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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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您什么吩咐。”
“师傅再给你们上课的时候,不管是师傅还是你们打盹,我都罚你们,知道了吗?”
“知道了。”两个孩子嘴角快耷拉到地上了,很显然师傅打盹也和他们有关系。
“不过额娘……”
“读书的事儿没得商量。”
“额娘,女儿不是想说这个。”
“那是什么?”
“额娘,女儿在江宁的时候好像见过耿额娘。”
栀蓝微怔:“见过?在哪儿啊?云楚也见过吗?”
云楚点头:“不过记不清楚了。”
想想也是,两个孩子才多大了,耿格格进府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她在家当姑娘的时候两个孩子更小。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玩吧。”
虽然两个孩子的话并没有给栀蓝更多信息,但是栀蓝却在心里开始计较这事儿了。
耿格格说过她当年在江宁待过,所以两个孩子对她隐约有印象,也正常。
可是算是时间,耿格格在江宁的时候,两个孩子小,栀蓝那会儿忙着饭庄子的事儿,两个孩子最多待的地方就是饭庄子。
饭庄子人来人往的,按说遇到过耿格格也正常。
可是耿格格是要参加选秀的官宦之间的姑娘,怎么可能经常抛头露面经常去饭庄吃饭呢。
偶尔去一次还能说得通,可是要是偶尔去过一次的话,两个孩子襁褓中的孩子就能记住她?
这显然也有点不合常理。
正想着呢,耿格格进来了。
“奴婢给福晋请安。”
“起来吧。”栀蓝对耿格格的态度十分平和:“今儿个你怎么想起来来我这儿串门了呢?”
“听说八福晋来找福晋了?”
“耿妹妹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虽然八福晋来串门不是什么秘密,耿妹妹知道也正常,可是这厢八福晋刚走,后脚耿妹妹就找来了,我该怎么说耿妹妹呢?
或者我和李侧福晋说说,让她把管家的事儿交给你?
毕竟你看起来对府里的事儿十分上心。”
“福晋谬赞了,奴婢身为贝勒府的人,自然是要关心贝勒府,毕竟这是自己的家。”
耿格格一副没听出自己冷嘲热讽的样子,栀蓝眯了眯眼睛:“那你到底什么事儿?”
“听说八爷被皇上斥责了?之前八爷上折子在皇上面前说爷的坏话,奴婢觉得现在正巧是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啊?”
“让八阿哥倒霉的好机会啊。”
“后宫不得干政,同样的,咱们内宅的女人也不好管爷在外面事儿,更不要说还是别的府里的爷的事儿了。”
“可是福晋,爷平白被八爷污蔑,就这么算了?”
“没这么算了啊,不管是因为之前八阿哥奏折的事儿,还是这次相面人的事儿,皇上不是都斥责了八阿哥吗?”
栀蓝不解耿格格这上蹿下跳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之前和李侧福晋的事儿吧,虽然也有许多疑惑,可是还能说成是内宅的女人争宠。
现在她竟然连八阿哥的事儿都要管?
“话是这么说,可是每次的事儿明明和爷没关系,爷也是无妄之灾,可是八福晋总是来找福晋您的麻烦,听说今儿个八福晋过来也是兴师问罪的架势。
福晋您就不觉得憋屈的慌?
虽说八福晋的家世是好,可是女人嫁了人就不能光看娘家的家世了,您是爷的福晋,爷是八爷的兄长,八福晋对您自然也是要恭恭敬敬的。”
“耿妹妹,我听着听着怎么糊涂了呢?你这到底想说什么啊?听着好像是为爷出气,可是再一琢磨吧,你恨不得我和八福晋也能扯头发吵起来?”
“福晋您和爷不是一体的吗?”
栀蓝似笑非笑地看着耿格格,须臾,她说:“耿妹妹这意思,是说我和爷应该同仇敌忾,不能放过八阿哥他们了?我没理解错吧?”
“是这样没错,但是爷现在不在府里。”
“耿妹妹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就是希望我现在能冲锋陷阵了?”
“福晋您这话就严重了,奴婢想着府里的其余姐妹也想着为爷做点什么事儿,可是奴婢们人微言轻,即便是做什么,别人也瞧不上不是吗?”
耿格格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她这意思,栀蓝怎么觉得想让自己死的意思呢?
