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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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这个院子的人除了福晋和悠然,全都赐鹤顶红灌下去。”
话音落下的瞬间,丫鬟、嬷嬷、小厮的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都跪下了:“贝勒爷饶命啊!”
栀蓝被吓得也直冒冷汗。
第21章 相互试探
“阿玛……这是为何啊?”大格格本来就害怕四阿哥,现在更是被吓得话都说不囫囵了,声音也抖的不行。
栀蓝虽然没出声的,但是和大格格也一样,不明白这位爷为啥突然之间这么“大开杀戒”!
“你刚才说了什么你忘记了?这些人全都听到了,刚才关于你二伯的话要是传到了你皇玛法的耳朵里的话,整个贝勒府都要因为你的话陪葬。
未免这些奴才多嘴,只有永远让他们闭嘴。”
大格格虽然性子不好,要说多善良也未必,但是皇家的孩子,大多数也早熟,大格格自然也在其列。
先不说这些人被她连累她是不是内疚,光说他们贝勒府一下子这么多人没了,虽然是奴才,这要是传出去了,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也是了不得的大事儿。
“阿玛,悠然错了,悠然不该信口雌黄的,还请阿玛开恩。”
四阿哥不发一言,严肃地看着大格格,大格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见四阿哥还是不松口,抬起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
“行了,希望你能记住教训,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也不小了,心里该有数。”
“回阿玛的话,悠然记住了。”
四阿哥瞥向悠然的奶娘和丫鬟:“让你们伺候主子,不是让你们教主子怎么偷工减料,悠然是你们的主子没错,但是福晋是整个贝勒府的福晋,你们连福晋的话都敢阳奉阴违,每个人罚两个月的俸银外加二十大板。
还有,刚才福晋交代的,捡豆子的事儿也要继续。”
四阿哥交代完了之后,栀蓝也赶紧摆手让人都出去了。
“爷,您刚才真是吓了妾身一跳呢。”栀蓝已经收敛好了清冷,笑得依然十分谄媚。
瞧着四阿哥的情绪不好,黄莺和绿柳上了茶点之后,栀蓝摆手让她们也出去了。
“是吗?还以为吓多了就不怕了呢。”
栀蓝嘴角抽了抽,四阿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不过想着刚才这位爷开口让那么多人去死,栀蓝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千万不能惹到这位爷了。
“爷说笑了。”
“听说额娘宣你进宫了?什么事儿啊?”
德妃说的那些话,自然不好和四阿哥一字不落全说,不过刚才栀蓝没明白德妃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格格刚才胡搅蛮缠的话倒是提醒了栀蓝。
栀蓝说:“回爷的话,额娘找妾身说的是昨儿个在万寿宫的事儿,道歉呢,说她其实是迫不得已。”
四阿哥挑眉,有点意外。
“不过妾身觉得,额娘说是不得已,其实还是……”虽然德妃的原话不好和四阿哥说,但是隐瞒四阿哥也不是上策,于是栀蓝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大格格刚才的话虽然有点口无遮拦了点。
但是其实也没说错,额娘是好像要利用妾身让皇上厌弃太子,从而让太子不是太子。”
说完碰上四阿哥凛冽的目光,栀蓝差点指天发誓:“额娘的意思,不是妾身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其实你并不想二哥倒霉?”
“没有,没有,妾身绝对没这个意思。”
可是四阿哥却好像并不相信她,站起来,走到栀蓝身边,掐着栀蓝的下巴:“作为额娘娘家的亲戚,当年你在额娘身边长大,额娘巴不得你能和二哥好,那样就攀上了太子。
可是当年爷太年轻,愣头青一样坏了额娘的好事儿,也坏了你和二哥的好事儿,你就一点也不遗憾?”
栀蓝一直吞咽口水,四阿哥的话和德妃的话不一样。
德妃口中的太子是渣渣中战斗机,但是四阿哥却说自己和太子是两情相悦准备突破道德底线生米煮成熟饭,结果却被四阿哥给搅和黄了。
仔细想想四阿哥的态度,栀蓝觉得四阿哥的话应该是真的,所以他才对自己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这么一想,栀蓝忍着恐惧和鸡皮疙瘩趁势歪倒在四阿哥怀里:“爷,因为弘晖,妾身前段时间昏倒再次醒来之后,好多事儿都不记得了。
但是妾身知道爷您是妾身的天,是妾身的一切,是妾身永远的依靠。”
感觉到四阿哥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栀蓝不知道是因为他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了在忍还是相信了自己。
不过栀蓝倒是觉得自己马屁的词库该更新了,说不出新词儿来了也危险。
“是吗?”
