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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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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您可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钮钴禄格格哭诉的声音让云锦回神,暂且收起心里的百转千回。
虽然大致情况她心里有数,但是为了弄清楚钮钴禄氏到底是什么意思,栀蓝决定先听听钮钴禄氏怎么说的:
“做主不做主的先不说,你们总要让我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回福晋的话,这张纸您大概认识吧?”钮钴禄氏扬了扬还湿着的纸。
栀蓝瞥了一眼,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就是这张纸那天夜里悄悄放到奴婢的院子里,说福晋您夜里出了您的院子,当然这事儿刚才奴婢在您的院子和福晋您说了。
回去之后奴婢也就没再在意故意给奴婢传消息的这张纸了,随手丢在了桌子上,结果丫鬟愚笨,上茶的时候不小心把茶碗打翻了,茶水浇到了这上面。
奴婢这才发现这张纸上竟然还有字。
说实话一开始这到底是谁写的字,奴婢还真没分辨出来,后来想起有次来李侧福晋的院子,李侧福晋当时正在看弘时阿哥的功课,当时李侧福晋为了让奴婢夸弘时阿哥,特地让奴婢看了弘时阿哥的功课。
也就是因为这样,奴婢认出了这上面辱骂奴婢的话是出自弘时阿哥的笔迹。”
钮钴禄氏洋洋洒洒说完之后,栀蓝很快意识到她到底什么意思。
钮钴禄氏这是想着把传纸条这事儿栽赃给李氏。
她以为自己并不知这张纸上的奥秘。
不过她绕的圈子可不小,不管是钮钴禄氏早就想好了要把这事儿栽赃给李氏,还是真如她说的,她就是才发现这张纸上的奥秘然后临时起意的,这都改变不了一件事,那就是钮钴禄氏不惜这么得罪李氏,肯定是在掩盖一件不小的事儿。
不然的话,说不通她这么折腾到底为什么。
毕竟弘时再不好,就如李氏一直标榜的那样,目前在大家眼中,弘时都是雍亲王府唯一的阿哥。
钮钴禄氏再不喜欢,她一个侍妾格格这么和王府的阿哥过不去,是嫌自己死得太慢?
不过这一切都是栀蓝自己心里的猜测。
既然钮钴禄氏说完了,栀蓝看向李氏:“李姐姐,钮钴禄妹妹说完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氏白了眼钮钴禄氏然后才看向栀蓝:“福晋,你是了解奴婢的,对弘时,不能说您完全了解,心里也该有一个大致的印象。
是,那张纸上说钮钴禄格格的字迹的确像是弘时的字迹。
可是弘时一个孩子怎么懂怎么写字让人看不到啊?要是他真有那么大的能耐,不会每次因为写字写不好被王爷责骂了。
奴婢是觉得应该有人陷害弘时。
还有就是钮钴禄格格说的那纸上还说了福晋什么……她泼了不止一次谁,墨迹都花了,看不清楚具体写了什么。
不过听她那意思,她觉得关于福晋的那些事儿是奴婢写的?
福晋,这事儿奴婢就更是冤枉了,这事儿具体怎么回事儿,奴婢也不过是听说罢了。
不过要是照奴婢看,虽然夜里晚了,福晋您从您的院子出来听着是有点奇怪,可是您也不过是从您的院子出来了,又没出府,这样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啊。”
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儿,要不是那天她知道自己怎么进那个仓库的话,栀蓝不会放在心上。
她就是怕那边她进仓库那段时间要是别人看到了,觉得自己凭空消失了一会儿太怪力乱神了,不然的话她是一点也不想应付钮钴禄氏。
不过栀蓝还没开口呢,钮钴禄氏抢先说:
“李侧福晋,现在说也没说福晋的不是,说弘时辱骂我的事儿呢?”
