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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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管四阿哥什么态度,直接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他们屋。
进屋之后,栀蓝迅速关上门,趴在门后听了许久,确定没声音之后,栀蓝说:“娘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要低调,让四阿哥倒霉了也就算了,不能让他没有过程直接好了的。
还有,你们当时让他好的时候,都谁在?黄莺在吗?苏培盛在吗?”
两个奶团子十分默契的摇头:“只有那个人。”
虽说只有四阿哥在,可是栀蓝依旧不能完全放心,都说爱新觉罗家不兴杀儿子,也仅仅是对康师傅来说是这样。
不管他的儿子们多么的上蹿下跳想要取他代之,康师傅也就是发发脾气,把儿子圈禁了。
但是四阿哥……历史上他可是直接把弘时过继给了八阿哥呢。
云楚和云舒两人是四阿哥的孩子没错,可是两人在历史上可是没有任何名号的人,万一有人把他们当成是“妖孽”给杀了……
栀蓝不由自主地激灵了一下。
“你们让他好了,他怎么说的?”
“他……”
两个奶团子还在回想四阿哥当时的态度,突然之间身后响起低沉的嗓音:
“你想让爷怎么说。”
瞬间,栀蓝感觉她的汗毛全都竖起来,站起来之后迅速把两个孩子拉到自己身后:“爷,时候不早了,您怎么还没歇着呢?”
“既然知道时候不早了,怎么还不让孩子歇着了,毕竟先前哭了不少时候呢。”
说着四阿哥走到栀蓝面前,伸手要去拉两个孩子,惊得栀蓝护着孩子迅速后退了两步,全身心地戒备地看着四阿哥。
四阿哥抬起的手缓缓放下了,有点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不过栀蓝俨然已经把四阿哥当成是“恶人”了,自然就没觉察出四阿哥情绪来。
两个孩子扬着头,滴溜溜的目光在栀蓝和四阿哥身上徘徊了不久之后,两人奶声奶气道:“爹,娘,你们怎么了?”
本来栀蓝就七上八下的,听到两个孩子的称呼,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僵住了!
然而四阿哥却十分气定神闲,越过栀蓝不是很熟料的揉了揉两人的头:“睡去吧。”
紧接着栀蓝就感觉两人的小肉手从她的手里挣脱开了,然后迈着短短的小肉腿爬到床上去了,乖乖地躺下了。
云楚还好,男孩儿,虽然也有头发,但是不至于膈着了。
可是女儿云舒躺下之后又坐起来了:“娘,头发。”
栀蓝不可思议地望着两个孩子,有点难以置信。
平日里她哄着两个孩子睡觉,不说千难万难吧,也没见这俩“魔王”这么听话过,现在……
栀蓝还沉浸在一种说不上来的委屈中,就站着没动,云舒又奶声奶气地叫了她一边:“娘,拆头发。”
见云舒委屈巴巴的样子,四阿哥也提醒栀蓝:“女儿叫你呢。”
“听到了。”
简单的三个字,栀蓝咬着牙一字一段地强调,走过去给云舒拆了头发,故意学着四阿哥的样子:“睡吧。”
云舒越过栀蓝笑得眼不见眼的,冲着四阿哥摆了摆手:“爹,您也早点歇着。”
嘿!栀蓝目瞪口呆地看了看云舒和四阿哥两人父女情深的样子,真是无语死了。
“娘,您也累了,早点歇着去吧。”
就在栀蓝郁闷的时候,儿子云楚的声音简直是天籁,让栀蓝如沐春风,真是花开四五六!
她单腿跪在床上,弯腰在云楚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真是娘的好儿子,赶紧睡吧。”
云舒眼巴巴地望着栀蓝,等着栀蓝和云楚联络好母子之情之后也好好的和她培养一下看起来已经略有裂痕的母女之情。
可是!栀蓝却只是揉了揉云舒的头发,而已!
云舒的嘴当下就开始撇了,眼睛也红了,看起来真是一个小可怜。
栀蓝是故意的,她自然也看出了云舒也是故意的,就无动于衷,直接站直了。
然而四阿哥却看不了自己的闺女这样,他上前弯腰笨拙而且小心地抱了抱云舒:“不哭。”
虽然相较于四阿哥平时的语气,已经温柔了许多,可是和孩子说话,他的话还是有点硬邦邦,然而云舒却真的不撇嘴了,眼睛也不红了。
栀蓝觉得刚才自己那么紧张简直是自作多情!
