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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燎月—— by姜温夏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07

台下一片欢乐祝福,顾浅语强撑着笑容坐好,内心祈祷她哥能让她活过今晚。
“下面开始第一个惊喜环节,这个环节是顾浅语同学因为某个众所周知的原因精心设计的!”
台下一片善意的笑声,顾浅语低垂着头脸颊绯红。
霍予闻放下酒杯轻握曲盈的手,“冷吗?”
曲盈低眉朝他笑笑,“不冷。”预感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她在心里酝酿说辞,提前给他打好预防针,“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
“什么?”
“请礼服那边的各位先生太太稍等几分钟。校服派对的各位,按照手链和指环上的数字依次落座……”台上司仪说。
“我们做错位置了,这边是单身区域。”
“嗯?”
“女生们请坐在右手边,男生们坐在左手边。”台上司仪说。
霍予闻眉头凝起,拿出开场前领取的指环,看着上面标着数字8。而曲盈手里的手链,下面挂着数字6。
他抬起头看向长桌那端的顾浅语,顾浅语心虚地别过头。
她感觉他哥要杀过来啦!嫂嫂,救命啊!
两人的座位后面已经站着两名女生,一名女生脸色红红地颤着声音开口,“老师,学姐,这是我们的座位。”
霍予闻没有动。
曲盈歉意地朝两人笑笑,回身勾了一下霍予闻的手指,轻声说:“先坐过去。你放心,我不和别人组队。”
霍予闻这才站起来,心里憋着一股火气绕到左侧,经过6号时睨了一眼座位上的男生,沉着脸坐在相隔一个位置的8号。
6号男生脖子一凉,回头去看,后面没人,转回头后就发现对面坐了一个学姐,容颜惊艳。他偷看一眼,迅速低下头在心里准备一会儿的开场白,希望给学姐留下一个完美印象。
“好,现在大家已经按座位坐好,请同号码的同学互相认识,为组队游戏做准备。”
6号男生抬起头,脸色胀红,吞掉一口口水准备自我介绍时,对面的人已经开口。
“同学你好,我是曲盈。我和我先生误领了号码牌参与进游戏,所以实在不好意思,我不好和你组队。”
6号男生张着嘴,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先生?”
曲盈点头,粲然一笑,“对,我先生在8号。”
6号男生被她的笑容闪到,呆愣了两秒后脸色一直红到脖颈,这才侧身去看。
8号位上的男人半靠在座位上,与周围的学生气质都不同,他是天然的上位者。下颌线锋利有型,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眸色深沉,正是今晚女生们口中让她们惊为天人的那位老师。而他的目光就定在他对面的6号学姐,曲盈身上。
“可以请你和他换一下位置吗?”曲盈问。
霍予闻眼睛盯着曲盈,看她笑意晏晏和6号男生说过几段话,胃里的酸水简直要通过喉咙溢出来。
不是不和别人组队吗?
怎么一直在聊?
有什么可聊的?
还笑了?
笑得那么好看是要做什么?
怎么不转头看看我?
听完对面女生的长段介绍,他回过头,有礼地致歉,“实在抱歉,我不能和你组队。”
“为什么?”
霍予闻目光朝6号位置扫去,心里憋着一股气,“我太太在6号,她会吃醋。”
曲盈终于感应到他的目光,转头朝他一笑,眸中点点盈光。
他的心里一颤。
同时身后一道男声落下,“8号,你老婆曲太盈喊你过去坐。”
作者有话说:
小霍的倒打一耙:老婆会吃醋
实际,霍予闻抱着醋缸,吨吨吨吨吨……
————
苏南溪顾澍之是另一本文的预收,打个广告(点进作者专栏可以收)
乖软小白兔x伪面大灰狼
南溪第一次面对面见到顾澍之,是她大一那年开学。她的邻居哥哥景维揽着她的肩膀介绍,“顾澍之,跟你提过的我那好哥们。南溪,我家小孩儿,以后罩着她点。”
南溪轻握手指,小声喊了声“澍之哥。”
顾澍之碾灭手中烟头,透过缭绕烟雾朝她投来一瞥,应了一声。
南溪没等到顾澍之罩她,先等来了他出国的消息。
再次见到顾澍之,是在异国小巷。南溪陪闺蜜出国散心,那日单行时被抢了手机,只身追进窄巷时顾澍之正将那人一拳撂倒。
他从地上捡起那只以他照片为屏保的手机,偏过头来问她,“你的?”
