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游戏艰难生存—— by流火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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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晕容易,拍醒很难。
等下半身全部变成羊状之后,他都没有醒过来。
原来的衣服都不合穿了,他现在就是一只光秃秃的小白羊。
不得不说,大神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先是被夺身体、失忆,后又被疯小孩追杀,现在又变成一头羊。
在她发愁怎么办的这段时间里,张郁他们被抓回来了。
江枫珏让人把张郁也丢进小房间内。
张郁进到小房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半人兽,又看见跪坐在一旁的南司雪,火气立即升起来。
岂有此理,那个小屁孩竟然派怪兽欺负我媳妇,我要把他宰了!
仇恨蒙蔽了双眼,完全看不见半人兽的脸蛋。
他攥着拳头转身打门。
“嗷!”
他手骨折了。
门很硬,打不破,撞不开。
南司雪抬起头,看过去,心中尽是烦躁两个字。
这人怎么又被抓回来了啊……
她伸手抓抓头发,结果抓了一大把发丝下来。
OMG!
我不会也要变形了吧?
身体没变,是头变了啊?
脑袋瓜变成动物形状,那画面,噫,好丑啊。
“喂,张师弟,你快来看看我的样子是不是变了!”
张郁手疼,眼里含着泪水,抬眸看向她的时候,显得楚楚可怜。
他不太懂南司雪什么意思。
要说样子是不是变了,那绝对是变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答错了会不会挨揍?
南司雪有些着急,见他半天不回话,自己便凝出一面水镜,照一照。
这一照,彻底慌了。
她的锅盖头都朝四周竖起来啦,有点像炸毛的波斯猫。
变形的前奏!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要怎么才能阻止变形啊?
张郁不明真相地安慰并表白道:“头发竖起来没事的,用水压一压就可以了。不管雪儿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心中最美的媳妇儿。”
南司雪没心情搭理他,站起来,冲到门边,拍门。
“开门!我要见你!”
亲爱的妹妹想见他,江枫珏自然是应的。
坚固的小门打开,南司雪就看到江枫珏坐在男蛇人身上,晃着小脚丫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小雪,找我有何事?可是那两个小子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南司雪脸皮狂抽,这小孩说什么胡话呢。
“别扯废话,你大费周章引我过来不就是唤醒咱妈吗,我现在答应你了,快带我去见咱妈。”
“嗯,好,不过,还要等等~”江枫珏点点头笑嘻嘻。
还等毛线啊!
我可不想变动物!
“要就现在,若不然我等一下就改变主意了!”
江枫珏啧啧摇头,“姑娘家家的,为何不温柔点,耐心点呢,你不等等你的小情郎醒过来再走吗?还是你放心那么一头白白净净的小白羊留在这里?”
这是什么狼虎之词!
南司雪满脑子飘着“白白净净”四个字,脸蛋也没出息地泛红起来。
等了半个小时,北晨风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不想浪费时间,让张郁扛着他走。
张郁死活不肯扛一头羊。
骚味那么重,谁愿意扛哦。
南司雪感觉到自己脑袋瓜开始嗡嗡叫了,变形催命符贴到命门来了,不能再耽搁了!
她化身大魔头,威胁道:“你不扛,我就丢你下去喂毒蛇。”
张郁回想那一坑那一坨毒物,不由自主地打寒颤,畏畏缩缩,“我扛我扛。”
江枫珏宠溺一笑,转身在前方引路。
暗沙岛底下有连接小岛屿的通道,南司雪一行人坐升降机下潜到海底,沿着海底通道往一座小岛屿走去。
张郁扛着肥猪那般大的白羊,没走多久就累了,他很想把大肥羊丢进大海。
都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这么沉!
好在贴心的大肥羊就在这个时候醒了。
北晨风还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前的事,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他差点把漂亮姐姐吃了,太可怕啦。
他昂起头,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扛着,心惊:难道我要被送去屠宰场啦?
他拼命蹬蹄子挣扎要逃跑。
大肥羊闹腾,张郁气吁吁地把他甩在地上。
肥胖的身躯砸在通道地板上,发出了声响。
南司雪赶紧回头,“你们在干什么?!”
