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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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在所有人了,甚至都不会让自己院子里的下人知道,一副药就能解决了。
可是你却大张旗鼓的找大夫,不仅如此,还让管家的宋格格知道了,明摆着是想留下这个孩子的。
哪怕大家都知道这个孩子不是王府的,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王爷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他不认就是承认你行为不检点,那样爷脸上也不好看。”
钮钴禄氏万万没想到栀蓝会这么说,自然是要喊冤的:“福晋,您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儿呢。”
“你会不会的,现在已经这样了,要不你自己找个借口弄掉这个孩子?”栀蓝波澜不惊道。
她发现她以前真是小瞧了这钮钴禄氏,她心思真是让人佩服,怪不得人家能成为皇太后呢。
“福晋,您真的冤枉奴婢了,奴婢之前没有孩子,怎么知道有了孩子之后身子是什么状况呢?”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栀蓝冷笑:“就算是你不知道,你这院子可是有嬷嬷的,而且你院子的嬷嬷不是府里的人,你和年氏一样,你们身边的嬷嬷都是你们的奶娘,是你们从娘家带来的。
你的奶娘难道都没和你说?”
栀蓝说完之后扫了眼她慌张的样子,冷笑道:“怎么?钮钴禄妹妹,我没说错吧?”
钮钴禄氏咽了咽口水,知道这个时候辩解已然没了任何意义,说:“所以,福晋,你来是想劝奴婢不要这个孩子吗?”
“你都把事情闹到这地步了,我怎么想的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栀蓝嘲讽道:“别说我,现在爷可能都要捏着鼻子认下了,所以你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说什么无辜的话,留着到时候和爷说就是了。”
说实话来之前,栀蓝的确有想着问问钮钴禄氏,她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倒不是栀蓝容不下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其实严格说起来,这孩子是不是王爷的,对栀蓝来说没什么影响。
只是生活在这样的时代,生活在皇家王府,孩子的来历不明,可是大忌。
然而没想到钮钴禄氏心态竟然这么好。
虽然如此,栀蓝临走之前还是又多说了一句:“钮钴禄格格,我也不问你这个孩子的亲生阿玛是谁了,毕竟你都走到这一步了,肯定是不会说的。
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知道没关系,但是爷一定会知道的!
你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了,那就成为了证据,那个男子的一家估计也不能善终了。”
“不能善终就不能善终,不能善终了,孩子生下来以后也不怕有人在他面前嚼舌根了,他就能安心做他的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了!”
这话从钮钴禄格格嘴里说出来,她已然没了刚才的害怕和紧张以及刻意表现出来的紧张。
全部是所谓成大事者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决绝和狠。
栀蓝自问不如,她以为钮钴禄氏和那个男子连孩子都有了,即便是没太深的感情,也不至于太冷漠了。
可是钮钴禄氏却不是冷漠,是狠毒。
“钮钴禄妹妹好自为之。”栀蓝轻笑了一声,对于她的做法,不置可否。
“福晋,请留住,奴婢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栀蓝没吭声,不过却也没着急走了,眯着眼睛等着,看钮钴禄氏所谓的不情之请是什么。
“福晋,既然您看出了奴婢的心思,那奴婢也不藏着掖着了,奴婢就实话实说了,这个孩子奴婢想要留下,还希望福晋能帮着奴婢一起让这个孩子安全。”
栀蓝听到她这话,笑了。
她真是越来越佩服钮钴禄氏了。
“钮钴禄妹妹,你……这个孩子即便爷捏着鼻子认下了让你生下来了,孩子不是王府的孩子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孩子长大以后知道自己的身世会怎么想,那是你的的问题。
但是你怎么会觉得府里的人或者是我会对你这个孩子做什么呢?!你想多了。”
说完栀蓝抬脚就走。
没穿越来之前好多野史上都有关于乾隆身世的描述,那个时候栀蓝是不太信的。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了,不过现在看来,以后的弘历会不会如历史上那样,算是一个有能耐的皇帝,至少眼前这个钮钴禄氏当得起她未来皇太后的心机和手段的。
“奴婢知道,福晋您和内宅的姐妹对奴婢的这个孩子是看不上了,他的确安全的了,但是爷对这个孩子……也许不会像是福晋您想的那样,捏着鼻子认了的。”
栀蓝真是有点无法明白这人的脑回路。
“钮钴禄妹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府的孩子,这本身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你现在倒好,竟然还想着谈条件。
爷会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是爷最后不管怎么对待这个孩子,作为福晋,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不会随意劝爷什么的。”
“福晋,当初在德妃面前……”
“你也不用威胁我,就算是你现在进宫,去和德妃说了你知道的,我也不怕,反正我和德妃娘娘的关系不好,这是宫里宫外人尽皆知的事情,我们的关系再坏又能坏到什么地方去呢。
再者说了,那天夜里你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儿我不清楚,但是我做了什么我十分清楚,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有没有会别的男人,我还怕你威胁不成?”
