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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是佛系大佬—— by沉沦的椰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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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其不明白,他问:“可秦无为他背后站着的是秦端,他有着整个瀚海集团为他背书。秦万海没有道理不交给他。”
“锦上添花有什么意思?”嘲讽了弟弟的天真,喻崇义仰头灌下小半杯酒,眼里已经有了几分醉意,“雪中送炭才恩重如山。”
秦家几房关系冗杂,娘家的关系网缠绕在一起比蜘蛛网都要密密麻麻;无论是哪一方得了这一助力,对其他人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届时等待秦家的,只有分崩离析、兄弟阋墙。
只有秦司礼是最合适的人选。
父母双亡,母亲的娘家式微,再无成为助力的可能;这便是天然的接班人选。
所以才会在几年前,秦万海陡然召了秦司礼回城,人一落地就扔去了集训。
种种迹象,答案早就昭然若揭。
喻其越想越心惊,他睁大了眼,迟疑地向喻崇义求证:“所以,他这是警告我们收手的信号?”
如果他未来真的是秦万海的接班人,那现在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去搜集这些不值一提的情报显然是一件极其愚蠢的行为。
“是你,不是我们。”喻崇义云淡风轻地说着如此薄情的话,像是丝毫不在乎对面的人是他的亲堂弟一样。
“不行啊三哥,”喻其颇为不要脸地扒着喻崇义的衣服,死缠烂打的招数都用上了,“我们可是从小一起砸过老太爷花瓶的,小时候我们一起挨过打你忘了吗,那可是过命的交情!我知道,你绝对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只要我没有道德,谁都别想绑架我。
“……”喻崇义面无表情的撸掉扒拉着他的手,端着酒走到另一边,离喻其一米远;保持好安全距离后,才好整以暇的开口:“现在,愿意帮我办事了吗?”
喻?忙不迭点头?其:“小弟愿效犬马之劳,自当万死不辞!”
那耍宝的样子看了惹人发笑,喻崇义也没空再和他扯皮;他略微沉吟后,径直说道:“沛城夕合市江洲公寓7栋505,你去查查住在那里的是谁,近日和谁来往密切;一旦有消息也不要轻举妄动,耐心取证予我就行。”
——都还没查,三哥怎么就这么确定会有消息?住在那的人又是谁?
满腹疑惑得不到答案,喻其却也不敢多问,只记下就连忙离开找人盯梢去了。

第91章 马金翠
从前如果有人跟她说,要好好听妈妈的话,做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不管你的母亲做了什么让你感到难过的事,请相信她是为了你好。
——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拉黑,并将此人从她的世界里摒除,这辈子都不复往来。
“小蔷啊,外婆知道你这些年在外面过的是苦了些,但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而且现在外面的底层哪有他们说得那么危言耸听啊,那些平头老百姓不都是在正常的过日子吗?”
穿金带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外婆说得口干,端起桌上那杯白水咕咚咕咚灌了小半杯下去后,全然不顾丈夫警告的目光,继续拉着华蔚的手,述说着自己的过往。
“我跟你那么大时家里也是穷的揭不开锅,你外公这个没用的,家里就那一亩三分地;我大着肚子嫁给他那会还得下地插秧劳作呢,现在不也一样过得好好的吗?”
华蔚意味不明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滑落到她带了五个金戒指的手,妇人拉她手时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对方的血管;所以刚才她将错就错,给对方‘号了个脉’。
只可惜她不精此道,只是半桶水功夫。
但这,也够了。
厚重的粉底也盖不住蜡黄的脸色,说话间舌苔发白,气息隐隐带着些许臭味;脉搏虚亏,不够蓬勃有力。
早年旧伤仍然在消耗她的生命,不对症下药的补品变成了催命的毒药;身体所有的变化都在提醒她疗愈旧伤,但她全然未觉。
从落座就不发一言的外公狠瞪了外婆几眼,示意她别再开口;但外婆显然对他是打心眼里地瞧不起,所以并未将他的提醒放在眼里。
她继续对楼蔷说:“依我说啊,作为女人这辈子最好就是找个有钱的好男人嫁了,然后本本分分地生儿育女,舒舒坦坦的过自己的日子。我当年啊,就是眼瞎了才嫁给你外公,这才过了小半辈子的苦日子……”
话中的惋惜一字不落的落入华蔚的耳中,这种极其荒谬的理论引起了她的兴趣;这时她终于好整以暇地抬起目光,打量起眼前的这位‘外婆’来。
对方衣着华丽,神态趾高气扬;眼中隐隐带着几分不屑的神色。
好像在对她说:你这种乡下来的土鳖,也想攀附我们豪门大族的门楣。
而坐在她身侧,离她却有好几十厘米的外公却衣着朴素,晦暗的脸庞布满了风吹日晒沉淀下的沟壑,岁月对他的摧残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说是夫妻,却好似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啊,小蔷你听外婆一句劝;趁着你还年轻有资本,早点相看人家,嫁过去做少奶奶多快活!你的模样又标致,准能勾的那些公子哥魂不守舍的!”
