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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是佛系大佬—— by沉沦的椰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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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不配
不然喻崇义以为他凭什么能在杜琢然身边待上这么多年?凭他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吗?
如今错过了在这里演深情给谁看?还想借着印章的事去挑试杜琢然夫妻的感情,他是怎么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当他秦司礼是死了吗?
“我是犹豫了……”腿骨被重踹了一脚,喻崇义扶着墙喘了好几口气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被秦司礼几句话勾起过往的他眼中又漫起了痛意,“但我并不是没有在找时机解决这件事。我过去劣迹斑斑,在京城的名声比你也没有好听到哪去。”
呼吸牵扯到了伤口,他靠着墙吐了几口浊气,垂着眼睑复又开口:“杜家那样的书香门第肯定是看不上我。我必须要在事业上有所建树,才能有底气地上杜家的门。”
在那一刻,他终于发现自己过往所做的那些事原来是这么的愚蠢、可恨;让他毫无勇气踏上杜家的门楣,求他们将杜琢然嫁给他。
他自己都觉得不配,更何况是她的至亲呢?
但秦司礼却漠视了他的解释,以一种近乎无情的语调讽刺道:“可你什么都没有跟杜琢然说。”
“我只是想让她等等我!等我一段时间就好!”喻崇义猛然抬起头,厉声辩解道:“我当时已经着手准备进入我父亲的公司学习,而且这件事你是知道的,我在邮件中不是没有告知过你!”
为了多一把助力,他特意将这件事告知了远在海外的秦司礼;在对待杜琢然感情的事件上,他自问可谓是用心良苦,没有半分马虎。
但结果呢?呵。
秦司礼无谓地勾了勾唇角,将挥拳的右手插回口袋里。
彼时海外硝烟弥漫,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他应了上部的命令前往海外收件,原本只是平常小事,但老爷子的得意门生却在他到达后的一个月莫名横死街头。
本部在他死亡前没有收到传回的任何消息。
更可怕的是,在他死后的翌日;他们所在大区的网络全线瘫痪,所有人都陷入了困局。
而作为唯一一个拥有特批权限的收件者,他当之无愧地成了最合适的猎手。
他被敌方派人狠盯了两个多月,稍走错一步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他想方设法多方周旋,多次在死亡边缘徘徊,只为了等一个时机。
而等他收件成功,再度艰难连上网络,从邮箱里翻出那封信件时,早已过去一个月了。
挥散那些封尘的秘密,秦司礼忽然对他提起一件往事。
他说:“小时候我和杜琢然玩扮家家酒,她喜欢演死了老公独自带着孩子的寡妇,次次都让我扮她儿子。而每一次玩到游戏快结束的时候,她就装出一副母亲吩咐儿子的口吻,让我去点心房取她最爱吃的芙蓉糕让她带走。”
喻崇义抬手抹去唇角的血痕,同时肩膀的伤口扯得生疼;却在听到有关杜琢然的事时,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拉过那把空置的椅子,秦司礼顺势坐下,接着说:“但那一天,我在去点心房的路上遇到了我四叔。”

第67章 凭什么(掉落加更)
“他常年待在实验室里,难得回来一次;而偏偏那次回来碰到我,硬是将我拉去了老爷子的书房背了一个下午的方程式。我以为杜琢然等不到我会先离开,或者是自己去点心房拿芙蓉糕。”
秦司礼微顿了会,缓缓启唇:“但我错了。她不但没走,而且在我回到我们扮家家酒的地方找她时,她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时至今日,他都记得那一掌打在脸上有多疼。
但他一点都没有生杜琢然的气。
迎上喻崇义疑惑不解的目光,秦司礼握着雪茄敲了敲扶手,沉声:“你知道现在的你,和当时的我犯了什么相同的错?”
——喻崇义不明白,他自大又自卑,又怎么会懂杜琢然的底线与原则?
“我先入为主地认为她会自觉离开,而没有让人告知她我被四叔带走。其二,我空手而归,搞砸了她吩咐给我的事。两件事我一样都没办到,我不但失约,还失信了。”
杜琢然那次头也不回地从秦家老宅离开,梁姨还奇怪她连最爱吃的芙蓉糕都没有带走;而从那时起,杜琢然再也没有提起过扮家家酒这个游戏。
他仅仅是一次失约,就带来了这样可怕的后果。而喻崇义至今都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还想试图去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
愚蠢至此,他不替杜琢然出几口恶气又怎么算得上是她弟弟?
