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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都是大佬—— by今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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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些天,祁麟就眼看着卿凝各种易容变脸潜进长生宗,假扮他人套话的技巧之熟练那叫一个令他大开眼界啊,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是先前那模样了,这也就是他了,换个人来,指定得跟丢喽。
他这师父,那可真是有点东西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回头他得找机会学学。
这天,卿凝又去长生宗混了一圈出来,但得到的真正有用的消息还是寥寥无几,只知道白芷嫣私下遣人寻了大量的混元根。
混元根此物一般是用来滋养灵根的,吸收精华注入灵髓中,有很好的强根固元之效,可白芷嫣用的量实是有些多得不同寻常了,这是神魂不稳还是灵根断了?
卿凝有点看不懂,一路思绪重重理不清头绪,一个没留神就撞上了个冰凉之物,打眼一看,竟是刀鞘。
她退了一步,不解看向拦路之人,此人面孔陌生,她并不记得她见过。
“有事?”卿凝问道。
那人不甚熟练地笑了笑,脸上的刀疤轻颤,看得出来是在极力表现出和善:“你一个姓祁的徒弟从山上掉下摔断了腿,叫你去接他。”
卿凝惊得声音都大了:“什么!严不严重?”
那人紧接着就道:“可严重了,那血肉模糊的,不赶紧治说不定腿就要废了,我给你带路,你赶紧的。”
卿凝:“好好好,麻烦您了。”
两人一前一后,越走周边越荒凉。
瞧着已经不见人烟,那人立马露出了真面目,利刃出鞘,看卿凝活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见她不住后退,登时面目狰狞:“别挣扎了,这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逃不掉的,没有人会来救你。”
卿凝低头笑得肩膀一耸一耸,抬眼的一瞬间,狠厉得仿佛她才是那个手握屠刀的猎人:“是么,那可真是个好地方,你给自己找的坟地,我很满意。”
见过死到临头求饶的,没见过快死了还嘴硬的,刀疤男当即就怒了,提刀大喝:“你找唔唔唔——”
在他张口的间隙,卿凝眼疾手快将半个指甲盖大小的黑丸投进了他的嘴,那弧度,那走位,那力度,直接就是一发入喉,穿肠进肚,没个几十年的投喂经验可做不到这个。
这让准备救驾的祁麟看得是目瞪口呆。
那真是眼看此人拔刀起,眼看此人倒下了啊!
他他他他师父,这真真是有点东西哇!
卿凝上前踩住刀疤男的胸膛,俯身手肘撑在膝盖上部,声音森冷得令人仿佛置身在冰雪高原:“说,是谁派你来的?”

卿凝回来的时候, 刚刚入夜。
旁边的几间屋子仍是漆黑一片,好家伙,她竟还是第一个回来的, 这一个两个的都在忙啥呢?
卿凝摇了摇头, 拿起玉简,可思量再三,到底还是没有给他们传音, 几个徒弟都不是小孩,有点自己的消遣也是很正常的, 卿凝心底涌上淡淡的失落, 但很快就被疲倦给冲散了。
她的灵根被斩断,只剩下一点基部,是而灵力恢复很慢, 今天这么折腾上一通, 已然是一滴都不剩了,踢掉脚上穿的云靴,卿凝仰躺在床, 给自己贴了张聚灵符,沉沉睡去。
第二天,卿凝是被钟声给吵醒的。
“大清早的,烦死了。”她醒得迷迷糊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连抱怨声都是绵软的, 像是呢喃。
只是那钟声遥遥, 却偏偏没个停歇, 愣是将三分醒的卿凝给叫醒了神。
她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忽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这钟声, 是丧钟!
冀望城乃是长生宗所在之地,死后有资格鸣钟的自然只有长生宗身份颇高的那几位。
难道是——
卿凝很快想到了一个人。
她收拾了一通下楼,大堂里果然已是人声鼎沸。
“师父,这里这里!”
