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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是佛系大佬—— by沉沦的椰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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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既然阿藤下不了手,那就我来。”
这句话让江藤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她的脸色顷刻就变了:“你要干什么?”
“二区出品的微型炸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引爆器。我的阿藤,你好天真。”
“就让哥哥,来做你的引路人。”

第391章 她等的人,不会回来了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江藤甚至来不及再说些什么,3.6地区瞬间响起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不要——”
监控室内的热感传递瞬间就爆了红灯,华蔚顾不上太多,迅速将坐标传到了江藤的手上。
多年训练而成的条件发射没有留给她悲伤的时间,肌肉记忆驱使着她输入坐标做完一系列动作,等到第二声爆炸在3.6地区响起时,江藤终于才回过神来。
——江诃死了。
那个中午才要拉着她要结婚的人,死了。
她麻木地走出仓库,眼中已经失去了所有光彩;但才堪堪踏出一步,江藤便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胸膛里传来的痛感一遍比一遍强烈,她跪在地上无力地捂住自己的脸,任由泪水从指缝间落下。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撕裂,那些被她遗忘的过往再次被无限放大;她从未意识到,江诃离她如此遥远。
“华蔚,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那样恣意骄傲的江诃,怎么会死在这里呢?他当年能以一己之力将她从青城的层层包围中带出来,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区区几个猎手的手上?
“炮弹落下之处,方圆五百米内,不可能再有活着的生物。江藤,你需要接受现实。”
若是陷入了幻想误区,在战场上落下后遗症,那是要回到基地的秘密医院接受心理治疗的。届时危险区插手干预,江藤的18区就真的保不住了。
她不希望她失去了江诃,连带着也没了她最爱的植物。
“我总以为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纠葛一生。”她摘下颈间的链子,紧紧地攥在手中,“可天意总是弄人。”
“我是想过要放下他,可我并不希望他死啊!他为什么要这么愚蠢,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偿还过去?他以为这样我余生就会好受吗?他是想我这一生都在痛苦和悔恨中度过吧?!”
“还说爱我?就是这么爱我的吗……”
脑海里紧绷着的弦寸寸断开,江藤心力皆失,整个人仿佛落入了无尽深渊,再也看不清自己灵魂的模样。
——小阿藤,下辈子不要再遇见哥哥这种人了。
这句带着叹息的遗言忽近忽远,脑海中浮现起江诃对她带着温柔的浅浅笑意;朦胧似雾,伸手却再也抓不住。
废弃仓库前灯影昏黄,周围一片黑暗。
悲痛笼罩了江藤,她蓦然掌心用力,那枚小小的藤蔓玉佩顷刻在她手中碎裂,从其中掉下来的引爆器泛着灰霾,再无响应。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裂了。
气血翻涌,压抑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达到峰值,喉间漫起腥甜,下一秒她便呕出了满口鲜血。
中控的华蔚被这一幕差点吓到心悸:“江藤!”
“我没事。”
江藤吃力地抬起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整个人靠在墙根下,显得分外颓唐。
“我只是有些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就好;真的,一会就好。”
轻声呢喃宛若呓语,掌心握紧的碎片刺破她的皮肤沁出鲜血,她也毫不在乎。
雨势已然渐渐小去,可她等的人,似乎再也不会回来了。

屋檐的雨滴从高处落下,砸在地上的小水洼里。
江藤不知道自己在墙角下坐了多久,漫天的冷意将她包围,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双脚已经麻木无力,她动了动指节,试图撑着墙壁站起身来。
可还没等她有动作,便发现不远处似乎正有个身影在缓慢向她走来;昏黄的灯影朦胧了她的眼,她抬手遮在额前,带着几分试探,哑声:“小花生……”
她好累啊。
可那人并未给她半分回应。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骨子里的危机意识还是冒出了头,她缓慢伸手摸向自己的背后,指节搭在了枪柄上。
只带那人一靠近,便立马射杀。
“阿藤。”
“外面冷,回屋里,乖。”
熟悉的声音将她飘散的灵魂拉回笼,她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去,但依旧觉得朦胧似幻;那道身影重叠在黑暗里,叫她看不真切。
——幻觉吗?