“你绝口不向杜琢然提起你对她的感情,连承诺都不曾有过。你自我感动,认为要有所建树才是对得起她?喻崇义,你哪里来得这么大的脸?”
越说越觉得可笑,秦司礼高大的身影微微往前倾,噙着些微的冷笑反问道:“她算是你什么人?未婚妻?女友?情人?真可惜,她只是你……”
“朋、友、的、姐、姐。”声音缓缓,一字一顿。
他说得缓慢,却像把刀子插在了喻崇义的心上。
喻崇义攥着胸口衬衣的手越发紧了紧,眼神晦暗;秦司礼的未尽之语仿佛下一刻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所以,你凭什么要求杜琢然等你?
是凭着毫无名分、一腔孤勇;还是他的流连花丛、花边新闻满天飞,绯闻对象一日一换?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这些话压着透不过气来。
“不要将你的懦弱甩锅到杜琢然的身上,她不是你用来逃避问题的借口!如果下次再发生类似今天印章的事件,我不会就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
听着秦司礼的警告,喻崇义缓缓垂下头半阖着眼,沉默着,不发一语。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将这些话听进去。
但这些秦司礼都不在乎。
他抱起婴儿凳上的安安,俯身时在她空空如也的小手上顿了会,黑眸淡淡;而后勾起挂在椅背上的兔子书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临了,安安趴在秦司礼肩头,小手握成喇叭状,朝着瘫坐在地上的喻崇义喊道:“叔叔,你借给安安的玩具我放在桌子上啦!虽然安安很喜欢,但是麻麻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安安今天很开心,所以叔叔也不要难过哦!”

原来安安,也不相信他。
“白泽炜在地下停车场。”喻崇义摸出方手帕抹去血迹,喘着粗气,在他身后蓦然开口。
秦司礼单手抱着安安欲踏出门的脚步顿住,安安揽着舅舅的肩膀,悄悄的往外探去好奇的目光。
——她刚刚好像听见了小白哥哥的名字。
“庞经理曾经在沛色看过场子,早前在下三街得罪过你,被你手下的人教训过。他对你心存畏惧,不会对外乱说。”
喻崇义扶着墙艰难站起,又忍不住轻咳了两声,顺了会气,“和小白起争执的是钱菁菁故意找来的人,我和她之间有些误会,连累了他,麻烦你代我跟他道个歉。”
想起那桩姻亲他就忍不住的头痛,他有心解释却又感喉间苦涩,说什么都倍感多余。
喻崇义的模样算得上狼狈,却依旧想说些什么。安安揪着舅舅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
只望见了一脸漠然冰冷。
下一刻,她从那位叔叔的口中听见了母亲的名字。
脚步踉跄,他撑着办公桌,气若游丝:“秦司礼,我爱杜琢然。很爱很爱。你觉得我卑劣也好、手段下作也罢;但我请求你不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她。”
他不希望在杜琢然的心里自己变成这样的形象,他满身肮脏,但仍然希望能在那人的心里拥有一方净土。
哪怕是假的。
最后这句话音落半晌,却迟迟没有听见答复。
满室静寂,秦司礼抱着安安背对着他,唇线抿直、眼底冰冷,末了丢下一句:“再说吧。”
地下停车场。
曾经被秦司礼手下的人打出了心理阴影,庞经理远远见着秦司礼抱着安安走过来时,就连忙带着那群憨憨保安走了。
只余白泽炜低垂着脑袋,瞥了眼来人,神色怏怏地喊了一声:“五哥。”
秦司礼在秦家行五,白秦两家关系要好、时常走动;他自小跟着秦家同龄孩子玩闹,混得熟了后,他渐渐的也跟着大家一起叫秦司礼五哥。
还没等到秦司礼的训斥,倒是藏在他身后的安安悄悄露出个小脑袋瞧了眼后,立马兴奋的朝白泽玮奔了过去。
“小白哥哥!”
