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大人带崽上恋综后爆红—— by昭昭以白

赵子睿刚喝下去的红酒一口吐出来！
不知道是震惊祁衍和苏时凛未婚男女关系，还是震惊他们眼中无所不能的祁衍居然会觉得迷茫，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祁衍给他递过去一张纸巾。
“谢谢。”
赵子睿找回理智，下一秒又看到齐衍顺手递给他的东西，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你可真行！”
“我说错了什么吗？”
“你什么都没有错。”
赵子睿摇头。
“不过，你也没做对什么啊，你自己的人你不护着，还被你下面的人穿小鞋，她要是给你好脸那才奇怪，女人都是要宠着的。”
赵子睿自信的用手梳了一把头发，精心搭理过的每根发丝仿佛都对应着一个女朋友。
不管在什么地方，有人就有斗争，这是不可避免的。
祁衍：“......”
赵子睿看了个西洋景，居然还能有让祁衍为难的事情。
而且，祁衍也不是没有女人缘的，多的是女人想要贴上来，可是他们谁见过祁衍的情绪被谁牵动过？
祁衍难道不会哄人吗？
不可能的，他多的是办法让人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哐哐撞大墙。
不过是关心则乱而已。
赵子睿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最后品了一口红酒，对着祁衍叹了一口气：“你这可算是栽人家手里了。”
不想承认也不行，那个小明星就是有这个魅力。
看来下次见面，真的要改口叫人家大嫂了。
“要不然，我给你出个注意？”
赵子睿放下酒杯，一副好兄弟来帮你解忧的架势，径直凑了过去。

祁衍拨开赵子睿的大头：“什么主意？”
“你干什么用这么嫌弃的眼神，我可告诉你，只要是我看中想要哄的姑娘，还就没有哄不好的。”
赵子睿得意洋洋，他就是有这个自信！
英俊潇洒，帅气多金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
祁衍：“所以你保持着每三个月换一个伴侣的频率，就是为了证明你哄人技术很高超。”
“我觉得你这话是在嘲讽我。”
赵子睿转了转眼珠，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夸他。
“难道不是吗？”
赵子睿气结：“我那是懂得享受人生，再说了，我又没有让人家吃亏的，也没有玩弄人家感情。”
就他这么好的男朋友，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不好。
多少女孩子想要认识他都没有那个机会呢。
这话赵子睿倒是没有掺杂水分，如今像赵子睿这样有钱又大方，还会说情话哄人的公子哥可不多，而且人家说是交往，那也是挺正经的，分手之后的女孩子大都会得到一笔不小的分手费。
比起那些脑满肠肥，满身油腻，还有各种怪癖的老男人，赵子睿的确是个非常优秀选择了。
“不过说起来，你这么轻易就说了订婚，你家里，我是说你老头那边不会给你整出什么幺蛾子吗？”
赵子睿有点担忧。
祁衍也没反驳他这话，只是道：“他现在没有空来操心我的事情。”
赵子睿想了想：“也是，听说你那个便宜妹妹要开始招婿了，他最近应该也挺忙的。”
“嗯。”
“要我说，你既然想好了，可就不要总是惹人家女孩子不高兴了，你好歹也学着点，哄哄人，不管是买东西说情话，反正总不能让她觉得你什么都不做啊。”
其实这话赵子睿说的有点亏心，祁衍这个条件放在这里，不管女方是谁，都不可能真的吃亏的。
不过他觉得祁衍自己大概是不介意这些的。
两人说着话，苏时凛也拐了个弯，并没有直接去见的艾伦，而是和艾伦约了个餐厅。
“你怎么出来了？”
艾伦在包厢里面看到苏时凛的时候万分惊讶。
苏时凛挑眉，公司里面发生的事情看来艾伦什么都不知道，在等候的功夫她还看了一会儿热搜，上面有她的名字，也有她的最新动向，而艾伦依旧是什么都不知道。
“要不然我们还是去祁先生家里见面吧。”
因为上次的事情，艾伦对外面的环境依旧不放心，只是觉得在祁衍那里见面比在其他地方安全。
“已经没事了，人抓到了，很快会有官方出面澄清这件事。”
苏时里抬手，示意焦躁的艾伦镇定。
“这样啊。”
艾伦这才稍微缓和一点，在椅子上面落座。
“不过你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什么？”
艾伦回神，看到苏时凛审视的神情之后才想要调整自己的表情，不过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他苦笑一声：“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发现什么？”