真是笑话了。
从钮钴禄氏的院子出来,黄莺问栀蓝:“主子,这事儿是让人去找爷呢还是等着爷办差回府之后再说。”
“现在王爷恐怕已经知道这事儿了,等等看吧。”
刚说完,一抬眼看到李氏笑眯眯地在等着自己呢。
“福晋,您这是被钮钴禄格格气到了?”
栀蓝不置可否,扫了眼李氏满面春风的样子问:“李姐姐这是有何喜事啊?这么高兴?”
“还不是钮钴禄格格有喜了吗?奴婢正想去恭喜她呢。”李氏一点也没掩饰她的幸灾乐祸:“之前呢,奴婢还一直明里暗里的把钮钴禄格格当成是对手,生怕她一个满人一不小心走到自己前面了,从而威胁到弘时了。
现在看来,有些人就是喜欢作死。”
栀蓝没说话,笑了笑直接走了。
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人和人的差距还看不出来,一旦出事儿了,就特别的泾渭分明!
比如这李氏和钮钴禄氏两人。
平日里要是非要把两人放在一起比较的话,钮钴禄氏也就是满人而且还和宫里的贵妃娘娘关系不错这个优势了。
单独比较两个人,栀蓝总是觉得她们俩半斤八两。
然而现在,但从李氏只想着去钮钴禄氏面前幸灾乐祸来看,栀蓝觉得自己看错了,钮钴禄氏不知道甩李氏几条大街呢。
毕竟钮钴禄氏这么想留下这个孩子,而且从她的态度看,她应该不仅仅是让自己的以后有个依靠这么简单。
不过李氏这么“天真”,也不是坏事儿,也许她是大愚若智呢。
她回到自己院子没多久,黄莺过来说:“主子,爷回府了,不过直接去了钮钴禄格格的院子。”
以前听到这话栀蓝都不会太生气,更不要说现在了。
虽然王爷对钮钴禄格格可能没有任何感情,可是到底是男人,他名义上的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了,怎么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所以王府回府之后直接去了钮钴禄格格的院子,栀蓝一点也不奇怪。
不过他也没在钮钴禄氏的院子待太久,很快就出来了,直接来了栀蓝的院子。
他还是不喜不怒的,让人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生气。
不过这个时候不管他怎么想的,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栀蓝问:“爷,您去了钮钴禄格格的院子了吧?”
“自然是去了。”
“那……孩子您准备怎么办呢?”
问完之后栀蓝小心翼翼地等着,穿越来之前她可是泌尿外科的大夫,太清楚所谓的男子自尊这事儿了。
“爷正想和你说这事儿呢,你去问问她,看她的孩子多大了,到时候你改一下爷去她院子的日子。”
听到王爷这么说,栀蓝知道王爷这是准备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孩子了。
他说的那个本子和宫里敬事房的太监记录皇上每天翻牌子的本子是异曲同工的。
宫里和皇子府生孩子都很严格的,狸猫换太子这事儿几乎很难。
皇子府里一般都是福晋决定皇子每天去哪个院子歇着,也记着这事儿,当初栀蓝刚穿越来的时候,面对这事儿还有点不习惯。
现在也都习以为常了。
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孩子是栀蓝想到了的,不过在这事儿之前,八福晋找她说的事儿她也没忘记。
于是犹豫了一下就不动声色地试探:“爷,您这是想认下那个孩子了?认下那个孩子,以后的事儿可能就……”
“以后什么事儿?”
