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泼辣妻—— by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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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彩玉:“爸,铅笔和纸就给花卷玩玩,我明天去找喜庆姐的时候会顺路还给你。”
苗彦庆在心里叹气:“拿去吧,别让花卷一个人画画,她画画的时候需要大人盯着。”
他不是叹气纸笔被借走,是叹气美凤不借钱。
他赞成把钱借给女儿,然而钱不由他管。
当年金老师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向女儿借钱,女儿毫不犹豫把钱借给他,如今轮到女儿借钱……明明家里手头不紧张的。
他以后是不是该藏点私房钱了?
工资瞒不住,稿酬能藏点。
苗彩玉:“花卷,外公把笔和纸借你了,回家画画。”
听到可以回家画画,小朋友就不坚持留下来了,把纸和铅笔都抓在手里。
“回家不能让爸爸抱着了,爸爸要帮你拿书,妈妈牵着你走。”苗彩玉知道书确实是送女儿的,放心把书带回家。
手里拿着纸笔的花卷都没意识到不对劲,由妈妈抓着自己的手。
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带着书,一本书不妨碍爸爸抱她走吧?
一家三口走到门口,要把门打开的时候,赵美凤开口问借多少钱。
苗彩玉一听,有戏,很快坐回床边。
她是故意没让丈夫抱花卷走的,想靠女儿磨点时间。
花卷小朋友不知道妈妈在做什么,怎么突然坐下了?
薛华安知道不急着走了,让女儿继续画画。
第56章
“下次休息日我会去城里找华萍泰来商量, 具体借多少不好说,这事不看我要借多少,看妈你能借我多少, 你给的太少,我还是会拉喜庆姐入伙。”苗彩玉不把话说死, 先打听一下行情。
肯定要和喜庆姐合作, 她得找喜庆姐买不少面,面比豆腐更重要。
公婆可以不接手豆腐坊, 饭馆可以没有豆腐包子,但是不能没有面。
赵美凤:“天天都喜庆喜庆, 喜庆才是你妈吧。”
花卷小朋友此时出声纠正外婆的说法,不是喜庆外婆, 是喜庆姨姨。
妈妈的妈妈是外婆。
喜庆姨姨不是妈妈的妈妈!
小朋友认识喜庆姨姨, 可以说非常熟悉,没事就想往喜庆姨姨的面条棚子跑。
苗彩玉教育了女儿好久, 才纠正女儿爱去喜庆姨姨面条棚子玩的坏毛病。
小孩子是真想去玩, 玩面条玩饺子皮玩面团。
每次带她去买面,苗彩玉都要时刻防着, 防止女儿朝面条伸出邪恶的小爪子。
这些东西对花卷来说比泥土好玩。
苗彩玉很欣慰, 虽然自家闺女坏毛病一堆, 但是爱干净这点学了爸爸,基本不会玩得脏兮兮回家。
“不专心画画,光偷听大人讲话了是吧, 外婆这就把你纸笔收回来。”赵美凤作势要将铅笔从小朋友手里夺走。
小花卷紧紧抓住铅笔,直接趴到纸上, 不让外婆抢走。
薛华安让闺女不要这么趴着,不小心会被铅笔戳到。
花卷偷偷去看外婆, 发现外婆没有动作了,把纸笔拿起来跑到爸爸旁边画画。
苗彩玉:“妈,在我找华萍前,你随时可以反悔,我找华萍后你也可以反悔。
你是我亲妈,我才想拉你入伙,顺带照顾一下弟弟们。
其实不用找喜庆姐,直接找华萍泰来,他们也愿意入伙,谁会嫌钱多呢。”
赵美凤:“你先问了再说,别自己一个人头脑发热。”
“嗯,我们先回家了,花卷,别画了,回家画。”
记着外公把纸笔借给自己了,花卷小朋友准备把纸笔带走。
外面天色昏黑,薛华安直接抱起女儿。
女儿自己走太磨蹭,不到五分钟的路能走成十分钟。
一家三口回到家里,苗彩玉薛华安没着急洗澡。
今天晚上苗彩玉要去娘家,特意跟家人说他们晚上排最后洗,排最后要排到七八点了,现在不着急。
苗彩玉躺床上想以后的计划,薛华安点了煤油灯专心看书,花卷现在不困,就坐在爸爸身边,借着煤油灯的光画画。
最后一个洗澡的薛华乐在门外喊大哥大嫂可以洗澡了,苗彩玉回神坐起身,薛华安把一章的尾巴看完,将书本合上。
