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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在妖怪幼儿园养崽后我红了—— by长安如昼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09

现在这些子弹里有除了谷槐之外所有妖神的神力,都凝聚在一起了,威力自然大。
好在谷槐体型大,就算自己没用过枪闭着眼都能打中。
这时,得到消息的龙应他们也赶到了。
看到洞里的景象后,纷纷沉默下来,走到失魂落魄的谷槐面前。
龙应蹲下来,取出第一次给妖用的专用手铐给谷槐铐上,叹息道:“你让我们很失望,给了你很多机会了。”
其实连久之前说要给开视频会议的时候并没有关掉手机,而是直接打开了群语音。
就算后来给谷槐看视频,那会儿的她失魂落魄,根本就没发现这些细节。
所以后来这些话,全被妖神们给听到了。
谷槐抬头看着连久,没有要给自己止血的想法,只是靠在石头上,轻轻道:“能帮我把帽子捡起来吗?”
哪有什么帽子,那只是她自己变出来的。
现在身体的状况已经不能让她可以继续维持自己的神力了,所以帽子自然也不在。
“你没有帽子了。”连久将枪收了起来,平静地说,“在你醒来的时候,它早就在不知道哪一年,风化成土了。”
这是之前谷槐自己说过的话,现在连久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而且是你自己弄丢的。”
“不仅是帽子。”连久说,“你的朋友们,都被你弄丢了。”
谷槐抬眼,面前站着的都是当初一起在人间的生活过的那些妖神。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洞口,那里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一早就在,却一直没有进来过。
她最羡慕的、江安。
说不让她来,她终究是来了。
所有的妖神里谷槐最羡慕江安,她单纯没有心眼,与自己走得最近。
其实她们很像,全心全意都只看着一个人。
只是江安比自己要幸运。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自己也曾经像司阑一样不爱说话,只有江安会主动跟自己玩,教自己炼丹恶作剧。
所以直到今天,自己都不愿意让她亲眼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即便是听说也好。
最后,谷槐闭上眼,眼泪随着灰暗的脸颊滑落,转过头:“别让她进来。”
其他妖神都没说话,麒麟和宿才丰一起把那些动物都运了出去,精卫、元青和玉重明站在小孩子们那边,束手无策:“园长,这……”
连久走过去:“我来吧。”
她走过去,见司阑亦步亦趋地跟着,回头道:“既然过去那些事我都知道了,你该把你那些神印都收起来,这点血不算什么,如果你真要做什么,回去学着给我熬点枸杞红枣补补血。”
司阑指尖一动,默默点头。
连久:“拿瓶牛奶给我。”
司阑默默掏兜。
“……”精卫无语,“你真是走到哪里都藏着货啊。”
接过牛奶,连久走到那些孩子面前,从玉重明那里要了一根针,从容不迫地刺破了手指,将血滴到牛奶里,好一会儿后将手收回来,看向谷槐:“看到了吗?即便是这样,我想起来了,我也依旧是我。”
谷槐幽深的瞳孔看着她,半晌徐徐笑起来:“看到了。”
她自言自语道:“只有我不是我。”
但连久无意再与她说下去,将牛奶递给精卫喂给孩子们:“你们一会儿将孩子们带走吧,我累了,回去休息。”
说着就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口看到偷偷躲在画马车身里的江安,连久无奈:“想去就去看看吧。”
“不去。”江安探出一个脑袋,闷声说,“我只是来看看她会是什么下场,以后我都不会跟她说话的。”
她们会有自己的想法,连久没再多说,也没叫上她一起走。
或许她会去单独见一面吧。
连久转过身走向另一边,司阑跟在她身后,一直盯着她的手。
画马要在这儿等着将动物和孩子们送走,连久便转头:“司阑,你带我回去。”
司阑马上将视线从她的指尖收回来,竟然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要怎么做。
连久弯了下唇:“用你刚才的原型,带我飞回去。”
这会儿的司阑简直是百依百顺,她说什么是就是什么,立刻变成原型垂下头。
连久趴在他的身上,飞起来后俯身摸着他的耳朵。
司阑耳朵温顺地贴在她的手心,终于有机会开口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虽然开口突兀,但连久一瞬间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开始怀疑是安安醒来的时候,确定这件事是浮玉山取血后。”
“你们太紧张我了。”她轻笑,“为了那一滴血不值得这么紧张,为什么独独只有我能听懂动物说话呢?其他老师也待了很久却是不行,他们的血也不行。”
“但就像我说的,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圣人,这个身份无关紧要,我是连久,你们也只要认识连久就好了。”
所以那时候她才会一遍又一遍的跟所有妖神强调,自己是个普通人,也只会是个普通人。
连久揪着司阑的耳朵:“但是你啊,一直骗我,我不逼你你就继续骗,那天还装作体检在我身上下神印是吧?有了你在浮玉山给我治伤口,你以为我察觉不到那是什么吗?”