“福晋,可是奴婢说错什么了吗?您怎么这么瞧着奴婢啊?”
栀蓝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没有,我就是在想,耿妹妹既然来找我说这些了,那应该是有让我和八福晋吵架的事儿了,毕竟不像是李侧福晋想着要狸猫换太子,是需要时间的。
和八福晋吵架,肯定不能光是凭借着耿妹妹你三言两语,我就不管不顾冲上去和她吵架吧?”
“是,奴婢的确是有东西要给福晋。”说完耿格格看了看周围伺候的人。
栀蓝也看了一眼:“耿妹妹有什么话直说就是,黄莺一直跟着我,完全没问题。”
第132章 兔死狗烹
耿格格虽然并不想当着这么多人和栀蓝说,可是栀蓝的态度让她也不好再因为丫鬟在抗拒着不说。
不过虽然要说,可是也没太麻利了,踌躇了一会儿才从拿出几张纸。
黄莺接过然后拿给栀蓝。
栀蓝大致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数字,看起来像是从账本上撕下来的。
说实话栀蓝有点不大在意。
因为耿格格说了是针对八阿哥和八福晋的,所以很显然这账本应该和他们俩有关。
虽然八福晋的态度有的时候是让人烦,可是自己府里的事儿都没搞明白呢,就去掺和别的府的事儿,说实话,栀蓝不想也不会。
如果不是不得不应对,就是府里的事儿她都不想管呢。
可是就在她想要把账本递给黄莺让她还给耿格格的时候,栀蓝突然之间从账本上发现了什么,又把那几张纸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
上面记录的大概是银子数量,因为耿格格一开始就说明了,是针对八阿哥,所以人名那里只有八来指代也能猜到是谁。
这几张纸上记录的全是八阿哥拿到的银子。
看起来是没问题,毕竟有人给皇子送银子,是不合规矩,但是却合乎人情,康熙说是让皇子们廉洁,可是只要不闹大,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康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几张纸之所以让栀蓝认真看了看又看,不是八阿哥这些年敛了多少银子,而是字体。
记录这些账的字体。
“耿妹妹的字真是不错。”栀蓝再次翻了一遍之后由衷的感慨。
“福晋谬赞了,这不是奴婢的字,奴婢愚笨,字没这么好看。”
不动声色地从耿格格身上掠过,栀蓝说:“也是的,是我有点不懂规矩了,这看起来像是账本,既然是账本,自然不能是原本的账本了,肯定是别人誊写之后给耿妹妹的了。”
“一般怕被发现,的确是这样,不过呢福晋您看到的这几张是原本的账本,不是誊写下来的。
实不相瞒,当初为了八阿哥的安全,对方呢把这几页给撕掉了,本意是想着让八阿哥能在紧要关头帮帮忙。
谁知道所谓兔死狗烹……”
栀蓝眉心跳了跳,按捺着怦怦跳动的心:“耿妹妹,兔死狗烹来形容八阿哥和这不知道是谁的关系不合适吧,毕竟八阿哥可是皇子呢。”
“是,福晋所言极是,是奴婢失言了。不过福晋既然看到了这些账,您觉得要是让皇上看到了这些,皇上会怎么对八阿哥呢?”
“耿妹妹的意思是让我把这些交给皇上?”
“福晋,可以吗?这些交给了皇上,八阿哥肯定会被皇上斥责的,这样也算是为爷报仇了。”
栀蓝眯了眯眼睛,没想到这才回京城多大点功夫啊,自己这点“金手指”变得紧俏起来了。
她在心里悄悄让耿格格和跟着她的丫鬟忘记了这几张记录着银子的纸,之后不动声色收起来。
“耿妹妹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是啊,咱们内宅的人也就是希望爷能好,爷好了,咱们才能好,至于八福晋总是来找福晋你这事儿,想开了就是了。”
听耿格格这意思,应该是忘了这几张纸了,而且刚才自己把这几张纸收起来,她也没吭声。
忘记自然是好的,于是栀蓝就敷衍了她一句:“是,还是耿妹妹看得开。”
“福晋,要是没什么事儿,奴婢就告辞了。”
“耿妹妹慢走。”
黄莺送耿格格回来,问栀蓝:“主子,耿格格到底什么意思啊?奴婢怎么有点不懂她的意思啊?”
