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文艺青年—— by苏辞辞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陆诚站起身直接道。
啊？苏辰再一次被他问懵了，他这话题跳跃度有点大。
“想吃你上次煮的那种面。”苏辰老实道。
陆诚笑了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而想拿下这个女孩，大概是需要些智慧的。
小刘发现最近几天陆队有点不对劲，每天不光到点就走，还会去菜市场买菜回去烧饭吃，以前恨不得一天三顿吃食堂，现在连中午都不见人。
偏偏老郭还一脸神秘的让他跟陆队学着点，他学什么啊，学审犯人吗，陆队审犯人确实有一手。
“我觉得你在把我当猪养。”
晚饭后，苏辰洗好碗，满脸控诉的看着正在帮她修凳子的陆诚。
晚上她一般不会吃太多东西，以前在酒吧唱歌是没办法，晚上工作量比较大，不多吃点容易饿肚子。
但自从不去酒吧唱歌，她基本上维持在每天晚上六点吃饭，只吃七分饱饭，随后看会儿书，大约七点的时候会做半个小时的拉伸课，再做半个小时的体能训练。
出了汗后去洗漱，九点准时睡觉。
标准的作息和精简的饮食让她的身体素质保持的很好，体型也越来越标准，不像以前那样，敲人闷棍还把自己累的够呛。
现在一切都被陆诚的出现打乱，怪只怪他做饭实在太过好吃。
“有吗？我觉得还好。”陆诚歪头看了她一眼，“不胖。”
胖倒是没胖，就是觉得原本开始变得宽松的内衣穿着好像又紧了些，苏辰有些不好意思，赘肉好像都藏在了这里。
“过来坐上试试看。”
陆诚大概是点亮了所有的手工技术，不光做饭好吃，连做躺椅都轻而易举。
大概是看她总习惯午后坐在树下晒会太阳，便想着做个躺椅躺着或许会舒服一点，今天下班不知从哪弄了几根木头回来，接着又从他那边院子拿来一个工具箱，晚饭后一阵敲敲打打，一把崭新的躺椅便做好了。
“很舒服。”苏辰躺上去试了试，竖起大拇指。
当得知她想在院子里修一间玻璃房时，陆诚只随口问了句她想要做成什么样子，便没再提这事。
结果周五的时候突然跟她说过两天会有人把材料送过来，真的只是过了两天，就来了一群人，扛了很多玻璃和木材过来。
苏辰都傻眼了，这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忙把人家的工钱和材料款结了，然后望着一院子的材料发呆。
她不会搭啊。
他们也才刚接触一周的时间，却觉得他已经在自己的生活里无处不在。
苏辰不明白，他以前好像很忙，常常好几天看不到人，现在几乎顿顿一起吃饭。
因为两人都习惯早起，苏辰会做半个小时的锻炼再去刷牙洗脸，而当她洗好脸出来，他已经把买好的早餐摆在了餐桌上。
经过两天的试错之后，已经了解她所有对早餐的偏好。
吃过早饭他去上班，她在家里看书。
到了中午他又会适时的出现，给两人做一顿午饭，饭后她去收拾洗碗，陆诚继续上班。
苏辰只能庆幸派出所离家并不远，骑车也不过三分种，而附近恰好有个菜市场。
有时候他们会一起看书，有时候他不知道从哪扛回来一颗树，带回来种在院子里预留出来的空地上。
可以说，除了自己的卧室还没被他进去过，院子里的其他事物或许他比自己都熟。
苏辰清醒的意识到，他在迅速摸清自己的喜好，而她似乎也并不反感生活中有他的存在。
工人刚走没多久，门口传来敲门声。
苏辰:“门没锁，自己进来。”
萧琴和程鑫几人结伴而来，看着院子里的阵仗，不解的问:“不请人来搭吗？”
“等会儿会有人过来搭。”
苏辰摸了摸鼻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和陆诚的事。
主要还是他动作太快，让苏辰有些措手不及。
萧琴点头，几人来到院子里坐下，太阳很大，地上已经化冻，正是动工的好时候。
“什么时候买的躺椅啊？”萧琴试着躺了一下，还挺舒服。
“大概前两天。”
苏辰说要给他材料钱，但最后被他要求以工抵债，没事的时候去他那边帮忙收拾一下院子，为此特意给她配了把钥匙。
“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萧琴问她。
“应该能过。”
“那就好，其实不怎么难，考的时候别紧张就行。”