正好花卷犯困了,薛华安把书连同小朋友的纸笔收到抽屉里,花卷对于爸爸收走纸和笔的事情没意见,见爸爸把自己的书收起来,小手伸到抽屉里要把书拿回去。
“这本书能送给爸爸吗?爸爸给你两颗糖。”薛华安不想将书还给女儿。
听到两颗糖,花卷都不犹豫,答应把书送给爸爸。
苗彩玉正坐在床边等着丈夫,看到两颗糖换到一本书的场景,很想对女儿说:让外公知道两颗糖就让你把书送出去,外公不知道多伤心。
现在的书可贵了,一本书能买好多颗糖。
她知道丈夫打的什么主意,这本书本来就不属于花卷,能靠两颗糖把书从女儿手里骗走,也是件好事。
薛华安告诉闺女:“明天早上给你糖,晚上不能吃糖,爸爸妈妈去洗澡,你先睡觉,如果明天早上不给你糖,书会还给你。”
爸爸在小朋友心里还是有很高信用度的,小朋友答应了。
女儿的手没再伸进抽屉里,薛华安锁好抽屉,先去准备干净的换洗衣服,苗彩玉带女儿刷牙洗脸,等女儿上床睡觉后,她才去洗澡的屋子。
她进屋子里后,把门关好,问丈夫那本书写了什么,那么好看吗?
她想计划的时候,偶尔会去看父女俩专心的背影。
说话的同时,苗彩玉把衣服脱了个精光。
薛华安也在脱衣服,脱完将两人的脏衣服归拢到一处后,往彩玉身上浇了些温水后,开始帮她搓后背,做这些事情的同时,将书里的内容告诉她。
苗彩玉:“还有这种事情啊,我都记不起来了。”
“那时候你年纪小,记不住正常。”
苗彩玉:“写得怎么样?”
“很好看,你可以看看,要不是我俩住一个生产队,而且算同龄人,我都要把书里的内容当真了。”
苗彩玉:“我爸写了跟你印象中不一样的事情?你知道我小时候做过的‘坏事’?”
薛华安明白彩玉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不是,洗完澡你自己去看一章就能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好吧,换我给你搓了。”苗彩玉洗澡的时候还真没有做不正经的事情,只想赶紧洗完回房间。
夫妻俩洗完,小朋友已经睡着了,怕把孩子吵醒,轻手轻脚进里间。
苗彩玉还记着看书的事情,将煤油灯放在书桌上,自己拿钥匙打开抽屉。
薛华安让她先看第二章,看完第二章还有看下去的冲动,到时候再看第一章。
第一章写的是彩玉出生当天发生的事情,并没有那么温馨。
苗彩玉先看第二章,第二章看完又去看第一章。
两章看完,已经明白丈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爸深藏不露啊,平时看不出来这么会写,我要以为我妈生的不是人,生的是宝藏了。”
爸爸的笔触很是细腻,第一章并没有把妈妈生育的痛苦略过去,还写了自己的等待时候的心路历程,将生小孩写成了一场狂风暴雨。
第二章画风和第一章不同,她仿佛感受到了和煦的阳光,看到了湛蓝的天空。
空气中都透着香甜的气息。
这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她感觉他们这里整年都在下雨,很少放晴,天空总是灰蓝色,雾蓝色,总之都是不太干净的蓝。
她也不是很喜欢天空湛蓝的晴好天气,这种天气干活贼要命,她总想着不如来一场雨。
晴天想下雨,雨天想放晴,这是她本人的想法。
她没觉得生活中常见的东西很有趣,爸爸把她讨厌的蛤ll蟆青蛙都写得很可爱。
难怪丈夫说出那样的话,她看完也差点当真了。
哪有这么好哦。
薛华安:“第一章写得比较凶险,第二章开始就是暴风雨过后的晴天了,所以我让你从第二章开始看。
彩玉,你也是我的宝藏。”
苗彩玉并没有觉得宝藏从他嘴里说出来很肉麻:“你也一样是我的宝藏。这本书你先看吧,你看完换我看,我决定把它看完了,看完还要拿去念给我妈听,我妈没看过这本书实在太可惜了,明面上是写我的,然而章章都不会落下她。”
她看两章就知道,写自己少不了妈妈。
薛华安证实:“是的,我看过章节里,每章都有妈妈,因为妈妈是收拾小魔王的人,每章末尾都是妈妈对你的惩罚,看到惩罚内容,我忍不住想笑,不是因为太好笑,是觉得暖心,暖心到忍不住笑起来。”
“我懂我懂,不过我面对花卷是笑不出来的,你呢?花卷很淘气的话,你也会暖心一笑?”她家花卷才是小魔王。
不否认自己小时候是小魔王。
