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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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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着急和栀蓝解释的年氏没有那么伶牙俐齿了,沉默了好久,问了一句:“这是事实啊,不能让人知道吗?”
栀蓝说:“的确是事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让知道的事儿,只是这事儿府里的人知道也就知道了,府外的人怎么也开始看热闹了呢?”
“福晋,这种事儿奴婢怎么可能去府外说呢?”
“那就是说你只在府里说了?”栀蓝抓住了年氏话里的漏洞。
其实在八福晋和十四福晋来串门之前,栀蓝就听到了这传言,她一开始在意,也没去想到底是谁说的。
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八福晋和十四福晋反常的举动不能不让她在意了。
年氏被栀蓝这话问住了,这事儿是她的奶娘说出去的,她自己也默认的。
本意只是想让栀蓝顾忌一下,不要对吴思源赶尽杀绝。
谁成想八福晋竟然也对这事儿上心,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事儿不寻常。
年氏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是栀蓝既然找她了,她也不能一直沉默。
“福晋,奴婢错了,任凭你惩罚。”
“惩罚倒不至于,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和王爷在之前或许有过一面或者几面之缘,因为什么见面,这是你们的私事,旁人无权过问,这事儿也没有该不该说的说法。
但是现在……瞧着年妹妹的样子,你大概也意识到这事儿的不同寻常了吧?
所以我问你,这事儿你真的就是只是在咱们府里说了?没说出去?”
年氏瞬间明白了栀蓝的意思:“福晋,奴婢的确是在府里说的,可是八福晋知道,奴婢觉得也不意外吧,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奴才们自然也都知道了,和府外的人说了也正常吧。”
“这事儿昨儿才出,今天就沸沸扬扬了,你觉得正常?府里伺候的奴才要不是别有心思的话会把你和爷之前见过这事儿说给别人,还是八福晋?你觉得可能吗?
你要是还没进府,大家议论一下你和爷见过这事儿还好说,可是现在你都进府了,这事儿就不是重要的能吸引人眼球的事儿了,可是却偏偏被府外的人知道了,难道不是有眼线故意说的吗?”
年氏悄悄看了眼自己的奶娘。
栀蓝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奶娘。
见状,奶娘知道瞒不住了,噗通跪下了:“福晋,这事儿是奴婢给奴婢的主子出的主意,可是奴婢发誓,也就今儿个天亮了才让院子里的奴才去传这事儿,那个丫鬟是不是把这事儿传出去了,奴婢都还没来得及问呢。
而且这事儿也主要是让府里的主子们听的。
要说现在府外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不可能啊,奴婢怎么会害自己的主子呢!”
和栀蓝的猜测差不多,不过是奴婢帮着年氏抬高身份的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计谋。
但是从中也看出来了,府里有眼线,而且是八福晋或者是八阿哥的眼线。
要想找到眼线,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简单,毕竟奶娘已经让人悄悄去传这话了,知道的人多了的话,眼线就不好找。
不过栀蓝纳闷的是,这种男女之间的八卦,八福晋怎么也这么感兴趣?
“福晋,奴婢有件事儿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福晋,你可以把其余的姐妹也叫来,试探问问她们,看她们是不是听到了奴婢在指婚前就见过爷的闲话。
如果她们都还不知道呢,那很显然是奴婢的院子有了奸细。
如果真的是奴婢院子里的奴才有二心的话,不用福晋您说,奴婢自己都容不了他。”
“当然,我自会问别的姐妹的。”
“那奴婢就先告辞了,别的姐妹看到奴婢在说话不一定自在。”
“好,那我就不留年妹妹了。”
等她走后,栀蓝没有立刻叫别人来,她要好好想想,毕竟这事儿太诡异了,要说年氏没指婚之前和别人有了私情还有了孩子,那闹的沸沸扬扬的,正常,因为人都有猎奇心理。
然而年氏不过是见过当时还是四阿哥的王爷,这算是什么猎奇的事儿,能让八福晋这么在意?

难道说八福晋是想说他们感情好?