虽然心里有气,可是和四阿哥一起从两个孩子的房间出来之后,栀蓝心里的不平衡渐渐没了,冷静下来之后,她觉得还是要弄清楚四阿哥的想法比较好。
只是直接问,太过刻意了一点,稍微思量了一下,栀蓝开口:
“您的腰没事儿了吧?”
四阿哥盯着栀蓝看了须臾,缓缓开口:“大夫的医术还不错。”
这意思不会算到两个孩子的头上了?
可是四阿哥一个古人,这么容易就接受了孩子这么厉害这事儿,还是他压根就没感觉到孩子的厉害呢?
栀蓝估摸不准,也不敢轻易开口,不过方才她问两个孩子的时候,从四阿哥直接打断她的话来判断,似乎是听到了她和两个孩子的话。
“爷,听两个孩子说,他们一直哭这毛病是你给他们治好的?”
“你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他们是爷的孩子,爷自然是会护他们周全的。”
“是,爷对孩子一向慈爱。”栀蓝不忘拍马屁:“就是他们老爱哭这毛病……”
“那就不要总是让孩子哭。”
四阿哥言简意赅的话让栀蓝不管再往下问了,怕多说多错,可是四阿哥这态度感觉太超凡脱俗了点,一个古人就对他的腰,他的牙,他的手一点也没疑惑?
四阿哥自然看出了栀蓝满肚子的疑惑,不过他却也不会和栀蓝多说,说他听到了栀蓝是为了惩罚孩子才让孩子故意吃甜食哭的?
如果让栀蓝知道了,她估计更是心神不宁了。
当务之急是蒋世安那起子人走私私盐的事儿,别的找机会再说吧。
“爷,福晋……”
苏培盛悄无声息地进来了,要给四阿哥和栀蓝请安。
栀蓝打断他:“苏公公,贝勒府现在不是有福晋吗?你可别瞎叫啊,这要是叫习惯了,让人知道了,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苏培盛尴尬地看了看栀蓝,之后求救一般地看向四阿哥。
四阿哥问:“什么事儿?”
问完之后想起他吩咐苏培盛办的事儿,他撇眼栀蓝,站起来往外走,示意苏培盛跟上。
“哎,你这是要出门吗?”栀蓝看四阿哥往外走了,忍不住追上叫住了他:“蒋世安他们还在找你呢。”
“爷岂能怕了那起子小人,之前是腰不得劲。”
“知道您不怕,但是奴婢怕啊,你先是藏在了奴婢的饭庄子,现在则是在奴婢的别院,这要是被那起子小人知道了,你们走了,倒霉的是奴婢。”
因为栀蓝的话,四阿哥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忍了许久,本想就这么算了。
可是一想到栀蓝一点想回京城的意愿都没有,四阿哥心里就憋屈。
“四年前爷死活也没找到你,四年后要是还让你跑了,不用蒋世安那起子人弄死爷。”
望着四阿哥离开的背影,栀蓝咽了咽口水。
四阿哥大踏步的往前走,走到一个巷子的尽头,有两个黑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窜了出来,冲着四阿哥行礼。
摆了摆手,四阿哥让他们起来,问:“怎么样了?”
“回爷的话,找到蒋世安走私的私盐都在什么地方了。”
“走,带爷去。”
“爷……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四阿哥回头看了眼黑衣人,眯了眯眼睛,示意对方说话。
“皇上南巡不是快要到江宁了吗,不如等皇上到了江宁之后,爷您再……”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四阿哥伸手抽走了对方的剑,抵在对方的脖子上:“爷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
“爷息怒,奴才该死,奴才的意思是说,既然蒋世安那起子人胆敢对付爷,背后肯定有人……”
“你们发现了什么?”四阿哥打断对方的欲言又止,直接问。
当听到对方说了什么之后,四阿哥冷笑了一声,还真被他猜对了,愤怒自然是愤怒的,但是却也不意外。
手一松,四阿哥把剑丢给了侍卫。
“不管是谁,爷都要去瞧瞧,爷是猫,有九条命,想要爷死,没那么容易。”
因为四阿哥这么说,侍卫和苏培盛都不好多说,侍卫只能给四阿哥带路,引着他去蒋世安秘密藏私盐的地方。
除了四年前刚出事儿那个时候,栀蓝怕被那些官兵抓了然后“杀无赦”,一直睡不大好之外,后来栀蓝从来都是自然醒。
虽然生了双胞胎,但是一开始栀蓝也是入乡随俗给孩子找了奶娘的,所以不存在为了哄孩子,整夜整夜睡不着的时候。
但是现在栀蓝却失眠了。
翌日,黄莺都发现了栀蓝的无精打采。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没睡好。”栀蓝知道自己看起来憔悴极了。
黄莺听栀蓝这么说,捂着嘴巴悄悄的笑,还望了眼栀蓝卧房的方向。
“看什么呢?”
