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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是佛系大佬—— by沉沦的椰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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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琴谱的指骨用力到泛白,她紧紧抓住着这份东西,就像是溺水之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怎么都没想到,那会是我和父亲最后一段愉快的亲子时光。公司破产,资金链断裂,父亲自尽的大火燃烧了我的家。一夕之间,我什么都没有了。”
滚烫的眼泪沿着眼眶滑落,砸在地面上,迸起小小水花。
“时老师,我没有用妈妈给我的一百块;我打兼职攒了点钱。”她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背抹去眼角沾染的泪水,抬眼看向华蔚,目光中带着请求的意味:“我能不能请你,陪我去一趟那个游乐园。”
“老师的门票钱我来出,不会很麻烦您的,您只需要带我进去就行。”
目光灼灼,这是这么久以来,她在孟雨的眼中第一次看到了光。
这小姑娘在面对余兆康和颜瑞星的时候,更多表现出来的是一种看透之后的麻木感。
原来在她心里,最割舍不下的是一段过去么?
——也罢。
她抬手轻轻覆上孟雨的发顶,眼眸间的情绪都温柔了许多:“想要的东西总要说出来别人才能知道,孟雨,我是你的老师,既然我从刘校长手上接过19班这个担子,我便不会放弃你们。”
“游乐园我会带你去,钱不用你出;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老师你说。”反正只要老师同意带她去游乐园,让她答应什么都行。
华蔚沉下眼眸,清冷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学生:“别沉寂在痛苦的过去里折磨自己。”
这句清清淡淡的话语从头顶落下,震得孟雨登时就愣在当场。
她有些艰难地动了动指尖,差点忘记了呼吸。
原以为这两天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了,但还是被时老师发现了么?
“我……”
怎么能不痛苦呢?从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那些过往便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回忆仿佛镌刻在脑海中;只肖她回头,便会历历在目。
她想故地重游,她想再感受一下曾经的那份快乐,找回当年那个快乐无忧的自己;哪怕只有片刻,哪怕是虚假的,她也甘之如饴。
这黑暗般的三年,真的太痛了。
纵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她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汇成了这样一句话,
“老师,我真的好羡慕他们……”

羡慕他们有父母宠爱,羡慕他们可以在合适的年纪做该做的事情。
而她小小年岁,就要被迫长大;承担一切原本不属于她承担的东西。
理智与欲望纠扯,她站在十字路口中间,忽然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
“过往是你生命中一个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没有过去,便也没有如今的你。”
她垂眼注视着抱着琴谱默不作声落泪的小孟雨,声调缓缓,“过往很重要,也可以不重要。如果放下可以放过你自己,那何乐而不为。”
若是一直沉寂在痛苦中与过去相互折磨,那活下来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是为了成为一具活着的墓碑吗?
人声鼎沸,嬉笑晏晏。
不足半米高的幼童牵着母亲的手,手上巧克力吃了满嘴;头上的两个小包包簪了小蝴蝶的样式,仿佛下一秒就要展翅欲飞。
与她相遇的小男童躲在母亲的身后,小心翼翼地瞧着她手上的巧克力,眼里盛满了渴望。
牵着母亲手的小女孩发现了,并且嘟着小嘴转过头,径直往他身旁走过,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留。
“哇——妈妈我也要吃……”
哭嚎之声瞬间响彻零食站,华教授默不作声付了钱退后两步,远离案发中心。
“时老师,”眼见着男童母亲没有给他买的打算,孟雨见着孩子哭闹,心下软软,跟自家老师小声开口问道:“不然我给他买一份吧。”
她瞅了瞅上面的明码标价,咬了咬牙,“反正也不贵。”
——不贵?58一份,确实不贵。
但,华教授显然铁石心肠。
瞥了眼揪着男童耳朵在教训小孩的那位母亲,华蔚淡淡收回目光,“小雨,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是所有人都要做圣母。”
余兆康如是,眼前的小男孩也如是。
她自己打工兼职一天也未必挣得了这一份巧克力的钱,如今拿来施恩,真的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辛苦吗?
