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当花瓶啊—— bySeven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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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有些无语,难道手机没有来电显示吗,陌生人她根本不会接。
“我,我想问,”他语气怂怂,小声道,“你跟腿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腿哥,是魏明亮给温孟玺的专属外号。因为打游戏的时候常常需要他救场,抱大腿,于是称他为腿哥。尽管温孟玺比他还要小四岁左右,但这人一贯不靠谱,没有那些条条框框,挺没心没肺的,活得很开心。
姜棠:“什么事?”
很奇怪,或许是姜棠边界感太强,很多男人在她面前都会怂,说话小心翼翼生怕冒犯。
所以温孟玺去撞这个冰山他是佩服的,最后还叫他成功了不可谓不惊讶。没多久他说两人要完了,魏明亮一点都不惊讶。
姜棠那个模样就不是凡人能消受的,温孟玺不差但太年轻,年轻就会气盛,结局不会多好。兄弟兴致勃勃,他不可能泼冷水,眼见兄弟一点点消沉,魏明亮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感情的事,外人插不上手。
“我说话可能挺多管闲事的,”话到嘴边说出来就顺理成章起来,他也是一鼓作气的说出,“有什么事我觉得当面沟通比较好,闷着不是个事。孟玺是第一次谈恋爱有不成熟的地方,你多包涵。他现在这样,我看着是挺心疼的,第一次见他这样,现在他喝醉了。”
“在横店。”他补充。
姜棠一愣,不去管魏明亮的偏心以及暗暗的埋怨,“他没回H市?”
今年他大四,早已开学,他拍摄结束就该回学校准备考研事项的。
“知道你这几天要来,他没走,跟我在一起。”魏明亮看了眼已经不省人事的人,叹息道,“让他去找你,他回来就一直喝酒,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
今天并没有人来找她,她更没有看到温孟玺,她打断他絮絮叨叨的话,“地址?”
魏明亮没料到她的爽快,呐呐说出地址。
姜棠什么都没说,将电话挂掉,穿了一件黑色的针织外套,戴上帽子口罩拿上手机房卡出了门。
魏明亮见姜棠到来,松口气,“交给你了。”
背后像是有狗在撵,不给姜棠反应的机会,就跑。
门板嘭的一声合上,没震醒窝在角落里的人,一动不动的挺尸。姜棠自认年纪大,心理成熟有种大人的包容,凑近被酒味熏了一下,这是喝了有多少?
温孟玺头毛凌乱,脸颊红扑扑的,他酒品还不错,就乖乖的睡着,难得有几分呆萌。
叫姜棠再有什么气都发不出。
还好在酒店房间里喝酒,要去什么酒吧之类的,她拖都拖不回来。这么想的话,温孟玺挺有男德。
姜棠凑过去摸摸他的脸,温度有点高,喝高了热的。他并不反抗,很轻易的将他团在一起的身子弄平躺下。拿被子给他盖上,以免待会儿温度降下来以免着凉。
将一地的酒瓶收拾堆在角落里,好家伙,喝了不少。
她对酒倒没有偏见,有时晚上睡觉前还要喝一杯红酒入睡。成年社会,社交场合酒精是必不可少之物,但她不提倡酗酒,甚至反感。但对象是温孟玺,担心他最近的状态,她又双标起来。
终究叹了口气,还是小孩子呢。免不了幼稚。
简单收拾一下,不至于没地下脚。她进了洗手间,出来拿着一块浸湿的毛巾,来到沙发给他擦脸。倒是很乖,太不设防。
手梳理一下他头顶是乱毛,温孟玺可能觉得痒,脑袋动了动,她动作停下来。
人没醒,只是蹭了蹭枕头继续睡。
就不去管他的头发了,毛巾还没冷却下来给他擦手,在抽离的时候,他手一紧。
“姜棠……”他眼睛似乎睁开一下又闭上,嘴里呢喃,很小声。
姜棠以为他醒了,很快感觉到手上的禁锢松掉,一时无言,“看来没醒。”
她揉了揉眉心,困意袭来,刚红起来有一点,就是行程密集,觉总是睡不够的。看了温孟玺一眼,看他无事,便把凳子拖到沙发抵着,以免翻身摔下去。
做完这些,她便躺到床上,调了闹钟,闭上眼很快呼吸平稳。
温孟玺朦胧地睁开眼,朦胧的起来,脚下还被绊了一下,用脚别开碍事的凳子,迷糊去往洗手间,他的意识还很混沌,根本无从意识到房间里多出一个人。
放水后打开水龙头抹了一把脸,冷水的刺激让他昏沉的脑袋暂时清醒一下,随后引发的是更深沉的头痛。
让他忍不住□□一下,揉了揉眉心。他对着镜子僵硬的一扯,面色苍白,嘴唇无色,像个时日无多的重症病人。随即被他荒诞的脑洞逗笑。
身体仍旧不舒服带着反胃感,他眯着眼睛开门出去,恍然发现灯打开了全亮,一时想不起来他有没有开灯。随后目光转移,床边坐着一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姜……棠?”他声音抖了抖,随后给了自己一耳光,“我在做梦?”