他们感情好……那八福晋说不得就又回老生常谈让自己想法子除掉年氏了。
与其说八福晋既然年氏,不如说八福晋忌惮年氏的娘家年府罢了。
历史上都说王爷最后能继承大统,和年羹尧有莫大的关系。
八福晋郭络罗氏和栀蓝一样都是穿越过来的,郭络罗氏这么在意年氏如果是不想年羹尧成为王爷的助力的话。
那之前她说,她会努力劝着让八阿哥不争不抢的,甚至于之前她专门带着自己去他们府上看的那些所谓的火铳也都全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的。
实际上她不仅不会劝着八阿哥让他不争不抢,说不得她还是八阿哥的“军师”,能让八阿哥精准的砍掉王爷的帮手。
不过这都是云锦的猜测,事实上到底怎么样,还说不好。
不过年氏方才给自己的建议,说是看看府里其余人知道这事儿之后反应,问是要问问的,但是倒也不用专门把人叫来问问。
因为如果内宅的人知道了,说不得会来找自己的。
不过这些都是她的想法,黄莺和红玉她们都觉得年氏或许是心思不正,但是叫别人来问问也是个法子。
所以就问栀蓝要不要去传话。
“不用,等着吧,要是其余人知道这事儿了,会主动来找我的,平时我也不怎么都把她们找来,现在有点风吹草动的就把人全都叫来了,反而会让人觉得奇怪。”
栀蓝想了想又说:“你们觉得如果府里的人知道,会是谁先来找我?”
“奴婢觉得应该是李侧福晋,毕竟她和年侧福晋都是侧福晋。”红玉想了想说。
红玉之前一直在云楚和云舒两个孩子身边伺候,这也就是两个孩子进宫了,她才来自己身边伺候,对有些情况了解不是很多也能理解。
所以听她说完,栀蓝没马上开口,看向黄莺。
黄莺想了想说:“奴婢觉得李侧福晋应该不大在意这事儿,如果如主子猜测的那样,一会儿真有人来找主子的话,奴婢觉得应该是钮钴禄格格。”
“为什么?”栀蓝问。
“府里的人看下来,每个人在意的事情其实很明显,其余的人先不说,就说李侧福晋,她一门心思都是弘时阿哥,在她心目中,弘时阿哥能继承王府家业是正事儿,要说她不在意年侧福晋那也未必。
只是要分情况,一开始大家不知道年侧福晋的身子状况,李侧福晋怕和她一样同为侧福晋的年侧福晋有了孩子威胁弘时的地位,比较在意年侧福晋的一举一动十分正常。
可是现在年侧福晋的身子怎么样,府里上上下下的没人不知道。
就算是年侧福晋有了身子,孩子能不能安安稳稳的生下来都是一个问题呢。”
她说完之后,栀蓝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之后问红玉:“明白了吗?”
“回主子的话,黄莺姐姐这么一说,奴婢也明白了,之前是奴婢愚钝了。”
“你这话就严重了,什么愚钝不愚钝的,之前你在云楚和云舒她们身边伺候,只要看好两个孩子就是了,其余的事儿不关注,实数正常。
现在既然到了我近前伺候,又是大丫鬟,那有些事儿啊,就不能只看表面了,倒不是说让你们做什么,而是看得清楚了,也有利于保护好你们自己。
知道了每个人的心思,你们说话做事儿的时候才不会无意间得罪她们。
虽说我是福晋,护着你们是没关系的,可是再怎么护着,在李氏她们面前,她们是主子,真要处罚你们的话,有的时候我也不能非拦着不可。”
黄莺和红玉两人听到栀蓝这话当下就跪下了,感激栀蓝问她们着想。
“起来吧,我和你们说这么多,为你们想,其实也为我自己想。”
身边的人不是猪队友这一点尤其重要,所以栀蓝才要把事情和她们说清楚了。
就比如说这次这事儿,年氏身边的奶娘,她把年氏没指婚之前就见过王爷这事儿说出去,你说她是恶意吗。
肯定不是,这事儿也不能说错了,就是有点不聪明。
栀蓝虽然对那个大夫吴思源还有许多的疑问,可是王爷都发话了,栀蓝自然是不会再对那个大夫做出什么处罚了。
年氏不知道,她身边的奶娘也不知道这样正常,可是她都主动找了王爷了,想想王爷当时的态度也能猜测到点吧。
可还是不顾别的,按照她们的想法做了。
说出年氏早前就见过王爷这事儿真不是什么大的错处,可是却无形之中让本来能在内宅就解决的事儿闹得府外的人也知道了。
而且很明显八福晋的心思没那么单纯。
所以这对年氏来说是福还是祸就不好说了。
栀蓝还没收起心里的这些百转千回呢,就有人来报,说是钮钴禄氏来了。
微微一笑,栀蓝看了看黄莺和红玉,仿佛在说,看吧,刚才说什么来着呢。
“让她进来吧。”
行礼请安落座之后,没等丫鬟们把茶点上来呢,钮钴禄格格就有点等不及了,寒暄都省了,直接开口:“福晋,年侧福晋的事儿您听说了吗?”