祁麟坐在窗边朝她招手,一口大白牙在日光下闪闪发光,怕她看不见,站起来又蹦又跳,幅度之夸张,言朔和屠昭都没眼看,头撇向一边,一副不太想认识他的模样。
卿凝嘴角抽了抽,不至于,真不至于,大堂里虽比前几天人多了些,但却也不是人山人海,就这么十来桌的人,一眼就望到头了,祁麟那么一蹦跶,全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她这。
“……”
卿凝掩面快步疾走,下个楼下的这般万众瞩目,她可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王来巡山了呢。
“师父您坐这。”
“师父您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帮你去叫,这有灵果汁您要不要先喝点垫垫肚子?”
“师父……”
祁麟鞍前马后一顿招呼,那殷勤劲,卿凝一整个受宠若惊。
她心底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狐疑道:“你该不会是闯祸了吧?”
将功折罪呢这是?很可疑啊。
卿凝状似不在意地抿了一口灵汁润口,面带微笑,慈眉善目:“没关系,有什么事说出来,师父不会怪你。”
祁麟闻言立马头甩得比拨浪鼓还快。
“没事没事,我可安分了,啥也没干,真的!”
为了加深自己的可信度,祁麟的眼睛睁得格外用力。
没办法,他他他知道的太多了呀,自从见识过师父的另一面之后,师父在他眼里的形象就一整个颠覆掉,他再也没办法将卿凝看作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
枉他自诩火眼金睛,竟也差点被她的表象给蒙蔽了。
师父的笑那是笑吗?不,是夺命的弯刀!昨天那个刀疤男落师父手里,那可是连个渣渣都没剩下啊,要知道那刀疤男的修为可远在师父之上,就这都不是师父的对手。
祁麟回想起卿凝昨天逼供用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要是用在他身上,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他师父不好惹啊。
就这一会子的功夫,祁麟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好几轮,就……奇奇怪怪的。
不过卿凝却是没功夫深究,主要是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周围的议论声给牵走了。
“白芷嫣死了?”
言朔点头:“嗯,昨晚病情突然恶化,今早人就没了。”
“不应该啊。”卿凝心下嘀咕,她这些日子天天在长生宗里头转悠,虽未亲眼见过,但从周围人的只言片语也可以推测出,白芷嫣的伤应当是稳中向好的才对,没道理刚受伤的时候没死,精细治疗了个把月反而死了吧?
难不成是又遇袭了?
卿凝在一旁头脑风暴,屠昭却是没想这么多,他头脑简单得很:“那姓白的指定是遭报应了。”
卿凝:“……”
你以为报应是大白菜,随处可见啊,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么?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卿凝坚信,所有的不合理背后一定都掩藏着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呢?思路到这里突然没了头绪,这让她很是恼火,她这些天混在长生宗,果真是混了个寂寞。
不过,也不算完全没有好事。
就在长生宗因为少宗主病故气氛一片沉重的时候,卿凝却是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的钱退回来了!!!
白芷嫣身死,先前的悬赏作废,赏金自然也就物归原主了。
卿凝就这么哼着小曲儿收到了妹妹卿妙送来的请帖。
帖子上说她三日后就要继任少宗主,请她去长生宗观礼。
“这么快!”卿凝惊讶出声,这白芷嫣还没下葬,新少宗主就继位了?长生宗这行事已经不是不拘小节了,这这这属实是有点狂野啊。
显然,吃惊的不止她一人,光这一小小客栈就听到不少议论声了。
“简直荒谬,长生宗怕是要没落了,哪有让外门弟子当少宗主的,太荒唐了。”
“听说还是宗主力排众议钦点的,这两人没点关系谁信啊。”
“就是就是,继位典礼办得这般匆忙,想来是这枕边风没少吹。”
“可惜了芷嫣仙子,这尸骨还未入土,就已是人走茶凉了。”
别看白芷嫣在卿凝这里印象不怎么样,可人家在民间却是风评极好的,算是人美心善的典型代表了,拥簇者之多,卿妙这几天都不敢出门了,怕被唾沫给淹死。
卿凝晚上给她传音,还听她在那头抱怨:“我哪知道宗主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自己还纳闷呢,可宗主非要让我做少宗主,我还能拒绝不成?我可真是太冤了,他们就是嫉妒,嫉妒这天上掉馅饼没砸到他们……”
卿凝轻声软语安抚了好一通,才将她的情绪给安抚下来,继而问道:“当初你们宗主选人的时候,可有考察过你们什么,你不是说当初除了你之外,还有好几个候选人么?”