“昨儿个爷……”
栀蓝恍然,她没好气道:“黄莺,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整天想什么呢,爷不在,昨儿个夜里就带着苏培盛出去了。”
“那主子您这是担心爷,所以没睡好?”
“当然不是了!”
“主子,您就是担心爷也是人之常情……”
黄莺话还没说完呢,乌思道打断她,问栀蓝:“主子,您今儿个还去饭庄子吗?”
“为什么不去?”栀蓝反问乌思道,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昨儿个蒋世安那起子人一次次的去饭庄子,奴才觉得他们是不是发觉了什么,既然爷走了,奴才倒是觉得不如你也暂时缓缓,等爷离开了江宁城了,你再去……”
“你这叫什么话啊,爷要是离开江宁城的话,肯定是要让主子跟着一起回京城的。”黄莺打断乌思道,对他的话意见很大。
“可是瞧着主子的意思,似乎并不想回京城啊。”乌思道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栀蓝之后和黄莺说。
“主子,您不想回京城啊?”黄莺问。
栀蓝沉默了片刻之后说:“回不回京城暂且不说,既然蒋世安让人一次次的去饭庄子找人,不管是他发现了什么,还是没发现,今儿个我要是不去了,显得我心虚一样。
所以一定要去,要和平时一样,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了。”
简单吃完早膳,栀蓝交代黄莺:“你还是在别院看着孩子吧,我和乌思道去饭庄子。”
黄莺虽然希望栀蓝能和四阿哥和好,一起回京城,可是她也知道,栀蓝离开了贝勒府四年,好些事儿因为栀蓝是个好主子,她能和栀蓝开玩笑。
但是真要回京城,也是要谋划好的,不能说回去,就收拾包袱直接走了。
所以栀蓝严肃的交代了今儿个怎么做之后,黄莺自然也收起了别的心思:“主子,您放心吧,奴婢一定看好两位小主子的。”
交代好了黄莺,栀蓝就带着乌思道去了饭庄子。
民以食为天,加上两个奶团子的独家秘方,哪怕是前一天蒋世安带着人在饭庄子折腾了一通,也依然没影响饭庄子的生意,生意十分好。
若是平常,栀蓝必定十分高兴。
然而现在……虽然她当着黄莺的面儿否认了是因为担心四阿哥所以才没睡好的,可是四阿哥一直没消息,她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
“乌思道。”栀蓝招手叫来在招呼客人的乌思道:“回别院去看看,看四阿哥回去了没呢。”
乌思道默了下:“这会儿饭庄子有点忙不过来。”
“没事儿。”
乌思道犹豫了一下,解下围裙准备回别院去看看,结果一转头看到饭庄子门口的人,他迅速转头,用手遮脸。
“你怎么了?”
栀蓝问了乌思道一句,然后下意识地往门口望去,可是乌思道挪了挪,不仅挡住了栀蓝的视线,也挡住了她的身体。
“主子,您赶紧去后院,实在不行就先回别院去。”
“为什么?”
不过乌思道没回答栀蓝,他保持着挡着栀蓝的姿势,护着她往后院去了。
“乌思道!”到了后院,栀蓝生气质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虽然是在问乌思道,可是栀蓝却已经走到了帘子后面,撩开帘子准备去前面,不过余光一闪,她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瞬间甩开了帘子。
“外面和蒋世安在一起的那是……”
乌思道点了点头:“所以主子,您赶紧先回别院去吧。”
“你也一起去别院。”
“主子,奴才没事儿,他应该不认识奴才。”
乌思道之前一直在贝勒府当差,后来还被四阿哥藏起了一段时间,对方不认识他应该也正常。
匆匆往后门走了几步,栀蓝想着她刚穿越来的时候发生的事儿,她回头又看向乌思道:“不行,你和我一起走,万一对方认识你,大家都麻烦。”
“没关系,后院这儿不是有暗道吗,奴才瞧着情况要是不对,可以藏到那里去。”
栀蓝刚要点头,想到前一天四阿哥把挡着暗道的床都换掉了,她说:“还是……”
只是话没说完,门帘后面想起了蒋世安的声音:“你们蓝掌柜的呢?”