南溪以为顾澍之已经不记得她,在闺蜜鼓励下大胆撩拨。在他了然的眼神中退怯时,他的唇已热烈压下。
一夜荒唐,才知他心有所属。
顾澍之以为南溪是景维的人,后来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
阅读提示:SC,HE。年龄差,小甜饼

你, 老婆,曲盈。
霍予闻压下逐渐不受他控制的唇角,朝曲盈看去。刚刚那个让他醋翻天的女人此刻笑眼盈盈朝他招手,全然不知她做了一件让他多开心的事。
他站起身, 留下一句“有劳”, 朝6号座位走去。
顾浅语看到他哥快飞起来的唇角, 心里默默给她嫂嫂点赞。
她嫂嫂真是, 太!会!哄!人!了!
她哥完全被死死拿捏住!
大总裁又怎样?还不是拜倒在百褶裙之下!
担心的事被完美解决, 她终于能安心和学长“约会”。
曲盈看着对面落座后只看着她笑也不说话的男人,扬扬唇角, 眸光闪亮, “这位先生不自我介绍一下?”
霍予闻看她一副神气的小狐狸模样, 就差把我厉害吧写在脸上, 眼睛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他压下把她拉过来揉进怀里的冲动, 轻咳一声,斟词酌句缓声开口。
“我是霍予闻, 今年24岁,身高189厘米,体重78千克。略有薄产,目前已婚。家里有两只小狗,还有, ”他眸光拢在对面人身上, 压低声音,爱意难藏, “一个老婆。”
话音落下, 曲盈眉梢一挑, 轻笑溢出唇边。她别过头去后肩膀轻颤不止,想问他一个老婆是什么形容?难道还想要两个吗?
霍予闻本就第一次叫她老婆,才一说完就被她笑,顿时脸色泛红,又想把她拉过来揉,隔着碍事的长桌,他探过手臂握住她的手,带着几分羞恼低声问她:“笑什么?”
曲盈没答,回过头时眼睛里已经笑出泪花,她用手指轻拭,低下头又笑了一会儿,感觉到他手指的揉捏才收住笑抬起头,眼眸水亮晶莹,熠熠生辉如无价宝石。
“我是你的老婆曲盈。”她开口。
只这一句话,霍予闻已经眼眸发热。
自从搬出老宅,她喊他霍总,喊他霍予闻,对着外人称呼他为先生,却再没有这样亲昵地认定过两人关系。他抿了一下唇,听她继续说。
“T大毕业,是勘察院的一名地质灾害工程师。目前已婚,一点薄产,家里有3只狗勾。两只蝴蝶犬,一只小奶……一只小狼狗。”
话一说完,看着霍予闻脸上从惊诧到窘迫再到咬牙羞臊的表情,她低下头又想笑。
霍予闻拉了一下她的手,迫使她抬头,他没出声,只用口型去说。
像是怕她没看清,说完一次后他又重复一遍。
曲盈愣愣地看着他。
她看清他用口型两次说出:我想吻你。
她迅速缩回手别开脸,目光乱闪着不敢去看他。平日的大胆试探瞬间化为飞沫。粉红从脖颈一路攀升至耳际。
她不敢抬头,心里乱得像清水沸腾气泡涌破。一片片发着光的爱意碎片就这样撒下,像种子一样迅速生根发芽,在乱跳得毫无章法的心跳声中疯长。
霍予闻的声音就裹在疯长之下,他问:“老婆,你愿意和我组队吗?”
曲盈不敢去摸自己滚烫的脸,那实在不符合她的做派。她压了一下舌根,转过头时轻声回应,“好啊。”
接下来的时间恍惚也漫长,她和他混在一群青春热血的学生中,再次回到校园时光,像那时就已经和他认识。
曲盈不无遗憾的想,如果她和他真的早早认识,会不会有很多回忆。图书馆、实验室、教室、运动场,他们可以一起完成的事很多很多。
派对散场时,她有些怅然若失,谢过顾浅语“补”给他们的校园时光,跟在霍予闻身后离开。
司机已经早早地把车停在别墅外等候。曲盈回头再看过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低头钻进车内。
霍予闻却站在车外没进来。
他一手撑在车门边,低头看她,目光澄澈,“要一起走走吗?”