她怔怔地伸出手去,试图抓住这道幻影,试图再见江诃一面。
“哥,别走。”
那道身影顿在了远处,她伸出去的手自然抓了个空。难掩失望的江藤无力地靠在墙上,自嘲一笑。
“早知道会这样,我在他来到这的第一天就应该把人给睡了,起码这样还能少几分后悔。”
或许是把眼前人当成了幻觉,江藤说起话来就再也没什么顾忌:“江诃,以后常去我的梦里看看我吧。小时候因为你落下个心理疾病,你总不能死了就不负责了。”
她太累了。奔波一夜,紧绷的神经在经过大起大落后已经脆弱不堪。
江藤半阖着眼眸,脑袋后靠着,虽然在笑,但脸上却满是苦涩。
“你以前总是喊着要负责,我总是不愿意。现在你死了,我倒是要你负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矫情。”
“可人就是这样,总是失去之后才会珍惜。我也是人,自然也不免俗。”
“你之前说要和我结婚,我没答应你。我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江诃。我需要的不是一纸空谈,我需要的是绝对而坚定的被选择。可你之前,选的从来都不是我。”
“可你死了,我又觉得其实有些东西好像也不应该太过斤斤计较……”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眶,她想抬起手去抹,但却已经有人早她一步。
冰冷的指节落在她的脸颊上,那人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的泪珠,动作里满是心疼。
鼻尖萦绕的浓重血腥气让江藤瞬间醒悟过来,这是个活人!
就在她睁眼的刹那,她就被拥进一个满是寒霜的怀抱。
“我的阿藤,别难过,我会心疼。”
沉浸在失而复得中的江藤脑子宕机了几秒,才敢小心翼翼的回抱,她生怕这是自己的错觉,生怕只是空欢喜一场。
可是,她听见了胸膛里跳动着的心跳声,她感受到了他的呼吸,还有他的声音。
她紧咬着下唇,声音里满是颤抖:“江诃,告诉我;你没死,对不对。”
静默几瞬后,发顶传来一道浅浅的叹息:“哥哥在呢,小阿藤。你这么天真,我怎么敢放你在这世上独活。”
“几个小杂碎,怎么值得我付出性命为代价。我哪怕死,也要为我的阿藤而死。”

得了准确的答案,江藤这才松懈了紧绷的神经,放肆地抱着面前之人放声大哭起来。
任由流下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脸,江藤也毫不在乎,失而复得的情绪冲击了她的脑海,一时间,她的世界只剩下了眼前人。
“别哭,阿藤。”
被生剐掉大半血肉的手臂正泛着剧烈的疼痛,但江诃视若无睹;他抬手慢慢拍着江藤的背,轻声安慰着他的小姑娘。
“哥哥在。”
昏黄的灯光下,落下的毛毛细雨宛若凝霜、皑皑如雪落满两人的肩头。
江藤似乎是害怕这是一场梦,抱着江诃的手用力到泛起青筋也不愿放开;待到她哭累了、哭够了,才推开江诃,缓慢扶着墙,挣扎着站起身来。
不过短短几秒,她就又变回了那个果决的18区负责人。
清醒之后,面对着眼前人,江藤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失血过多,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走回来的江诃先失了力,猝不及防倒在了她的身上。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江藤的脑海瞬间响起警报,她顾不上自己已经发软的双腿,扶着人就想往中控的方向走,但才走出两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无可奈何的江藤只好向华蔚求救:“小花生,你那边快完事了吗?”
“在呢。”咬碎口中的硬糖,干脆利落解决完最后一个猎手,看了江藤哭半天的华蔚驱着机械藤第一时间出现在了现场,“藤蔓没剩几根了,你们俩忍忍。”
收缩的藤蔓将两人捆成个粽子在林间上空迅速越过,到了中控也不过几分钟。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皮肤下植入了微型炸弹。”掀开染满鲜血的白布,一直沉默看着江藤上药的华蔚蓦然开了口。
正准备消毒缝合的动作顿了顿,江藤艰难地点了点头,“对。他还把启动按钮给了我。”
“红外报警的前几秒,他叫我引爆炸弹来确认坐标,但我做不到。”
她不想他死。
“你早该告诉我的,江藤。”话出口,华蔚神色微敛,突然想到了这背后的原因,“你是怕我把江诃打晕了强制拆除炸弹?”