糯糯的声音里夹杂着欢喜,安安抱着他的裤管仰头笑开,眼睛弯成了月牙。
白泽玮登时心就软了。
“安安来,哥哥抱。”他凑上鼻尖去戳安安的鼻头,问道:“安安怎么会跟着五舅舅来这里呀?妈妈呢?”
安安被他逗得直乐,咯咯笑着:“妈妈出差了,让安安听话,不管去哪都要跟着舅舅。”
秦司礼没打断一大一小的寒暄,错身而过,径直上了车。
白泽玮心虚,抱着安安跟在后头坐上了秦司礼的路虎。
车子发动,缓缓离开云巅之宴,霓虹灯逐渐消逝远去,白泽玮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为什么去云巅之宴?”
秦司礼陡然开口。
呼吸一窒,白泽玮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副驾驶车窗开着,吹来了微凉的夜风。

“同学在那过生日,邀请大家一起聚一聚……”
没等他说完,就被秦司礼无情打断:“哪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电话多少。”
步步紧逼,不留余地。
白泽玮脸色白了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安安坐在后头打着瞌睡,秦司礼眉头蹙着,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复又收回目光,神色如常,“跟你起冲突是钱菁菁叫来的人。”
想来今天的事只是钱菁菁一人所为,钱家人对此并不知情,否则也不会容许钱菁菁做出这种落人口实的事端。
“我知道,我认得他们,那群人是钱家的保镖。”
“认得还和人起冲突?”
秦司礼觉得真正费解的是,为什么白泽炜会被牵连进去?
表哥的气场太过强大,自懂事起他跟在秦司礼身后十几年,如今仍是一如既往地令他心有戚戚;怔怔迟疑了会,白泽炜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实话。
“我从包厢里出来透气时,路过外场不小心听到他们说今晚要给喻崇义一个教训……”
车子驶上车道,秦司礼平静接了句;“所以你就故意挑起事端,阻止他们?”
白泽玮点头。
这就更奇怪了,喻崇义和白泽玮素无来往,而且云巅之宴并无他的相交;他也不是那种正义感爆棚的中二少年,怎么会因为一句话和钱家人起事端?
那么,只会是另外一种可能。
秦司礼皱眉,“你和钱家人有仇?”
问话一出,车内顿时陷入了沉默。
半晌,白泽玮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喃出声:“钱娅娅喜欢他。”
秦司礼:“……”
这见鬼的三角恋。
已经说起了开头,后面的话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开口了。
白泽炜伸手往后面探了探,勾到安安的兔子书包,从里面摸出了两枚糖果撕开扔进了嘴里,“摇光院下一次的综合测评还有一周的时间,而钱娅娅从上个月开始,经常时不时消失在学院里。我担心她遇到了什么没办法解决的事,于是向罗教问了她的近况。”
舌尖微微的甜味传入味蕾,少年的情绪染上几分颓然,“罗教似乎知道内情,但却不允许我多问;和我说了两句不用担心就打发我走了。”
他小心翼翼回头看了眼后座的安安,确认小侄女熟睡后才低声认着错:“五哥,我知道随意过问别人的隐私是不对,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将她的安危置于不顾。”
记忆中的钱娅娅是明媚可爱的少女,哪怕受了委屈,也只会安安静静地在小花园里独自对着满园春色奏一首秋日私语。
他喜欢她,却更想爱护她。
秦司礼品出话中的不对,握着方向盘的手筋骨分明,若无其事地点了点,问:“所以呢?”
他难道还能找私家侦探去查钱娅娅的行踪不成?
咽下最后一丝甜味,白泽炜眸光湛湛,“我拜托了杜衡,他母亲和钱太太是牌友,关系还算亲近;如果他有心想问,应该能找到什么线索。”
杜衡,杜琢然的堂弟。

第70章 四家入局
秦司礼眸色极淡的瞥了眼白泽炜,嗓音沉沉地抛出几句话:“所以,喻崇义花心移情,钱菁菁怒不可遏,钱娅娅为爱绝食违抗父母;这些你都知道了?”
