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满身单箭头的玩家还在继续战斗—— by我是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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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宿傩像是被你说服了,他收回手指,把憨子提起来。
憨子一抖。
两面宿傩声音冷漠,里头满是杀意,“没有第二次。”
憨子立马哇哇点头,大喊爸爸我错了,宿傩皱眉,把憨子丢进你怀里。
你把憨子塞进背包,系统面板也变正常了,见宿傩脸色臭臭,你连忙哄他,“别生气了哈。”
两面宿傩理也不理你,一副高冷大拽哥的亚子,你也不想再管他,反正你哄也哄了,连你的憨子都抱他的大腿叫爸爸了,他要是再生气,那就是无理取闹。
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是时候去找你的小乖乖舞哉了。
你理直气壮地问,“里梅和小狐狸呢。”
两面宿傩现在比你还像个老大,你找不到兄弟,他找得到,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总之没过多久,里梅就拽着玉藻前回来了。
你可怜的小狐狸,明明是声望榜第一,却总是被人提溜来提溜去的,你有点心疼,牵起玉藻前的手,问他,“这几天里梅欺负你没有?”
玉藻前摇头,摸了摸你的眉毛,眼里满是怜惜,“请主人节哀。”
你点头,当然要节哀了,九百年的佛经不是白念的,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开开心心地给你师父报仇。
清水寺离舞哉家里不远,你跟你的师弟们交代过以后,就带着兄弟们下了音羽山,趁夜来到了产屋敷家中。
产屋敷家主面色焦急地出来迎接你,一边还跟你说,在你离开的这几天,家里又出现了很多不能见太阳的人,其中有的已经开始伤人了。
哈?这么快?还好你遇见了师父,不然到时候连无惨都打不过,岂不是丢大脸。
家主接着和你禀告,那些人像是中了什么诅咒。
在讯问的过程中,只要有人提到无惨的名字,或者想要交代什么信息,就会被不知名的存在惩罚,立刻死去,提不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从伞下的死亡之中,你也有所预料,如果无惨这么好找,那也不至于在原著里活了千年才死。
你问:“还有别的事吗?”
家主目光躲闪,开始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你皱起眉,“有什么事就说。”
家主突然停下脚步,朝你跪下。
你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这又,动不动就跪,这年代的人膝盖也太软了吧!
中年男人的脸上满是颓丧和愧疚,黑漆漆的眸中隐有泪光,“姬君。”
他垂眸,声音颓败:“舞哉……舞哉……”
舞哉怎么了?
家主一副还要做一会心理准备才敢说的样子,你真的是有点无语。
他不说,你干脆自己去看得了,你立马就往舞哉的院子赶去。
舞哉的院子蒙着许多黑布,通透的纸窗全部都被包裹了起来。
家主追上来告诉你,舞哉也是不能见阳光的人之一。
他又跪在地上,“舞哉已然成了……一个邪物,姬君……”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你低头看着家主,有点不可置信,“他是受害者,他是你的儿子,怎么就邪物了?”