她和她家花卷都费爸妈,只是费的方式不太一样。
一个小时候不那么爱干净,老喜欢往外跑,玩成泥猴回到家里,一个爱干净却喜欢黏着大人,非要大人陪。
苗彩玉表示两个都不能接受,花卷玩成泥猴的样子回到家,洗衣服的爸爸不在家,妈妈也不在家,孩子脏兮兮跑床上……
不行了,拳头硬了。
这么一对比,花卷好像比她小时候好点。
薛华安:“花卷一两岁的时候,我看到她会忍不住笑,觉得我们俩孩子实在太可爱了。
花卷慢慢长大,开始想着玩,想着到处跑,我就不太能笑出来了,当然,我还是觉得我们家花卷很可爱。”
花卷精力太旺盛了,陪着她玩一天,她不累,当爸爸的都感觉到累了。
“所以说我爸不是一般人,从他给小学生上课时的样子就能知道他对孩子的耐心比你对孩子的耐心足。”
“我对孩子没多少耐心,我跟你在一起前是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吗?”薛华安自揭短处。
“你只是对我耐心比较足?”苗彩玉清楚,跟他谈对象前,所有人都说他闷,说他过于成熟,亲妹妹也是这么评价哥哥的。
从来没人说他温柔。
华萍不否认哥哥脾气好,哥哥脾气好不代表哥哥温柔。
华萍见过最温柔的人是自己的亲妈。
薛华安不否认:“我从来不觉得和你相处需要耐心,和花卷才需要。”
苗彩玉喜欢他的回答:“晚上就不看书了,我们睡觉吧。”
“嗯。”
苗彩玉说到做到,沉静了一周时间,休息日进城找华萍大说特说。
花卷正陪着妹妹芳晴玩,芳晴是薛华萍和薛泰来的女儿,去年四月份出生,到现在已经是一岁五个月了。
芳晴一岁多的年纪,却有不少玩具,花卷不是第一次来姑姑家了,她知道妹妹有很多玩具,每次过来,她都不会闹着把玩具带回家,在姑姑家玩个够就好了。
妈妈出发前交代过她,妹妹的玩具再多,都是妹妹的,她可以在妹妹家玩,但是不能拿走,拿走了,以后姑姑和姑父都不许她来他们家玩了。
她很喜欢来姑姑和姑父家玩,为了以后还能来玩,绝不会主动提起要姑姑和姑父送她东西。
此时小芳晴正坐在爸爸腿上,小芳晴还不太会说话,但是知道姐姐在和自己玩,薛泰来见女儿想到地上和姐姐一起玩,给女儿套上小凉鞋,放女儿到地毯上玩。
两个小朋友坐在地毯上玩起玩具。
两个爸爸看似在盯着女儿们玩,防止女儿出意外,实际耳朵都在听,听彩玉华萍说话内容。
她们谈话并没有避开男人小孩,小孩听不懂,即使她们能听进去,睡一觉就忘光了。
至于男人,苗彩玉能说故意不支开薛泰来的吗?
以为她在给华萍画大饼?
她是给薛泰来画大饼。
华萍现在能独当一面,性格却还是偏稳重保守,她这种要把生意做到全县的架势,华萍还真不太能挡得住。
“爸妈说不通的话,我就去说通喜庆姐说,要么咱们全村都来做豆腐,要么咱们全村做面条,你在的国营饭店也不会有什么赚头了,到时候我在喜庆姐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让你给她当会计。”华萍暂时没离开饭店,她本人也很清楚自己工作的饭店生意一落千丈,撑不了几年了。
薛华萍:“喜庆姐不会让我当会计的,她会找自家人。”
苗彩玉:“自家人不一定能算清楚账,喜庆姐很清醒的,与其让家人做糊涂账,不如让专业的人来做清楚账。”
喜庆姐一整个人间清醒,比她妈清醒多了。
薛华萍:“我入行不久,不算多专业。”
苗彩玉:“你给我饭馆当会计也没事,不过前期要让你从收钱做起,等我把饭馆做大,让你当会计,另外再请收银员,反正我们能选择的路很多,麻烦你帮我打听下你们新建菜市场周边房屋租金。”
她再下一剂猛药:“我会让我们妈一起帮忙,给妈妈发工钱,她一定愿意过来,不用大清早过来,中午也做生意,她可以上午来。
饭馆两三年流水应该够我们买自行车三轮车,多买几辆车,方便两头跑。”
她这么自信,还不是因为自家确实有做饭好吃的人。
薛泰来也没想过做饭是否好吃的事情,他每周去华萍娘家吃饭,还没吃完就开始惦记下一顿了。
薛华萍确实心动了, 答应帮苗彩玉问租金。
苗彩玉:“菜市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建成,所以不用着急问摊位的事,目前重心在饭馆上, 以后再说摊位。”
薛华萍:“饭馆和摊位能顾得过来吗?”