栀蓝斟酌着开口:“爷您对那个位置是有企图的,以后的事儿自然事关那个位置,钮钴禄格格这个孩子留下,如果生下来是个格格,许配一个好人家嫁了就是了。
万一这要是一个阿哥,方才爷回府之前,妾身去了钮钴禄格格的院子,瞧着她那意思对这个孩子……似乎有很大的期望,万一她要是想着以假乱真……那会招来闲话的。”
第232章 惊天翻转?
栀蓝生怕不小心哪句说错了,可是谁知道王爷却先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招来什么闲话?”
自己的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还不知道?
难道说自己的猜错了,他其实不是自己的老乡,按照八福晋说的,府里的老乡另有其人?
可是要说别人,栀蓝没看出别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啊。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栀蓝踌躇了一下,又把话说的更加直白了一点。
“爷,奴婢之前遇到过一个算命的,奴婢让他算过,说是府里的四阿哥的额娘是满人,而且府里的四阿哥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
王爷似乎终于明白了栀蓝要表达的意思,他说:“你的意思是说钮钴禄格格会生下一个男的?”
“这是算命的说的?”
“府里除了她还有你也是满人。”
“可是妾身这不是……”栀蓝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妾身这不是一直都没消息吗?”
“那也要她的孩子能生下来才行!”
栀蓝吃惊抬眸看向王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孩子不让她生下来?”
这栀蓝就不明白了,既然不让她把孩子生下来,那还改他去了钮钴禄氏院子的日子做什么啊。
王爷似乎看出了栀蓝的疑惑:“府里的人是不是都觉得孩子不是爷的?”
他这么一说,栀蓝似乎恍然明白了什么,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可怕的自尊心,哪怕孩子不让生下来,也要让这个没生下来的孩子“名正言顺”的是王府的孩子。
行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栀蓝照做就是了。
只是还是没有试探出他到底是不是老乡,栀蓝还是有点失望。
“你知道怎么能让孩子悄无声息的没了吗?”
这……栀蓝有点不明白王爷什么意思。
“爷,滑胎药随便一家药店都有吧。”
“你既然说了钮钴禄氏处心积虑要生下那个孩子,你觉得端着一碗汤药给她,她会喝下?”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事儿也不是钮钴禄氏愿意不愿意的事儿。
然而栀蓝也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和王爷犟。
“那爷的意思?”
“这事儿你悄悄去办,找大夫弄来一药,悄悄放到钮钴禄氏平时的膳食里。”
“妾身去办?”
栀蓝惊讶极了。
“不然呢?让爷去办这事儿?你是爷的福晋,这事儿本来不就该你管的吗。”
可是栀蓝哪能知道什么东西能让人悄无声息的小产啊,以她有限的中医知识,她能知道麝香已经很不错了。
这还是因为之前她经常看宫斗电视剧的关系。
可是麝香这东西味道大,钮钴禄氏之前都想到了王爷可能不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自然应该是对这种能引起滑胎的东西十分在意的。
栀蓝真的是满脑子门子的官司,大概她的模样被王爷看出来了,王爷说:“爷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呵呵,栀蓝想自己不相信自己有什么办法。
因为他给自己布置了这么一件事儿,让栀蓝也忘记继续试探他了。
直到第二天了还在想着这事儿呢。
其实这事儿或许可以问问内宅的其余的人,毕竟她们都是土著古人,进了王府之后没做过什么陷害别人孩子这事儿,可是家世再不好,在娘家的时候,娘家估计也是姨娘的。
所以虽然没做过什么,但是法子可能会知道的。
但是吧……栀蓝不知道王爷去钮钴禄氏的院子都和她说了什么,栀蓝也不敢问内宅那些人,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万一自己问了她们,她们把王爷并不想留下这个孩子的意思告诉了钮钴禄氏,那事情就更难办了。
倒不是怕得罪了钮钴禄氏,而是怕钮钴禄氏知道了王爷的意思时候,防备的更加严格了,就更没机会了。
而且栀蓝也有点生气,王爷怎么让自己做这事儿。
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一个好法子,于是栀蓝就避开人,悄悄去了仓库一趟,拿了口服流产的药,然后弄成粉末,准备找机会。
栀蓝就先让黄莺悄悄去观察一下,看钮钴禄氏院子的小厨房什么的能不能有机会下手。
结果黄莺给她带来了一个十分爆炸的消息。
“你确定?”