“福晋,您听听她的话,她一个侍妾格格在奴婢面前也敢自称我了。”
虽然钮钴禄氏的话在规矩上是差了点,但是李氏也有点吹毛求疵了。
“李侧福晋,钮钴禄格格,你们两个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是事情总要解决的。”
这会儿两人倒是有了默契了,几乎异口同声道:“听福晋的。”
“别听我的,刚才钮钴禄妹妹不说了吗?说那张纸上糊掉的墨迹写的其实是关于我的事儿,既然如此,按说我不该来给你们断这个官司的,所以你们自己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刚巧宋姐姐也在,大家一起做个见证。”
“钮钴禄格格非说这是弘时写的,奴婢总要问问弘时的,退一万步,就算真的是弘时写的那些辱骂钮钴禄格格的话,那肯定背后有人让他那么做的。
不然的话……真不是奴婢帮着自己的儿子说话,他是真的不可能知道这么匪夷所思的法子的。”
栀蓝对于李氏的话不置可否,目光移向钮钴禄氏,钮钴禄氏虽然看起来是一脸的不情愿,但是却也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说好了,等李侧福晋问问弘时再说,钮钴禄妹妹,弘时在宫里进学,回来还有段时间呢,你也别在李侧福晋这儿待着了,先回你的院子去吧。”
两人再打起来了,栀蓝可不想一次次地过来劝架。
钮钴禄氏和栀蓝前后脚离开李氏的院子,在半道上钮钴禄氏又叫住了栀蓝。
“钮钴禄妹妹还有事儿?”
“福晋,您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告诉弘时阿哥那么写字的法子的?”
栀蓝太阳穴一直砰砰砰直跳:“钮钴禄妹妹知道?既然如此,刚才在李侧福晋那儿妹妹怎么没说?”

第223章 走了?死了?
“奴婢怕说了没人相信,而且说实话弘时写字辱骂奴婢,奴婢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
可是这事儿也不见得坏事儿。
虽然弘时的法子很隐秘,可是他到底算是奴婢的晚辈,他能做出这么没分寸的事儿,足见他人怎么样。
这样的人自然是难堪大任的。
所以奴婢没必要非揪着他不放。”
栀蓝心里有了大致的想法,但是却依然装糊涂:“看起来钮钴禄妹妹是有别的想法了?”
“福晋误会了,不是有别的想法,是发现了一件事儿。”
“哦,是吗?什么事儿?”
“之前奴婢让福晋看的那张纸条是李侧福晋悄悄放到奴婢院子里的。”
刚才在李氏的院子,栀蓝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所以听到她这么说,栀蓝一点也不意外。
她好奇的是钮钴禄氏闹了这么大一圈,到底想要掩盖什么。
而且这事儿最让栀蓝感到不安的是,弘时之所以知道用明矾写字是云楚和云舒告诉他的。
两个孩子虽然总是做些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儿,但是心里是有分寸的,既然帮着弘时把这些纸悄悄弄到了钮钴禄格格的院子,他们应该能保证弘时不说出他们来。
但是怕就怕在两个孩子只顾着不让弘时说出去,却忽略了钮钴禄氏了。
万一钮钴禄氏要是知道了这事儿了呢?
栀蓝一直没说话,钮钴禄氏有点慌,她再次主动开口:“福晋,李侧福晋很明显在挑拨您和奴婢的关系。”
“所以呢?钮钴禄妹妹想说什么?让我也像是刚才妹妹你去李侧福晋院子那样,直接去找她闹吗?
那天夜里我的确是出去了,而且这事儿爷也知道了,而且也问过我了,在我这儿这事儿就算是结束了,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刚才李侧福晋有句话……当然可能是因为当着我的面儿她是故意那么说的,可是就算是故意说的,她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那就是虽然我夜半三更出了院子,可是说破天也不过是出了院子,又没出府。
钮钴禄妹妹一直提这事儿,不知道还以为我夜里出去见了不该见的人呢。”
栀蓝这话不过是不希望钮钴禄氏非抓着这事儿不放,然而没想到她刚说完,就发现钮钴禄氏的脸色变了。
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是栀蓝还是看出来了。
紧接着钮钴禄氏说:“回福晋的话,是奴婢的错,不该一直提这事儿的。”
眨了眨眼,栀蓝想说:这大概就是无心插柳柳成阴吧。
“钮钴禄妹妹,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这么说也没别的意思,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却总是被人翻来覆去的说,也怪烦的。”
“是,福晋所言极是。”
钮钴禄氏冲着栀蓝行了礼之后逃似地走了。
之后栀蓝看了看已经离开的钮钴禄氏的身影,然后又看了看黄莺,黄莺当下就明白了栀蓝的意思,点了点头,走到栀蓝身边,小声说:“主子,你放心吧,一直有人盯着钮钴禄格格那边呢。”
“那就好。”
“对了,主子,年侧福晋那边呢?”
