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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燎月—— by姜温夏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07

霍予闻让她们在这里等,他走向走廊另一侧,逐间找人,同时拿出手机去拨霍予珩的号码,无人接听。
“我哥应该是察觉不对自己离开了。”他回来后说。
顾浅语架着半靠在墙上的许娉婷问:“她要怎么办?要送到医院吗?”
霍氏年会叫来一辆救护车,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好事。
除非是亲自送过去,曲盈看向霍予闻。
霍予闻蹙起眉头拿出一张房卡,“带她上去,泡在冷水里。”
顾浅语接过卡时不寒而栗,这么冷的天泡冷水,她哥是个狠人。
她去架许娉婷,没架动,随即哭丧着一张脸去看她嫂嫂,又去看她哥。
怎么办,她嫂嫂看起来也不太舒服,她哥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曲盈扯了一下霍予闻的袖子,后者黑着一张脸,一手扯过许娉婷,将她的手臂搭在顾浅语肩膀上后松开手。
顾浅语身体一歪,险险地架住人,小脸皱成一团。真的好重啊。
她拖着人费力地走上几步,突然感觉肩上一轻,她嫂嫂在另一侧架起许娉婷的另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
霍予闻烦躁地跟在后面。
四个人就这样上了电梯。
这家酒店是在霍氏旗下,霍予闻的房卡是酒店顶层。
曲盈默默咬着牙,眼睛盯着不停上跳的数字屏,听着顾浅语在旁边小声嘟囔。
“她妈妈太缺德了吧,给自己女儿下…”她瞄瞄她哥和她嫂嫂,没敢说那个字。“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自己想钱想疯了拿女儿去堵,我看她拉皮拉得那么好,脸上连个褶子都没有,不如自己——”
“顾浅语!”
顾浅语被他哥的低声警告吓得激灵一下,乖乖闭嘴。
很轻的“叮”声后电梯终于到达。
顶层房间不多,走廊里亮着昏暗的灯。
厚重的地毯将几人的脚步声完全吞没。
顾浅语看了一眼房卡和指示牌,架着人拐了一个弯,一抬头啊了一声,连忙撇开头又闭上嘴。
虽然只是一眼她也看得很清楚,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门口,一个高大男人将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抵在门上,正吻得热烈。
看那男人的身形像是霍予珩。
她怎么不知道她大哥还有个小女友?
她想再看过去时,视线已经被霍予闻挡住。
这个哥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是完全没看到那一幕。不,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他隐隐有些烦躁。
又转了一个弯,她哥示意她刷卡开门。
滴滴两声后,门锁打开,紧接着肩膀上一重。
她哥站在门口扶住她嫂嫂的腰,两个人都没有进来的意思。
“顾浅语,把她扶到浴缸里,等她醒了叫她找人来接,你自己能做到吗?”
顾浅语看着她嫂子浅粉色的皮肤,和靠在她哥身上没什么力气的模样,咽了一口口水,“能。”
她架着许娉婷进去,泡上水,给家里拨了一通电话说明情况,再等许娉婷醒过来已经夜里1点。
宴会厅里一片黑暗,宴会已经结束。没人知道这天晚上差点发生的肮脏事。
顾浅语塌着肩膀走出大厅,上了自家私家车,靠在座位上拿出手机准备给妈妈拨个电话。
手机屏幕上有一条2个多小时前弹出的WB新闻,核心内容是“闻远总裁与一女子当街火辣热吻”。
顾浅语瞬间来了精神,麻利地点开这一条,再点开大图,倒吸一口气。
果然火辣!
比她大哥的还要带劲!
作者有话说:
戳手指,那个,作者专栏《对不起,我手放错位置了》求预收,不会很长的一本,感兴趣的求个收藏~
挂个文案:
乔七一直认为自己喜欢竹马,毕竟那天她跳向他时,怦怦心跳声不是假的。
高考结束聚会那天,她坐在竹马身边,低头在手机里查询撩人攻略。
“当女生把手放在男生腿上时,男生的抗拒力会下降80%。”
乔七看着这句话激动得心脏怦怦乱跳,颤着把手放在身边竹马腿上,心里默念告白词,想着既然关系这么好了不行就强上。直到她觉得不对劲。
这腿,过于优秀了。
她抬起头,猝不及防撞进旁边男生玩味的眼神里。
“撩我?”
怎么是竹马那个拽哥同桌!!
这不是她能强上的!!
