。”
之后他看向栀蓝:“栀蓝,还不赶紧引着二嫂去把衣裳给换了,虽然你救了二嫂,但是二嫂要是风寒了,你也脱不了关系。”
栀蓝冲着太子妃福了福:“二嫂,跟我来吧。”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件衣裳,可是太子妃的衣裳和一般的贝勒福晋的衣裳也是有区别的,所以绿柳和黄莺给瓜尔佳氏找了一件乌拉那拉氏平时出门穿的老百姓的衣裳。
“四弟妹好手段。”
栀蓝不解:“二嫂这话何意?”
“都是生过孩子的人了,翠玉那情况,孩子是保不住了,人估计也悬了,没想到四弟妹竟然容不下一个和你长得相像的人。”
曾经自己这个身份的原主和太子之间到底有什么,栀蓝不清楚。
不过她现在既然是乌拉那拉氏了,栀蓝自然是绝对不会忍受太子妃的阴阳怪气的。
“谢谢二嫂为我着想,无意成为二嫂的救命恩人,不过二嫂如果能看到我是你救命恩人的份儿上,日后我有需要二嫂帮忙的时候,二嫂不落井下石就好。”
栀蓝看似答非所问,但其实却在提点瓜尔佳氏,今天要不是她,她可能就要因此成为太庙里的一块牌匾了。
瓜尔佳氏纵然有不甘,但是却也无可奈何,盯着栀蓝看了许久,气冲冲的走了。
她们虽然连塑料妯娌都算不上,但是毕竟皇家规矩大,栀蓝还是礼貌的把太子妃给送出去了。
结果再次经过湖边的时候,翠玉已经不在了,管家正在指挥下人们在打扫刚才翠玉留下的一切痕迹。
“人呢?”
“回太子妃的话,大小都没保住。”贝勒府的管家低眉顺眼的回瓜尔佳氏。
栀蓝离太子妃近,她清楚的听到了瓜尔佳氏的冷笑声。
“恭送太子妃。”
天已经擦黑了,栀蓝真是精疲力尽,比看一天门诊还要累。
“福晋,说不得啊是大阿哥在天上保佑着您呢。”
不解地看向高兴的绿柳和黄莺,栀蓝问:“这话怎么说?”
“您想啊,翠玉一死,别人再怎么想害您也害不着了啊。”
这倒是,毕竟四阿哥还质问自己和翠玉啥关系呢。
不过栀蓝现在只想好好大睡一觉,刚穿越过来就这么多事儿,她是真的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事儿。
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要用膳,黄莺又提醒栀蓝:“福晋,快夜了,这是今天的牌子,你看让爷去哪个院子歇着?”
栀蓝被黄莺这话呛的直咳嗽,瞥向黄莺手中端着的牌子:“这……这是什么?”
电视里倒是看过,不是皇上才翻牌子吗?
这四阿哥目前不才仅仅是贝勒吗?怎么也搞这些?