这些人,总不可能是凭空选出来的。
“没有啊。”卿妙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顿了顿,紧接着猛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我听管事说,宗主曾经问他要过我们的生辰八字!”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命中带旺?”卿妙一下子被自己这猜测给整激动了。
“对吧对吧,现在一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我打小运气就特别好,小时候我俩一块逃课出去玩,就只有你回回都被阿爹给逮住,还有还有,我俩趁阿爹睡觉的时候拔他胡子比赛,每次轮到你的时候,阿爹就醒了,细数起来,我小时候挨的揍可比你少多了……”
卿凝:“……”我可真是谢谢你。
卿妙说的这些,小时候倒是没觉得什么,现在一回想,啧啧,倒霉蛋竟是她自己?
饶是再怎么议论纷纷,卿妙继任少宗主一事也已是板上钉钉,大典当天,卿凝带着徒弟去赴宴,其间觥筹交错按下不表,最万众瞩目的当属传令仪式,卿妙从宗主李岳手中接过象征着少宗主身份的令牌,那令牌玉泽清润,传闻是上古补天剩下的残石所制,可挡大乘期修士全力一击,除了象征身份外,还是个难得的护身法器。
“那令牌竟有裂纹,长生宗也忒小气了,也不知道换一块。”祁麟说着余光却瞥向了言朔。
别人不清楚言朔的底细,他可是门清的,要说这白芷嫣身死一事和言朔没关系,打死他都不信,就是不知两人到底是结的什么梁子,不过,他是半点不会为其感到可惜的,白芷嫣伙同李岳想要取他性命一事他可还记着呢,要不是想探查清楚这背后的阴谋,他早就自己动手了。
白芷嫣之死虽说是截断了他一条获取信息的渠道,但总体而言却是无伤大雅的,想也知道这蠢货不是什么核心人物,死了一个白芷嫣,那不还有个李岳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无非就是这李岳老奸巨猾,要多费些心神罢了,他早晚要把这狐狸尾巴给揪出来。
祁麟眸中的阴鸷一闪而逝,等卿妙哒哒兴奋着跑过来时,眼底就只剩下调侃了:“至于么,不过就是个少宗主,可别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李岳那厮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可是好心提醒,听没听出来可就不关他事了。
“切,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卿妙没好气瞪了祁麟一眼,根本就不稀得搭理他,转头就捧着刚得来的令牌给卿凝看,跟那献宝似的:“姐,快看,我真的当上少宗主了,呜呜呜呜呜,就跟做梦一样,你快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在做梦。”
祁麟瞥了瞥嘴,叹气摇头,真是人蠢没有药医,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真当这天上掉的馅饼是好吃的?
“姐,你帮我看看,这上面的裂纹能不能修复啊,好好地令牌怎么就裂了?”卿妙难掩心痛地道。
卿凝接过令牌,手刚触上,腰间悬挂的乾坤袋内却突有异动,意识到是什么,卿凝瞳孔猛缩,神色竟是罕见地有所失态。
言朔察觉,低头询问:“怎么了?”
卿凝摇了摇头,却是咬牙切齿答非所问:“屠昭说的没错。”
这白芷嫣的确是遭了报应。

“这玉石材料难得, 只怕是没办法修补了。”卿凝将令牌还给卿妙。
“啊?”卿妙低头,手指摩挲着令牌的问路,难掩失望。
只是作为新上任的少宗主, 她自然还有许多应酬要忙, 很快就被人叫走,没工夫心疼这些了。
卿凝看着卿妙的离去的方向,面上平静, 心却是翻涌着惊涛骇浪。
她想,她大概是知道白芷嫣为何伤养得好好的, 却突然就身死了。
“我随便走走。”她对几个徒弟说道, 说罢,便独自一人沿着小径消失在了拐角处。
言朔收回目光,敛眉沉默,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卿凝避开人群, 悄悄往白芷嫣停灵的地方而去,今日长生宗大喜,大部分人都在宴礼那边忙活, 白芷嫣这边倒是颇为清静,一路走来都没遇上几个人。
想想也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人都死了,自然是人去楼空。
卿凝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灵堂所处的院落外, 此处没有结界, 倒是有一队弟子不停在沿着外围巡逻, 看不出修为,只见他们都穿着紫色的弟子服, 应当是内门弟子,想来修为应当是不低的。
卿凝在附近林中观察了许久,终于确定,这些巡逻的人是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班。
摸清楚情况,卿凝心中便有了的底,她有事需确认,定是要进去一探究竟的。
只是,这青天白日的,显然不是最佳时机。
她往后退了几步,打算撤退,不了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片温热的胸膛,最关键的是,还被人按住了肩膀。
什么情况?卿凝一整个汗毛竖起,莫不是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犯太岁了?