“主子,要说这事儿多确定,奴婢真不好说,可是浣衣房那边洗的都是主子的衣裳,而且那衣服料子看着也不像是丫鬟或者是嬷嬷们穿的啊。”
栀蓝纳闷了,这钮钴禄氏到底搞什么。
黄莺看到钮钴禄氏院子的粗使丫鬟悄悄在浣衣房洗衣裳,而且还背着人,这本身已经够奇怪了,衣裳上还有血迹。
“主子,奴婢觉得那些血迹应该是来月事儿的时候不小心留在的。”
“钮钴禄格格现在有了身子,来月事儿?可能吗?会不会是她小产了?”栀蓝问。
“这个……奴婢不好说。”黄莺想了想说:“要是小产了,那她该找大夫的啊,不管是大张旗鼓还是悄悄的,都要有大夫吧,不然万一出事后悔都来不及了呢。
可是钮钴禄格格的院子没有再找大夫了啊。”
的确是这个道理。
作为皇子的福晋,按照规矩,她是要对内宅每个人的月事儿都十分清楚,这样她才好决定王爷每天晚上都去哪个院子歇着。
但是王爷几乎不去别的院子,栀蓝对这种别人十分隐私的事儿也不愿意多管,就没在意过。
不过作为福晋,每个新进府的人,月事儿什么说的都是什么时候,都会记下来告诉她的,她有本子的。
之前王爷说的让她改日子就是这个本子。
她让黄莺去把这个本子拿来了,看了看本子上记录的钮钴禄氏的月事儿时间,刚巧正是这几天。
“主子,这……难道说钮钴禄格格压根没怀身子?”黄莺诧异极了:“可是如果没有,她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给自己泼脏水呢。
别说她是王府的格格了,就是成了亲的丫鬟,这么给自己泼脏水那也是浸猪笼的啊?”
说的就是这话,栀蓝现在也十分疑惑。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当初来府里的那个大夫就是事先钮钴禄氏找好的人。
既然这样,栀蓝说:“你悄悄去问问宋格格,看之前给钮钴禄氏把脉的那个大夫从哪儿找来的,然后你去看看,看那个大夫的铺子还开着吗,或者说那个大夫还好不好?”
第233章 无可奈何
栀蓝让黄莺去调查这事儿了,她这才有心情好好琢磨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爷让她悄无声息解决了钮钴禄氏的孩子,栀蓝本心是不太愿意的,在她的价值观里,这么去害别人的孩子始终没法接受。
现在峰会路转,难道说王爷一开始就知道钮钴禄格格其实压根就没孩子。
如果真是这样,王爷怎么知道的栀蓝暂时还没那么好奇,她比较好奇的是钮钴禄格格,就像是黄莺刚才说的那样,钮钴禄格格为什么非要这么给自己泼脏水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很快黄莺很快就回来了。
她还没说话,瞧着黄莺的样子,栀蓝心里也差不多有数了:“大夫找不到了?”
“回主子的话,是的。”
“当天钮钴禄格格身子不舒服,说要请大夫,是府里给她请的?”
“这个……奴婢听说的好像是她自己找的大夫,但是她不舒服这事儿和宋格格说了,所以宋格格才会去她那院子的。”黄莺说完想了想:“不过具体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奴婢要早去打听一下才知道。”
“算了,我去她那院子跑一趟吧,本来她有身子这事儿已经在府里闹的沸沸扬扬了,你再去打听,隔墙有耳的,万一再知道她怀了身子这事儿有猫腻,更麻烦。”
“是,还是主子想得周到。”
周到不周到暂且不说,栀蓝主要是怕麻烦。
到了钮钴禄格格的院子,啰嗦的礼节之后,栀蓝也没着急和她废话,直接摆手让人出去了。
见状,钮钴禄格格问:“福晋,您这是?”