对方满脸堆笑,拉着她的手止不住地感叹,好像已经看到了她未来的‘好日子’一样。
而这时,华蔚终于平静地从对方紧握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敛眸掸了掸衣角的褶皱,才抬眼对这位外婆问道:“既然外婆对这种生活这么推崇,那当年为什么会选择嫁给祖父?您是不想过那种日子、还是不能?”
言简意赅,字字诛心。
马金翠脸上挂着的虚伪堆笑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升腾的怒火;精心做了美甲的指尖用力地嵌入掌心里,她绷直了唇线紧盯着华蔚,后槽牙狠狠磨着。
她和甄春生的这桩婚姻是她这辈子心里永远的暗痛,在女儿嫁入楼家成为楼家少奶奶后对丈夫的不满更是达到了峰值。
她年轻时好歹也是四里八乡远近闻名的水灵姑娘,托了媒人来说亲的人家都快踩烂她家门槛,可以说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后来……想到这里,马金翠眼中痛意更甚。
如果不是后来她鬼迷了心窍,相信了那人的鬼话,她也不会一夕之间坏了名声,只能灰头土脸地逃离家乡,大着肚子嫁给这个没用的甄春生!
那时如果她逃了出去,指不定她早就嫁给了有钱人。
这些午夜梦回时的悔恨在此时被华蔚毫不留情地指了出来,更是痛得她的心似在滴血。
这个没教养的小贱胚子,如果不是她女儿心软接她回来,指不定在哪里流浪过活呢;她怎么敢恬不知耻地在这里指责长辈!
“小蔷,我们大人这些事情很复杂的,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马金翠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压下了怒火,“你看你现在还年轻,模样长得好,又有着楼家为你做靠山;干脆外婆就做主给你和北郊周家的大公子做媒怎么样?”
她眉开眼笑捂着嘴,咧着大红唇在那笑着,“我可跟你说啊,这周家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人家,你一嫁过去就成了周家的大少奶奶,过得生活那叫一个滋润呐~”
她尽心尽力得像个青楼里揽客的老鸨,给华蔚描绘着未来的美好蓝图,将她彻彻底底当成了一个从乡下来、又虚荣的土丫头。
可即便她真的蠢笨如猪,什么都不懂;那么马金翠带着恶毒目的将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外孙女推向火坑,又算什么呢?
指尖最后一击敲打尘埃落定,华蔚微掀眼皮,目下无尘瞧着眼前披着人皮的‘狼外婆’,缓缓启唇:“既然条件这么好,那就麻烦外婆将这个‘好消息’带给这楼家的另外一个女儿,我的好姐姐,楼婕。”
马金翠脸色一变,带着几分嗔怒指责道:“你这孩子在说什么胡话呀!小婕她可是和唐家公子有婚约的,她未来是唐家堂堂正正的少夫人,怎么能嫁给那周琅?你该不会是瞧不上外婆给你相看的亲事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孝顺!”
华蔚丝毫不将她的威胁放入眼底,淡淡反驳:“胡话?你大概不知道,当年的婚约书里可红纸黑字清楚写着,楼泽文、甄茹之女楼婕与唐鹤鸣、傅璇之子唐时文结为姻亲。一式两份,楼家的那一份好端端的放在老宅里。而楼泽文、甄茹之女,在这楼家只有一个,那便是坐在你面前的我。”
“楼婕,除了抢走我的名字之外;与之毫不相干。”
华蔚微微展唇,勾起一抹毫无感情的弧度,“所以唐时文,是我的未婚夫。”
——楼懿文期待的这场好戏,正缓缓拉开了帷幕。

第92章 你也吃过这种苦
马金翠一时之间被这句话堵得胸口发滞,几瞬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撒谎!”
