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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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吉祥,您骑马,妾身以为您早就回来了呢?怎么?路上耽搁了吗?”
栀蓝迅速收起刚才和李氏说话的时候的清冷,熟练的扬起谄媚的微笑,抬起手里的帕子说:“爷,天气热,你赶紧回去歇着吧,瞧您这汗……”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栀蓝以为性子冷成这样的四阿哥应该不会让自己当众给他擦汗。
所以她都想好了,四阿哥如果撇开头拒绝了自己的谄媚,她如何丝滑的放下自己已经抬起的手,力求不让李氏看出来自己被拒绝了。
谁知道四阿哥竟然站着没动,等着自己的帕子落到他额头上。
栀蓝有点骑虎难下了。
她在想刚才心里想的法子这个时候是不是依然适用,可是四阿哥都没给她想的机会,不仅站着等着,还垂下眼睑催促自己。
没办法,栀蓝再次扬起脸上的笑意,拿着帕子像是掸灰一样在他额头迅速掠过。
“苏培盛,赶紧伺候着爷去歇歇吧。”
四阿哥睨了眼栀蓝,再次从鼻腔里发出一语气助词,轻蔑而且不屑。
栀蓝就当自己是聋子和瞎子,优雅转身,仿佛刚看到李氏一般:“李妹妹,你还在啊?”
对四阿哥栀蓝没脾气,对李氏可就不同了,可是刚才那一出也算是变相地回应了李氏的挑衅。
白了眼栀蓝,李氏冲着四阿哥道:“爷,刚才福晋说……”
“爷不聋。”
“爷您的意思?”
李氏被四阿哥冷厉的语气吓得缩了缩脖子,已然没了刚才面对栀蓝时候的小聪明。
“不是你让悠然去福晋的院子的吗?”四阿哥反问。
“可是……今儿个宫里的事儿……”
“今儿个宫里什么事儿?”四阿哥眯了眯眼睛:“爷刚回来,福晋和悠然也刚进门吧,你就已经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李氏被四阿哥这几句话问得快哭了:“没有,奴婢是瞧着之前苏公公和李公公来府里了一趟。”
如果李氏已经知道了宫里发生的事儿,说明她和宫里有联系,这对一个生活在内宅的女人来说算是大忌。
装模作样谁不会,栀蓝也能做到十分丝滑,李氏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就惊讶道:
“哎呀,李妹妹,该不会是李公公和你说了什么吧?李公公不是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公公吗?
李妹妹您有这么一层关系怎么不早说呢,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以后也有人帮咱们府在皇上面前说好话了,不是吗?”
“福晋,这话怎么能胡说呢,奴婢怎么可能和李公公……”
栀蓝已经收起了刚才的故作惊讶,如李氏刚才挑衅她一样,于是李氏恍然大悟,咽下后面要说的话,看向四阿哥:“爷,奴婢绝对没有……”
不给她开口机会,栀蓝又问:“那就是苏公公和李妹妹说了宫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苏培盛迅速撇清。
“福晋,你还让不让奴婢和爷说话了。”李氏有点恼羞成怒了。
“真难得,你还知道谁是福晋。”四阿哥的耐心被耗尽,凉凉怼了李氏一句之后抬脚就往后院去了。
“悠然,跟我走。”栀蓝叫上还在发愣的大格格,往自己院子去了。
大格格虽然看起来害怕极了,但是在栀蓝面前还是梗着脖子。
“刚才在宫里,你可不是这样子,怎么回来了没人帮你撑腰了,你反倒不害怕了。”
“在宫里,悠然只是不想去玛嬷的永和宫,现在回府了,悠然不相信你敢对悠然做什么,你之前也说了,悠然是阿玛的长女……”
“知道用我的话反驳我了,真是孺子可教,放心,我怎么会让你在宫里跟着你玛嬷呢,万一你玛嬷再教你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来陷害我怎么办呢?
我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那你刚才和额娘吵架怎么还利用阿玛。”
栀蓝不仅没被她这话给气到,反而十分得意:“你一个丫头片子都能看出来我在利用你阿玛在气你额娘,难道你阿玛就看不出来吗?
你阿玛看出来了还甘心被我利用,这说明了什么?”
“狐媚子!”
