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娇宠福晋后多子多福—— by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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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奶娘梁嬷嬷虽然做的很隐秘,但是却也能看出来她恨不得一步三回头的焦急。
等大格格带着她的丫鬟和奶娘都走了,栀蓝看向黄莺:“起来吧,找个可靠的人盯紧梁嬷嬷。”
“福晋您……”
“怎么?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信了梁嬷嬷的话吧?”
绿柳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子,栀蓝比任何人都清楚。
本来她还在想是不是自己杞人忧天了,自己的院子除了绿柳一个再没别的眼线了,谁知道这个梁嬷嬷竟然这么着急跳了出来。
“福晋,是奴婢的不对,奴婢以为……”黄莺刚才真的是险些哭了。
“这次的事儿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而且现在我身边我也就能相信你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啊。”
“主子,您放心,奴婢绝对不会的。”
“好,那就按照我说的赶紧去办,找人盯紧了那个梁嬷嬷。”
“奴婢这就去办。”
“眼泪怎么没了,别让梁嬷嬷怀疑了,实在哭不出来的话,弄点水。”
虽然明白了栀蓝的意思,但是黄莺却有点哭笑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看起来下一秒好像就要窒息而亡的绿柳打断了德妃或者是李格格那边的计划,栀蓝在这边刚吩咐完黄莺没多久,她就慌张又回来了。
“主子……主子……”
“慢点说。”
“梁嬷嬷出院子了。”
栀蓝立刻站了起来:“走,跟着去看看。”
说是出院子,其实梁嬷嬷就在出了院子旁边没两步路的院墙旁边。
按照绿柳说的,那地方有石头松了,栀蓝静静看着梁嬷嬷拿开石头,她刚要把自己紧紧攥着的荷包放到里面的时候,栀蓝咳嗽了一声。
“福晋,您这是……”
听到声音,梁嬷嬷转身看到栀蓝,吓得哆嗦了一下,手里的荷包都掉了,出于本能她弯腰要去捡。
可是黄莺快了她一步,上前捡起了荷包,然后递给了栀蓝。
“福晋,你这是要出门啊,奴婢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没看到你……”
既然是眼线,去拿主子给的任务,自然是要鬼鬼祟祟了。
可是栀蓝的“诅咒”可是百试百灵的,当初刚穿越来她胆子划破了天际打了四阿哥一巴掌,她可是让当时在屋里伺候的丫鬟嬷嬷全都忘记了呢。
现在让梁嬷嬷暂时瞎一会儿看不到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
身为主子,栀蓝就当做没听到梁嬷嬷的话,垂眸拆开手中的荷包。
里面一张纸条一个类似鼻烟壶一样的小瓶子。
栀蓝展开纸条看了看,上面写着:绿柳不知是被下毒还是病了,大夫也无力回天了,鼻烟壶用不到了。
这么一看,小瓶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就显而易见了。
但是栀蓝却还是装作不懂地问:“鼻烟壶里是什么?绿柳怎么不需要了?”
梁嬷嬷当下就跪下了。
栀蓝没废话,让人把梁嬷嬷绑起来然后先关着。
至于梁嬷嬷的解释什么的,栀蓝一句没听。
黄莺小心翼翼道:“主子,大格格那儿怎么办?”
“什么她怎么办?”
“她的奶娘被您关起来了,她刚才还问呢。”
“不用理她。”栀蓝十分烦躁:“我现在没心情应付她。”
栀蓝是真被气到了,大格格到她这院子,虽然当时栀蓝刚穿越来,对府里的情况什么的都不是很了解,但是拒绝大格格来自己这院子,她还是能做得到的。
可是当时四阿哥的不反对,让栀蓝没办法拒绝。
她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有这么多眼线。
一个绿柳还不够,又招来一个梁嬷嬷。
栀蓝才不信四阿哥不知道梁嬷嬷是谁的人呢,虽然奶妈丫鬟这事儿他不需要亲自过问,但是大格格好歹是他的长女,栀蓝就不相信四阿哥一点也不关心。
其实绿柳是眼线这事儿栀蓝虽然生气,但是却也还好,因为绿柳一直在乌拉那拉身边伺候的,她早就是眼线了,不是栀蓝能左右的。
但是这个梁嬷嬷明明是能避免的。
“主子,这是今年的新菊花,你消消气。”
虽然一杯菊花茶根本就是无济于事,但是因为黄莺这话,栀蓝也渐渐冷静了。
说起来自己是福晋没错,可是四阿哥是贝勒爷,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刻意为之的话,那自己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关键是要怎么借这次的机会稍微支棱一下,不然天天昧着良心拍四阿哥的马屁,栀蓝是真的头疼死了。
鸡皮疙瘩掉到她都瘦了好几斤,更重要的是天天拍马屁,她词穷了。
如果四阿哥领情倒也还好,他还总是阴阳怪气,这就很愁人。
“主子,爷回来了。”黄莺去又复返。
栀蓝迅速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知道了。”
在四阿哥进门之前,栀蓝迅速拿着帕子在茶碗里沾了沾,然后在眼周开始擦拭。
“胆子越发大了,见到爷也不请安了。”
栀蓝低眉顺眼地照做。
“怎么了?”