“她给我的账本我要是给了皇上,爷也会倒霉的。
看起来是在帮爷报仇,其实啊她是想着让爷和八阿哥一起倒霉,如果我没猜错的啊。”
“让爷也倒霉?!”
黄莺大为震惊:“主子,奴婢是越来越糊涂了,耿格格这到底想做什么啊?争宠?瞧着不像,争宠的话也要爷在府里啊,可是主子您又是她希望爷倒霉,这……”
栀蓝扫了眼屋里其余的人,让她们都出去了。
之后把耿格格已经忘记了那几张纸递给黄莺。
“你不是多少也识字吗,仔细看看,能看出什么来吗?”
“好家伙,这从四十二年年到前段时间七年间,八阿哥这是得了多少银子啊。”
“谁让你看八阿哥得了多少银子,让你看字,仔细看字,你觉得这字写得好不好,在江宁城谁能写得出这一手好字。”
“江宁?”黄莺意外:“主子您怎么知道这账本上记的是江宁的事儿?”
“耿格格说过她在江宁待过,她进府才多久啊?这东西除了江宁的人给她的,我实在想不出会有谁。
宫里的人?她要是有那么大的能耐,何必借我的手让八阿哥倒霉呢?当然了她可能是有一箭双雕的意思。
除了我认出了这像是谁的字以外,还有件事儿,刚才云舒和我说她好像见过耿格格。”
“谁的字啊?”黄莺问完见栀蓝严肃的严肃,赶紧认真仔细地看。
良久,她抬起头,略显意外地看向栀蓝:“主子这……”
“认出来了?”
“奴婢倒是瞧出了点什么,可是这……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啊。”
“怎么就不可思议了啊?”
“耿格格刚才也说了,这几张纸不是誊写下来的,是原本记录的,如果是原本的,耿格格能拿到原本的,这和对方的关系要多密切啊,就算是不密切也是对方十分信任的人。
耿格格刚才那意思是嫌八阿哥没救人,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四阿哥当初去江宁可是……”
栀蓝打断了结结巴巴的黄莺。
“所以咱们的猜测要是没错的话,那么耿妹妹的一些做法也就能理解了,不过幸亏她不是那种心思缜密的人,不然的话……可就糟糕了。”
黄莺凑近栀蓝身边:“主子,要不要奴婢悄悄让耿格格神不知鬼不觉的暴病?”
虽然有点震惊,但是栀蓝倒是不意外黄莺这么说,古代内宅弄死一个人不能说难,其实也没那么难。
耿格格要是心思不单纯的话,是要防着。
但是栀蓝却觉得不至于让她死,毕竟四阿哥内宅伺候的人不多,耿格格要是没了,还会有别人,得不偿失。
“这要分怎么看了。”
“主子,这话又从何说起呢?”黄莺想了想说:“主子,咱们要是没看错的话,那几张纸上的笔迹明显就是江宁蒋世安的师爷的笔迹。
当初主子带着奴婢们刚去江宁开饭庄子的时候,都是那个师爷出面,故意给咱们写点欠银子的条子什么的,所以师爷的字应该不会认错的。
主子您想啊,师爷当初和蒋世安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师爷和蒋世安被皇上一起处死了,按说那些账本应该要么毁了,要么是在皇上那儿呢。
耿格格手里怎么有呢?
说明耿格格之前和他们的关系很好,耿格格一个要参加选秀的人,肯定不能和一个师爷有多亲密吧。
显然耿格格是和蒋世安的关系好,所以才拿到账本中的那几页的。
这事儿本来早就过去了,她现在才拿出来,是何居心就不好说了。
而且如果真和蒋世安关系好的话,耿格格说不得是来报复的呢,要知道当初蒋世安能伏法,爷可是功不可没的。
更不要说耿格格之前还在江宁见过主子您了。
反正奴婢是觉得耿格格留不得。”
“你说得这些我自然知道,可是如果是这种情况,还不是最让人担心的呢。”
“啊?主子,奴婢不懂,如果是这样了,怎么还不是最让人担心的呢!”