大概是在李氏身边听得到多了,难听话大格格脱口而出。
栀蓝依然没生气:“我当你是在夸我好看了,还有啊,我是你皇玛法指给你阿玛的福晋,是你阿玛的结发妻子,我对你阿玛狐媚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总好过你额娘想狐媚你阿玛也不给她机会,不是吗?”
“真是不害臊!阿玛对额娘还是很好的,不然悠然的弟弟也不会全是额娘生的了。”
“刚才在府门口,我和你额娘的话你没听到啊?只要我想,不管是弘昀还是弘时,我都能抱过来自己养着。”
见悠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栀蓝见好就收,说多了,显得自己欺负小孩儿了。
“绿柳。”
“主子,什么吩咐?”
“去厨房拿来一盆黄豆一盆绿豆再一盆红豆。”
“主子,您这是……”
“快去!”
虽然不解,但是绿柳很快按照栀蓝的吩咐把东西准备好了。
栀蓝端起盛绿豆的盆子哗啦全都倒进黄豆的盆子,把红豆也全都倒进黄豆盆子之后伸手在里面搅和了一下,最后又端着盆儿晃了晃,让三种豆子充分混合在一起。
“给大格格送到她房里去。”
“嫡额娘,你这又是何意?”
“看不出来啊?让你把三种豆子分别重新捡出来啊。”
不仅大格格,就是旁边伺候的丫鬟和嬷嬷听到栀蓝这话也都不可思议极了。
瞧着栀蓝清冷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大格格羞愤跺脚:“你这是故意找茬儿!”
“对,我就是在找茬儿。”栀蓝一点也不否认自己的目的:“在宫里,你当着太后和德妃娘娘的面儿恨不得让她们直接赐我三尺白绫,你该不会以为我还感激你吧?”
“既然不喜欢悠然,在老祖宗那儿的时候,玛嬷让我待在永和宫,你为什么不答应。”
“太后说了,让你待在永和宫是恩典,不是惩罚,你自己也不希望待在宫里,我不过是成全你罢了。”栀蓝不耐摆手:“快去捡吧,最迟后天我要看你的成果,有一颗豆子没捡干净都不行!”
再次扫了眼豆子,大格格觉得眼要瞎了,她说:“我可以和你说玛嬷和额娘她们准备怎么害你。”
栀蓝似笑非笑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大格格……
第18章 灰头土脸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一开始大格格还有点得意,但是栀蓝一直不说话,她越发忐忑了。
收起脸上的笑意,栀蓝说:“送大格格回房去。”
“玛嬷还有额娘不会善罢甘休的,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她们还会对你做什么吗?”大格格不甘心极了。
“不管是你的玛嬷德妃娘娘,还是你额娘,都没那么笨,明知道你还住在我的院子里,你以为她们还会按照你知道的法子来对付我?
就算是你额娘笨,你玛嬷也没那么笨,不然你玛嬷也不会从一介宫女子到现在成为六宫的娘娘之一了。”
栀蓝冲着大格格的丫鬟和嬷嬷再次摆手,让她们赶紧把大格格弄走。
可是大格格好歹是主子,她自己不走,丫鬟和嬷嬷也不好死拉硬拽。
见大格格还是冲着自己瞪眼睛,就是站着不动,栀蓝无语极了。
“趁着我现在心情好,我不介意再和你多说一句,你就安分在我这院子住着就是了,我会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呢,当然了你要是非要找不自在,我也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你敢!我额娘不会放过你的。”
“你额娘?”栀蓝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了一样:“方才你在府门口没和她一起回她的院子,你们的母子情分大概也算是到头了。
就算是我让你回去了,她可能也会怀疑我是不是交代你了什么,你会不会吃里扒外。”
“不会的,我额娘不会这么对我的……她说我是她和阿玛的第一个孩子,对她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栀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后佯装好脾气的开口:“看把你吓得,在我面前都开始你啊我啊的说话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了,你呢到底不是我的孩子,都要哭了,我要是还不让你去见你额娘,倒是显得我不近人情和苛刻了。
去吧,回你额娘的院子去瞧瞧吧,和你的两个弟弟好好玩玩,玩完回来了好安心捡豆子。”
“……真的?”大格格似乎有点不相信。
“自然不是假的。”栀蓝点头,她还在交代大格格的奶娘和丫鬟的话还没说完,大格格就一溜烟跑走了。
“主子,大格格回去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黄莺问。
“不回来正好,我还不想操这个闲心了呢,但是……”栀蓝故意停顿了一下:“她肯定会回来的,就像是我和她说的一样,她额娘现在不见得相信她了。”
正如栀蓝预想的那样,大格格兴高采烈的走了,很快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主子,大格格回来了。”
绿柳看到大格格之后就匆匆跑来和栀蓝说。
“让她过来把豆子端走。”
说着大格格灰头土脸的来给栀蓝请安了。
“起来吧,豆子端走,明天就要捡好……”话说了一半,瞧着大格格半边脸上的手指印儿,栀蓝愣住了:“这怎么回事儿?”