钱喻两家近段时间的罅隙在京城里并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想必钱家还是想攀着喻家这门亲事,况且喻崇义‘勾搭’钱娅娅这件事并没有真凭实据,真闹大了钱家也不好收场。
因为喻崇义本身名声就算不上好听,传出去也不过是为他的风流韵事多添了一笔浓墨重彩;真正吃亏的怕是只有钱娅娅。
庞经理在云巅之宴门口和他提起的那两句所谓传闻,只不过是为了白泽炜在云巅之宴发生之事做的铺垫。
付出一个不太好听的名声,换来白家的助力;几年未见,他这个狐朋狗友算盘倒是打的越来越精明。
秦司礼的反问让白泽炜眼底掠过诧异,他眸光闪了闪,几乎迅速点了头:“杜衡问出来的几乎差不离。”
殊不知他破绽百出的动作早已落入的秦司礼的眼中,就连他脸上的失落都被看穿得干干净净。
——看来知道得并不多。
秦司礼收回目光,目视前方、沉吟了会,“我无意干涉你和钱娅娅的交往,无论你当她是邻家小妹或是暗恋的人都是你的自由。我只希望你凡事三思而行,现在你不分青红皂白在云巅之宴闹了这么一场,在外人看来白家已经和喻家站在对立面;而知道内情的钱家又会以为喻白两家联手,暗地里有着来往。”
这么一档子事如果宣扬出去,白家怕会两面不是人。
他顿了会,脸色冷了些:“你说你找了杜衡去查钱家,那就更是愚蠢。喻崇义爱慕杜琢然十几年,苦苦痴恋求而不得;最终看着心爱之人成婚生女,直至今日都不能放下。而杜琢然的婶母又在这种关键时间打听钱娅娅一事,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外人又会怎么看?”
届时即使杜琢然自认身端行正,问心无愧;也耐不住别人暗地里的风言风语。
舆论似冰刀雪剑,年幼的安安又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最后这句话太过沉重,秦司礼到底没说出口。
听见杜琢然名字之时白泽炜的脸色白了些,联想到安安,他满脸愧色地回头望向那个小小身影,心里更是难受。
夜风吹得他满身冷寂,白泽炜陷入茫然,喃喃朝着秦司礼说:“五哥,对不起,我不知道喻崇义和琢然姐还有这么一桩过去……”
如果牵扯进了杜琢然,自然段家也不会袖手旁观;两个家族博弈和四个家族可是天差地别。他一时冲动,究竟都做了什么。
道歉无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秦司礼也没打算继续说他什么,白泽炜年少轻狂,为了心爱的人冲动也算是情理之中。
——毕竟谁年轻时,没有在情爱上栽过跟头?
喻崇义拿印章威胁这件事他并不打算告诉白泽炜,多一人知道并没有好处;今天他提起喻崇义和杜琢然的旧事算是给白泽炜一个警醒,望他以后小心行事。
不然那些繁杂往事,他连一个字都不会让白泽炜知道。

第71章 联手
“……测评在即,如果这次钱娅娅没有办法进入前二十就会被转到摇光乙院;我一时冲昏了头脑,才连累了琢然姐。五哥,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看着钱娅娅自甘堕落下去!明天我会给喻钱两家各送一份致歉礼,希望他们能够看在白家的面子上揭过这件事。”
白泽玮想得很简单。
既然这件事是因钱娅娅和喻崇义而起,那就从他们身上找到解决办法;喻崇义深爱着杜琢然,肯定也不希望牵连上杜琢然。
这样一来,他要解决的人又只剩下了钱娅娅。
“喻崇义引你入局,你以为送份礼过去就能全身而退吗?”秦司礼剑眉蹙起,“今晚在云巅之宴挑起事端的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能是你。”
但白泽玮愣是以一己之力拖着四家入局,成了喻崇义最大的助力。
只可惜他算尽一切,唯独漏了秦司礼这个变数。
“喻崇义这边我已经警告过,但小心点总是没错。他对钱娅娅没有几分真心,你如果真的那么喜欢钱娅娅,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提起这个白泽玮就喉间发苦,漆黑眼底尽是浓浓的哀伤:“娅娅她现在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眼里心里只有喻崇义。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为了喻崇义她甚至可以以绝食来反抗父母,又怎么会听他一个外人的话。
“是么?”秦司礼却不这么认为。
睡梦中的安安踢了踢小被子,小手无意识地动了动。
秦司礼将车内温度调高了些,才复又对白泽玮说道:“他费尽心思设了这么一场局引你进场,你为什么不可以反过来,和钱菁菁联手?”