“主子,奴婢知道您不太在意这些,可是您是贝勒府的当家主母,爷去哪个院子歇着是您说了算的,您不能放弃了您的权利啊?之前您就是太不在意了,所以李格格才敢和太子妃一起联手陷害您的。
经过今儿个这事儿啊,您可要振作起来了,再有了,大阿哥没了,你一定要尽早给爷再生一个嫡子,不然现在府里的儿子全是李格格生的,以后那还了得啊。”
黄莺和绿柳两人在尽职尽责地劝栀蓝。
虽然听起来有点烦,但是栀蓝难得没有打断她们两个,因为从她们两个啰嗦的劝说中,栀蓝这才明白。
原来电视剧中演的让皇帝翻牌子什么的都是扯。
在宫里皇后可是后宫真正意义上的老大,包括皇上要去哪个妃子那里都是她说了算的,可不是皇上。
同样的,这样的规矩现在就被四阿哥延伸到了贝勒府。
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在贝勒府内宅那就是绝对的老大,所以栀蓝要是不说让四阿哥去别的院子的话,四阿哥每天晚上都是要来栀蓝的院子睡觉的。
没栀蓝发话,四阿哥哪怕是没来栀蓝的院子,他也是在他书房的院子歇着的,是不会去别的院子的。
说实话对于这样的权利栀蓝是喜欢的。
不过让她和还算是陌生人的四阿哥同床共枕,栀蓝在心里上依旧别扭,于是她随手翻了一个牌子:“就这个吧。”
“福晋,这是新进府没多久的一个侍妾格格。”
“正好让她给爷开枝散叶啊。”
绿柳和黄莺两人见说了半天,栀蓝还是这么我行我素,也不好再多说,她们俩其中一个人就去找苏培盛,把栀蓝翻牌子的结果告诉他。
另外一个人给栀蓝拆辫子梳头,伺候洗漱。
忙活完,栀蓝躺下之后让绿柳和黄莺也去歇着了。
迷迷糊糊要睡着了,恍惚中栀蓝听到门枝丫一声响了。
她没睁眼,含糊着应了一声:“绿柳?黄莺?不是和你们说歇着去了吗?不用伺候了。”
等了须臾,栀蓝没听到回话,她睁开眼,刚要坐起来,床前的帷帐被拉开了。
只见四阿哥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呢,栀蓝吓得抓着被子迅速贴着墙蜷缩着。
在微弱的烛光下,表情本就不多的四阿哥看起来十分吓人。
虽然是夫妻,可是眼前的人到底是皇子,而且也不熟,栀蓝缓和了一下心情,决定主动一点。
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四阿哥是不是能看清楚她的神色,但是栀蓝还是努力挤出一抹谄媚的微笑:
“爷,您不是去云妹妹的院子歇着了吗?”
阴历六月,明明热气烘人,可是栀蓝话音落下的瞬间,却感觉着好似有股冷风劈头盖脸的直接过来了。
稍微抬头,四阿哥的身影猝不及防的闯入到栀蓝的眼帘,她恍然明白了冷风从何而来。
然而他为什么这么气?
栀蓝脑子飞速旋转:“爷,可是您不中意云妹妹?那您想去哪个院子歇着,妾身明儿个……”
“苏培盛找人算了,今儿个爷不合适却别的院子歇着。”
冷飕飕地告知了栀蓝一句,踢掉脚上的鞋就要上塌。
已经努力放松的栀蓝整个人又紧绷了起来。
“还不歇了?”
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栀蓝知道早晚要和四阿哥完成生命大和谐的,可是看着径自躺下已经开始催自己的四阿哥,栀蓝在想要不要先灌点酒,不省人事之后就当做被狗咬了?
就在栀蓝沉浸在她的想法中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攥住了。
她迅速回神,挣了一下没挣开,栀蓝只能躺下,还不由自主轻叹了一声。
“睡觉。”
栀蓝恍若未闻,伤春悲秋道:“今晚夜色很好,可是啊,看到漫天的星星,妾身就……”
话说了一半,栀蓝吸了吸鼻子,努力酝酿眼泪,余光瞥见四阿哥正斜眼看她,栀蓝迅速专心伤春悲秋。
“哭什么?”
“妾身不过是想到了弘晖……”之后栀蓝转身背对着四阿哥,后背一颤一颤的,感觉到四阿哥也转身了,栀蓝以为自己聒噪的样子让四阿哥烦了。
于是她变本加厉地用“哭”来表达自己的伤心。
本来四阿哥还在犹豫要不要安慰栀蓝一下,随着栀蓝的“哭声”越来越大,他抬起来僵着纠结着要不要放下的手直接搭在了栀蓝身上。
“弘晖是懂事儿的孩子,不希望看到你难过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栀蓝清楚感知到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她不是寻求安慰啊,她只是想用男人都烦的哭来把四阿哥聒噪走啊!