“这头蠢羊踢我!”张郁立马告状。
北晨风撒开四腿就跑。
大肥羊直冲冲地往她这边奔跑过来。
这副样子真的是辣眼睛。
南司雪看着肥肥胖胖的白羊,突然很想咬一口。
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想法,她连忙拍拍自己的脸蛋,打消这个念头。
江枫珏回头看他们一眼,暗暗地乐呵。
小雪快要觉醒了。
北晨风跑到南司雪跟前,用头蹭蹭她的左手,南司雪顺势摸摸他的额头。
唉,为啥不是脑袋变成羊呢?
大神这副披头散发的样子真是太丑了。
张郁气冲冲地跑上来,嘟着小嘴,“我好心扛他,他还踢我。”
“行了,都别闹,你牵好他。”
南司雪又把大神推给他,转身前进。
张郁在她转身后就对大肥羊使出虚拳,要揍他。
北晨风神气地用后脚蹬开他,然后欢脱地走在南司雪的身边,和她肩并肩走着。
张郁气得咬牙切齿,心想等媳妇不在的时候,就把这头臭羊宰了,给媳妇做个羊肉火锅。
几人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来到小岛屿上。
升降机把他们送上地面。
和主岛屿不同,这些小岛屿只有百来平方,很小,岛上也只建了一座草棚。
很明显这里没什么人。
准确来说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
那个“咱妈”的女人。
江枫珏从男蛇人身上跳下来,对南司雪说:“他们两个留在外面,你跟我进去。”
“好。”
都来到这里了,她也没什么可害怕的。
这个变态小孩如果真想杀他们,以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和她打招呼,他一而再三地同她确认,那说明他还是懒得动手的。
两兄妹进入草棚。
南司雪感觉到一股冰冻气息从里面扑过来,便即刻调动身上的火灵力抗寒。
她跟着江枫珏走到最里面的隔间,一个大冰棺出现在眼前,里面还躺着一个安详的女人。
那个女人长得很像她的母亲。
江枫珏率先走到冰棺身边,一双小手摸着冰棺,眼里尽是哀伤,“妈妈,我带妹妹过来了,你快点醒来吧。”
这个样子跟之前的变态模样很不一样,身上也没有杀气,像足了等待母亲醒过来的乖巧孩子。
南司雪不禁觉得,他可能真的是哥哥哎。
江枫珏恰在这个时候扭头看向她。
两人的眼神撞在一起。
双方的意思貌似都被对方看穿了。
江枫珏扯出苦瓜笑脸,“过来。”
南司雪讪讪然地走过去。
然后,她就听见小屁孩说:“我知道你不信,没关系的,咱们三人可以做一个亲子鉴定。”说着他伸手拔了女人的两根头发,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自己的一根头发,递给她。
“隔壁有检测仪器,你自己去测,方法都在桌子上的笔记里,你自己看。”
南司雪讶异地看着他,发现他不想离开冰棺。
好吧,自己来吧。
她拿着三根头发走到隔壁间隔去。
幽冥界。
白竹和青诩又扮成黑白无常,守着出入口。
在铁牢里的失魂玩家怨声载道。
“唉,为啥黑白无常又回来了?这样我们还怎么出去浪啊。”
“现在不能出去,你没看见好多玩家消失了吗?”
“游戏官方不是已经出公告说那红莲已经被消灭了吗?”
“那位小姐姐什么时候来带我们回家啊?”
在众人的抱怨的声中传出一道不同的声音。
“想回家吗?跟我来啊。”
“谁?”
大家纷纷抬头,寻找说话的人。
赢一帆诡异地魅笑,“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失魂的一份子呀,我比你们早一些时日进来的,回家的路啊,我早就去探了一番,已经摸清楚怎么走了,你们要跟我一起走吗?”
他可太高兴了,被南司雪这个臭女人丢进来,却意外发现了一条地道,他进去探索,通道里的生物告诉他这是一条通往蓝星的路,但必须献祭十个人,才能平安过去,所以他回来了。
他要带十个祭品帮他铺路!
这儿刚好就有十个!
