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满身单箭头的玩家还在继续战斗—— by我是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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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就停在这。
但是你们的心在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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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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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产屋敷家里种了好多树, 即使严格意义上的冬季还没有过去,但是京都的花已经开了,树也变成了青色。
春天到了, 是时候恋爱了!
从小到大没有异性缘的你,终于也要在游戏世界里脱单了!
和纸片人谈一场不用负责的恋爱,那还不是随便轰轰烈烈,张口海誓山盟!
你激动你兴奋你快乐,你决定放飞自你。
“宿傩!”
你跳到宿傩的身上, 他下意识接住你。
现在宿傩已经加入了你的阵营, 你看了一眼里面空缺的教主夫人这个职位, 直接就给他安排了上去。
两面宿傩像是收到了什么通知,低头看你,“夫人?”
你点头,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要听我的话, 要懂事, 不许凶我, 不许摆臭脸, 不许……”
你不许了一大堆, 宿傩表情敷衍,一副根本没在听的亚子。
你气得打他的脑袋,“不许不听我说话!”
他笑,小小的眼睛也盯着你, “规矩不少。”
你才不管他,两面宿傩真的好高好壮, 坐在他的臂弯好舒服, 他这一侧还有另外的一只手可以给你当安全带, 根本不怕摔下去。
你抓住他扣在你腰间的手,“走,回家!”
这家伙一直穿着白色和服,都不带换的,长长的袖子往下垂落,抱着你走路的时候很稳,手掌很宽大,可以一整个将你的腰间覆盖。
你低头玩他又粗又长的手指,“宿傩啊。”
你看着他黑乎乎的指甲,问道,“你的指甲生下来就是黑乎乎的吗。”
他好像从来没在意过这个问题,被你问了以后,稍微回忆了一下,“嗯。”
你瞎玩,摸来摸去的,感觉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你低头看,是两面宿傩的指甲。
他的指甲倒不是很长,但是前端特别尖,像是锋锐的弓箭,看起来就扎人的很。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一次戳疼过你。
不管是抱你、掐你的腰、扣住你的下巴,还是把手指伸进你的嘴里,他都没有弄疼过你。
你的恋爱小雷达第一次启动,当场脑补了一个爱你在心口难开,背地里悄咪咪温柔体贴收起利爪的大狗勾,“你是不是故意把指甲收起来了,才没有戳疼我。”
他挑眉看你,“没这回事。”
行叭,小雷达启动失败,你有点恼羞成怒地伏在他的肩头。
你一靠着他,就又犯困了。
你九百年没睡了,昨晚又根本就没睡好,现在被两面宿傩一抱,就像瞌睡虫找到了枕头,困得不行。
你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钻钻钻钻,两面宿傩停下脚步,松开你的腰,任由你在他身上找舒服的位置。
你换了一个姿势,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没几秒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你已经回到新手村了,两面宿傩这家伙正抱着你睡觉。
救了命了,你赶紧把他摇醒,“你怎么把我也带回来了!”
两面宿傩眼睛也不睁,“你说回家。”
你说回来就回来,平时怎么不见这家伙这么听话!
你咬他的肩膀,又把兄弟分组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你要好好保护我的村民哦。”
两面宿傩不理你。
你打了他一拳,“我走啦!”
他这才睁开眼睛,这家伙也不说话,就直直盯着你看。
你有点毛毛的,你又哪里惹到他了?不就是要分开吗……
想到这里,你突然想起来,两面宿傩身上还有束缚,如果你们离得太远,他会很痛。
因为两面宿傩从来不跟你喊疼,所以你几乎忘记了这个东西的存在。
你在舞哉那里的时候,也没有一秒钟去想过,两面宿傩,他疼不疼。
你心虚你愧疚,你坐在两面宿傩腰间,去摸他的小眼睛,“是不是我们分开,你就会特别特别疼啊。”
两面宿傩任你摸他,根本就不回答你的问题,“要走就快走。”
他看起来不耐烦得很,“不要吵我睡觉。”
这家伙嘴里真是没一句好话,你把手收回来,“那你疼不疼!”
他看你,“你不是知道吗。”
你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你不是知道吗。
那种痛楚你切切实实地感受过,就算两面宿傩比你厉害这么多,但是他也是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不疼。
那一种痛,那种叫你现在想起来就会发抖的痛,在你晒太阳、享受按摩、放松精神的时候,两面宿傩他,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痛啊。
“啧。”
他把你的脸掰起来,“又哭什么?”