“她什么事儿?还是那个大夫的事儿?”栀蓝佯装不明白。
“不是,听说她在皇上指婚之前就见过爷呢。”
“啊,这事儿啊……钮钴禄妹妹你怎么知道的啊?”
虽然栀蓝从年氏的嘴里已经知道了是年氏的奶娘故意让人说的,但是这事儿八福晋都知道了,很显然府里有眼线,眼线如果是年氏身边的,对栀蓝来说关系不大。
如果是府里的,栀蓝身为当家主母,就不能视为不见,知道了钮钴禄氏怎么知道的,再结合八福晋知道的那些,眼线在哪儿就差不多心里有数了。
“府里都在传啊。”
“府里都在传?府里都谁啊?”栀蓝说:“年妹妹你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弘时病了找大夫那事儿是你先起的头,你当时什么心思大家也都知道,可是因为弘时病着,你的法子虽然充满了算计,也都同意了。
现在……这闲话就算是真的,你这么说,让人知道你非要盯着年侧福晋,这总不好说吧。
别怪我没提醒你,年氏是侧福晋,你是格格,她要是找你麻烦的话,你浑身是嘴也不好说的,而且有先前那事儿,我就是有心帮你,也不好帮你说话。”

“是,福晋所言极是,福晋为奴婢着想,奴婢感恩在心。
可是奴婢这次真不是信口开河,也没什么算计,就是听奴婢院子的一个粗使丫鬟说的,奴婢听了之后就想着来问问福晋,看福晋您想着怎么办?”
“粗使丫鬟在哪儿听的啊?”
“就是方才,那个丫鬟去浣衣房拿干净的衣裳,听到年侧福晋跟前的大丫鬟在和浣衣房的丫鬟在说这事儿呢。
当然了不是主动说的,就是好像浣衣房的丫鬟和嬷嬷们动作慢了点,有点怠慢年侧福晋身边的大丫鬟了。
那个大丫鬟就颐指气使的,说年侧福晋早前就见过爷了,让浣衣房的人不要瞧不起人什么的。”
栀蓝挑眉,这就是古代版的我爸是某某某。
不过栀蓝关注的重点是:“这是方才的事儿?”
“就是方才,不超过一个时辰。”钮钴禄氏信誓旦旦。
栀蓝陷入了沉思,刚才年氏和她的奶娘的说法和钮钴禄氏的说的时间差不多。
也就是说八福晋拉着十四福晋来找自己的时候,年氏和王爷早前认识这事儿府里的人都还不知道呢,但是八福晋却先知道了。
当然了这不是什么秘密,八福晋知道也不意外,只是年氏刚想着要把这事儿说出来都还没付诸行动呢,八福晋就知道了!
这很明显年氏身边有眼线。
“福晋。”钮钴禄氏见栀蓝一直沉默,就出声叫了她。
栀蓝回神:“钮钴禄妹妹,说实话,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就算是年氏没指婚前见过爷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啊。”
“福晋,这的确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儿,可是很明显年侧福晋想着用这事儿让大家误会她和爷早就怎么样了,为什么啊?
还不是为了她身边的那个大夫吗?
之前听说福晋您怀疑她身边那个大夫是假的,她说不得就是冲着这事儿来的,奴婢也承认之前在李侧福晋那儿利用弘时阿哥病着来算计人是有点不妥当。
可是现在看来奴婢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吧。
这事儿福晋您难道想就这么算了?”
“钮钴禄妹妹想我怎么做?”