栀蓝眯了眯眼睛,如果是以前,她是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和人一本正经的分析内宅人的心态。
而且竟然到比写病例还得心应手的程度。
环境真的是能改变一个人啊。
轻叹了一声她说:“按照你说的耿格格是来复仇的,对吧?”
“难道不是吗?”
栀蓝说:“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耿格格和蒋世安关系匪浅,她想要复仇,她图什么?除非脑子进水了,不然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可能拖累她娘家几百口人?你觉得可能?
按照你说的,你觉得她和蒋世安是什么关系?”
“奴婢觉得大概齐他们喜欢彼此?”
“大概齐?看你也不敢太肯定了,对吧?耿格格的身份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要参加选秀的,她要是真的和蒋世安怎么样了,那就是私定终身,蒋世安死了,这事儿过去了,耿格格纵然再难过,对她来说总不是坏事儿。
可她可好,作为一个皇子的侍妾格格,却想着为另一个男的报仇,有这种可能吗?
自然是有的,但是耿格格要是真的想要报仇的话,该是悄无声息的,像是现在这样直接拿出账本的行为,无异于找死。”
乍一看到从账本上撕下来的那几张纸,栀蓝心里的确是紧张的不得了,的确是忐忑死了。
然而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分析了一遍之后,栀蓝反倒没那么担心了。
“主子,您说的有道理,可是如果耿格格不是报仇的话,那她为什么要拿出那几张账本上的账单让主子您看呢。”
是啊,为什么让自己看呢。
一开始栀蓝也有点想不通这个问题。
“那几张账单上记录的是谁这些年从蒋世安那边得到的银子呢?”
“八爷啊……”黄莺恍然大悟:“主子您的意思耿格格是八阿哥的人啊?”
“是有这种可能,但是具体的我现在也说不好。”栀蓝说:“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江宁蒋世安的事儿牵扯到的皇子可不少,虽然当时我假死待在爷安置的院子里几乎没出过门。
可是这么大的事儿或多或少也是听说过的。
连大阿哥还有三阿哥,甚至于在太后身上长大,一点野心也没有的五阿哥都多多少少的牵扯进去一点,可是偏偏八阿哥独善其身,就有点意外了。
当时因为我自己的安危是紧要的,所以就没多想这事儿,现在想想,这事儿不寻常。”
而且八福晋这边刚走,耿格格就来了,不得不让人怀疑。
“那要是按照主子您说的这样,爷在蒋世安倒腾私盐那事儿里也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啊。”
“你傻了啊,就是因为爷在私盐这事儿里一点关系也没有,当初皇上才派也去江宁查私盐的。
要是八阿哥真的也独善其身的话,皇上当初为什么不让他和爷一起去江宁呢?
现在看到耿格格手里的账本,大概能解释通了,有关八阿哥的账本早就撕下来了。”
“主子您的意思耿格格是八阿哥的人?”
“江宁的事儿发生在当初耿格格进府之后,不管是耿格格还是蒋世安都不可能未卜先知,所以那些几张账单即便是提前撕下来,一开始在谁手里可是说不准呢。
我倒是觉得现在八阿哥都不一定知道账单在耿格格手里。
毕竟八阿哥脑子再不清楚也不可能和咱们府里内宅的一个主子有说不得关系,这事儿闹大了,耿格格可能死,他也不见得有好。
而且八福晋那性子,也不可能让八阿哥惦记着别人府里的女人的。”
栀蓝这个身体的原主和前太子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具体怎么回事儿,栀蓝自己也不太清楚,可是她一个穿越人都知道这种事儿大忌。
在有前太子这个前车之鉴之后,八阿哥还想不开和耿格格有关系,栀蓝觉得应该不会。
不过耿格格到底什么意思,现在也不想那么多了,反正方才栀蓝略施小计让她已经忘记了这几张账单的事儿。
她既然不是报复四阿哥的,那么她应该不会再做什么。
如果她真的是想要那几张账单威胁八阿哥的话,反倒是帮了栀蓝的忙,账单现在在自己手里,日后八阿哥或者是八福晋要是敢找茬儿,那就可以把账单拿出来了。
方才八福晋来明显是兴师问罪的,但是好在栀蓝让她忘记了这事儿。
现在又有了账单,栀蓝觉得真是天助我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了。
除了“金手指”以外,还有了实实在在能威胁住八福晋的东西,总是让人踏实了许多。
这厢栀蓝刚想通了眼前的事儿,红玉进来说:“主子,管家来了。”
“有什么事儿吗?现在不是李侧福晋管家吗?”