“当然了。”栀蓝迅速坚定表态:“栀蓝若有假话的话,就……”
话到嘴边了,她不敢随意说,毕竟她的嘴巴厉害可是经过无数实践检验的,灵到让人发指。
“就怎么样?”
“就……”真是要逼死人了,栀蓝迟迟不敢往下说。
“所以刚才是在糊弄爷了……其实你对二哥还是……”
眼看着四阿哥的脸色又变了,栀蓝不想刚才忍着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全都白费了,她说:“爷,妾身说的全是真的,如果妾身骗了爷的话,就让妾身以后天天夸爷可好。”
饶是表情不多的四阿哥听到栀蓝这话,也有点忍俊不禁:“那爷就等着了。”
见四阿哥没方才那么冷厉了,栀蓝微微松了口气。
想着在宫里那会儿听到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话,栀蓝思忖了一番,试探地问:“爷,额娘明显是想着利用妾身让皇上厌弃太子的,您说妾身该怎么做呢?
是和额娘联手让太子倒霉呢还是什么都不做呢?”
“刚才不是还说和太子的事儿都忘了吗?舍不得对太子做什么?”
“爷,哪能啊,刚说的话,妾身怎么能忘了呢,妾身是想说万一也有人看太子不顺眼的话,说不定二阿哥这太子也当不长久呢?
对了,要不找人给太子算算,看他能不能一直是太子?”
见四阿哥眯着眼睛一副审视的样子,栀蓝迅速撇开头,不敢和他对视。
“腿软吗?能走路吗?”
听到四阿哥没头没尾的话,栀蓝先是诧异,之后心虚极了,他是知道在宫里偷听的是自己了?
“爷,您怎么这么问啊。”
“怎么了?”四阿哥拿过栀蓝手里的帕子,在她额头擦了擦:“怎么这么多汗?热?”
“不热。”栀蓝从四阿哥手里把帕子抢过来,自己拿着擦汗。
四阿哥抬手在栀蓝的脸颊上刮了一下:“怎么还这么不好意思啊。”
栀蓝不敢看四阿哥,想着刚才他“大开杀戒”要让所有人喝鹤顶红的架势,万一知道自己偷听了他和十三阿哥的话,直接掐死自己就太亏了。
可是四阿哥却越发往她脸上凑:“昨儿个夜里爷粗鲁了点,瞧着你刚才走路还还有点不大对劲儿,所以还好吗?”
栀蓝赧然的同时明白了四阿哥原来不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偷听了她的话。
是不害怕了,但是栀蓝却也愤恨不已,早晚有一天自己要被这厮吓出心脏病。
猝不及防的,栀蓝再次听到四阿哥问:“不过你刚才想哪儿去了?你以为爷问你什么?难道你有什么事儿瞒着爷呢?”
“爷说笑了,妾身能有什么事儿瞒着爷呢。”栀蓝努力让自己的嗓音甜腻起来:“栀蓝只是不好抱怨爷您太不怜香惜玉了!”
感觉到四阿哥掐着自己腰的手用力了几分,栀蓝迅速从他的怀里掏出来,叫来黄莺和绿柳吩咐她们摆膳什么的。
总之栀蓝务求让自己看起来忙死了。
她没想到的是现代的时候嗤之以鼻的霸总小说来到这里竟然在自己身上验证了,一个皇子竟然说着言情小说里套路的话。
真是大意了。
四阿哥夜里又留在了栀蓝这儿,他像是一只不知道疲惫的老黄牛一样,真的是变着花儿折腾栀蓝。
连着两天睡眠不足,栀蓝觉得再不能好好睡一觉,她说不得会猝死。
前一天大格格口无遮拦的说了太子,四阿哥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不管是大格格还是栀蓝这个院子伺候的人,都十分安分,也不用栀蓝操心太多。
所以她闷头睡到自然醒,这才感觉稍微好了点,当然是在忽略掉浑身的酸痛尤其是腰酸的情况下。
用完膳食垫了肚子之后,栀蓝问:“大格格那儿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还在捡豆子,之前因为倒了带你在花盆,捡起来不是那么容易。”
“不容易就对了,她那性子啊就是要磨一磨,既然住在我这院子了,我不求她多尊重我这个嫡母,至少不要给我找麻烦就是了。”
“对了,主子,这是八爷府里送来的帖子。”
栀蓝接过绿柳递过来的帖子看了一眼:“孩子满月这么大的阵仗?”