这般自我奉献,只会感动自己,不会感动任何人。
“可是他在哭……”
孟雨还是有些犹豫,正准备掏出手机买一份的时候,倒是有另外一位小姐姐快了一步。
那个女孩显然是和朋友一起过来玩的,她身上的小裙子和身侧的好友还是相似的姐妹装。
孟雨看着她蹲下身,将自己刚买的草莓蛋糕递给哭嚎的小男童;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小朋友,不要哭啦,姐姐给你吃这个,你看,红红的圣诞老人,可不可爱呀。”
多么有爱和谐的画面。
但是下一秒,
“妈妈!我不要吃这个,我就要吃她那个巧克力!”
刚到手不过一秒,小男孩就把蛋糕往地上用力一摔!
憨态可掬的草莓圣诞老人被扔在地上砸扁了个彻底,奶油混着奥利奥碎变成了一坨不可名状的东西。
88一份的草莓蛋糕,自己没吃一口就被砸了。
小姐姐显然被这番变故给惊呆了。
她瞪大了眼,吃惊地看着这个小男童;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好歹的小朋友!
好友深知她的脾气,生怕她下一秒就把那小孩给摁在地上啃蛋糕;于是连忙拉着她起身离开。
走出去两步之后,还是耿耿于怀的小姐姐回头生气地瞪了小男孩一眼,吓得他哭声更大了。

孟雨显然也被这一系列的变故给惊呆了。
她握紧了堪堪掏出口袋的手机,莫名有些庆幸自己慢了一步。
不然她可能就是那个蹲在地上看着蛋糕哭的人了。
‘如同当年他施恩于你,也没问过你的同意,不是吗?’
不久前华蔚在电话里那句冷冰冰的话再次回响在脑海中,这一刻,她总算体会到了其中之意。
——施恩的人都希望得到善意的回报,哪怕是她也不能免俗。
如果当年她和这个小朋友的选择一样,对在大火中向她伸出的援手选择了拒绝,那会不会就没有后面的那些痛苦折磨。
思绪恍然间,冷风拂面过;枝头落下的花朵砸在了她的头顶,她怔怔的伸手拿起了那朵粉色的海棠花,愣神在那看了许久。
——死亡不过一瞬,活着其实也没那么难熬的,对不对。
阳光真好,海棠花开得正艳;入目皆是来来往往的人群,生命的气息一如艳阳般温热滚烫。
她忽而扬起笑意,朝着坐在长椅上看熊孩子哭闹的华蔚,开了口:“老师,人总要向前看的。我的过往很重要,我不会忘记他,但是,我的选择和熊孩子不一样;我感谢当年施恩于我的人。哪怕他未经我同意,但我活下来了,我便永远承这份情。”
熊熊烈火扼住喉管,浓烟模糊了视线;余兆康待她那噩梦般的几年,从此扯平了。
她就当在火场里救她的那个少年死在了她的记忆里,永远活在她的心中。
华蔚面无表情地吸了口果茶。
想开了的小孟雨如同挣脱牢笼的飞鸟,甩了她这个老师自个跑去玩。
零食站前的小男童还在哭闹,目前已经发展到躺到地上翻滚嚎叫,最初被他打翻在地的蛋糕也随着他的动作,沾了他满身。
经此一役,饶是围观的人群再有同理心,也没有人站出来给熊孩子买巧克力。
谁都不想自己的善良被践踏,哪怕这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还未来得及收回目光,口袋里的手机便嘟嘟作响,陌生的号码让华蔚有种莫名的厌恶感;犹豫了一瞬后,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死心,两三秒后再次拨了电话过来,誓有她不接就打到她接的架势。
她似乎猜到是谁了。
“喂……”
你好二字还未出口,倒是电话那边就迫不及待跳过了问候,先给了她一番责怪:“楼蔷?你是楼蔷吧?怎么不接电话?你就是这般的没有家教礼貌吗?”
是一道青年男声,如无意外,这就是楼婕的未婚夫唐时文;也就是,买凶杀她的那位仁兄。
毫无礼貌,正好和他空空如也的脑子配成套;和她这个好姐姐倒是搭配得很。
她靠在长椅上,慢悠悠晃着手中果茶,毫不客气问了句:“你哪位?”
