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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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我相信宋姐姐,宋姐姐在府里的时间不短了,对府里的事儿也都了解,应该很容易上手的。”
虽然栀蓝让宋氏管家有点故意让李氏难堪的意思。
但是却也不是心血来潮,当着大家面儿虽然说了,但是一些具体的她肯定还是要交代宋氏的,不过等着大家都散了之后再说。
这会儿她还有别的事儿。
“刚才我说了不少,不过除了管家这事儿,重点我好像还没说。
大家担心爷,怕以后真有什么事儿,咱们内宅的人就没指望了,既然如此,姐妹们就更该安分点了。
尤其是李侧福晋!”
姐姐不过是栀蓝黏在李氏年纪比她大,客气的一句话罢了,既然李氏不领情,栀蓝自然也不想一直这么叫。
李氏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看了,可是栀蓝唤她的称谓都已经变了,她就是再笨,也知道这个时候该低眉顺眼点。
“内宅姐妹担心以后能理解,但是李侧福晋,你以为你有儿子,就万事大吉了?
不要忘了和我比起来你前面还有一个侧字呢,府里上上下下的事儿可是我说了算的,你以为你的儿子以后能继承家业了?
那也要看我高兴不高兴了。”
“你是福晋没错,可是弘时可是爷唯一的儿子,家业他不继承谁,你该不会你以为你收养的……”
“我自然不会让云楚和云舒卷进这些事儿,可是李侧福晋,你管家也不少时日了,你知道贝勒府到底有多少钱财吗?银子和地契有多少?农庄有多少?
那么多农庄每年能收租多少?”
李氏脸色本来就不好,此时更是煞白。
她之所以想着管家,除了权利能彰显身份之外,就是想要知道贝勒府到底有多大的家业。
从账房那边看,的确是不少,但是栀蓝说的这些李氏却是不知道的。
当然李氏也不是说她就相信贝勒府的家业就是她从账房那边看到的。
而是……她不知道的,栀蓝却全都知道!
“所以,李姐姐,贝勒府除了爷到底谁说了算,你现在心里有数了吗?要是有数儿就都散了吧,时辰不早了,也都该歇着了,对了宋姐姐先留一下。”
“黄莺,让人去叫管家和账房过来一趟,我有事儿交代她们。”
李氏虽然不甘心,但是却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就和大家一起走了。
人都走了,宋氏说:“福晋,管家的事儿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啊。”
“怎么?宋姐姐刚才不是应下了吗?”
“方才……福晋您也听到了,是李侧福晋说话太难听,奴婢气不过,所以……”
“怎么?这么快就放下了?”
“倒也不是放下了,只是福晋您也了解奴婢,奴婢不得宠,这岁数了,以后也大概率不会有孩子了,所以就不想……与人为敌。”
“宋姐姐这话说的好,其实谁又让与人为敌呢?不过宋姐姐不想和李侧福晋为敌,却不怕和我为敌?
方才宋姐姐先开口,说的那些话要说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宋姐姐你自己相信吗?”
“福晋,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方才奴婢的话其实……”
“方才宋姐姐的话,我可以忘记,但是宋姐姐你以为你现在说不管家了,李侧福晋就会因此算了吗?”
第140章 想要得宠
宋氏听到栀蓝这么说,沉默了半晌:“福晋,你我都知道,李侧福晋自然不会就此算了的。
不过她就算是不放过你,有些事儿也不会做的太过的。
可是她方才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却也说了一句实话,那就是奴婢不过是一个侍妾格格,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孩子傍身的侍妾格格。
她一个侧福晋何必和奴婢这没孩子的侍妾格格总是过不去呢。
按照她的性子,会觉得和奴婢过不去,会让她有失身份的。”
说完宋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栀蓝:“所以福晋,李侧福晋其实就是对您……”
“所以你只想看着我和李侧福晋我们俩扯头发,你并不想参与。”
“福晋睿智。”
栀蓝笑了:“宋姐姐的心思真是让人佩服啊,这算盘珠子真是划拉的啪啪啪想,我佩服宋姐姐你的坦然。
只是是不是我一直养病,让大家都以为我其实就是一个软柿子,谁都能捏两下了?”
瞧着宋氏惶恐的样子,栀蓝笑:“怎么?我说错了吗?