不是吧,这就被人给发现了,事后出了什么差池,岂不是要第一个怀疑她。
苍天啊,她可真是出师不利啊。
灭口还是不灭口,这是个问题。
卿凝内心纠结,手下动作却不慢,随着转身的同时将毒粉给甩了出去,小样儿,跟我斗!
甩出去的毒粉四散开,露出身后之人的真面目,卿凝却突然瞳孔猛缩!
怎么会是言朔!
完蛋,这扔出去的东西哪里还能再收回来,电光火石间,本应该飞离毒粉侵染范围的卿凝想也不想地狠推了言朔一把。
言朔不防,一路顺着坡滚了下去,事情发生得太快,直至滚落至山脚,他的思绪还混沌着。
他是谁?
他在哪?
发生了什么?
腰间挂着的玉简闪了闪,言朔浑浑噩噩着接起,只听那头传来的声音气若游丝:“带……带我回去。”
是师父!
言朔瞬间清醒了过来,立马再次御剑飞了上去,此时,卿凝已经软倒在地,言朔顾不得其他,抱起卿凝就跑。
“我马上带你去找医修。”
“不、不准去。”
卿凝拽着言朔的领口,拼着最后一口气挣扎着说道。
“师父你说什么?”风声太大,卿凝声音又太弱,言朔没听清。
卿凝嗫嚅着想要再度开口,史上被自己放倒第一人,她不要面子的吗!
但此刻药效已经发作至顶峰,困倦如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最后仅剩的一点清明也被吞没,淦!她这药质量可真特么的好,终是无力回天,含恨陷入了昏迷。
月上枝头,卿凝睁开眼,她这一觉比预想的醒来得早了许多,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请医修来看过了。
她用的其实只是迷药,不管的话,其实睡个一天也就醒了,但……
算了,徒弟也是好心。
三个徒弟围在床前,见她醒了,立马伸头关切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卿凝默默翻了个身,一派镇定:“没事,你们休息去吧。”
她想静静。
三个徒弟顿了一会儿,倒也没有多问。
卿凝松了口气,待门吱呀关上,瞬间破功。
呜呜呜呜呜,她的一世英名,没了,没了哇!
丢人,咬被角,疯狂蹬腿!
几刻钟后,卿凝出现在了长生宗,鬼鬼祟祟。
她的目光坚定,俗话说得好,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好吧,其实是她羞愤得睡不着,急需找点事做。
潜伏半响,趁着两班巡逻人马换班的间隙,卿凝悄无声息翻进了灵堂。
内里无人守夜,堂中冰棺在黑夜里透着莹莹光亮,卿凝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张符纸,屋内此刻无风,符纸却十分躁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卿凝手松开,符纸便寻着气息朝前飞了去,最后准确无误地贴在了冰棺之上。
卿凝脸色凝重,那日,刀疤男将她骗至城郊,她将计就计将其放倒,一番逼问过后,他才终于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可当问到是受何人指使时,刀疤男却爆体而亡,这分明就是有人给他下了禁言咒,那人得到了示警想要灭口!
情急之下,卿凝只能将刀疤男整个炼化,这才从其身上分离出了一丝气息锁进了寻息符。
今日白天,在触到少宗主令牌时,寻息符突然起了反应,那时她便生出了怀疑,今夜到此一探,果不其然就是白芷嫣。
至于白芷嫣为何突然身亡,如今也就有了解释。
神魂离体本就脆弱,加之她又炼化得及时,白芷嫣来不及全身而退便被她截断。
卿凝冷笑,这白芷嫣分明就是被反噬而死的。
于寻常修士而言,损失这点神魂本不足以致死,但白芷嫣本就身受重伤,魂魄不稳,反倒是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真是天道有轮回,一报还一报。
如今人已死,倒是让她想要寻仇都没机会。
卿凝有点不高兴,就……很没有成就感。
更别说,按照惯例,长生宗还会给白芷嫣择个风水宝地安葬,搞不好来世还能再投个好胎。
卿凝琢磨着,这怎么能行,她这么善良,不得给人来个火化超度一条龙?