“八爷子嗣不旺,据说除了有八福晋不允许八爷纳太多人的缘故,还有就是据说萨满说的,八爷的子孙福薄,这个小主子呢,身子不大好,但是萨满说要多人祝福才能绵延福气。”
八阿哥子嗣不多,帖子上提到这个孩子栀蓝一点印象也没有,想必应该是活不久的,只是栀蓝不会说这种丧气话。
身为四阿哥的福晋,这种迎来送往的事儿本就是栀蓝的职责之一,她不排斥。
不过给孩子过满月,别的府里的福晋去的时候应该是会带着府里的孩子的,栀蓝自己没孩子,按说该带着大格格的。
可是大格格现在那性子……栀蓝想了想也作罢了。
“不过这帖子怎么给我了,八阿哥府里摆宴,爷怎么都要去的吧?”
“回福晋的话,爷是要去的,这帖子是八福晋单独给您的,你没看帖子上写的是今天的日子吗?”
听到绿柳这么说,栀蓝再次翻开帖子看了看,上面是阴历,她冷不丁的没闹明白是哪天。
垂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因为刚起来用完膳,自己的装扮还算得体:“既然给我下梯帖子了就是串个门吧,对了选几样拿得出手但是又不会显得太谄媚的东西带着,去了给八福晋。”
“小厨房新做的点心,方才主子您说吃着还不错,府里和八爷府这么近,刚出锅的拿过去吃着应该刚好。”
“可千万别!”栀蓝想都没想的阻止:“谁知道八福晋是敌是友,万一吃了东西有点小病小灾的,那我可是真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所以啊,我敲着柜子里不是有上好的锦缎料子吗,就那那个吧。”
“还是福晋您想得周到。”
这不是周到不周到的问题,是栀蓝胆小,所以总是忍不住先把事情往坏处想。
“给四嫂请安,四嫂真是太客气了,来就来了还那什么东西啊。”到了八爷的府里,请安之后就是彼此客气的寒暄。
“上次八弟妹去我们府,对八弟妹多有怠慢,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想着找个机会好好给八弟妹赔个不是,谁成想又让八弟妹抢了先。
我这个做嫂子是真的有点失礼了。
料子呢虽然是锦缎,不过不是上供的料子,八弟妹肯定是不缺的,不过是我这个做嫂子的一点心意。
还希望八弟妹不要嫌弃的好。”
“四嫂真是客气的,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了。”八福晋郭络罗氏冲着自己的丫鬟使眼色,让她们把料子拿下去。
谁知道丫鬟们不仅把料子拿下去了,就没再进来伺候。
栀蓝默了下:“八弟妹这是有话要说?”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四嫂,之所以在府里孩子满月酒之前先找四嫂过来,的确是有几句提及话想和四嫂说。”
回头看了看跟着自己的黄莺和绿柳,等她们两人出去之后,栀蓝问:“八弟妹,有话不妨直说。”
“四嫂,按说呢这话我不该问的,只是……”
“八弟妹你客气了,有话不妨直说就是了。”
“听说前两天四嫂进宫差点被太后和皇上苛责?”
一个内宅的福晋,栀蓝虽然没小瞧了郭络罗氏,但是说实话在八福晋问出这话之前,她是有点漫不经心的,现在突然一凛。
“虽然说起来咱们内宅的人不能和宫里的人掺和太多,但是谁府里没在宫里有几个眼线了,我之所以问四嫂这事儿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四嫂您难道就这么认了?”
八福晋在宫里有眼线,栀蓝不奇怪,她奇怪的是八福晋的态度。
“八弟妹,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怕你笑话,前几天进进宫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事儿,但是现在也没事儿了。”
“我自然知道是没事儿了,我的意思是四嫂难道就不想报仇吗?”