指责的话刚到嘴边,就被这句问话给生生噎了回去。
楼蔷不知道这个电话的主人是他吗?
她那么喜欢他,恨不得代替楼婕做他的未婚妻;难道都没和楼懿文要起他的联系方式吗?
亏他还以为她故作矜持,才这么多天没打电话给他;原来是根本就没有想要和他通话的打算?

他绝对不能上她的当。
楼懿文昨天给了他楼蔷的联系方式,他等了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他都做好楼蔷打来电话讨好他,并被他狠狠教育一番的准备。
谁知道她倒是沉得住气,愣是一通短信一通电话都没有。
看来还是得了楼懿文的指点,以为这样就能引起他的注意吗?
她想的倒是美,就芝芝回来描述的那般,一个毫无礼数、打扮地像古早混社会的乡野村妇也想得他青眼?
简直白日做梦!
若不是母亲苦苦相求,为了家里打算,他才不会纡尊降贵和她这样的人交流。
这样一想之后,唐时文觉得自己的怒气更甚了几分,他眼眸一暗,沉下声:“我是唐时文。”
已然自报家门,她总不能在这装傻充楞,故作矜持了吧。
“唐……时文?”带着几分迟疑,华蔚轻声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片刻后语调中多了些许恍然,“原来是你。”
清清浅浅的几个字,漫起云淡风轻的意味;若不是明知道她的相貌如何,还真的被这道声音给骗了。
唐时文还在等着她的讨好,可就这样一句话后她就再也没了下文。
电话中陷入一片静寂,谁都没有再开口。
但华蔚这边不远处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背景音听起来略带喧嚣。
受了家里死命令的唐时文在今天一定要把楼蔷约出来,把这个丫头牢牢把控在手;如若不能,也绝对不可以交恶。
如今楼懿文对她正是宠爱,楼婕以后是什么境况还未可知,他们唐家绝对不能失去这样一个实力强大的亲家。
父亲的教诲言犹在耳,他想奋起反驳为自己和婕儿谋一条路都没办法开口。
那既然如此,只能在这个乡野村姑身上下手了。
他定了定神,掩饰般轻咳一声,开口道:“你现在在哪呢?怎么这么吵?你现在是作为楼家千金,不是乡下那种毫无礼数的村妇。你要时刻有维护家族名声的自觉,那种不入流的地界,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了。免得被有心人看见。说楼家的女孩子都是这般不自爱。”
——这男的,裹脚布成精了吧?
地里挖出来的老僵尸都没他封建。
华蔚再次面无表情的吸了一口果茶,对他的这些屁话不发表任何评价。
许是听见了她这边的响动,却没有给他回应,唐时文有些生气,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说教:“楼蔷,你若是还是这般没有礼貌,别说进我唐家门了,就连那种普通的小豪门人家都不会愿意与你联姻的。世家大族最看重新妇的礼数教养,进门说话、一颦一笑都有着学问在里面。”
“就拿你姐姐来说,她就是这京城里一等一的名媛标杆,光是她摇光院首席的身份就让许多人望尘莫及;你刚刚回京可能还不了解,日后你就会发现,你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手机举着有些累,华蔚干脆开了扩音放在腿边。
熊孩子被他妈妈拎着耳朵带走,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陡然安静下来之后,华教授觉得这个男人的自说自话的功夫比江藤还要厉害。
毕竟江藤还是有求于人时才会爆发出那种能力。

第280章 没教过你要大度?
“是么。”细碎阳光斜斜透过枝丫,落了几片在她身侧,她噙着几分不达眼底的笑,再开口时,浅带了几分疑惑:“我记得我说过,我才是楼家三房的女儿。”
言下之意:我没有什么劳什子姐姐。
那个保姆生的孩子,还不配做她的姐姐。
短短的一句话,把唐时文的说教打了个干净,让他前面说的那些和楼婕学习之类的话,听起来极其可笑。
是啊,她身上的血脉注定了她就是楼家唯一的真千金,哪怕是楼阔溪都要排在她之后;而楼婕的生母只是一个低贱的保姆。
甚至这个保姆还做出了那种交换孩子的恶事,若是她还活着,楼家人必然会千刀万剐了她。
而楼婕,一个生父不明、生母已死的假千金;凭什么要楼蔷向她学习呢?