宋姐姐,哪有那么多两全的事儿啊?
就算是我是软柿子,可是我好歹也是福晋,之前你们一次次的给我找麻烦,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因为爷在,什么事儿爷都看在了眼里。
现在还想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等爷回来了,你们好在爷面前编排我,让爷看着咱们鸡飞狗跳的?
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反正爷现在不在府里,我是福晋,就是我处死了你们,谁也不会说什么的。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宋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让你管家吗?”
宋氏战战兢兢问:“什么?”
“一开始你要是不绵里藏针,夹枪带棒先开口,我也会成全你只想过安稳日子的心情的。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如果因为你管家,李侧福晋找你麻烦,你就好好应着,要是这把火烧到我身上了?那我这个皇上封的福晋可也不是吃干饭的。”
“主子,管家和账房来了。”
“知道了。”栀蓝没马上让管家和账房进来,她问宋氏:“宋姐姐,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想要置身事外,就要让我看到诚意,而不是只是说说。
管家这段时间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只想安稳过日子,一切好说。”
“是,奴婢知道了。”以前宋氏真的像是栀蓝说的那样,她以为福晋就是一个软柿子呢。
以后她是万万不会这么认为了。
见宋氏应下了,栀蓝这才冲着外面扬声道:“让管家和账房进来吧。”
“以后李侧福晋不再管家,管家这事儿呢就暂时交给了宋格格,今儿个晚了就暂时算了,等明儿个你们两个和宋格格说一下府里的事儿。
对了,府里日常的开支的账本都在账房那儿吗?”
账房回话:“回福晋的话,都在。”
“好,宋姐姐,明儿个你去找账房和管家,如果发现账本上有什么问题的话,直接来告诉我,不要直接去找李侧福晋。”
宋氏和管家还有账房听到栀蓝这么说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几乎是一起点头。
管家和账房栀蓝倒是不担心,他们严格意义上说都是四阿哥的人,拎得清府里的状况,不会掺和到内宅的事儿中。
但是宋氏……栀蓝想着之前她的态度,特意又问了她:“宋姐姐,方才我的话你听明白了?”
“回福晋的话,奴婢明白了。”
“记住了如果从账本上发现李侧福晋管家期间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直接来找我,不要去找李侧福晋,不要想着给李侧福晋纳什么投名状。”
这话又更清楚了点,宋氏自然是明白的,她知道栀蓝自然是不指望她和栀蓝是一头的,但是也绝对不能和李侧福晋走得太近了。
其实李氏管家这么长时间,要说她中饱私囊倒也不至于,肯定会多多少少有些小问题的。
只是这到底是皇子府,四阿哥虽然说节俭,但是银子倒也是不缺的,所以李氏小来小去的,四阿哥都不在意,栀蓝更是不会用这事儿来找李氏的麻烦。
但是她之所以和宋氏强调,不过是想看看宋氏的态度,看经过自己不软不硬的敲打之后,宋氏到底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
“既然都知道了,时辰不早了,就都歇着去吧。”
栀蓝知道经过这么一遭,内宅的人肯定不会平静了,她有想过谁可能会来找自己,但是万万没想到钮钴禄最先来找了自己。
“妹妹起来吧,你进府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呢也刚回府,本来想着问问妹妹看有什么缺的没有,结果因为爷的事儿,一直耽搁,没想到又让妹妹来找我了。”
“福晋客气了,奴婢来给福晋请安是应当应分的,倒是让福晋去找奴婢才是奴婢的不是了呢。”
栀蓝笑了笑:“还说我客气呢,你这不也客气的很,瞧着妹妹这样子来找我是有事儿?”
“是,奴婢的确是有事儿找福晋。”
“什么事儿啊?”