感觉自己智商被碾压的司阑:“……是我的错。”
原来这是她之前说生气的原因。
司阑又问:“后来为什么不气了?”
明明自己还是将真实身份瞒着她。
连久动作顿了顿,轻叹:“我那天问了安安,知道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死的,也知道你做了什么。”
所以她气不起来。
就算生气司阑一直将过去的那些事瞒着,把那些危险的事瞒着。
但她那天终于知道了司阑为什么会这么做。
自己一直跟他说想做一个普通的人,想活到八十岁,所以他就一直记着,不让自己被过去那些事困扰,也不想她被所谓的责任绊住脚步。
他实在是太纯粹了,连久气不起来。
忽的,司阑喊她:“连久。”
“嗯?”
“我很爱你。”
连久怔了下,随即下意识点头,察觉他看不到,又嗯了一声:“我知道。”
“不是因为你是圣人。”司阑的耳朵贴在她的掌心,“只是因为你是连久。”
这下连久缓过神来了,她低笑:“我知道,我问过你了。”
在察觉到司阑的心意后,连久曾经怀疑过,他喜欢的到底是过去在他心里很重要的圣人,还是现在的自己。
直到那天司阑说“你好像不知道你有多好”。
那一瞬间连久才明白,在某些方面司阑虽然单纯糊涂,但在这方面他却一直将自己认得很清。
连久俯身抱住他的脖子:“我要弄清楚的事,已经明白了。”
“什么?”
“司阑。”连久将他的耳朵竖起来,贴在他的耳朵边,“我一直记得你。”
在空中,司阑的速度猛然停了下来,他强行冷静,没有让自己太过失态:“什么?”
连久笑道:“那日在集市上看到你,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你是云端上那只总是不开心的犼。”
她轻声说:“不然我怎么会独独只给你束发呢?”

不是根据那些蛛丝马迹去猜,而是真正有了以前的记忆。
司阑细细一想,或许是方才那些被她封印过的妖兽消散, 封印解除,那些尘封的记忆也随之回来。
在这之前, 司阑想都不敢想,当初的自己会在她的记忆中占据一席之地,哪怕是一点都是奢望。
可如今她亲口说, 她记得。
自己不单单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之一, 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能被她记得的犼。
“司阑, 我很高兴。”连久轻声说,“你能活下来。”
为了自己的一句话, 他不仅活下来,而且在很认真地活着, 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属于他不可磨灭的痕迹。
司阑心绪翻涌, 陈年旧事一股脑的涌进胸腔里,避无可避,让他几欲失声。
“我累了。”连久伏在他背上, “带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终于,司阑从自己的涩痛的喉咙中挤出一个字来:“好。”
回到幼儿园时, 身后的连久已经没有了动静。
白罴夫妇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等得心急如焚, 他们看到所有妖神都赶过来了, 而且刚才山那边全是神力的波动,一看就是出了大事。
“神君……”
话音未落, 便看到司阑背后紧闭着眼睛的园长, 顿时大惊失色:“园长这是……”
“睡着了。”司阑化作人形, 将连久抱在怀里,“都散了,没事。”
司阑神君说没事那就一定是没事了。
平常妖怪们哪里能过问这些事,只是白罴夫妇跟园长是干亲家,所以这会儿才会忍不住开口。
司阑往宿舍那边走了两步,又转过头:“这两天园里的事辛商跟着元青学一学,以后你们来管。”
“?!”
