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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泼辣妻—— by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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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走之前,钱圆圆问了程思念一个问题。
问她今年多少岁。
钱圆圆知道薛华康今年刚好18岁,有没有满18周岁不知道,在长辈眼里,18岁跟20岁差不了多少。
没结婚没小孩的年轻姑娘小伙,还是挺在意年龄的。
程思念一看就是实诚人,不会撒谎。
老实人程思念:“我今年二十岁了。”
听到程思念的年纪,苗彩玉起了一丝好奇:“你已经满二十周岁了?”
“没有,今年下半年才满二十周岁,我是冬天出生的。”
钱圆圆:“你比我和彩玉小,彩玉是春天,我是夏天,彩玉已经满二十了。”
程思念初中时候就知道苗彩玉和钱圆圆两个人:“我上过初中,比你们低两级,我读初一的时候,你们已经读初三了。”
学校闹停课的时候,苗彩玉钱圆圆已经在读初一,程思念当时小学快毕业,这一耽搁,和苗彩玉她们又隔了一届。
苗彩玉钱圆圆不认识初一的学生很正常,哪个老生有空盯着每个新生啊。
在初一学生眼里,她俩算是“风云人物”了。
“薛华康年纪比你小,她比我俩小两年。”钱圆圆看着程思念的脸,觉得薛华康就算比程思念小五岁,走在程思念旁边,也不会有人觉得他俩是姐弟。
长得显年轻就是好。
苗彩玉:“是的,至少相差两岁。”
钱圆圆:“彩玉,如果薛华安比你小两岁,你能接受吗?”
“能啊,只要他十六岁以上我都能接受,年龄在我这里不是大问题,毕竟他十几岁也像几十岁的人,年纪小不影响他成熟。
人越来越多了,我去赶薛华康,等下开始练歌就没法赶他走了。”
到底是小叔子,与其被队长赶走,不如被她赶走,如果被队长赶走,这么多人看着,她都替小叔子难为情。
苗彩玉走到薛华康面前说了几句话,钱圆圆和程思念都没听到说什么,只见薛华康听完,看了眼程思念就带着饭碗走人。
他走人了,苗彩玉走回钱圆圆程思念身边,告诉她们,她让薛华康回去,顺便帮他带几句话给薛华安。
她还想跟她俩提对话内容,负责人正好敲锣让大家集合。
苗彩玉不说下去了,去集合。
她的二十工分哟,可不能让二十工分跑了。
负责的队长没废话,拿了个老旧收音机过来,开始放歌让大家跟唱。
连词都没有,光靠大家跟唱。
用耳朵听,耳熟能详的部分都能跟唱出来,这部分合唱声音比较大,别的部分,合唱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苗彩玉不管闲事,同钱圆圆程思念两人站在最后面。
放完第一遍山歌,两三个负责人就站一起讨论协商。
商量了几分钟,他们决定先给大家排好队伍。
程思念不是年轻女孩里最矮的,是比较矮的,被安排在女孩里的第一排,苗彩玉是女孩里最高的,站最后一排了。
钱圆圆属于普通正常身高,在中间排。
山歌对唱,男女不能离太近了,离太近没有那味,薛彩霞喊了两个人的名字,让他们过来。
一男一女,分别是李青松和苗彩玉。
李青松苗彩玉不是一个大队的,之前互不认识,两人在形象上倒是般配,李青松也是大高个,爱笑,看起来很开朗。
队长想让他们俩带头领唱,正式表演的时候,他们需要先单独唱两句,之后姑娘跟着苗彩玉唱,小伙子跟着李青松唱。
他们两个被喊去商量具体细节了。
一个队长挥了挥几张纸:“这上面是歌词,每排从左往右数第一个人过来抄词,第一个抄完换第三个,第三个完事了,换第五个,两人共用一张歌词纸,觉得不方便想要自己一张的,可以拿回家自己抄一份,无论如何,文艺汇演前必须背下来。”
让他们背书困难,背歌词还是容易的。
“苗彩玉李青松都是左一,他们暂时没法抄,左二代替他们抄,不是必须左一左三左五这样的顺序去抄,反正两人一组,谁字写得好看就谁去抄,字写得很慢又不是很好看的,换另外一个人去。”薛彩霞补充。
年轻男女们纷纷议论起来,薛彩霞给他们一分钟选人,选好人就出来抄歌词。
剩下的人继续跟唱,多听几遍,加深印象。
幸好歌词不是很长,同一段内容唱两遍,一首歌就结束了。
苗彩玉不管队长们如何安排抄写歌词的任务,再没效率都不关她的事。
她对领唱一事颇有微词,这首山歌内容是男女“吵架”。
本质和打情骂俏差不多,歌词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当领唱怎么浑水摸鱼?