本来倒头就能睡的栀蓝彻底失眠了,而且腰上还有一只胳膊,她连翻身都不敢翻。
实在顶不住了,刚迷糊着要睡着了,屋里已经有了响动,紧接着腰上的胳膊没了,意识到四阿哥起来了,栀蓝松了口气。
“爷,吉祥……福晋她……”
“不用叫福晋了,这几天因为弘晖的事儿,她没睡好,让她歇着吧。”
虽然栀蓝本来也没打算起,但是听到四阿哥这话,还是有点意外,没想到一个封建的直男皇子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不管是四阿哥还是绿柳她们都刻意压低着声音,本就困顿不已的栀蓝渐渐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快晌午了,早膳和午膳一起吃了。
“福晋,昨儿个夜里爷没去云格格那儿啊?”
扫了眼比自己还高兴的绿柳和黄莺,栀蓝无奈极了,她不奢望去改变古人的思想,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白天四阿哥早朝、出门,一天没见着人,府里其余的人,大概是因为弘晖没了的缘故吧,也没见天来给栀蓝行礼请安,直到现在她也只见过李氏一个人。
不过人没见着没关系,栀蓝现在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儿。
“把内宅伺候的主子的生辰八字全都写下来。”
绿柳和黄莺两人听了之后,诧异地相互看了彼此一眼。
之后黄莺问:“福晋,你要这个做什么啊?”
“让你们去办就抓紧去办,我自然有用。”
见状,两人也不敢多问了,不过这事儿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两人很快就办妥了。
栀蓝扫了眼就又递给了黄莺:“把爷的生辰八字也给写上,找个能掐会算的,看爷哪天去这些院子大吉。”
“福晋,您这是……”
“快去办,天黑之前一定要办好。”
虽然依然不明白栀蓝的用意,但是黄莺和绿柳两人效率非常高,按照栀蓝说的,在天黑把这事儿办好了。
当黄莺和绿柳再次把牌子拿出来的时候,栀蓝摆了摆手:“不用,就按照先生算好的,每天和爷说去哪个院子歇着就行了。
今天该去谁的院子,如实和爷说就是了。”
黄莺和绿柳两人战战兢兢极了,万万没想到福晋昏迷醒来之后性情竟然大变。
虽然这法子荒谬了点,但是栀蓝毕竟是主子,绿柳和黄莺两人也只能照办。
栀蓝本以为这么一来,自己能好好睡一觉了,谁知道她辫子都还没有拆完呢,四阿哥就又来了。
而且怒发冲冠!
屋子里伺候的人见状都大气不敢出一声。
“都滚出去。”
栀蓝安抚地看了眼担心自己的绿柳和黄莺,让她们先出去。
“爷,今儿个不该去李妹妹的院子吗?”栀蓝柔声问。
“呵!”
四阿哥高贵冷艳地扫了眼栀蓝:“虽然内宅的确是你说了算,但是整个贝勒府是爷说了算。”
“可是李妹妹惹爷生气了吗?”栀蓝又问。
因为栀蓝这话四阿哥的目光更冷了。
“谁惹爷生气了,你不知道?”
“回爷的话,妾身真的不知道啊,出什么事儿了,你倒是说啊,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啊。”
栀蓝无辜极了。
大概是她演技太逼真,四阿哥没看出她是故意装的,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四阿哥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亏你想得出来,爷每天去哪个院子你竟然还费心思的找人算了算,辛苦了!”
“辛苦倒是不辛苦。”栀蓝恍然大悟:“爷您是因为这事儿……不高兴吗?可是不该啊……”
四阿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难道爷还要赏赐你不成?”
