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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都是大佬—— by今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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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这是碰见真财神爷了,他居然以为是他开的是二十灵石一斤,那他必不可能纠正啊,只能笑纳了,嘿嘿,今天可真是撞大运了,阙秉德一整个就是心里美得冒泡。
“那我们现在马上就把契书给签了?”周老板笑眯眯地问道。
没想到这阙掌门还挺实在,毕竟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溪灵谷的焕凝草在市面上可是知名度最高、最受追捧、且独一份的存在,他还以为至少得二十五灵石一斤才能拿得下呢。
最终,双方都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喜滋滋地签完了契书。
阙秉德送完周老板回来,溪灵谷的十一个峰主还像那一个挨一个地摸契书。
“我不是在做梦吧?”罗峰主说得声音都有点打飘了。
田峰主:“二十灵石一斤,足足比我们预想的翻了十倍,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居然是真的!”
阙秉德倚在门口,心里那块悬了多天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多日紧皱的眉头会儿也舒展了开来,一身轻松地笑着:啧啧啧,瞧这些人那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过——
这会儿冷静下来,阙秉德却琢磨起原因来了,按理说人那么大个老板不可能会做冤大头啊,他愿意以二十灵石一斤的价格卖下的原因是什么呢?
有点蹊跷啊……
与此同时,璋华城一处酒楼的雅间里。
“哈哈哈哈哈哈……”
薛临边笑边拍大腿,简直停不下来。
言朔面无表情地坐在他对面,无言以对。
“怎么,你也失忆了,不认得我了?”薛临疯笑着调侃,接着又道:“失忆,有时发生在过度劳累之后,此时,只需要一颗超级焕颜丹,哈哈哈哈哈哈哈……”
言朔闭了闭眼,深吸了好几口气,忍了一会儿,终究是忍不下去了:“你笑够了没有。”
薛临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见把这祖宗给惹毛了,憋了好一会,才勉强从疯笑中挤出了点正事。
“诶,我帮了你这么多忙,作为回报,你帮我抓个人呗?”
“什么人?”言朔问道。
薛临喝了口茶,缓了缓,然后指着窗外不远处的赏金榜,道:“赏金榜榜首——绝命毒师。”

能让薛临亲自开口求他, 这人只怕是不简单。
“嗯。”薛临扶了扶额头,一副很是头痛的样子,“你也知道, 此人在赏金榜的榜首挂了这么多年, 却一直没有人探到他的踪迹,每次案发之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很是棘手, 不然我也不会请你亲自出马。”
“我跟你说这个人——”
薛临话还没说完,言朔却不知往窗外看见了什么, 突然站了起来。
“我得走了。”言朔提起事先打包好的菜道。
薛临:“???”
“不是, 你又要干嘛去?这不是已经比完了吗?”薛临不满道。
言朔急匆匆往外走,头也没回:“我师父在找我。”
薛临:“……”
他算是看出来了,但凡是碰见了有关他师父的事, 其他的否管轻重缓急, 通通都得往后稍,真是铁树开花了,想想都不可思议。
“我跟你说的事你别忘了!”薛临在后头大喊。
然而, 人赶着去见师父,根本就没功夫回应他。
薛临气得跺脚,却又无可奈何,最后竟耍起了无赖:“我不管,我就当你听见了!”