辛商的震惊还没反应过来,司阑已经抱着园长走了。
“什么叫我们和元青神君来管?”万娆愣了下,“那谷槐神君呢?”
辛商看着远处的山,终于缓过神来:“我想,大概出事了。”
司阑没有贸然进连久的房间,而是将她抱到了自己那里,这里一直都是干净的,来昆仑山后他头都没有沾过枕头。
将人放下又盖好被子,司阑坐在床沿,终于敢正大光明去看她的脸。
略有些苍白,应该是滴了那些血的缘故,睡梦中也不是很安稳。
司阑皱着眉,握着她的手,让她能睡得好一些。
许久后,他将那只手抬起来,虔诚地抵在自己眉心,呼吸都有些发颤。
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这么近距离的触碰到她,在她眼里心里占据一隅之地了。
另一边,山洞里的孩子们都慢慢醒来,动物们也全部转移出去。
妖神们陆续从山洞之中出来,龙应是最后过来的,看到站在画马身边的白泽,脚步微顿:“她不会出来了。”
江安点点头。
等所有妖神都上车后,江安才缓缓走进山洞。
谷槐手脚都被手铐靠着,神力已经施展不出来,跟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也没有医治,让她的脸变得苍白。
原本那些关着动物的铁笼此时被做成了一个巨大的牢门,将她困在后面,牢门上是所有的妖神的神印封印。
不知道她会在这里关多少年,又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也会像以前的那些妖兽一样,忽然就消失了。
谷槐转过头没看她:“不是让你别进来了?”
江安没说话。
“对。”谷槐低笑一声,“你说过,不会再跟我说话了。”
三个月的时间早就已经过去,可如今又一次出事,江安发誓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跟她说话。
江安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你别看我!”谷槐终于维持不住自己的表面的平静,回头歇斯底里地吼,“你看我做什么!我比不上你!什么都不如你!为什么还一定要来看到我这么狼狈!”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谷槐盯着她说,“仗着自己是圣人灵气所化,永远干净,不用经历生离死别,不用懂那些不甘心,没有化不了的执念,在你眼里我一定很可笑,是吧?”
江安依旧静静地看着她。
“看,你如今面对我,都不愿意说话了。”谷槐轻嗤,“当年你跟其他妖神不一样,靠近我也是因为你像那个圣人,觉得我可怜,也想拯救我是不是?”
“我不需要。”她没再看江安,“我最讨厌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救赎,也不想见你,你走吧。”
江安依旧没说话,只是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颗丸子放在牢门口,然后转身离开。
等到整个山洞再次安静下来,谷槐才转过头,目光落在门口的那颗药丸上,那不是药,更不是毒,只是一颗再简单不多的小甜豆。
眼里倏忽的掉了下来。
当年第一次见到江安,她就是纯粹不染一点杂质的,在自己还因为神农的事抑郁不得志时,她就这么走过来了。
“我叫江安,盛世安平的安。”她伸出手,眼神澄澈:“别不开心,这是我自己炼的小甜豆,你吃一颗。”
“你也跟着圣人啊,他对你一定很好,不然不会给你取名字的,我们一样诶,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做好姐妹啦?”