“她?”栀蓝脚步一顿:“她怎么了?”
“之前因为吴思源那个大夫可疑,您不是让奴婢也盯着的吗?”
听云锦这么一说,栀蓝倒是想起来了。
只是那个吴思源到底是不是乌思道还不好说,但是他又是王爷的人,是真的不好轻举妄动。
想了想栀蓝说:“算了吧,不用盯着了。”
虽然黄莺有点疑惑,但是她识相地没问。
弘时傍晚的时候从宫里下学回来之后,李氏自然是问了他的,可是弘时死活不承认他写了什么字辱骂了钮钴禄氏。
其实这样的结果是完全可以预料的,弘时的岁数说大真不算大,可是也不算小了。
而且古代的孩子成亲早,在弘时这个岁数也算是懂点事儿了,辱骂自己父亲的一个侍妾,这事儿看起来是不大,可是闹大了也不是小事儿,他脑子又没进水,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好歹是目前王府唯一的阿哥,虽然在王爷眼中,弘时没啥特别的,但是大家无形中还是会把他看的不一样。
所以弘时不承认,谁也不不能摁着头非要他承认,这事儿也算是不了了之了。
这样的结果钮钴禄氏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倒是李氏,她的儿子没事儿,她却一点也不高兴。
但是因为王爷已经回府了,李氏也没多说什么。
虽然大家心照不宣这事儿王爷一定会知道的,但是李氏也清楚王爷知道归知道,她要是还闹,王爷是不会不高兴的。
所以当天她就没多说。
不过晚上王爷来栀蓝这院子的时候,栀蓝还是和王爷说了这事儿,然而谁知道他不是很在意:“不是说都解决了吗?既然没事儿就成了。”
王爷都不在意,栀蓝自然也就没再说了。
然而谁知道他竟然说:“你要是没事儿了,经常去看看年氏。”
“她?怎么了?”
“吴思源走了,年氏别一直睡着醒不来了。”
栀蓝眉心跳了跳,前天还是哪天她还问了王爷,关于乌思道的事儿,当时王爷的情绪很不好,栀蓝看的出来他那是吃醋,最后以她吃了点“苦头”结束,之后栀蓝也没在想这事儿了。
怎么现在人走了?
“爷,走了是人没了还是离开王府了?”
“你觉得呢?”王爷反问。
这……栀蓝要是知道,她还用得着问,可是明显王爷的态度又变了,想着那天她吃的“苦头”,栀蓝自然是不敢“妄议”了。
只是王爷让她去看看年氏……栀蓝有点不懂:“爷,妾身去年妹妹的院子串门倒是没问题,只是年妹妹要是醒不来,该怎么办?”
“那就想想法子。”
王爷波澜不惊的一句话让栀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了,他这是在试探自己?
“想法子?这不是该找大夫的吗?”栀蓝神色有点不自在,但是未免被看出来,她不敢和王爷对视。
“爷也是糊涂了,你不是大夫怎么能知道让她怎么醒呢,时候不早了,早点歇着吧,过几天皇阿玛要是塞外,爷伴驾,你也一起去,你看着收拾东西吧,对了在出门之前这段日子,年氏一定不能有任何差错。”

第224章 空穴来风
王爷的话栀蓝是应下了,可是心里却越发有点忐忑了,越发觉得王爷的话好像是在试探她了。
想问清楚,可是却拿捏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第二天栀蓝这心里还七上八下的。
不过想起王爷说的要多注意点年氏,栀蓝用完早膳没事儿之后准备去她的院子晃晃,毕竟那个大夫吴思源已经不在府里了,年氏每天能不能醒都还是个问题呢。
结果刚要出门李氏过来串门了。
“刚巧我要是年侧福晋院子一趟,要不李姐姐跟着一起去瞧瞧?她那院子那个叫吴思源的大夫被爷赶出府了,也不知道年侧福晋的身子什么样了?”
“去看看年侧福晋倒是没问题,只是奴婢有几句话要和福晋说,在年妹妹的院子不方便说。”
栀蓝脚步一顿,挑眉看了看李氏,见李氏神色挺严重的,她说:“要不再回我院子?”
李氏四下看了看,说:“就在这儿说也行,没人,有人过来,咱们也能看到。”
她这谨慎的态度让栀蓝沉默了片刻,和李氏一起又往远处走了走,同时交代黄莺她们远处候着。
“李姐姐,说吧,怎么了?”