都是拿二十工分,怎么感觉她需要比别人更卖力?
苗彩玉想到答应给家人占好位置,直说可以当领唱,但是有个条件,文艺汇演的时候,要把她的家人安排在前头。
“不到三十个人,有几个可能还不愿意坐在前头,彩霞姨,你说呢?”她把自家人、薛家人、钱家人都算上了。
“我有什么好说的,这事我没法做主。”薛彩霞知道苗彩玉精明得很,她确实没法答应下来,只能把球抛给其他负责队长。
她不得不佩服赵美凤苗彩玉母女的心理素质,苗彩玉前不久才被罚写反思书,现在就跟没事人似的。
一个没写反思书,只是修改反思书的人,能有什么事。
苗彩玉:“给我们分出一块地,我们会比开始时间早一个钟头过去,不会耽误多少事情,而且前面的位置没多好,最好的位置是在中间靠前,离台子有点距离的地方。”
薛彩霞听不下去:“才开始练,你就提这么多要求了?”
“彩霞姨,话不是这么说的……”
没等苗彩玉说完,另一个队长打断她的话:“得得,第一排要留给领导,给你们留块中间靠前的位置。”
“谢谢您嘞。”苗彩玉很喜欢这个队长爽快的态度,不需要她磨嘴皮子了。
薛彩霞:“既然答应你了,别再叭叭,认真练习。”
“好嘞!”
负责的队长都没问李青松的意思,李青松嘴巴张了张,到底是没出声。
他实在不好意思向队长提出要求,豁不出去脸皮。
下午下工,苗彩玉走到自家门口,没往家里奔,拐了个方向,往薛家去。
男人们还没下工,她过去的时候孙素兰薛华萍母女正准备做晚饭,见她过来,孙素兰让她留下来吃晚饭,她晚饭多准备点。
苗彩玉过来只是要和薛华安说件事,不打算留下来吃饭,忙摇头说不用,她来找薛华安说几句话就走,家里准备了她的晚饭。
等薛华安的时间里,苗彩玉仔细观察在建中的屋子。
挺不错,面积和墙壁厚度她都挺满意。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薛华安薛华康兄弟回来。
薛家造房子,两间屋子被拆了,现在薛华安和薛华康睡一间,苗彩玉知道自己对象是个爱整理,不会把裤衩子随意丢在屋里的人,薛华康就不好说了。
不能在两个大男人的屋里说话,所以她有话要和薛华安说,特意拉他到他家屋后头的菜园子附近。
“不是说好长一段时间没空见面了?”薛华安主动开口。
弟弟中午把话传到了。
三弟开始没把原话带到,说的是彩玉让他对她上点心,她现在周围可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稍微不注意,她可能就喜欢别人了。
见他听完话没多少反应,三弟歇了逗他的心思,老实把原话转述一遍。
转述完又叫他别告诉彩玉,别告诉她有关三弟故意逗他的话。
看三弟的样子,应该是不敢惹彩玉的。
薛华康确实不敢惹大嫂,无关大嫂的凶悍,是中午大嫂让他先回家,跟他说过的几句话。
苗彩玉中午没来得及把话告诉程思念钱圆圆,下午干活的时候告诉钱圆圆了。
有程思念在的话,她不能把话说全,程思念不在,她把内容都告诉好姐妹圆圆了。
她让薛华康先回家,再不回家要被队长赶走了,与其被队长赶走,不如自己先走,省得让思念看到。
另外就是,以后他们练唱歌,他没事都别过来了,她会帮忙盯着思念。
如果思念和哪个男的眉来眼去,她会跟他说一声。
薛华康听到大嫂会帮忙看着,心里安定不少。
思念和大嫂关系貌似挺好,有大嫂盯着,他能放八百个心了,于是听话回家。
苗彩玉会说一声,不代表她会阻拦思念和男的眉来眼去。
钱圆圆听到后,表示绝对保密,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她有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在其他大队,有人帮她盯着,她乐意至极,但是站在思念的角度,她乐意不起来,还会很讨厌。
讨厌不喜欢的人盯着她,甚至请人盯着她。
苗彩玉回答薛华安:“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法见面了,我下午特意跑过来,亲自告诉你,我和李青松没任何关系,你别拈酸吃醋,我喜欢的人是你。”
“所以你和李青松?”他不认识李青松,她专门说出这个名字,表示他们俩即将有什么吧?