听话听音,这位爷是真真切切生气了。
“可是……爷,昨儿个是请您亲口说的,你找人算了,昨儿个去云妹妹的院子不合适,为了稳妥起见,所以妾身今儿个才特意找人……算了一下。”
栀蓝小心翼翼说完,瞥见四阿哥已经没刚才那么愤怒了,有几分的尴尬。
收回视线,别开头,栀蓝扬了扬唇。
虽然已经十分注意了,但是因为心情不错,栀蓝还是有点得意过头了,被四阿哥看到了她的样子。
清了清嗓子,四阿哥说:“时候不早了,早点安置吧。”
“爷,可是今儿个您该去李妹妹那儿的,您没去不说反倒来妾身这儿了,这……”
“她身子不干净。”
听到这话,栀蓝的气直冲脑门了,什么叫不干净……然而注意到四阿哥有点难言的表情,栀蓝恍然!
大姨妈走亲戚了啊。
真是失策了!
“你不想爷来?”
“怎么会呢?”栀蓝瞬间变脸,满面笑容,挣扎了一下挽住四阿哥的胳膊:“妾身高兴都来不及呢。”
“呵,爷可没看出来。”四阿哥咬牙切齿道。
栀蓝讪然,她也不想这么虚伪,如果能诅咒四阿哥不能人道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
但是之前诅咒他咳嗽都不行,现在诅咒他不人道……栀蓝怕一不小心他会雄风更甚,照着他总是找自己茬儿的毛病,万一都应验到自己身上了,栀蓝可就欲哭无泪了。
“爷,妾身的话真真的,您让妾身撵鸡,妾身绝对不赶狗!”
很显然四阿哥对于栀蓝的谄媚是不屑的,他再次从胸腔里发出一语气助词。
丫鬟们全都出去了,啥事儿都要自己做,栀蓝倒不是非要别人伺候,而是四阿哥一直盯着她,让弯腰在铺床的栀蓝实在是不自在极了。
“明天弘晖头七,要做法事。”
栀蓝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穿越到了乌拉那拉氏身上,弘晖就是她的亲儿子,四阿哥和她说这话倒不突兀。
她想的是,明天自己应该用什么态度见人。
谁知道四阿哥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做法事的时候,爷的兄弟们会来,法事结束了,兄弟们会留下吃酒。”
“应该的。”
栀蓝没多想,毕竟在现在红白喜事也是要吃席的,这又是皇家,不缺银子,吃吃喝喝的肯定也难免。
可是她铺完床转身看向四阿哥,却发现这位爷的神色并不好,有了冷空气来临的前兆。
栀蓝越发觉得这位爷捉摸不定了,怪不得历史上有康熙给四阿哥批语:喜怒不定呢。
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栀蓝营业一般地笑了笑。
“要见到二哥了,所以高兴?”
笑容瞬间僵在了栀蓝脸上,她懊恼极了,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怎么就没听出刚才四阿哥话里的深意呢。
兄弟们,兄弟们自然是包括太子了。
“爷,妾身和太子没什么的。”
“但愿如此。”
栀蓝快被他的阴阳怪气气死了,没忍住在他背后挥舞着拳头,假想自己武功高强,一拳下去,能让四阿哥冲自己磕头。
就在她沉浸在四阿哥是“舔狗”的美好想象中的时候,“舔狗”突然转身,栀蓝的双手恰好是张开着的。
她呆愣了一下之后准备收回来。
谁知道四阿哥却说;“爷不用你宽衣。”
是了,古代皇子差不都可都是生活上的低能儿,穿衣脱衣都有丫鬟伺候呢。
栀蓝忍了忍再忍,迅速堆起一抹微笑:“爷,您既然在妾身这儿,自然是妾身服侍您了。”
“爷勉为其难吧。”
话都还没说完,四阿哥就站好张开双臂等着栀蓝过去给他宽衣。
虽然几百万头草泥马呼啸着从栀蓝的心里呼啸而过,可是栀蓝面上却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是妾身的荣幸。”
话是这么说,然而要解四阿哥衣领处的盘扣的时候,她恨不得双手上移。
“爷属猫,有九条命。”
栀蓝诧异,抬眸,发现四阿哥正垂眸觑着她。
好家伙,刚才自己心里的想法被他发现了吗?