手脚都被束缚住的谷槐看着地上的小甜豆,终于克制不住,手脚并用地想要爬起来,却忽然摔在地上。
走到洞口的江安听见声音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元青坐在画马上喊:“安安,上车了。”
过了几秒,江安点头:“好。”
而洞里,摔倒在地的谷槐死死地看着那颗甜豆,用手肘撑在地面上,一点一点往前爬,终于爬到门口。
忍着牢门上神力对她的灼烧疼痛,将那颗甜豆给捡了起来,小心翼翼放进嘴里。
最后缓缓闭上眼睛,倒在地上。
连久这一觉睡得很久,久到妖神们都以为她是不是又再一次要像过去那样又要消散了。
要不是司阑一直像个门神一样坐在床边守着,不一定元青和江安要扑上去哭多少回。
五天后,连久终于醒了。
一睁开眼就见大家盯着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要跪下来哭丧,她嘴唇动了动。
江安立刻着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连久:“我好饿。”
玉重明当即转身:“我这就去做点吃的!”
连久想要坐起来,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捏着,她转过头,发现司阑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咳。”龙应轻咳一声,“那什么,没事就好,那我们先出去,园长睡了这么久,缓一缓再出来。”
精卫:“卧槽,我还什么都没问呢。”
这不比自己看的那些偶像剧精彩吗?这么大的事居然大家都瞒着自己,自己这是少吃了多少瓜啊。
麒麟也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发生了什么,怎么以前以为绝对不可能的事突然就变得有可能了呢?
只有貔貅老神在在的捋了捋自己不存在的胡子:“这件事老夫知道,出去,我给你们摆摆龙门阵。”
“我没事。”连久动动手,示意司阑放开。
司阑只好将手松开,但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如今司阑这么光明正大,妖神们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想要吃瓜,就连龙应都想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见园长没事后都纷纷出去听貔貅说八卦了。
最后房间里也剩下连久和司阑。
“我睡了多久?”
“五天。”
连久长叹一声,还好有司阑在,不然自己不吃不喝五天说不准就真死了,她坐起身来:“给我倒杯水。”
司阑立即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
咕咚咕咚连喝三杯,连久终于长舒一口气:“我做了好长一个梦。”
“什么?”
她说:“以前的事。”
其实那点血不至于让她这么累,但在打中谷槐,那些妖兽消失时,过去的记忆瞬间席卷而来,连久那会儿都是硬撑着没让自己露怯。
来到昆仑山之前,连久就做好了打算。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不管妖神们要怎么阻止,自己一定要把过去的那些记忆找回来,现在果然是成功了。
她不想让妖神们,尤其是司阑和江安一直都停留在过去,这样对他们不公平。
自己是想做个普通人,但得到记忆不代表自己就不能做普通人了。
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司阑心里过不去的坎,不希望司阑永远都要为了这个秘密担惊受怕,草木皆兵。
那天在那些数不清的记忆里找出了一些片段安抚过司阑后,自己真的就撑不住了。
过去这些天,说是做梦,不如说是将过去的事都再一次翻了出来。
司阑第一次从她嘴里听说以前的事。
过往相处过的那些日子,她都是闭口不言,只说自己是来去的风,自己也不明白存在的意义。
他低声道:“不想说可以不说。”
“没什么的。”连久弯弯眼睛,“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那会儿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现在我知道了,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说起来这也有你的功劳。”
司阑微怔:“我?”