程鑫他们几个正聚在一起琢磨那堆材料的用途，连一向话少的宋文都拿着一块木料研究，大概男生对于手工有着天然的兴趣。
但兴趣和能力是两码事，苏辰听到程鑫问:“这块是不是房梁？”
顾宗明摇头:“不知道。”
“这块应该是桩子，你看这里有标记。”
方旭正在研究那堆玻璃，敲了敲说:“质量还不错，”然后问苏辰:“花了多少钱？”
苏辰报了个数，并拿出自己手绘的效果图，大家看了都说很划算。
宋文有些意动，他爸爸身体不怎么好，以前总担心有风不敢让他出来，整天嚷嚷着快躺的发霉了，他们家院子大，或许也可以建一间这样的阳光房。
程鑫在琢磨完所有工序之后，不由问道:“你请了几个人啊？”
“一个吧。”苏辰也有些不确定。
“那肯定来不及，咱们搭把手吧，搞快点，尽量天黑之前给她搭好。”程鑫积极道。
“行，咱们先把框架搭好，等会人来了直接上梁就行。”
四个人拿着效果图看了半天，在分清楚那些木头的用途之后开始忙活起来。
大概是看人干活更有意思，苏辰和萧琴也不聊天了，而是站在一旁围观他们搭架子。
尽管四个人里有宋文这种不爱说话的，有方旭这种比较腼腆的，但光是程鑫和顾宗明俩人就已经足够热闹，呼呼喝喝、咋咋呼呼，光听他俩在那斗嘴互损了，活倒是没干出多少。
“你这地基挖的不行，这么浅，风一吹就倒了。”
“你桩子都放歪了，等下上梁肯定不行。”
“宋文快过来帮我扶着这根桩子，我把土填上。”
“方旭过来帮我，咱俩干的肯定比他们快。”
苏辰和萧琴在一旁听的无语，看得出来程鑫是想在萧琴面前多表现表现，但顾宗明这家伙偏不如他的意，俩人一来一往热闹的很。
就连隔壁老爷爷听到动静都过来看了好一会儿，还跟着指挥了半天。
今天周日，严晋来看望爷爷奶奶，本来是准备坐一会儿就走的，结果跟着爷爷跑到隔壁看人家搭房子，不知不觉就上了手。
等陆诚处理完一起紧急案件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两个女孩在一旁帮着递工具，隔壁的严老头在一旁瞎指挥，严晋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五个小伙子搭个架子还分了三派，严晋跟他老爹差不多的做派，保持中立，一会给这个评评理，一会给那个加加油。
“小陆也来啦，快过来帮帮忙，这几个小伙子干活不行啊。”
不用他说，陆诚已经脱掉外套，卷起袖子，几下把他们搭错的地方调整好，这里的每根木头用途都不同，上面的标记是他让木材商特意给做的，每根的长短与粗细他都铭记于心。
大概是他干活太利索，不知不觉就成了一堆人看着他迅速搭好架子，上梁，甚至是上玻璃。
“给我拿个扳手。”陆诚眼睛不离玻璃，朝下面喊了一声。
一堆人去工具箱找。
苏辰和他相处了几天，大概是有些默契的，迅速找到并递给了他，同时伸出手的还有宋文和严晋。
三把不同型号的扳手递到跟前，陆诚下意识就拿了苏辰那把，随后意识到不对，也没有更换，而是默默把前面的螺丝调了调。
宋文看着手里这把被嫌弃的扳手，心底涌起一些猜测。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这更大概没有，今天会有点忙，爱你们*^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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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算下来也只花了买材料的钱, 因此给苏辰省了很多预算。
晚上请程鑫他们去饭店吃了顿大餐，还是在沈佳佳打工那家饭店，沈佳佳自从年后回家到现在也没来, 因此见了苏辰，老板娘还特意问了句。
“我这边急缺人手, 她要是再不来就要重新招人了，我们也不可能一直等着她。”
“回头我打电话问问。”苏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板娘还挺热心的:“佳佳这孩子勤快，能干, 爱干净, 店里还真缺不了她, 说好的回去半个月就回来的, 这都快一个月了半点音信都没有，你说急人不急人。”
她们俩说话的时候, 从后厨跑来一个小伙子，探头探脑的朝这边张望。
老板娘看见他还指着给苏辰说:“喏, 那个是我们后厨的帮厨军伟, 平时就属他最照顾佳佳，估计是听说你来了，想问问你佳佳的消息。”