栀蓝不由主地慌了,手抖着,盘扣好半天也没解开,慌乱间手指从四阿哥的脖子上轻轻划过。
她清楚感受到了四阿哥滚动的喉结,就更惊慌失措了。
突然之间她的腰被四阿哥扣住带到了他的怀里。
“怕爷?”
低沉中的嗓音让栀蓝浑身一颤,想说自己一个泌尿外科的医生,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是碰了一下喉结吗,怎么就慌了。
于是栀蓝努力让自己冷静,然后一脸忧愁地摇了摇头:“爷,妾身不是怕,是担心。”
“担心什么?”四阿哥挑了挑眉。
“妾身担心自己沉沦,把感情全都放在爷身上了,从而深陷在感情的深渊中。”
栀蓝忍着掉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一眼不眨地看着四阿哥。
四阿哥什么话都没说,不过他却放开了栀蓝,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不早了,歇着吧。”
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抖掉,栀蓝想:四阿哥这是被自己恶心到了吗?
那真是太好了,栀蓝忍不住扬眉。
躺下之后,两人之间依然隔着楚河汉界,虽然栀蓝还是有点不习惯和人同床共枕,但是相比较昨天被四阿哥一直箍着腰好太多了。
刚穿来就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栀蓝精疲力尽极了,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四阿哥问:“你现在还沉沦在对二哥的感情中吗?”
栀蓝倏地睁开眼,咋过了这么会儿他又想起这事儿了呢。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保命是最要紧的,太子不过是人生中弹出的广告,再轰动,最后人生定格也是四阿哥。
于是栀蓝迅速权衡好利弊,以后抱紧四阿哥的大腿,绝对不能吝啬彩虹屁,关键时刻哪怕是做舔狗也在所不惜。
“爷,现在您是妾身的男人,妾身自然是要沉沦在对爷的感情中了。”
“要?”四阿哥轻哼:“那就是还没有?”
坏了!这人竟然还会掐字眼。
栀蓝慌忙转身看向已经闭上眼睛的四阿哥:“爷,如果可以的话,妾身希望能在爷的眼睫毛上荡秋千。”
当初栀蓝看到网上流传的这种彩虹屁的时候是嗤之以鼻的,然而现在却不得不必须做到信手拈来,而且要感情充沛。
四阿哥眼皮颤了颤,再次高贵冷艳地轻哼了一声。
之后说:“这话是你说的?”
因为心虚,栀蓝情不自禁提高了音量:“当然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已经闭上眼睛的四阿哥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
漆黑的帷帐中,四阿哥的眼睛成了唯一会发光的,栀蓝被盯的有点不自在,因为四阿哥仿佛从自己身上看到了别人。
看起来四阿哥对原先的乌拉那拉氏感情一定很深,栀蓝如是想。
只是自己和他的结发妻子天壤之别,未免话多露出更多的破绽,栀蓝佯装很困地打了个哈欠,缓缓转身。
翌日,弘晖头七的法事。
栀蓝坐在镜子前面看着打扮的十分素的自己,想了想开口:“想法子把我的脸弄得看起来白一点。”
“福晋,您这样很好了。”
乌拉那拉氏唯一的儿子没了,肯定十分伤心的,然而对于栀蓝来说弘晖就是历史上的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物。
她是真没法和乌拉那拉氏感同身受的,到时候哭不出来,只能用惨白的脸来凑凑数了。
收拾停当之后,栀蓝在黄莺和绿柳的搀扶下到了前院。
除了先前已经见过的李氏,贝勒府内宅其余几个伺候的人也都在,栀蓝这算是把所有人都认清楚了。
不过今天这场合也不是和她们交流姐妹感情的时候,栀蓝和她们打了招呼,就沉默着酝酿情绪了。
所欲树欲静而风不止。
栀蓝想和她们姐妹情深,有人却非要找不自在,李氏首当其冲。
“福晋,您最近心情不好,有些事儿不上心也能理解,与其总是出差错,有些事儿还不如暂时吩咐别人去办,也省得临了临了让人徒增难堪。”
四阿哥不在,栀蓝也就没必要一直笑了,她面无表情地扫了眼李氏:“李妹妹这是何意?”