“福晋想要怎么做奴婢没有置喙的余地。”
“是,你没有,钮钴禄妹妹只是想着借刀杀人罢了,借我的手除掉年侧福晋。”
“福晋,奴婢冤枉……”
栀蓝示意黄莺和红玉把钮钴禄氏扶起来。
之后她缓缓开口:“钮钴禄妹妹你冤枉不冤枉,你心里清楚。
咱们府内宅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利益。
就比如说钮钴禄妹妹,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娘家在朝中的势力不大,你现在更多的是在依附宫里的贵妃娘娘。
那你势必要把贵妃娘娘的利益看成是你的利益,都说爷和隆科多走得近,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那隆科多一族肯定是全力支持爷的,日后万一……那隆科多一族肯定是风光无限,贵妃娘娘也就能安稳做好太妃了。
同样的钮钴禄妹妹你的家族到时候也能跟着风光无限了。
但是现在来了一个年氏,虽然是汉军旗,但是她哥哥不是一般人,手握兵权,皇上为什么把年氏指婚给了爷,咱们不好揣测,但是光是看身份,年氏是侧福晋,你才是格格,年氏已经胜你一筹了。
这种情况下,不管钮钴禄妹妹你是不是甘心,你背后的那些人都不会甘心的。
所以你才一直不想年氏好过的。”
栀蓝这话完全说到了钮钴禄氏心底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钮钴禄氏说:“就算是福晋说的这些全是真的,那福晋您就一点也不忌惮年侧福晋?
大夫的事儿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了?”
“我说了这事儿要黑不提白不提了吗?”栀蓝笑着反问。
“福晋您有想法了?”
“我有没有想法那是我的事儿,至于我会怎么做我想也没必要和钮钴禄妹妹你说。我尊重钮钴禄妹妹你的立场,但是钮钴禄妹妹你也不要把我当成是没脾气的人。”
“福晋,您这话严重了,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有没有的你心里清楚,既然说到这儿了,那我不防掏心窝子的问钮钴禄妹妹一句,你非要我处理年氏身边的那个大夫,真的仅仅是借刀杀人,没想着顺便也让我倒霉一下?”
钮钴禄氏因为栀蓝这话,脸色变了变。
栀蓝知道自己猜对了,冷笑了一声。
“福晋,奴婢对您一直很尊重。”
“是吗?”栀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真是谢谢钮钴禄妹妹了。”
钮钴禄氏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知道不好继续一直提那个大夫的事儿了。
可是这就是一把刀,都出鞘了,难道的机会,她要是不利用一下实在是可惜,于是就没忍住:“福晋,昨儿个年侧福晋好像专门堵住了爷,应该是和爷提了那个大夫的事儿吧?”
“钮钴禄妹妹知道啊,我还以为妹妹不知道呢。”
“福晋,你这是什么意思?”
“爷知道了大夫的事儿,昨儿个先去了年侧福晋的院子,又来了我这院子,但是到现在我都没对那个大夫做什么,很明显爷是交代了什么,对吧?”
“这是肯定的啊。”钮钴禄氏没多想,嘴边的顺口而出。
“那钮钴禄妹妹觉得爷会交代了什么呢?”
“这……”钮钴禄氏结巴词穷了,她也后知后觉,自己太着急了,掉进了栀蓝那些话的陷阱里,可还是想要补救:“福晋,爷是不是看在以前和年侧福晋的情分上,让福晋您对那个假大夫网开一面啊。
这事儿昨儿个奴婢没想明白,方才听粗使丫鬟说了闲话,所以才来找福晋。”
“你很清楚啊,知道爷应该是不让再处理那个大夫了,可是钮钴禄妹妹你却恨不得我现在直接弄死那个大夫,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忤逆爷的意思吗?
还说尊重我?妹妹的尊重我可真是当不起啊,这是嫌我在爷面前死的太慢了!”
说完栀蓝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钮钴禄氏见状赶紧跪下请罪。
这一次栀蓝没让人把她扶起来。
“福晋,奴婢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福晋您不能任由年侧福晋那么嚣张。”

“你什么意思不用和我说,因为说的也未必是你心里想的。
我不过是提醒钮钴禄妹妹一下,你身后有你依附的人,那是你的自由,但是在府里,我好歹也是福晋,虽然不管家,但是不代表就是瞎子聋子。
有些事儿我只是不说罢了,大家相安无事一切都好,要是妹妹非要没事儿找事儿,那我势必会让妹妹瞧瞧我的手段的。”
栀蓝警告完就让钮钴禄氏先走了。
“主子,刚才您和钮钴禄格格说话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送走了钮钴禄氏之后,黄莺小心翼翼地问。
栀蓝放下按太阳穴的手,扫了眼屋里,暂时没别人,她说:“刚才她的话你都听了,之前年氏的话,还有再早点八福晋拉着十四福晋来说的那些话,你好好顺顺,如果有眼线的话,会在哪儿?”