“爷,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儿您不知道吗?”栀蓝抽噎着问。
四阿哥自然是门清的,只是他没想到栀蓝竟然哭了。
为了安抚栀蓝他说:“不过是两个奴才,你想怎么处置都行,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栀蓝没有因为四阿哥这么说,就阴转晴了:“爷说得倒是轻巧。”
四阿哥看向栀蓝,仿佛在说怎么不轻巧了。
“爷,绿柳是听谁的命令您是知道的吧?”栀蓝趁着四阿哥没注意的时候,使劲用帕子揉了揉眼,所以此时她的眼睛看起来红红的,我见犹怜的。
“是宫里德妃娘娘的,娘娘的人我岂能轻易的处置。本来以为一个绿柳就顶天了,谁成想还有一个梁嬷嬷。
爷,妾身知道你对妾身有许多的不满,可是您完全可以和妾身直说,现在这样……不管爷心里怎么想的,妾身总是您的福晋,妾身和爷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当初八爷府摆宴,万一绿柳和梁嬷嬷她们得逞了,妾身被责罚不打紧,爷您也会跟着吃瓜落的。”
“当时不是没出事儿吗。”
栀蓝瞬间没了泫然欲泣:“所以爷您早就知道梁嬷嬷和绿柳是眼线,对吧?绿柳就不说了,那梁嬷嬷本来是在李妹妹的院子,爷您可倒好,明知道李妹妹主动开口让大格格来我这院子是什么意思。
可是爷您竟然也点头答应了。
是,大格格是您的长女,是血亲,妾身是断然比不了的,但是爷您也不能这么把妾身蒙在鼓里吧。
爷您对妾身有任何不满可以直说,犯不着……”
栀蓝正在慷慨陈词的时候,见四阿哥突然之间走近自己了,她戒备地看着四阿哥,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爷,好好说话呢,你可不兴……打……”
打人两个字还没说囫囵呢,下巴就被四阿哥被捏住了。
“爷,您是……”
微微往后仰着脖子,垂着眼皮看着四阿哥的手一点一点的从下巴往上移动,栀蓝的心怦怦跳,耳根也有点红……
然而当四阿哥的手指在她眼周抹了一圈之后,栀蓝从赧然瞬间变成了恐慌。
这还没算完,四阿哥虽然很快就收回了手,但是却似笑非笑地一直盯着栀蓝。
栀蓝闹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想说要不自己赔个笑?
不是有句话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吗?
然而她还没笑出来,手就被四阿哥握住了,之后四阿哥从栀蓝手中把她的帕子抽了出来。
栀蓝的脸再次有了医美失败的后遗症。
“法海水漫雷峰塔了?”
栀蓝尬笑,一声不敢吭,大意了!
方才听到说四阿哥回来了,情急之下没攥紧帕子,掉落到茶碗里了,虽然栀蓝很快就拧干了。
但是帕子那湿度,显然不是擦眼泪能被浸湿的湿度。
本来就够尴尬了,谁知道四阿哥竟然有拿起帕子放在鼻子下面稍微闻了一下。
“没弄点薄荷捣碎浸在上面?”四阿哥仔细端详着栀蓝:“那眼睛怎么这么红?”
栀蓝能说什么,慌张的同时也憋屈,本来以为支棱起来呢,结果不仅没支棱起来,还被他嘲讽了一番!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能对自己下狠手,继以死明志之后,都开始对自己的眼睛下狠手呢。”
打人不打脸,可是这位爷呢,不仅啪啪啪打自己的脸,还揭短!
忍无可忍无需要再忍。
栀蓝是怕,但是被人这么一通嘲讽,孰不可忍:“谁让您是爷呢,是皇子,别说妾身身边有两个眼线了,就是把妾身软禁在这院子里,妾身也不能有任何怨言,不仅如此,还要感恩戴德。”
“你喜欢金屋藏娇?”