家主说不出来话,你把手放在门上,又想到现在你还带着兄弟们。
舞哉容易自卑,心理脆弱,一定不想别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里梅这家伙一向是逮着人就骂,舞哉肯定会被他刺激到,不能让他们见面。
而宿傩倚着门,一副无聊困倦的模样,你想起小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大爷莫名奇妙把人桌子弄断的事,觉得这两个家伙还是去睡觉的好。
然后,你又看向怀里的小狐狸。
他好几天没见你,现在黏你黏得很,现在尾巴还圈着你的腰,睡得很香。
你有点不忍心叫醒他。
你转念一想,他和舞哉关系这么好,说不定还能帮你安慰安慰舞哉,就往抱着小狐狸一起进去了。
你推开门,舞哉坐在床边,他的气色比你想象中要好得多,甚至看起来比你上一次回来更健康了。
听见动静,他朝你望过来。
舞哉圆滚滚的漂亮眼睛里满是无助和惊惶,长长的睫毛一眨,金豆豆就往下坠。
“姬君……”
他站起来,像是想扑进你的怀里,看了你怀里的小狐狸一眼,又只能作罢,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看得心疼,把小狐狸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舞哉就爬上床往你怀里钻。
“您回来了。”
他声音都在抖,“舞哉好怕,舞哉变成了一个怪物。”
“不要胡说啊。”你拍拍他的背,“没事的。”
你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你根本就没看过鬼灭,你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他,“没事的,会有办法的。”
还好舞哉很乖,抱着你笑,“姬君回来了,舞哉就不怕了。”
你揉了揉他的头发,叫人去拿家主整理的资料过来。
不管怎么说,现下最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无惨,不能让他再害人了。
小狐狸被舞哉吵醒,睁开深紫色的眼睛,然后变成了玉藻前。
他也很乖,没有出声打扰你们,只是坐起来看你。
舞哉把你的注意力扯回来:“姬君会厌恶舞哉吗?”
你揉他的脑袋,“不会的。”
下人很快就把资料送过来了,可是舞哉这孩子粘人的很,你根本分不出多少心思看资料。
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玉藻前走过来,“主人。”
他看着你,“这些字小生亦看得懂,不若先交给小生,主人且先好好安抚公子吧?”
玉藻前见多识广,懂得比你多多了,说不定你看不出来的细节,他能看得出来。
你叫人把资料都给他,一边安抚舞哉,一边回想关于鬼灭的线索,“无惨应该是要找一种名叫青色彼岸花的花,他是产屋敷家族的血脉,因为他,产屋敷家族受了诅咒,每一代家主都短命的很,他可以把所有喝过他血的人都变成鬼,受他的控制。”
你越说,怀里的舞哉抖得就越厉害,你赶紧把心思都放回他身上,“不怕,我会找到办法救你,我会很快就把无惨揪出来,杀了他,给你和伞下报仇。”
舞哉听着听着,慢慢松开了你的袖子。
他的脸上满是破碎发崩溃和绝望,就好像突然被最信任的人从悬崖上狠狠推了下去。
你连忙把他抱得更紧,“不怕好不好?”
舞哉茫然地朝你眨了眨眼睛,然后开始了漫长的沉默。
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像是一块失去了灵魂的木头,没有任何回应。
你后悔死了,就不该在他面前说无惨的事了,这个小傻瓜都吓傻了。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点一点拍他的背,像以前那样和他说话。
舞哉的脸上又慢慢有了表情,他突然把你推开,跑到床角把自己抱住,从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叫喊。
他白衣墨发,神情癫狂,这场面实在太过骇人,你吓得连连退后几步,就连玉藻前也皱眉站了起来,过来攥住你的手。
“舞哉。”
你回握住玉藻前,声音都在抖,一张你熟悉的脸露出你从来没见过的表情,总是十分吓人的。
你问他:“你怎么了?”
“啊——”
“啊!”
他叫,像是被火烫到一样,细瘦的手腕抖起来,在半空中挥来挥去,好像有人在打他。
你心疼的要命,是不是该死的无惨在折磨他?
你眼眶发热,把躲在角落里的他抱住,“哪里疼?”
他不说话,像是痛得失去了理智。
你没有办法,只能试图用治愈技能替他缓解痛苦,“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宝贝。”
你一遍一遍地念,舞哉慢慢不叫了。
他把脑袋钻进你怀里,浑身都在抖,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
你附耳过去仔细听。
“太阳好暖和。”
他说:“姬君不会喜欢我了。”
“不能和姬君晒太阳了。”
他说:“永远没办法站在姬君身边了。”
“我喜欢。”
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他这么乖,从来不和你抱怨,哪怕到了现在,他也只是抱着他自己哭,他只是难过再也不能和你站在一起了。
他从来不问你。
姬君,你说来见他,到底什么时候来。
你又说保护他,到底又保护在了哪里。
你捧起他的脸,和他额头相贴:“我永远不会放弃舞哉。”
你看着他的眼睛,给出你最真心的承诺:“不管舞哉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站在我的身边,没办法晒太阳没关系,我们可以晒月亮。”
他傻乎乎地看着你,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怎么可能有假。
你说:“真的啊,我再也不骗你了。”
你们的泪水同时涌出,又同时滴落在床上,发出“嗒”的一声。
“太阳很暖,月亮也很美。”
你和他十指紧扣,“我们去晒月亮,好不好?”