“福晋,昨儿个武格格的话……”
栀蓝一怔,随即装作无所谓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昨儿个我也说了不少,哪能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福晋,奴婢知道你大人有大量,你说忘记了,是给奴婢台阶下,按说奴婢是该接着的,但是奴婢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和福晋说清楚的好。”
“好,你说。”栀蓝稳了稳神,之前以为这钮钴禄氏就是很傻很天真呢,现在则发现有点不好说呢。
不过想想也是,到底是乾隆的亲娘,能简单了吗。
“昨儿个武格格说了奴婢没见到爷的事儿……这是事实,但是福晋您见了爷,奴婢也不会因此妒忌福晋,不会被她挑拨离间的。”
栀蓝的眼皮跳了跳,这话真假,她暂时看不出来,所以就没应。
而且钮钴禄氏既然来了,肯定不会就只是这么说,所以栀蓝就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福晋,奴婢想见爷这是毋庸置疑的,奴婢也知道府里有人说奴婢的做法是争宠……事实上,奴婢也的确是想得到爷的宠爱。
女人嫁了人,谁不希望得到爷的宠爱呢?更不要说爷还是皇子了,得到了爷的宠爱,奴婢不是很显赫的娘家说不定也能跟着沾光。”
“你倒是坦率。”栀蓝虽然不知道钮钴禄氏这是她的话术还是真心话,总之她这态度比耿格格的态度更让人相信。
进了贝勒府,耿格格还只想佛?可能吗?有可能。
但是明显钮钴禄这话更容易让人相信。
不过虽然钮钴禄的话更让人相信,可是栀蓝却也不会盲目。
“回福晋的话,奴婢是不得不坦率。”
“这话怎么说?”栀蓝突然之间兴趣高了不少,听起来好像是有人逼她的一样呢。
“福晋,咱们贝勒府内宅人不多,孩子也不多,内宅的人谁不知道谁什么情况啊,甚至都不用分析,一眼就能看出来。
更不要说那天奴婢进宫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一开始说顺道去看一下爷了,从那个时候府里的人对奴婢就已经……
说她们把奴婢当成是眼中钉可能也有点过分了,但是很显然已经开始防备着奴婢了。
府里现在就福晋和奴婢是满人,大家自然不想奴婢和福晋走得近的,所以昨儿个武格格才会当着福晋的面儿离间您和奴婢之间的关系的。
当然了福晋您也没上当。”
栀蓝是福晋,内宅的话事人,自然不会因为别人随意挑拨几句就立刻对钮钴禄氏有什么想法。
不过钮钴禄氏既然主动找来了,栀蓝自然是要听她往下都说什么。
于是就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钮钴禄妹妹是聪明人。”
“聪明不聪明的不重要,关键是要看清楚情况了,之前奴婢和福晋您说奴婢想要得宠,其实府里谁不想得宠啊。
谁都想,只是努力过后知道得宠没希望了,认清了状况就安分了。”
“妹妹这意思是内宅现在的人都还没认清状况,都不安分?”
“回福晋的话,别人是不是认清了状况奴婢不知道,但是奴婢如果知道得宠无望之后会安分守己的。”
“那在钮钴禄妹妹的心里,怎么才叫得宠无望呢?”
“有了机会,但是爷看不上奴婢,如果是这样,以后奴婢就不做梦了。”
栀蓝本来脸上还带着点寒暄的笑意,现在随着钮钴禄每多说一句话,她的脸色就冷了一分。
“那钮钴禄妹妹想要什么机会?”
“等爷回来了,让爷多去几次奴婢的院子。”
四阿哥想去哪个院子的确是栀蓝说了算,刚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候,她甚至还专门找过算命的,让算命的给四阿哥和内宅的每个人合了八字,看每天什么时辰去谁的院子歇着合适。
可是栀蓝这么“体贴”了,四阿哥可还是因为这事儿没少惩罚栀蓝。
到现在栀蓝都还记忆犹新呢。
那个时候栀蓝对四阿哥没感情,她巴不得四阿哥天天去别人的院子歇着呢,可是就算是用那个时候的心态来看钮钴禄氏现在的态度,栀蓝也是不喜的。
更不要说现在栀蓝对四阿哥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
虽然理智告诉她眼前这个人可是生了乾隆的,所以早晚会和四阿哥整出点什么事儿来的。
虽然知道,但是他们真要整事儿的时候,栀蓝自然也是不会趴在床底下的。
然而钮钴禄氏这么直截了当来找栀蓝说这事儿,栀蓝可就不高兴了。
她不认为这是嫉妒不嫉妒的问题,这是有点不知检点了都!
大概是栀蓝长时间没说话,钮钴禄氏问:“福晋,你看奴婢说的可行吗?”