“主子,快走。”乌思道冲着栀蓝使眼色。
栀蓝也知道这个时候顾不了太多,万一对方有备而来,后门说不得也有人在堵自己,于是她就示意乌思道和她一起去卧房的暗道里先躲一阵儿。
可是他们两人还没来得及躲呢,蒋世安不请自来的撩起门帘就已经进来了。
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人。
让栀蓝和乌思道紧张的要躲起来的人!
二阿哥,也就是太子!
“蓝掌柜的,你在啊?”蒋世安笑着和栀蓝打招呼,之后转头看向太子:“爷,这位就是这双福饭庄子的东家,掌柜的……”
还没介绍完,蒋世安注意到太子盯着栀蓝一眼不眨的,他问:“爷,您和蓝老板认识啊?”
此时栀蓝已经没了一开始看到太子的震惊、意外和担心。
她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笑的八面玲珑的:“蒋爷,你真会开玩笑,这位爷瞧着这通体的气度就不像是一般人,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
“栀蓝?”太子情不自禁地呢喃道。
栀蓝笑:“什么蓝?这位爷,大家倒是给面子叫小女子一声蓝老板,不过呢,小女子也不是姓蓝,是小女子那死鬼丈夫姓蓝,小女子本身姓王,在小女子的家乡,别人都叫我蓝王氏。”
“简直一模一样。”
听到太子有一声感慨的呢喃声,栀蓝佯装没听到,神态自若地看向蒋世安:“你们吃饭的话,前面去吧,这后面乱糟糟的,太怠慢了。”
说完栀蓝也不管蒋世安和太子什么态度,撩起帘子做出了“请”的姿势。
蒋世安倒是看不出什么来,示意太子往前走。
虽然当初栀蓝还在贝勒府的时候,从和太子仅有的交流中能感觉到太子看起来好像不大聪明的样子。
可是虽然说到底也是太子,多少还是能沉得住气的。
他也敛好了情绪,和蒋世安又一起往前面去了。
栀蓝特意把他们引到二楼的雅间去了。
“吩咐厨房,就说有贵客来,把招牌菜全都上了。”栀蓝交代好了之后,又给两人倒了茶水。
“两位爷慢用。”
放下茶壶,刚要转身,太子突然问蒋世安:“对了,那个冒充四弟的人来过饭庄子吗?”
栀蓝听到太子这话手抖了一下,差点把桌子上的茶碗给碰洒了。
“蓝掌柜的,这是怎么了?”太子瞥了眼被栀蓝已经放好的茶碗问。
“大概是小女没见过世面的关系吧,知道了爷您的身份,有点被惊到了。”栀蓝知道自己刚才太不镇定了。
可是既然已然这样了,那就只好将计就计了。
“是吗?这话怎么说的?”太子一眼不眨的盯着栀蓝,眼睛仿佛盯在了栀蓝身上一般:“你知道爷的身份?”
从一出生就被康师傅封为太子,这么多年了,虎视眈眈的人那么多,太子都能安然无恙,由此可见,也许他恋爱脑了点,但是绝对不会是草包。
栀蓝再次飞快调整好情绪:“早前那会儿啊,蒋爷可是来小女这饭庄子里里外外搜了好几次呢。
当时蒋东家的、蒋爷说的可是有人拿着当朝四皇子的腰牌坑蒙拐骗呢。
方才爷您怎么问蒋爷的?”
栀蓝故意停顿了一下:“您说冒充您的四弟?冒充的是四皇子,那这位爷又称为四弟,这位爷您想必也是皇子了!”