言朔从酒楼出来的时候,正好与卿凝迎面碰上。
“你怎么从那出来?”卿凝疑惑不已。
言朔提了提手上打包的蜜汁烤鸭, 道:“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 你很喜欢这家的烤鸭。”
上次?卿凝愣了愣, 啊,她想起来了, 应该是她第一次去灵泉浴宫看演出被他们三个抓包,然后请客封口那次。
那次她的确对其他的没什么胃口,唯独那道蜜汁烤鸭多吃了一些,这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竟然还记得。
卿凝的心情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被人这么细致入微的记挂,有点新奇,还有点……手足无措。
“哦,对了,你看见屠昭和祁麟了吗?他们没和你一块?”卿凝为了掩饰自己的不适应,四处张望着问道。
等下就准备回溪灵谷了,这会儿却一个个全跟放出栏的羊似的,不知道撒欢跑哪去了,给他们传音也不接。
“祁麟好像说他要去买各赛区的进决赛名单。”言朔回忆了一下,又道:“屠昭应该被他拉着一块去了。”
“是吗?”卿凝倒是颇为意外,祁麟比试一直都是能偷懒就偷懒,没想到对比赛结果却是比谁都上心,这可真是奇了。
卿凝好笑地摇了摇头,“罢了,那我们就回客栈等他们吧。”
“嗯。”
言朔点了点头,配合着卿凝的步调,放缓了步子,和卿凝并肩着往回走,两人的影子被西落的太阳拉得老长,就像是依偎在一起似的。
几刻钟后,祁麟和屠昭回来了。
其他几个赛区的宗门比他们西南赛区的要多上许多,这参赛的人一多,比试用得时间也长了些,是以,他们西南赛区都比完两天了,其他赛区的结果才刚出来。
祁麟拿着新鲜出炉的决赛名单,兴冲冲地把人聚到了一块,瞧那两眼放光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兴奋个啥。
“啧啧啧,东南赛区那边的名额几乎都被万剑宗的占满了,这架势,也忒凶残了些,完全不给其他宗门露头的机会啊。”祁麟比对着各个赛区的名单叹道。
“赛场之上,自然是靠实力说话,自己弱不反思提升自己,难道还要怪旁人太强吗?”屠昭颇为不赞同地道。
一直不予置评的言朔听到屠昭这话,略微挑了挑眉,显然很是意外,不过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了,毕竟,屠昭一直信奉实力为王,甚至因为觉得自己实力不如他,拜师这么久了,从没叫过他一句师兄。
不过,卿凝也才金丹期,这么看重实力的一个人,怎么会甘心拜卿凝为师的?之前他没有细究,现在想来的确是有些奇怪……
突然被言朔满含探究地盯着,屠昭只觉莫名其妙。
看什么看,屠昭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诶诶诶!”祁麟还沉浸在对决赛名单的研究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眼神交锋,他指着名单上的一人,戳了戳言朔,试探着道:“这个叫江浔舟的,据说是鸿辉长老的关门弟子,你觉得你对上他有胜算么?”
“鸿辉长老的亲传弟子?”卿凝埋头吃烤鸭的间隙抬了下头,感叹道:“那肯定很厉害吧。”
毕竟鸿辉长老自己本就是玄明剑尊的幺徒,据说颇得玄明剑尊真传,是玄明剑尊最看重的一个弟子,实力在修真界更是绝对排在前列的,由他教导出来的徒弟,那就是玄明剑尊正正经经的徒孙了,恐怕实力不容小觑。
卿凝看向言朔,说来惭愧,言于剑道一途颇有天赋,只是,自己对此却是一窍不通,没有办法指导他,若是能给他找个精于剑道的二师父就好了,这个想法突然从卿凝心头窜了起来。
要不,这次去参加决赛的时候,自己私下里去和万剑宗的人攀谈攀谈?卿凝撑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而那边厢,祁麟还在眼巴巴地看着言朔等回答。
言朔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回忆,半响,却还是搜寻无果地问道:“鸿辉长老是谁?”
祁麟:“……”
好家伙,你连你自己徒弟的道号也忘了吗……
“鸿辉长老可是玄明剑尊最得意的弟子啊!”祁麟锤着桌子提醒道。
他最得意的弟子?言朔愣了愣,闭关太久,出来也没见他们,说实话,已经不太记得他们长什么样了,只是,他的得意弟子么,那几个徒弟无一例外一见他就发憷,如此,也算不上有多得意吧……
言朔的反应相当平淡,实是让祁麟觉得很是没劲,他本来还以为亲眼见证一番言朔的无奈挣扎呢,结果人连自己徒弟都忘了,就这,他还能指望他会对自己的徒孙有什么复杂的心理活动?
不过,如此看来,就算言朔真和他那徒孙对上,估计也不会动什么恻隐之心放水。
祁麟心下大定,看热闹的心思又死灰复燃了起来,到了决赛上,别的人,还有可能时隔太久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可他自己的徒弟总不至于认不出来吧,历届宗门大比,万剑宗可都至少会派一个长老参加的,嘿嘿,有人身份要捂不住喽~
卿凝把烤鸭吃完,擦了擦手,便打算趁着天色还没黑,带着徒弟回溪灵谷了,只是,临要走了,还没等到卿天齐回来。
“他人去哪了?”卿凝问。
屠昭肯定地道:“在积分榜那边。”
卿凝:“……”
又双叒去积分榜那边了?!