“回主子的话,好像是宫里来人了。”
听到这话惊得栀蓝摁着桌子当下就直接站了起来:“可是爷出了什么事儿?!”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让管家赶紧进来吧。”
管家匆匆进来之后,栀蓝打断对方要行礼动作,快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管家:“宫里来人?哪个宫里的人?可是爷出什么事儿了吗?”
管家小碎步跟着栀蓝:“回福晋的话,瞧着不像是爷出事儿了。”
栀蓝侧目看了眼跟在她后面的管家,意思是怎么说。
“回福晋的话,虽然咱们这样的人家经常有宫里的旨意来,可是福晋您也知道爷和宫里德妃娘娘的关系……所以一般除了皇上身边的公公,别的宫里的人很少来府里传话传旨的,所以今儿个来的这公公奴才还真是拿不准是哪个宫里的。
不过瞧着不像是皇上身边的。”
“不知道?”栀蓝脚步停了下来,莫非遇到诈骗了?
天子脚下,这还是皇子府,谁胆子那么大敢骗啊。
“宫里既然来了传旨的人,不是一般都要说是替谁传旨的吗?”
“回福晋的话,规矩是这样没错,但是公公来的时候,李侧福晋刚巧在前院处理府里的事儿,奴才不在,是李侧福晋接待的公公。
是别的奴才见李侧福晋一直没让人来通传福晋,所以才找了奴才,奴才就赶紧过来找福晋您了。”
原来如此。
李氏不找自己,栀蓝能想到什么原因,无非是为了彰显她的身份,毕竟现在栀蓝还没把管家的权利要回来呢。
只是虽然是她在管家,可是宫里来旨意接旨这事儿可不是她一个侧福晋能接得住的,规矩上也不允许她一个侧福晋越俎代庖。
除非……
“莫非是德妃娘娘宫里的人?”
管家摇头:“这个奴才就知道了。”
没再问了,反正马上要到前院了,结果这个时候李氏身边伺候的丫鬟匆匆过来了。
“福晋,宫里来人了。”
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栀蓝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氏身边的丫鬟:“是吗?现在不是李姐姐管家吗?既然宫里来人了,李姐姐按照规定接待就是了。”
从管家的话里栀蓝简单判断了一下,的确应该不是四阿哥出事儿了,既然不是四阿哥出事儿了,那栀蓝也就没那么着急了。
虽然说宫里来传话的人还在前院等着,可是有李氏在,就算是有人倒霉,那也不会是自己。
“可是福晋,宫里的人是来找福晋您的?”
“找我的?”栀蓝佯装惊讶:“难道不是找李侧福晋的吗?”
丫鬟摇了摇头:“福晋,让宫里的人一直等着不合适,所以福晋您看是不是……”
“大概是我在别院住久了,对宫里的规矩疏忽了,有点不懂了。”
“福晋您的意思是?”
栀蓝笑了笑:“怎么?你想和我说说宫里和府里的规矩是什么吗?我倒是不知道你一个丫鬟敢催促我了。”
丫鬟听栀蓝这么说,当下就慌了:“回福晋的话,奴婢绝对没这个意思。”
“是吗?没有就没有吧,这么害怕做什么啊。”栀蓝也没为难一个丫鬟,毕竟对方也是听命行事罢了。
刚到前院,栀蓝还没来得及开口呢,李氏佯装着急的先发制人了。
“福晋,你怎么才来啊,宫里的公公等了好半天呢。”
走近了,栀蓝这才看清楚来传旨的太监,是太后宫里的人,虽然栀蓝也疑惑,太后怎么找自己了。
不过瞧着传旨太监恭敬的样子,栀蓝想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然的话,能从他们这些传旨的人身上看出一二来。
于是等传旨的太监给自己请安之后,栀蓝先腾出空来应付李氏。
“李姐姐这话怎么说的?公公是来给我传话的吗?没人和我说啊?我就是有点事儿找李姐姐,在半道上碰到你的丫鬟,我这才知道公公是来找我的呢?”
