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在妖怪幼儿园养崽后我红了—— by长安如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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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换个思路想想,不管是浮玉山还是南禺山,环境都很特殊,现在已经被很多人盯着了,孩子们集体出行,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出了问题谁负责?】
这么一解释后,大家倒是心里都平衡了一些,也还说得过去。
毕竟之前不是还出过园长她们被跟踪的事情吗?
【希望崽崽们第一次出山的旅程顺顺利利呀!】
【能同时看到两个山区的孩子,我好羡慕啊啊啊。】
【不过孩子们第一次出门坐飞机,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呢?还没来的途中激动。】
网友们发现小崽崽们上了飞机以后都乖乖坐着,等着机组空乘阿姨和老师们来给自己系安全带,一点也不难管。
但直播到这里就要结束了,想看也看不到。
其实小妖怪们激动极了,除了及个别像方慢慢和孔心心他们这种曾经来过一两次人界的小妖怪,其他的幼崽都是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
在路途中看到那些平坦的公路,那些红绿灯,那些高楼大厦,都让他们觉得新奇。
这些以前都只能在老师放的视频和图片里开看到,远远没有亲眼见到那么让他们觉得深刻。
但就算是激动,上了飞机以后也要乖乖的。
老师们已经提前嘱咐过做飞机的注意事项,不能任性,因为飞机和画马不一样,出了事故就不好啦。
所以机组人员和网友们看到这么乖的孩子都会意外。
因为这一行程的特殊,所有的机组人员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甚至还签了保密协议。
大家都很好奇飞机上的人究竟是谁,却没想到会是在网上特别火的妖怪幼儿园的小朋友。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即便是飞机起飞,也没有任何小朋友有任何不良反应或者惊讶恐慌,准备好的那些安抚的话都没什么用。
他们哪里知道,这些孩子们每天都坐着校车飞来飞去,飞机比校车都平稳多了,自然不会觉得有哪里奇怪。
要真说好奇,可能底下那些景色才让大家好奇。
如今的妖怪幼儿园不仅仅再是单纯看孩子的直播,还有那些科研,那些保护动物,以至于关注幼儿园的人上有老下有小,几乎是全民皆知。
机组人员也不例外,顺利到达目的后,机组人员都忍不住下来跟这些小红人们合影。
好多都是以前直播里看不到的,现场看到真是好可爱呀!
而且他们的耳朵尾巴都没有收回去过!
真的好想揉一揉。
小妖怪们也特别大方的让叔叔阿姨们揉了自己的耳朵尾巴,因为爸爸妈妈说过,人类很喜欢这些,到时候还能让妖界的那些假耳朵卖更多呢!
合影结束后,小朋友们排排队,跟在老师身后走出去。
玉重明和元青一一检查,看哪个孩子要有化成原型的迹象就赶紧上前输一点神力。
这个过程中可马虎不得,人来人往的。
走出机场,连久带着妖神们在外面接应。
小妖怪们一看到园长就高兴得不行,接二连三地扑上去:“久久老师!!!”
他们已经好久都没见到久久老师了,好想她呀!
八十多个小妖怪,连久被围在中间,这画面可不是一般的壮大。
机场里来往的人都忍不住看过来,还有些人拿出手机拍照。
还没开始直播呢,小崽崽们再一次跟连久重逢的画面就被很多人顶上了热门。
【只有真正喜欢才会有这么真实的反应,孩子们是不会骗人的。】
【我又想起了之前上节目的那个老师哈哈哈,这会儿已经凉透了吧。】
【羡慕死我了,我也想去包机秋游,也想看看连久老师!】
【开直播啊!谁开都行!别逼我求你们!】
【好乖,这么多孩子,也没几个老师,居然一点问题都没出。】
【所以孩子们的行为和平时的教导以及环境有关,希望部分家长能反省一下,别总是怪公众场合的人不懂得体谅。】
这会儿直播是不会开的,马上就要回南禺山了,直播会暴露。
顾虑到周围人多,连久带着孩子们出了机场,画马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因为画马的特殊,索性按照人类的习惯,变成了一个双层的旅游大巴,就算是所有小妖怪和妖神们都上车也是装得下的。
而且外面的人类从窗户看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会被障眼法蒙蔽觉得很正常。
画马缓缓驶离机场,朝着南禺山开去。
连久站在车头给小崽崽们说这两天的安排,浑然不知后面还有辆车跟了上来。
“他们出发了。”开车那人戴着墨镜,正在打电话,皱眉,“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电话另一边的人问:“什么不对劲?”