“福晋,您觉得昨儿个钮钴禄妹妹闹那么大一通是为什么?”
栀蓝沉默了一会儿问:“李姐姐这话怎么说的?我知道她说弘时辱骂她,你生气,我能理解,毕竟你是当额娘的吗,但是她闹那么大一通也不是没道理吧,说句难听话,不管是谁收到那样辱骂的话都不会高兴吧?”
“福晋您倒是一碗水端的平。”
栀蓝笑了笑:“李姐姐这话我当是恭维了,我也不想,可是作为在其位谋其政,我是福晋,不能让人说闲话不是。”
“其实钮钴禄格格那么闹,要是没别的事儿,奴婢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毕竟弘时是府里目前唯一的儿子,谁还能那他怎么样啊。
奴婢就是气不过,她利用弘时找茬儿,就算是她拿的那张纸上辱骂她的话是弘时写的,那她也该应下啊。”
栀蓝想起钮钴禄氏拿着那张纸上用明矾写的是说钮钴禄格格是个贱人。
李氏又这么说……栀蓝诧异极了:“李姐姐,莫非钮钴禄妹妹她……”
虽然没说完,但是李氏却点了点头。
惊得栀蓝四处看了看,又拉着李氏往远处走了走:“李姐姐,这话慎言。”
“福晋,奴婢这人毛病很多,早前那会儿福晋您看不上奴婢,奴婢其实能理解,但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奴婢心里有数的。
就比如说钮钴禄妹妹,奴婢平时和她是有矛盾,可是怎么也不会拿这种事儿来冤枉她的。”
古代女子成亲了还和别的男子有来往这可是大忌。
李氏刚才的话虽然语焉不详的,但是那意思就是说钮钴禄格格和别的男子有什么私情,不然她也不会说弘时没骂错她。
虽然李氏的话说的很大义凛然,但是栀蓝却不怎么信的,当初她刚穿越来的时候,李氏可是和别人一起合起伙欺负自己,说自己和太子怎么怎么了的事儿,栀蓝可没忘记。
现在她这么说钮钴禄氏说不定也是栽赃呢。
不过钮钴禄格格自己本身的态度也奇怪,首先她对明矾的写字这事儿很清楚,没好气,只有愤怒。
说明她用过这个法子,再不济也知道有这样的法子。
“李姐姐,我还是那句话,这事儿要有证据。”
“福晋,那天夜里您为什么出院子,出了院子在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奴婢不知道,因为奴婢早早就歇着了。
可是钮钴禄格格一直抓着这事儿不放你不觉得奇怪吗?爷都不说什么了,她那么在意你没歇着?你没觉得她倒是像是在拼命试探福晋您?”
“试探我什么?”
“那天她也没那么早歇着,也在府里逛,她逛什么呢?是不是怕你看到啊?”
栀蓝恍然,那天钮钴禄氏见了不该见的人?
可是王爷都能利用她让在德妃面前说了吴思源那个奴才是谁的眼线了,那钮钴禄氏那天要是真见了不该见的人,王爷自然也是知道的。
想到此,栀蓝对李氏说:“李姐姐,你的话我听进去了,但是这事儿事关重大,就算是我不喜欢她,也不能信口开河,还是要谨慎点的好。”
“是,福晋所言极是,奴婢就是和福晋提个醒,奴婢之前要是看清楚人的话,就好了,怪就怪在早前那会儿奴婢没看清楚人。”
“李姐姐碰到过?”
“自然是碰到过的,不过因为没看清楚那人是谁,所以这事儿啊奴婢一直没和任何人提过,这次要不是她非说弘时辱骂她,我也不会提及这事儿的,毕竟听起来像是莫须有。”
“李姐姐谨慎点是对的。”栀蓝说:“这事儿我自己会注意点的,但是李姐姐你嘴边要有个把门的。”
“福晋,奴婢自然是知道的。”
“李姐姐一项有分寸。”栀蓝半真半假地夸了李氏一句,转移了话题:“我要去年妹妹那儿,李姐姐一起去吗?”