苏时凛开口。
“你不知道？”艾伦讶异，他这一段时间都有一点魂不守舍的，刚刚看苏时凛的表情，他还以为她已经知道了情况。
“我可能要辞职了。”
反正早晚都是要说的，眼前的情况艾伦闭上眼睛，最后还是选择坦白。
苏时凛沉默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把话说完。
“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我可能没有办法继续保持从前的状态上班，所以我需要辞职回老家一段时间。”
艾伦都已经开了这个口，索性一把说清楚了：“你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我家里很穷，我是从山沟沟里面走出来的，家里用一贫如洗来形容都不为过，我是家里的老大，按照我们那里的观念，长子支应门庭，我其实不应该留在这里，这次是我弟弟出了车祸，我父母希望我能回去。”
“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大概也知道这种做法很可笑，他们想要把我困在眼前，让我们孝顺他们到老，还可以照顾弟弟，但是我......”
我不能拒绝。
因为是他们，我才能够从那个山沟沟里面走出来。
精明的人不是不会犯蠢，只是他们一直都保持着惊醒，当然，也有即便保持着惊醒也无法绕过去的死胡同在等着他们。
艾伦在那天听到弟弟出车祸，父母在电话那头悲伤凄凉的哭诉的时候，感到了一阵无力。
这是那天他会分神，在街边就把苏时凛放下的真正原因。
苏时凛等着艾伦把话说话，目光定定的看着他：“你想要现在就回去？”
艾伦点头。
其实他之前还攒了不少钱，本来努努力在江城全款买房都够了，但是这笔钱的几乎都在短时间被掏空了。
虽然出了车祸，但是双腿断掉的弟弟才是主要责任，他们家需要赔付一笔不小的赔偿款，剩下的钱用来做手术，补贴家里，几乎就没有了。
苏时凛定定的看了艾伦一会之后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这里没有问题。”
她起身走人，艾伦的人生是自己的，想要怎么做都可她没有关系，她来这里，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而已。
现在她已经找到答案，自然就可以走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苏时凛就已经差不多把‘未婚妻’这就事情给丢到脑后了。
祁衍倒是回家不叫晚，身上沾染了一点醉人葡萄酒的气息。
“先生要用一点晚餐吗？”
佣人过来请示，餐厅里里苏时凛正在享受煲了好几个小时的老鸭汤，汤色清亮，余味悠长，是外面花钱都买不到的美味。
祁衍瞥见这一幕，刚要抬脚上楼的动作就顿住了。
“给我来一碗汤吧。”他开口道。
人在身旁落座，苏时凛喝着汤，眼里压根就看不见他这个人。
倒是祁衍喝着汤，会时不时地看她一眼。
“你看什么？”
被人当成下酒菜一样看了一眼又一眼的苏时凛终于正眼看他了。
“我有吗？”
祁衍正色，仿佛是被人污蔑偷盗的正人君子。
“你有。”
“或许是你看错了也说不一定。”
祁衍慢条斯理，一举一动都透着气定神闲的范儿。

祁衍抬手，佣人立刻重新端上来一碗汤。
苏时凛看看汤，又看看祁衍，不知道为什么，愣是从他平静无波的表情里面看出了一点笑的意味。
被投喂的人是不懂得投喂人的满足感的。
手里的碗不过巴掌大，再喝一碗也没多少。
苏时凛没有和他计较为什么笑的问题，在祁家最大的好处并不是安全问题，而是解决了吃饭的问题。
厨房里面有专人做一日三餐，还是变着花样的，比她带着小家伙出去吃饭都要好的多。
这也是苏时凛能够在别人的地盘住的下来的主要原因。
祁衍喝着自己汤，见苏时凛放下了手里的碗，自己也跟着放了碗，还不忘开口询问：“要不要吃点水果？”
本来不想给祁衍什么好脸色的苏时凛：“......吃。”
吃，为什么不吃。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而已。
虽然苏时凛不知道这句话，但是她已经身体力行这么做了。
祁衍见她喜欢，眼神也染上了几分愉悦。
这种无声的愉悦让餐厅的整个气氛都变得轻松起来，厨房里面的几个佣人就没有不对苏时凛刮目相看的。
不过他们这些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绝不会在背后议论主人家的事情，只是一个个的疯狂交换眼神。
这位苏小姐真的不一般。
水果端到了客厅，苏时凛开了电视，随手拿过一颗白草莓，看到这与众不同的颜色还疑惑了一秒钟，不过很快就翻出了自己以前吃过类似的草莓的记忆，一口咬了下去。