“你肯定会这么做的。”
相交十几年,她十分笃定告诉她之后结果必然是这个走向。
“……”华蔚没反驳。
见华蔚难得被她堵到语塞,江藤脸上带着几分轻松,开始秋后算账:“你是不是在中控早就看到了江诃的身影,红外热感应该不会出错才对。”
“很模糊,我不确定。”当时她一个人当三个人用,再加上江诃的腕表讯号中断在爆炸区,她就先入为主认为江诃死了。
直到江诃走出丛林,她才发现江藤被骗了个彻底。
“那你就看着他走到我面前,你都不提醒我一下……”害得她白白担心这么久。
面冷心黑的华教授十分没良心地接话:“提醒你干嘛,让你再给他补一刀?”
她当时冷眼看着江诃带着满身伤走回来,除了是因为分身乏术无暇顾及之外,其中的部分原因就是想替江藤出气。
虽然不知道江诃这王八蛋和江藤说了什么,但总不能让她白白哭这么久。

她倒是忘了,华蔚看江诃不爽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如今眼睁睁看着自己因为江诃哭成刚才那鬼样,她不生气才怪了。
“我想、”
张了张嘴,江藤正欲说些什么就被华蔚打断,她抱着手臂眸色冷冷:“你别告诉我你要和江诃结婚。江藤,你现在脑子不清醒,所做的决断没经过深思熟虑,那带来的后果你确定你能承担吗?”
“我知道,在爆炸发生后你或许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但我仍然希望你再三深思、细细考虑。”
届时他们结婚的消息走漏,那被研究所针对的结局不是她想看到的。
“……”垂眼喷上修复药剂,江藤浅浅吸了口气,躁动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华蔚,我其实有时候挺讨厌你的。”
“?”华教授不明所以,甚至感到讶异。
手上打着绷带的动作丝毫不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话给华蔚带来了多少震惊的江藤缓了声,继续道:“因为你总是对的。你理智到让我害怕,也让我安心。”
“无论是索莹、尤文、还是戴薇,在我们之间,谁都可能会为情所困;但唯独你,冷静得不似真人。”
“谢谢你,真的。”
——有你是我的福气。
不会为情所困。
一墙之隔,站在门外的秦司礼听着这句话;黑沉沉的眸间染上复杂的情绪。
他摩挲着手上做工粗糙的老虎玩偶,企图从这里寻找到一丝慰藉。
——卿卿,我要怎么做,才能将你拉进我的深渊。
我似乎,已经有些等不及你的动心了。
若是此事终了,他的卿卿还是将他作为舍弃掉的选择……
秦司礼暗了暗眸,眼底掠过一道极浅的寒意。
翌日清晨
栾周顶着一头鸡窝头、满眼惺忪地走出房门。
他打了个哈欠,睁开自己的熊猫眼,半个人挂在丁书明的身上:“昨天打雷跟爆炸一样,吵得我一夜没睡着。”
而且他还梦到自己在丛林里被熊瞎子追,就在差点被追上的时候他就醒了。
然后就失眠了整夜。
“也就你还能睡得着。”扒拉掉栾周的手,丁书明满脸嫌弃;光是看昨天群里的消息他们就睡不着了好吗,要是半夜跑头野猪进来,他们跑都来不及跑。
院落里不远处章甫正拖着地,被推开的栾周胡乱洗漱一通后就跑了过去凑热闹。
可是临了到了跟前,他就怔住了。
地上那滩血迹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章甫还能这么淡定地拿拖把拖着,为什么石坝植物园的人也一副对此见怪不怪的样子?
好奇心害死猫的栾周鼓起勇气问了句:“大哥,这……啥啊”
章甫抬头奇怪地瞅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血啊。”
——他当然知道是血!问题是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血啊!这很恐怖的好吗?
难道他昨天晚上听到的声音其实不是雷声,而是真的爆炸声?