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栀蓝问:“自然是可行的,只是爷的想法别人也没那么好猜的。
再者说了,爷去了你的院子,别人知道了你这法子,也要爷去她们那儿……
当然了,爷去她们那儿也是应当应分的。
只是府里的人虽然不多,一个月这么下去,爷也累垮了。”
“福晋,奴婢说了,给了机会能不能得宠就各凭本事了。”
“妹妹的话我记下了,只是爷现在不在府里,咱们说得再好也没用。”
“这是自然的。”
挑了挑眉,想起刚回府那会儿李氏闹出的幺蛾子,栀蓝说:“不过这事儿啊,我倒是觉得妹妹应该去和李侧福晋说说。”
“福晋这话何意?”
“妹妹刚才说了,府里的情况一眼就能看出来,既然如此,那自然该知道府里现在的孩子都是谁的。
宫里和爷自然是希望子嗣能多的,可是妹妹你觉得李氏会希望府里的孩子越来越多,尤其是阿哥越来越多吗?
的确,妹妹现在还没孩子,可是也就是现在还没孩子呢,所以才要试探一下李侧福晋的态度,不然的话,有了孩子,万一哪天莫名其妙孩子抱病身亡了,妹妹找谁说理去。”
“这……会这样吗?”
瞧着钮钴禄氏疑惑的样子,栀蓝觉得好笑。
“妹妹是真的疑惑还是故意在我面前装糊涂呢?会不会的你心里清楚。
府里的人可能都觉得我这人为人处世软绵了点,对李侧福晋尤其如此,现在也只不过是不让她管家了,除此以外再没别的惩罚了。
为什么啊?
无非是因为弘时目前是府里唯一的阿哥,我是福晋没错,可是却没嫡子。”
“福晋您岁数其实还不大,以后还有机会。”
瞧瞧这安慰的话,乍一听没问题,可是“其实”,什么叫其实不大啊,因为和钮钴禄氏比起来栀蓝就是比她大啊。
“我啊,以后怎么样现在真没想那么多,现在不过是因为妹妹提及了,所以我嘱咐妹妹一句罢了。”
“奴婢谢谢福晋,要是没什么事儿奴婢就先告辞了。”
钮钴禄氏一走,黄莺和红玉两个人就气不过地对栀蓝说:“主子,她刚才那些话怎么就说出来了,福晋您怎么不罚她啊?”
“别她,她的,她身份再低也是一个主子,在我面前说两句就算了,出了这个院子让被人听到了,我都救不了你们。”
“是,奴婢们就是太生气了。”
“是啊,你们听了都生气,我能不生气吗?我肯定生气,可是我要是真的生气处罚了钮钴禄氏那才中了她的圈套呢。
内宅的人可是为爷开枝散叶的,我作为爷的福晋是要大度贤惠的。
远的不说,就说八福晋,她可还没得到八阿哥的专房之宠呢,不仅如此,八阿哥也不过是没侧福晋,他们府里的侍妾格格和藤妾也不少。
可就是这样,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亦或是良妃都会八福晋有微词了,觉得她作为一个福晋,心眼太小,阻碍了八阿哥为皇家开枝散叶呢。”
“可是主子,您现在让钮钴禄格格去找李侧福晋,万一她们两个要是合起伙来对付主子您怎么办呢?”
栀蓝斩钉截铁地说。
“不会?为什么啊?钮钴禄格格可是满人,李侧福晋总是想着抬高弘时阿哥的身份,万一她们两个要是一拍即合……”
“就是因为钮钴禄氏满人,她才不会和李氏一拍即合的。”
栀蓝见黄莺和红玉两人还是很疑惑,她索性把话说得更直白了些。
“李侧福晋虽然是汉军旗,可是自从弘晖去世之后,府里的孩子都是她生的,得宠不得宠的另说,光是有儿子傍身这一点,就会让她有恃无恐。
毕竟她做了什么,不管是爷还是我处罚她多少要顾忌一下弘时呢。
以前她是格格,或者会想着帮弘时借力,现在她都是侧福晋了,和钮钴禄氏合作?钮钴禄氏可是满人,和钮钴禄氏合作之后,李氏的优势就会变成劣势的。
万一钮钴禄氏再有儿子了,宫里她又有贵妃娘娘支持。
李氏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呢?
