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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在妖怪幼儿园养崽后我红了—— by长安如昼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09

司阑没说话。
连久轻声道:“司阑,你没有法相了。”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他都不能向之前那样再献祭自己的法相,下一次就是他的命:“司阑,你只有一条命,你不会考虑自己吗?”
这还有什么考虑自己的余地,他只想她能好好的。
自己这条命说到底,不也是因为她才留下来的。
“你不信任我?”
这下司阑总算有了反应,下意识摇头:“信。”
“那我说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这里?”
许久后,司阑才做错事一般低下头:“一点也不行。”
连久真是又气又心疼,又拿他没有办法。
自己不是不识好歹,明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好,还要无理取闹。
但同时她也不想司阑一次又一次地为了自己身处险境,偏偏这个死脑筋到了这个地步还在骗自己。
这时候连久也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了,他总会明白。
她说回正事:“听到什么了?”
“那些人和动物,的确在山里。”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是吗?”
这也是连久之前在基地察觉到他神色有些变化时才知道的。
跟人类和妖神们很少在一起也让司阑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他的心思没有那么复杂,即便想要隐藏什么,也还是有点蛛丝马迹,尤其是面对自己在意紧张的人的时候。
越小心越容易出错。
更别提连久来到这个世界后跟他朝夕共处,太了解他了。
“嗯。”司阑视线移到她的手腕上,“那些动物都开了灵智,人类在幼崽时期最有灵气,若是……”
“若是再加上我。”知道他不愿意说下去,连久抬起手,“加上我的血,是不是就有更好的效果了?”
那些动物都是妖的后代,但因为这么多代后身上的妖族的血脉已经很少了。
但自己的血却有很大的作用。
司阑知道瞒不过她,点头。
谷槐不喜欢人类,她想要的是,这个世界全然成为妖怪的世界,可能很早就有了这个打算,之前苦于没有媒介,后来连久出现就让她起了这个心思。
连久将袖子拉好,盖好了自己的手:“也不尽然,去看看吧。”
司阑挡在门口没动,又喊了一声:“连久。”
他真的怕。
比自己死亡还怕。
这时,连久笑了下,往前走了一步轻轻抱了抱他:“别怕,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换做是任何一个时候,这个拥抱都会让司阑欣喜若狂,但只有这个时候,他却手脚冰凉。
可正如他所说,只要她想做的事,他都无法阻拦她。
最终司阑回抱住她,不管她在不在意,用尽力气:“有我。”
连久跟司阑来到他发现的那个山洞时,发现这个山洞不是一般的大,洞壁上是很多装电池的小壁灯,洞内充斥着浓浓的药草味。
一边被打通做成了幼儿园教室的样子,里面有很多小床,很多孩子都睡在床上,面对外人进来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眼扫去大概有百来个。
另一边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们,无一不是濒危保护动物。
跟熟睡的孩子们不同,动物都是清醒的。
见到有人来了,纷纷退到各自笼子的角落。
飞鸟走兽情绪都很平静,在这里好像都没有任何物种阶级。
确认过孩子们只是睡着没有其他问题,连久才走到那些动物的笼子面前,有些诧异。
与妖怪们待久了,她也能分辨妖、人、动物之间的区别,而这些动物带给她的感觉已经近妖了。
司阑:“它们被灵药养着。”
“孩子们也是?”
“嗯。”司阑看了一眼,“不吃人类的食物,还能维持生命体征,也只有靠灵药,不吃食物也能让他们的血脉灵气更加纯粹。”
听到这话,连久只觉得谷槐疯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声。
连久和司阑对视一眼,却没有藏起来。
十来秒后,带着小草帽的谷槐出现在了洞口,她看见洞里两个身影的时候并不惊讶,只是微微抬起帽檐:“你们比我想象的来得要早。”
她问:“是怎么知道的?”
“你也没藏。”连久说,“不就是想让我们知道吗?”