这桩婚约从十几年起就是订给楼婕的,唐家要娶的新妇也只会是楼婕,绝不可能是这个乡下长大的楼蔷!
唐家高门大户、勋贵之家,日后唐时文接管唐家,那楼婕嫁过去之后是要做掌家太太的;楼蔷目光短浅,井底之蛙,楼懿文但凡有些脑子,都不可能同意让楼蔷替了楼婕的婚事!
这么一想,马金翠脸色才有好了些许。
“小蔷从哪里听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唐时文和你姐姐关系正蜜里调油呢,亲事换人什么的别是那些嚼舌根的佣人为了哄你开心乱说的吧。”
华蔚缓声:“反正你也不信,那是与不是都不重要。我们,且看看未来怎样?”
眼瞅着马金翠攥紧了手包,从原本的坚定不移到逐渐动摇,华蔚眼底漫出了淡淡的嘲意。
——蝇营狗苟,不外如是。
她又说,“外婆,不知道你听说没有。前几日祖父为我从北斗国艺里寻了个老师,所以现在我和楼婕是处在同一学院里。”
华蔚素手轻抬,不紧不慢的执壶为马金翠倒了杯热茶,再缓缓将茶盏推到马金翠的面前,神色自若:“北斗国艺,不过如此。”
马金翠神色微变。
季学锦…!他都出面了。
那是不是就证明楼蔷这死妮子说的那些换亲,未必是假的。
送她去北斗国艺,只不过是为了镀金,复制楼婕的路线,好为嫁给唐家做准备……
这时,她又听见华蔚说:“至于和北郊周家的婚事,我这里有两个提议。不知道外婆愿不愿意听一听?”
杯中热茶灼烫她的手,马金翠白了白脸,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抖:“你……说。”
“这周琅既然在外婆眼里千好万好,那配楼婕也不算辱没了她;外婆不妨多劝劝我父母,让他们为周琅和楼婕订婚。免得,这好人家让别人给抢了。”
浓重的妆容下,马金翠的脸皮颤了颤;这话她要是敢跟甄茹提一句,明天楼泽良就能让她滚回老家。
她小心翼翼问:“那……第二是?”
“趁早让周家人死了这条心。”而此时,耳中微型通讯将消息传输完毕,华蔚眼中淡笑尽消,脸色冷了下来:“无论是楼家哪个女儿,都不是周琅那个苟延在男人身下的玩意配娶的!楼家滔天怒火,他们承受不起。”
‘哐当!’
白瓷茶杯从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应声而碎。
马金翠害怕地往后挪了些许,远离了华蔚;眼中皆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秘事!
而下一秒,在角落里一直没出声的甄春生突然起身,高高扬起手,愤怒地给了马金翠一巴掌!
登时就将她的脸打偏了过去。
事态突然,华蔚愣了下,看着他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糊涂啊!”老人常年劳作,身形有些佝偻,此时看着妻子却满目失望,“你这是要毁了小蔷的一生吗!”
他厉声骂道:“马金翠,你自己也是吃过这种苦的人!她可是你亲孙女。老话讲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么做就不怕出门被雷劈死你吗?”
——你也吃过这种苦?
这话就很微妙。
华蔚敛了敛眸,思考着甄春生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难道当初马金翠原本要嫁的人不是现在的外公,而是另有其人?
仔细思虑,其实马金翠这样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性格;并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但这些,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被那一巴掌打懵的马金翠捂着脸冷了一会,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以往老实巴交的丈夫。
他居然、敢打她!
“我要打死你这个挨千刀的!你没良心啊!我辛辛苦苦给你生了两个孩子,跟着了生了半辈子苦头,你居然敢打我!”