大家听到他这么说,还是有些心动的,只是行动嘛……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人愿意第一个站出来跟他走。
就在他们准备同意的时候,白竹幽幽地走下来,“哦?你真的摸清楚怎么走了吗?这么厉害啊,比我们探索了几十年的还要厉害,不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你且同我说说,要怎么走?”
赢一帆看到他的白无常面具,下意识惊慌,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
“用说的说不清,你们跟我走一遍不就知道了。”
白竹咯咯咯地笑起来,十足一个鬼。
“走一遍?那我们还有命回来吗?”
十个小哥哥听到他的话都惊起来。
什么意思呀?
走一遍会没命吗?
赢一帆脸色微变,白无常果然不好糊弄啊。
白竹的下一句话明着揭穿他的诡计。
“那些腌臜生物只会教唆无知的人送祭品,当真这么容易,我们也不至于被困了那么多年了,小朋友。”
这话不仅揭穿他的阴谋,还取笑了他的无知。
赢一帆死寂,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他的后背都湿透了,白无常看似吊儿郎当的态度,实则暗藏了无形的威压,那威压透着鼓鼓的杀气。
这么一小会,好像把他从头到脚劈开两半了。
“都安心待着,别做蠢事。”
白竹警告完,就去地道站岗了,还是得防着愚蠢的小朋友偷偷溜进去啊。
小岛屿。
捣鼓了一天一夜,南司雪终于搞定了亲子鉴定。
不要以为她花了两三根毛发就弄出两份报告,她可是花了大把毛发才成功的。
拔的头发太多,江枫珏都想捏死她了。
他多么宝贝母亲啊,怎么舍得让人拔光妈妈的头发。
南司雪也不想拔这么多的,实在是化验太难了啊,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失败那么多次也很正常啊。
两份报告新鲜出炉。
上面显示都是亲子关系。
关系铁定了。
没什么好怀疑的。
如果是假的,那只能证明自己功夫不到家啦。
妈妈没死,这也算是穿游以来的第一个好消息了。
江枫珏见她过来了,便招招手。
“唤醒她的办法,就是拿你的血输给她,我不逼你,你自己选择。”
输血可不是输一丢丢就可以的,要输一身,无疑是将她全身的血都给她。
一命换一命?
噫!不要!
“没其他办法吗?”
她看上去好像只是睡着了。
江枫珏笑笑不说话。
别的办法肯定是有的,但最温柔的就是输血了。
南司雪见他不说话,便走过去,摸一摸妈妈的身体。
呃,身体是软的,不像冻肉那般僵硬,体温是没有的,冷得像一块雪糕。
回暖不行吗?
她有此疑惑。
似乎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江枫珏开口回答:“回暖不行的,因为她缺的是血,咱妈的血型是特别稀有的,也只有你和她匹配,我都不行……”
说着他又哀伤出神。
“她不是被打空气而死的吗?怎么会缺血?”
江枫珏低垂着头,抿着唇,不想回答。
那段记忆是痛苦的,妹妹不需要知道,害他们的人,他会一个一个弄死,妹妹只需要快快乐乐的成长就好。
南司雪微微皱眉头,画风转变太大,她都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哥哥。
一个一直唠唠叨叨的人突然沉默寡言,装深沉,多让人挠心肝啊。
她走过去,趁机狠狠地敲了他的脑壳。
“回答我的问题!”
江枫珏不觉得痛。
其实他是什么知觉都没有,这副小孩的身躯只是一道意念,他的本体正在蓝星的一家医院躺着呢。
没错,他是一个植物人。
意外发生的时候,他才三岁呢。
他的经历比南司雪还要惨,不过那都已经过去,再提也没意思。
他仰头微微叹气,声音很轻,“自然是被人抽掉的,那些人抽了她的血拿来研究呢。”
谁让她的孩子都是异类,谁都想研究一下。
只可惜他那时候还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被卖掉,妹妹被偷走,母亲被害死。
他的父亲叫江枫,而南司雪的老爸叫南司邵。
江枫,一个人面兽心的恶毒父亲,都不配当人父。
他肯定想不到,他们还活着。
那个面具男把他们家的底细扒得清清楚楚,肯定少不了江枫的功劳。
面具男不止冒用他的名字,还冒用他弟弟的名字,想坑害他的妹妹。
他的意念无法在现实世界活动,也无法进入系统大陆内部,带不回妹妹,只能利用李悦欣把妹妹带到这座岛上来。
只要救醒妈妈,他们就可以远走他陆找江弟弟去了。
“什么人?”南司雪进一步追问。
“你就别管了,那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该管的事。”
南司雪嘴角抽了抽。
你一个三岁小孩说我一个十八岁的小?