只要自己跟司阑来到这里,就一定会发现这里的情况。
谷槐大可选择把这些动物和人都藏在人界,那或许还有更多的可能,但她没有。
谷槐点头:“您果然聪明。”
说着缓缓走进洞里,自然地走到孩子们那个房间。
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都是一些小药丸,她将药丸分别放进孩子的嘴里,入口即化,想来这是可以维持孩子们正常生命体征的原因了。
连久并没有阻止她,因为在谷槐的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她是不会伤害这些孩子的。
而自己就是她的目的。
洞内很安静,谷槐喂着孩子也是不说话,喂完后又走到动物那边,每个笼子里都放了药草。
她见那些动物吃得狼吞虎咽,笑着说:“要不是人类让他们的生存环境变得恶劣,它们早就开灵智了。”
“所以人类总是那么讨厌,本来就是他们破坏了这些动物的环境,到头来还要假惺惺地救助它们,做这个样子有什么用?”
连久:“所以你想让它们生活在妖界。”
“不。”谷槐转过身来,“我希望所有的地方,都是妖界。”
“难道您没发现吗?”她看向洞外,“我们妖怪比那些人更重感情,更会爱惜自己体谅同类,对比那些自私自利,总是为了金钱权利的人类,我们妖怪才能给这个世界真正的灵气。”
“明明我们什么错都没有,也没有伤害任何人,但到头来却是我们被困在这里,委屈求全要去配合人类。”谷槐冷笑一声,“如果换做是我们,不会将人类这么困在一隅之地,处处压制,而是会平等共处。”
连久点点头,反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将这些动物和这些孩子关在这里。”
谷槐愣了一下:“什么?”
连久平静地说:“按照你的意思,如果你是那个主宰,那这些孩子和动物就应该被你放出去,跟其他妖怪在一起生活,但你选择他们关在这里用药养着,难道不是因为你也觉得他们跟妖怪还是有区别吗?”
谷槐一直淡定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成为妖怪!”
连久笑了一下:“所以,你跟你嘴里的人类又有什么区别?在你心里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觉得这不是平等的吗?”
“这不一样!”
见她不愿意认清自己,连久又问:“你知道全球有多少人吗?”
“八十多亿。”她语气平静得像是自己并没有面对什么危险的情况,“而你这里,一百?两百?加上外面的妖怪,退一万步,他们全都听你的,你们依旧连一个零头都够不到。”
“你不喜欢其他妖神与人类签订和平共处的条约,但你想没想过,以后你能出去了,你这些妖怪甚至连一个小乡村的人数都不够。”
说着,连久取下了洞内一个小壁灯,拿在手里关了又开,然后在谷槐注视的目光下,将那个壁灯松开,啪的一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甚至,你们连这种壁灯怎么做出来的都不知道。”
“妖神不是只想让妖怪能和人类共处,而是想让他们也能拥有制作壁灯的能力。”
连久看着谷槐:“元青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朝前看,你为什么就看不到?”
谷槐阴冷着脸,盯着地上的灯的碎片:“以前没有这些,不是也能过来吗?”
“以前?”连久笑出声,“人类用了几千年才走到如今这一步,你想要再退回去几千年?这到底是在害谁?你是能不老不死地活下去,那其他妖怪呢?你有什么权利让他们跟你退回去。”
“走到这一步?”谷槐取下自己的帽子,轻轻摸了摸,“能走到这一步不都是因为神农吗?那我让他们退回去又怎么了?这些人只会踩着前人的尸体往上爬,如今还说他是被毒死的,哈,可不可笑。”
她嗤笑:“一群白眼狼,就该让他们都尝一尝,前人经历过的那些痛苦。”
连久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可怜她了。
她似乎已经走到了死胡同里,根本就出不来。
连久漠然道:“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神农,但神农宁愿自己死都想要让你救其他人,他会认同你现在的做法吗?”
“我不是为了他!”谷槐像是被刺激到,转头过来,“我是为了妖界!这个世界不应该被那些虚伪的人类占据!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样!”