暴起的马金翠顾不及凌乱的头发,张牙舞爪地就往甄春生扑去,咬着牙使了狠劲要往他身上挠。
甄春生被打得连连后退,却只曲起手肘护着脸,并没有反抗马金翠的挠打。
而华蔚在这一刻倒成了透明人。
她神态自若地端起茶盏抿了小口茶,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甄老爷子,甄夫人!快停下快停下,有话好好说,怎么动起手来了呢?夫妻之间吵架常有的事,各自体谅这件事就过去了,反正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对不对嘛。”
人未至,声先到。
是熟悉的南城软语调子。
莫兰领着几个年轻女佣,脚步匆匆地冲过来拉架了。
“小舟小玉,怎么还傻站着;快过来搭把手呀。”莫兰一手扯着马金翠的衣摆,眼睛却看向坐在沙发上神色如旧的华蔚,可她还来不及细想,就被马金翠一脚踩到了她的脚背上。
常年食补,身材虚胖的马金翠大约有一百七十多斤,这一脚踩下去痛得莫兰差点动手打人。
心底已经在尖叫的莫兰痛得直翻白眼,硬是忍着将马金翠往旁边的沙发上猛地一推,这才摆脱了痛苦。
可她还没来及喘口气,被推倒在沙发上的马金翠就哭天抹泪的开始撒泼,指着莫兰就开始一顿臭骂,言语肮脏程度是莫兰此生闻所未闻。
两个小女佣缩在一旁头也不敢抬,更是别说开口劝了。
甄春生见此情景知道妻子的臭毛病又犯了,也住了嘴不再争辩,佝偻着身子慢慢走向了偏厅;错身路过华蔚时,那浑浊的瞳仁中露过几分不忍、几道悲悯,和几许愧欠。
“甄太太。”莫兰垂了垂首,十指交叠捂在腹前;硬是咬着牙忍下了这番屈辱,“还请你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竹厅处还宴请了别的客人,要是打扰到别的贵客就不好了。”
不提还好,提了后马金翠当场就炸了。她站起身叉着腰对着莫兰就是一阵输出:“臭xx,你个小xxx!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在这里装什么!我可是你家太太的亲妈,是你这女主人见了我都要恭恭敬敬的主子!你只不是是这一个端茶倒水的玩意,说好听点是小管家,说难听了那就是下人!在古时候是可以随便发卖到下三滥的地界去的!”
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莫兰的脸色已然黑如锅底。

第93章 楼阔溪
但马金翠似乎觉得犹还不够,又马不停歇地继续骂道:“看得起你给你口饭吃,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敢在这里对我吆五喝六的!竹厅坐着谁啊,你让他过来给我见见,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蹬鼻子上脸了啊!”
“甄太太!”毕业于荷兰国际学院的莫兰从没受过这种屈辱,还是忍不住大声呵斥了一句,但良好的教养和严格的规训又使她只能垂下眼帘,忍气吞声地继续劝道:“这里是楼家老宅,请你不要大声喧哗。”
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暗指这里真正的主人,楼懿文。原本想警告马金翠别太过分,却没想到马金翠此时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敢骂她,她得让这个贱人给她当牛做马跪下道歉!
“这是我女儿的家,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我分分钟能让你卷铺盖滚蛋你信不信?”莫兰的低头让她底气大增,倒吊着三角眼显得整个人极其尖酸刻薄:“我今天话就放在这里,如果你不跪下来给我道歉,并发誓以后见着我都得恭恭敬敬喊声马夫人。”
说到这,她斜睨一眼莫兰,阴阳怪气道;“不然,你就等着我女儿对你的行业封杀吧!”
莫兰什么反应先不说,坐在沙发上当透明人的华蔚耳朵倒是动了动。
报告里称马金翠夫妻早年一直在乡下务农,几十年前女儿嫁给楼泽良后就搬到了京城里,受甄茹的每月定量的生活费过日子。
这样大字不识几个的一个人,怎么会知道‘行业封杀’?
是甄茹做过这种事,还是从甄茹口中有所耳闻?
无论是哪一点,都很可疑。
“甄太太?三婶那妈又来了?”门厅再次传来脚步声,声音中还带着几许刻意压低的惊讶,继而又扬声:“都说科技发达了,分分钟转账搞定,您怎么还亲自跑一趟?而且,今天也不是定时取生活费的日子,怎么又过来了?”