再说钮钴禄氏,她要是想和别人合作,今天就不会来找我说这些了,明摆着说让爷去她的院子,去干什么啊?还不是想要孩子。
所以她看不上和李氏合作的。”
还有前段时间,李氏闹出罂粟那事儿的起因可是李氏觉得四阿哥“不行”!
钮钴禄氏去找她,李氏自然会告诉钮钴禄氏这一点的,钮钴禄氏不相信,李氏也会让她相信的。
其实钮钴禄氏和栀蓝说那么多,心思不说恶毒,也不简单呢。
如果自己只让爷去她那儿,不去别的院子,别的院子的人自然不高兴了,那栀蓝可就成为了众矢之的了呢。
然而让爷雨露均沾,李氏可就不见得高兴了。
内宅人虽然不多,可是要是雨露均沾了,生孩子的几率就大大提高了,那弘时“超然”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所以栀蓝就让李氏和钮钴禄氏两人斗,她看戏就是了。
身为福晋,是不能太软绵了,但是动不动就处罚人也不是上上策,也要会借力打力才行。
以前栀蓝有点佛系,好多事儿都不太上心,就拿今儿个这事儿来说,最后结果会怎么样还说不好,但是至少目前来说,她这个心思用对了。
因为钮钴禄氏从她这儿离开之后,都没回她自己的院子直接去找了李氏。
钮钴禄氏去找栀蓝说了什么,李氏不知道,但是她刚从栀蓝的院子出来这一点瞒不了府里的任何人,李氏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李氏听到丫鬟说钮钴禄氏来找她了,意外极了:“找我?”
“回主子的话,是的。”
“看起来情绪怎么样?”
“奴婢愚钝,看不出来。”
“让她进来吧。”
钮钴禄氏来了之后,一通行礼请安落座之后,李氏也没寒暄迂回,直接问:“妹妹可是稀客,进府也有不少日子了,这是第一次来我这儿串门吧,想必是有什么事儿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李姐姐。”
“妹妹你刚从福晋的院子出来就立刻来我这儿串门让人诧异,昨儿个武格格话里话外是在挑拨福晋和你的关系,妹妹当时反驳了的。
怎么?是在福晋那儿吃了软钉子?”
“李姐姐这话说的,福晋那人和善,怎么会让奴婢吃软钉子呢?”
“和善?她也只不过是看着和善罢了,做事儿也不狠,但是心里啥都清楚,只不过是因为她是福晋,不屑和咱们过不去就是了。
她要是想,也是不怵人的,这不就悄无声息地把我管家的权利收回去了嘛。”
“李姐姐难道就这么算了?”
李氏笑容极其灿烂:“妹妹,你一点都不掩饰一下你的想法啊?”
“为什么要掩饰呢。”
钮钴禄氏把刚才和栀蓝说的话又和李氏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拿捏着情绪:“李姐姐,奴婢都不要面子了,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可是福晋那意思听着好像不太愿意搭理奴婢。
可是奴婢也是爷的人啊,谁想守活寡呢。”
李氏嘴角抽了抽,眼神也变了。
她可不会同情钮钴禄氏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她在意的是有没有人威胁到她的儿子的地位。
为了儿子,李氏连亲生女儿都不太在意了,怎么会在意钮钴禄氏呢。
“妹妹说的是,进了贝勒府,谁不想得宠呢,谁都想得宠,但是……”
一直垂着头的钮钴禄氏听到李氏“但是”了,迅速扬起头看向李氏:“李姐姐可是有什么话要说,还是也觉得奴婢主动提到是不是得宠这个话题有点不知检点了点。”
“那倒不是。”
“那李姐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爷要给你机会才行啊?”
“这话何意?”
李氏笑:“很难懂?咱们为什么想要得宠,在娘家没嫁人的时候,要从父兄,嫁了人自然是从夫,男人没了能指望的就是儿子了。
妹妹想得宠无非也是为了儿子,这我没猜错吧?”
钮钴禄氏笑了笑没说话,不过意思很明显,李氏猜对了。
李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哂笑:“可是孩子是要爷给你的,爷都不碰你,哪来的孩子呢?”
“爷都不来奴婢的院子,奴婢就是想有孩子也没办法啊。”
“妹妹这意思是爷只要去你的院子,你就有办法了?”