可是……
栾周愣在那胡思乱想,章甫继续慢悠悠地拖着,直到擦完最后一处,他才拍了拍栾周的肩膀,憋着笑说道:“昨天有道雷把野猪劈死在这了,早上刚送去食堂给你们加餐,你想啥呢?”

第395章 祸斗现身
眼瞅着栾周被逗走,施意才拉着个麻袋晃悠过来,遇见摸鱼的章甫,她还踢了对方一脚,示意道:“喊你拖个地你能干半小时,林子里还有好几袋‘土豆’没搬出来,你闲了就快去帮忙。”
“粗俗!”章甫揉了揉屁股,满脸嫌弃却还是极为顺手地接过了她手上的麻袋,自然而然地问道:“怎么样,打扫战场有打扫出来什么好玩意吗?”
“七八袋炸弹碎片,你要不要?”
“那还是算了。”
施意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有些感叹:“上一次见这种场面还是在上次。昨天老大只让我们在外围警戒,我还以为丛林平静呢,最后那两声爆炸我直接惊呆了。”
金鸢尾到底是为了啥啊,一个小孩至于嘛。
“好在这群娃娃们今天就要回去啦,我们的麻烦事也到头了。”
——等等。
捕捉到关键信息的章甫抬眼看她,脸上带着疑惑:“你怎么知道他们今天要走?群里没通知啊。”
这种事老师居然不告诉他?他不是老师最爱的大弟子了吗?
“我听那群直播的工作人员聊天说的。”施意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面包,咬了口继续说:“南联那边担心暴雨过后山体有滑落的危险,所以准备派直升机把这群孩子带回去。”
“喏。”施意下颌微抬,示意他看那些工作人员:“他们都在那里收拾东西了。估计时卿老师很快就会收到信息,然后我们就能收到消息啦。”
被废话文学绕了一脑子的章甫:……
“我错了姐!我对我的摸鱼行为忏悔,并进行深深地谴责!您就跟我说实话吧。”
施意笑眼眯眯,显然对他的识趣很满意:“江诃受伤了,南联那帮小娃娃不走,就没办法带医生上来。华教授是打了报告回去,南联才派直升机过来的。”
“昨夜这么一闹,丛林里碎掉的‘土豆’太多,就这帮孩子在这就会增加被发现的风险,只有等他们走了,我们才能进行彻底清洗,免得留下什么隐患。”
“最后,苏姨研发出了柠檬味的包子。据说味道和洗洁精很像。第一个尝试的人就是华教授,不知道这个和她打离开报告有没有直接原因。”
——最后一个很可能才是重点。
“抱歉,这次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这次回去我会让七区研发出一批新的防御武器提供到你这边。”华蔚顿了顿,继续道:“免费的。”
咬着梨子的江藤乐了,“那成,那我的机械藤也不算白损失了。而且我们是什么交情啊,我不帮你谁帮你。”
更别提早上她们这边的石坝植物研究院就已经收到了几笔捐赠款项与好几家公司的合作意向,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群娃娃们的家族在出力。
这么算下来,她也不亏。
“那你这次回去是直接回七区还是……楼家?南联是必然不能再呆了,危险区那边已经摆明了要对付你,你再留在那就是任人宰割。”
“大约会先回一趟楼家。不过在此之前、”华蔚垂眸看了眼手机里的讯息,缓声,“我得先去和祸斗见一面。”
闻言江藤惊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什么?!你找到他了?”

“不算找到。准确来说,是他主动找的我。”
她将自己收到的讯息递给江藤,眼眸间神色微敛,“也是经此一役,我才知道方爻是他的孙子。或许是这次方爻的遭遇让他有了危机感,所以才露了面。”
“不会吧。”江藤看了两眼,仍然觉得有些费解。“金鸢尾那群人我们解决得都一直很隐秘,而且苏禾那边也不会蠢到让自己的消息泄露到祸斗那边,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总不能是危险区自己疯了,走漏了消息给祸斗知道?