“疼的。”他愣在那,想走又不敢迈步。
傻子一样,姜棠心里骂道,但嘴角却不自觉扬起,“愣着做什么?”
全身心,满满的,那双眼睛也满满的,都装着她的身影,那样热烈的少年感情,火热的能将人全部燃烧。
姜棠想,那很美好,让人沉溺。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谈过姐弟恋,也从未被如此热烈的包围。成年人的爱情带着体面,互相保留,或许是未踏出校园,温孟玺的初恋在他的世界里如此惊心动魄。
他就像是沙漠里渴久了的旅人遇见沙洲,虔诚又带着不敢置信,声音带着缺水的暗哑,“姜、棠啊。”
带着奇怪的断句,眼睛亮晶晶,确认什么。
姜棠招了招手,他急切的飞奔过去,如同小狗狗看见骨头,在近处猛然刹车,如果这是动漫大概脚底会冒出火星。
这次还是姜棠主动,抱住他的腰,能感受到他浑身都紧绷起来,她顺毛安抚地摸他的背脊,“开心吗?”
“不会,”他埋在姜棠的脖颈,贪婪地感受被她的气息环绕,身心得到很大的安抚,“离开你我不会开心。”
“可不可以忘记,不,”他话语跟声音都变得坚定起来,“忘记掉我之前的话,当我是胡言乱语,去他的冷静,我不想冷静,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在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他俯下身子,贴得极近。两人的鼻梁高挺,已经摩擦到,喷洒出来的呼吸带着热气,升腾。
少年带着一种无畏的大胆,狠狠心凑的更近,贴上那片柔软。
很明显没有经验,只会胡蛮的啃,杂乱无章,却带着兴致勃勃的进攻。
姜棠像温柔的大姐姐,仰着脖子闭上眼睛,主动回应,带他上节奏,控制主导。少年人带着进取心,敏而好学,思念懊悔,失而复得,忘我,种种情绪全部提炼发泄。
过分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暧昧的气息与声音。
食髓知味,少年不断的发起进攻意图,到后面姜棠只有被动防守的份儿。男人大概在这种事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打扰到他们的是闹钟的响声,姜棠趁机推开,找回自己的嘴巴。空白的刺痛,“糟糕,不会肿了吧?”
有时她也会被美色冲昏头脑,想不起太多。
温孟玺找回理智,闻言专注地检查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有点。”
“怪你!”姜棠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
“怪我。”他傻笑道,嘴里还道着歉,有点乖,“对不起。”
第33章
温孟玺虽然道着歉但竟然带着诡异的成就感是怎么回事?或许男人对[圈领地]的行为也是与生俱来的, 歉意有但不多。
姜棠白他一眼,去洗手间的镜子确认状况,被他没脸没皮有点气到, “你是狗吗?把我当肉啃了呀!”
温孟玺黏黏糊糊的靠近, 从背后抱着她, 在她耳边说话, “我们和好了是吗?”
姜棠:“没有。”
他当然知道是气话, 但心仍然不安一下,“人家第一次给你,你要对我负责。姜棠, 你要负责。”
“天呐,这是什么土味发言。”姜棠伸出手, “你看我这鸡皮疙瘩。”
温孟玺脸都不要了,豁出去, “不管,说和好就和好了呀, 你还亲亲我了。”
姜棠瞪大眼,“难道你现在是在撒娇吗?”