变更联姻对象这件事之所以没有闹大,恐怕在计划之初钱菁菁就知道了两家结亲只是明面上走个过场;既然白泽炜现在肯伸出援手与她合作将妹妹拖出火海,钱菁菁怎么会不愿意?
不打消钱娅娅的念头,钱喻两家的联姻必然困难重重。
最大助力,非她莫属。
“五哥你的意思是……”
“年少慕艾,少年风流。被爱慕冲昏头脑的钱娅娅如今什么都看不见。”
车子驶入弯道,他的语调轻轻淡淡,这句话缥缈如烟,散去风中。
秦司礼敛眸沉声,道:“如果钱菁菁同意联手,你找个合适的日子备些礼物,上门去钱家假意要说法。”顿了顿,秦司礼又特意叮嘱了句:“记得带上白毕方。”
白泽炜脸上带着惊诧:“我二哥?”
那个只好打架的武夫?!
到时只怕假装的也会变成真的讨说法了。
“喻崇义想借舆论将白家拉入阵营,那你就偏不能如他意。从钱家入手,拜访结束后就让白毕方放出风声,摆出态度让外界得知他要追求钱菁菁。”
追求?钱菁菁!
白泽炜背后一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半晌后,想通缘故后的他倒是有些心有戚戚:“钱菁菁不会肯的……”吧。
白毕方是他亲二哥,他说清原因倒是可能愿意帮忙;但这种事有损钱菁菁的名声,以后说不准还会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他不认为钱菁菁会愿意和他合作。
唇线抿直,秦司礼神色未变,风轻云淡:“为了钱娅娅,她会肯的。”
这淌水,就要搅得越混越好。

三日后,北斗国艺。
火红的枫叶似火热烈,片片金黄铺了满地;华蔚弯腰拾起一片花纹别致的叶片,在眼中缓慢勾勒着纹路。
为什么她会一个人在这里?
两天前,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别的心理,季学锦很快就联系上了北斗国艺的另外一位老师,愿意收她做自己的挂名学生。
今天季学锦是特意带她来拜访老师的。
但车子还没驶入北斗国艺多久,季学锦就在半路上中遇到了老熟人;几人聊得高兴就准备找个地方畅谈,对还在车里坐着的华蔚扔了句不要乱走后,她的这个祖父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丝毫不觉得留她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在这里有什么问题。
而且没记错的话,她今天似乎还是来拜访老师的。
真不幸,第一天她就放了老师的鸽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和那位老师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季学锦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更是一通电话都没有。
司机远远看着华蔚坐在树下的长椅上,手上捏着那片叶子,隔一会就换一个角度拍着照。
脸上没有一丝着急的情绪。
他一时拿捏不准这位蔷小姐的脾气,不知道是装淡定,还是真的心大。
如果是前者,他就要感叹一句心机深沉、心怀城府;若是后者,……他只能说一句蠢了。
司机暗地里的揣测华蔚一无所知,因为这时的她正将刚刚拍到的图片贴到了研究所各区用来闲聊、灌水、八卦的匿名论坛上。
“考虑用此脉络图叠加G系第六十四图与Crawl-5294的掌部的神经网络识别系统第561部 分做结合参考,在除掉F点、K点后;在基于成功率50%的基础上,建议我们应该从B点还是M点作为切入点开始运行?”
因为正在休眠期,她没有登上原本的七区大号,而是连接后台开了权限,重新弄了个小号。
虽然匿名,但论坛为了预防学生社死,都会在教授级别往上的后缀挂上特别的记号。
而华蔚七区大号后缀金光闪闪,光是答疑勋章就有五十多个,以往一发问题就能引来无数的好奇与讨论。
而这时名字都是乱码的小号发出讨论的十多分钟后才冒出了第一条信息。
“这是哪个区的小可怜,一入门就碰上了Crawl-5294?”