大格格啥话也没说话,就啪嗒啪嗒掉眼泪。
她身边的丫鬟小声嘟囔:“小主子高兴地回去,声音大了点,被李主子打了一巴掌,说是弘时阿哥在睡觉,小主子吵着小阿哥了……还质问大格格回去做什么,是不是福晋您交代了什么……”
栀蓝听丫鬟说完,一点也不意外。
她一个手指头没动大格格,就让她尝到了被现实毒打的滋味,这比自己打她可有效果多了。
“给小主子敷敷脸,看着多不好看了,还有帮你的主子把豆子端走。”
折腾了这么一天,眼看着又要歇着了,栀蓝让黄莺她们把院子门锁上,黄莺她们劝慰道:“主子,时辰还早,不等等爷吗?”
之前她费劲心思还找人按照生辰八字给四阿哥算了房事的吉时,他老人家都不照做。
但是今儿个……栀蓝觉得四阿哥应该不会来,她说:“不用,锁门去吧。”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去吧。”
要是以前,栀蓝可能不会这么笃定,但是今儿个宫里那一出,虽然事实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却也提醒了四阿哥,乌拉那拉氏和太子之前的糟心事儿。
这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心里都要呕上几天的吧。
虽然栀蓝心里十分清楚,之前乌拉那拉氏所有的事儿都和自己无关,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想到此,栀蓝觉得今天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结果她头发拆到一半儿,院子里突然嘈杂了起来。
“谁在砸门?”栀蓝屏息凝气地问。
砸门是让院子里嘈杂的根本原因,毕竟这是贝勒府,哪个没眼色地敢在福晋的院子外面犯浑呢。
“主子,主子……”黄莺出去看了之后慌张的跑了回来,重点的话都还没说,栀蓝听着外面请安的声音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了。
迅速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也不管拆了一半的头发,刚站起来要往外走,四阿哥已经进来了,脸色不算好。
“给爷请安,爷吉祥。”
“被自己的福晋关到外面,爷恐怕是所有的兄弟里独一份的,哪来的吉祥。”
就说刚才谁不要命了,敢砸自己院子的门,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栀蓝熟练地堆起谄媚的微笑:“是栀蓝的错,栀蓝本以为今儿个爷该去宋姐姐的院子了……”
“就算是你装聋作哑把爷说过的话忘了,今儿个在府门口,你利用了爷,就黑不提白不提了。”
栀蓝在心里骂脏话,本没想利用他啊,都做好被他拒绝的准备了,谁知道他竟然不拒绝。
“哪能呢,妾身怎么会忘了这事儿呢,只是妾身觉得爷待人谦和、知识渊博、谈吐高雅,宽宏大量,是不会和没见过世面而且小肚鸡肠总是和内宅女人争风吃醋的妾身一般计较的。”
“皇阿玛对我的评价是喜怒不定。”
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好词儿就这样被他给否认了。
“指婚之前的事儿反复被额娘她们拿来找你茬儿,你就没想想为什么?”
别说栀蓝没想了,就是想了,前后话题转换这么突兀,栀蓝也来不及换脑子啊,讷讷问:“为什么啊?”
“有了弘晖之后八年你没有孩子了。”
这是要和自己生孩子了?
栀蓝下意识地开口:“不会是爷不行才没孩子的吧?”