“哼哼。”他用脑袋蹭着她,哼哼唧唧的。
姜棠转过身,手捧起他的脸,他躲躲闪闪, 还晓得羞耻, 岔开腿配合她的身高,没有反抗。
她扑哧一下笑出声, 揉他的脑袋, 又扯他的脸,“不是还很强硬吗, 之前的你去哪里了?”学着他说话,“给我时间,姜棠。”
他眼神继续闪躲,“没有的事。”
“说真的,如果……”
“不会的,不会的,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难受,我想明白了!”大概知道姜棠要说什么,他打断没听下去,这时候是认真炙热的说。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想快点略过。
姜棠没法继续说,只好说:“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伤胃的。”
“好好好。”他好脾气地应着,只要不继续他黑历史的话题,说什么是什么。
“我闹钟响了得回去了,不然陈姐——我助理该找不着人。”姜棠说:“今天要拍摄,还得去处理一下嘴唇,叫人看笑话了。”
温孟玺只知道小圆方哥,陈姐是后面来的,他并不知道。尽管挺不情愿的,但圈内人就这点好,天大地大拍摄最大(对敬业的人来说)。
他黏糊糊的不离姜棠。
“点了外卖应该快到了,我陪你吃点再走。”
一句话就哄住,开心起来。
大早上的只有粥,姜棠喝了点稀饭吃个蛋,还记得自己要控制体重。
“你都瘦了。”温孟玺看她吃那点猫食,有点心疼。
“没办法角色需要,”姜棠耸肩不在意,“倒是你,比之前瘦好多,抱的时候咯的骨头疼。”
他本就长得高,一米八多,拍《宅院》的时候就不胖,一些日子没见清瘦很多,衣服瞧着都兜不住空空荡荡的。
温孟玺不提最近的不健康生活还有心理给造的,有点卖惨的嫌疑,讲出来也不好,笑:“瘦点不觉得更帅吗?”
“个鬼!”姜棠觉得并不,“骷髅架子架个脑袋,哪里好看?我觉得还是阳刚点好。”
虽然温孟玺没到那份上,他以前那个样子就刚刚好。男人弱不禁风她反正是欣赏不来的,当然对演员来说,有时候确实是因为角色需要。像何俊逸拍《问心》为了穿古装显缥缈高贵之感就瘦很多,但不拍古装的时候体重就正常。
温孟玺默默记小本本,觉得健身房回去可以安排。
“好了,我得走了,你喝酒了肯定不舒服,自己休息,要是还是不舒服,喏,有药。”姜棠指了指。
温孟玺点头,还是不舍。
姜棠:“醒了没事可以来探班。”
温孟玺一下支棱起来。
“休息好了来,不舒服的话别来。”
“嗯嗯!我一定乖乖休息!”可乖了!他这脸色确实不好看,去的话自觉不大体面,肯定养精蓄锐的。
姜棠没让温孟玺送,只让他到门口,刚出酒店门电话就响起来,果不其然是陈姐。
“起的早,在外面吃饭,马上回来了,陈姐你要吃什么吗?给你带,好。”
陈姐并没有起疑,吃完收拾一下就去往剧组。
校园里的学生不需要浓妆淡抹,化妆师说实话除了化特效妆派不上什么用场,用在化妆的功力不到0.1%。
打量一下姜棠,她皮肤白皙,不像冷白皮那样冷,雪白嫩中透着粉犹如婴儿的肌肤般。野生眉型与密度都合适,唇色自然红润健康,面部饱满流畅无瑕疵,无从下手,叹一身本领无可用之处。
最后只用粉饼在她嘴巴上盖几下,显病色些。
她的气质很有排他感,遗世独立格格不入的清冷颜,在导演镜头刻意强调下更加明显。
“过。”
导演觉得满意,破天荒觉得张苗推荐的举动很好。
要知道她妈张慧实在不是个简单人,签合同的时候提了不少要求:不准有亲吻镜头、不准有过度肢体接触、不准有裸-露镜头、拍摄时间不得超过10个小时等,详细的能打印一张a4纸出来。
要不是张苗的确适合角色,加上投资有限,真不想跟张慧打交道。
张苗私底下推荐姜棠,他就觉得麻烦以为是张慧授意,不太乐意。后面翻资料觉得又还行,总归留意点,通过点朋友跟《宅院》的许导联系上,拿到几个剪辑片段才松动。
恰逢《演员》播出,让姜棠有些热度,关键价钱确实便宜才敲定,却没出想象中的麻烦事。
试镜过后导演对张苗和颜悦色,当初张慧就有些变脸,才知原来是张苗私自决定。
私下里张慧还很气。
“我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本事了!”张慧是典型的控制欲比较强的家长,对张苗严厉过头,不允许有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发生。
她妈一这样张苗就紧张,用脚画圈说:“就是觉得合适。”
她鼓起勇气,大声说:“我想让电影好,大家都好。”
张慧只觉得她太天真,“你知道圈里一个机会多难得么?这些年我求这个求那个,扩展人脉喝酒喝的一身毛病,才给你换来资源,你倒好,穷大方!当你朋友可真走大运!”