栀蓝放下茶碗,侧目看向八福晋。
“八弟妹,我还是那句话你有话不妨直说,我想或者不想,那是我自己的事儿,今儿个是八弟妹下帖子主动找我的。”
郭络罗氏盯着栀蓝看了须臾,笑着说:“四嫂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人吗,都是会变的,弘晖没了,我这当额娘的一时半刻的还没缓过来。”栀蓝语焉不详,反正就是扯吗。
“虽然我还没孩子,但是能理解四嫂的心情,弘晖的事儿虽然我觉得和二嫂没关系,但是前两天四嫂你在宫里差点被太后和皇上责罚这事儿,二嫂应该一点也不无故吧。”
“八弟妹是和二嫂有什么过节吗?”虽然郭络罗氏没有明说,但是栀蓝却也听出来了,郭络罗氏这是想利用或者自己一起对付太子妃了。
“二嫂要说和我有什么过节吧其实也未必,只是都说我跋扈,可是殊不知二嫂才是最跋扈的人。
明儿个我们府里要办满月酒,孩子的亲额娘虽然只是一个藤妾,但是四嫂你知道她原先是谁的人吗?”
“莫非和二嫂还有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当年皇阿玛南巡,我们爷和二哥都伴架随扈,二哥在江南看上了一个女子,但是二嫂不让,用了点手段把那个女子丢到了我们爷的房里,我们爷收了那个女子。
收了也不过是一个藤妾,收了也就收了,我睁一眼闭一只眼就是了,可是谁成想这女子肚皮真争气,竟然生了一个儿子。”
在栀蓝有限的记忆里,八阿哥好像只有弘旺这一个儿子,大概是和乾隆岁数差不多。
现在这才康熙四十三年,明天满月的孩子肯定不是弘旺。
再瞧着八福晋这态度,是想着借太子妃的手弄死这个孩子吗?
栀蓝就算是再不喜欢太子妃,也不会和郭络罗氏一起去害一个刚满月的孩子的。
“四嫂,那天在你们府里,我之所以针对你们府的李格格,其实四嫂也是故意的吧?”
栀蓝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没想到竟然被郭络罗氏看出来了,不过她倒是不太意外。
毕竟常年生活在皇家内宅的人,谁不是人精啊,自己的小心思被看出来栀蓝不觉得丢人。
“八弟妹当时既然知道了可是也没拒绝。”
“所以我是心甘情愿的帮四嫂,这次呢,也不需要四嫂做什么,不过是和我配合一下,让二嫂找我们府这个藤妾的麻烦就是了。
最后这个人能活下来是她命大,活不下来的话那就没办法了,虽然是妯娌,但是谁让人家是太子妃呢。”
“八弟妹的意思我明白了,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不叨扰八弟妹了,明儿个你们府里设宴,要忙活的事儿肯定不少。”
“好,那我就不留四嫂了,您慢走。”
两人客客气气的冲着对方甩帕子行礼、告别,把塑料妯娌之间的礼数做到十成十。
从八阿哥府里出来踏进了贝勒府的大门,栀蓝才松了口气。
“去哪儿去了?”
刚进自己的院子就看到了坐在堂屋正在闲适喝茶的四阿哥。
“回爷的话,去八弟妹那儿串了个门。”
“郭络罗氏说了什么?”
“没有啊。”栀蓝下意识地否认。
然而四阿哥却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看,栀蓝心虚倒是不至于,就是十分不自在。
“你不想说就算了,内宅的事儿爷也不耐知道。”
栀蓝笑着谢四阿哥体谅,走到他身后给他捏肩膀,省的他再不动声色观察自己,然后套话。
八福晋和栀蓝说的倒也不是不能和四阿哥说,关键是涉及到太子妃,栀蓝怕四阿哥在阴阳怪气了。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四阿哥终于没再当不知疲倦的老黄牛,栀蓝终于睡了一安稳觉。
第二天在去八阿哥府的时候,栀蓝把前一天八福晋和她说的话又在心里过来一遍。
很明显八福晋是想着要杀母霸子的,郭络罗氏不想太子妃好过,所以当着那么多皇亲国戚的面儿,利用太子妃借刀杀人,让太子妃栽面也能说得过去。
可是却有点大张旗鼓了。
虽然栀蓝穿越到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是好多事儿心里也清楚,对于内宅的女人,看不顺眼一个人,想要弄死对方,没那么难。
不要说八福晋看不上的这人仅仅只是一个藤妾了,说句不正确的话,就是栀蓝这种所有宫斗知识全都是来自电视和小说的人,都能想到一些狠毒的手段让对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但是八福晋却偏偏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栀蓝觉得这八福晋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所以到了八阿哥的府里之后,栀蓝把给孩子的满月礼送上之后,就尽量不往人堆里扎。
然而八福晋好像是看出了栀蓝的想法一样,竟然把栀蓝的座位安置在太子妃的下首!