“怎么不能,我不打算管菜市场摊位, 摊位是帮自己人问的, 看他们谁想租,我主要忙饭馆, 菜市场哪可能比饭馆忙,我都不用去帮忙。
我们两家兄弟姐妹不少, 不可能人人都到饭馆帮忙,总要有别的出路, 看他们意向, 有很多选择,不只是在饭馆里帮忙, 可以留在村里种菜养鸡供货, 也可以在菜市场租摊位,自己选择卖菜、卖肉蛋或者卖面。
饭馆菜肉不够了就直接去菜市场找他们买, 他们自己付租金, 自己进货, 自负盈亏,只要我饭馆经营得下去,他们就不愁没有买家, 我会买。”
苗彩玉没有自己租菜市场摊位的念头,她想让自家人来。
他们租下摊位, 对她来说比较方便。
她在饭馆没事情做的时候还能经常去菜市场瞧瞧看看。
薛华萍在城里待了几年,深谙人情世故:“菜市场名额可能早就已经内定了。”
“确实有可能, 这个菜市场是公家做主修建的,没有规定不能私人建菜市场吧?等我们自己赚够钱了,可以造个小型菜市场,这不是更赚钱,直接自己收租,也不用交租金了,前期选地打通关系比较麻烦,等弄好就剩赚钱的份了。”
她的想法确实很大胆,薛华萍突然觉得内定也不是大事了:“饭馆定下来之后,大哥大嫂要两边跑吗?”
“我们啊,我们决定搬到城里租房住,钱挣到了再在城里买房,有事情或者放假休息再回村里,毕竟我俩算主事,负责开门和关门,天天最早来最晚走,来回跑不方便。
华萍,打听饭馆店面租金的时候,能不能顺便帮我们打听买下店面要多少钱,做饭馆生意,最怕房东管事的指手画脚,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所以店面直接买下来最省心。”
她一开始就是想买下来,只是租下来的话,也不用大费周章四处借钱了。
薛华萍:“确实是买下来比较方便,自己想改造就改造,不用担心花钱改造好了,却被房东赶出来。”
“对啊,饭馆不能太小,毕竟我想做的不是我们两口子经营的小饭馆,我想做的是起码五人以上干活的中型饭馆,买下来需要很多钱的话,我还是先租着,稍微改造一下厨房就行。”
薛华萍已经被说动,询问彩玉需要多少平,具体什么位置,菜市场并不小,前后左右位置都有讲究。
苗彩玉已经考虑到这些了,把自己的要求都告诉华萍。
说到下午四点,苗彩玉一家人才回家,临走前,花卷还得了一个荔枝罐头,姑父送她的,说是感谢她照看妹妹。
花卷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照看妹妹了,她只是和妹妹在玩布娃娃,不管怎么说,罐头都是她的!
薛华安苗彩玉夫妻也拎了些华萍送的东西回家,但里面没有水果罐头。
苗彩玉盯着女儿怀里抱的罐头,口水差点要掉下来:“花卷,妈妈给你五颗糖换罐头好不好?”
花卷这时候聪明了,居然知道水果罐头是可以吃的好东西,直接回妈妈两个字:不好!
苗彩玉换个思路:“你自己抱着罐头多累啊,放篮子里,妈妈帮你提着。”
此时丈夫抱着花卷,她提着篮子。
苗彩玉篮子里放的是华萍送的东西,还有空间放罐头。
花卷仍是不给妈妈。
这年头小孩子是真难骗,苗彩玉正想着该怎么办,薛华安开口对女儿说:“先放妈妈的篮子里,放妈妈篮子里别人看不到是什么东西,你这样抱着,会被坏人看到抢走的。”
听到坏人会抢走自己的罐头,花卷犹豫了。
夫妻俩加把劲再劝说几句,罐头就到篮子里了,花卷不放心妈妈,时不时叮嘱妈妈不许偷吃。
苗彩玉:“怎么和妈妈说话的,妈妈是你说的这种爱偷吃的人?”