江城并非四季常青的城市。有树会春天新绿,有树会冬天落叶。
江城的非机动车道并不太多,经常能看到自行车在人行道上骑行。
曲盈被霍予闻握着手,看着前面那一辆自行车在这段并不算平坦的人行道上颠簸着行远,压过一片躲不过去的水洼时惊得骑车那人慌忙抬脚去避积水,车子却因没有了行进动力向旁边一歪,那人一脚踩在水中,气得又跺一下脚,激起更多水花。
曲盈笑着勾了下他的手心,抬头问他,“你会骑自行车吗?”
霍予闻低头看了一眼她不安分的手,“没有骑过。”
曲盈又问:“那你踩过水洼吗?”
霍予闻摇头。
曲盈再问:“那下雨天你都不会出去玩水吗?在雨里跑来跑去呀,撑着伞踩几个水洼呀,小猪佩奇跳呀。”
霍予闻再摇头。
“那你小时候每天都在做什么?”
霍予闻牵着她的手,看眼前叶子旋旋飘落,“学习。”
“有很多课程。马术、击剑、高尔夫,语言、艺术、围棋这些,还有其他。”
曲盈接住那片落叶,抖落上面的水花,捏在手指尖轻旋,叹气:“那你的生活会不会太规矩了?”
太规矩吗?霍予闻一愣,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些。
曲盈松开他的手,倒退着向后几步,笑着问他:“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霍予闻收回怅然若失的手,抬起眼去看她,眼神宠溺:“尝试什么?”
“快活。”
说完她转身向前跑了一段,跳进自行车避闪不过的那片水洼。顷刻间泥水四溅,大衣衣角、细直的腿上马上沾染上黑色污渍,顺着白皙皮肤肌理蜿蜒流下。
霍予闻皱眉,责备声已到嘴边。
曲盈在水里又踩了两下,激起两朵小小的水花,抢先道:“你不要担心我会不会冷,不要担心我的鞋袜会不会脏,你快问我快活不快活。”
霍予闻只觉得她在胡闹,还是沉着声音配合,“你快活吗?”
曲盈高兴地嗯了一声,又在水中又跳了几下,更多的泥水飞溅到腿上衣角。
霍予闻皱起的眉头放下,再次皱起,又放下,不知是气的还是真的被她感染,他站在距离她两米处,看她孩子一样在水里踩来踩去,嘴边漏出一丝笑,问她:“你想叫小猪佩曲还是小猪佩盈?”
踩水的动作僵住,曲盈抬眼看他,目光幽怨小声嘟囔:“……你怎么,一点也不浪漫。”
一阵风吹过,曲盈站在水里轻颤一下,直挺挺站在那里硬抗。
霍予闻走上前一把拉她出来,说话时有些咬牙切齿:“我建议你换个好天气再来快活,曲小盈,你今天要是生病了——”不善于威胁人的人想了又想,低头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光和露在外面的长腿,终于憋出一句狠话:“以后就不准穿裙子出门!”
曲盈抬眼看她,嘴角眸光尽是狡黠,歪着头笑得像只小狐狸,“你刚刚叫我什么?”她没容他回答,手中的叶子在他下颌轻扫,压低声音又问:“你是想我只穿裙子给你看吗?我穿裙子是不是很漂亮?”
霍予闻心底窜出一股邪火,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重重印下一吻,相同的酒色香气在两人唇边打旋,他移开一些,气息起伏声音低哑,“明知故问。”
曲盈心里像过电一样,垂下眼眸不敢看他,更不敢吭声。
霍予闻看她终于老实,掏出一块干净方巾,矮身为她擦拭腿上的污痕。她的腿很细很长,皮肤瓷白细腻,且冰凉。再去看她的鞋袜,已经全部浸透。衣角也湿了一大块。
霍予闻想起她刚才站在水洼里乱跳的模样,哪里像个成年人。可又觉得她就是这样。
不受拘束。天然自在。
司机开着车就在不远处跟着。
曲盈看着他细长手指捏着方巾,小心抹掉她腿上泥水,动作轻柔珍惜,呆愣愣地别过头,耳尖泛红。
“冷不冷?”霍予闻的声音满含无奈。
“一点点冷。”有人心虚,声音也低,听起来竟然有点难得的乖。
霍予闻撩起眼皮抬头看她,“鞋袜脱掉,我来背你。”
司机的车停在那边没动。
“哦。”
曲盈慢吞吞抬脚,看他帮她脱掉鞋袜,白嫩的足尖踩在他的鞋上,而后爬上他的背。
霍予闻的背很宽,很厚,很硬,很暖。
她一只手臂虚虚揽着他的脖颈。看他提起她的鞋,一只手托住她的腿,慢慢起身。
腿上传来他掌心的热度,身前不可避免地亲密接触。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被他喝止:“别乱动。”
“……我就再动一下。”打完报告,她迅速再挪一下,找到一个平稳位置,“好了。”
后背被柔软摩擦过的人僵了一会儿,才背着人慢慢向前走。
大衣垂下来,盖住一双原本裸.露在外的长腿,衣角随着步伐轻晃。
曲盈低头看着他红红的耳尖,默默偷笑了一会儿,又看到他拎在手里的自己的鞋,心情飞扬,“我这样上车会不会弄脏你的车啊?”