啧啧啧,就这,她还不收费呢,善良,她实在是太善良了。
卿凝将棺盖掀开,打算将人给偷渡出去。
可就在这时,有人来了,卿凝不得已窜上房梁,来人是个男子,带着面具,看样子也是偷摸进来的,关键是一进来就直奔冰棺而去。
卿凝握拳,好家伙!干这种事情居然还有竞争的?
报仇她没赶上趟就算了,毁尸灭迹这活她再捞不着那就有点过分了。
好在敌明她暗,先天上就胜过了一筹,卿凝摸出自己独门秘制的昏睡粉,心中得意,这玩意儿药效可是相当有保证的,她今天白天的时候才刚亲身试验过呢。
卿凝捂好口鼻,动作小心翼翼,毕竟,可不能再马失前蹄把自己给放倒了啊!
卿凝瞅准时机,出手又快又准,这具尸体是她的!谁都不准抢!
毒粉很快将那人笼罩住,四面八方不留死角一抛成型,卿凝陶醉了一下,瞅瞅,这手法,还有谁!
五个数之内,这人必倒。
卿凝面带微笑,伸出象征着胜利的右手开始倒数。
五——小样儿,先来后到懂不懂,今天碰见姑奶奶算你倒霉。
四——别挣扎了,没用的,老娘的毒嘎嘎好使。
三——嗨哟嗬,还挺顽强。
二——怎么回事,这人是站着睡的?
一——???
卿凝觉出不对劲了,猛一低头便与那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这一刻,万籁俱寂,天地有没有失色卿凝不知道,但她的脸肯定是血色全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正在卿凝心如擂鼓时,那人甚至还捻了一点毒粉到鼻尖闻了闻。
卿凝:“……”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用毒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可谁能想到这天时地利的,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何修为,这毒竟然对他不起作用,一击不中,她便已经失了先机,真是夭寿了。
卿凝心里直呼要完,登时就想跑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行咱就撤。
但显然这人是没想放过她,卿凝刚移动半步,这人就欺上身挡住了她的去路,卿凝咬了咬牙,不管了,跟他拼了。
卿凝擅长用毒,这种近身打斗的功夫属实是一般,一番缠斗下来,卿凝节节败退,期间几次想要投毒都被对方轻易夺走,双方实力太过悬殊,这人遏制她的动作怎么看都有些漫不经心,可偏生就是这样,卿凝依旧找不到漏洞,就很气!
没一会儿,这人便轻轻松松将她给捆得动弹不得。
卿凝仰头望天,一脸的生无可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今天是易容过来的,要不然这脸可真是没地放。
呜呜呜呜呜,苍天负我!
哀嚎了好一会儿,卿凝才调整好心态。
算了,今晚丢脸的是王二麻子,关她卿凝什么事情。
现在最重要的是逃出生天。
卿凝眼珠子轱辘轱辘转,思量着怎么才能让这人放过她。
“你是绝命毒师?”那人拂了拂被她弄皱的衣裳,忽然开口问道。
卿凝心上一紧,强壮镇静:“什么绝命毒师,没听说过。”
“这样啊。”他点了点头,笃定道:“那看来就是了。”
“!!!”你丫的讲不讲道理!
卿凝吸气又呼气,正要破口大骂,这人却又突然提溜着她上了房梁。
紧接着,便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才消停了几天又开始了,大半夜的还要差我们来帮她取东西,真是烦人。”
“你少说两句吧,人家可有宗主撑腰。”
没一会儿,门便被推了开,一胖一瘦的两人走了进来。
“咱动作快点,挖了灵根就走。”
“呦,这还是个九品火灵根,怪不得。”
在他们将断裂的灵根挖出来的那一瞬,卿凝忽然剧烈挣扎了起来,这灵根分明就是她被夺走的那根,怪不得白芷嫣会雇凶杀人,原来是想取她的灵髓来修补灵根!