苗彩玉:“我和李青松分别是女队和男队的领唱,你知道那山歌内容跟打情骂俏似的……我不当真,你也别当真,我已经跟婶子华萍说过了,她们都知道,我怕你多想,特意等你,当面和你解释。”
她已经和华萍孙婶子知会过了,不提前打招呼不行啊,会被误会的。
薛二柱母子完全是空口无凭给她泼脏水,她和李青松表演唱山歌是眼睛能看到,耳朵能听见的。
很多人并不知道所谓的“表演”是什么意思,以为他俩真有点什么。
她没空解释给别人听,怕薛华安误会,先解释给他听,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我不会多想。”
苗彩玉没生气他说不会多想,她是真心希望他不要多想。
不多想不代表他不喜欢她,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喜欢:“我想嘬你,你和弟弟一个房间,都不方便了,文艺汇演结束后,我们俩约个时间,你到我家找我,来我房间里……不会经常让你找我,一个月一两次。”
“……行的。”薛华安艰难答应下来。
彩玉已经明示了,他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不答应在她这里没用。
干脆应下来。
他答应下来,苗彩玉突然有个冲动:“我现在就想嘬你,你让我嘬一口好不好?”
“不好,我刚下完工,一身汗味,身上脏,而且现在还在外头,被人看见不好。”
意料之中的回答。
苗彩玉不为难他:“我先回家了。”
“不留下来吃晚饭吗?”
“不了,婶子做饭前让我留下来吃晚饭,我没应下,所以她没特意准备我的份了。
我家里给我准备了晚饭,我得回家吃,想告诉你的事已经告诉你,我先回去了。
……差点忘记说,还有个事,你记得告诉薛华康,思念今年二十岁,下半年满二十周岁,估摸着比他大两岁,他早知道的话,再好不过,不知道的话,让他再冷静想想。
思念本人对谈对象的事不感兴趣,看起来不在意年纪大小的样子,应该说不在意薛华康。
不在意他,所以也不在意他年纪多大,这句话你别告诉他,你只用告诉他,他们差两岁就行。”
作为一个有对象的人,苗彩玉很确定思念现在对薛华康没有男女之情。
“嗯。”
确定已经把想说的事情说完了,苗彩玉和薛华安薛两人往回走。
之前被种在菜园子边上的山花枝还真有一根被养活了,养活后薛华安亲自挖出来种到家附近的小土坡上。
苗彩玉不管曾经砍下来的山花枝怎么样了,她在离开前,留意了菜园子里的蔬菜:“我家种了黄瓜,现在长出来了,个头不是很大,你想吃黄瓜的话,跟我说一声,我摘给你吃,下次你来我家,我给你摘几根,你带回家让叔婶弟弟妹妹们都尝尝。”
“我家菜园子里的菜,你想吃什么也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剪下来。”
两人说着话,很快走到院子门口,苗彩玉不准备进去,转身要离开,薛华安跟在她身后,打算送她到家里。
“你别送我了,不远,天还亮着,你干一天活挺累了,快回去休息。”
薛华安不放心:“你也说了不远,我送你回家花不了几分钟。”
“好吧,你送我回去,我们还能多说会儿话。”回家路上,苗彩玉挽住了薛华安的手臂,跟他说中午的经历。
她早提过热天干活结束有汗味很正常,以后都是要成为夫妻的人了,忍会儿汗味又不会死,所以她挽着他的手臂,他就没因为身上有汗味而抗拒她的靠近,安静听她说话。
苗彩玉在他家等他的时候,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想赶紧回家吃饭,此时此刻有薛华安陪着自己回家,回家的路仿佛变短,因为饿肚子而焦急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了。
不知不觉走到家门口,分开前苗彩玉对薛华安说一句:“就算你比我小两岁,我也喜欢你。我进屋里去了,你快回家。”
她说完进院子里,等薛华安走了才把院子门关上。
院子门关上,苗彩玉直奔厨房。
家人已经把晚饭做好,等着她回来开饭了。
吃晚饭的时候,她和爸妈弟弟们说了中午的事情,给他们占位置的事情也说了。
听到闺女成为领唱,赵美凤又是一番夸奖。
亲妈的夸奖,苗彩玉不谦虚,全应下来了。