乔七咻地收回手,“对不起,我手放错位置了。”
周寻拉着她的手放回去,“没关系,我让你撩。”
阴错阳差,缘分弄人,乔七拽着竹马一起找的暑假工,转眼搭档就换了人。
两人一个负责带队一个管起秩序,把一群小魔头制得服服帖帖。
店长某日问乔七:“周寻是不是你男朋友?”
乔七急得吼,一声“不是”高亢有力。
店长捂住耳朵,“你吼什么?嘿,还把自己耳朵吼红了。”
旁边周寻轻声一笑,看着她没说话。
乔七耳朵更红,只有她听到店长问话之后,周寻在旁边闲闲地说了一句“还不是”。
夜幕繁星,蝉鸣悠长,乔七被抵在梧桐树下轻吻。
迷离余光里竹马提着一袋水果远远走来,她侧过脸躲人,又被周寻捏着下巴转回,男声低沉暗哑,“和我接吻时专心点。”
她哆哆嗦嗦靠进他怀里,拿他挡人。
等亲够了,这人问:“今天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是不是该给我个名分?”
“!!!”乔七攥紧拳头,到底是谁抱的谁!是谁亲的谁!
甜妹x拽哥
夏日限定小甜品~
注:“当女生把手放在男生腿上时,男生的抗拒力会下降80%。”——出自网络。

第65章 “你亲亲我。”
他们从出电梯, 到送顾浅语许娉婷进门,再折回,前后大约两分钟,走廊尽头的那对男女已经不在。
整条走廊空寂无声, 头顶灯光高悬, 落到眼眸里只觉得昏暗, 连脚下影子都模糊。
曲盈眨了下眼, 身体大半重量压在霍予闻身上, 被他半抱着进入电梯。
热。渴。
她本能地贴近霍予闻。腿上已经没有太大力气,能站好全仗着腰间他的手臂, 倒是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自以为清明的念头, 她的脚好像不疼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又轻轻跺了跺, 认真地等待中枢传导通路将疼痛信号传达到大脑,只是还没等到, 脚下已经腾空。
身体倏地向后仰去,发尾荡了一下又落回肩膀, 一片细细的痒,曲盈只来得及伸手搂住霍予闻的脖颈以维持平衡。
长长的礼服下摆自然滑坠,露出一双细白光洁长腿。她伸手去拽了一下裙摆没成功,身体被霍予闻抱着转了方向,后背正对电梯门。她放下心, 即使有人进来也不会直接看到她的腿。
“感觉怎么样?”他问。
她又动了动脚, “还好,脚不疼了。”
她把头靠在霍予闻肩膀上又挪开, “热。”说完又无力地靠回去。
“马上带你回去。”
“嗯。”
霍予闻的脖颈就在她眼前, 明明热的是她, 他竟在淌汗。她看着那滴汗顺着脖颈向下,绕过滚动的喉结,最后坠入领口不见。他的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小片胸膛,还能隐约看到一节锁骨。看得她口干。
背后的电梯楼层屏幕上数字正在跳动下降,从60、59、58……
曲盈想移开目光,偏偏移不开。他的下颌线精雕斧凿一般流畅漂亮,投落一点阴影到喉结上。喉结就躲在阴影下悄悄滚动。她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伸出食指一点,然后挑起眼尾去看他。
霍予闻身形明显一僵,幽深的视线和她相撞。
咕哝,喉结又滚动一下。
她笑起来,再次拿手指一点,得意地扬起下巴,笑得坏而撩火。
50、49、48……
坏人很快得到惩治。
电梯壁比墙壁要凉上很多。人被挤在角落里,双臂贴在上面,冰凉一片,舒服得她喟叹一声。头顶随即落下一片阴影,紧接着下巴被抬起,红唇被擒住。
霍予闻丝毫没跟她客气。
40、39、38……
电梯运行时声音轻微,不及他的呼吸声大。
她好像又回到不久前得知他们在春天见过的那天晚上,被压在狭小的黑暗空间,背后冰凉身前滚热。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是在电梯里,不能再继续,手却忍不住攀上他的肩,与他共谋。
30、29、28……
他的肩膀挺阔,能为她挡风挡雨,也能为她挡去是非。
他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身前。
20、19、18……