看不起谁?
“你不说,我就不献血了。”
她是自私了点。
但是吧,养大她的人不是躺在里面的人,一下子让她接受陌生的妈妈,还要她献命,她终究做不到。
也不是说她不想认亲生母亲,继续认贼人作母亲,而是需要一点时间让她去接受。
江枫珏无奈地摇头,“那些人都死了,还提来做什么?你这会儿不想献血,晚点会想的。”
他露出不明意味的笑,看得南司雪头皮发麻。
总感觉自己上了一条贼船,还下不来那种。
她不想待在草棚里对着阴晴不定的哥哥,便自己一个人去外面。
外面的一人一羊闹得可凶了。
张郁扯着北晨风的头发,北晨风用羊蹄子使劲蹬他。
天知道他看清头发底下那张脸的时候,心里多想笑。
情敌变成一头蠢羊,多好啊,这样就没有人和他抢媳妇了。
南司雪见他欺负大神,立马喝止他。
“张师弟你给我松手!你再不松手,我让人把你丢进毒虫巨坑!”
张郁不开心且不甘心地松手,北晨风顺势狠狠地踹倒他。
“你!”他爬起来又想掐他。
南司雪护在大神身前,“滚一边去!”
他伤心了。
凭什么雪儿一直维护这头蠢羊!
嘤嘤嘤,他才是雪儿的良配啊!
南司雪无视他那控诉的眼神,转身牵着大神去草坪上,还揉揉他的头,用手帮他梳直头发,心疼问道:“疼吗?”
“不疼。”北晨风摇摇头回答。
听到大神的回答,她稍微安心了,还以为大神会变成动物思维,不会说人话了呢。
“我会帮你变回人形的,你放心。”
北晨风突然脸红得像猴子P股,勾下头。
南司雪没发现他的异状,自顾自地梳头。
安静片刻,北晨风小声嘀咕:“姐姐你不用勉强的,我变不变回来都不要紧……”
“嗯?你说什么?”
南司雪弯腰下来,侧耳倾听。
“没、没什么。”他心慌意乱地撇开头。
大水珠从海里爬出来,弹跳到草坪上。
“丫头,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
它有点急,因为周围的空气暗含激素,它吸收了不少,都快撑爆肚子了,下海游一圈都消化不完。
南司雪也愁,“不知道。”
“最好快点,我觉得这里太诡异了,不能久待。”
“嗯,我知道,再等半天看看吧。”
湍流说完又下海游泳去了。
南司雪踌躇满面地看向草棚,“唉……”
“姐姐你有烦心事吗?”北晨风拿脑袋蹭蹭她的手掌心。
“有啊,凡人嘛,生来就大把大把的烦心事。”
“姐姐不用烦,你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你。”
南司雪欣慰一笑,转头看向他。
然后,鬼使神差地觉得他的脖子好白啊,身子也好白啊~
她突然就……流口水了。
没有镜子照着她,要不然她会瞧见自己的额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爪印。
啊~好想咬一口啊~
她体内的血液开始翻滚,体温开始上升,牙齿变得尖锐。
北晨风注意到她的变化,张开嘴,舔了舔她的手心。
那一丁点的欲望此刻被放大了一百倍。
她俯下身去咬住了羊脖子。
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
血管有爆裂的迹象。
北晨风身体软绵绵地匍匐在草坪上。
狮子血脉要觉醒了!
江枫珏从草棚里冲出来,看见小狮子趴在大肥羊身上。
难受的是大肥羊,可他却一声不吭地忍受着,也不怕被咬断脖子。
江枫珏低估这个野男人了,原以为对方至少会挣扎一下,会伤到妹妹,结果没想到对方那么乖顺。
南司雪在朦朦胧胧之中找回了自己的神志。
我的天啊,我在干什么?