霍予闻背着她慢慢向前走,嘴角弯着,声音和缓,“车脏了可以换一辆。”
没出口的还有半句,老婆只有一个。
曲盈趴在他肩上嘻嘻地笑:“第一次感觉你特别有钱,上千万的车说换就换。”她忍不住去摸他的耳尖,十分质朴地提议:“就不能去洗一下吗?”
微不可查的轻颤掩在徐徐漫步中,霍予闻低声:“你不是说我不浪漫?为你换车不会彰显你的珍贵吗?”
作乱的手放下,她在他肩头老实趴好,“我倒会觉得你脑子不好。”
“……”
她向旁边看了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去垃圾桶那。”
霍予闻以为她要丢东西,挪了几步过去。
“你把鞋丢进去,这样你的车就不用洗了,更省钱!”
“……你这个方法倒是干脆。”他说完又看了一眼她的鞋,确认确实难以清洗,咣当两声,手中空空。
他将她背牢,又走了一段。
夜色渐深,白天的灰云已经被轻风推走大半,一弯月牙从云后探出头。
路上车辆渐少,他背着人停在十字路口,“上车吗?”
车内开着暖气,热风一扫,曲盈很快生出睡意,靠在霍予闻的肩膀上轻闭双眼。恍恍惚惚,心中念着明天早起就要出差,再睁开时已经到了悦府。
霍予闻先下车。光洁的脚丫踩在车内羊毛毯上,手臂攀上他的肩膀,自然地爬上他的脊背。
黑车慢慢滑入夜色,他背着她向电梯走去。
曲盈趴在他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烫在他耳廓,吹起几根发丝,“不送我直接回家吗?”
背着她走的人脚步不停,声音沉稳,“先上去洗一下。”
曲盈抬头看看天色,“那我今晚还下得来吗?”
霍予闻停下脚步,回身轻问:“你想下来吗?”
作者有话说:
本章思考题,姐姐丢鞋是不是故意的?

曲盈轻晃双腿, 趴在他肩头没再说话。
黑色路灯立在一旁,橘色暖光自上而下倾斜泼洒,罩在霍予闻身上,是初寒时节唯一令人想要靠近的热源。
霍予闻背着她向前, 人影被路灯慢慢拉长。到楼前时, 他单手托住她, 伸出一只手开门, 走几步后按亮电梯上行键。
夜色静谧, 电梯轻声运转,悄声而达。
不静的只有心跳。
咚咚咚。
咚咚咚。
曲盈看着电梯侧壁上模糊的两个紧密人影, 双手搂紧他的肩膀, 指尖相扣。
电梯平稳到达, 他背着她走出轿厢。
滴滴两声后门锁打开, 屋内昏暗。
先进门,再落锁。
喉结无声滚动。
曲盈贴过去吻近在她唇边的男人侧颈。
他的侧颈温凉。
霍予闻被吻得一颤, 呼吸一沉,抱着她的腰身将她移到怀里, 向前一步将她抵在门上,一手托着她的腿一手去按她的后脑,低头深吻她,一如既往的急切霸道。
摇晃的长腿不自觉在他腰侧收紧,细长手臂攀上他的肩膀, 曲盈被吻得昂起脖颈。
没开灯的房间, 落地玻璃幕墙上映出远处观景大楼上的华灯溢彩。门边两道身影痴痴相缠像要揉在一起。
骨子里的想念化作情潮翻涌,白天紧绷的弦终于被扯断。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两人重重的呼吸声。
天鹅颈修长美白如玉, 向后弯出动人弧度, 上面很快细汗淋漓。
扰人的热。
恼人的热。
曲盈松开一边手臂, 褪下半边大衣,裸露在外的净白皮肤被冰凉空气刺得一颤。
霍予闻安抚性地揉了一下她的后颈,顺手打开墙上暖气,褪掉她另一边大衣,露出百褶裙和细白长腿,抱着她抬步向里走去。
大衣散落在地,曲盈颤着手臂往他怀里缩去寻求温暖,几步之后背后一沉,她被放倒在沙发上。黑影随即压下。吻却没有落下来。
她颤着睫毛,半眯着满是水雾的眼,透过朦胧夜色去看他,去扯他掖在腰间的衬衫。