她们这一桌坐的全是皇子福晋,虽然都是体面人,可是也八卦,栀蓝明显感觉到了大家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直在自己和太子妃身上打转。
就在栀蓝不自在到想要随意找个借口离开之际,八福晋之前口中的那个藤妾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过来给各位福晋请安了。
请安之后,八福晋郭络罗氏让那个藤妾挨个给大家敬酒。
看起来好像也正常,可是那个藤妾站在栀蓝和太子妃的身后,同时八福晋郭络罗氏也走到了栀蓝身边,冲着栀蓝使眼色。
栀蓝稍微动一下脚,绊一下那个人,那个人手中举着的酒就能直接洒到太子妃身上,不管太子妃会不会发作,八福晋郭络罗氏肯定会发作。
趁机打几板子,郭络罗氏杀母霸子的目的就能达到了。
但是栀蓝却装作没看到八福晋的视线,不仅如此,还挪了挪脚,避免和那个藤妾有任何的接触。
就在这个时候苏培盛冒着腰来了。
“什么事儿啊?”
“爷让奴才来问问福晋,之前爷让您带来东西拿来了吗?”
栀蓝虽然诧异,但是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倒是带来了,就是爷说的没找到,我拿了别的代替,不知道爷会不会怪罪,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和爷说一声。”
“这样也好,那就有劳福晋了。”苏培盛依然冒着腰,不看人但是却随着栀蓝的脚步改变方向,不小心碰到了八福晋。
八福晋没站稳,趔趄了两步,刚巧把刚才栀蓝坐的位置前面的酒壶打翻了,酒也洒到了八福晋带的指甲套上了些,她惊得迅速摘下指甲套扔了。
但是银质的指甲套却已经变了颜色。
第24章 敌人是谁
苏培盛撞到人,栀蓝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总是要苛责他几句的,毕竟八福晋是主子。
惊呼声让栀蓝苛责的话压根没来得及呵斥出口。
顺着大家惊呼的目光看过去,栀蓝也看到了被八福晋丢掉的变颜色的指甲套。
她下意识的去看倒在桌面上没人理会的酒壶。
如果那壶酒没洒的话,栀蓝是准备递给敬酒的藤妾让她敬酒用的。
而且按照在座的人的身份地位,首先接受敬酒的不是大福晋,而是二福晋太子妃!
因为这么一出,也没人关注刚才苏培盛是不是撞到了八福晋,于是他悄悄出去了。
“真是对不住各位嫂子和弟妹了。”八福晋收起震惊和后怕,给大家道歉。
歉是道了,可是谁也没应郭络罗氏,虽然各府的福晋不见得真的会喝酒,可是来参加满月酒,摆在桌子上的酒里有毒,谁心里都膈应。
首当其冲是太子妃,她哆嗦着质问八福晋:“郭络罗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二嫂,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酒壶里有酒的话,我刚才不会直接扔了指甲套的,应该镇定的藏起来不让各位嫂子和弟妹们看到,让丫鬟赶紧收拾了,当做没事儿人一样的。”
郭络罗氏这话是真是假不知道,不过还处于震惊中的栀蓝见太子妃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她知道自己不能沉默。
“二嫂在看我?”
“那壶酒一直在你手边放着的。”
栀蓝说:“如果是我下毒,我会做的这么明显吗?下完毒之后还把酒壶放在我眼前?”
女眷是在屋里坐着吃席的,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已经有人去和八阿哥说了。
所以这会儿皇子们也都匆匆进来了,八阿哥问完八福晋出了什么事儿之后,就开始道歉。
事情十分膈应人,但是唯一庆幸的大概就是没人因此出事儿。
不过也没人还有心思留下来吃满月酒了。
经过这么一遭,郭络罗氏嫌弃的那个藤妾最后会怎么样,栀蓝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个藤妾压根就没碰到酒,八福晋就是想找她麻烦估计也找不到。
不过栀蓝不关心别人,她到现在还有点后怕。
“想什么呢?”