突然背锅的连久感到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
“当初在浮玉山,他们都在保护你。”谷槐别过脸,“原本你出现在浮玉山,我就没了其他心思,什么都没做,这些孩子我也会放掉,如果你能成为他,我能忍,哪怕你在一天我就能忍一天,但你不愿意,你们都不愿意!”
她紧捏住手,气急极了:“不仅不愿意,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让那些人踏入我们妖界,在我们的地盘上作乐寻欢,那些人怎么配?”
这下连久终于想通了所有的关窍:“所以你后来才开始将那些药都散出去,让那些人替你找这些动物。”
想到那些为了几颗药就几乎疯狂地人,谷槐眼里的嘲讽更甚:“他们也很愿意不是吗?这就是人类的贪婪。”
连久默了默:“当初司阑还为了一盒自热火锅就愿意给我做保镖呢,这么说来,他不也是贪婪了?”
无辜的司阑:“……”
谷槐:“……”
连久又抬眸,视线锁住她:“你为了想要从我身上找到神农的影子,想方设法要取我的血,为了让这些孩子和妖怪能融合在一起,也想要我的血,难道就不是贪婪了吗?”
谷槐再一次强调:“我是为了妖界!”
“你问过其他妖怪了吗?”连久淡淡拿出手机,“我现在就在所有妖界的群里开视频会议,但凡有任何一个妖怪同意你的想法,我马上将所有的血给你,你要试试吗?”
谷槐瞪大眼睛:“你……”
连久忽略她的震惊,点开手机的群聊,步步紧逼:“怎么样?要试吗?”
这瞬间,谷槐居然被她逼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从她的动作里连久就知道了她心底的想法,笑道:“你看,其实你也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为了你对神农那些执念,但你又错了。”
她轻声又郑重地说:“哪怕我真的跟神农一样,我也不会需要你这样的妖兽在身边,也不会对你跟其他妖神一样好,因为我并不喜欢你。”
谷槐胸口急促起伏,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不可能!”
“你不知道对吧?因为他们所有的妖神都在骗你。”谷槐咬着牙说,“你如果知道当初发生的事,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因为你跟神农没有区别。”
连久挑眉:“当初发生的事?”
谷槐看向一边的司阑,发现他这一次居然无动于衷,难道就不怕自己说出来?
于是她继续道:“知道你是怎么死的,那些人是怎么毁掉你的骨血,你还会这么维护这些人吗?”
说完后,谷槐发现面前的连久和司阑依旧没有其他反应。
明明当初他还恨不得把自己杀了。
这时,连久忽然笑了:“你是说,我当初作为圣人的那些事吗?”

◎连久,我很爱你(二更)◎
这话一出, 谷槐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猛然发现自己好像才是那个走入局中的人。
怎么会知道?妖神们不是把她瞒得好好的,生怕她哪里受伤了吗?
就算其他妖神愿意, 司阑也绝对是第一个反对的。
“你怎么……”谷槐讷讷地问,“谁告诉你的?”
连久语气随意:“从我来山里开始, 你们的一言一行不都在告诉我这个事实?”
说实话,这些妖神真是比外面那些人好懂多了。
以司阑为代表的一群单纯鬼。
尤其是江安,稍微套套话就把自己没猜到的那些事都抖落了个干净。
可能是从一开始就被潜移默化, 所以在得知这件事后连久其实并没有多惊讶, 只是微微有些感慨, 自己过去居然是那么了不起的一个人而已。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跟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知道,我就是圣人。”连久看着谷槐骤然变得惨白的脸色, 不徐不疾地说,“那又怎么样?你还指望着我跟以前一样割肉削骨吗?我是圣人又不是傻子。”
谷槐不信她的话, 依旧坚信着自己的观念:“如果不是那些人, 你会至于一遍遍轮回一遍遍割肉削骨?”
连久笑了:“你觉得你是在为我鸣不平,为我报仇吗?”
“难道不是吗?”