唐时文脸色变了变,手上的高脚杯被他用力紧握;内心狠狠压抑的情绪全部如实反馈在他泛白的指尖之上。
楼蔷的这句话彻彻底底揭开了那桩往事的遮羞布,也逼迫着他去面对这个他一直不敢直视的现实。
明明他的婕儿如此优秀,为什么她不是楼家的女儿呢?
即使她不是,那么为什么楼家人不能大度一点;将这件事紧紧瞒着,这辈子都不要公开?
他们难道不知道楼婕能为楼家带来多大的荣光、与不可估量的价值吗?
“楼蔷,哪怕你不愿意承认;但是只要楼婕还在楼家族谱一天,只要楼家没有对外公布楼婕的身份,那她就依然还是楼家的孩子。”
他紧皱着眉头,显然对楼蔷的不识相有些恼怒:“难道楼懿文没有教导你,作为名媛的第一点就是要大度吗?你连你自己的姐姐都容不下,日后你嫁人了,难道你还要和你的丈夫日日置气,抱怨这些鸡毛蒜皮的东西吗?”
饶是华教授在实验室里做了许多年的研究,并且还在16区的奇行种研究室待过一阵子;但是像唐时文这种脑回路这么异常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感觉早前在基地时,隔壁那群修道的神经研究疯子们,都比这唐时文正常多了。
好歹那群家伙只有在遇到瓶颈期了才会发疯。
——虽然他们三天两头就会瓶颈期。
“是么?楼婕也这么大度吗?”
若是易地而处,楼婕站在她如今这个立场之上;或许还没有她这般豁达吧。
起码她的闹,还是和楼懿文谋划之后、明面上做给世家看的一场好戏罢了。
她又没有对楼婕出手,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更没有到楼泽良夫妇的面前卖惨、说楼婕的不是。
——虽然说了可能那两夫妻也未必信就是了。
反而是楼婕三番四次对她迫害,先是最初的楼清原、之后的楼凌宇、再然后、就是玉衡院的废院风波;一桩桩、一件件、她楼婕洗得干净吗?
她扪心自问,她真的清白吗?
就连着唐时文手上都沾了买凶杀人的血,他又是以什么样的自信,才敢在她面前这样不知死活地说教?
就凭他是一个脑子空空的草包?

“你姐姐当然比你大度!”
话不过脑,唐时文听不得别人说一句楼婕的不是;特别是从这个毫无礼数教养的楼蔷口中说出,更是让他觉得极其讽刺。
漆黑的眼眸染上愠色,唐时文极其笃定地向她开了口,“如果今天是你姐姐站在你这个立场上,她肯定比你善良得多;她必然不会像你这样让她下不来台,也会和你好好相处,就宛如真正的姐妹一般。”
“她的格局,是现在的你也望尘莫及的。”
这般言之凿凿,如果不是见识过楼婕的手段,她还真觉得唐时文有洗脑他人的潜质。
——他不去做成功学大师真是可惜了。
“格局”二字,她当时逗姚奶奶抓鸡的时候,好歹都扯出了为人类做贡献;怎么这唐时文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说了楼婕性格不错罢了。
半点实质没有,在这空手套白狼呢?
“唐时文。”她靠在长椅上,平静地开口唤了声他的名字,“你若是还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我想我们也没有交流的必要了。”
左不过她在外的人设就是骄矜跋扈的真千金,哪怕她今天在电话里把唐时文骂得个狗血淋头,唐家人也不能说些什么。
而且,恐怕这唐时文还说不定身上背了什么威胁,才不得拉下脸来讨好她吧。
只是可惜连装都不会装,真把她当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了么?
“你……”
原以为这个楼蔷是个好拿捏的,却没想到是个这么不可理喻的性子!
他好声好气和她沟通,她居然半句都听不进去;真是连楼婕半个指甲盖都比不上!
真不理解为什么楼懿文会宠爱这么一个乡野丫头,还把自己的祖传镯子给了她!
想起母亲脸上的愁容之色,唐时文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缓了声,开口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我在丰和园定了位子,请你吃个饭。”
——丰和园?