第19章 痛心疾首
栀蓝话都没说话,就知道自己踩了马蹄子了,因为李氏的小儿子弘时才几个月大。
于是她迅速顺毛:“爷勇猛无比……”
“你怎么知道的。”
“妾身……”栀蓝结巴了。
四阿哥挥了挥手:“都滚出去吧。”
听到这话,栀蓝下意识地挪着脚步,试图拉开和四阿哥之间的距离。
可是四阿哥却直接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圈在怀里,拦腰抱起她就往床榻上去。
栀蓝紧张到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之前四阿哥和自己身体原主怎么样,栀蓝不知道,但是她可还只是处于理论知识丰富,实践能力为零的阶段呢。
“紧张?”
“怎么会!”栀蓝想不能输阵了,硬着头皮说瞎话。
四阿哥趴着、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仿佛透过自己在看别人一般。
栀蓝想着自己终究不是乌拉那拉氏,或许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他看出了破绽也说不定呢。
这么一想,栀蓝那种自己终究是一个替身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虽然没感情,可是也并不好受,毕竟没人愿意当替身。
既然早晚都要经过这么一遭,栀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娇羞的搂着四阿哥的脖子,把他拉了下来,不让他再盯着自己一眼不眨地看。
结果就像是点燃的炮仗一样,噼里啪啦地直接着了。
一宿无眠……真的就是字面意思,一晚上栀蓝愣是没能合上眼!
刚眯着了吧,就又被折腾醒了!如此反复……不知道的还以为四阿哥吃了多少牛鞭呢。
翌日四阿哥神清气爽的去早朝,栀蓝仿佛二等残废一般的不要命地补觉。
她就纳闷了,四阿哥内宅伺候的人虽然不多,可是也不是没有,他不至于有这么多存粮吧。
按照栀蓝一个医生的专业看法,总觉得有点怪异。
不过她累得很,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还没到自然醒,就被黄莺给叫醒了:“主子,主子,宫里来旨意了,让您进宫呢。”
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问:“谁让我进宫啊?”
“永和宫的德妃娘娘。”
栀蓝瞬间清醒了,揉了揉惺忪地睡眼,坐起来:“赶紧给我梳头。”
前一天算计自己不成,又找自己做什么呢?
因为是宫里的旨意,栀蓝起来收拾停当之后就赶紧进宫了,都没用点膳食垫垫肚子。
到了永和宫,相比较前一天在太后的万寿宫的咄咄逼人,今天德妃反倒和蔼了许久。
“昨儿个回去没和老四有什么嫌隙吧?”
这话问得,点火的是你,着火之后提着油灭火的也是你,最后还说哎呦千万不要继续着了啊,虚伪不虚伪啊。
“回额娘,还好。”
“昨儿个的事儿啊,本宫知道你委屈,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本宫也只能苛责你,瓜尔佳氏是太子妃,别说本宫没资格说她什么了,太后可是能提点她一二的,太后都不说,本宫又能说什么呢。
事儿呢是悠然那孩子闹出来的,可她终究是一个孩子,本宫难道还能和一个孩子计较不成吗?”
德妃拉着栀蓝的手:“所以最后只能委屈你了。”
虽然栀蓝恶心的隔夜饭快要吐出来了,但是却也不得不睁眼说瞎话:“额娘严重了,只是儿媳和太子真的是……”
德妃再次拍了拍栀蓝的手:“本宫知道,当年你和太子的事儿,你其实是无辜的很,但是碍于他是太子,有些哑巴亏也只能自己吞下了。
当初皇上不知道你和太子的事儿,把你指给老四,说实话,本宫是不赞同的,也是和皇上据理力争了的。
皇上对本宫的态度不满,就问本宫为什么对你不满,不想你指给老四。
其实怎么是本宫对你不满呢,本宫是怕你和老四成亲之后,太子还有事儿没事儿总是找事儿。”
当年的事儿栀蓝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好接话,可是德妃停下来了,她也不能不吭不哈。
所以栀蓝就不咸不淡的应付了一句:“都过去了。”
“你能这么想最好,可是在本宫心里过不去啊,一直觉得亏欠你了,更不要说老四还是本宫的儿子了,本宫这心里啊……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一样,一直下不去。”
“娘娘……”
德妃痛苦摇了摇头:“当年皇上问本宫怎么就不同意让你指给老四,本宫能怎么说,难道说要不是老四正巧碰到救了你,你就被太子给玷污了吗?