这两天,卿天齐也不知犯了什么病,有事没事就要去积分榜那边看看,一看就是半天。
卿凝叹了口气:“算了,不等他了,反正他自己也能回去。”
于是,师徒四人启程回谷,而卿天齐还在积分榜前捧心陶醉着。
第五十名,多么优美的名次,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正好地卡在进决赛的最后一名。
他愿称之为绝无仅有的逆袭,想他在第一轮可是倒数,第二轮也只跟着言老弟他们打了两场,可就是这两场,居然让他挺进了决赛!
这就是被带飞的感觉吗?卿天齐直到现在都还有点晕乎乎的,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这两天,他每天都要来确认几次,如今确认好了,可以美滋滋地回去了。
卿天齐摸了摸石壁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捧着手心欢快地回了客栈。
然而——
“跟您一起的那几个人已经退房走了。”店小二如是道。
卿天齐:“什么!”
卿天齐想骂人,刚好他师父何绍温传音来了,何绍温和卿凝向来不对付,正好可以告状同师父一块骂她!
卿天齐飞快地将传音接起,开口就打起了小报告:“师父,我跟你说,卿凝那死丫头简直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居然带着她徒弟走了也不说等等我……”
卿天齐说得很是愤慨,只是直到说完了,都没等到他师父的加入,这不对啊,要是放往常,师父早就跟着他一块骂了,今天这是咋了?
“师父?”卿天齐试探着叫了一声。
然后就始料未及地换来了何绍温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何绍温:“你是没长腿还是不会御剑,啊?这么大人了还非得有人带着才能回是吧,还有,你叫谁死丫头呢,啊?她是你师叔,你给我放尊重点,再让为师听见,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你自己慢慢腾腾磨磨蹭蹭,还好意思怪你师叔不等你,我告诉你,就是为师我在那,也照样把你给扔喽……”
卿天齐被骂得脑瓜子嗡嗡响,这到底是他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何绍温的嘴被人换了?
他师父居然会帮卿凝说话,这天怕不是要下红雨了吧!
到底发生了啥?卿天齐有点怀疑人生。
有人忧愁有人欢喜,人世间的悲欢从来都各不相同。
此时,远在东偏北方向的长生宗内,白芷嫣收到了侍女送来的决赛正式名单。
“咱准姑爷是东南赛区的魁首呢,历届东南赛区的魁首到了决赛里头也是稳拿第一的,到时候看谁还敢说您眼光不好。”侍女一边给白芷嫣揉肩一边恭维道。
大名鼎鼎的芷嫣仙子却偏偏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子定了婚,不少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可白芷嫣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在这一点上,侍女对其很是佩服。
白芷嫣垂目看着手里东南赛区为首一人的名字,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旁人知道什么呢,在决赛上再夺魁首声名鹊起,不过是那人腾飞的起点罢了,他的造化,远不止如此,甚至,以后整个万剑宗都会是他的。

第33章
这些日子在璋华城, 不知不觉竟是待了半个多月,这会儿回溪灵谷,倒是有点衣锦还乡的意思了。
太阳刚刚落山, 漫天的云霞层层晕染, 落日的余晖倔强地洒在云层上不肯离去,边缘处还透着金光,放眼望去, 满目热烈。
溪灵谷在这炫目的彩纱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御空潜下云层, 才得见其真容, 只是,令卿凝诧异的是,记忆中本该青峦叠翠的溪灵谷, 此刻却是比那姹紫嫣红的晚霞有过之而无不及。
映入眼帘之地, 张灯结彩,鲜艳的红绸铺满了石阶,乍一看, 竟像是在办什么喜事。
“谷里今天是有人成亲吗?”祁麟疑惑地问道。
卿凝此刻也是一头的雾水,她没听说谷里有谁好事将近啊。
前面不远出的登云台上站满了人,她瞧见掌门站在高处朝她招了招手。
这是叫他们过去?卿凝迟疑着带着三个徒弟在溪灵谷众人的注目下落到了登云台前的广场上。
甫一落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众人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卿凝和三个徒弟面面相觑, 这该不会都是给他们准备的吧, 此等迎新人般的喜庆场面还怪突然的……
“快往前走呀!”围观的弟子欢笑着起哄道。
夹道的两侧各站了一排挎着花篮的弟子,卿凝一行人走在花雨中, 不过三十余丈的距离,竟生生走出了凡界状元郎打马游街的氛围来。
祁麟对此倒是接受十分良好,还时不时自己接一捧花瓣往其他几人身上抛,连卿凝也没能逃过,本就沾满了花瓣的卿凝经他这么一闹,更加清理不赢了,最后只好勉强地将落在头上的蔷薇花瓣拍落干净,这才不至于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花姑娘”。