“是!”
“你好歹给我犹豫会儿啊!”她是有背着女儿,跟丈夫两人吃好吃的,但每次都很隐秘,应该不会被女儿发现。
花卷小朋友确实没发现爸爸妈妈背着自己吃好东西,单纯靠小朋友的直觉认为妈妈会做出偷吃罐头的事。
薛华安听着母女两人的对话,不禁笑出声。
苗彩玉不介意丈夫笑话她,偷吃先抛到一边,她给闺女算了一笔账。
她很清楚花卷回到家肯定会抱着罐头去找家里人炫耀,她在花卷抱着罐头的时候,大概数过了,一共十几颗荔枝肉。
挤挤挨挨看着很多,但是一分就没多少了。
苗彩玉:“你只能选一家,选爷爷奶奶还是外公外婆。”
她不提醒一句,闺女路过外公外婆家绝对要进去“炫耀”一番。
小舅舅还没结婚,每人一颗,外公外婆家只需要五颗,爷爷奶奶家呢,有橙子弟弟在,多一颗,分出去六颗。
这还没包括爸爸妈妈和花卷自己。
可以两家都分,那样他们一家三口就吃不到多少了,花卷最多吃到两颗。
苗彩玉一直教花卷有吃的要学会分享,初衷是想让花卷把从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那里“骗”来的零嘴拿来和自己分享,花卷在零嘴数量大于一的时候会和爸爸妈妈分享。
闺女只有一颗糖的话,馋嘴的苗彩玉都不会和女儿抢,让女儿自己吃了。
一个荔枝罐头不可能不拿出来分享,花卷想独吞,苗彩玉都不会允许。
花卷还是个小朋友,虽然有小脾气,但大多时候会听爸爸妈妈的话。
她是有想过要拿给外公外婆看的,妈妈这么一说,她纠结过后,选择爷爷奶奶了。
外公对自己很好,可她大多时间都是和爷爷奶奶待在一起,要说好,奶奶对她更好。
既然闺女决定好了,苗彩玉路过娘家,没见到娘家人就不停留了。
回到村子的时候,花卷已经累了,没错,即使不用自己走,由爸爸抱着也累了,趴在爸爸肩头上,路过外公外婆家,小眼神透露着悲伤。
没法拿给外公外婆看自己得到什么好东西了。
回家了,罐头回到花卷手里,花卷精神立刻恢复,不见半点疲惫。
苗彩玉问花卷什么时候吃,想吃的话,爸爸可以立刻给她开罐头。
妈妈很想吃,花卷还不想吃,抱着罐头先去炫耀一番,薛华安只能跟在闺女身边,帮忙解释罐头怎么来的。
说是姑父送给花卷的,可能大家都不信。
就跟外公送花卷书一样,爸妈都不信外公会送书给闺女。
苗彩玉很想吃罐头,然而罐头属于闺女,她想吃也没用,只能先说正事。
“农闲时候,爸妈有空可以来给我们帮忙,不是白干活,你们想的话,我们可以日结工钱。”现在已经不是集体劳动时代了,农闲完全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薛华康对菜市场比较感兴趣,爸妈还没说什么,他就问他能租摊子吗?
“这个不好说,可能已经内定了,如果没机会租摊子就先在路边卖菜,我们村集市不就是路边卖菜吗?