“要不是你当时替我挡下了那些反噬,或许我真的会一直待在那里,又或者年复一年地重复过去的日子。”连久轻声说,“但那天过后,我就真的自由了。”
以前是被迫降生,每一次都要带着使命将那些疮痍抹平,再一次消失,直到下一次需要自己的时候再出现。
连久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轮回过多少次了,她觉得自己才是一个陷入封印的人,直到司阑为了自己,成为了那个拯救世界的人。
她得到了解脱。
至于为什么会到另一个平行世界,或许是因为司阑他们沉睡了,自己的身体又化作了轻风细雨,但解脱灵魂无处安放,不知道在此后的岁岁年年里,忽然飘到了哪里。
直到妖界重现,妖神们逐渐苏醒,在司阑苏醒的那一瞬间,依靠他得以解脱的自己的灵魂也可以化作实体,重新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而谷槐将封印里的妖兽们带走的那一刹那,自己被时空扭转,再次来到了他们身边。
“司阑。”连久突然想到自己当初和他在浮玉山聊起电影的那天,“其实穿越时空也不是假的。”
她笑着抬眸:“如果真的那么坚定的话,会是命中注定的,对吧。”

◎人世阑珊万种,愿你做个好梦(正文完)◎
原本过去了那么多年事, 却在五天之内全都过了一遍,即便是醒来后连久也晃了好一会儿神。
在这之前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就算是知道了过去的事对现在的自己也没什么影响。
但事实上还是会为了当初的自己感慨。
若不是已经活了这二十年, 或许再回头看自己也不能释怀。
司阑可以给自己取名,自己能给白泽取名, 可事实上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她并没有自己的名字,哪怕是“圣人”这个称号, 也只是这些人或者妖给予的。
从第一次出生开始, 她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要填平世间的疮痍, 也心甘情愿。
可每一次面对一个时代的凋零和坠落, 也无法控制住心里的难过。
既然已经见过了世间的繁华,有谁会想要看到那么多生离死别, 更别提她就是灾难时才会出现的。
最初遇到司阑时,她已经轮回过很多世, 亲眼见证了世界的起源和衰落, 再一次起源,经过无数年再一次衰落。
她能救什么呢?救不了那些人的生命,救不了那些人的贪婪, 只能救下这片土地,让它永远保留生命的机缘。
所以在无数次的轮回后, 她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创造出来一个世界后, 又要亲手毁掉。
而她只能旁观着, 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直到她再一次轮回, 天地初开, 万物重生。
她在那些生命里看到了除了人以外的生灵, 也是第一次在其他生灵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那是她跟司阑的初遇。
他是一只犼,像自己一样整日游荡嗜血嗜杀,想要将自己毁灭,同时看着地上的人间炼狱痛苦万分。
她第一次好像在这种无限循环中看到了不一样的希望。
不知道是想拉他一把还是拉自己一把,她希望他能代替自己活下去。
再一次遇到,他已经化成了人形,小心翼翼地跟在自己身后,想靠近又不敢。
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一个生灵记这么多年的感受,于是再一次朝他伸出了手,给了他一份礼物,也抱着私心。
他能活很多年,自己的东西存在他那里,或许也能做一个自己存在过的证明吧。
第三次遇见,她知道白泽会常常跑去跟他们玩,但她却不能。
自己终究是要消失的,所以注定了自己不能有朋友不能有亲人,她甚至没有名字,也从未给自己取过名字,因为这注定是没有意义的,能留下一条发带就足够了。
她也时常听到白泽回来说跟这些朋友的趣事,好像自己也活过这么一遭。
直到在那场大战中,她以为自己终究要结束这一次次的轮回了,却没想到那只犼却忽然冲了出来,替自己挡住了那些反噬。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解脱了,无数年来在身上的枷锁突然炸开,可是她的生命似乎也走到了尽头。
但看着挡在自己身上的这只犼,她突然涌出了无比强烈的愿望。
她真的很想做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
可以交朋友,可以与人说话,可以有自己想做的事,甚至有一个家。
她宁愿像人类那样有七情六欲,经历生死磨难,一辈子只有短暂的百来年,这样都是奢望。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她一定会给自己取一个名字,再告诉面前这只犼自己叫什么,告诉他其实自己是记得他的。
可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将自己最后的身体护住了这片土地,希望这些神兽以后都能平平安安。
却没想兜兜转转,自己居然真的得到了再世为人的机会。
如果没有他这么多年来的坚定不移,就不会有如今的自己了。
连久抬起头,笑着问:“司阑,你要不要抱抱我?”