走到红毯的另一端,阙掌门大掌一挥,好几个峰主一拥而上,给他们一人系了一朵大红花挂在胸前。
几个徒弟没见过这阵仗,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几个峰主手脚之快,还没来来得及等他们反抗,大红花就已经挂上了。
贺茹帮她整理了一下绑红花时弄皱的衣裳,临撤开时,贺茹却突然又抱了抱她。
“谢谢你,真心的。”贺茹趴在她耳边轻声道。
卿凝愣了愣,正要探究缘由,贺茹却又飞快地松开她退到了一边。
看见贺茹朝她露出的笑容,卿凝隐隐约约有种感觉,她或许知道了些什么。
只是伴随着震天的锣鼓声响起,卿凝无暇再去细思了。
“今日,是我溪灵谷值得载入史册的大喜日子,正所谓祥云天边来,捷报似花开,卿峰主的三个徒弟在宗门大比的初赛中斩获佳绩,我们溪灵谷有史以来第一次有弟子在宗门大比中进入到了决赛……”
“他们几人,那都不叫厉害,那是相当厉害,简直就是武曲星下凡,战神转世,那威风……”
喜庆且隆重的表彰大会在阙掌门的致辞中热烈开幕,照例是直白到令人脚趾抠地的一通吹捧。
卿凝转头看向自己的几个徒弟,祁麟想必是以前做富家少爷没少被人恭维,这会儿听得脸不红心不跳的甚至堪称享受,屠昭和言朔就不行了,一个手足无措地挠头发,一个面色平静耳根却悄悄泛起了红。
卿凝看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啊,她拍了拍离她最近的言朔,悄声道:“不用不好意思,掌门一贯以来就是这风格,改不了的,多抠几次鞋底就习惯啦。”
言朔低头,看她笑得狡黠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不知为何,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点了点头道:“嗯,师父说得对,毕竟师父那不是厉害,那是相当厉害,只稍往那一站,拜师的人就如过江之鲫……”
卿凝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这不是之前收徒大典上掌门吹嘘她的话么,经这一提醒,那天鞋底抠穿的尴尬记忆忽如潮水般朝她涌了回来,脚趾又开始不受控地抓挠了起来,本来她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真是的,这算惹火烧身吗?
卿凝瞪了一眼言朔,你学坏了啊你!竟敢拉你师父共沉沦!孽徒!
言朔勾唇浅笑,显然心情很是愉快,然而表现得太过明显的后果便是——被卿凝恼羞成怒地狠狠揪了一把。
直至天黑,这场“漫长”的表彰大会才终于结束,卿天齐赶上了个尾巴,言朔、屠昭还有祁麟带着大红花回落青峰去了,而卿凝,则是被掌门单独留了下来。
“坐。”阙秉德指了指右上首的椅子。
卿凝有点犹豫,那位置和掌门几乎是平起平坐,一般是谷里来了贵客才会这般招待,她坐那不太合适吧……
似是看出了卿凝的顾虑,阙秉德啧了一声,再次道:“让你坐,你就坐。”
卿凝:“……”那行吧。
“秘境里头蓄的水是你悄悄调过的吧。”
卿凝刚坐下,掌门就忽地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卿凝很是诧异,这件事情她做得隐蔽,还是特意趁晚上没人的时辰去的,那时候谷里的人执意要种焕凝草,她吵不过他们,事后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做这一点微小的事情稍加辅助了。
“您怎么会知道……”卿凝有些纳闷地问道。
阙秉德亲手给她斟了杯茶,没忍住数落道:“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别人做了好事宣扬还来不及,你倒好,藏得可真够严实的。”
那天送走周老板和他带来的丹师后,阙秉德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对劲,后来他取了秘境里蓄的水和外面的泉水另找丹师看了,这才知晓了个中缘由,再一思索,谷里就只有卿凝从前修的是丹道,这答案不就明明白白了么。
再加上她那几个徒弟连同卿天齐在比试时惊世骇俗的一通宣传,两者相辅相成,这才促成了他们溪灵谷所种焕凝草那独一份的高价。
说起来还真是惭愧,同样的事情,放他手里,那就是愁破天也没有对策,可在卿凝手里,却能够轻易地找到突破口让事情迎刃而解。
溪灵谷有她这样的人才,属实是件幸事。
阙秉德拿出一个鼓囊囊的灵石袋推到卿凝面前。
卿凝愣了愣,“这是——”
“谷里这次能够绝处逢生,全凭你一手力挽狂澜,这是谷里给你的奖励,你知道的,谷里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秘籍法宝,只能给些这等俗物了,你也别说什么推辞的话,我可不爱听。”阙秉德两手交叉地插在胳肢窝里头,摆明了一副绝不接受退货的顽固模样。
卿凝被他这耍无赖的样子给逗笑了,打开灵石袋稍稍看了看。
可这……这这这也太多了,把她之前上交给谷里的定额全部退了回来也就罢了,这怎么还翻了几番呢?这要是让谷里其他的人知道了,那不得闹啊?