黄莺顺着栀蓝的话,把时间线顺了一下。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眼线很可能是年侧福晋身边的。”
“那会是谁?”栀蓝又问。
“主子,您的意思莫非是说那个大夫是……”黄莺惊讶极了,迅速在屋里各个角落看了一下,之后走到门口,探头看了看,然后关上门再重新回来。
“主子您的意思是说那个吴思源大夫可能是眼线?”
“奶娘也可能是,那个叫吴思源的当然也有可能,如果年氏身边的那个奶娘是眼线好好,可是万一她不是,吴思源是的话……”
栀蓝看向黄莺:“他的身份咱们有猜测,他要是是眼线的话……可就可怕极了。
所以现在我没太多精力时时刻刻关注内宅的人的想法,只能故意把话说的严重一点,让钮钴禄氏暂时安分点,不要总是没事儿找事儿。
这要是以往钮钴禄氏的那点小心思也没什么,但是现在则不一样,万一她的心思被人利用,再加上年氏身边的那个大夫和乌思道的相似之处,万一闹到了皇上那儿,就是爷也说不得也要跟着倒霉呢。”
“奴婢明白主子的意思了,不过好在内宅现在也就钮钴禄格格事儿多点,其余的主子还算安分,李侧福晋只要不涉及到弘时阿哥,她也就还好。”
栀蓝就是这想法,让总是不安分想法设法要得宠的钮钴禄氏暂时老实点,先把年氏身边那个大夫的事儿处理好了再说。
不过这事儿栀蓝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因为胤禛说了那个大夫的事儿暂时就这么着吧。
他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栀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和他说一声。
所以今儿个王爷回府之后,栀蓝主动去书房找了他。
“怎么来书房了?”
栀蓝从丫鬟手里接过食盒,把里面的东西摆出来:“瞧着时辰不早了,怕爷饿了,就给您送点宵夜过来,怕吃的晚了,肚子里存了食,不好消化。”
王爷十分给栀蓝的面子,放下手里的笔先去吃东西了。
吃完之后下人把食盒什么的都收拾好了,王爷让人都出去了。
“说吧,什么事儿,这么着急,都等不到爷处理完手头这点事儿。”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看起来好像就是内宅那些起皮蒜毛的事儿,但是妾身还是怕这里面有别的事儿,怕处理不好,坏了爷的事儿,所以先来问问爷。”
“是老八家和老十四家的一起来串门的事儿?”
“虽然她们两个一起来串门是有点奇怪,但是说穿了也是妯娌之间闲聊罢了,不过从这闲聊中妾身觉得有些事儿是不是有别的说法?”
“比如呢?”
栀蓝就把年氏身边有眼线的猜测和他说了一遍,之后她说:“早前爷您说了大夫的事儿到此为止,先不追究了。
妾身说这些也不是非要追究那个大夫的事儿,就是……万一那个大夫是眼线的话……”
没等栀蓝说完,王爷就打断了她。
“爷明白你的担心,你还是怕那个吴思源是乌思道,对吧?”
栀蓝点了点头。
“就算是那个吴思源是乌思道,而且他也真的是眼线,也没什么好怕的,他现在这模样,去和说谁江宁的事儿?说了谁又信呢?
反倒是他,年氏的身子不好,但是为什么年氏的身子的毛病只有他的药能治好,他莫非懂什么怪力乱神的事儿?
闹开了担心的也不是你,你怕什么啊。
至于眼线,是就是是吧,咱们府里有什么事儿怕外人知道的,不过是内宅那点乱七八糟的,和别的府比起来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啊。”
栀蓝听完之后一直在吞咽口水,他这态度听起来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
可是……
“爷,您的意思任期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哪怕年氏身边那个大夫真的是眼线?”