她应得的。
“后天文艺汇演就要开始了,好希望能多练几天。”钱圆圆太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都能比别人多出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她们刚练习完唱歌,正在去干活的路上。
练习唱山歌的都是年轻人,富有朝气,练唱山歌时气氛很好,真成了几对。
苗彩玉:“只能想想了,我的戏比你们多,每天几遍几遍练,有点费嗓子。”
队长们讨论后给她和李青松加了对话,唱山歌前有对话。
她本人不太喜欢被加戏,对话是喊话形式,费嗓子程度能和唱山歌有得一比。
对话声音大小、语调都被安排好了,她自己听了都想起鸡皮疙瘩。
钱圆圆想到好姐妹多出来的戏,忍不住搓搓手臂:“你和李青松是比我们难熬很多……彩玉,问你个问题,如果你没看上薛华安,李青松有机会吗?”
“没有,我不喜欢爱傻笑的人。”想到李青松这个人,苗彩玉直摇头。
没心没肺,一看就没被家务活折磨过。
她选男人的标准是按薛华安来的,第一眼高大,第二眼俊朗,第三眼贤惠。
勤做家务的男人与普通男人气质差别很大,说话语气也不同,稍微观察就能判断出来。
“他哪是傻笑,单纯爱笑,看他笑,心情都不自觉好起来了,爱笑说明他脾气好。”
“不要在我面前说脾气好,我爸、我对象脾气都好,他脾气好在我这里完全不是优点。”好脾气谁能好过她爸?
在家是个没脾气的爸爸,在学校是个没脾气的老师,二十年了,一直都是这样没变过。
反而是妈妈,脾气时好时坏,令人捉摸不透。
薛华安能坚持几年,她不确定了。
从他家的氛围来看,他应该是天生如此,不是为了和她结婚故意装出来的样子。
如果薛华安婚后性格突变,变成坏脾气,她能更坏。
她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钱圆圆仔细想想,无法反驳彩玉的话。
有脾气火爆的赵婶子在,苗叔的好脾气容易被衬托成“怂”“窝囊”,苗叔平时看起来怂怂的,脾气好到没话说。
薛华安情绪稳定,不爱说话,但是长嘴了,该说话的时候不会装聋作哑,说他脾气好没任何问题。
钱圆圆:“知道你不喜欢李青松,对李青松没感觉了。”
“你对他有点意思?”
钱圆圆连忙否认:“我是这么容易移情别恋的人吗?当对象的话,我不喜欢李青松那样的,感觉他当朋友挺好。”
“成年男女还是不要当朋友了,当朋友要被唾沫星子淹死,我和正经对象走在一起都要被说难听的话,不是对象的男女走在一起,指定被说不少闲话。”
“我也只是说说,没真想和他交朋友,我心里有人,我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更应该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人言可畏,她胆量比不上彩玉,没有立刻冲出去给人几个大耳刮子的勇气,也没法确定喜欢的人是否会相信没有依据的闲话瞎话。
既然如此,想想就行。
两人到了干活的地方,不再说闲话了。
她们练习唱山歌的事,一直被大家当成拿着工分休息。
正经干活时候还不停讲闲话,要被念叨的。
文艺汇演时间定在上午九点到中午十二点,文艺汇演进行时间,几小拨人轮流巡逻田地,不用巡逻的人全部放假。
对文艺汇演不感兴趣的可以留在家里休息,文艺汇演并不是强制观看。
三家人吃过早饭就搬着自家竹椅小板凳去苗彩玉给他们占好的位置坐着了。
三家孩子都只能坐小板凳,大人们坐竹椅。
这种时候二十岁的大孩子也是孩子,只能坐小板凳。
薛华康没乱跑,老实跟着爸妈去前面坐好,坐前面才能更仔细看到思念。
唱山歌是第一个节目,姑娘们统一发型,扎了两条□□花辫,短发的姑娘,只要能扎起来的,也都扎起来了,她们没法编麻花辫,简单扎两个小揪揪,意思意思。
苗彩玉两条大辫子是她妈给她扎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头发太重。
她很想自己扎麻花辫,她妈非说她要上台子表演,必须扎得精神些才好看。
看起来是否精神,苗彩玉不确定,头皮发紧是确定的。
她解释过她们不上台子,在台子旁边唱歌,妈妈不听,执意要给闺女扎麻花辫。
扎太紧了!