滚烫的唇离开她的,她急得去追,鼻尖莽撞地撞上他的,酸涩的疼,疼得她的眼泪几乎是在一瞬间涌出。他退开一点,又俯下身吻去她的眼里,用指腹轻抹着她眼角,声音嘶哑,“别急,很快带你回家。”
10、9、8……
他蹲下身为她整理裙摆,脱下西装外套,搂过她。
离开电梯壁,手臂和后背再度发热。
电梯门缓缓打开,他要为她披上外套。曲盈热得推掉外套就想向外走,又被他拉住。
“乖,听我的。”
她看他一眼。霍予闻眼底有隐不去的烦躁焦急,眼尾泛着微微的红。她摸了一下自己仍在发热的脸和泛着粉红的手臂,明白过来他的用心,这次乖乖的没有反抗。
他的衣服上仍旧是薄荷味,落在鼻尖清清凉凉。
穿着他的衣服,被他拥着走到外面。车还没开过来。
鎏金礼服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虽然被他半揽在怀里,宽大西装包裹住身段只露出一张脸,还是挡不住路人不时投过来的惊艳目光。
霍予闻给司机打过电话,揽着她向外走,一直到人流车流都少的一处才停下。
曲盈向四周看去,左边向里越过围栏不远处就是泳池,灯光悬在泳池边,水面弥漫着一层冷雾。她认出这是酒店侧面,抬起头便望见她和许娉婷谈话处的那块巨大玻璃。
那块玻璃很凉。
她感觉又热起来,不安分地扭动了下,西服外套滑下半边肩膀,冰凉空气亲吻肌肤,舒服得她又扭动了下,外套滑下更多。
可惜好景不长,确切地说不超过五秒,霍予闻又将外套拉上来裹住她。这次为防止她再乱动,干脆把她整个人箍在胸前,让她鼻尖贴在他肩膀上,手掌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抚。
起初还很好,他身上的薄荷味更胜,驱走了一点她心底热烘烘的烦,可没过多久就不顶事,甚至感觉他在火上浇油。
大手轻抚后背的触感被放大数倍,她只觉得安抚变味成拱火。一把一把的烧。
眼见动弹不得,她干脆伸出手,手心贴在他腰上。他上身只穿着一件衬衣,腰上肌肉很硬,在她手掌下绷得很紧,身体热度源源不断透过来。
这下更热了。
她的手向下挪,摸到他的皮带。
皮带温凉,手感尚可。
她贴了一会儿,又想到他的皮带扣应该是最凉的,有时不小心碰到还会冰到自己。
软软的手掌跟着思维向前摸索,才到腰侧便被他按实。
低沉男音在耳边落下,“别乱动。”
她这么热,既不让露肩膀,又不让摸皮带扣,还有比这更残忍的吗?
曲盈抬起头,委屈巴巴地控诉:“我热。”
眼前的霍予闻和她隔着一层雾影,声音也忽远忽近,“乖,司机马上就来。”
又是乖,哄谁呢!
她仰着头没动,表演了一把倔强。全然不知自己水波潋滟的一双眼有多勾人,平日艳光倾城的脸,现在委委屈屈的样子让人看了想欺负。
霍予闻似乎是轻叹了一声。
那声音飘飘忽忽到她耳边时腰上已经一紧,后脑被他牢牢捧住,唇上一片冰凉的火热。
凉的是他的唇,热的是他的气息。
她被压得脖颈后仰,手臂用力环在他腰上。肩膀上的衣服慢慢滑落,露出莹白的肩。
唇上得到安慰,肌肤上也是。
像是一颗火热的种子跃入清冽泉水,她甚至能听到欢快的叮咚声。
她模糊地想着,霍予闻是她的催化剂,是她的猫薄荷,是她夏天最想碰的那一口冰激凌,是浮于表层的亲密渴望。
路灯被树叶剪碎成光斑落在她眼里,又晕成一片一片的暖黄,之后渐渐模糊不清。她闭上眼,细白手臂向上摸索,最终圈住他的脖颈,将两人贴得更紧更实。
即使白天艳阳如春日,晚间的气温仍算不得高。只是沁凉的风不解风情,缠在手臂上绕了几秒便转身离去,不懂世俗凡人心。
她蹙了一下眉,心底的热始终无法消散,便模糊地想烧一把野火,引他共燃。手指慢慢摩挲过他的后颈,唇舌又去轻舔他唇角,一个小小的把戏便将他捕获。
不用她再费力,换他引她共燃。
风停了,一切声音都没了。
这把火比她想象得大。
她只觉得腰间的手臂又硬又紧,后脑的也是。她像是被他捕获的猎物,被他箍在身前,被他叼在唇间,落下一个又一个重吻,吻得她头皮发麻,腿脚无力。但他的唇舌分明又是软的。软得她心里慢慢空出一块。
她勾着他的脖颈,攀附着他,不想离开他。
曲盈分不清时间,也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只觉得霍予闻的吻慢慢变得轻柔,直到离开她。她突然有点说不上来的委屈,这股委屈一直到他的手掌落在她后颈处,一下一下地轻抚才慢慢散去。