苏辰从沈佳佳口中听过他的名字, 来到这里吃的第一顿饭还是他背着老板娘偷偷炒的一碗凉粉。
苏辰看他神色焦急，便说:“等会吃好饭我就去打电话。”
心里装着事, 苏辰吃过饭和萧琴他们告别之后, 直奔胡同口的小卖部。
经常过来打电话, 老板都认识她了。
“又往家里打电话啊。”老板笑着把电话机给她放在窗口。
苏辰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先是跟苏成才说了已经报名京音的事, 等杨慧接电话的时候, 她才问沈佳佳的事情。
“听说她家里给张罗了一门亲事, 食品厂张副厂长的儿子，那孩子打从生下来就是小儿麻痹，啥活都干不了，平时还爱赌点小钱，都快三十了还没找到媳妇，没办法，张副厂长放了话说只要愿意嫁给他儿子就给一千块钱彩礼，还给安排工作，佳佳她爸妈估计是看上人家的钱了。”
苏辰听了心里一沉，问杨慧:“佳佳自己愿意吗？”
“愿意什么啊，听说是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出去，什么时候结婚才给放出来，中间还跑了一次，又被抓了回去，后来不是有人举报嘛，说这是犯法的，公安都上门了，她爸妈跪着赌咒发誓说是为她好，她一心软又跟着回家了，这下谁还敢管，其实咱这边哪有要这么多彩礼的，就是他们在带坏风气。”
深吸一口气，苏辰让自己冷静下来，迅速想着对策。
“那她现在能出来吗？我想跟她说几句话。”
“能是能，就是她妈肯定要跟着，你要是敢劝她跑，保不准回去就给关家里不让出来。”杨慧怕女儿心软多管闲事。
苏辰:“是之前她上班那家饭店的老板娘，今天遇到我问她还去不去，不去的话押她那的50块钱工资就不给了，我就想着问问她，要是手里有收据的话，我尽量帮她把钱要回来。”
“那肯定得给她要回来，一个月的工资呢，我这就去找她来接电话。”
苏辰等了大概十分钟，又拨了过去。
“喂。”
电话那头响起沈佳佳的声音。
“你妈在旁边吗？”
“嗯。”
苏辰:“那我说，你听着，不要接话。”
“今天我遇见军伟了，他很着急，问你怎么还不过去，老板娘说他这段时间老是开小差，有一次还差点切到手指头。”
沈佳佳捂住嘴，怕哭出声被她妈发现。
“你的事我听说了，也明白你现在的想法，可是，我要告诉你，佳佳，人这辈子只为自己而活，如果你愿意为了他们放弃所有，跟那样一个人过一辈子，不管多苦多累都无怨无悔，那当我没说，如果你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那就按我说的去做。”
沈佳佳点头，随即意识到她看不到，哽咽着嗯了声。
“明天我会打电话举报你爸妈非法拘留，等公安到了，你别管他们说什么，只认准一个道理，你得先自己过得好了才能孝顺他们，结婚不是一锤子买卖，得往长远了看，你明白吗？”
“嗯。”
“你也是在首都见过大世面的人，凭军伟的手艺，你们俩完全可以在北京自己开一家饭店，有多挣钱你肯定知道，等你在北京挣了大钱，跟我一样买个院子，到时候把你爸妈接过来享清福多好，何必现在为了那一千块钱把自己的前途赌出去。”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佳佳，说好了没，咱可别一个劲的跟人说个没完，电话费贵着呢，回头辰辰该怨你了。”
“长话短说，你身上有没有钱，或者可不可以弄到钱？”
“可以。”
“行，那等明天公安到了你就一口咬定他们限制你人身自由，趁机把自己的证件拿到手，直接买最近一班火车别管去哪赶紧走，过了两站再下来，然后直接买到北京的火车票，如果没有直达的，就买到南京或者上海的，再从南京到北京，中间尽量不要跟人多说话，什么闲事都不要管，那些套近乎的更要小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我都懂。”
“那就好。”苏辰松了口气。
“我在北京等你。”
沈佳佳哽咽着说了声好，又怕她妈看出来，努力扬起笑容大声跟苏辰道谢。
“辰辰怎么说，这个钱能拿到吗？”挂了电话，沈佳佳的妈妈赶紧问她。
沈佳佳:“我手里没有收据，估计不好办。”
“那你们还说这么久，我还以为她有办法呢，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她妈妈嘀咕了两句，怕杨慧听见，赶紧拉着沈佳佳回了家。