“那我辛辛苦苦用命救下来的这么多人,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又是为什么?”连久道,“说到底你还是在意你自己, 打着我的旗号, 神农的旗号, 就为了你自己。”
“哈。”谷槐觉得很是荒唐,她做了这么多, 如今居然被认为是为了自己?
她摇摇头, “你不会懂的。”
“对, 你怎么会懂呢。”谷槐后退靠在墙上,“你是圣人,天地都青睐你,你不知五谷不懂长情,像个提线木偶怎么来怎么去,你懂什么…”
“你根本就比不上神农。”她抬起眼,眼底猩红,固执地说,“他才是有血有肉的人,感于天地,就算没有使命也愿意献出自己,这才是一个圣人该有的品德,你不过就是团没心没肺的空气……”
话没说话,砰的一声,她整个人都砸在了墙上,周围的壁灯纷纷掉落,地上全是一片碎玻璃。
“司阑。”谷槐捂着胸口,嘲讽他,“你连我都不如,神农是真心对我好,但她呢?”
她指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逆着光的连久:“在她眼里你只不过就是只蝼蚁,你记了这么多年又怎么样?她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那些好,其实都是她的义务,她对每个人都这样,说不准当初就是为了让你不要为祸世间才对你好。”
司阑没说话。
谷槐抬眼:“怎么,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司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那又如何?”
谷槐脸上的笑意止住:“你说什么?”
“我怎么想都是我的事,跟她无关。”司阑淡淡道。
谷槐不可置信地问:“你难道就这么甘心?要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跟小丑有什么分别!”
司阑垂下眼,冷冷地看着她:“与你何干?”
“我替你不值!”
“别总是替别人不值了。”连久走上前来,站到司阑身边,“一会儿替妖界,一会儿又是替神农,替我,现在还替司阑,你连自己都做不好,还想着替那么多人?”
“难道不是吗?如果你什么都想不起来,司阑做的这些有什么用?”
连久弯唇:“所以你对神农,是希望他能给你什么?”
希望能给什么?
当然是希望他能一直看着自己,跟自己在一起,把自己看得最重要,自己才是可以帮助他陪伴他的家人。
为什么要费那么多心去养那些白眼狼?!
“你连他想做什么都不知道。”连久眼里的轻视一览无遗,“还以他的名义要毁掉他的心血,你凭什么?如果我是神农,这会儿都要被你气活了,自己当初到底身边待了个什么东西。”
第一次见到连久露出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谷槐靠在墙上,仿佛自己才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
连久将手机界面调到百度上,搜索了几个字,放在谷槐面前:“别口口声声说我是什么天地圣人,我从来都没承认过我是圣人,更别说神农奉献自己,这个世界有八十多亿人,每天都有无数人在奉献自己。”
谷槐没能听懂她在说什么,视线看向她的手机。
那些视频里,有很多人,各种声音充斥在耳朵里,让人觉得窒息。
谷槐下意识想要回避,却被连久伸手将她的脸给转了过来,不得不面对视频里的人。
“看到了吗?”连久盯着她,“这里面,有洪水里奋不顾身救人的战士,有几天几夜不合眼在医院照顾患者的医生,有冲进火海救被困人员的消防,段子安的家族世世代代行医救人,甚至那些你散出去的、你以为的那些无关紧要的药,多少警察拼了命都不想让这些东西祸害其他人。”
“你要说这是你讨厌的人类是吗?”连久又翻开了其他视频,“我们的幼儿园的珊珊老师,研究生期间跟着科研队多少次上山入林救助动物?有人骑行几百公里就只想给一条狗找一个好归宿,有人一辈子苦难却依旧给了流浪猫一个家。”
连久桎梏住她的脸,让她看完这些视频:“你说,这些人谁没有奉献精神?”
“谁不是豁出自己的命去做这些事的?他们难道不是圣人吗?”
谷槐身体开始颤抖起来,眼睫急剧抖动。
连久指尖都被她的眼泪濡湿,但依旧没有松开:“你只看得到神农,只看得到我,你看看这些人,谁不是先大家再自己?”