依旧是庭院,依旧是摇椅,依旧是紫藤花下的舞哉和你。
他伏在你的肩头,“舞哉写的信,姬君看了吗?”
“只看了一封。”
你不想再对他说任何一句谎,“你在信里说,你在学画画,画了几尾鱼,要我取名字。”
摇椅摇啊摇,你慢慢说:“我想回信的时候,一看日期已经是十年前了,我就想着,回信也太慢了,我还不如直接来见你。”
舞哉好像笑了,“父亲说,那个时候下着暴雨,姬君光着脚就过来了,是真的吗?”
“嗯。”
你抱紧他,“我骑马过来的,马被雷声吓到,不肯再跑,我就一路狂奔过来。”
他手指圈住你的头发,慢慢绕。
“舞哉想姬君的时候,就在脑中回想父亲的话。”
“就好像姬君又冒着雨来见舞哉了。”
他的声音轻轻的,“一遍又一遍。”
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让你说哈皮的事,你可以一直说,但是现在这种情景,你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回复。
“姬君。”
他把身体蜷缩起来,“如果有下一世,我想做姬君的猫。”
这傻孩子,纸片人怎么可能有下一世,你又想哭了,强行把泪水忍回去,“好。”
他笑,像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样,“好困,姬君可以给舞哉念故事吗?”
“好。”
像以前那样,你们独处的那七天,你时常想不到说什么话,就给他说故事,说着说着,他就睡着了。
你把舞哉抱起来,放回他的床边,他像是有感应一样,扯住你的袖子。
你没舍得拂开他的手。
玉藻前拿着资料过来,“主人。”
你朝他做出小声点的动作,于是他低下头,贴在你耳边轻轻说,“小生好像找到无惨了。”
你挑眉,“真的吗?”
“这些人在变成鬼之前,都见过一个共同的人。”
玉藻前的白发扫过你的脸颊,有一些痒,你抬头看,他如玉的面容带有一点点悲悯。
“产屋敷舞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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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姬君是一个很没有耐心的人。
她会因为舞哉一直扯着她的袖子而面露不耐,会因为舞哉一直和她撒娇而变得敷衍,会因为舞哉太过缠人而紧紧皱眉。
就连关乎舞哉性命的药方, 姬君也是匆匆扫过两眼后就不愿再看。
可是这样的姬君,她会捧着厚厚的唐纸找一个人,会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追寻他的踪迹,会跟他说:“不要掺和这些事情。”
产屋敷舞哉很害怕。
他只是一个卧病在床的废物,他什么用处也没有, 更不讨姬君的喜欢。
姬君找到无惨以后, 是不是就会把他丢掉?
姬君每一次来, 都会坐在他的书桌前,一遍一遍翻看关于无惨的文字。
舞哉就坐在她身边,每当姬君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他就会在心中窃喜。
要是永远也找不到无惨,那姬君就还会再来见产屋敷家里, 还会再来见舞哉。
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从来没有谁听得见他的祈祷。
在出去放烟花的路上, 姬君把小十二叫了过去。
舞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他只看得见孩子脸上羞怯的笑, 看见姬君轻轻拍他肩膀的那只手。
在说什么, 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会笑得这样开心,姬君眼中为何尽是赞扬的笑意?