晚饭陆诚没有跟他们一起去饭店，而是回了趟市政家属院。
临走时，父子俩站在院子里说话:“听说你最近很闲啊，还天天买菜回家做饭。”
陆诚:就知道瞒不过他。
“还好，不像当年你追我妈那会儿，听说天天赖在姥爷家里不走。”
陆振东哼笑:“你要是有老子一半的脸皮，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
陆诚:……
比无赖，他确实比不过他老子。
苏辰把事情交代清楚，等陆诚从家属院回来，不等他过来就先去了那边的院子。
“怎么了？”陆诚直觉有事。
“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江城派出所的电话？”苏辰问。
“可以，急吗，急得话我现在就去派出所。”
苏辰摇头：“不急，明天也不迟。”
“发生什么事了？”
苏辰:“我一个老家的朋友，遇到了点事。”
“需要我帮忙吗？”
苏辰摇头:“不用，我能处理好。”
夜深人静时，沈佳佳悄悄起床，搬开床下的一块地砖，从里面取出一个铁盒子。
里面是她从小到大攒下来的钱，有一分的，一角的，最大面值是一块。
晚上杨慧找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肯定不是为了工资的事，因为她走的时候老板娘就已经把工资给她结清了，根本没有押金这回事。
当苏辰提到军伟，提到两人一起开店挣钱，她那已经死了的心又开始燃起希望。
当苏辰说人是为自己而活时，她才明白，孝顺父母不是非要听从他们的安排，他们不是看上人家的钱吗，那自己变的有钱不就好了，她完全可以自己挣钱孝顺他们，何必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盒子里一共只有八块七毛钱，她去年打工挣得钱全都交给父母了，现在手里只有这么多，根本不够买去北京的火车票。
沈佳佳把目光看向父母的房间，柜子里有一个上锁的木盒子，那里有她爸妈收的人家的彩礼钱，准备给她哥娶媳妇用的，因此还没来得及存起来。
沈佳佳知道钥匙在哪，她爸妈不喜欢收拾屋子，只要她在家，所有的家务活都是她在做，家里的东西在哪放着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熟练的找到钥匙，轻手轻脚的打开柜门，从盒子里拿了五十块钱，又把盒子原样放回，回到床上时激动的半天睡不着。
现在只有她的身份证明还没拿到，一直被他爸贴身收着，只等明天公安上门要回来。
第二天一早，她哥还在睡觉，她爸妈吃饭的时候商量着过两天把她哥的婚事赶紧定下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嫌她哥没工作的，就是要的彩礼多些，但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她哥一直打光棍。
又让佳佳没事在家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省的女方上门时丢脸。
沈佳佳心不在焉的应着，等了又等，直到中午，终于有公安上了门。
这个时候大人小孩都在家里，家属院里热闹的很，沈佳佳正在准备烧午饭。
公安询问情况时，沈佳佳不管父母如何哭诉，只咬定父母限制她人身自由，扣着她的身份证明不给。
在公安的帮助下，沈佳佳顺利拿到身份证，连同身上的五十八块七毛钱，以怕她爸妈事后反悔为理由，还跟着公安回到了派出所，等到下午大家都上班的时候直奔火车站买了最近一班的车次，幸运的是，这班车正好是开去北方的，中间只要再转一趟车就能直达北京。
两天之后，沈佳佳顺利到达北京火车站。
望着来往不断地人流，她仿佛重获新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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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辰一直等着她的消息, 直到看见她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沈佳佳抱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别管多坚强的孩子，被自己的父母这样伤害都会痛彻心扉, 她也才二十岁。