她赶紧松口。
看着深深的血牙印,她脑壳一阵疼。
我变成野兽啦?!
我变成凶残的动物啦?!
不不不,这不是我!
肯定是这个岛屿的空气作祟!
她不停地抬手擦嘴,摸头。
还是人的脑袋瓜,没变怪兽,冷静点!
应该是大神太香了,我才忍不住咬一口的。
远离大神就没事了,对对对,要远离大神。
南司雪慌慌张张地往海边跑。
江枫珏大步流星追上去,“小雪,别慌,你还有救。你快把身上的血抽出来,就可以变回正常人了。”
听到这话,她又往回跑。
“那还等什么!快帮我抽掉这该死的血液!”
跑到草棚的时候,她又觉得不妥。
“不行啊!这奇怪的血液输给妈妈,妈妈岂不是也变成野兽了,不行不行,不能这样!”
慌了神的妹妹很可爱。
江枫珏不经意地灿烂微笑。
“你身上的奇异血脉正是咱妈需要的稀有血,你无需担心咱妈变成野兽,因为她本来就是妖族。”
他走到南司雪身边,温柔地揉揉她的锅盖,“咱妈不是蓝星人,是从异界过来的。你不一样,你有一半血脉是人族的,你可以选择永远当人。”
“这……”
真相太匪夷所思了,她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
所以不是一命换一命,而是把一半血输给妈妈。
是双生!
嗐,怎么不早说呢!
非要整那么多事!
早说她就不用浪费那么多符箓了!
还有那锅炖鸡,多浪费啊。
江枫珏再次想说,他是真想杀掉李悦欣他们的,不是非要整事。而且,不觉醒血脉,救不了妈妈。
妹妹不理解,不要紧,反正这个恶人他做稳了。
南司雪痛心疾首地冲进隔间。
救醒妈妈,一定要让哥哥赔偿损失!
“快快快,教我怎么抽!”
江枫珏抬手一挥,她和冰棺脚下都出现了一个法阵。
“站着便好。”
南司雪好奇地瞪大了亮晶晶的双眼。
没有灵力也能催动法阵?
哥哥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呀?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废,就一身没用的血脉,啥用都没有。
羡慕哥哥的能力啊。
剥离狮兽血脉的过程很漫长,也很痛苦。
一开始她还能思考问题,法阵工作五分钟后,她痛得晕过去又醒过来,反反复复地在晕和醒之间切换状态,别说思考问题啦,她还记得自己叫什么都算不错了。
草棚频频传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草坪上的大肥羊也悄悄地发出低吼声。
张郁瘫坐在一旁,一会儿看看草棚,一会儿又看看大肥羊,心里不是滋味。
都怪这头蠢羊,不然雪儿不会那么痛苦!
他杀心冒起,暗中呼叫湍流。
张郁:血灵大爷,过来帮我把这头蠢羊宰了。
湍流没上岸,嗤笑道:你敢动丫头的男人,嫌命长啊?
张郁:放屁!我才是她的男人,这些男三就该归西。
湍流:反正我不会帮你的,你个废材休想命令我。
他气得肺疼。
他那么废,还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把他强大的血液抽了。
离体的血灵居然还蹬鼻子上脸。
张郁:好啊,你不帮我,我自己来!
负气的他站起来,往北晨风那边走去。
草棚外的情况,江枫珏是知道的,但他不打算出手阻拦。
那两个男人都是要死的。
他们互相厮杀,省得他出手,妹妹也不会怪在他头上。
张郁凝聚灵力在拳头上,准备一击必杀。
暴灵拳头落在北晨风头上的刹那,金光瞬间爆发,弹开了废材大师兄。
张郁跌坐在地上,暗骂一声:靠!忘记了他修为比我高!
他一个练气崽怎么破得开真仙的防御呀!