舞哉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眼神,姬君疼爱他、怜悯他、或许还有几分喜爱他,可是姬君也瞧不起他。
姬君从来没有把舞哉当成一个和她一样的人, 她或许把舞哉当成一只猫,一只狗, 一个孩子。
舞哉情愿的, 这些都情愿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小十二露出那样的表情?
那是她一直在找的无惨吗?
姬君在外面有男人,每一个都比他强大、比他有用,但为什么,难道在家里,舞哉的姬君也要被人夺走了吗?
他不允许。
后来,产屋敷舞哉才知道,原来姬君想找的无惨是一只鬼,姬君想杀了他。
舞哉很高兴,这说明姬君这些年来见他,不是为了无惨。
他在姬君心里也是有一点点位置的。
可是就在这么高兴的时候,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他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给他诊治的医师仪表堂堂,语气淡漠,“您放心。”
他说:“就算没有姬君的嘱托,在下也会尽力……”
产屋敷舞哉听得恍惚。
姬君,姬君。
他想起这个医师几次三番和姬君说悄悄话的模样。
他们站在姬君为他栽种的紫藤花下,姬君笑,好像还在撒娇,然后医师也笑,好美。
不可以这样,明明是他的,难道在这个院子里,姬君也不可以只属于他一个人,不可以只看着他一个人吗!
舞哉就是死了,这个院子也不可以给别人,不可以!
他拿起一旁的花瓶,用尽全力朝医师砸了下去。
医师死后,他的身体开始渐渐好转,竟然可以站起来了。
迈出第一步,接下来再走路就很轻易,从伞下,到家中的其他人,都很轻易。
舞哉一点一点喂他们喝下自己的血。
姬君一直想找到无惨,现在舞哉也是可以派上用场的人了,如果舞哉帮姬君找到无惨,姬君是不是就会带着他一起去外面了?
在他的期盼中,姬君回来了。
姬君说:“无惨应该是要找一种名叫青色彼岸花的花。”
姬君说:“他是产屋敷家族的血脉。”
她说:“他可以把所有喝过他血的人都变成鬼,受他的控制。”
原来他就是无惨。
原来他就是姬君一直在找的无惨。
那他一开始的嫉妒,艳羡,他后来的庆幸,期待,全都是什么?
他是什么,他是什么?
他以为自己要被丢掉了。
可是姬君抱住了他,“我永远不会放弃舞哉。”
她说:“不管舞哉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站在我的身边。”
真的吗?
这一次,姬君说的话,舞哉可以相信吗?
如果姬君知道他就是无惨,还会这样说吗?
一觉醒来,他还在姬君的怀抱中。
姬君没有丢掉他。
他笑着和姬君打招呼,姬君低头看着他。
“舞哉啊。”
她问他,“你跟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无惨?”
她知道了?姬君知道了?
在这一刻,产屋敷舞哉不想再欺骗她,他愿意相信他的姬君,他不会被丢掉。
可也许是被姬君骗了太多次,也许是从心底里根本就没办法再相信她。
他就像一个在深水中垂死挣扎的人,不论他怎么努力,他始终没有办法说出来:
是啊,鬼舞辻无惨,是我啊。
昨天玉藻前和你说过以后,你也看了一遍资料。
的确,所有变成鬼的人都见过舞哉,但是这只能说明舞哉的嫌疑最大,不能说他就是无惨。
你看向床上的舞哉。
这孩子也不知道多少天没睡了,眼下乌青浓得吓人,可怜巴巴的。
你根本就不想怀疑他:“他怎么可能是无惨。”
但是既然有嫌疑,那就要公事公办。
你思考了一会,“这样吧,等明天睡醒我就和他说,我们把他带走,如果他离开了这里,这里却还是出现了新的鬼,就说明舞哉他不是无惨。”
玉藻前也觉得这个办法很合理,变成小狐狸睡在你的枕头边边,你撸了撸他的大尾巴,美美开睡。
第二天醒来,舞哉钻进你的怀里和你说早上好。
他脸上的肉多了一点,看起来更可爱了。
“舞哉啊。”
你问他:“你跟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无惨?”