“奴婢就不去了吧。”
“那李姐姐就回吧。”
她冲着栀蓝甩了甩帕子走了,栀蓝一直盯着她的身影,直到看不到人了,这才往年氏的院子去。
刚才避着人是李氏的态度,现在她走了,栀蓝自然不会瞒着黄莺和红玉的。
一边往年氏的院子走,栀蓝一边把李氏刚才和她说的话和黄莺还有红玉说了一遍。
之后栀蓝说:“李氏有可能是故意这么说陷害钮钴禄氏,也有可能是真的,总是盯着钮钴禄格格院子的人,让他们盯紧了,千万被出点什么事儿了。”
“是,奴婢一定让他们盯紧的。”
“不过主子,这能出什么事儿,钮钴禄格格到底是王府的人,该有的分寸她应该有吧。”
按说是该有的,在这之前栀蓝本身也没多想,甚至于李氏和她说的时候她也没多想,然后就在她交代红玉和黄莺她们俩的时候,栀蓝突然后知后觉。
历史上关于钮钴禄氏的儿子可是有许多版本的传言的,那些真真假假的传言都被说是谣言,胡诌的,是野史。
可是有句话叫做空穴来风。
万一呢……

第225章 听天由命
栀蓝从她那院子出来之前,本来也就对年氏的情况有点拿不准,毕竟那个大夫已经不在了,她每天睡着了怎么醒这事儿栀蓝有点好奇。
虽然她手里也有能让年氏醒来的药,可是怎么给她也是个问题,毕竟闹不好的话,万一让年氏怀疑自己了就不好了。
然而李氏关于钮钴禄氏的话让栀蓝心里更乱了。
“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
到了年氏的院子众人给栀蓝请安,“都起来吧,你们主子怎么样了?”
虽然年氏是主子不用跟着丫鬟和嬷嬷一起给自己请安,可是年氏人压根就不在,说明人应该不大好。
果不其然年氏的嬷嬷哭着过来说:“回福晋的话,奴婢的主子不太好。”
“怎么回事儿啊?”
“吴思源那个大夫悄悄逃走了。”
年氏的奶娘这么一说,栀蓝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估计是睡了还没醒呢。
“我去瞧瞧年妹妹。”
奶娘迅速引着栀蓝去了年氏的卧房,瞧着安静睡着的年氏,栀蓝久违的职业病又冒出来了,很想翻她的眼皮看看,可是手边也没手电筒什么的,没法子这么做是一方面,让人看到了质疑自己还要解释半天呢。
于是就握住了年氏的手,然后不动声色地找到了她的脉搏,虽然她不懂中医,但是从脉搏跳动多少还是能判断一下年氏现在的状况的。
看样子就是睡着了。
“那个大夫走之前就没把药留下吗?”
“回福晋的话,他说留了,说是就看主子是不是能找到了,找到了主子的命大,找不到的话,就……”
“他这么嚣张?”栀蓝有点不可思议,那人是王爷的人,按说王爷是不会让他这么没规矩和礼貌的。
在王府敢这么和一个主子说话,那真是活到头了。
“这事儿……”嬷嬷看了眼屋里伺候的人,话就又咽下去了。
栀蓝默了下,让人都出去了,只留下黄莺和红玉。
“要是你也不想她们俩留下,我也让她们出去?”
嬷嬷赶紧摇头:“回福晋的话,没有,奴婢没那个意思。”
“那就说说吧,怎么回事儿,铁打的人也不能一直这么不吃不喝地睡着啊。”
“回福晋的话,前两日好多传言说那个大夫是爷的人,吴思源那个奴才自然是不认的,就以死明志了……临死之前他和主子那么说的,说那些药他自然给主子留着呢,主子能找到是主子的造化。
主子要是找不到的话,那就听天由命了。”
栀蓝惊讶极了,王爷说那个人走了,当时她也好奇那个人是离开王府了还是死了,可是王爷不说,还有点小心眼,当时栀蓝也没问了。
万万没想到人死了。
“不是……年妹妹瞧着也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啊,这个人有药,为什么还让那个人死了呢?他性子那么刚烈?”
“主要是主子的娘家……”
“年家?怎么了?”栀蓝问。
“年家的人也听信了谣言,以为那个大夫是爷的人,就很生气,觉得爷对主子这样太残忍了,就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试图……谋反……
这当然是大事儿了,那个大夫怎么敢这样的罪名呢!
主子因为没找到药,一直咬着熬着不睡,可是后来实在是熬不住了,这才……”
“谋反?”栀蓝知道自己漂亮,可是这一刻,没有镜子,她大概也能感觉到她自己的眼睛瞪得有多大:“年羹尧?”