“谷槐。”连久将手机移开,抬起她的脸看着自己,“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神农,千千万万个我,你遇到的不过只是其中之二,仅此而已。”
她眸中情绪十分平静:“而我,你眼中这个天地而生的圣人。”
“我之前所做的那些事也不是为了那些自私自利的人,而是这些千万个我没见过的,在你眼里不值一提的圣人。”
“你呢?”连久问她,“换做是你,你能做到吗?”
谷槐没有说话,她呼吸变得粗重,脱力一般缓缓从墙上滑在地上,呆坐下来。
“你也知道你不能是吧。”连久收回手,放轻了声音,“所以你做的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到头来不还是另一个炼狱,然后再指望出现下一个圣人来救你吗?”
连久垂下眼,一字一顿:“凭什么。”
这一刻,谷槐才终于抬起头来,有了点反应:“你不是。”
“你还没想起来对不对?”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如果你想起来了,你一定不会这么说。”
连久觉得她的天真可笑:“我过去这二十多年是白活吗?没有一点自我意识?”
“退一万步,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会知道当初的我在想什么。”
连久厉声道:“你还没司阑了解我,又凭什么对我的所作所为评头论足?”
停了几秒,又道:“甚至你一直念着的神农,你也不了解他。”
闻言,坐在地上的谷槐笑出声,肩膀轻轻抖动,喃喃道:“死都死了,谁知道呢。”
说完后,她扶着墙站起来,轻轻咳了咳:“我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们觉得几句话就能说服我吗?”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连久耸耸肩,“我并没有要劝你回头是岸的意思,毕竟这件事你已经做了,不会得到原谅。”
“那你……”
连久轻笑一声:“我只是想击碎你那点自以为是的信念而已。”
谷槐微微睁大眼。
怎么可能,一个人前后的差距怎么可能会这么大?
她甚至都在怀疑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圣人,为什么还有这种心思!
“然后呢?”谷槐望向一旁的司阑,“你要让他杀了我吗?”
“杀人犯法。”连久缓缓道,“不过这件事我的确想了很久,好在终于想到了。”
“我一直在想,既然我们很多东西跟人界都不能互通,也该有自己的法律法规了。”连久挑眉,“正好你是个妖神,还可以给妖界打个样。”
环视了一遍这个山洞,连久笑道:“你正好打造了一个合适自己的监狱。”
谷槐见她胸有成竹,抿紧了唇:“你就一点都不慌,难道就不怕我给你设下了陷阱吗?”
“什么陷阱?”连久看向那些孩子,“无非就是想让我用自己的血把他们救醒。”
“你……”
饶是谷槐,这时候也不得不震惊连久的未卜先知。
连久挑眉:“我还知道你这次甚至没有留下退路,只有我能救他们,这样我才会别无选择。”
谷槐没说话。
“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让我想起以前的事,利用万娆也好,利用小白罴也好,都是想让我用自己的血救他们。”连久缓缓道,“但是你没想到的是我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多亏了司阑的死脑筋,把你也骗了过去。”
“说到底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连久笑道:“献血都可以献个300ml,更何况以前的事我都知道,那我怕这个做什么,再不济就算救不活又关我什么事,救他们是我的情分,不救是我的本分,法律能制裁我吗?你那点对于所谓圣人的道德绑架对我没有任何用处,我并不在意你在想什么。”
连久指着山洞外:“即便是现在妖界的任何一个妖怪和妖神,都没有这个权利能够职指责我。”
“你呢,你算什么?”
最后这句话说完,整个山洞里几乎都没有了声音。
许久之后,谷槐缓缓戴上自己的帽子,低着头不住地苦笑:“是,我是不算什么,但是园长算啊。”
说完后她微微抬起头,眼里满是阴鸷:“你算错了一件事。”
“你身旁那位是可以保护你。”谷槐歪着头说,“但是他缺了一样东西。”
话音一落,她整个人的身形开始变得扭曲。
连久曾经在元青和江安吓唬人时看到过他们这种模样。
是它们的法相。
而谷槐的法相明显就要比它们两的要大要高,甚至几乎要顶上这个山洞。
而且身上不仅仅是她自己,连久在她的法相里还能看到很多乱窜的黑影。
“那是什么?”