说着栀蓝冲着太子行礼:“民女给爷请安,爷万福金安,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爷大人大量,不和小女子计较。”
“爷,都和您说了,蓝掌柜精明的很呢。”
栀蓝努力忽略太子那让人掉鸡皮疙瘩的目光,笑着回蒋世安:“蒋爷,您快别打趣我了,您也知道,我是开饭庄子的,来来往往的什么人都有,要是眼神不好点,万一得罪了哪位贵人,哭都没地方哭去。”
虽然看起来好像是糊弄住了太子,但是他到底是不是怀疑了自己,栀蓝也不太清楚。
她一向奉行多说多错,所以趁着他们还没怀疑的时候,就赶紧出去了。
结果刚拉开雅间的门,蒋世安的师爷就匆匆来了。
栀蓝和对方点头示意之后,就出去了。
一出门,栀蓝刚要让太子忘了见到过自己这茬儿,就听到雅间里传来了,蒋世安激动的声音:“二爷,您发话,奴才现在就去弄死他。”
“弄死他容易,但是你怎么脱身,你不是说江宁只有他和苏培盛两个人吗?苏培盛一个太监那么大的本事能找到你的地方?
早前就和你说了,只要见到他,在事情闹大之前,直接解决了,现在可好……皇阿玛眼看着要到江宁了……”
栀蓝听到这里,心怦怦直跳,太子是真的想要弄死四阿哥。
“所以啊,二爷,你一句话,奴才现在就去……”
虽然蒋世安后面的话栀蓝没听到,但是听着他阴狠的声音,栀蓝也能想到他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扫了眼做了抹脖子动作的蒋世安,垂下了眼眸。
“二爷,你倒是说句话啊,说一句不该说的,奴才走私私盐是罪该万死,但是皇上真要追究起来了,二爷您可是……”
“去把蓝掌柜的找来。”太子打断蒋世安的话。
栀蓝诅咒太子的话到了嘴边了,她又迟疑了,迅速的下楼了。
诅咒太子和蒋世安让他们忘了看到自己这事儿容易,但是听起来四阿哥的情况也不好,四阿哥除了是皇子,可没自己这等功夫能让人倒霉。
就算是太子倒霉了,可是很明显蒋世安想要弄死的四阿哥的心并不会因此就断了。
权衡之后,栀蓝觉得当务之急,先不着急让太子和蒋世安倒霉,要先找到四阿哥救了他再说。
于是栀蓝稳了稳心神,把诅咒的话咽下去,努力做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老板娘。
“蓝掌柜的。”
听到太子的声音,栀蓝笑着抬眸:“这是要走?可是菜不是还没上齐的吗?”
“有点事儿,听说蓝掌柜的厨艺一绝,不知道能不能有幸亲自尝尝蓝掌柜的手艺呢?”
栀蓝佯装为难。
紧接着一锭金子放到了她面前。
“这……您稍等,小女这就去后厨……”
栀蓝话没说完,又是一锭金子放到了她眼前,之后太子说:“请掌柜去蒋爷府上亲自做一桌,不知道掌柜的意下如何啊?”
第81章 是杀是剐
栀蓝看到又一锭金子,故意眼睛放光,然后垂眸把金子拿在手里打量的时候,却心事重重,在思量到底要不要去。
“怎么?掌柜的不愿意?”太子说着又要往外掏金锭子。
没人会嫌钱多,栀蓝也一样,更不要说太子这样的冤大头了。
虽然栀蓝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可是真要跟着太子走,她心里还是有点踌躇的。
“二爷。”蒋世安不明白太子的意思,在旁边焦急地叫了太子一声。
可是太子却不为所动,一眼不眨地盯着栀蓝,等着栀蓝做决定。
蒋世安着急之下,走到太子身旁,凑近太子耳边小声说:“二爷,听那些人说,四爷已经劫持了账房,找到了账本,咱们要赶紧过去了。”
虽然蒋世安的声音很小,但是栀蓝还是隐约听到了一点。
太子的耐心似乎耗尽了:“把这个蓝掌柜的带走。”
“不是,二爷……您这是……”蒋世安在栀蓝这儿吃的亏太多了,他是不想和栀蓝有什么矛盾的。
毕竟在蒋世安看来,栀蓝一介女子,还是个开饭庄子,能有啥威胁呢。
当务之急是四阿哥那边。
所以就试图劝劝太子,抛开太子的身份,他们现在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栀蓝心里清楚,现在她只有跟着太子一起走了,饭庄子人来人往的,她要是开口让太子忘记了一切容易,那么多人眼见太子眨了眨眼就忘记了一切,栀蓝是解释不清楚的。
当然了她也可以让此时在饭庄子里的人忘记了。
然而人太多,栀蓝从来没有试过让这么多人一起忘记一件事儿,所以会不会有BUG,她真说不好。
就算是没BUG,饭庄子前面这条街是江宁城最繁华的街,人来人往的,总有看到太子和蒋世安的人,栀蓝没办法针对他们。
就在栀蓝想着自己主动开口和太子一起离开的时候,太子对蒋世安说:“放心,有了她,账本自然是会重新回到咱们手上的。”
“二爷,不用这么麻烦,直接……”
这次栀蓝看清楚了蒋世安抹脖子的举动。
“弄死一个人简单,万一他要是把账本藏起来了呢。”
“这……”
“所以把这个蓝掌柜的带走。”
之后太子笑意冉冉地看向栀蓝:“掌柜的,委屈你一下跟我们走一趟了……”
栀蓝佯装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这……听着像是被掳走一样啊?”