甜蜜的汁水充盈在口舌之间，苏时凛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星洲的事情，我会解决好，如果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苏时凛扭头：“什么要求都可以？”
祁衍点头。
换个人这就是吹牛现场了，但是祁衍的话就很有可信度了。
“那你给我换个经纪人吧。”
这个要求是祁衍没有想到的：“艾伦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有一口答应，是因为他看得出来苏时凛现在用的经纪人对她的事情很上心，而且作为星洲里第一个和她接触的人，艾伦的表现也一直都很不错。
苏时凛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按理说他们这样的搭档应该会持续更长的时间。
所以这个要求，还真的是出乎意料。
“他要辞职。”
苏时凛没有瞒着的必要，当然是据实已告。
“因为什么？”
“他自己的家事，他想要回家。”
苏时凛从前没有亲人，她没有被人这样用亲情绑架过，不理解艾伦选择牺牲自己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但是她并不强求。
“能还和我说说具体情况吗？”
祁衍见苏时凛说话的时候都皱起眉头，草莓也不吃了，便放放下了手中的书。
苏时凛没有想到祁衍这么有好奇心，不过她现在也没其他事情，就把艾伦告诉他的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
听完了全部内容之后，祁衍也没太多负责的表情，只是问她：“你觉得他这人工作能力如何？”
“不错。”
苏时凛回答的很快，这不仅仅是有葛琴和艾伦做对比，更有她亲自观察的感受，和其他拜高踩低，能力中庸的经纪人比起来，艾伦的工作能力的确可以算是不错了。
“如果艾伦留下来，继续为你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他为什么会留下来？”
不是要走了吗？
祁衍摇头：“你有没有想过，他和你说这些，就是并不想要离开这里。”
“不想要离开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还魂不守舍？
“或许是他想要给自己找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理由。”
祁衍微微一笑：“士为知己者死。”
人生理想和事业这两样加起来，有足够的分量让一个人去努力打破自己的束缚。
“如果他真的想要辞职，就不会犹豫这么久，等到你找到他的才主动说起，真的想要回家，一张车票就已经足够了，在外面工作这么久，艾伦的眼界早就已经不会只局限在一个小山村，他又自己的目标，只是在做选择的时候，有些为难而已，他需要你的肯定，或者说，你愿不愿意帮他做这个决定。”
苏时凛听明白了一半：“你的意思是他其实并不想要回去？”
祁衍微笑点头。
不想要回去为什么不能直接说清楚呢。
祁衍见她有些懵懂，便把艾伦的状况和她分析清楚。
知人善用这话并不是一句空话，也不仅仅局限于上位者对下面的人能力的了解。
他们永远知道的比下面的人告诉他的要更多，这样他们在知道要把下面的人放在什么位置。
当然，祁衍不用和苏时凛把话说的这么深，只是点明其中的关心就已足够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用新的经纪人，明天林助理会安排人来你这里报道。”
苏时凛有足够的选择余地，祁衍不用代替她来做这个决定。
“不用了。”
苏时凛摇头：“我给他打个电话。”
原来回去是吃苦受罪还要给钱，那艾伦是图什么呢。
没有人会做这种对自己有百害无一利的选择，都是迫不得已的妥协。
当然，苏时凛也不会代替艾伦做这个选择，但是她在听完了祁衍说的之后，觉得自己可以给艾伦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躺在自己租住的宿舍里，脚边放着打开的还没有收拾的行李箱，艾伦觉得心头一片茫然。
自己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他心里清楚，一旦自己回到了老家，就有可能被父母盯着，一辈子都出不来。
但是他要是不回去，可能就永远都没有家了，父母也不会认他的。
在艾伦的眼眶不知不觉湿润的时候，苏时凛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想到了自己看到苏时凛的时候，踌躇满志，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心里满满的都是兴奋和希望，现在呢......