他帮她披好滑落到腰侧的衣服,最后把她的头压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车来了。”
曲盈迟缓地应了一声,无力地靠着他没动。
又是一阵风吹过,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带我回家吧。”
在她没注意时,车已经停在他们身边,司机不在。
他把她安置到副驾,帮她系好安全带后绕到驾驶位。
车速很快。车里很热。
曲盈将车窗降下大半,汹涌的风猛的灌入,是沁人心肺的清冽畅快。她舒服地呼一口气,顶着一头乱发往车窗边靠,眯着眼睛去吹风。
只是没过多久,车窗玻璃上升,只留给她一条可怜的小缝。
她揉了一下鼻头,转回头一双水润的眼睛瞪着霍予闻,怨念满满,张嘴嘟囔,“我热,我要吹风。”
正逢绿灯,霍予闻停下车,大度地将车窗降下,看她小猫似的赶紧窝过去。
夜里变灯很快,车子再次启动,车窗缓缓上升,又留下一条小缝,和刚才的那条差不多。
明白过来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她吹冷风,曲盈把身上披着的西服外套往旁边一堆,又嫌不够似的把礼服裙摆拉到最高拨到一侧,将两条长腿全部露出,高跟鞋脱掉放在一边,白嫩的脚丫直接踩在车内地毯上,人往座位上一靠,闭上眼睛摊着,摆烂儿似的用最原始的方法散热。
霍予闻余光扫过去,只觉得她这个样子实在可爱。目光再落到她露在外面的腿上时又换了想法,他喉结一滚,“再等一等。”
曲盈嘟囔了一声没答。
他转回头继续开车,余光中她动了动,右手在礼服左侧摸索着什么。等他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时,她的手指已经捏住拉链头向下拽去,动作利落,眼看要直达到底。
霍予闻被她这个举动吓到,连忙伸过右手去阻止,指尖落在她腰侧露出的大片滑腻皮肤上时一颤,“穿好好吗?”
曲盈皱着眉头,头脑仍清醒:“车窗装了防窥膜,外面看不到,没关系。”
“……”
霍予闻喉结急速滚动几下,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深呼吸几下压下心里的急躁。
原本打算穿过隧道带她回香杉苑的家,现在也临时换了念头。他在下一个路口时右转,车子驶向悦府。
这边路程短,5分钟便能回到家里,现在只需要安抚住她就好。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尽量和声悦色地跟她商量:“乖,穿好好吗?我有关系。”
车内静了几秒。
曲盈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反握住他的手贴在腰上,眯着一双眼睛耍赖:“你看,我好热。我不要,要来你来。”
霍予闻拿她没办法,抿了下唇,在红灯时停下车,倾身过来。
曲盈挪动身子,双手靠近直接捧住他的脸,唇跟着凑过去,“霍予闻,我难受,你亲亲我。”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一气呵成,但是我太困了太困了太困了……

第66章 “不是说我哪里都敏感,你呢?”
她微微嘟着唇, 呼出的气息灼热,眼睛里面水光弥漫,眼尾烧得通红。
鼻头轻耸,默默委屈。
难受极了才说出这么一句。
霍予闻心里瞬间软得不像话, 疼得不像话。如果不是因为他, 她不会有这些无妄之灾。
“对不起, 怪我。”
他轻吻她的鼻头, 轻吻她的嘴唇, 安抚她的浮躁委屈。
车内幽静,只有两道轻浅呼吸声。他倾身吻得专注, 未察觉前方红灯转绿。
身后汽车鸣笛声从车窗的细小缝隙闯入, 惊醒了两个沉吻的人。霍予闻慢慢离开她的唇瓣, 伸手帮她拉好衣服, “我们回家。”
他右手仍握着她微微发烫的手,左手去握方向盘。再直行过一个路口后左转, 便到达悦府。
霍予闻推开车门下来,绕到副驾驶这边, 曲盈正慢吞吞解着安全带。
他倾身帮她理顺耳边的一缕乱发,又擦掉额角的汗,温声问她:“要背背还是抱抱?”