开车的人说:“就算是双层大巴,似乎也装不下这么多人吧。”
“都是小孩子,超载了呗。”另一头的人说吗,“连久和那几个老师都是机关的,可能早就打好招呼了,一堆小孩挤着坐也可以。”
开车那人被说服了:“也有道理。”
电话另一头的人笑道:“这样不是更好吗?超载是她们的问题,出事自然是她们自己负责,到时候别说什么幼儿园了,连久这么长时间积累下来的名义都会功亏一篑,到时候那些学生家长不得找他们拼命?”
这话让开车的人默了默,摸着方向盘;“百来个人。”
“你心软了?”那头的人冷笑,“他们是百来个人,我们有多少人你想过吗?这么多年打下来的基业,公司能养活多少人?不过就是几只海豚,死了就死了,但她们就为了这几只海豚,一句话下来我们什么都没了!”
“而且……”那人说,“我听说她们身份很不一般,不仅仅是市局的问题,你看这次小孩子出来秋游都能跟两个机场协调,上面一定有更有权利的人撑着,比我们的靠山都厉害,百来个人正好能把这件事闹大,谁撑着都不行,全国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开车的人沉默很久,这才道:“没有上高速,往海边的路去了,我把定位给你,这条路……好像有点陌生,没什么车。”
那头的人越听越开心:“这不是正好?天都要帮我们。”
另外一头,连久也暂时将所有的事都说完了,车慢慢开上小路。
回南禺山,就需要从这些人少的路走,寻到一个没人没车的位置,一转弯就能进入妖界了。
以前一直都挺顺利的,却没想这次才开到一半却看到前面的路上堵了一辆车。
画马不得已只好停了下来。
前面车上也下来两人,走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我们车坏了正在修,可能需要你们等一会儿,快好了。”
画马转过头来看连久的反应。
连久点头:“等等吧。”
总不能从人家头顶飞过去。
那些人抬头看着这个大巴,惊讶地说:“你们这么多孩子啊,好可爱,这是要去哪?”
这边天气热,上了小路后周围没人画马就将窗户都打开了,透气还能让孩子们看看外面,所以外人也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画马随口回答:“去玩。”
“挺好的,我们也是要去玩。”
这时,有个人着急地跑过来,应该是修车的:“能不能麻烦你们来几个大人,帮我们推一下车?我们这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
“没事没事!”画马很是热心,“我们来吧。”
妖怪力气可大了。
连久坐在车头,她总觉得不太舒服,这是一见到这几个人的时候就有的感觉,来得很莫名其妙。
见画马下车,她回头将车门关好,回头对老师们道:“把窗户都关上。”
老师们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做。
听到热闹就想凑的江安从后面上来:“久久,出什么事儿啦?”
看清前面的画面时,她顿时黑下脸:“这些人不安好心!周身冒出来的气都黑透了!”
连久恍然,对噢,江安是个自动扫描仪:“你是说他们不是好人?”
“肯定不是!”江安皱着脸,“可惜我不是司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画马捂着自己的脚跑回来,气急败坏地指着车下面道:“你们做什么挠我的脚心!!”
连久:“???”
画马还在骂骂咧咧,从车底揪出来一个人:“还用钉子扎我的脚趾?!!!”
那人低头看着画马流血的脚,一脸懵逼:不是,自己只是想扎个车胎啊!怎么还有人碰瓷啊!!!到底谁才是坏人?!!