司阑挡在她面前:“妖兽。”
连久心里一惊。
所以司阑说那些妖兽没有了任何反应,原来是被药兽给吞了。
司阑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吃神兽的妖神都没真的下口,谷槐居然就给吞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司阑为了你实在是伤得太重,若不是我他也不会恢复这么快,但我也可以趁机在那时候拿一点好处,这些东西都快要消散了,还好我给他们拿到昆仑山来养着,这里天高地远谁也管不着。”谷槐沉声道,“但你知道吗?如果那天你没有拒绝我,或许他们永远都用不上。”
她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沙哑,应该是夹杂着那些妖兽的声音:“你还猜错了一点,我做了两个准备,一个是你,一个是妖兽,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不介意当年的事再出现一次。”
连久顿时明白。
妖神们醒来时,司阑是身体最差的,包括自己刚来的时候。
而在自己还没出现之前,他们都认为圣人已经死了,所以谷槐趁着那会儿司阑刚醒身体不好,甚至陷在过去的噩梦中,终日午夜梦回。
在给司阑治病的时候谷槐将这些快要消散的妖兽法相都给收集了起来,又主动来了昆仑山。
这里没有任何人管得到她,也不在司阑的神识范围之内。
原本她就打算将这些妖兽吞下,复现当年的事,这样妖怪同样可以成为主宰。
可是后来自己突然出现,她改了主意,想要自己想起过去的事成为那个可以主导妖界的人,这才有了浮玉山那一遭,但她没想到自己不仅拒绝了她,还打破了她的幻想,更是主张让人界和妖界共处。
所以在这之后她回到昆仑山,吞了这些妖兽。
难怪司阑一直都没发现封印有什么动静。
难怪会不让江安过来,江安一定一眼就能知道。
在这一瞬间,连久好像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如果当初是自己和司阑一起将妖兽封印,司阑受伤给了谷槐可趁之机,那些妖兽被再次放了出来。
所以自己才会受到封印的牵连,被再次卷入这个世界。
这一瞬间,连久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当初为了救你,司阑已经献祭了自己的法相。”谷槐的声音在整个山谷里回荡,“现在他除了能给你一条命,还有什么?”
说完以后,猛地朝连久冲了过来。
司阑神色一凝,化成原型冲到了连久面前。
这是连久第一次看到他的原型,耳朵似兔,还长着龙角,身体遍布鳞甲,四只仿佛鹰爪。
他挡在面前,体型巨大。
虽然早就猜到了他不是简单的兔子,但连久还是不住生气他居然连这个都瞒着自己。
在药兽和犼的低吼声中,连久大声道:“司阑让开!”
谷槐嘲道:“他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就见司阑居然真的让开了。
他怎么可能!他不是舍不得连久受到一点伤害吗!
在她为此愣神的时候,像是有什么破空而来,砰砰砰几声打在了她的身上。
身体的剧痛瞬间散开。
谷槐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流血的伤口,又看向连久。
她手里拿着漆黑的枪,眉眼冷然。
那些本就快要消散的妖兽法相更是一瞬间不见,剧痛让谷槐的法相再也维持不住,身形急剧缩小,最终变成了原型:“人类的东西……”
“朝前看。”连久拿着枪走近,“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这是她之前从那些一直找妖界麻烦的人身上吸取到的经验,加上那几个动物贩子,觉得妖界应该也要有安全保障,所以提前跟龙应那边打过招呼了,妖跟人不一样,所以武器自然也要做一些改进。
龙应找章池一起重新配了枪,原本来之前是想来到昆仑山再给谷槐说的,没想到还没说就出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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