莫兰闻声悄然往那方向看去,就好像突然见到了救兵一样,忙不迭的迎了过去。
“阔溪小姐……”喉头哽咽,莫兰正想大倒苦水,却只见楼阔溪抬手示意,只能悻悻得往她身后站去了。
马金翠起先闻声时心里一凛,还以为是谁来了,却在看清来人的脸时又松了口气,重新挂起了那副刻薄嘴脸。
“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你。”
她眼里的轻视显而易见,好像这位的到来根本不能引起她的侧目。
华蔚目光轻移,默不作声打量起这位一无所知的‘亲人’。
按调查资料中的记录,这位大概就是——楼阔溪。
楼懿文之女楼颖二十多年前带回来的养女,身世不明。
“你少在这里讽刺我打秋风,我告诉你,我花我女儿女婿的钱天经地义,没有人敢多嘴!我辛辛苦苦养大她,她现在嫁进豪门了孝顺我是应该的。”
说到这,马金翠斜睨了楼阔溪一眼,话语中带着讽刺说到:“倒是你,一个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野种,也好意思赖在楼家不肯走,难道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楼家人吗?你个臭丫头还惦记着楼家的财产,想什么美事呢!”

第94章 野种
甄茹和楼泽良育有一子,就是前几天深夜造访楼公馆的楼凌宇;而此时马金翠对楼阔溪敌意这么大,大约是代入了她和楼凌宇争夺楼家家产。
但这些都和马金翠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而楼阔溪虽然是楼颖领养的孩子,却也是楼家真正意义上的继承人之一;难道这些,甄茹就一点都没有跟她的母亲提过一句吗?
或者说,她就那么笃定楼阔溪不会争夺楼家一分一毫的家产?
即使被说是野种,楼阔溪的脸上依旧挂着三分笑意,连眉梢的弧度都没有变过半分。
“关于我和母亲的继承权一事就不麻烦甄太太操心了,毕竟这种事你从来也没有过经验,不过论起精打细算这些我们肯定没有你算的清楚。”
她上下端详了马金翠几眼,余光不动声色地从华蔚身上掠过,片刻后才饱含笑意、不疾不徐地说道:“就比如你今天特意挑了月末这个日子过来楼公馆跟三婶要钱,不就是为了在下一个月的月初让三婶再定时打生活费给你?这种时间差,我们哪有你算得精。”
或许是被戳中心思,马金翠被这几句话气的颤抖,忍不住就叉着腰开始指着楼阔溪骂:“你别在这里胡咧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我女儿要钱了,我今天明明是过来看我外孙女的,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哦?是这样吗?”
闻言,楼阔溪一脸恍然大悟状,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莫兰。
在得到莫兰轻轻点头的答案后,她才又摸了摸耳垂,向马金翠轻飘飘地道了一个不走心的歉。
“真是难得,我以前见您干这种事干多了就容易先入为主,哪知道你会这么好心来看外孙女,真是不好意思,怪我怪我。”
虽然楼阔溪嘴上诚意满满,但马金翠话里话外却越听越觉得阴阳怪气;但偏偏她又挑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一口气堵到了嗓子眼,怎么都吐不出来,难受极了。
“不过既然你今天是来看楼蔷妹妹的,那我就少不得再多说几句。”楼阔溪笑意一敛,看向马金翠的目光中多了几许寒凉的审视。
“虽然对外公开楼蔷妹妹的身份是三婶遗失的二女儿,但楼家上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三叔真正的女儿是谁。我楼阔溪认这个妹妹,我对她的过往心怀怜惜;所以,我绝对不会让某些人将腌臜心思动到她的头上。”
黑色的马丁靴缓缓往前踏了一步,楼阔溪放慢语调,噙着危险的笑意:“我不会让每一个伤害她的人活着走出京城。你听明白了吗?甄、太、太。”
寒气逼人,直冲脊梁骨!
马金翠嚣张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下去。
她不明白一向笑脸迎人的楼阔溪为什么会在这时变得狠厉,也不明白楼阔溪这份莫名的敌意究竟来自哪里。
但她听明白了一点,这楼阔溪分明是护着这楼蔷的。
乡野村姑,愚昧蠢笨。这样的一个楼蔷究竟有什么能力将一个又一个的楼家人迷得神魂颠倒?
昨天女儿在电话里抱怨楼懿文偏袒楼蔷,她还以为是明面上的祖孙情面;但没想到这个在楼家毫无存在感的楼阔溪居然也为她出头……

第95章 楼颖
虽然她知道楼颖放弃了自己在楼氏的继承份额,但当年楼颖干的那些事她还是有所耳闻,这楼颖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相与的人。
更何况,她当年可是在她手底下吃过亏的!
想起往事,饶是马金翠在乡野泼辣惯了,但见此情形还是不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你、你……”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骂些什么。
但是可惜楼阔溪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我什么?我哪句又说错了?”