“怎么?钮钴禄妹妹希望你的事情人尽皆知?如果没关系的话,那我让伺候的人再捡来就是了。”
钮钴禄氏自然听出来了栀蓝话里有话,可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有点说不清楚,所以也不敢贸然开口。
沉默了片刻又觉得什么都不说,似乎也不符合她平时的态度,于是想了想说:“谢谢福晋,不过奴婢的事儿现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所以多一个人知道少一个人知道,对奴婢来说其实也没多大的关系。”
“说实话,我是十分佩服钮钴禄妹妹的,不是谁都有钮钴禄妹妹的魄力的。”
栀蓝这话让钮钴禄氏更加不敢轻易开口了。
“福晋您有何必这么讽刺人呢,奴婢现在已经这样了,福晋您有话直接就是,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骂人?”
“骂人?”栀蓝诧异极了:“怎么?在钮钴禄妹妹看来我是在骂你?那你可错了,我是真的佩服你,绝不是虚言。”
钮钴禄氏自然是不相信栀蓝说的,但是她仔细瞧瞧,栀蓝好像真不是在说笑。
本也没想和钮钴禄氏卖关子,只是想着看能不能从只言片语里看出她的一些破绽来,从而更好说话。
然而现在看来,她看起来是滴水不漏。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不怕死的敢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人,心机和手段自然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钮钴禄妹妹肚子里明明没有孩子,为什么非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栀蓝说完之后,钮钴禄氏的神色陡然变了。
好半天才缓缓开口,“福晋,您这话何意?”
“你说呢?”
“奴婢……”钮钴禄氏脸色变了又变:“大夫说的奴婢有了身子,大夫难道是错的吗?”
栀蓝依然没多说,然而钮钴禄氏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惊讶而且愤怒:“难道是大夫不会把脉,所以陷害奴婢……”
没想到钮钴禄氏还能有这样的演技,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钮钴禄妹妹,我既然来找你了,还把人都打发了,你觉得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真没必要这样。
至于给你把脉的大夫是不是真的不会把脉,我不关心,只是希望他没有被人卸磨杀驴就是了,不然是真的冤枉了。”
因为栀蓝这话,钮钴禄的脸色变了再变。
可是她却依然沉默。
良久,见她依然不说话,栀蓝再次开口,说了她月事儿的事情。
栀蓝有备而来,而且在事实面前,钮钴禄氏再狡辩也徒劳。
半晌之后,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福晋,但凡奴婢有一点办法,也不会这么做。”
现在屋里就她们两人,于是栀蓝过去把钮钴禄氏扶了起来。
“我这么问可能也不合适,可是事情既然已然这样了,我是福晋,总要知道为什么的,所以你到底什么难处,竟然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钮钴禄氏克制住眼泪。
“其实都还要从那天夜里奴婢看到爷和那个吴思源的奴才见面说起。”
“难道你和那个叫吴思源的奴才……”
“福晋您误会了。”钮钴禄摇了摇头:“奴婢那天听到吴思源那个奴才和爷说,说八爷和十爷走得近,而且十爷利用她额娘家的势力在帮助八爷。”
“可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栀蓝有点没明白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福晋,你大概是忘记了,十爷的额娘是谁了?”
栀蓝穿越来的时候十阿哥的亲生额娘已经不再世了,而且和十阿哥也没什么来往,她自然也就没太在意十阿哥的亲生额娘,不过基本的还是了解的。
那就是在康熙所有成年的阿哥里,除了太子的亲生额娘是康熙的元后之外,好像就是十阿哥额娘的身份最高了,是温僖贵妃。
“福晋,瞧着您的样子,大概是想起什么了?”钮钴禄氏说:“十阿哥的额娘温僖贵妃也是出自钮钴禄氏一族,她哥哥是朝中重臣阿灵啊是十阿哥的舅舅。”
“所以你和十阿哥的母族同出一族?”