“关于背后的原因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但他的出现总会让事情有几分转机。如今傅明佩的30区危机还未解除,我去见他一面也并不吃亏。”
靠坐在椅子上的江藤仰起头,脸上带着几分愁绪:“我总感觉这背后有隐情。”
祸斗躲在危险区背后这么多年,做了这么久的诱饵、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而且在一开始,华蔚就是危险区要对付的人;祸斗见华蔚、不就是摆明了要和危险区对着干吗?那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更奇怪的是,危险区下达给金鸢尾的任务中,为什么后来加了一条‘重伤方爻’,难道这也是有关祸斗吗?
“他不会是给你下了个套,其实是提前埋伏好了人等着危险区抓你吧?”
不怪江藤怀疑,如今危险区已经有些疯魔的预兆了;难保他们不会不顾研究所和任老的面子,采取强制的手段带走华蔚。
毕竟人在他们的手上,到时候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会。”
“你怎么这么笃定?”
“他约见我的地方,在埋葬他女儿旁边的寺庙里。”
她查过方爻的背景,发现他每年都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里上山为一个叫方黛的人上香。
那既然祸斗承认了方爻是他的孙子,那这个叫做方黛的已故女性,必然就是他那个唯一的女儿。
早年间听闻祸斗因为危险区而树敌众多,他的女儿也是间接因他而死。
如果祸斗真的要对她下手,也不会选在女儿的坟前。
“我还是觉得……”
江藤正欲再说些什么,中控的来访提示陡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江藤回头去看监控,果不其然,门前站着的人除了江诃,还有谁?
那一瞬间,江藤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
“从他早上醒过来开始,他就一直很奇怪。”迎上华蔚打趣的目光,江藤无声地叹了口气:“他虽然没有再追着我喊着要结婚的胡话,但是他总是跟着我,我去哪他就跟到哪。”
“而且,”说到这,江藤顿了顿,眼神里带着挣扎:“而且他还总是笑眯眯的看着我,也不说话。我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华教授端详着监控里的江诃半晌,联合江藤说过的那些话,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想。
“可能是因为你昨天说了要睡他,所以他在等你兑现承诺?”
闻言,江藤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不会吧!”
江诃他的节操呢?被食人花吃了吗?

“孔雀求偶时,就跟他现在一模一样。”
16区养的那两只孔雀江藤有印象,因为参观时被公孔雀啄了几下,她当时还跟华蔚打趣,说等纳兰旖出差了,她就偷偷溜进去把它们烤了吃了。
如今回想起那次看到的孔雀开屏画面,似乎真的越看和江诃越像。
搓了搓身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江藤后悔不迭:“我昨天是以为他死了才胡说的,他干嘛要当真!”
“我承认我曾经是对他的美色有过几分惦念,但我现在清醒了,是知道羞耻的好吗……”
中控静了几瞬,静默沉思的华教授突然搭上江藤的肩膀,陡然开口:“我是支持你吃干抹净不负责的。”
满头黑线的江藤:“……我谢谢你嗷。”
三日后,建善寺。
佛门重地,山林幽静。
站在山门前的小沙弥掌心合十,朝华蔚缓声念了句佛号,继而问道:“来的可是华蔚华施主?”
见这小沙弥毫不犹豫道出她的本名、华蔚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这是要和危险区撕破脸的意思?看来祸斗已经不打算再掩盖些什么了。
那么由此可见,这背后之事,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
她垂下眸子,敛起脸上情绪:“嗯。”
“好的,您请随我来。”
跨过道道长廊,拂过的山风涤荡在这清幽之地,显得越发宁静起来。
行至最后一道垂花门前,小沙弥便止了步,为她撩开竹帘,“到了,施主。”
说着,便合了掌心,不再往前。
“谢谢小师傅。”
华蔚踏进了院落才发现这一处和外面有很大的不同,这里的布置实在不像是一个寺庙该有的模样。
倒像是——俗世的四方院。
“华教授倒是胆大,一个人就敢来赴我的约。”
坐在院落里的人端起茶盏,慢悠悠地斟了杯茶;抬眼看向华蔚时,浑浊的眸间带着几分赏识。
“前辈,我们又不是敌人,我为什么不敢一个人赴约?”