霍予闻喉结急速滚动,眼底欲.色难耐,抱着她的手臂收紧。
咔哒一声轻响,柔软的手贴上他的皮肤,滚烫的热。
他身上的热可以熔化掉她。
霍予闻抓住她的手,向上带去蒙住她的眼睛,身体压下来,伏在她耳边,嗓音暗哑,“别这样看我。”
视线被阻隔。
她的唇上又落下热吻,分不清是他的呼吸还是他的唇上本来的热,那热气烘得她很快背上出了一层汗。
他的吻起初很急,慢慢又缓成了细水长流静心品尝。曲盈抑制不住唇边的轻哼,弓着身子去贴近他,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
慢,成了磨人的痒。
像浮在半空,不上不下。
像无人填补的空。
她被逼得急了探身去咬他,狠狠一口,疼得他低身轻笑却也顺从了她。眼角沁出点点泪珠,被他小心吻去耐心安抚。
汗水顺着相贴的皮肤流下。黏腻的皮肤渐渐染上粉红。
云层被风推走,新月没了遮拦,光洁垂在半空。
微弱清晖洒向一对爱侣。
曲盈手臂无力地垂下,腰身软得站不住,被他抱在怀里放进浴缸。
他抬脚迈入时,她向后退开一些,很快又被他捞进怀里。朦胧中她抬眼去看他沉欲的双眸,像夜色下坠落的星,自投罗网般凑过去吻他。
水韵漾开,翻出浴缸洒向地面,再慢慢汇合流向一处。
像历经过一场旷世长跑,再回神时她已经全身没有力气。湿法散乱地铺在枕边,打湿一片布料。她看他拿了吹风机来,插好线后调成低档帮她缓慢地吹。
黑色发丝在他细长白净的手指间穿梭痴缠,像极了她刚刚迷醉的眼。那双眼现在轻闭着,睫毛自然垂下,呼吸轻缓,如安睡的孩童。
他捉了她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吻。
曲盈慢慢睁开眼,眼神迷离又带着几分期盼,“霍予闻,你想去海边吗?”
黑色汽车停在海边公路,关闭的车后备箱里布满火红玫瑰。车后排静静躺着两个行李箱。
曲盈和霍予闻并排坐在车顶,身上裹着他的黑色大衣。薄荷味缠身。静静等待日出。
天空昏暗,凌晨四点的海悠悠转醒,白色浪花翻滚上岸轻吻砂石,再缓身退回,像温柔守礼的绅士。
海风轻抚过发丝,吹乱几丝到她唇上。
霍予闻摸一下她的指尖,把她往怀里揽。
低醇男音响在耳边,似是遗憾,“可惜江城没有沙滩。”
不然他和她可以一起在海边漫步。以后也可以把两只小蝴蝶犬带来。或者可以在沙滩上搭一个帐篷,不需要太大,可以容身即可,他可以和她挤在里面。还可以燃放烟花。或者可以……
曲盈将头靠在他颈侧,偎在他怀里,“有遗憾才会让人念念不忘。”
他们真正在一起的第一天,在分别前一起看海,一起看日出,她能记一辈子。
“那我们下次去沙滩城市看海。” 霍予闻拢掉她嘴边发丝,在她头顶轻吻,“我们在海边办婚礼好不好?”
曲盈慢慢抬起头看他,眼睛里闪过碎笑,“你想的那么远吗?”
霍予闻脸色羞赧,不肯承认他私下里其实已经规划过几个版本,怕她取笑,嘴硬道:“远吗?不是答应了奶奶?”
曲盈拉着长调“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再瞟过他一眼后转回身去,说话轻声漫语似是这件事情已经与她无关,“那你应该去问奶奶的意见呀,问我干嘛呢。”
腰间一紧,霍予闻已经抱着她转身,让她坐在他怀里,两条长腿半屈着支在两侧。
霍予闻心里一涩,解释的话倾口而出,“是我想和你一起住,想把户口和你的放在一起,想和你办婚礼。”
曲盈早就知道答案,低头一笑,再抬起头时眼里狡黠之色一闪而过,换上点点懒慢,她手指点在他的唇上,逗他一般又点了两下,“这不是挺软嘛,刚刚干嘛嘴硬呢?还是你其实有一点傲娇?”