他和苏时凛提出要辞职之后，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同意了。
他会觉得颓然的原因之一也在这里。
看着手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艾伦之前见到苏时凛的时候，是觉得自己中彩票了。
他觉得只要苏时凛不掉链子，肯定能够混出个名堂的。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半路掉链子的是自己。
在工作上，用一句尽心尽力来形容艾伦也不为过，但是他们还没有亲密到成为搭档，没有互相正式沟通过。
毕竟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就算是苏时凛眼睛都不眨一下同意了他辞职，他也没有觉得是苏时凛冷血，只是觉得有些茫然而已。
在这个城市的打拼多年，最后还是一地鸡毛。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时凛给他打的这个电话，是问他愿不愿意留下来。
“你想要我继续做你的经纪人吗？”
艾伦的底气不足，问这话的同时似乎就觉得苏时凛会给个否定的答案。
“你想要留下来吗？”
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事在人为而已。
祁衍的未尽之语，苏时凛在听到电话那边艾伦不自觉带上了希冀的语气后领悟到了。
所以她才反问了艾伦。
去留要他自己做个决定，这样以后想起来，就算是后悔也知道是自己的选择，半点怨气都生不起来。
真的想要回那个家吗？
答案是否定的。
艾伦已经不是一无所有，穿着一身破烂衣裳来这个城市打工的穷孩子了。
他闭上眼睛，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清楚机不可失了。
“我留下，我想要继续做你的经纪人。”
有人帮忙给了他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他心里豁然开朗，对苏时凛充满了感激。
可能苏时凛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感触，但是对于受到了恩惠的人来说，这是不一样的。
陷入泥沼里面的人不需要谁奋不顾身跳进去，只要有人给他一根竹竿就足以让他爬上来了。
苏时凛就是那个提供了竹竿的人。
这次两人的工作很愉快，艾伦的声音隐约有些哽咽。
苏时凛着实想不出一个大男人眼泪花花的样子，略微有些不自在。
那边的艾伦结束通话之后，就接到了老家来的电话。
“多多，你啥时候回来啊？你弟弟还在医院躺着呢，医生说要继续住院，钱用完了，你给打点钱啊......”“
还有你弟弟之前定亲的那个女孩子说要退婚，你弟弟以后没啥指望了，这个婚肯定不能退啊，那女孩子李家还有个离婚在家的姐姐，妈想着反正你们是兄弟，要不然你就回来和那个姐姐结婚，这样顺带......”