“宿傩。”
你喊他,“我不是故意让你疼的。”
两面宿傩看起来根本不在意这个,他抹掉你的眼泪,很不耐烦的样子,“到底为什么又哭?”
“因为我心疼你。”
你又摸他的小眼睛,哇哇大哭,像一个撒泼的孩子,“我不想你疼!”
两面宿傩沉默了一会。
然后他笑,“这也要哭。”
“我就哭!”你抓着他的手抱你,“我要哭得你脑瓜子疼!”
他果然被你哭得脑瓜子疼,紧紧抱住你,把你托起来,和你六目相对。
黑黑的指甲轻轻搭在你的脸上,他没有安慰你、也没有撒谎说自己不疼,他只是慢慢摩挲着你的脸颊,“再哭就别走了。”
你哭声一顿。
那怎么行,心疼归心疼,主线任务可不能不做。
你立即从他怀里钻出来,正想着说点什么,就看见他懒洋洋靠在床头,“快滚。”
行叭……多说无益,你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你灰溜溜地跑走了。
你抹干净眼泪,跑去和里梅玉藻前告别,舞哉那家伙是你的未婚夫,他来了就睡在你的寝殿,你也跑去和他道别。
你推开门走进去,这家伙坐在书桌前,桌子上整整齐齐摆着七封信。
他侧头,朝你笑,“姬君。”
他显然好好梳洗打扮过了,连头发丝都精致得不得了。
这么一打扮,加上他的病已经好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病歪歪的,舞哉就显得格外的光彩照人。
他一笑,你就感觉连房间都没这么阴暗了。
“我们舞哉很臭美嘛。”
你走到他边上,看他打扮得这么一丝不苟,小腰被青色的束带衬得极细,你都有点不敢抱他,生怕把他衣服弄皱了。
直到他站起来,你才回过神,舞哉现在已经好了,是个正常人了,不再需要你抱着走路了。
他葱白似的指尖一点,带你看向那些信,“这是无惨给姬君的信。”
哈?谁,无惨?
你立马把弓拿出来,“他人呢!”
舞哉接着和你说,“无惨说,姬君每日可以开启一封信,在此期间,他不会再伤害任何人。”
傻子才会信他的鬼话,你皱起眉,“他什么时候把信给你的,他知道村子的位置了吗?”
舞哉一愣,“是在回来的路上。”
舞哉这傻蛋毫不设防地把信拿起来递给你。
你见他没事,也就凑过去就着他的手看。
信上说,只要你开启第七封信,无惨就会把他的位置告诉你。
什么玩意,在这逗傻子呢,无惨没事在这跟你玩自爆,他疯求了。
你看了看信的字迹,又看了看舞哉,然后你又看信,又看舞哉。
你有点无语:“你写的。”
他一愣,然后笑起来,“是我。”
他把信放下,闭上眼,一副赴死的模样,“舞哉写的时候就在想,若是姬君还能识得舞哉的字迹,那舞哉就是死了也甘愿。”
“舞哉啊。”
什么死不死的,这孩子真的是满嘴怪话。
你无了个大语,“你想要我陪你,你可以直说,不要在这冒充无惨,你说你装又装不像,连字迹都不知道改一下,这不是傻蛋行为吗。”
他被你拆穿,彻彻底底地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你,“姬君……?”
你又好气又好笑,孩子大了,也知道跟你耍小心眼了,“行了啊,下次不许这么玩了,你乖乖在这待着,我走了。”
说完,你就往门口走去,舞哉突然在你背后喊你,“姬君!”
你回头看,舞哉跪在原地,泛着泪光的眼里装满了你,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大声地说道:“无惨就是……”
这场景很熟悉,伞下也是如此,她站在浴池里,用这样的表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你。
伞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死掉了。
“舞哉!”
你害怕极了,连忙打断他的话,“不要说,不许说!”
他像是泄了气一样弯下腰,用手撑着自己,他哭,哀戚地看着你,“姬君可以不走吗,可以再陪陪舞哉吗……”
真的太黏糊了吧!
你对小孩还能多点耐心,但是舞哉现在怎么看都已经是个大男人了,还哭哭啼啼不让你走,你真的有点烦。
“不行。”
你要回家,谁也不能阻止你回家的脚步。
你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耗尽,不打算再和他多说,“我要去蹲无惨,不能再耽误了,你好好休息啊,拜拜。”
你立马就想开溜,可是舞哉这大傻子,他竟然想冒着太阳出来追你。
你吓了一大跳,见他马上就要跑出房子了,赶紧一箭射向他的膝盖,“你疯了!”