张苗像孙悟空带上紧箍咒,她妈念经,脑袋深深的埋在胸前。一面确实心疼她妈这些年为她,一面又觉得回回说这套感到厌烦。
于是对这事成了微妙的喜悦,视为对她妈的反抗成功的标志。
姜棠虽然不知道试镜机会后面还有这一出,但明显能感受到张慧对她的排斥。
没有明显的针对但没好脸色的样子谁愿意去贴冷屁股?张苗毕竟是她朋友,姜棠索性也拿其当空气,不闹难看就行。
张苗连连拜拜道歉,有点可怜可爱。糊弄过去,像她说的,交朋友又不是跟她妈交。
当然这次机会姜棠心中有数,未来有机会她肯定不吝啬帮一把的。
温孟玺如期来探班,没有知名度就只是一个长得帅点的普通人,在圈里常见,没人起疑或者说无人在意,只当是姜棠的助理。
对陈姐也只是说:“我一个朋友来看我。”
陈姐有疑虑,但毕竟只是刚入职与姜棠还谈不上交心,无立场,便含糊过去。
如果是小圆在的话肯定不能这样,姜棠松口气。
不是说要隐藏什么,但也不正大光明的宣告。主要还是顾虑李哥。
虽然她不是原主——这个秘密她注定会带到棺材里去的,但对别人来说就是一个人。李哥刚重新与她建立信任,还很薄弱,若是知道的话,只怕多半是要崩塌的。
作为原主人生的亲历人,对她恋爱脑程度有目共睹,她不会去赌,李哥是标准的商人。
不可能一直都瞒得住,至少在信任稳固前,不横生枝节比较好。
内娱对演员恋爱还算宽容,贩卖单身人设圈粉的顶流除外,演员只要有作品并且低调不大幅度秀恩爱,实际上很少人care。
温孟玺隐秘而兴奋,对光明正大出现在姜棠身边这种事。但他还有分寸,知道在外人面前避嫌。抢着做了陈姐助理工作,还无比快乐。
或者说复合本身很快乐,看见姜棠就很快乐。
“你也不累。”姜棠道,谁昨晚还宿醉一宿,导演喊咔了就他跑的快,端茶递水就差帮上厕所,古代丫鬟都没他敬业。
温孟玺笑,小声道,“主要是珍惜相处的时间。”
姜棠白他一眼,她包在毛巾里,头上还滴着水有些狼狈,但不敢擦不然等会开拍了还要重新淋一遍。她身高在女生中不矮,站在温孟玺身边被衬的小小的。
“幸好是拍戏,不然我当时就想邦邦给他们几拳,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
拍摄被关厕所淋水的戏,突出的就一个真实,那几个演员表演还不错,代入感真能叫人恨的咬牙切齿。
除了淋水,后面还有被打,烫烟头,拍照录视频的戏份,将天真之[恶]发挥到极致。你很难去想象或许这些孩子在家人面前是乖孩子。
高中生带着未成年的无畏加上拉帮结派充大哥的酷劲,张扬的作风同学避让恐惧都是让他们心理得到快慰的理由,那种掌控、自由、兴奋,已经病态。
姜棠说:“默不作声、旁观者也是一种隐形霸凌。”
女主何苗在厕所目睹了一切选择退缩,没敢出头,对曲依依发出的求救信号装没看见。不打到自己身上是感觉不到痛的,曲依依后,接棒的成为她。
这个懦弱的孩子,忍气吞声,却有另外一种幸运。目睹曲依依跳楼让她明白最坏的下场就是那样了,于是奋起反抗,联合一些同学,最终打倒恶势力。
说起来算是个比较恶俗的故事,但优点是没有一笔带过,将其中的[恶]展露剖析出来,应该会给社会一些警示。这是姜棠接这部戏的考量之一,倒不是多高尚,但总觉得在各方利益都合适,且她有能力的情况下,去做一些回馈社会的事,哪怕为历史进程的一颗小小的螺丝钉,对人有用,那为什么不做呢?