路边卖可能比菜市场生意更好,只菜市场是公家建的,不能在菜市场附近卖,会被赶走。
等饭馆经营上了正轨,可以攒钱开个小菜市场,毕竟我们自己就是农民,不缺收菜渠道。
爸,妈,你们承包土地的话,不用算我和华安两个人了,如果承包面积太大,自家人忙不过来,直接花点钱请人来干活。”
她先不提豆腐,待会儿再提。
从公婆的优柔寡断可以判断出豆腐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必须传承下去的东西,既然不需要传承,也不用强迫孩子们学做豆腐了。
她提前帮华安决定好未来的道路,让华安给饭馆磨豆浆。
“挺好的,我和思念农闲时候会去城里帮忙。”前头大嫂说开饭馆的钱她妈会给她,她妈准备一起干。
薛华康知道自己指望不上思念爸妈,所以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他心里话是,承包农田也别把他和思念算进去了,他不想干农活,他想去城里发展。
程思念早知道彩玉的计划,没吭声,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彩玉需要,农闲时候她会去帮忙。
彩玉说的话,公婆都没法反驳,她知道彩玉是从赵婶这里借钱,但是彩玉避开借钱两个字,说得好像赵婶极力支持她在城里饭馆。
她的话语给人感觉她有娘家人的强力支持,并不需要公婆做什么,只是通知公婆而已。
孙素兰看着儿媳妇自信满满的样子,很难不被说服,也有点心动:“彩玉,我和你爸还没做好决定是不是要承包农田。”
“不种粮食可以种菜,我是做饭馆生意,但目前没打算做米饭,都是面食,包子馒头面条饺子这些。
爸妈可以问问村里承包菜地有什么规定,爸妈帮我们种菜,我们收菜。
我们收别人的菜会压价,爸妈就不压了。
当然了,爸妈开豆腐坊也行,前期自家人做,等做大了,多请几个人,爸负责盯着就行,不用大小事情都亲力亲为。
爸妈开豆腐坊的话,我们饭馆会以豆腐菜为主,豆腐包子,豆腐汤面等等。
爸妈不开豆腐坊也没事,我们饭馆需要豆腐了,自己去菜市场买,现在市场放开,生活中需要豆制品,相信我们家不做,也会有别人做,我们饭馆只要磨豆浆的石磨。”
薛华康:“是啊,豆制品不是只有我们家会做,被别人先抢了市场也没办法,需要石磨的话,从豆腐坊里拿好了,没人接手豆腐坊,里头的东西就没多少用处,趁着被别人接手前,赶紧找村长要石磨,再晚点说不定被别人抢了。
村里不白给,需要花很多钱买的话,让爸和大哥重新做个石磨吧,豆腐坊里的工具基本都是他们自己动手做的。”
“嗯,我明天就去问问石磨,顺便找喜庆姐打听一下面粉渠道,我的饭馆缺少不了面食,要找她买不少面,我俩合作了,相信她会愿意把面粉渠道告诉我。”
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苗彩玉目光转向正在小橙子面前炫耀罐头的闺女。
大人们都算淡定,小橙子淡定不了,看着姐姐手里的荔枝罐头,特别想要,急切地说了几句话,有的话能听懂,有的话听不懂。
花卷指定不会送给弟弟,不过她可以举到弟弟面前,给弟弟仔细看看。
反正有思念婶婶拦着,弟弟不可能从她手里抢走罐头。
苗彩玉:“花卷,小心罐头摔地上摔坏了,到时候你一口汤都喝不到。”
妈妈开口了,花卷把罐头抱在怀里,说要把罐头放房间里。
薛华安跟在闺女后头,防着闺女真摔倒了。
闺女和丈夫都走了,苗彩玉也不久留:“爸,妈,你们不用管我们俩,你们按照自己的心意走就行。”
大哥大嫂一家离开,久久没开口说话的薛华乐终于说话了:“爸,妈,我们家还是继续做豆腐吧,虽然现在承包制出来,干农活更有动力了,可还是赚不了多少钱。”
他没结婚没对象,挣的钱还由妈妈管着,没太多顾虑。
程思念不得不插句话:“彩玉之前和我提过饭馆的事,说是赚到钱就把外婆接过来养老,外婆年纪大了,每年跑来跑去也累,直接住这里就好。
彩玉自己赚钱在城里买房,不用担心爷爷奶奶有太大意见。
我原来以为彩玉只是想想,彩玉在行动前也一直没跟爸妈提,没想到彩玉真的准备行动起来了。”
外婆是婆婆的软肋,彩玉不提,她来提。
孙素兰确实被说中心事了,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在老家的妈妈。
她没法天天陪在妈妈身边,总怕妈妈在老家摔倒,自家兄弟姐妹没人管妈妈。
老人摔跤可是大事。
薛华康:“希望大嫂能成功吧,把外婆接到城里住还能有点事情做,不会太无聊的。”
薛华乐:“爸接手豆腐坊不是更好,郑家卖面条挣了不少钱,咱们家卖豆腐也不会亏到哪去,有大哥大嫂,还有二姐和二姐夫他们在,不怕没有后路。”
孙素兰没有避开儿女,直接对丈夫说:“重山,我们接手豆腐坊吧,还能给彩玉开的饭馆省点钱。”
薛重山:“我再想想。”
薛华康知道妈妈开口,接手豆腐坊的事情就稳了。
薛华乐:“不知道大哥大嫂需不需要我帮忙,我也想去饭馆干活。”
孙素兰:“如果家里接手豆腐坊,你留豆腐坊干活,没事再去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