华蔚蹙着眉,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有几分耳熟。
杯中金黄的水果混着清茶,随着她的动作缓缓而动,清风拂面,美人如画;引起了不少路人的侧目。
想起来了。
她和小孟雨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是在丰和园订购的小龙虾。
也不知道上次骑手有没有看到打架结果,到底是客人赢了,还是店家赢了。
后来小孟雨给她翻了这家店在各大平台的评价,发现这家店不仅歧视用餐客人的习惯问题,甚至还会看人下菜碟;衣着打扮稍微逊色些的,上的菜或许都不及别人的一半。
这唐时文,是想把她坑过去那种地方,受人白眼的意思啊。
起先她还不知道这种店的面向受众是哪种人,现在可算是知道答案了。
华蔚扯了扯唇角,勾起几分讽意,说出口的话中却带着几分惊喜:“是么,我还没有去过呢!当然是有空的,不过你没有邀请楼婕去吧,我可不想看见她。”
眼见鱼儿上了钩,唐时文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禁在心底暗暗嘲讽楼蔷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行径。
真真是不自爱极了,没见过面的男人就跟人家出去吃饭,哪家的名媛像她这样?

“婕儿课业繁重,自然是不在的。”
言下之意,自然是在讽刺她楼蔷不务正业,哪怕挂了个玉衡院的弟子名头,也无法掩盖她什么都不会的事实。
天上云彩,地上污泥;怎么可以相比拟。
华蔚略有些无语地扯了扯唇角。
明里暗地对楼蔷冷嘲热讽,是生怕她听不出来的其中之意吗。
被楼懿文一手扶持起来的唐家自命不凡,狂妄到向曾经的恩人挥刀;怎么养出来的第三代却是个目光短浅的废物点心?
莫不是那时穷苦,尚在娘胎里的唐时文缺了营养,所以脑子才不好?
人设之下,华蔚也乐于装一个什么都听不出来的傻子,继续乐呵呵地回他:“那成。不过去丰和园有什么着装要求吗?祖母和我说这京城处处繁华,无论出门去哪里都要注意衣着,你说的那个地方我是第一次去,总不能给你丢脸。”
话中之意,尽是藏不住的小女儿家情愫;和她冰冷的脸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一想到为了家里要和这个乡野村姑一同用餐,唐时文的心情就好不到哪去;也幸亏这丰和园是他朋友开的,届时他一定会让楼蔷这个臭丫头体会一下自己和上流社会的巨大差别。
思及此,他恶上心头,装作知心大哥哥般给华蔚出了个提议,“出入丰和园的皆是世家名流,着装大都是礼服裙;既然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自然要隆重些,你把你最华丽的衣服穿来总是没错的。”
楼懿文不是想把你养成楼家的第二个名媛吗?
那他偏要这个草包变得声名狼藉,让这京城中谁都知道这楼蔷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
“是吗?我竟不知吃顿饭还有这样的规矩,果然京城还是和我们北境不一样。”
电话里的女孩对他的提议表示了感谢,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唐时文沉了沉眸,眼底的阴霾浓了几分。
——快点来吧,我都等不及看你出丑的样子了。
“我现在就回楼公馆换礼服,不会太久,你要记得等我哦。”
言辞切切,显然对这次邀约十分看重;话音落楼蔷那边就迫不及待挂断了电话,似乎是害怕他反悔一样。
唐时文自唇角扯出一抹不屑的蔑笑,似乎已经看到了楼蔷急急忙忙整理行装的模样。
——真恶心,未来要他和这样的人联姻还不如杀了他。
好险,差一点就装不下去了。
冰凉清爽的果茶冲淡了唐时文那些话带来的恶心油腻感,得亏昨夜让白方块检索了不少电视剧,她多扫了几眼才学了个七八成。
不然这戏还不知道要怎么演下去。
楼婕是怎么忍受得了这样一个未婚夫?她很好奇。
一个把裹脚布奉为真理的男人,难道还准备娶个三寸金莲锁在家里吗?
真把唐家那指甲盖大的地儿当成皇宫了么?