栀蓝一点也没克制自己的不满,白脸都快翻上天了。
“府里那个有了身子的粗使丫鬟知道她怎么有了身子的吗?”四阿哥一边喝茶一边问。
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但是栀蓝的气焰慢慢收回了些,因为那个丫鬟和自己长得还真是有几分相像。
“她一开始被二哥藏起来了,被二嫂发现后,才想法子弄到咱们府里来恶心人的。”四阿哥啪的一下放下茶碗:“知道二哥这行为叫什么吗?”
当然知道了,只是栀蓝憋屈死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乌拉那拉氏了,可是所有人却一直不厌其烦的提醒她:乌拉那拉氏曾经和太子的那点破事儿。
每次提起一口气到嗓子眼了,刚喷出来一点,可是最后还是因为和太子那点破事儿,必须心虚地咽下所有的愤怒。
“既然不喜欢所有人都提太子和乌拉那拉氏之间的那点事儿,那就想办法不让人提。”
愤怒的栀蓝听到四阿哥这话,本能觉得有点不太对,但是因为太生气,就没多想:“什么意思。”
“如果一开始爷就告诉了你绿柳和梁嬷嬷全是别人的眼线,你会怎么做?”
栀蓝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可能会装作不知道,也可能会把绿柳调离你的院子,但是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额娘为什么敢一直针对你,现在人赃俱获了。”
栀蓝渐渐冷静了:“爷您的意思是让妾身和德妃娘娘斗?”
“是让你学会在内宅怎么生活。”
栀蓝的心再次开始怦怦跳,不过和刚才的恐慌不太一样,不刻意,语气也娇软了不少:“怎么活?”
“要学会怎么保护自己,不能每次遇到事儿了,就以死明志。”
不知道骂人都不揭短吗?当初刚穿越来的那点丑事儿就翻不了篇儿了吗?!
栀蓝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当下就烟消云散了。
“爷,福晋,李格格来了。”
看了眼四阿哥,栀蓝说:“让她进来吧。”
说完之后,栀蓝看向四阿哥:“她啊肯定是为那个梁嬷嬷来的,对大格格爷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让大格格继续住在妾身这院子,还是让她跟着她额娘回去呢?”
“看你。”
简单的两个字让栀蓝差点又忍不住想要骂脏话了,当然了自然是只敢在心里骂的。
很快李格格就进来了,行礼请安之后都没等栀蓝和四阿哥开口呢,李氏就迫不及待地开口:“爷,福晋,听说悠然那孩子的奶娘被福晋关起来了?”
虽然李氏开口的称呼把栀蓝和四阿哥全都捎上了,可是眼睛却一眼不眨地盯着四阿哥。
见状,栀蓝也不想当着四阿哥的面儿和李氏“争风吃醋”,就没搭腔。
然而四阿哥这位爷却老神在的喝茶,闲适到好像是是聋了和瞎了一样,好像压根没看到李氏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无奈,栀蓝点了点头:“我是把梁嬷嬷关起来了。”
“如此一来,悠然身边不是就没了伺候的人了吗?”
本以为李氏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谁知道没等栀蓝开口呢,李氏就主动:“福晋,要不奴才从奴婢的院子再调一个嬷嬷过来?”
第31章 毒可解吗?
栀蓝扫了眼四阿哥,见这位爷依然没有开口的打算,栀蓝说:“李妹妹,你就不问问梁嬷嬷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
“您是福晋,别说梁嬷嬷真的犯事儿了,就是没有犯了事儿,您直接赐她三尺白绫那也是她的荣幸。
奴婢身为额娘,担心的只是自己的孩子,悠然那孩子被奴婢娇惯坏了,现在身边没伺候的人她会闹脾气的。”
“那也没必要从李妹妹你院子里调嬷嬷过来吧,你身边两个孩子呢,可是比大格格更需要人伺候。”
“谁让奴婢就是操心的命呢。”
栀蓝这算是听出来了,梁嬷嬷没用处了,李氏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继续往自己这院子放别的人了。
四阿哥还在,李氏一点都没掩饰她的明目张胆!
真是纳闷了,这原来的乌拉那拉氏到底是有多窝囊啊,身为贝勒府的当家主母,竟然能被人无视成这样子。
要说因为四阿哥的纵容,所以才有现在这快宠妾灭妻的程度吧,那栀蓝也无话可说。
然而四阿哥看起来对李氏并没有太多的宠爱啊。
就在栀蓝心里百转千回之际,李氏再次开口了:“福晋,您觉得怎么样?”