过去因为母亲身份特殊,加之她和母亲也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所以在对待楼家家事的事情上,她们向来主张息事宁人。
毕竟一旦插手太过,哪怕老太太再疼爱母亲也难免心中会有芥蒂。
可现在不一样,楼蔷流落在外二十多年,过得是怎样颠沛流离的生活、其中的酸楚和痛苦旁人无法感同身受。
而这时,马金翠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利用她?这是血浓于水的亲人该有的态度吗?这分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她如果再不插手,即使这楼蔷在老太太口中再如何如何聪明,也难保会被这虚伪的亲情给冲昏头脑。
“甄太太,你也不用在这里跟我装什么情深义重的假面皮,昨天你在某珠宝商行里拉着楼婕的手止不住地安慰时,我手底下的人路过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怎么,是那里的金饰玉器不合你心意,就跑来这里摸底了吗?”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贪心的人,可是死得很惨的。
“我知道你和三婶都不喜欢楼蔷妹妹,我也知道你现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可是,虽然我只是楼家一个微不足道的养女,哪怕你再看我不起,但你那好女婿唐时文见了我还是得礼礼貌貌地叫我一声阔溪姐。你说届时我一个不小心在他面前说错了什么,你觉得楼婕这未来唐家少夫人的位子还能坐得安稳吗?”
几十年前唐家式微,没落到京中人人都能踩上几脚;据说她母亲小时还能常常见到来家里低声下气走动的唐家长辈,后来在祖母楼懿文的一手扶持下,唐家往日荣光又逐渐重现,那些人弯下的脊梁又重新直挺了起来。
他们以为对外绝口不谈楼懿文对唐家的帮助就能抹消掉这段恩情?
唐时文的父亲在困顿中长大,亲眼目睹了一个家族的衰败与成长,他清楚明白地知道对唐家而言,过去的楼氏在那段磨难的时光里占了多大的比重。
大海中艰难航行的帆船摇摇欲坠,彼时能绑上楼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是最好不过的结果;所以,唐时文和楼婕的婚约才能因此诞生。
然而近年来楼家行事越来越低调,反观唐氏却在各行各业小有所成;马金翠鼠目寸光,只看到了唐家的风光表面,却忘记了楼家也曾是底蕴殷实的勋贵之家。
眼见着马金翠脸色越变越难看,楼阔溪想了想,突然展唇莞尔,缓声:“甄太太,你知道的,我妈这人脾气向来不好;不像我,比较有耐心。”
闻言,想起回忆中的那副景象,马金翠登时遍体通凉,腿一软就跌坐在了沙发上。
——楼颖,一个曾经敢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疯子。

“看来不用我提醒,你应该也想起来那些往事了。”
她轻撩了撩裙摆,施施然地坐下佣人特意为她搬来的太师椅上,眸色凛然、居高临下地看着面色惨白的马金翠。
“怎么样,是不是记忆犹新?只可惜我没有亲眼目睹母亲的风姿,只能从家里的旧人口中听到一两句。”
那句“家里的旧人”一下就触到了马金翠敏感脆弱的神经,那一瞬间她觉得四面八方都布满了嘲笑她的视线,像针刺似的难受。
提起往事,楼阔溪的目光更加冰冷,看马金翠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坨垃圾。
十指交叠,白色手套上在灯光下泛着浅浅金芒。
足尖用力,狠狠碾碎马金翠不小心掉落在地的珍珠饰品。
“以为女儿嫁入豪门,又提出换亲这种要求恶心我母亲,也就你这种不要脸的人才做得出来了。”
她不知道当时楼懿文是怎么处理得这件事,但她母亲年轻时却是个脾气暴躁的,马金翠说出那种话没被卸掉一条胳膊都算她命大了。
稍加打听就知道,彼时谁人暗地里不笑楼家得了一门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亲家。
甄茹能忍气吞声在京中交际多年,也算是个有城府的女人。
“我没有!你不要再这里胡说!明明就是楼颖勾引我儿子被楼懿文发现棒打鸳鸯,你那不要脸的妈脸上挂不住才来找我的晦气!她一个被楼家收养的外人我才看不上!”
“勾引你儿子?”楼阔溪微微倾下身,顿时被气笑了。“你那个在村里欺男霸女,脑满肠肥,眼里只有啃老的蛆虫儿子吗?他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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