当年老四被太子在三伏天的太阳底下罚站,本宫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啊,可是能怎么办?实话肯定不能说啊。
因为老四坏了太子的事儿,太子要出气,只能受着。
但是皇上那儿非要有说法,本宫也是没办法了,只能说你和太子有点暧昧,也因为此,瓜尔佳氏对你一直多有不满。
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事儿早就淡了,可是谁知道太子妃还一次次的找你麻烦,李氏那个愚蠢的人也……”
德妃痛心疾首说了这么多,终于说不下去了。
栀蓝大惊!
德妃要是没骗人的话,太子简直是渣渣中的战斗机啊!
按说四阿哥是知道当年的情况的啊,他怎么还是对自己和太子耿耿于怀呢,原先的乌拉那拉氏应该不至于喜欢上试图对她不轨的太子吧!
虽然有好多疑问,但是栀蓝知道不能被德妃看出来了,于是她低着头装作想起了难堪往事而情绪低落。
“所以,栀蓝啊,咱们要想法子改变这么被动的局面啊!”
栀蓝问:“额娘您的意思是?”
“太子要是一直是太子,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到那个时候的话,你和老四怎么办?本宫可是当年知道实情的人啊,他又会怎么对待本宫呢?”
“额娘您……
“你难道就不恨?”德妃拉着栀蓝的手:“听说当年你差点因此想不开,也因为当年的事儿,你一直心思比较重,思虑过甚,除了弘晖也一直没能有别的孩子,现在弘晖也没了……
这口气你就这么咽下去了?”
德妃要是没骗人,栀蓝的确像是有口浓痰恰好堵在嗓子眼,恶心的不上不下的。
但是她也不会因此跟着德妃瞎起哄,先不说德妃昨天在万寿宫的态度和今天的态度简直南辕北辙。
就单说太子……自己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再没几年他也就不是太子了。
现在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内宅的一个女人,掺和到废了太子这样的事儿中去,简直是嫌命太长了。
“回额娘的话,这是大事儿,儿媳要好好想想。”
“当然。”
从永和宫出来,栀蓝都没停止想德妃到底什么意思,快要到了神武门的时候,突然看到四阿哥匆匆往旁边的甬道去了,好奇心驱使下,栀蓝就悄悄跟了过去。
第20章 真是狡诈
“四哥,昨儿个宫里的事儿小弟多少听说了一点,还好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没追究这事儿。”
“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没追究,不代表这事儿就过去了。”四阿哥说:“额娘今儿个宣乌拉那拉氏进宫了。”
“四嫂进宫了?”
“已经在永和宫了。”
“四哥你是怕德妃娘娘为难四嫂?所以才着急进宫的?”
“十三弟,说实话,我不是很担心乌拉那拉氏被为难。”
听到四阿哥的称呼,栀蓝明白了和四阿哥说话的人就是清穿中大名鼎鼎的十三阿哥。
“既然四哥你不担心四嫂被德妃娘娘为难,你这么着急又是为何。”
“我担心别的事儿,乌拉那拉氏早些年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额娘对她算是熟悉,我是怕额娘看出破绽来。”
“破绽?什么破绽?”十三阿哥不解。
“她终究和原先的乌拉那拉氏不同……”
栀蓝听到四阿哥这么说,腿软的踉跄了一下。
本来远远跟着她的黄莺和绿柳见状赶紧过来扶住了她:“主子,你……”
“嘘!”栀蓝迅速冲着黄莺和绿柳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可还是被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听到了。
“四哥,好像有人。”
听到这话,栀蓝迅速冲着黄莺和绿柳使眼色,让她们俩机灵点,赶紧藏起来。
同时栀蓝自己也迅速藏了起来,直到十三阿哥离开了,又开始和四阿哥说悄悄话了,栀蓝才松了口气。
“四哥,既然二哥那边总是找事儿,不如这个太子不让他继续当下去就是了,反正你也说了,找人给他算过,他在四十七年就……既然他这个太子不会一直当下去,不如早点……”
然而十三阿哥这番语焉不详的话让栀蓝惊的五脏六腑再次痉挛在了一起。
这次黄莺和绿柳两人没看到栀蓝的又腿软了,没人扶住,栀蓝被惊得跌跌撞撞扶着墙才站好。
动静大了点,被四阿哥听到了!
“谁!”
栀蓝顺势溜着墙边赶紧走了,不敢再往下听了,万一被四阿哥知道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脖子上的脑袋还能不能抱住就不好说了。
“主子,您怎么了?”黄莺和绿柳两个丫头追上栀蓝,不放心极了:“刚才不是爷和十三爷在说话吗?”