连久:“……”
好的,现在不用听了,知道这些人要干嘛了。
作者有话说:
炮灰:警察先生您听我说,我真的只是想扎车胎,没有扎他的脚!
连久:我是警察,你继续说。
一听到画马被人扎了, 几个妖神直接起身下了车。
说实话,现在连久还真不怕遇到坏人,毕竟自己周围的妖神武力值都是不可小觑的。
她也跟着起身, 回头对几个人类老师道:“你们照顾好孩子,不要将车窗打开。”
魏静萱她们立刻点头。
蔺七最先下了车, 这时候画马手里还揪着一个瘦小的男人,那男人手里还拿着一小盒手指那么长的钉子。
好心下车帮忙的画马是又疼又气:“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被揪起来的男人也没想到画马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整个人都悬挂起来了:“胡说八道, 你在那边推车, 我怎么可能扎到你的脚呢!”
“你还狡辩?”画马指着他手里的钉子, “人赃俱获了你还狡辩!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诚实!”
“我这是……这是…”那男人看到自己扎的车胎一点事儿都没有, 也觉得奇怪,但这正好给了他抵赖的说法, “这是刚才修车的时候掉下来的,我才捡起来。”
南禺山这边的画马平时很少出来, 跟人类接触也少, 不知道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你!”
“好了。”连久边走上前边对江安说,“安安, 你先看看画马的脚怎么样了。”
“好!”
江安走过去,将画马给拉到了一边, 见他的蹄子都被钉子给钉穿了。
那个男人被放下来, 正要逃跑, 却被石头绊到摔在地上,蔺七走上前去, 单手按住他的脖颈:“跑什么?不解释一下?”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男人道, “我真的只是来捡钉子, 什么也没做,不信你们自己去看啊。”
“还要看?”恨水走过去,呸了一声,“你要做什么全写在脸上了,不安好心的狗东西。”
前面推车那几个人见状,也纷纷走过来:“这是做什么?你们快把我们朋友放开!”
连久将自己的工作证掏出来:“在这之前,你们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会用钉子来扎我们的车。”
几个人梗着脖子拒不承认,尤其是被压着的那个,大声说:“你有证据吗?!你们去看你们的车胎啊!”
脱掉鞋子坐在地上的画马怒道:“还要证据,我的脚不是证据吗!”
其他人:“……”
你到底来掺和什么?你这脚莫名其妙流血都要算到我们头上来?!
“污蔑!”被压着的那个人指着画马,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警察吗!我要报警,告他污蔑!”
“不承认是吧。”连久抬起头,“那只能调监控了。”
那几个人冷笑道:“这荒山野岭的,哪里会有什么监控!”
“当然是我们车上的监控。”连久说,“因为要对孩子们负责,所以我们的车三百六十度都安装了监控,甚至在车底。”
这几个人露出狐疑的神色。
连久继续道:“你们想必也知道我们是怎么来的,就连机场都要为我们开道,那车上的孩子当然很重要,市局会一点措施都不做吗?”
她走近那几个人,慢条斯理地说:“或者你们可以等着看看,我现在把你们带回局里,看看局里会不会定你们的罪。”
面前几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原本“坏了”的车忽然动了起来,直直朝着几人冲过来,有个人坐在驾驶座上大声喊道:“上车!”
那两个原本站着的人忽然拔腿就跑,一把打开车门,蹿了上去。
“园长!”恨水将连久一把拉开。
蔺七也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不要命,画马脚受了伤还坐在那里,他便立刻转身直接将后面画马幻化的车给推开了。
地上被压制的那个人也终于得空逃脱,忙连滚带爬地拉着自己同伴的手,一同跳上车。
在狭小拥挤的道路上,那辆小轿车堪堪擦过大巴车的车身,发出刺耳的声音,飞速地蹿到后面,看起来直接踩了油门,几乎一眨眼就转弯跑了。
画马捂住自己的肚子:“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江安拿了一颗止痛的丹药塞到他嘴里:“放心,我们这就给他追回来!”