卿凝想要让掌门收回去一部分,谁料还没开口,掌门就又添补道:“这是谷里各峰主一同商讨出来的结果,大家都是一致同意了的,是你应得的,不必顾虑。”
说罢,似乎是怕她不好意思,阙掌门粗暴地把灵石袋往卿凝手里一塞,然后更简单粗暴地直接将人给轰了出去。
“走走走,天也不早了,回你落青峰去。”
卿凝:“……”
几日后,卿凝一行人准备前往决赛的举办地——长生宗。
本来是想低调点去的,却奈何现实情况不允许她低调。
师徒四人连同卿天齐的背后,跟着全谷浩浩荡荡五百余人,堪称史上最强观光助威团。
卿凝默了默,又默了默,这还真是一个都没落下啊……
阙秉德催促道:“还愣着干嘛,走啊,当初不是说了么,要是进了决赛,全谷的人就一块去摇旗助威,我可是说话算话的。”
全谷倾巢出动,说是去呐喊助威的,可那画面无论怎么想象,都更像是去砸场子的吧,也忒嚣张了……
卿凝看了看两边已经呆掉的言朔和屠昭,一手一个地拍了拍,“走吧,掌门给你们的爱,只能承受,不能拒绝。”
溪灵谷众人租了一条飞舟,达到长生宗所在的冀望城时,已是两天后。
由于人数众多,下飞舟的时候很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他们是哪派的?竟有这么多进决赛的弟子么?”
“不知道啊,那徽旗好像是头一次见。”
卿凝和徒弟们走在队伍的前头,听到周围之人的议论,卿凝很想说别看他们人多,但其实只有四个是来参赛的……
怎么办?已经提前尴尬起来了……
不过,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最起码,有关后勤的一切事宜,根本就轮不到卿凝亲自去做了。
所以无所事事的卿凝,就只剩下了一个任务——带徒弟外加一个卿天齐去长生宗签到。
他们到的时候,签到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本以为,签个到而已,很简单的事情,却不料竟碰见了之前在溪灵谷收徒大典上吃了瘪的几个坤藏派长老。
只见他们身后跟了几个身穿坤藏派弟子服的修士,应该也是带弟子来签到的。
被他们瞥见,卿凝就预感到了定没好事。
果不其然,本来是直直往前走的坤藏派一行人,看见她们后,就特意拐了个弯过来了。
“怎么,这么重要的场合,你们掌门就让你一个人带着徒弟过来了?”阙掌门曾经同僚之一的杨长老戏谑道。
“阙秉德该不会以为只要过来参加个比试就万事大吉了吧,修真界能有这么多长老大能齐聚的时候不多,你们溪灵谷好不容易进了回决赛,他竟还不知不抓紧时间结交拜访?真是——”
杨长老摇了摇头,又嘲讽道:“不过想想也是,阙秉德若是懂这些个人情往来的诀窍,你们溪灵谷也不至于才混成这般模样。”
“鸿辉长老来了!”广场突然有人惊呼道。
杨长老一听见这,立马就把奚落溪灵谷的事抛诸了脑后,急匆匆地朝众星捧月而来的那人去了,只是,还未凑近,就被清道的人给赶到了一边,根本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卿凝看乐了,这就是坤藏派人情往来的诀窍吗?见识到了。
“万剑宗的鸿辉长老地位就是不一般,竟能够让长生宗的宗主带着芷嫣仙子亲自去迎。”
“那肯定啊,人家可是天下第一大宗万剑宗的长老,更别说鸿辉长老的弟子还是芷嫣仙子的未来夫婿,两宗日后可是姻亲关系,自然比之其他宗门要亲厚些了……”
传闻这位鸿辉长老被玄明剑尊收为弟子时已经年过半百,入道晚,因而驻颜也晚,虽是玄明剑尊的幺徒,却是看起来最为老成的一个。
卿凝望向远处那被簇拥而来的人,一身棕褐的广袖长袍,许是因为是剑修,身姿比起旁边陪同的长生宗宗主看起来要挺拔清瘦些,行走间衣带当风,下巴还蓄着几指长的白须,倒是真有一番仙风道骨,只是,仔细一看,那脸确实是老了些,不过能够一瞧就知道是位长老,倒也与他的身份相得宜了。