她撩他逗他都是信手捏来,他老实败下阵,却也在她指尖咬了一口,掩饰自己被彻底拆穿后的囧意。
曲盈嘶一声,收回手指,上下齿轻碰着威胁,“霍予闻,我再说一遍,你要是再咬我,我一定咬回去。”
想起昨晚,再看她一副炸毛小猫被惹恼了的模样,他心里微微舒服了些,拉过她的手放在他领口,低语,“你解开,看看有没有你的牙印。”
曲盈把手一缩,迅速埋头。这个人的报复来的可真快。她又想起自己的手臂,向上撸了一下袖子,露出点点斑痕,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瞟着他不说话,似是也要跟他要个说法。
霍予闻脸上一晒,赶忙拉下她的袖子软声去哄,道歉的话到嘴边又换了一句:“我喜欢你咬我。”以此想换取她的平等坦诚。
曲盈想到她咬他的情形,只想把头埋起来。她也这样做了。
霍予闻看她这副害羞模样低低的笑,摸摸肩膀上的小脑袋,又揉了揉,说:“你下次,还咬我。”
曲盈将头埋得更深,不说话。
平时撩拨几句,她很擅长。此时真的论起脸皮厚度,她还是输了。
霍予闻见她这样,只想一直把她抱在怀里。想到今天的分离,笑容里都带上了涩,“怎么办,要和你分开半个月,我好像现在就很想你。”
曲盈也不知道怎么办。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情绪。
甜蜜酸涩交织充盈心脏,快要装不下。
浓重的不舍像开闸的洪水,在分别前提前到来。
她甚至有一刻想,不出差该多好。
她抱紧他的腰,低声哄慰:“很快的。你想想我出国那次,不是也很快回来吗?”
她不提还好。
本来出国前他们两个已经有缓和,却被他酒后断片忘了。等她再回来时,又在和他冷战。前后算下来起止半个月。那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这次出差,我们不要生气。我会每天联系你,你也要每天联系我。”他闷闷地说。
曲盈想到他们两人不见面时,他最开始一日三餐地报备行程,后来干脆发来了日程表,每次来信息都是在行程不忙碌时。她“嗯”一声答应。
“有事随时打电话告诉我。”
曲盈又“嗯”一声。
“那边愣,你要记得多穿衣服。”
曲盈又“嗯”一声。
“……别理其他男人的追求。”
曲盈停顿几秒没回,颤着肩膀笑出声,抬起头看他,“我本来也没理啊。”
霍予闻没接这句,想起她工作时不方便戴那只夸张的婚戒,“我们再重新订一对戒指吧,挑你喜欢的。”
“……结婚戒指还可以重新订?”
“那时候你还不喜欢我。这次和婚礼一起,选你喜欢的。”
曲盈抬头轻碰他的唇,“听你的。”
东边天空透出的一点浅淡橙色,是趋走黑夜的第一缕晨光。
早上6点18分,曲盈靠在霍予闻怀里,明媚日出将两人身上浸满晨色。等到太阳跃出海平线,他们驱车离开。
早上的江城机场依旧忙碌,身边都是匆匆而过的身影。
停好车,托运行李。等他们过了安检,到达候机厅,曲盈的航班已经开始播放登机。
告别的话已经提前说完,现在心头只压着蚀骨思念。
曲盈抱抱霍予闻的腰,看他泛红的眼尾,笑着逗人,试图调节气氛:“怎么了这是?你之前不是还盼着我出差吗?”
霍予闻却没配合,又将她搂回来,头垂在她肩膀上,像舍不得分别的狗勾,“我现在不想了。”
刚在一起就要分别,对他来说太过残忍。他甚至怀疑,她昨天是不是故意。
可是如果昨天她是故意,那他也逃脱不了共犯嫌疑。
他现在只希望时间慢点走。再快点走。
曲盈没动,乖乖让他抱着。
登机广播再次响起,排队的旅客已所剩无几。
曲盈拍拍他的背退出来,倏地拉着他的衣领迫使他低头,踮脚在他唇上快速轻咬一口,“先还你一口。”
她退后一步放开他。
霍予闻心头一窒,眼眶发热,看着她走远几步回头又说:
“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还。”
作者有话说:
啊,老婆走了,狗勾要过半个月单身生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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