按她妈这种扎法扎几年,苗彩玉再多头发都得掉光。
苗彩玉小时候辫子是爸爸帮她编的,等她学会自己编辫子后,爸爸就不再帮她编,之后都由她自己来。
她妈现在利落的盘发不是妈妈自己盘的,是爸爸帮她盘的。
爸爸是对的,不该让妈妈来编头发扎头发,让妈妈来,头皮和头发遭老大罪了。
多谢妈妈二十年不扎头发之恩,多谢爸爸让她避免了成为秃子的命运。
不光头发扎得紧,妈妈还要给她别朵小红花,苗彩玉头皮发紧的同时又感到尴尬。
她跟爸妈说了几句话,刚想走到薛华安面前说话,被妇女队长薛彩霞叫住,让她过去。
不得已,苗彩玉只能先离开,看看唱歌前有没有空时间,没空时间的话,只能等唱完再找薛华安了。
明明很近的距离,队长太会挑时间了。
临近九点,台前台后围满看热闹的人,台子两边空出来了,不让坐人。
唱山歌是第一个节目,整个文艺汇演由苗彩玉和李青松的对话开场。
他们两人没站在一起,不光没站一起,还站在各自队伍的最后排。
负责文艺汇演的队长原本计划让他们分别站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被苗彩玉否决了,她说他们两人个子太高,站第一排看起来很突兀,还是站最后一排融入队伍比较好。
队长不信邪,他俩就按他说的站,确实突兀,他俩把前两排的人衬托得很矮,好似发育不良。
为了让前两排的小年轻们看着好看些,他俩就回归各自的最后一排了。
姑娘小伙们分别站在台子两边,没人出来让大家安静下来,苗彩玉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起,大家不自觉安静下来了。
苗彩玉开口说话,李青松接话,两人对话用的是当地方言,大家都能听懂。
女声娇俏灵动,男声清朗温暖,不需要喇叭,两道声音都能让离台前台后不远的观众听清楚在说什么。
离得比较远的或许听不清内容,但是能听到他俩的声音。
赵美凤坐在女儿提前占好的绝佳位置,视线往小伙子队伍看去,看看是哪个小伙子发出的声音。
台下观众很少有既认识苗彩玉又认识李青松的,认识苗彩玉的去看李青松,认识李青松的去看苗彩玉,看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两人都不认识的观众,两人都看,位置很后面,看不到的还踮脚跳起来看。
对话结束,两人开始唱起山歌,唱山歌声音比对话更响亮,他们唱了开头两句,合唱对唱就开始了。
山歌内容欢快,姑娘小伙们唱得欢快,观众们听得也欢快。
打头的唱山歌结束,台下一片欢呼和鼓掌声,姑娘小伙们随着队伍离开,纷纷融入观众当中,两个公社干部上台讲话,讲一些鼓励社员的话。
干部们讲了十分钟,讲到赵美凤都快没耐心的时候,他们终于报了下个节目。
下个节目是知青们出的节目,诗朗诵配上音乐,音乐是用口琴吹奏出来的。
诗朗诵节目文雅,然而没多少人看进去听进去,总觉得软绵绵没力量,口琴声也不够大,不如唱山歌的有劲。
大多数人听不懂诗的内容,台下越发嘈杂,苗彦庆倒是听得仔细,节目结束,他很想鼓掌,手稍微抬起来,见四周没人想鼓掌,又默默把手放回去。
苗彩玉已经回到爸妈身边,喝了好几口水嗓子才稍微舒服点,知青们的节目她没认真听,全程和妈妈嘀咕说话,余光注意到爸爸的动作,才知道知青们节目结束了。
爸爸不敢鼓掌,她带头鼓掌。
赵美凤见闺女鼓掌,跟着鼓掌。
附近坐的都是熟人,她们母女俩鼓掌,带动一片人鼓掌。
实际上孙素兰薛华萍母女也有认真看诗朗诵,她们听不太懂,却能感觉到这个节目的用心,苗彩玉赵美凤鼓掌了,她们很快跟上。
后面的节目都是社员表演,内容不见得多好玩多有意思,大家主要想看熟人上台“出洋相”,熟人表演什么,他们瞧着都乐呵,能笑个不停。