“是,但是爷在说朝堂大事儿,我一个内宅女眷不好掺和。”
这个理由十分正当,黄莺和绿柳两人也就没再问了。
栀蓝越发迷惑了,她穿越来了之后没厉害的金手指她已经认了,可是不能让自己这么两眼一抹黑吧。
每个人似乎都有秘密一样,别的先不说,光是她这个身体原主乌拉那拉氏和太子之间的破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四阿哥看起来对自己喜欢太子耿耿于怀,可是德妃那些话……
更重要的是,十三阿哥和四阿哥说的那话,他们似乎知道太子在康熙四十七年会被废……
“主子,大格格来了。”
听到丫鬟们禀报,栀蓝暂时收起心里的百转千回:“让她进来吧。”
瞧着大格格的奶娘和丫鬟端着的盆子,栀蓝也明白了大格格来找自己所谓何事。
行礼请安之后,栀蓝扫了眼已经被大格格的奶娘还有丫鬟放到自己面前的红豆、绿豆和黄豆。
她问:“这么快就捡好了?”
“嫡额娘交代的事情,悠然不敢耽搁。”
话倒是好听,栀蓝对黄莺说:“去,找把秤来,院子里如果没了,就去找管家,让管家找了送来。”
虽然依然不知道栀蓝是什么意思,但是黄莺还是照做了。
府里每天都要采买吃的喝的用的,虽然不用亲自逛街市,做小买卖的每天会把新鲜的菜肉什么的都送来,但是未免成为冤大头,府里还是备着秤的,所以黄莺很快就找来了。
“把这些豆子秤一下,看有多少斤?”
栀蓝说完瞥了眼大格格,见大格格和跟着她的奶娘还有丫鬟眼神都有点闪躲,栀蓝知道自己猜对了。
“回主子的话,三种豆子分别秤了一下,夹在一起大概有三斤。”
“总共三斤啊?”栀蓝挑眉:“可是给大格格的时候不是总共六斤吗?”
“你胡说,你给我的时候根本就没秤。”大格格着急到又开始对栀蓝不礼貌了。
“我要是让你看到了,我秤完了才给你的,你还会把豆子倒了吗?”
大格格哑然,在栀蓝的目光注视下,她定力显然不够:“反正你胡说,根本就没倒掉那么多。”
“那就还是倒掉了点啊?”
这下都知道栀蓝的用意了,她就是在诈大格格的。
“你真是狡诈。”
“不重要,倒哪儿了全都捡回来,捡回来之后,三种豆子依然分开。”一个小孩儿,栀蓝想要教训一下还是有办法的。
“你……我要告诉阿玛……”
“你阿玛要是知道了你浪费粮食,恐怕就不是让你把豆子分拣好这么简单了吧。”
奶娘和丫鬟见栀蓝是真生气了,拉着大格格就要去捡被倒掉的豆子。
“让她自己捡,你们不许帮她,谁帮了她的话,她的任务加倍。”
“可是福晋,那些豆子全都倒在了花盆里,大格格怎么能去花盘里……”
栀蓝凉凉地看着帮大格格说话的奶娘。
“你就是故意的,我要告诉阿玛……不对,不用告诉阿玛,玛嬷不会让你好过的,玛嬷说了要让额娘想法子让你这个福晋当不下去,让额娘当福晋,玛嬷还说了,要利用你让二伯当不成太子,到那时候……”
“我念你年纪小不和你计较,你额娘的脑子里全是水,你也没好太多,我再一次提醒你,我是你阿玛的福晋,我倒霉了,你阿玛也不会好过的,到时候整个贝勒府都会跟着遭殃的。
你也不例外!
再有就是,别说自入关到现在没有原来的侍妾格格成为继福晋的先例了,就算是要破例,你额娘一个汉军旗能成为皇子福晋?
你玛嬷给你们画大饼,你们母女两个不先拿个银针验毒就直接吃?没毒也能噎死了。”
栀蓝不耐地摆了摆手让人赶紧把大格格弄下去,同时赶紧去继续去分拣豆子。
结果大格格还没弄出去呢,四阿哥就来了。
见亲阿玛来了,大格格当下就开始哭了:“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