嬷嬷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呢?年家的人不劝着点啊?”
“这种事儿……奴婢一个奴才也不好说,但是之前主子是和年府的人说了,让他们不要听信谣言,可是会不会听……奴婢就说不好了,而且主子现在又醒不来?”
“那你就没去吴思源那个大夫之前住的屋里找找吗?”
“奴婢找了,但是没找着。”奶娘说完之后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往栀蓝身边挪:“福晋,您可一定要帮帮奴婢的主子啊。”
“这……我怎么帮啊?我也不是大夫,而且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这让我算是想找大夫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啊。”
“那个吴思源据说是八爷的人。”
栀蓝的目光变得谨慎了起来。
这个奶娘的意思肯定不是让自己去找八爷,而是去找八福晋,虽然年氏进府晚,可是之前八福晋经常来找自己串门这不是什么秘密。
栀蓝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让我去找八爷?”
“福晋您误会了,奴婢的意思是八福晋之前经常来找福晋串门,福晋在八福晋面前应该是能说上话的……福晋问问八福晋,吴思源那个奴才之前的那个药……”
“你这是在怀疑我和八福晋合伙来陷害你家主子了?”
“奴婢不敢,奴婢也万万不是这个意思。”嬷嬷再次磕头如捣随:“是奴婢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了,主子不能一直这么不吃不喝的睡着啊。”
“你再去吴思源那个奴才以前住的屋里找找看,既然他临死之前那么说了,应该就是真的,他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人。”
“可是……”
“先去找找看。”栀蓝说完摸了一下自己来之前带着的东西:“走,我和你一起去瞧瞧。”
栀蓝都这么说了,不管有枣没枣的,奶娘都要去打两杆子的,自然是不能拒绝的,于是她叫了一个丫鬟就引着栀蓝往吴思源之前的院子。
到了之后,栀蓝示意黄莺和红玉她们来跟着一起翻翻找找,之后栀蓝趁着她们没注意的时候,把自己带来的鼻烟壶一样的东西悄悄藏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再退后,看着她们找。
“这是什么?”年氏的奶娘叫来的丫鬟手里举着一个瓶子问。
所有人包括栀蓝全都看了过去,是栀蓝刚才悄悄藏起来的鼻烟壶大小的瓶子。
因为栀蓝在,东西自然先送到了栀蓝手里,栀蓝打开瓶子,倒到手上几颗,之后问嬷嬷:“是这东西吗?”
嬷嬷双眼放光,一个箭步窜到栀蓝面前,想要去夺栀蓝手里的东西,但是想到栀蓝是福晋,手就又缩了回来,但是目光却灼灼……

“这又不是我的东西,谢我作甚。”
“回福晋的话,刚才奴婢都慌了,压根没想起来再来找找,要不是福晋您提醒奴婢,可能就错过了呢。”
栀蓝现在没心情听嬷嬷拍马屁,虽然按照她对年氏的感情,她感谢自己的话应该不是单纯拍马屁,可是栀蓝心里现在却复杂极了。
假如年氏现在这状况真的是因为八福晋通过吴思源的关系,让年氏现在生不如死的,那么王爷却特意提醒自己,让自己多关注一下年氏,难道他知道自己有解药?
难道是那天自己去仓库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可是如果真的看到了,王爷一点也没觉得怪力乱神?
他的接受度这么高?
“福晋。”
就在她心里百转千回之际,黄莺小声叫了栀蓝一句。
回神看了看黄莺,意思在问怎么了。
“福晋,您要再去看看年侧福晋吗?”
听黄莺这么说,栀蓝看了眼小心谨慎等着自己回话的嬷嬷,再一看,到了年氏住的正殿了。
“那就再去瞧瞧吧,对这药啊我也是好奇极了呢。”
说着她率先进去了,然后看着嬷嬷给年氏喂下。
“就这样就行了,可是瞧着年妹妹好像还没醒啊?”
“是,奴婢这就叫主子。”
眼看着年氏在嬷嬷轻声下慢慢醒来,虽然这里面有自己的功劳,栀蓝还是新奇不已。
“福晋……”年氏睁开眼睛看到栀蓝,挣扎着要坐起来。
“年妹妹,快快躺好,瞧着你醒了我也就安心了,我就先走了,不叨扰你休息了。”
“福晋,客气了,奴婢睡了这么久了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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