鸿辉长老一来,广场上一大半的人都跑近去看人了,稀稀拉拉剩下几个弟子,话里行间都无不透露着对强者的孺慕之情,卿凝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徒弟,好家伙,一个比一个淡定,一个比一个不屑。
“那可是鸿辉长老诶?”卿凝出声提醒道。
言朔:“嗯。”
屠昭:“哦。”
祁麟顿了顿,他是不是应该保持下队形?于是,他朝着卿凝极简地“啊”了一声。
卿凝:“……”
那边厢,白芷嫣陪和宗主一左一右地陪同着鸿辉长老,行走间自然也受尽了瞩目,这四面八方倾注而来的艳羡的目光,令她很是享受。
尤其,是在她看见卿凝挤在人群里却只能观望着她的时候。
没有了那得天独厚的灵根,所谓的天才也不过如此,一想到她现在所拥有的,卿凝这辈子或许穷尽一生也得不到了,白芷嫣唇角微勾,将天之娇女踩在脚下的感觉令她很是愉悦。
甚至,为了延长这隐秘的愉悦感,白芷嫣还不做痕迹地特意将鸿辉长老引至了从卿凝面前经过的那条路。
白芷嫣目不斜视:卿凝,我要让你看着——
“扑通!”
旁边的鸿辉长老不知为何,忽地毫无预兆地面朝卿凝跪下去行了个大礼。
在场众人:“!!!!”
卿凝:“!!!!!”
整个广场瞬间万籁俱寂,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言朔站在卿凝身后眉头微皱。

鸿辉长老突然给她行了这么一个大礼, 饶是见惯了尴尬场面的卿凝这会儿也懵了。
这一跪,光是听响声就知道有多结实了。
卿凝惊得往后退了几步,待反应过来, 又赶紧走上前, 试图将人扶起:“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我是晚辈, 怎能受您如此大礼呢?”
鸿辉长老被扶得一愣,这姑娘谁啊, 谁拜她了?
“我拜的是——”鸿辉开口就想反驳, 只是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发不出声了,明明话都到喉头了, 可就是怎么使劲也说不出来。
抬头一看, 师尊正站在那姑娘身后,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鸿辉心上一咯噔,立即明白了过来, 这是师尊给他下了禁言咒。
可——为什么呢?鸿辉很是不解,那姑娘还在一个劲地扶他,但师尊又没说让他起来,这会儿,他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真是愁死个人。
师尊的情绪很少外露, 一般露出这样的眼神的时候, 便说明他已经非常不高兴了,鸿辉无辜地眨了眨眼, 师尊出关也没跟他们说,他这突然见到人不得行个大礼么,也不知是哪里惹了师尊不快,难不成是他跪的姿势不够标准?
卿凝还在费劲巴拉的想把人给拉起来,言朔轻轻圈住了她的手腕,往后拉了拉,劝道:“师父,不妨听听他为何拜您,再扶不迟。”
说罢,言朔便不着痕迹地解了鸿辉的禁言咒,垂眼间目光从鸿辉身上轻扫而过,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鸿辉惊讶地跪坐在原地,师……师父?他没听错吧,师尊竟然管那姑娘叫师父?
这么说的话,这姑娘岂不就是他的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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