微风起,吹落枝头的枯叶。华蔚在祸斗的对面落座,脸色神色平静地不似真人。
祸斗端着茶盏的手微顿了顿。
“我们原来不是敌人吗?那华小姐在南联费尽心思寻我这老头子的消息,难道只是想和我喝喝茶、聊聊天而已?”
声带受损,祸斗说出口的话语听来粗粝,沉沉的声音中似乎总是带着一股怒意。
“既然前辈认为我们是处在敌对立场,那你今天为什么要邀我赴约?前辈就不怕我一枪,就让你的脑袋开花吗?”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就拍桌子打起来了。
可偏偏眼前这个人,是祸斗。
是危险区藏了半个世纪的天才科学家,颜自平。
杯中茶水饮过半数,他这才放下茶盏,缓缓抬眼看她。
“离开一区不过十年,现在小娃娃们倒是胆子大了许多。放在以前,还是少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
似在回忆,又似在感叹,但最后都化为了虚影。他睁开了半阖着的眼眸,缓缓出声:“陪我下盘棋吧,丫头。”
桌面上的棋牌中唯有一颗黑子落在一角,而华蔚所落座的位置,摆着的却是白子。

祸斗缓缓抬手示意,“该你了,华教授。”
从棋奁中拾起几枚棋子放在手中,华蔚执子将白棋落在黑子对应的一角,再抬眸时,脸色微冷:“想来今日,前辈也不是仅仅和我下盘棋这么简单。”
“若我说是呢?”
“那我、”唇边笑意不达眼底,华蔚微顿了顿,“就要夸赞前辈一句,慈悲为怀了。”
自家小孙子被危险区这么下死手,还能忍下这口气的话,不是慈悲为怀是什么?
“任守随教出来的学生,倒是个个都这么伶牙俐齿。”黑棋再次落子,祸斗眼睑微垂,不过三两句,就带出了与她有关的人。
“你的师兄师姐们得他护佑,倒是个个都避了出去自立门户;偏偏到了你这里,他似乎护不住你了。”
“丫头,你觉得这是因为他不能、还是他不想呢?”
这样一句浅浅的疑问句,内里却是带着至毒的离间;只要她心里对老师有半分的怀疑,在这一刻也会因为这话被放至无限大。
不愧是被藏了半个世纪的天才,哪怕到了这种苍老的年岁,手段依旧不输当年。
“是么?那颜老为危险区孜孜不倦半生,倾尽所能奉献所有、到头来还是护不住您的女儿;这是您不想、还是不能呢?”
锥心一击,直直穿透了祸斗的心脏,他手中的黑子应声而落,生生下错了一个格区。
但是他又迅速敛起外泄的情绪,提起了另外一件事:“30区自找麻烦,私自越权放了知更鸟查探一区的过往,受到一区的报复也自然是在情理之中。华教授何必要多管闲事,蹚这趟浑水?”
“你就不怕将你的七区拉下水,让你的学生们也连带着受威胁吗?”
黑棋步步紧逼,手中白子落下,华蔚执棋反问,“自找麻烦?何来这么一说?一区近年来对外面各大区的人才虎视眈眈,抱的又是什么居心?”
“想必颜老还没有老糊涂,对几年前联培生的事件应该还有些印象。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名册上的人一夕之间全然消失,您真的半分都不清楚吗?”
“至于我为什么要蹚这趟浑水、”她顿了片刻,捡起棋盘上几颗黑子,脸上似笑非笑:“不是早在几年前我就被一区盯上了吗?颜老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是为了30区走进南联不假,但我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求一条生路?”
“今时今日,你我能够在这里安安静静地下着棋,不也是因为方爻的遭遇、让颜老对我有所求?”
祸斗迟疑了。
手中黑子握了许久,仍然迟迟未曾落下。
“你倒是聪明。”
心乱了,这棋,自然也就要乱了。
“他们当年选了你,是做了个对的选择、也是个错的选择。”
这句呢喃之语说得极小,华蔚没有听清,她轻蹙着眉,反问:“您刚才说了什么?”
察觉失言,祸斗整理了情绪,再次开口:“我之所以这次找上你,是因为阿爻在北地看到了江藤的食人花。还有金鸢尾那班只认钱的赏金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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