“老师?我刚才打你电话不通,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呢?”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时间胶囊,华蔚接起电话让孟雨松了口气,方才三通电话都在通话中,她还以为老师人生地不熟让人给拐了。
将手中杯子扔进回收垃圾桶,华蔚边走边回她:“没事,接到了个推销电话,坐着也是无聊,就多说了几句。”

第283章 指不定谁骗谁呢。
一听这话,孟雨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的站起身来,“老师那可都是骗子,你千万不能上他们的当!”
她妈妈之前就是接了这种电话,让人把仅有的存款给骗了个精光,那段时间家里差点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老师这种看起来就不食人间烟火的就更容易被骗了!
“放心,我没事。”
想起唐时文那副嘴脸,华蔚捻起长椅上的那片落叶,叶脉蜿蜒盘旋,却都通向同一个终点。
他自认为不过楼蔷是他手中一枚可利用的棋子,所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高高在上睥睨着她这个小小村姑。
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华蔚兀自扔了那片枯黄的落叶,眼底染上几分浅浅的无所谓。
——指不定谁骗谁呢。
听见华蔚笃定的回答孟雨才放下心来,她将手中的时间胶囊抱紧,三步并作两步跨出了这片区域,同工作人员确认后就走了出去。
“我找到当年的东西了,老师。”手中之物沉甸甸,孟雨脚步缓缓,回头再次看了一眼方才所在,似乎还能依稀看见当年父亲和她一起埋时间胶囊的场景。
彼时她年少天真,还以为那只是一个游戏;后来家中突逢巨变,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恐怕那时父亲就已经早有预料了。
“嗯?”华蔚挑了挑眉,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
听这意思,是真的找到了东西出来?她还当这次出来是寻找回忆,原来还真是过来挖宝的?
“四年前,爸爸带着我在这里埋了个时间胶囊。”
脚下踩着的落叶簌簌作响,她沉吟片刻,还是选择如实告诉华蔚:“我记得,那是一枚钥匙。”
造型奇特,和她见过的其他钥匙模样大相径庭,所以她才会多瞧了几眼。
但那时她只以为这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不然为什么父亲会把它埋在这里?还是当着许多人的面一起埋进去的。
“家中出事的时间,就是在之后不久。”她望了望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老师,你说父亲会不会还给我留了其他东西。只是我还没找出来呢?”
就如同这个时间胶囊一样,那些东西还沉寂在时间里,等待着她去发现。
“万物有因有果,有钥匙就必然有锁。”若是孟雨的父亲是真心宠爱这个女儿,就必然会为她妥善铺好后路。
毕竟那场大火是早有预谋的事情。
那每个月的生活基金不就是为了让孟雨的母亲不抛弃她而特意设立的吗?
闻言,孟雨只感觉鼻尖一阵酸楚,“我只希望他活着,而不是费尽心思给我留这些东西。”
她要的只不过是父母的陪伴,仅此而已。
“不提这些了。”她抹去眼角的几片湿润,强打起几分精神,又恢复成了那个元气满满的少女模样:“老师你还在之前的零食站那边吗,麻烦你再等我一会,我现在就过去找您汇合。”
出来够久了,再不回胥南,恐怕母亲还不知道要受那人渣多少打。
她想过向外求援,但母亲却害怕丢脸,宁愿默默忍受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但其实还有谁不知道在那块有个好吃懒做的男人天天打老婆呢?
就连楼下的李奶奶都拉住她好几回,让她好好学习,带着他妈逃离这个魔窟。
晚七点。
唐时文的计划很简单。
先是诓了楼蔷穿厚重的晚礼服前来丰和园赴宴,让她在门口受尽他人异样的目光之后;再让侍应生把她带上来,他再假意安慰几句,还不把这没见识的丫头迷得死去活来、死心塌地的?
届时再利用楼懿文对她的宠爱,还不是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想起楼蔷手上戴着的那枚镯子,唐时文的眼神便暗了暗。
就是因为她戴着那东西出席了认亲宴,才会让他的婕儿在一众世家面前下不来台;这个面子,他一定要给婕儿找回来!
左不过到时他自降身份,给那村姑说两句好听话哄一哄;让她把镯子送给婕儿也不是不行,反正都是楼懿文的孙女,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
若不是那死老太婆偏心,他何至于用出这种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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