又看了两三个节目,苗彩玉坐不住了,把小红花拿下来,让妈妈保管好,她要找薛华安去别的地方走走。
台前台后挤满了人,她想传话只能通过他们之间的人传话,好在都是熟人,话很快传到,薛华安看向苗彩玉,她朝一个方向指去,示意他往那边走,薛华安点头。
薛华康就坐在他们之间,见他们要走,他也走了,三人站起来,弯腰走出人群。
出来的时候薛华安拿着两个板凳,他自己的和苗彩玉的。
薛华康只拿了自己的小板凳,他的家人,除了他们兄弟俩,貌似都不着急走,想坐在前排的好位置上看完表演。
苗彩玉手里也拿了东西,一个搪瓷缸子,里头是她爸出门给她备好的茶水,让她润嗓子的。
薛华安苗彩玉打算离开这里,薛华康暂时不走,他去找程思念,程思念没带小板凳,唱完歌在人群边缘待着,他拿着小板凳去找她了。
三个人往两个方向走。
从人群中挤出来,苗彩玉问薛华安:“你想再过来吗?你想的话,我回家洗把脸,重新扎个头发再过来,我妈给我扎的辫子,扎太紧了,半个上午头皮发紧,不好受。”
她今天太不容易了。
“随你,你想过来就一起过来。”
“随我的话,不来了,你在我家陪我,文艺汇演中午十二点结束,我爸妈弟弟们没到十一点半不会回家的。”她家人和钱家人全都不愿意走,都想看完表演再走。
回到家,苗彩玉把搪瓷缸子放到厨房后,第一件事就是解开辫子。
不着急出门,她暂时不扎回去,披着头发,让头皮放松。
手上没东西了,苗彩玉抓住薛华安的手,将他带到自己房间。
“你确定不回去看?文艺汇演几年才能看见一次,错过今年,下次什么时候可不确定了。”关门拉帘子后,苗彩玉再问他一遍。
“不去了,不想去。”
不想去三个字听出几分心里话的意味,苗彩玉让他坐床边,她上去就亲了好几口,亲不够似的,把人亲倒在床上了。
薛华安起初没想倒下,苗彩玉让他躺下,他才倒下。
总觉着躺到床上变味了。
“亲热了,我都热冒汗了,先不亲你,凉快点再亲。”不知不觉坐到薛华安腰上的苗彩玉,身子起开,准备躺到床上。
注意到她想躺下,薛华安主动坐起来,坐在床边,给她躺下来的空间。
“你坐好久小板凳,肯定很累,陪我躺床上吧,没结婚我都是亲到为止,不会更进一步的,你放心。”
爸妈辈的人说起他们的亲事,总说他们老大不小了,然而要去看表演,想带个有椅背的竹椅,不准。
这会儿他们又都成小孩子了。
小孩不给带竹椅,拿小板凳都被父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弄丢,一定要看牢了。
苗彩玉房间门闩已经放上,应该没有人不误会。
反正都要误会,躺一起没什么关系。
薛华安:“不累。”
“你非要坐着的话,我去给你拿椅子,你坐椅子上,有靠背舒服点。”苗彩玉起床去堂屋里搬了张椅子进来。
“朝我坐着,这样就可以看我了。”苗彩玉说完闭上眼睛。
闭上没多久就又睁开了。
薛华安的确在看她,两人的目光对上,他先躲开,苗彩玉没有躲,起床了,毫不客气坐在他腿上。
“下午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面,我得亲回本。”她早上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隐隐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早上洗过澡,或者是认真洗过脸,刮过胡子。
天气热,如果昨天洗的,肥皂香味根本不可能留到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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