“好了好了，没事了。”苏辰安慰了半天, 递给她一杯水。
沈佳佳哭的眼睛都肿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能为了儿子的前程和婚事把女儿嫁给那样一个人。
在火车上的一天一夜, 她已经彻底想明白, 哪怕她父母嘴里说的再好, 什么全是为她好, 什么找对象就要找家庭条件好的，什么男人基本都一个样能生孩子就行, 归根到底不过是为了那一千块钱彩礼。
她和她哥终归是不同的。
父母对她的养育之恩虽然要报答，但是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后半辈子来报答, 这一回逃出来, 沈佳佳已经不打算再回去，或许逢年过节会给他们寄点钱，甚至等他们年纪大了帮着养老, 但绝对不会再为了那所谓的恩情而牺牲自己。
“我之前骗了你，军伟没有为了你差点切到手指头。”
苏辰等她冷静下来, 揭开另外一层纱纸。
沈佳佳:？
满心满意想要跟心上人好好过日子, 以后自己开店挣大钱, 孝顺父母养育儿女……
“女人只能为自己而活，父母靠不住, 男人同样如此。”
沈佳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那我该怎么办？”
苏辰问她:“你自己可以挣钱养活自己吧？”
沈佳佳点头, 她的工资养自己绰绰有余。
“想挣大钱得有那个本事, 你觉得你们饭店主要靠谁在挣钱？”
沈佳佳不假思索道:“靠老板，老板厨艺好。”
“老板娘在前面招揽生意不重要？”
“也重要，但是开馆子不先得味道好吗？”
“味道是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怎么经营，如果没有老板娘在前面努力招揽生意，就算味道再好也有吃腻的一天。”
苏辰慢慢跟她分析:“你现在开始学厨艺已经有点晚了，没有个好师傅带着基本不太可能，但你可以学着怎么去管理，去经营，想挣钱要么有个一技之长，要么去学着做生意，等将来如果你和军伟开个饭馆，他管着厨房你就要管着前面，等你学会怎么去经营一家饭店，想尽一切办法去把生意做成，学会用各种技巧去留住客户，你就会发现钱其实没那么难挣，就算没有男人你也照样可以挣大钱，我只希望你能够学会反抗命运，靠自己也能活的很好。”
沈佳佳一时有些懵，今天苏辰跟她说的这些，是以前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不会去想的，却偏偏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在既主宰自己的命运之后，苏辰又教她不靠男人过日子……
沈佳佳来了北京最开心的还属林奶奶，这个小姑娘勤快，她这边有个什么事都喜欢帮把手，现在来了北京，正好之前她的行李也没带走，现成的房子和工作，就算手里没多少钱也完全可以把日子过起来。
至于以后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那还要取决于她自己。
离笔试还有三天，京音已经把卷子全部打印好封存起来，这次参与出题的是曲知音教授和声乐系的高教授。
“老曲，我觉得咱们这次的试卷好像出的有点难了，能考及格的恐怕不多。”高教授擦了擦眼镜，心里有些没底。
虽说学校会控制分数线，不管考卷难易都只招这么多人，但如果考出来一堆不及格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曲知音正在批改学生交上来的作业，她现在只带了一个班的研究生，偶尔会给大三大四的学生上几节课。
“我觉得只要用心看书了基本都能过，只不过这次的试题更侧重于天赋和实践，音乐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是要有天赋，同时还要耐得住性子，涮下去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多招些可用之才比什么都强。”曲知音老师有自己的见解。