“虽然都是钮钴禄氏,但是奴婢娘家怎么可能和十阿哥母族相比呢,不过都是钮钴禄氏罢了,奴婢的阿玛和哥哥弟弟们觉得即便是这样,能和十阿哥有关系那也是莫大的荣耀了。
而十阿哥又和八阿哥八爷走得近,前些天额娘给奴婢稍信,说是奴婢的阿玛和哥哥弟弟们和封魔了一样,准备跟着八阿哥一起行大逆不道之事呢。”钮钴禄格格说着说着有开始哭了。
“要是奴婢没听到爷和吴思源那个奴才的话,额娘让人给奴婢稍的信,奴婢也是不信的,可是前前后后的事儿一联系,奴婢不得不信。
奴婢就是脑筋再不清楚,也知道这事儿闹不好是要掉脑袋的,阿玛和哥哥弟弟们劝不了。
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想着要自污,这样王爷势必会处罚奴婢,要因此也处罚了奴婢的阿玛和哥哥弟弟,从而阻止了他们跟着瞎胡闹的话,奴婢这么做也算是值得了。
或者退一万步,王爷咬碎牙认下了这个孩子,奴婢想着阿玛还有兄弟他们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儿,或者看在奴婢已经有孩子的份儿上,会收手也未尝不知呢。”
栀蓝听钮钴禄氏说完,好半天没说话。
这个时代的女人,嫁人大多数也是为了娘家,就是栀蓝这个身份的原主也是。
虽然这么多年了,她几乎没和乌拉那拉氏一族的人来往,可是她也知道,王爷私底下帮她拦着过好过乌拉那拉氏一族的人,而且也没听说乌拉那拉氏一族的人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
从这方面看她算是幸运的,至少比钮钴禄氏幸运。
“这事儿……王爷知道吗?”半晌之后栀蓝问了她这么一句话,又怕钮钴禄氏误会,就又解释了一句:“你闹到都知道你有了身子之后,爷不是来找过你吗?
我的意思是你和爷说这些了吗?这事儿爷是怎么打算的?”
“爷没问,奴婢也不好主动说这事儿,那天爷来其实也没问奴婢什么,就问奴婢是不是真的有身子,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奴婢在爷面前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了,爷就说了一句知道了,就直接走了。”
钮钴禄氏说得这些倒是符合王爷的性子。
“福晋,事到如今,奴婢什么都和您说了,包括八阿哥想要行不轨之事的企图也和您说了,您一定要帮帮奴婢啊。”
“这事儿……我能怎么帮你?”栀蓝虽然同情钮钴禄氏,可是却也有点踌躇,倒不是她想着看热闹,而是:“钮钴禄妹妹,你说的事儿不管是你阿玛的,还是你哥哥弟弟的,这都算是朝堂上的事儿。
这些事儿我一个内宅的人也没法儿帮你啊。”
“是,是奴婢太着急了。”
“钮钴禄妹妹,你和宫里的贵妃娘娘关系还不错,虽然说因为你和德妃娘娘说了吴思源那个奴才的事儿,让贵妃娘娘对你可能会有些嫌隙,但是好歹是亲戚,你难道就没想法子让她帮帮你?”
“福晋,奴婢和贵妃娘娘的亲戚关系您也是知道的,其实和奴婢的阿玛非要和十阿哥沾亲带故是一样的,都是很远的亲戚,有用了,这亲戚自然是好帮忙的。
对亲戚没用了,人家不远着你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帮忙呢。
就不说奴婢在德妃娘娘面前说了爷的眼线的事儿,就算是没那事儿,贵妃娘娘又怎么会帮奴婢呢。
佟佳氏一族现在都听隆科多的,隆科多现在是悄悄帮助爷的,这种情况下,奴婢的阿玛和哥哥弟弟却和八阿哥搅和在一起,奴婢还怎么去找贵妃娘娘帮忙。
甚至于额娘让人把阿玛还有哥哥弟弟的事儿告诉奴婢,也未必就是好心。”
“你额娘还能害你不成?”
钮钴禄氏凄凉地笑了笑:“为什么不可能呢?额娘现在满心就是奴婢还没成年的小弟弟,她以为奴婢的那些异母的哥哥弟弟都倒霉了,她的儿子就能继承家业了。
可是她都不想想,阿玛要是真的掺和了八阿哥或者是太子的事儿,整个钮钴禄府可能都要满门抄斩了,奴婢的弟弟会怎么样,谁能知道呢。”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栀蓝也不好说什么,之前瞧着这钮钴禄氏总是以攀上贵妃娘娘为荣,现在看来这份所谓的荣耀也没有那么好蹭。
“福晋,你以为奴婢之前怎么总是能精准猜到李侧福晋的心思啊,不是奴婢多聪明,是因为奴婢的额娘在家的时候就和李侧福晋对弘时的心思差不多。
所以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