“福晋您是这贝勒府的当家主母,内宅的事儿您全权做主,奴婢们没任何意见,毕竟这是祖宗规矩。
可是爷是皇子,子嗣多少关乎爷在皇上面前是不是受宠。
可是您呢,前儿个爷去了云妹妹那儿,你把爷给叫走了。
昨儿个爷去了奴婢那儿,可是奴婢不方便伺候爷,说不得让爷以为……”
栀蓝扫了眼云格格打断李氏:“李妹妹,这话呢要是云妹妹和我说,那我可能还和云妹妹解释两句。
但是你……为爷开枝散叶,你可散了不少了,弘时这才多大?你就又想着让爷见天去你院子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了,不知道还以为李妹妹你多不知检点……”
“福晋,话可不能这么说,奴婢怎么是这意思呢,奴婢明明是在为姐妹们……”
“你想为别人出头,也要别人愿意啊。”栀蓝从来都不是那种耐心太多的人,讨好四阿哥也就算了,毕竟人家是皇子。
可是在李氏面前,栀蓝可不用忍耐。
“福晋,您要非这么说的话,那奴婢也没必要替您遮掩了,爷不想去云妹妹那儿,您偏让爷去云妹妹那儿,奴婢不能伺候爷,您又偏偏让爷去奴婢那儿。
您总是不按照爷的喜好来,长此以往,爷要是不愿意再在内宅歇着了,姐妹们还怎么给爷开枝散叶呢,
指望您吗?自打弘晖出生后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您再给爷生个一儿半女的。
你这是想和八福晋看齐吗?
等你也有了善妒跋扈的名声,就好了吗?”
她话音刚落,李氏坐的椅子凳子腿竟然断了,直接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贝勒府,谁也想不到上好的红木椅子竟然坏了,一时间谁都没反应过来。
做法事的人诵经和敲木鱼的声音已经被苏阻隔,只能听到李氏的“哎呦”声……惹得主子奴才全都忍俊不禁。
栀蓝一直奉行能动手绝不哔哔,她现在直接打了李氏也没人敢说什么,可是今天做法事,她想那就文明一点吧。
所以在李氏叨叨叨的时候,栀蓝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话。
现在李氏摔倒,“诅咒”再次得到应验之后,栀蓝想让李氏就这么摔一跤,似乎又难以解心头之不顺。
她不想打人,但是不代表别人不能啊,于是在丫鬟们手忙脚乱去扶李氏的时候,栀蓝又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话,“请”来一个人。
于是在丫鬟们就要把李氏扶起来的刹那,进来一个人。
屋里除了栀蓝,不管是主子还是丫鬟们纷纷给来人请安。
慌乱之间丫鬟们就忽略了李氏,李氏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之前被丫鬟们挡着,李氏没看到来人是谁,所以气得李氏破口大骂:“混账东西!”
“李格格这是说我吗?”
李氏的骂声先于丫鬟们请安,所以她依然不知道是谁来了。
既然是栀蓝把人“请”来的,她自然是好好接待了。
“八弟妹,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客气打完招呼之后,栀蓝睨了李氏,发现她脸色刷白。
“四嫂客气了,瞧着四嫂脸色不好,也好好保重啊,来日方长。”
本来该是丫鬟们先给八福晋请安,但是栀蓝先开口了。
现在栀蓝和八福晋寒暄完了,其余人也纷纷给八福晋请安。
之后李氏才在丫鬟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然后她战战兢兢地给八福晋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