自古父母爱幺儿，艾伦本名钱多多，他弟弟却叫钱传宗，生生越过去他这个还活着的大哥。
当妈的偏心，艾伦已经习惯了。
但是听到那边明白着说要让自己给弟弟兜底的母亲，艾伦拿着带电话的手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
刚才和苏时凛说话的时候感动出的热泪也无声的冰冷下来。
“我的钱已经全都打回去了，我没有钱了。”
艾伦听着那边絮絮叨叨的声音逐渐安静，然后才漠然的回了一句。
“啥？没钱？！”
那边就炸了锅了。
“咋可能没钱？！多多你可不能没有良心，那是你亲弟弟，难道你以后就不管他了？在就没钱了，没钱你弟弟以后咋办？”
乡村妇人常年下地干活，冲着电话中气十足，等不到艾伦的道歉，立马就开始咒骂他白眼狼，黑心肝。
艾伦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在这做举目无亲的城市里，曾经熬过多少不眠不休的夜晚，他生病几乎都不怎么请假，全靠硬抗。
他喜欢穿花衣服，喜欢生活里面多一些明媚的颜色，能够给他多一点希望，生病的时候格外的喜欢吃甜，深夜高烧独自躺在出租房里面用打湿的毛巾给自己一遍遍降温......
所有的这些，他的父母不曾过问，几乎每次打电话过来就是提醒他打钱。
艾伦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
“我手里只剩下两千块了，我如果回去，也拿不出更多的钱了。”
“没钱你不能借吗？！”
电话那头的母亲理直气壮，反而责怪大儿子没有本事。
艾伦气笑了：“借了钱之后呢？”
难道不用还吗？而且借钱有这么容易吗？
似乎察觉到艾伦态度的冷淡，妇人又软了声音：“你是不是不想要那个姑娘？妈看过了，那姑娘虽然离婚了，但是长得不丑，又没孩子，你们过日子一样的。”
这话要是在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眼里，还以为这当妈的有多么开明呢。
艾伦却清楚的知道，这一次，他真的不能回去了。
“传宗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医院那边我也联系过了，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回家休养了，我已经掏空家底了，那笔钱我也不会找他要，就当做是我给你们的养老钱，以后家里的事情也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他说的很果决，甚至没有给电话那边的妇人反应的机会。
被大儿子挂掉电话电话的王桂花傻眼了，大儿子这是什么意思？以后不管他们了？
一口气没喘上来，王桂花气晕了过去。
钱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不过这些都和艾伦没有关系了。
他修整了一夜，把行李箱收拾好放到角落，自己叫了一顿丰盛的外卖，吃完之后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沉沉的睡了一觉。
工作有时候也是一剂治愈的良方。
起码对于艾伦说是的。
苏时凛早起刚刚锻炼结束，就听见佣人过来请示，说有人找。
祁家的大门当然不是那么好近的，艾伦天刚亮就守在大铁门外，精神焕发，完全看不出一丝颓然。
咬着包子的苏时凛这几天格外悠哉，乍一看到打了鸡血的艾伦，莫名有些后悔。
有些直觉永远不会错。
艾伦一早来找她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极限》明天拍最后一期，她要开工了。
第二件事......
艾伦左右看了一眼这豪华的别墅，又瞄到了刚从楼上下来的俊美如神的男人，小声叨叨：
“你和祁先生什么时候订婚的？你知道祁先生就是祁氏集团的祁总吗？”
虽然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能够听出他的激动，而且他眼里的精光却已经要闪瞎人眼了。

更不要说艾伦凌晨收集到的一堆劲爆消息了。
就是因为这些消息过于劲爆，所以艾伦才天一亮就跑到这里来蹲守苏时凛了。
祁氏集团，苏时凛点点头，林助理跟祁衍汇报工作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开她，她知道这个，不过却不会像艾伦一样有那么清晰的感念。
至于未婚夫妻的关系，也没有问题，小家伙很愿意亲近祁衍，这就是祁衍最大的作用了。
我滴个乖乖......