“福晋你……”李氏被栀蓝这话噎了一下,下意识瞟了眼刚才去找栀蓝的丫鬟。
见丫鬟不动声色点头,李氏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不过她很快注意到了跟在栀蓝身边的管家:“管家没和你说吗?”
“李姐姐让管家和我传话了?”
栀蓝的反问让李氏再次一滞。
虽然栀蓝的话一定程度也没骗人,可是就算是她说的是假话,管家在府里侵染这么久了,自然也能看出来眼前的情况的。
他肯定是要站在栀蓝这边的,毕竟栀蓝是福晋,是当家主母,从刚才李氏还没让人去找栀蓝,他先去找栀蓝就看得出来,管家十分能拎得清。
都是人精,虽然还不能了解具体的,但是大致的情况却也能看出来了,来传太后口谕的人又一直在宫里当差,自然也看出了眼前的情况。
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来给栀蓝传话,他可是清楚的。
于是他顺着栀蓝的反问看向李氏:“李侧福晋,奴才能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刚才奴才来了之后您没让人立刻去找四福晋吗?
奴才可是有旨意在身,而且还是太后的旨意,奴才等会也就罢了,可是奴才还要回宫复命呢,怎么好让太后她老人家一直在宫里等着呢?”
“是,是,这事儿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找人去和福晋传话了呢。”
“既然四福晋来了,那四福晋,奴才就传太后的口谕了?”
栀蓝迅速率领众人朝着宫里的放下跪下,等着接旨。
架势大是因为太后的旨意,但是其实也就不过是一句话,太后让栀蓝进宫。
“公公,估计可能还要让你稍等一下呢,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样也不适合进宫,我稍微收拾一下去。”
“是,应该的,四福晋请便,只是可能要四福晋稍微快点,毕竟太后还等着呢。”
“知道了,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管家,好好招待着。”
“是,奴才遵旨。”
栀蓝这边匆匆回自己的院子,简单收拾一下,李氏则跟着栀蓝一起过来了。
“福晋,您说太后找您到底什么事儿啊?”
扫了眼殷勤给自己递簪子的李氏,栀蓝笑:“这我怎么知道啊,李姐姐你知道的,我就是刚才和公公说了那么几句话,公公也没说太后找我什么事儿啊。”
“也是,就是这个节骨眼上,太后找福晋您……”
栀蓝从李氏手里抽走自己的簪子,透过镜子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她:“这个节骨眼上太后找我,是让人有点七上八下的,不过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儿。”
“哦?是吗?福晋,何以见得?”
“刚才公公的态度李姐姐你也是看到了,这要是真是什么不好的事儿,传旨的公公等了那么久,也早就着急了,毕竟他就是一个传话的,宫里的主子等急了,我是不是会倒霉不知道,但是传旨的人说不得会被迁怒呢。”
瞧着李氏脸色都变了,栀蓝点到为止。
过了一会儿,李氏开口:“福晋,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那就不要说了。”
“可是奴婢不吐不快。”
栀蓝佯装无奈:“既然如此,那你问我做什么啊?李姐姐,有话你就直说,你也看到了,宫里太后还在等着呢。”
“是,福晋,您是不是想着借此机会把管家的权利收回去啊?”
栀蓝微微一笑,从梳妆镜前站起来,转身看向李氏:“李姐姐这话何意啊?”
“刚才当着太后身边的人的面儿,有些话不好说,奴婢就算是有什么委屈也认了,但是现在就咱们两个,福晋您可以坦荡点?”
栀蓝被气笑了,这李氏倒打一耙的功力见长啊。
“在李姐姐看来,我怎么不坦荡了?”
“宫里人来传话,一开始奴婢的确没让人去叫你,规矩上可能是差了点,但是管家应该是和你说了吧?”
“原来李姐姐你也知道规矩上差了点啊,既然规矩上差了点,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倒打一耙?怪我?
我该觉得我太好说话了呢,没有因为李姐姐您没规矩而罚你,反倒还和你在说道理。”
栀蓝刚说完,外面的嬷嬷就出声提醒了。
“福晋,李侧福晋,时辰不早了。”
“知道了。”栀蓝扬声冲着外面应了一声,之后再次看向李氏:“李姐姐,有什么话等我从宫里回来再说。”
至于李氏心里是不是还有芥蒂,那就不是栀蓝关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