北晨风呆呆的抬头,眼里透着迷茫的色彩,他看不见张郁,他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大师兄那一拳刚好把他丢失的记忆打了一些回来。
那些画面包含他出车祸的场景。
时间太久了,他早就忘记了那起意外。
今日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当日开了哥哥的车,所以,凶手弄坏刹车是想害哥哥的。
当初,没有抓到凶手,他的死亡也被当成意外事故处理了。
凶手没害死哥哥,说不定还要继续害的。
这四年里,哥哥平平安安的,只做了开发风雨飘摇这件事。
线索有些明朗了。
凶手就是让哥哥开发游戏的人!
他想让哥哥身败名裂、倾家荡产、锒铛入狱!
北晨风眼睛恢复了清明,转头看向草棚。
他不能留在这里了!
他要尽快回昆仑山!
哥哥有危险!
北晨风调动仙力想要恢复人形,可是仙力覆盖全身都没有办法恢复原状。
张郁看到他身上都被金色的丝线勒出肥肉来了,不忍直视地撇开视线。
江枫珏感应到外面的仙力波动,不免赞叹一声,“厉害。但是有什么用呢?”轻笑着摇摇头。
就在此刻,南司雪的血液疯狂了,像一头疯狮子那样从身体里钻出来。
“啊!!!”
仰头咆哮一声,一坨血雾从她身上飞出来,落到冰棺女人的身上。
女人吸收了狮兽血脉,浑身发起红光,将冰棺震碎。
南司雪跪趴在地上,艰难抬头看着她,嘴边还挂着两道血丝。
江枫珏双手结三角印,女人头顶出现新的法阵,绿光从头顶照下来,恢复女人的生机。
与此同时,草棚外面掀起了大风浪,轰轰作响。
南司雪心惊地扭头向门口望去。
她有些担心大神被大风刮走。
江枫珏看出她的担心,说道:“别分心,赶紧调息,外面的人不需要管。”
本来南司雪都被他劝下来安心调息了,结果好死不死,张郁鬼吼鬼叫起来。
“北!晨!风!你有病啊!快停下来!”
外面大风大浪,树木都被吹倒了一片,草棚有阵法护着没有遭到破坏。
南司雪抱住门口边还没倒下的树,抬眼望过去。
只见大肥羊雪白的皮肤布满了金线和血痕。
血痕明显是金线勒的。
“大神停下!别勒了!”
她不知道大神为何要自残。
莫不是变羊后蠢了?
扑哧——
皮开肉绽。
金光沐浴着伤痕,迅速治愈。
可长回来的依旧是羊肉。
北晨风恼了也弃了。
不管身体变没变得回来,他一跃起飞,飞奔而走。
羊走风停。
南司雪心头咯噔,停了半秒。
怎么走了?
大神要去哪?
“小雪,回来,咱妈醒了!”
江枫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也顾不得大神跑去哪,转身跑回隔间。
女人睁眼了。
但是她双眼充斥着血红色,十足一头猛兽,似乎下一秒就能咬断你的脑袋。
有点骇人。
南司雪不敢靠近,只远远地看着她。
江枫珏大胆靠近,还浮起来,与她平视,后举起手掌按在她的额头上。
嗡!!!
一股气鸣从掌心和额头之间喷发开来。
气浪滚滚,使人衣衫飘飘。
南司雪屏住呼吸,捏着心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女人的变化。
“吼——”
狮吼接踵而来。
女人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狮子虚影,十分魁梧凶猛。
待虚影钻进女人的身体后,女人的眼睛变回正常色调。
动静消失。
女人降落下来,她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我的儿啊……”
南司雪感觉到了深深的血脉吸引力,怔怔地往前一步。
泪水风干,女人的眼神切换成坚定的目光。
“让你们受苦了,孩儿们。拆散我们的罪魁祸首,我会亲自料理的,你们无需担心。”
女人说完便要走。
南司雪还没知道她的名字呢,大步向前拉住她的手,可是喉咙卡住了,一声妈妈半天叫不出口也开不了口问她的名字。
许是母女的心电感应,女人知晓她的内心想法,抬手抚摸着她的小脸蛋,温声细语地说道:“乖孩子,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我不配当个好母亲,担不起那声称呼。保护好自己,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再告诉你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