背背还是抱抱?
曲盈诧异地抬头,他的眉眼间都是温柔,是在哄她。
确认了这一点后, 她心里软绵绵的, 不自觉就娇气了几分,身子往外挪了一点, 朝左右看看, 认出这是哪里后也没多问, 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便伸出手臂,“那我要考拉抱。”
霍予闻低笑一声,眼睛扫过她开衩到大腿根位置的裙摆,探身拿过被堆在一边的西服外套,
套在她身上。他的衣服宽宽大大,下摆能直接盖到她臀部以下,轻易把她包裹住。
他把她抱起,一手捞捞托住她,一手又去拎她的鞋。
曲盈的两条长腿自然地缠在他腰间。她把头埋在他颈侧处,白嫩脚尖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
夜阑人静,偌大的停车场只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
霍予闻稳稳地抱着她,一路走到电梯厅。电梯很快到达,他抱着她进去。
曲盈抬起头,从电梯壁上看他们两人模糊又亲密无间的影子。
上次在这部电梯里还是一个月之前,那天也是深夜,他背着她,她光着脚,电梯里只有他和她。
好像历史在重演。
她又将头搭在他肩膀上,微眯着眼睛去看他滚来滚去的喉结,突然笑了一声。
男人的脖颈似乎天生敏感,喉结,侧颈,后颈,哪一处都是易燃点,轻轻一碰,就是一场淋漓大火。
霍予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今晚时而乖时而坏。
“笑什么?”他微微侧脸去问她。
两人的脸因为这个动作离得更近,她甚至能看清他脖颈上细细的毛孔。
“笑你哪里都敏感。”像是为了印证这个说法,她说完在他侧颈上亲了一下,霍予闻一颤,她笑得更欢快。
“别点火。”霍予闻警告,只是声音太温和,没起到一点作用。
曲盈又探身亲了一下,这次唇瓣直接贴着他的侧颈没离开,滚烫的呼吸打在上面,酥酥痒痒,摆明了是在使坏。
霍予闻将她抱牢了些,深呼吸一口气问她:“肚子饿吗?”
曲盈微微退开了些,回答他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不饿,怎么了?”
霍予闻眼睛看着不停上升的数字一眨不眨,说出的话耐人寻味,“不饿就好。你可以想想明天晚饭吃什么。”
“……”就算再迟钝,曲盈想了一会儿也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本来发烫的脸颊更烫,这次她老实的把头埋在他肩窝处没再动。
电梯无声运行,到达顶层也不过几十秒。
电梯门打开,关闭。房门打开,关闭。
鎏金色高跟鞋被放在鞋柜上,身着鎏金色礼服的她还被他托抱着,一路穿过客厅,进入卧室。
“不开灯吗?”曲盈心脏怦怦乱跳,抬起头小声询问。
夜色融融中霍予闻精准捕捉到她的唇,轻咬了下,“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话音落下,她被放下,他人也追着她压了下来。他一只手仍在她背后,一只手将她的后颈托起,低下头啄吻她的侧颈。分不清是他的呼吸还是嘴唇,落在脖颈上说不出的痒和热,她想缩到他怀里又动弹不得,双手无处安放,拽住了他腰间衬衣。
不知是想将他退开,还是想将他拉近。
啄吻慢慢向上,他又去含她耳珠。她颤抖着缩起身体,蜷在他身下,听到他用气音问:“不是说我哪里都敏感,你呢?”
“呢”字被他包咬在嘴里,尾音上挑,像一把小钩子,拽得她不上不下。
她紧抿着唇没说话,生怕唇间露出什么怯声。
见她不回答,他反倒不依不饶起来,放过了一边耳朵又去吻另一边。轻吻慢碾,丝毫不急。眉眼,唇角,一一被他吻过。像是为比较高低,又像是单纯讨好,她被他半压着,看他一点点低下头。
全身酥酥麻麻,汗水落了一层。
推到腰间的礼服皱成一团。
她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全身粉红,但是没能蜷成一团,只攥着礼服一角细细喘.息。
她分不清她和他谁更热,谁更软。
腿被他半压着,迷糊着听到一句“我今天刮过胡子”,之后再没有力气思考。
夜色漫漫,春意潺潺。
浴缸里的水换过两次,地面被泼洒湿掉一片,她终于被他捞出。
柔软的毯子裹在身上,她被抱着绕出卧室,放在沙发上。
客厅的灯依然黑着,外面的天空也还是幽蓝的黑,只有东边天际处泄出几丝微熹晨光。
看他又俯身过来,曲盈无力推扶,只把手虚虚搭在他胸口,哑声问:“我还能吃到今天的晚餐吗?”