你等着舞哉否认你,然后你就顺水推舟把舞哉带到新手村,用隔离法排除法证明舞哉的清白。
可是舞哉看着你,嘴唇无力地张着,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你看他这样子,有点慌了。
他……他该不会真的是无惨吧?
如果舞哉就是无惨,你该怎么办?
你脑子里从来没有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就是现在,你也觉得这事情荒谬得不得了。
但如果是真的呢,你真的能像你说过的那样,毫不犹豫地杀了舞哉吗?
就像《小王子》里面写的那样,舞哉是你浇过水、捉过虫、许下过诺言的玫瑰花,他和游戏里千千万万朵玫瑰都不一样。
你舍得吗?
还好,舞哉没有让你做这样艰难的选择题。
他揉了揉眼睛,否认了这件事。
他像是睡蒙了,乖乖看着你,“姬君,怎么了吗?”
你大大松了口气,“舞哉啊,现在是这样的,你被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所以我想了一个好法子帮你证明你的清白。”
舞哉一愣,“什么法子?”
“就是隔离排除法。”
你见舞哉一副没听懂的傻呆呆样,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放心,绝对不会冤枉你。”
这房子里黑压压的,就算点了灯也还是太暗了,你有点受不住,走出去透透气。
被太阳晒过以后,你的小脑瓜也开始渐渐清醒,回想着刚刚舞哉不对劲的反应,也有点动摇。
村民都是普通人,如果舞哉就是无惨,他去了新手村,那就像狼进了羊圈一样。
你从怀里掏出老头子送你的铜币递给玉藻前,他有经验,可以当村民们的老师,“你回去就教村民们学习里面的术式哈。”
玉藻前要回去,而你想杀无惨,当然是蹲在这里咯。
你们兄弟要分组了,问题是大爷去哪里。
听说无惨这家伙能跑得很,如果你打不过他,被他弄死倒是没事,但要是让他跑了,下次再想抓他就不容易了。
所以你需要大爷帮你。
但是村民们的命也很宝贵,如果舞哉就是无惨,你也需要大爷在那里看着他。
可是大爷只有一个。
你有点愁,问憨子能不能让两面宿傩也和你一样定点传送。
憨子像是临时去学习这方面的事了,过了好一会,他找到了办法。
只要把两面宿傩拉进你的阵营,给他权限,他就可以在你呼唤的时候,立刻传送到你身边来。
又是阵营……
想起上次你拉他进阵营,这家伙把你系统都搞成乱码的事,你就有点害怕,早知道不取这个名字了!
你点来点去,也没找到给阵营改名字的办法,只能顶着【狗狗教教主】这个称号去找大爷。
这家伙难得醒得很早,站在树底下看蚂蚁。
见你来了,他看着你,也不说话。
你避开蚂蚁跳到他身边,嘿嘿一笑,“宿傩。”
两面宿傩冷冷淡淡:“什么事。”
“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你打算先和宿傩套套近乎,“一晚上没见,我只想给你唱首歌。”
他像是来了点兴趣,“歌?”
“没错。”
你清了清嗓子:“兄弟啊~想你啦!你在我的心里有个家……”
两面宿傩估计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旋律,一时间呆住了。
真是个大呆瓜,你乘胜追击:“歌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词!”
他看了你一会,像是在回忆歌词,“嗯。”
你卖唱大成功,直接进入正题:“其实我很喜欢狗狗。”
两面宿傩挑眉:“所以。”
拽死他得了,你忍住锤他的欲望,“所以狗狗教这个名字多好啊,你就别生气了呗?”
两面宿傩不说话。
你接着说道,“你看,我是白手起家,你现在加入呢,就是高贵的副教主!”