很明显李氏不打算让大格格回去了,以后就在自己这院子了,再弄过来一个嬷嬷,如果真的是眼线,被自己发现了,李氏可以利用大格格的借口持续的往自己这院子放眼线。
李氏不仅明目张胆还压根不把栀蓝放在眼里。
“爷,您看呢,悠然那孩子你也知道的,是您和奴婢的第一个孩子,自小娇生惯养,当然了皇家的公主格格都是娇养的,但是悠然又尤其的……”
“内宅的事儿,福晋说了算,爷都没意见。”“哑巴”四阿哥终于开口了。
李氏微微一怔,似乎对四阿哥的话有点意外。
虽然栀蓝猜不透四阿哥到底什么意思,但是李氏这么嚣张、明目张胆的态度让栀蓝实在是没法儿忍。
天天哄着四阿哥也就算了,李氏……凭什么啊!
本来栀蓝是极力在四阿哥面前维系好自己娇弱、无辜的人设的,但是现在爱谁谁吧。
她掏出一个鼻烟壶大小的瓶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然后才缓缓开口:“按说呢李妹妹关心自己的孩子,我是没话说的。
但是现在大格格既然在我这院子住着,那么她的吃穿用度一切一切的自然就由我管,像是咱们这样的家庭,一个嬷嬷而已,何至于从李妹妹你的院子调过来呢。”
李氏脸色变了变:“要不这事儿还是问问悠然那孩子?”
“多大点事儿啊,还问大格格。”栀蓝浑不在意,见李氏一直看着自己,她佯装没看懂李氏眼中的愤恨:“李妹妹是在看我这鼻烟壶吗?”
李氏尴尬的赔笑:“福晋您这鼻烟壶真好看。”
“是吧?我也瞧着很不错,据说这是哪儿进贡来的,其实啊,我也不懂,就是瞧着好看,据说李妹妹对这些东西略懂一二,要不李妹妹帮着看看。”
栀蓝把鼻烟壶递给黄莺,示意她拿给李氏看看。
李氏并不想看鼻烟壶,可是栀蓝都把鼻烟壶递到她手上了,而且四阿哥刚才已经摆明了做好了不偏不倚的态度了,李氏也不好拒绝栀蓝,然后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于是就从黄莺手里接过了鼻烟壶,左看看右看看,夸赞了一番之后准备还回给栀蓝:“回福晋的话,贡品就是不一样,自然是不错的。”
虽然李氏已经把手伸出来要还鼻烟壶了,可是栀蓝不仅没让黄莺去接,反而说:“李妹妹,你闻闻里面装的东西。
真的是能让人神清气爽呢,这天越发热了,每天放在鼻子下面闻闻,不会中暑气的。”
李氏没法儿,虽然在她看来栀蓝这么转移话题十分徒劳,可是终究没撕破脸,所以还是拧开了鼻烟壶的盖子。
“往鼻子里倒一下试试。”栀蓝笑着说。
以为李氏没闻到味道,就顺着栀蓝说的话做了,然后一股液体通过鼻子直接窜到了嗓子里。
“感觉怎么样?”栀蓝要笑不笑地看着李氏:“这瓶子李妹妹竟然一点也没觉得熟悉吗?”
鼻子里进了东西感觉本来就不好,李氏皱眉:“什么意思?”
“这是从梁嬷嬷那儿找到的鼻烟壶啊,据梁嬷嬷交代,这瓶子里装的东西本来是打算用在绿柳身上的,但是谁知道绿柳命不好,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
栀蓝话都还没说完呢,李氏迅速扔了鼻烟壶,手一会儿在心脏位置捂着,一会又摸了摸脖子,低头的时候,倒进鼻子里没有完全流进嗓子里的液体顺着鼻子流了下来,滴到了李氏的手上。
“啊!”
栀蓝扫了眼李氏手上的近似于褐色的液体,关心地问:“李妹妹,怎么了?”
“奴婢……”李氏感觉话都说不出来了,浑身上下都不舒服,难受到从椅子上慢慢滑了下来,匍匐着爬到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四阿哥身边,要抱住他的腿之际,四阿哥迅速躲开了。
不仅如此,还看了眼栀蓝。
栀蓝冷冷地勾起唇角,移开视线。
“爷,福晋她……当着您的面儿都敢对奴婢下毒……”
“是吗?你这不是还能说话吗。”
李氏大为意外:“爷,福晋她……无视您?”