此时司阑的思绪都还停留在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中,猛地听到这句,身体颤了下。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动了。
终年的渴望可以实现,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倾身将面前的人紧紧扣在怀里。
“我那时想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那我一定会兴高采烈地告诉你我的名字,跟你做朋友。”连久将脸埋在他怀里,“司阑,谢谢你。”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从司阑的头顶浇下来,周身沸腾的血液都仿佛被冰冻住。
但他不愿意松开手,只是一语不发地抱着她。
他不需要朋友,那几个妖神就已经够受了。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跟连久做朋友。
连久抬起头,见他耳朵已经委屈地垂得很低了:“你不高兴?”
已经将自己所有的过去未来赤裸裸摊在她面前的司阑再也没有顾及,声音很沉:“我不是要跟你做朋友。”
连久失笑:“那你想跟我做什么?”
“你的伴侣。”司阑斩钉截铁地说,“像白罴,想鲛人那样的伴侣,做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与你相伴到老,可以爱你的人。”
闻言,连久从他怀里出来,直起身子:“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
“什么?”
“等到我弄清楚了自己疑惑的事,我就告诉你你可不可以试试。”
司阑迟钝地眨了下眼。
连久再也绷不住,主动抱住他,笑着说:“可以。”
呆滞的司阑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只是凭着本能再一次将怀里的人抱住。
“想跟你做朋友是过去的事。”连久腾出一只手揪了一下他的耳朵,“现在不想了,普通人应该也是要恋爱结婚的,那我作为一个普通人,跟你谈个恋爱没关系吧?”
没关系!
一点都不会有关系!
终于回过神的司阑黑眸骤然亮起:“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我可以跟你成为伴侣是不是?”
没等连久说话,他已经开始自问自答了:“是的。”
“一定是。”
在他怀里都能清晰听到他鲜明又急促的心跳声,就连他抱着自己的力道都更大了些。
连久忽然有些心疼。
过去自己不知道,如今自己也是最后才知道,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坚定地爱了自己那么多年。
甚至过去的他都不知道这份感情有没有结果,为了自己的一句话将自己留在尘世里,成为了尘世的一部分,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傻的妖神了。
她抬起手,搂住了司阑的脖子,仰着头看他,终于给了惶惶不安的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嗯,一定是。”
司阑垂眸,定定地看着她,那双幽深的瞳中有些湿润。
连久笑道:“司阑,你不会要哭吧?”
司阑低声说:“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连久将他眼角的闪烁抹掉,“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一个真挚又忠诚,心心念念都是自己的妖神,她求之不得,满心欢喜。
自己这一辈子,朋友有了,家人有了,爱人也有了,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想想连久就觉得高兴,她支起身子,吧嗒就在司阑的唇上啵唧一口。
咦?亲亲是软的。
连久还在惊讶于亲亲的感觉,忽然就看到司阑的耳朵像是装了电池一样,疯狂上蹿下跳。
“……”
她现在发现他这耳朵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于是她又仰头亲了一口。
他耳朵的摆动频率已经让连久怀疑这耳朵要被甩断了。
“好了好了。”她笑着将司阑的耳朵揪住,“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可爱。”
耳朵动不了,司阑的俊脸染上薄红:“我控制不住。”
他忍了又忍:“你,亲我。”
这是伴侣才会做的事,余乐说过夫妻之间以后还要同床共枕,亲亲,还要……还要……
他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奈何耳朵被揪住了。
以前觉得大逆不道,可是现在居然什么都敢想了,但是,自己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想了。
司阑垂着眼睛,虽然毫无经验,但一想到她碰到自己时那柔软的触感,就觉得飘飘然。
会上瘾。
他鼓起勇气,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轻轻捧住了她的脸。
连久原本还在笑他的单纯,这下被注视着忽然有种汗毛竖起来的紧张感。
下一瞬,就被他贴了上来,他的手好像在抖,唇也在抖。
紧紧贴着自己,呼吸都是灼热的。
这时,玉重明端着粥来到宿舍门口:“园长!饭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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