“是。”王爷又已经重新拿起笔了:“大家都在棋局中,还没到最后,谁知道会怎么样呢,且看着吧。
到最后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见栀蓝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王爷再次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她身边,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抱住她。
“当初在江宁,爷既然让你回来了,那么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肯定都想清楚了,也有对策,你放心就是了。
爷让你从江宁回来是要和你长相厮守白头到老的,所以你担心的那些事儿不会发生的。”
听他这么说,栀蓝也伸手环住他的腰,偎依在他怀里。
虽然他的话抚平了栀蓝内心的一些担忧,可是栀蓝还是有浓浓的不安全感,这种不安全感不是因为王爷做的不够,而是源于她的身份。
相信他说的,但是因为身份的关系,任何事情一旦涉及到八福晋,栀蓝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行了,不要总是想这些事儿了,想想高兴的吧。”
虽然多少还是有点担心,但是听到他这么说,栀蓝也暂时放下这些了:“对了云楚和云舒他们要回府了。”
说完之后,感觉到他的胳膊僵了一下,栀蓝迅速退出怀抱,仰着头看向他:“爷,怎么了?可是两个孩子有什么事儿?”
“瞎想什么呢,孩子没事儿,就是这次两个孩子可能暂时还不会回府。”
“为什么?”栀蓝大惊:“当初太后和皇上不是说好了,每个月定时让他们回来的吗?”

第205章 争吵冷战
“瞧你这一惊一乍的样子,他们不回来,你不是可以进宫去看他们吗?不是到了进宫请安的日子了吗?”
虽然这么说,可是栀蓝本来期待的心情大打折扣。
“这能一样吗?妾身进宫请安的时候顺便看他们和他们回府区别大了。”
见栀蓝一听到孩子们不回来了,也不往他怀里歪了,不仅如此,情绪当下就变了,王爷没好气道:“爷看没什么区别。”
之前让两个孩子进宫的时候,胤禛其实也是有点舍不得的,但是那个时候栀蓝十分不舍,他如果也表现出不舍,两个孩子可能就进不了宫了。
进宫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无上的光荣,然而对于王爷和栀蓝来说,自己的孩子还是在自己身边长大才好,就比如他,小时候没在德妃身边长大,后来和德妃十分生疏甚至到了仇人的地步。
虽然他和德妃之间的生疏不仅仅是没在一起长大缘故,但是谁都希望孩子在身边,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在那个时候,对胤禛和栀蓝来说,送两个孩子进宫是对两个孩子最安全的做法,哪怕是现在,对于本来没有在时间长河中出现过的这两个孩子,在宫里也是安全稳妥的法子。
但是理性是一回事儿,感性又是一回事儿。
王爷还是吃味栀蓝对两个孩子的关注。
不过栀蓝还沉浸在两个孩子不能回府的失落中,自然是没关注到王爷的态度的。
“他们回府说话什么的都自在,在宫里说话都要想着是不是隔墙有耳的,哪有回自己家自在啊。”
栀蓝这话或多或少抚平了王爷心里的不舒服,他揶揄道:“你也知道王府是家,那当初让你从江宁回来,你还很不情愿呢。”
“那……”栀蓝没想到自己一句无意识的话竟然让他回想到过去那么久的事儿了:“此一时彼一时。”
显然,王爷知道她这是借口。
见王爷有点不屑,似乎又要揶揄自己了,栀蓝就没给他这个机会,毕竟她还有关心的话题没问呢。
“爷,不是当初两个孩子进宫说好的事儿吗,怎么这次不让两个孩子回来了呢?”
转移话题的手段拙劣,但是因为栀蓝这话也是王爷要说的,就没揶揄她了。
“皇阿玛要是塞外,是准备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的,怕几个月皇太后祖母见不到两个孩子,想得紧,这次就没让孩子回来。”
“这真是……”
栀蓝话到嘴边了,又咽下去了,毕竟要是说出来的,就是事关皇上和太后。
可是忍了再忍,她还是没忍住,毕竟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皇上怕太后想两个孩子想得紧,这都能理解。
两个孩子深的太后喜爱,妾身也十分高兴,证明当初妾身让两个孩子进宫的法子是对的。
可是皇上就没想到妾身这个当娘的想不想孩子了吗?”
王爷盯着气不顺的栀蓝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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