“不用什么都扯上爷。”四阿哥说着站了起来:“你们女人之间的话爷不耐听。”
之前他一直充当背景板,是怕栀蓝吃亏,现在看起来栀蓝不仅没吃亏,战斗力还不错,四阿哥自然就没必要凑这个热闹了。
“爷,爷……”李氏哭喊地叫着四阿哥,可是四阿哥的脚步却没停,直接走了。
“乌拉那拉氏,你会遭到报应的。”
栀蓝不解:“我为什么会遭报应。”
“你竟然敢对奴婢下毒,还是当着爷的面儿……”
“下毒?谁告诉你,我对你下毒了?”
“这瓶子里的东西本来是要毒死绿柳的……”
“我刚才可没说这东西是要毒死绿柳的。”
“你糊弄不了我,这是德妃娘娘让人给奴婢的东西,说是绿柳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
“这事儿真的和德妃娘娘有关系啊。”栀蓝装作恍然大悟:“那怎么办?你是不是要去找德妃娘娘要解药啊?不过这毒可解吗?”
李氏当下就又瘫软在地上了。
栀蓝站起来走到李氏面前,居高临夏地看着李氏:“你敢去找德妃娘娘吗?要是不敢的话我帮你如何?”
李氏渐渐觉得五脏六腑都是难受的,对栀蓝也没了刚才穷凶极恶的样子。
“福晋,救救奴婢,奴婢的孩子还小啊,不能就这么……”
“孩子是贝勒府的孩子,你没了,我帮你养,本来的你一个侍妾格格,孩子全都养在你身边,已经不合规矩了。
杀母霸子这事儿在皇家也不算是稀奇的事儿吧。
刚好弘昀和弘时都小,现在开始一直养在别人身边,假以时日之后,也就记不得你这个亲额娘了。”
“你真恶毒!爷不会放过你的?”
“爷都走了,他什么意思,李妹妹你不了解吗?”栀蓝反问李氏。
李氏想着四阿哥的态度,她再次怂了下来,试图去抱栀蓝的腿。
栀蓝躲开李氏,缓缓蹲下来,捡起已经被李氏扔到的一边的鼻烟壶,抓着李氏的手准备往她手上倒。
可是李氏吓得缩着手,紧紧攥着拳头,死活不松开。
见状栀蓝轻笑了一声,用手指堵在瓶口处,晃了晃瓶子,褐色液体沾到手指上之后,栀蓝把瓶子递给了黄莺。
之后栀蓝搓了搓自己的手指,伸到李氏的鼻子下面:“闻闻。”
李氏迅速偏开头。
冷笑了一声,栀蓝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有点咸,还有点酸,还有点甜,似乎还有点麻麻的……
咸是因为酱油和盐都有,至于酸……除了醋酸之外,我也放了点煮过的陈皮、山楂和乌梅还有甘草,甜大概是甘草的甜味。
如果没有醋和酱油还有盐的话,弄的好的话,就是现在十分解暑的酸梅汤,可惜了,我在厨艺上没天分,糟蹋了好东西。”
说完栀蓝就站了起来,微笑的看着李氏瞬间千变万化的神色。
大概是因为栀蓝刚才竟然尝了这种褐色液体的,李氏似乎获得了鼓励,她颤悠悠的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上面还有方才滴到上面的褐色液体。
因为太过害怕,已经忘记了从鼻子里流到嗓子里的是什么味道了,所以就想着尝尝看滴到手上的那些是不是和栀蓝说的一样。
眼见着李氏把手放到了嘴边了,栀蓝幽幽开口:“看起来李妹妹是相信我了。”
李氏没敢贸然搭腔,只是抬头看了看栀蓝,之后再次抬起了颤悠悠的手。
然而栀蓝又开口了:“李妹妹,你现在是不是没事儿了啊?”