艾伦在心里好一阵感慨，要不是亲耳听到苏时凛承认，估计他还以为这里面含有造谣的成分。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苏时凛吃完包子，发现艾伦还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走，不禁开口问道。
艾伦摸了摸鼻子：“那既然你都和祁先生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了，以后还要在娱乐圈里面工作吗？”
外人看的娱乐圈名利场光鲜亮丽，在有些人的眼里可未必有这么好。
尤其是一些豪门世家，最是鄙视这个圈子。
不巧的是苏时凛现在的未婚夫就是这个圈子里面一流的豪门。
艾伦有点担心苏时凛会和大部分人的选择一样，回家带孩子，从此消失在镜头前。
就算是现在不会，保不齐哪一天就对娱乐圈失去了兴趣。
比如结婚之后的某一天、
这让艾伦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苏时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是他，我是我，我的工作和他什么关系？”
如果祁衍敢当着她的面说让她以后恪守妇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话，苏时凛大概率是会教一教他怎么做人的。
可惜祁衍也不是这种人，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苏时凛的态度让艾伦放心了许多，他也觉得在这个圈子里面工作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他现在想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着苏时凛在这个圈子里面一步步封顶。
这要是成神之路走到一半，苏时凛突然说不干了，他大概率是会心梗的。
还好苏时凛没有被豪门迷了眼。
女人永远都要有自己的事业，有属于自己的经济来源，这话无论放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艾伦很高兴苏时凛能够有这个想法。
不过——
“我昨天才让乔晚晚哭着回家，你今天就搞定了《极限》？”
苏时凛不可能猜不出乔晚晚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拿捏了《极限》，不然那他也不敢在直播上这么放肆，想一出是一出。
而且昨天艾伦还表现出一副心灰意冷想要辞职的样子。
艾伦笑眯眯的的，完全看不出一丝颓然：“我昨天和公司那边的守熟人联系了一下。”
他要真的是废物，也不会在星洲能够立足了，打拼这么多年，总有点人脉嘛。
“在知道了您和祁先生的关系，以及祁先生的身份之后，我就给卫导打了个电话。”
一个优秀的经纪人，一定是一个合格的金牌销售。
更何况对于艾伦来说，苏时凛还是王炸产品，不愁销路。
卫大海也知道自己前倨后恭，吃相难看，但是眼睁睁看着《极限》的数据暴跌，马上就要收尾了，要是再没有一点起色，他这票就算是完蛋了。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艾伦过来和他沟通的时候，他只是假装犹豫为难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就在卫导在为乔家有可能撤销赞助并且给自己制造麻烦的时候，他又接到了裴家的电话。
豹哥落网之后，裴大的脸色就好看多了。
最后也没有和弟弟过不去，同意了让裴旻继续参加真人秀。
当然，在去节目之前，裴旻需要确认一件事。
在得知苏时凛一样会回归之后，裴旻顿时啥担心都没有了。
他们很快就要再见面了。
舟舟的幼儿园快要放暑假了，路丹这几天都在摸索他的兴趣爱好，打算等到暑假的时候好好教他。
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也发现舟舟小朋友虽然看着软软糯糯的像个好欺负的肉包子，但是人家一点都不好糊弄。
比如今天下楼没有看到苏小姐，路丹就和舟舟说妈妈是去工作了的，但是舟舟小手一指，路丹就看到了沙发上放着的手机。
那是苏时凛的，小家伙认得妈妈的手机。
都是差不多的型号，还是大众的黑色，连一个手机壳都没有，也不知道舟舟是怎么认出来的。
不过不管是怎么认出来的，路丹没有经过确认就说出口的话还是让舟舟对她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
信任大危机！
路丹的脑袋上响起警报，她之前只是以为舟舟对陌生人的警惕心很高，没有想到他们现在都已经认识了，还会有这种危机！
自己在这里的唯一作用就是照顾舟舟小朋友，她心里面再清楚不过，所以只好老老实实的给舟舟道歉。
小朋友也不能够随便糊弄啊，这次的确是她错了。
苏时凛和艾伦在门外说完话就分开了，艾伦脚底下像是踩着风火轮，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忙。
也没想着拦着人的苏时凛就随他去了。
然后她一进门就看到了路丹在和舟舟道歉。
“......路阿姨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舟舟能够接受阿姨的道歉吗？”
舟舟抿唇，点了点头。
苏时凛笑了：“苏一舟。”
刚才还有点不苟言笑的小朋友立刻看向苏时凛，与此同时的眼中也有了一点星星点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