回神看向四阿哥,栀蓝说:“自然是想方才八阿哥府里的事儿了……”
说了一半儿,栀蓝后知后觉:“爷,您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苏培盛去找妾身,说的那些话云里雾里的,妾身压根就没听明白。”
“你反应倒是快。”
“爷,您和妾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今儿个这一出到底是针对谁啊?虽然八福晋的目的不纯,但是妾身觉得她可能最大的目标也就是想养着那个孩子,然后趁机让太子妃脸上不好过。
下毒……她应该不至于吧。”
“你不是说郭络罗氏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栀蓝微微一怔:“爷,您知道了啊?”
“呵。”四阿哥高贵冷艳轻哼了一声,没正面回答栀蓝的问题。
“那爷……下毒……”栀蓝试探:“和你有关系吗?”
“这话是能乱说的。”
栀蓝迅速变脸:“是,是栀蓝没分寸了,这事儿怎么可能和爷有关系呢。”
“那爷您觉得是谁下的毒啊?”
“事情发生在老八府里。”
“你的意思不是他就是八福晋吗?可是为什么啊?万一要是出事儿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啊?”
栀蓝觉得有点不能理解,毕竟这事儿对八阿哥他们怎么看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儿。
“有没有好处那是你以为的。”四阿哥不想和栀蓝多说;“行了,时候不早了,早点安置吧。”
瞧着四阿哥往榻前走的样子,心里就嘀咕,她只想睡觉。
虽然栀蓝也知道这事儿可能不会很快就无人问津了,然而第二天八福晋就来找自己,还是让栀蓝有点意外。
“把她带进来吧。”
这次八福晋再次见到栀蓝没了之前几次的和煦,请安行礼之后直接就是质问:“四嫂,之前我特意找过你,希望你能配合我一下,目的我也说清楚了,你何至于在我们府里下毒。”
倒打一耙?
栀蓝说:“我还以为是你陷害我的呢,毕竟那壶酒之前一直在我手边放着呢。”
“你是主子,就算是那壶酒在你手边放着,也是候着旁边的丫鬟们倒酒,你压根就不会碰那个酒壶,我就算是想陷害你,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来陷害你啊。
而且我们府里的孩子满月,也没必要让气氛变得这么难看。
我本意就是让你绊倒一下那个贱人,她不管是碰到或者酒洒到二嫂身上,我在旁边加把火让二嫂惩罚那个贱人。”
郭络罗氏说的十分委屈,栀蓝一时半刻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委屈还是假装的。
“现在皇上知道了昨儿个事儿,责罚了我们爷,虽然咱们这样的人家,被皇上责罚也算是家常便饭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可是太子却因此怀恨在心了。
我们爷只想做一个闲散皇子,不想得罪兄弟们,现在可好了。”
“我说了,不是我。”栀蓝说:“那天你来我们府,我利用你对付李氏,我以为你能看明白我的态度,我连我们府的事儿都不想多管,我去你们府下毒?怎么可能?”
“不是你,那会是谁,又是什么目的,虽然当时我的指甲套就变了颜色,但是你们都走了之后,我们爷找太医看了看壶里的酒,说是不至于毒死人。
我本以为是你不喜欢二嫂,要把她弄死在我们府,如果真的不是你,我是真的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栀蓝不仅不明白,还觉得这八福晋有点傻白甜,看不惯府里的一个人,竟然绕大圈子找自己帮忙,这比当初自己利用八福晋给李氏难看还饶呢。
一点也没传说中的飞扬跋扈和颐指气使的。
唉声叹气了许久,栀蓝和八福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栀蓝觉得郭络罗氏和既定印象中的郭络罗氏不太一样,但是栀蓝却把她的一些话听进去了。
自己没下毒这是肯定的,到底是谁栀蓝十分好奇,同时也焦躁,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首先要知道敌人是谁。
第25章 心里有鬼
“主子,你吃点点心吧,先前你觉得这个点心好吃,小厨房特意又给您做的,这会儿正好入口。”
“先放着吧。”栀蓝正在想事儿,再好吃的东西也没心情吃,瞥了眼点心目光要收回之际,余光突然扫到了什么。
“主子,您怎么了?”绿柳见栀蓝一直盯着点心在看,她说:“要不您先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