李氏的手都放到了嘴边了,听到栀蓝这话,感觉五脏六腑又好像有蚂蚁在爬着啃噬她一样。
吓得她瞬间甩开了自己的手。
“福晋,救救我……”
栀蓝笑:“你亲眼所见,到咱俩嘴里的东西就是瓶子里的是一样的,根本没事儿,救你什么啊?李妹妹你多虑了。”
站起来走回到上首的位置坐下,栀蓝对跟着李氏的丫鬟还有嬷嬷说:“赶紧扶着你们主子回去吧。”
“可是主子这样……”
“找了大夫给李妹妹瞧瞧,我被人栽屎盆子的次数太多了,好多莫须有的盆子往我头上扣,虽然熏人,但是我也忍了,下毒这样的事儿我可不能被人栽赃的,记住了一定要找大夫来,不行就去宫里请太医。
未免你们不相信我找来的大夫,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栀蓝交代好了之后,又说:“对了,李妹妹,大格格在我这院子住着还好,梁嬷嬷虽然不能再用了,但是再找伺候的人这事儿就不劳你操心了。”
望着李氏离开的身影,栀蓝冷笑了一声。
“福晋,李格格真的没事儿吗?她看起来不像是做样子的啊?”黄莺有点担心。
虽然栀蓝是福晋没错,可是她这么堂而皇之的对李氏下毒,传出去的话也不好听,万一传到了宫里,对栀蓝也是没任何好处的。
“放心吧,没事儿。”
李氏的样子自然不是装的,不过是栀蓝小小诅咒了她一下罢了,她现在觉得四阿哥之前告诫她的话是有道理的。
要让李氏知道自己的厉害,不然接住八福晋敲打她没用。
现在栀蓝就是要让李氏感到疼,五脏六腑像是被蚂蚁啃噬了一样的感觉栀蓝是打算让她持续一段时间的,不长,至少十天半月吧。
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是纸老虎呢。
现在想想,栀蓝觉得四阿哥之前不告诉自己绿柳和梁嬷嬷都是眼线,好像还真有点用,如果提前知道了,自己可能就不会这么做了。
“福晋,大格格来了。”
就在栀蓝在想四阿哥和她说的话的时候,黄莺的话传了过来,栀蓝回神,让大格格进来。
扫了眼大格格灰头土脸的样子,栀蓝也没照顾她弱小的心灵:“刚才你都看到了?”
大格格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让悠然再回到额娘身边?”沉默了半晌,大格格轻声问。
“你额娘说了让你回去吗?”
李氏压根就没提让大格格回去的话,在外面听了全程的大格格自然听到了,她说:“可是悠然想回去。”
“为什么?怕我对你不好?”
大格格没回答栀蓝。
可是栀蓝却一直盯着她在看,所以在沉默了半晌之后,大格格再次开口:“你和额娘都这样了,悠然要是继续在您身边的话……”
“我不会为难你,但是你心里会七上八下的。”栀蓝替大格格把她犹豫着说不出来的话说了出来。
大格格有点意外地看向栀蓝。
轻笑了一声,大格格心想,莫非自己天天讨好四阿哥所以给了所有人一种错觉,自己就是那种只会溜须拍马什么都不会的人?!
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惊讶呢。
在现代,栀蓝心理学虽然是选修,但是对付一个小孩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很意外吗?想知道为什么吗?”
大格格点头。
“你额娘为什么会看起来那么不舒服知道吗?”栀蓝也没指望大格格回答:“心里作用,因为她真的和你玛嬷合伙想要弄死我,所以才害怕我以牙还牙呢。
因为她心里有鬼。
你也一样,因为你心里也有鬼,所以我不会让你回去,住在我这院子你会一直在担心我会不会为难你。”
“悠然心里有什么鬼呢?”大格格结巴地问。
“当然了,之前悠然已经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和嫡额娘说了。”
栀蓝笑:“心里没鬼那就太好了,反正你额娘也没打算让你回去,你就继续住在我院子里呗,改天我和你阿玛说说,实在不行的话,让你阿玛找你皇玛法,着宗人府把你的玉牒改了,让你当我的女儿。
到那时候你就是嫡长女了,身份自然就不一样了,不好吗?”
大格格并没有因为栀蓝的话而高兴,试探地问:“嫡额娘,您说的是真的?”
“你觉得呢?”栀蓝没正面回答她的话。
大格格摇了摇头:“悠然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我都许了你嫡长女了,可是你一点也不兴奋,这说明了什么?要么你对身份地位一点也不在意,要么嘛……”
大格格眼神闪躲:“要么什么?”
“要么就是有人许了你更大的利益,你额娘跟着德妃娘娘蹦跶,当初是你主动提出来我这院子的吧?
你的确也知道不少,只是你说该说的你全都和我说了?那梁嬷嬷呢?”
大格格的眼神更闪烁了:“梁嬷嬷怎么了?”
“她是你的奶娘,被我关起来了,你也就是在梁嬷嬷刚被我关起来的时候,问过黄莺一句而已,这可有点不太符合你们平日里的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