看来是把她的小号当成新人了。
华蔚微微垂眸,指尖在屏幕上滑动了下,没有回复。
接着,第二条消息随后弹出:“小朋友,捷径行为不可取。虽然懂得变通才能做好学问,但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细细专研方能成功。一步登天只是痴人说梦。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最近只有27区有几个进人的名额,你不会是27区的吧?”
此时抽空摸鱼的27区新人看到这句话瞬间感到膝盖中箭,看着对方后缀上那一排金光闪闪,连忙抖着手忙不迭的在下面解释道:
“不,教授,他绝对不是!我们27区今年是进了人,但考题就没有涉及Crawl-5294的。而且我导师最近看上了七区华教授的智能机器人,现在正让我们也做一个练练手呢……”

第73章 哪里来的愣头青
27区的小新人还在极力地与这个乱码小号撇清关系,而华蔚则戳了那个金光闪闪的回复,回了句:“你是不是不会?”
狂妄自大,口气不小!
刚想退出去的27区的小新人瞥见这句话,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哪里来的愣头青,连看后缀辨别大佬的方法都不知道吗?还敢直白地说大佬不行?等等被大佬查到身份后不行的就是你这小乱码了!
显然那头的教授也被这句话气得不轻,愣是过了好几分钟后才在评论区里出现:“别想对我用激将法,我玩这招的时候你估计都没上小学呢。我还是那句话,做学问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你报有这种走捷径的想法迟早会害了自己。”
留下这样一句话,那位的头像就灰了。
显然是离开了。
想找老朋友火热朝天在试题中讨论一番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以往百试百灵的激将法都失了效,华蔚只能无奈地等第三个笨蛋上钩。
“搁这钓鱼?我在5区的实验室都快睡了大半个月了,也没看到登记表上有人来采集Crawl-5294的数据。最近那批还是上个月9区的,来这看了两眼就哭丧着脸回去了,连采集都不采了。当然了,如果您是能够随意调用数据库的大佬,就当我没说,哈哈。”
对方的这些有理有据的质疑,华蔚当然也只回了一句:“你是不是不会?”
——你是不是不行?
这句话仿佛梦魇一样,一下子就扎在了对方的……心巴。
“你这新人说什么屁话!好笑,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不会?你以为多几个冗余的选项就能难得倒我吗?有种你给我等着!”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古人诚不欺我。
屏幕上的时钟已经跳至十点整,和老师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华蔚扔了手上的叶片,起身走向了玉衡院的大楼。
短时间内季学锦是不会回来的,这一点她心里早有预料。也对,她在季学锦面前落了楼婕那么大的面子,疼爱孙女的祖父怎么都要想办法给她找回场子。
基于楼懿文面子他没办法不让她入学,那就只能让她在老师丢些脸了。
或许此时季学锦还安排了人在角落里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真可惜,是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不远处的司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又继续给季学锦发着消息。
‘二小姐去了玉衡院,要跟吗?’
一分钟后,“不用,让她自己去。”
他到要看看,没有他的牵线,那个好面子的翁康适能给楼蔷几分好脸色!
高山流水遇知音,彩云追月得知己。
这是她当年在廉租房的角落里,在一本落满了灰的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诗。那个女人不许她读书认字,她便只能在她看电视时偷偷学;而电视里时常会有悲伤的曲调传出,她看不懂文字的意思,却对音调产生了某种共鸣。
古人云: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但其实在某种程度上,音乐也是抒发情感的一种方式。
在回到楼家的某个时刻里,她也曾不可遏制地想过;如果她没有和楼婕交换人生,那现在的她会不会也和楼婕一样呢?

但那时她很快就否认了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
用空妄的假设套进现实的模板是一种很愚蠢的做法,这个问题不也等于是否认了她作为华蔚存在过的二十多年时光吗?
她从不后悔自己做出的每一个选择,哪怕是错的,但也问心无愧。
楼婕的人生与她大相径庭,她不应该用别人的人生困住自己手脚;这不是她引以为傲的领域,这不是她的人生。
她真正热爱的东西都在七区,她是七区的华蔚,是学生眼中不近人情的华教授;不是愤愤不平的楼蔷。
玉衡院,门可罗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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