话是这么说,不过栀蓝却伸着手悄悄的往金锭子上摸,试图给太子一种她贪财的印象。
太子笑了笑,把两枚金锭子推到栀蓝手边:“全是你的。”
栀蓝笑呵呵地收起金锭子:“那就跟着这位爷走一趟吧,虽然小女也没做过宴席,但是瞧着这位爷是精致优雅的,不会喜欢人多的那种宴席的。”
太子冲着蒋世安使了眼色,让他看好栀蓝。
栀蓝跟在他们身后往外走,余光扫到从后院着急出来的乌思道,她冲着乌思道比了一个口型:“孩子。”
乌思道自然看懂了栀蓝的意思,可是却也担心不已,没忍住悄悄跟在太子他们后面。
栀蓝发现之后,严肃地瞪了一眼他,示意他赶紧回去和黄莺一起好好看着两个孩子。
最后乌思道不情愿的回去了。
“这是哪儿?”栀蓝天真地看着眼前的一个山道:“不是要去府上做菜的吗?”
“先带你见一个人。”太子笑着说。
大概是太子和蒋世安都觉得栀蓝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所以带着栀蓝来这种秘密地方,连眼睛都没蒙。
栀蓝仔细观察了之后,默默记下了路线。
“四弟,有些时日没见了,别来无恙啊。”
听到太子的声音,栀蓝的脚步顿住了,因为太意外,差点撞到了太子身上。
看着被人绑着的四阿哥,栀蓝愣怔之后,想都没想地要上前。
然而刚刚倾身,注意到四阿哥凛冽的目光,栀蓝后知后觉,她就赶紧装作不认识四阿哥一般乖巧但是却有点害怕地站在太子和蒋世安身边。
“如二哥所见。”四阿哥虽然看到栀蓝担忧不已,但是却也努力镇定下来和太子迂回。
“四弟啊,皇阿玛说你太严肃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改呢?”太子笑着说:“之前蒋世安在江宁城大张旗鼓地抓你,你要是聪明的话,躲起来等到皇阿玛御驾来了,我也拿你没办法。
可是你呢,却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
不仅找到了这里,听说还拿到了账本?”
太子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四阿哥,半晌,他长长吁了口气,佯装无奈道:“你说你这样,真是让我这个做哥哥的为难啊?
就算是我顾念着咱们兄弟情深,放了你,别人也不答应啊,你知道你拿到的那个账本上有多少人吗?”
栀蓝正在想法子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被太子点名了。
“四弟,瞧瞧这位掌柜的,眼熟不?”
四阿哥眯了眯眼睛,没搭腔。
栀蓝还在想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呢,却见四阿哥不动声色冲着她使眼色,让她不要说话。
犹豫了一下,栀蓝听了四阿哥的。
“二哥要杀要剐随便,一个陌生的女子罢了……”
“陌生的女子?”太子笑:“栀蓝对你情深意切,没想到四弟你却这么凉薄,好好瞧瞧,这个人是不是和栀蓝是不是很像……”
“二哥也说了,只是像罢了,终究不是……”
虽然栀蓝清楚知道,这个时候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是最好的,可是听到四阿哥的话,她的心多少还是有点异样,不过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的确不是,毕竟真正的栀蓝已经被火烧死了!”
太子的话让栀蓝的眼睛陡然睁得老大。
当初她的确是从火海里跑出来的,只是太子怎么知道的?
“四弟,不要忙着否认,不如咱们来做一个交易好了,账本你给我,你把这个女掌柜的带回京城,让她取代你府里现在那个病恹恹的四弟妹,四弟意下如何啊?”
“二哥这是要让弟弟犯下欺君之罪啊,弟弟府里的福晋可是当初皇阿玛指给小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