钮钴禄氏再次不好意思地低头:“姐姐,这话……说起来就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看在你还在做梦的份儿上,我也不怕告诉你,爷都好几年没在内宅歇着了,可不仅仅是你进府这么久没去你的院子。”
“李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想不出来?而且府里自从弘时之后就没再添过一儿半女了,内宅的姐妹是不多,但是不代表没有。”
李氏这话放在这个时候说得可不算是隐晦了。
钮钴禄氏虽然还是一个姑娘,但是却也明白了李氏的意思。
震惊了须臾之后后知后觉道:“这不可能!”
“我有必要骗你?”李氏冷笑,想说钮钴禄氏还是天真。
“李姐姐,你误会了,奴婢不是说您骗我。”
“那你怎么就这么笃定不可能啊?还是说爷已经宠幸过你了?”李氏问道。
第143章 卧薪尝胆
“回李姐姐的话,爷要是宠幸过奴婢的话,奴婢也不会不顾颜面和李姐姐说想让爷去奴婢的院子这事儿了。”
“那还是的啊,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
李氏已经渐渐有点了不耐烦了。
“李姐姐,你想啊,福晋奉太后的旨意进宫,还见了爷的事儿咱们都知道的,她从宫里回来之后,脖子上可不大好看啊。”
见李氏把她的话听进去了,钮钴禄氏继续说:“李姐姐,虽然奴婢还没得宠,但是福晋脖子上那什么怎么回事儿还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爷……就算是给福晋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让脖子上印记让大家看到啊。”
“妹妹到底是年轻,真是敢想啊。”
“李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可是奴婢什么地方说错了?”
“爷现在在哪儿?被皇上关着呢,有侍卫看守,你觉得那种情况下爷和福晋能怎么样?不说别的,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爷还有以后吗?”
“姐姐,你想差了,奴婢没说爷当下就和福晋怎么样,奴婢的意思是……”
抛开四阿哥是不是不行这件事,光是钮钴禄氏本身的态度,李氏就十分不喜欢。
所以就十分不想和钮钴禄氏应付。
“钮钴禄妹妹,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说爷亲了福晋吗?可是这又代表了什么呢?
虽然不允许,可是宫里的太监还总是偷偷摸摸的找个对食儿的宫女或者姑姑呢,那你说太监能有孩……”
话说了一半,李氏不是很自在地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意识到用太监和四阿哥做类比简直太大逆不道了。
“我意思其实就是……”本想解释两句呢,但是一想,谁也不笨,钮钴禄氏自然是知道自己什么意思的。
如果她有心用这事儿来威胁自己,即便是自己解释了也没用。
所以,李氏索性也不解释了。
“李姐姐,你的意思奴婢明白,奴婢是想说姐姐是不是主观了点,爷虽然没去别的姐妹的院子歇着,可爷在福晋那儿……”
“钮钴禄妹妹,福晋的身子不好,在别院养了四年的病,虽然我和福晋的关系是不好,但是你这么说,我还是要说一句,你这有点偏颇了。”
栀蓝想着让钮钴禄氏和李氏之间产生隔阂,钮钴禄氏其实在来找李氏的路上就想到了这一点。
虽然知道栀蓝很可能利用了她,但她却不怕被利用,因为钮钴禄氏觉得她和李氏应该能达成共识的。
然而现在李氏这态度让钮钴禄氏明白,她还是大意了。
既然从李氏这边得不到任何好处,钮钴禄氏也没和李氏继续浪费时间,就先告辞了。
“主子,钮钴禄格格其实有句话没说错。”
李氏瞥了眼自己的丫鬟,问:“哪句话没错?”
“就是爷对福晋……福晋从宫里回来,让大家都去她的院子请安,她的脖子看得清楚,那地方,她一个人也弄不了,既然有了东西,那肯定是爷配合了。
不管福晋求了爷还是爷主动的,终归福晋在爷心里是不一样的。
万一前头这这几年,爷是为了福晋才不在内宅歇着的,那主子您……”
丫鬟说完,李氏沉默了许久。
之后她缓缓开口:“我和福晋的关系的确不好,现在依然如此,但是这么多年了,我明白一件事儿,靠谁都不如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