“说是这么说。”高教授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不然也不会同意这么出题，但是他对目前国内考生的音乐素养是真没什么信心。
“别瞎操心，后面还有面试呢，到时候我亲自考核，如果有好苗子，你们声乐系可别和我们作曲系抢人啊。”曲知音先给他打好预防针，就怕他们见猎心喜也跟着抢学生。
说起这个，高教授立刻强硬起来:“那可不行，有合适的人才我们肯定争取。”
等到考试结束，果然哀嚎声一片。
大家都说今年的题目出的比较妖，苏辰觉得还好，考的大多数都是比较实用的知识点，对于她这种实践大于理论的人来说相对比较友好。
今天公布成绩，公告栏前站满了人，苏辰站在一众考生之中格外显眼。
大家关注的重点慢慢从成绩转移到这个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女生身上。
苏辰刚开始是从后面找，结果找到最前面才找到她的名字。
第一名。
有点出乎她的预料。
“苏辰。”有人喊她。
苏辰回头一看，是曲老师。
“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会来，考的不错，我昨天还听阅卷老师提起，说是这一届有个考生特别厉害，本来以为这次试卷出题侧重实践，可能总体分数都不会太高，结果有个女生愣是考了个满分。”
曲老师满是欣慰道:“我还当是谁呢，结果一问名字是你。”
“侥幸而已。”苏辰也很意外。
“5月份才开始面试，你下个月有没有事情，没事的话来电视台帮我个忙，要给一部电视剧做编曲，我叫了几个学生，你们一起试着做做配乐。”
苏辰一口答应:“我没什么事，几号开始？”
要知道，现在的电视剧大多制作时间都偏久，就像她去年拍的那部大唐盛世，足足拍了四个月也才拍了四集而已，搁后来拍三十集都没问题。
内容上精益求精，配乐上自然要求也很高，能被曲老师喊去帮忙的，几乎都是既有天赋又有实力的天才人物，能跟这样一帮人合作，是苏辰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清明节过后，你到时候直接来电视台找我。”曲知音跟她敲定时间。
她们俩说话并没有避着人，周围的人本来就因为见到了大唐盛世里的长公主有点激动，有些还知道片头曲也是苏辰唱的，早就对她崇拜不已，没想到今天能遇到本人。
还有传说中的京音之宝曲知音曲老师，更是无数爱好音乐的人眼中高山仰止般的存在。
“她就是苏辰，没想到本人长得比电视中还要好看。”
“原来就是她考了第一名，这么难的题她竟然答了满分，也太厉害了吧。”
“曲老师刚说请她帮忙制作电视配乐，我们毕业能进电视台的话估计干的也是这活，她还没考上京音就已经这么牛，以后京音又要出个定海神针了。”
“果然，有些人的起点就是我们的终点。”
这个时候的人还比较含蓄，并没有直接上来要电话号码的行为，当然，现在也没有移动电话。
不过明里暗里的打探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反而越来越多。
苏辰本来还想等中午跟萧琴他们聚一聚，见此只好先回去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一个传奇的崛起，伴随着一个又一个的第一，从此开启了她新的征程。
笔试过了，苏辰第一时间跟家里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苏成才激动的不行，其实在他的观念里，孩子不管是当歌星还是当演员，都没有考上大学来得重要，这个时候的大学生，那是真的可以光宗耀祖般的存在。
“你好好学习，家里的事不用操心，我下了班就去给你寄钱。”苏成才激动的说。
苏辰赶紧制止:“真不用，京城电视台的曲知音曲老师请我帮忙制作电视配乐，这是有工资拿的，我手里还有点积蓄，足够花的了。”
电话那头的苏成才咧起大大的笑容。
考了第一呢，还是梦想中的京音，苏辰心情好到爆。
不知道宋文当年考了多少，下回见了他问问。
今晚必须大餐，正好还有上次喝剩下的红酒，满上。
直到陆诚下班回来，看到她一边哼歌一边忙里忙外的，又是往阳光房里倒腾桌椅，又是把买来的鲜花摆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