蔺七沉下脸,从兜里拿出两张纸。
赫然就是还没用的画马,一个用来搭载车上的孩子们和老师,一张是给自己用的。
那张画马直接变成了一辆摩托车,蔺七骑上去,冷声道:“追!”
连久忙道:“我也去,人类法律有很多限制。”
蔺七对人类的法律还不太明白,到时候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好了。
蔺七有些迟疑,要是园长有个三长两短,司阑不得把自己活撕了?
可园长说的也有道理。
不对,自己一个妖神,还保护不了园长了?
蔺七点头:“好,您上来。”
连久立刻上车,抓住了他的衣服,回头对新的画马道:“你们先带孩子们回南禺山,把受伤的画马给治好。”
蔺七看着自己腰间的手,抖了抖。
司阑最好是不要发现这里的情况,不然自己跟被活撕了也没什么区别了,他嘱咐道:“您坐好。”
另一边,几个开着车逃跑的人往后看着,见没人追上来才大大松了口气。
“他们不会真的有监控吧?”坐在后座的人说,“认出来怎么办?”
“不会。”扎钉子那人道,“我都看过了才动手的,她就是在诈你们,对了,再问问王辉。”
这个王辉就是之前在机场蹲点的那人。
电话一打通,得知这件事后的王辉骂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那辆车我早就看过了,不是什么新款,很多设备都是老旧的,车胎都是最差的那种,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监控。”
说来也奇怪,他当时趁着连久几人进机场接人下去检查过。
那车里就坐着一个司机,再看里面的陈设,比起一般的大巴车来说都要简单很多,甚至连货架都没有。
也不知道既然连久她都能有那么大的权利了,怎么还搞这种不入流的大巴车来接人。
听到王辉这么说,车里的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王辉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满道:“你们平时不是挺干净的吗?这次怎么回事?”
王辉是这家被整顿严查工厂的老板之一,另外几人跟他都是当初一起出钱来办工厂的,几个人当初都是混不吝的富二代,从上学开始就天不怕地不怕,长大以后更是没有什么顾忌。
这几人为了钱什么事儿都能做,身后还有些背景,平时没少为了钱压榨底下的人。
当初在办那个工厂时,周围有些居民不同意,就被他们安排打手给威胁了好多次。
后来工厂开了,那些污水排放到江水里,如果有人发现要举报,要么就拿点钱息事宁人,要么就用权势压着,还是有不听话的,也会被他们给安排人解决掉。
这次碰上了一个硬茬。
只说了一句话,就连这几人的背景都保不住,工厂被下令关门,一时之间几人跌到谷底,尽管安排了人去背锅接受调查,但也背负了巨债。
他们怎么能忍受自己吃这么一个大亏。
几人原本还去打听过,知道海市市局有个特殊部门,那个叫蔺七和舒恨水的,就在里面挂职工作。
但他们很少会出现在市局,更是从没有接手过什么案子。
连他们背后那人都说,蔺七和舒恨水管不到他们头上。
所以他们才会那么飘。
但现在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什么连久什么司阑,就没听说过有这两个人物。
明明是其他省市的人,现在居然还管到自己海市的头上来了。
他朝的剑都不能斩本朝的官儿,这两人的手倒是伸得还挺长。
这几人自然不会放任他们这么威风。
自己这么大的买卖,说没有就没有了,怎么可能!!
扎钉子那人姓孙,一想到今天这事儿就觉得晦气:“邪了门了,我好几根钉子扎进去,那车胎愣是一点事儿都没有,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拔出来,居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孙二少吐了口口水:“那个司机还冲上来说我扎了他的脚,我踏马的离他十万八千里远,怎么扎到他的脚?!”
“是啊。”另外那个推车的人说,“原本还好好的,这人还跟我们说话呢,突然就抱着自己的脚说有人扎他,而且他的脚真的流血了,一回去就把孙二少给揪出来了,不然这事儿他们还真发现不了。”
这就真的很奇怪了。
难道扎在车上还能痛在那个司机身上不成?