霍予闻被她的问题逗笑,握着她的手亲了一下指尖,“能。你先在这里睡一会儿,我去收拾卧室。”
曲盈脑子里闪过被弄得不成样子的大床,抓住关键字眼又问:“只睡一会儿吗?”她垂下眼睫装了一会儿可怜又抬起,乖得不行,没有一点电梯里使坏时的样子,“我今天其实只喝了半杯酒,已经没事了。”
霍予闻微微挑眉,“那你是说我借题发挥?”
曲盈默了片刻,瞪着他没开口,脸上写满难道不是吗。只是气势太过微弱,没几秒她又打了个哈欠,彻底破功。
霍予闻笑得又在她指尖亲了一下,将她的手塞回毯子里,“快睡吧,真的不闹你了。”
她往毯子里窝了窝,没再动。
全身疲乏,其实她精神还好。
她听着他走向卧室的脚步声,听着他在卧室里窸窸窣窣的收拾声,也知道他把她抱进去,放在床上为她拉好被子。又听到他走出卧室。
卧室的门应该没关,他在客厅讲话的声音非常清晰。
许家、税、照片、撤掉这些关键词一一进入她耳膜,又在她脑子里模糊成一团。临睡前她想,许家要为这场豪赌买单了吗。
再睡醒时卧室里仍黑着,曲盈摸了摸身边,霍予闻没在。她闭上眼睛去床边柜上摸索手机,摸来摸去,只摸到一张便利贴,这才想起昨天来了霍予闻这边。
她眯着眼睛开了灯,四四方方的便利贴上是霍予闻的字迹:我去看言言话话,很快回。落款时间是17:30。
她这一觉睡了将近12个小时。
肚子里空的不像话,曲盈坐起来抬了下酸疼的手臂和腿,在心里控诉起某人昨天拉着她做的高难度动作,去他的衣柜里翻衣服。
霍予闻这边什么都为她准备好了,只除了衣服。
找出上次穿过的宽大T恤套在身上,她光着脚丫到鞋柜那拿出拖鞋,顺便发现了正在充电的手机。
开了机,正好18:30。算算路上和遛狗的时间,霍予闻起码半个小时才能回。
肚子咕噜个不停,曲盈把叮叮咚咚不停弹出信息的手机放在一边,打开冰箱去翻食物。令她失望的是,一个月没住人,霍予闻的冰箱里除了几颗蛋和几瓶水,什么吃的也没有。
她到厨房烧上水,拿了两枚蛋放进去盖上盖子,又不死心地去翻吃的。
厨房的、客厅的,甚至书房的抽屉柜子被一一拉开,吃的没找到,倒是让她知道了上次在浴室里时霍予闻没回答的问题。
这个男人简直是个野心家,盒子放得到处都是!
她把盒子一一塞回去,从书房出来时,霍予闻正拎着一个木质食盒和一个纸袋进门。
曲盈忙把这事丢到脑后,跑去迎接他——手里的食盒。
霍予闻身上带着一股冷气,一靠近,皮肤上的汗毛直接竖起,她停在他面前抚了一下手臂去拿食盒,他将纸袋放在一边,手掌落在她发顶揉了两下。
“刚醒?”
“饿醒的!”她愤愤道。
本想丢下这句话转身潇洒离开,没想到食盒太重,接过来的瞬间手臂被压得一沉,食盒差点落地。
霍予闻忙接过去,拇指食指轻松在她手腕上环了一圈,又去看她露在外面的莹白双腿,简单评价:“细胳膊细腿。”
曲盈不满地哼了一声,“一天只管一顿饭,人都被你养瘦了。”
确实是他昨晚拉着人不放,累得她今天睡了一整天。霍予闻心虚地咳了一声,“晚饭多吃一点。”
三餐变一餐,曲盈这一顿确实吃得很多,以至于,撑了。
霍予闻拿回来的纸袋里是她的衣服。进到卧室里,她将衣服倒出,意外地掉出来一包口罩。
她把口罩放在一旁,换好衣服准备出门,霍予闻又拿着口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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