在曲依依的故事里:她虽然品学兼优长得漂亮,但原生家庭不好父母不管她。告诉老师,老师会警告那些学生却不能24小时都将她看在眼前,等待她的是更为残酷的报复,原想去报警发现霸凌者之一是警察妹妹,出于不信任没报成。
书包在垃圾桶,作业被撕掉,体育课被球‘不小心’打到,洗澡水'……
身体与精神的凌虐让曲依依失去对生的向往。
在食堂排队前面一个人买下最后一笼小笼包,没能吃到小笼包都能成为理由,压下生命重担的最后一颗稻草。
她最后落下这个下场,很多人都要为此担责任。班主任未协调好关系,在曲依依成绩下降让她收心不要贪玩;同学漠视,为不得罪人而回避,本身就是一种孤立,让曲依依心中更加孤独;原生家庭,不安全感让她不信任任何人,包括警察。
姜棠为她的命运叹息,情绪并不是很高,毕竟她扮演的是曲依依的人生,有代入感。
温孟玺这几天都跟着她,尽职做助理的工作,对她的状态担心,但好在她戏份不是很多,五天便结束,不然温孟玺真害怕她疯魔了。
姜棠重生后作为演员的感染力很高,若是扮演带有悲惨色彩的角色有天赋加成,片场被带入进去的不少。内心忍不住赞叹她的绝,这个绝包涵:演技、颜值、还有对电影的表现力。
杀青导演在百忙之中还包了一封红包,跟刚进组时去晦气的红包不同,是庆祝她杀青的,也感念她加盟为电影添彩。姜棠的演技彻底征服他。
温孟玺为陪她几天,再次推辞回校的时间,姜棠杀青他就要走,而姜棠要回B市,行程单上还有活动要跑。
新剧组还在筹备中,暂时不会进组,但无论是出于延续热度刷存在感还是赚钱的角度,姜棠都不能歇下来。娱乐圈不进则退,一代新人换旧人。
而姜棠顶多算有点热度的新人,没有后续作品续上,很快就要被淘汰的。
别看综艺播出她的讨论量高出很多,这是之前争议翻身和参加综艺展示出的颜值、演技带来的,很虚很虚,风吹就散的那种。在网络上可以说小有名气,现实中籍籍无名。于事业上或许名单会出现在投资备选中,但绝不是第一顺位,她有的努力。
还年轻,不奋斗,做什么呢?
温孟玺虽不舍,但性格中有决断的一面,女朋友在变好且前途光明的越来越好,他已经落后,再不奋起沉溺,就真的像上回冷战结局一样了,先不说会不会再有第三次机会,他自尊心也受不了。
总不能差距太大,那走不长久。温孟玺抱着这样的决心,准备回校苦读。
姜棠意外他的懂事,以为会闹或者会黏黏糊糊,没想到他这么果决。于是奖励他一个香吻,“不忙的时候我去找你,或者你走上正轨了,来找我,都可以。”
温孟玺思想晕乎了,但身体还没有迅速反客为主。
一起到的机场,飞往h市的飞机先飞,就此分道扬镳。
这些天再傻陈姐也反应过来了,她在纠结是否该劝解,或者要不要上报。
姜棠其实在观察,也在等她做出选择。
最终陈姐站在她这头,或许被李哥提点过,委婉规劝道:“回去工作要收收心了,事业刚有起色,我们都想更好,你说呢?”
姜棠一笑,唯独露在外面的眉眼一扬,桃花眼大而明亮,神采飞扬充满自信,“当然。”
“这件事暂时不要说,时机成熟了我会告知公司。”
她红但不是很红,比红点的大网红还不如,当然等《演员》后续播出了就不一定。但狗仔肯定对她没兴趣,她新闻不值钱,没人追。跟温孟玺分隔两地很安全,暂时不必担心见报。
以后的话,她创造更多的价值利益,拥有更多的话语权,李哥就不会轻易放弃她。
陈姐审视,道:“好的。”
方哥不必担心,他话少有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之后姜棠常驻B市,暂时不用飞来飞去。商演接的不多,主要还是养精蓄锐,看剧本这些,专心准备试镜。
《演员》播出让她短时间不必担心热度,保持曝光,积累到手里的剧本已经厚厚的一叠,但暂时还没有合适的。浪里淘沙,递到她这的剧本参差不齐,多数想着趁她没红捡漏的。
但姜棠不急,李哥暂时也不急。
她有三部待播的作品,虽然不是主角但可以保证明年不会淡出观众视线,至少一个《问心》就不亏。主演的《高攀》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不久后就要进组。手里有粮所以不慌,可以慢慢来。
暂时有资本可以挑质而不追求量,算是她翻红的底气(?)