卿凝愤怒得不能自持,此刻只想下去夺回自己的东西,可身边之人却比她动作更快。
这人功夫卿凝早有领会,底下那瘦子和胖子自然不是他的对手,甚至下手比对卿凝时更狠,一招制敌,将两人打得不省人事,连个求救的机会都没有,那个储存灵根的灵器转瞬便到了他手里。
“灵根归我,你开个价。”
虽然这人看起来不缺钱,但卿凝还是想试试。
他抬头瞥了卿凝一眼,不答反问:“你会修补灵根?”
“是。”卿凝这会儿也不藏拙了,“这东西已经破裂,在你手里就是个无用之物,不如开个价卖给我。”
他:“会修就行。”
卿凝:“???”
她怎么感觉她这是在对牛弹琴呢,这这这根本答得驴头不对马嘴嘛,所以这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卿凝不解,可这人也没给她机会了解了,上来抬手就给了她一记手刀。
卿凝:“……”

再度醒来, 已不知是几日后,卿凝睁眼看着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心中顿时万马奔腾。
丫的, 她好像被绑架了!
卿凝撑坐起来, 放眼望去,屋里尽是些灰褐色的木头玩意儿,半点鲜亮的东西都没有, 屋顶又高,整个屋子也似乎有些年头了, 看起来阴森森的, 她刚睡的床榻就是个矮木台,别说铺盖了,连稻草都没有一根, 邦邦硬, 除了没结蛛丝网,这地方跟人间的冷宫有得一拼,不对, 人冷宫说不准还有两片帘子呢。
推开门出去,外头倒是高山流水层峦叠嶂,可无论她往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回到最开始醒来的那座荒废古殿,这座古殿临水而建,旁边就是飞流直下的瀑布, 水汽氤氲朦胧, 身处其中恍若仙境, 但一想到自己出不去,心情就不太美妙了, 自然也无暇欣赏什么美景。
随身带着的玉简,到了这里完全成了个摆设,卿凝望了望头顶湛蓝的天空,很显然,那层无形的结界切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有人吗——”
“人吗——”
“吗——”
卿凝朝着远处大喊,可回应她的除了自己的回声再无其他。
空山、古殿,再加上孤身一人的她,卿凝神经一凛,浑身感官前所未有的清晰,就连从脸颊边拂过的风,都好似有了形状,令她草木皆兵了起来,镌刻着亘古意味的孤寂感扑面而来,那感觉,相比起囚禁,更像是被遗弃了。
她不甘心地尝试各种办法离开,可无论是御空、步行还是遁地都无济于事,这地方就跟个加了防护罩的漩涡似的,全方位将她困得死死的。
折腾了大半日,从艳阳高照到日暮西沉,再到繁星爬满天,而她,归来仍在原点。
卿凝生生把自己耗到了灵力枯竭,躺在潭边的石台上,整个人都累瘫了。
算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她认输还不行么。
人一旦放过自己,心平静下来,反而会有意外之喜,例如,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居然在没有借助聚灵符的情况下灵力回满了,要知道像她这种灵根残缺的,想要依靠自主恢复灵力那简直就跟一边进水一边漏水一样,没个十天半个月,那是绝计达不到那种看似充沛的微妙平衡的。
这个看似囚笼的地方,在卿凝眼中骤然就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她兴奋地四处勘探,最终确认,这里的地形地貌以及建筑分布整体来看,分明就是个超级加强版聚灵阵啊!
就连那瀑布留下来的都不是水,而是精纯灵气凝化作液态形成的。
这里的灵气浓郁到居然不仅把她那漏水池子般的灵府给堵上了,还在拼命地往里头倒灌。
卿凝忽然感觉浑身都被洗涤了一遍似的,身心前所未有的舒展轻盈,那感觉就像是在沙漠中渴行了千里的人突然踏进了绿洲,久旱逢甘霖也不外如是了。
而那座原先在她看来格外阴森的古殿,里面随随便便一个不起眼的木饰摆件,手一触碰上去都会泛起层层金色纹路,那据说可以扩炼神识的十八转金罡印这里居然到处都是!
卿凝再也不嫌弃这里头连床铺盖都没有了,原是她不识货啊,这哪里阴森荒败似冷宫了?分明就是低调奢华且壕无人性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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