他不为所动。
你耐心耗尽,直接上去打他,命令道:“待会我要拉你进我的阵营,不许拒绝,也不许再搞我的憨子,听见没。”
他根本没听见,还扣住了你的下巴,“不要乱玩。”
你根本就不理他,直接打开系统面板点击邀请。
你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块文字面板,你又激活了以前那个任务指引模块。
【请从以下对话中选择一项:
1:给你一个做我男人的机会,不要不识好歹。
2:吃桃桃,好凉凉,打怪怪,好疼疼,呜呜,快来保护人家。
3:呵,小猫咪就应该乖乖跟着主人,主人在哪,你就在哪,懂吗?】
。。。。
这玩意都多久没有触发过了,你都快把它忘了,现在怎么又冒出来了!!
而且这狗系统搞这么犯病的选项也就算了,竟然还要你亲口说,连一个托管的选项都没有!!
第一次触发的时候你们才7岁,你估摸着两面宿傩远听不大懂你的怪话,说也就说了,但是现在都多大了!!
现在两面宿傩已经是个胸和你差不多大的大男人了,你再对他说这种话,那合适吗,那不合适!
可是系统才不管合不合适,打定主意就要犯大病,你看着上面的倒计时,只能点了字数最少的选项1。
绿叶青青,少女站在树下,下巴被男人扣住。
男人足足比她高好几个头,宽大的手掌足以盖住她的整张脸,“都说了,不要乱玩?”
少女闭上眼,像是赴死一般,以极快的语速说道:“给你一个做我男人的机会不要不识好歹。”
男人轻轻拨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像是在确认什么,“嗯。”
【恭喜获得卡牌:‘初吻’】
你和宿傩都不知道吻了多少次了,哪里来的初吻啊?
你无语,刚刚关掉系统面板,打算抓出憨子狠狠揍他一顿,就被宿傩抱进怀里。
他吻你。
明明这一次的吻和以往的毫无区别,他的动作、表情、他给你的快乐和以前毫无二致。
可是你一联想到刚刚卡面上的‘初吻’,心里就像是被小猫长长的胡须挠了一下。
好痒,你好想躲,你试图推开他,他攥住你的手,你试图偏过头,他钳住你的脑袋,你急得乱想招数,一口咬在他的舌头上。
他根本就不痛,轻轻舔你的牙齿,像是宠小孩那样:[用力]
你只感觉好奇怪。
为什么?
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你们每天都要亲亲的,可是一旦被冠上‘初吻’这一个词汇,这一次的吻就完全与之前的所有区别开来,完完全全不同了。
怎么会这样!
你不明白,你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脱离你的掌控,你感觉自己连心脏、连头发都在颤抖。
过了好一会,你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种感觉是喜欢。
是啊,有一个这样的人,他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永远听你的话,做你的依靠,他永远这么强大,可以站在你前面,为你挡下所有风雨。
他永远这么平静,无论何时都会在你身后等你,对你敞开怀抱。
面对这样的人,你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你不要喜欢任何人,所以要逃跑,快点逃跑。
可是好快乐。
被他亲吻的感觉好快乐,被他拥抱的感觉好安心,他只是一个纸片人,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你可以喜欢他。
因为他只是一团数据。
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待他、毫不克制地依赖他、无所顾忌地使用他,你不必对他负责,不必担心你们的未来,只需要享受当下,看着现在。
你通关以后,他会永远被尘封在数据的长河中,除了你以外,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知道,在万万千千个游戏里面,还藏着一个这样的两面宿傩。
他会揣着可爱的小手手跟在一个人身边。
他会允许一个人触碰他小小的漂亮眼睛。
他会很温柔、很温柔地吻一个人。
这是独属于你的两面宿傩,这是只能被你看见、被你触碰、被你使用的两面宿傩。
他是你的。
为什么要克制?
使用他。
为什么不可以?
你圈住他的脖子,试着舔了舔他的舌头。
他睁开眼睛看你,睫毛扫过,很痒,于是你也睁眼,和他视线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