跟温孟玺和好,两人感情升温,每天一个电话粥,距离还是远的但知晓对方近况,感觉到对方在变好,就没有那么焦虑。
《演员》姜棠参加的第二场播出,她热度有所滑落,没有第一场的高。第一次有争议在身上的,还有于池态度反复吸引到的吃瓜群众。
第二场对姜棠角色塑造好评很多,一个是大家小姐一个村姑,反差很大,她没有被局限住,没有必须要保持漂亮的矫情。虽然底子在那没能掩盖太多,但综艺节目不必要求太多,她作为演员的态度值得肯定。
这期热度有所滑落,但关于她的热词还是不少的:哭戏、即兴表演、感染力、颜。
健身、偶尔直播、看剧本挑剧本、跑商演、拍广告、拍写真、杂志等,还要与《高攀》导演编剧沟通事宜,偶尔要见见投资人、制片人、商务应酬等零碎而忙碌的生活。
哪怕够不上当红,有点小红的姜棠看着没作品上映,实际上真没在家歇着抠jio。明星或者说演员,真不是一天到晚泡剧组,当然接戏了会,空白期不是在找剧本就是在寻求合作的路上,没进组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下个工作而努力。
参加某现场活动的姜棠,突然接到邻居的电话。是的,在沈景行每日一刷中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主要有时候物业有什么通知他帮忙照看一下。
但沈景行一直都是个怪咖的形象,除却每日一刷之外两人仍旧没有交集,打电话更是头一遭。
“怎么了?”因为是头一遭才显的严重,所以姜棠选择接起,避着人群,问。
“你家水管爆了,楼下邻居来敲门。”
果然,麻烦大了。
“我暂时没办法回去,还在上班,可以的话……”讲到一半,姜棠意识到指望他这个社恐不太行,“算了,我让我公司人来处理吧,还是谢谢你。”
“……哦。”
哦是个什么意思?
转头对陈姐说:“陈姐麻烦你个事儿,家里水管爆了,你帮忙回去处理下好么?”
陈姐想了想,“让小方去吧,男人方便处理些,你一个人住又是女生,这时候有男人露面安全些。”
考虑周到,姜棠没意见:“也行,那麻烦方哥去一趟。”
方哥:“不会。”
姜棠:“该赔偿的赔偿该修的修,回头找我报账就行。”
活动完回家已经是晚上,家里还有些湿,地毯过水几乎不能用了,好在沙发还能用水没漫上来,损失还能接受。就是不免脏兮兮的,被水过一遍不知道从哪些角落冲出来的渣,让人看不过眼的程度。
到底方哥是男人不够细心,没想到叫个钟点工把卫生弄一下。是个大工程叫姜棠来肯定是不行的,只能眼不见为净,明天再找人。
门铃声响起来,姜棠先习惯性往猫眼一看,黑色的。
开了条缝,是沈景行,她放下防盗链,将门大方敞开,“有事?”
“要下去走走吗?”他问,眼睛却不敢看人,好像地板上有钱,邀请很直白,没有寒暄之类的,但你不能指望深度社恐多有情商,能开尊口就已经很不容易。
考虑到今天的事还是他报的信,姜棠同意。
“我去换下衣服,半小时后见。”
他愣愣的,“……哦。”
姜棠从他脸上直白的看出:换个衣服为什么要那么久?
“要卸妆。”
“……哦。”不懂但大受震撼但尊重。
姜棠无语又有点好笑,难道没有女朋友家里就没有女生吗?直的让人心疼。
对沈景行来说,从每日一刷任务转变成邀请任务。
他升级了!
被无情关上的门没有阻挡他高兴的心情,甚至回家高兴的转了一圈。社恐好像会在绝对安全的天地里释放自己,哪怕幼稚到不行。
半小时后。
姜棠卸完妆简单护理一下,换上休闲的运动套装,戴上帽子出门。沈景行早在门口等着,仍旧一身黑,款式都差不多,让人疑惑是不是只有一套衣服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