明明离得那么远,都把人支开了,他又是怎么跑回来准确无误地把孙二少给揪出来的?
王辉压着心里的不安:“总之,你们小心点,现在跑出来了没?”
“放心,他们的车在那里掉不了头,司机的脚也受伤了,我们现在还绕了其他路走,想追我们根本不可能。”
那勉强还行:“除了车胎,其他的做了吗?”
“做了做了。”孙二少得意道,“混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只扎个车胎,就算那个司机顶着受伤的脚去开车,那也开不远。”
“但是……”另外一人皱眉,“我查过这条路了,根本就是一条荒路,不跟其他路交叉,一直往前开就是海边,而且路上还有很多断崖,他们怎么会从这里走?”
孙二少道:“不是说那什么南禺山就是个与世隔绝的村子吗,正常。”
他恶狠狠道:“最好是一脚油门冲进海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几人相视一笑,像是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那辆大巴车的后果。
电话的另一头,王辉道:“我马上就到你们发的定位那里了,咱们接个头,你们那辆车也别要了,放那一把火烧了完事儿,机票早就订好了,咱们先出国玩一阵子,风声过去了再回来。”
这就是他们几个原本的计划。
反正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活。
就看谁玩得过谁。
没几分钟,两辆车碰了个头。
按照计划所说,他们迅速换了车,将早就准备好的汽油浇在了那辆被丢弃的车上,火机点燃一扔,扬长而去。
正当他们开出一段距离,高高兴兴准备迎接自己的新人生时。
一辆摩托车忽然从路边的草丛里蹿了出来。
几人吓得忙踩刹车,开车的王辉探出头,想也不想就骂道:“怎么骑的车?不要命……”
剩下的话在看到摩托车上下来的人后,顿时消失在喉咙里。
“艹!”余下几人也看清了,“她怎么做到的?!”
前面那人有些眼生,好像就是市局里那个蔺七,但后面那个可太熟了,不就是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连久吗!
“他们两个人。”孙二少恶从胆边生,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军刀,“那个连久一看就柔柔弱弱的,你们怕什么?”
王辉:“这不是袭警吗?”
孙二少骂他胆小:“那一车百来个人都动了,你还怕袭警?”
好像也是。
“别下车。”王辉还是觉得不妥,他看着那个蔺七就觉得不安,“系好安全带,我冲过去。”
其余几人一想也是,反正连久已经下车了,直接压过去也更好:“往连久那儿撞!把我们害成这样,她也别想活!”
于是王辉定了定神,一脚油门轰了起来。
眼瞅着就要冲着站在摩托车边的连久去了,蔺七皱眉喊了一声:“画马!”
摩托车顿时就自己甩了个尾巴跑开。
连久也被蔺七拉到另外一边。
轿车一瞬间就冲了出去,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辆自己跑的摩托车:“我是不是看错了?!”
“那车坏了吧!”
“真的有点邪门。”
“别停!”越是邪门他们就越不敢停下来,孙二少抓住方向盘,“冲过去,不能停!”
王辉咬牙点头。
但下一瞬,车的引擎盖就被什么东西给从天而降砸了个稀碎。
车前窗的玻璃碎成了渣,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的王辉和孙二少下意识闭上眼睛,上半身都被那玻璃碎渣给擦出好多伤痕。
车似乎也遇到什么阻力停了下来,只留着轮胎在地上摩擦的尖锐轰鸣声响,汽油的味道非常刺鼻。
王辉护着眼睛:“什么东西!”
“人……”坐在后面的两人哆哆嗦嗦看着前方,道,“是个人……”
王辉忍着痛睁眼抬头:“什么人…”
在前面冒出来的浓烟里,他看清半蹲在坏了的引擎盖上的人,王辉顿时失了声。
他认识这个人,跟连久一样身份,同进同出的——司阑。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从哪砸下来的?!
只见司阑缓缓直起身子,从车上下来,随手捡起了一块玻璃碎片在手里把玩,缓缓掀起眼睑:“谁说的,‘连久也别想活’。”
几人都吓傻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司阑黑眸一一扫过他们,眸色一凝,坐在驾驶座的王辉就从空了的车前窗猛地飞出去,摔在地上,司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说的?”
这踏马的是人吗!
王辉声音都破了,惊惧地往后爬着退:“不不不!!!”
他觉得司阑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而且不是说笑。
危急之下,他赶紧指向副驾驶被吓得面无血色的孙二少:“他!是他说的!”
司阑转过头,看到那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小刀,他轻嗤一声,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声音里的不屑。
孙二少还吓得僵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也跟王辉一样忽然腾空。
被重重砸在了司阑面前,他脑子一片空白:“你想干什么!”
司阑蹲下来,手里捡起来的那块玻璃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小刀,那把刀应声而碎,甚至是碎成了铁沫。
孙二少的眼里全是恐惧和骇然,声音颤抖:“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别过来!”
那块将小刀秒成了渣的玻璃碎片,划上了孙二少的手,又落到了他的脖子,最后落在他的胸口。
所到之处,他的身体就划出了一道血痕。
不深,血却流了出来,让他吓得周身发凉。
司阑指着他的胸口,问:“你让谁别活?”
这人穿着制服,不是警察吗?怎么却比自己还要恐怖啊!!!
求生本能让孙二少哭着喊着:“我错了!对不起!我胡说八道!”
连久这时也跟蔺七一起跑了上来,看到司阑蹲在那里好端端的,她卸下一口气:“司阑你没事儿吧?”
其余被吓得尿裤子的几人:“??”
姑奶奶,您能不能看看到底是谁有事啊!!!
连久是亲眼看到司阑腾空飞过来,砸向那辆车的,心都被吓得抖了一抖。
虽然蔺七说着他不会有事,但她想着还是觉得担心。
司阑低着头:“没事。”
“司阑。”蔺七深知他的脾性,提醒道,“冷静点。”
连久见司阑手上拿着玻璃碎片,正放在那人的胸口,他手背上的经络血管清晰可见,一看就是在隐忍着,于是蹲下身来,握住了他的手腕。
司阑眼睫一颤。
任由着连久将自己手里的玻璃碎片给拿出去扔掉。
连久将他拉起来,看到他眸子里的暗沉和杀意,愣了一下。
司阑别过头。
但连久没再多说,而是垂眸去看地上哭哭啼啼,吓得没有力气的两人:“现在能说了?”
这两人哆哆嗦嗦。
司阑冷笑一声,另外坐在车里的两人也接二连三地被扔了出来。
这压根就不是常理可以解释的!
连久再一次拿出自己的证件:“现在看看,你觉得谁能救得了你?”
几人一看,在场的三个“人”里,好像的确只有连久看起来还算是比较正常,似乎有那个能力的人。
坐牢都比被鬼杀了好啊!
“连久处长!”王辉结结巴巴地说这话,爬过来意图抱住她的大腿。
却被司阑皱着眉头一脚踢开:“别碰。”
连久也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司阑身旁:“就这么说。”
王辉缩在车旁,跟自己几个狼狈为奸的人紧紧抱团:“我们是之前那个被你们举报污水直排的工厂老板。”
一句话什么都清楚明白了,连久没打算在荒郊野外审问他们,自己也不是专业警察,这些都得交给市局的人去办,这里只负责将他们的心理防线攻破就好了。
连久问:“还有其他同伙吗?”
“没有没有!”
“没有?”连久深知这些工厂,没有靠山是不敢这么嚣张的,“你们这么大的产业,还背地里搞了这么多坏事,会没有人给你们盯着吗?”
几人回避了她的眼神。
“算了。”司阑淡淡道,“死了就死了,跟那辆车一起烧了吧。”
说着直接就腾空拎起了一个人,以飞快的速度往之前他们烧掉的那辆车移过去。
那人吓得在空中吱啦乱喊:“我说!我说!是!我们在局里的确有人!”
话音才落,那人就从空中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