癫了癫了,这小子真的是翅膀硬了!哭归哭闹归闹,为什么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要是你这一次被他拿捏了,那你以后就别想有自在的日子过了!
你冷着脸,“下一次,你要是再这样……”
舞哉跪在地上,背后黑压压一片,膝盖上的血液流出来,黑红黑红的,看着就吓人。
他满脸是泪,轻轻喊你,“姬君。”
他看着你,泪水不断滚落,“是我啊。”
他声音哽咽,你却听得无比清楚。
“鬼舞辻无惨是我啊。”
他说:“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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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村像是自带滤镜一般, 总是泛着暖色的基调,今天阳光明媚,树叶“沙沙”地唱着欢快的歌, 你的心情却一点一点坠入谷底。
“说什么呢。”
就算舞哉这么说了,你也没多相信,你努力扯出一个笑,过去把舞哉扶起来,“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宝贝。”
你把他膝盖上的伤治好, 像以前那样, 抱他坐到坐垫上, 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要说胡话,知道吗?”
产屋敷舞哉看着你, 紧紧扯着你的袖子,他像是一个已经被摔碎的瓷器, 浑身上下都遍布裂痕, 索性就瘫在地上, 任由血液渗落。
“我就是无惨。”
他看着你, 像是小狗在求主人的夸奖, “姬君一直在找无惨,现在舞哉帮姬君找到了,是不是也派上了一点用场?”
你根本没办法接受、也没办法相信这回事,但是舞哉认真极了。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样执拗、天真的神色。
“舞哉不愿姬君白白浪费时间, 不愿姬君再一次失望,舞哉也想帮姬君做些什么。”
他扯着你的袖子, 眼神和从前一样纯粹。
他喊你:“姬君, 姬君。”
“我不信。”
你攥住他的手, 你可能表情不太好看,可能语气也不大好听,以至于舞哉瞪大了眼睛,发起抖来。
你说:“我、不、相、信。”
“立束缚吧?”
舞哉抬头看着你,一副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你走的样子,“姬君,和舞哉立下束缚吧,舞哉和姬君,都不要再说谎,好吗?”
你沉默了一会,然后在他的面前坐下,“好。”
“那……这一次就由舞哉先问吧?”
你点头,“你问。”
他看着你:“姬君在乎舞哉吗?”
你有点无语,这小子搞得这么郑重,搞得好像生死大pk一样,你以为他会问什么。
结果他竟然问你,你在乎他吗。
他是傻瓜吗?从七岁到现在,你在舞哉身上花费的时间,你对他倾注的感情,比谁都要多。
大爷从不跟你讨东西,小狐狸和里梅也很少开口,会闹的只有舞哉。
他一直跟你哭,和你要糖吃,于是你一边烦,一边心疼,又一边给。
你愿意给,所以你当然在乎,“我在乎你。”
他眨了眨眼睛,摸着自己的心脏,感受到你们之间的束缚以后,他朝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他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了那样,像是在沙漠中找到水源的人那样,迫不及待地问道:“姬君厌烦舞哉吗?姬君喜欢舞哉吗?”
你烦,你怎么可能不烦,“你缠人的时候很烦。”
但是你喜欢啊,你怎么可能不喜欢。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你怎么会冒着台风去找他,你怎么会整整七天守着他,你怎么会答应按时回来见他。
你实话实说:“但是我喜欢。”
舞哉不可置信地笑,摸着心脏笑了好一会,然后突然扑进你的怀里。
你没有推开他,轻轻揉着他的脑袋。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你:“真的吗。”
你一遍又一遍地说,“真的。”
直到他好像终于相信了你的话,你才开始问你的问题,“给我相信你是无惨的理由。”
他发着抖,像是在被凌迟,在束缚的作用下,他一点一点跟你说:“我在找青色彼岸花、我可以通过血液使别人变成姬君口中的鬼……”
舞哉慢慢说,你慢慢推开他,茫然地站起来。
是真的啊,他可能真的是无惨啊。
你只觉得从前你熟悉的寝殿、那张你睡过多次的那张床、眼前跪着的这个人,全部都好陌生。
他抬头看着你,“姬君还有两个问题。”
你问他:“十二的死,你知情吗?”
他一愣,又笑,“他是我杀的呀。”
你低头看,你的舞哉这么小小一团,他还在哭,笑起来这么可爱,他怎么会杀人呢?
他还在说:“他很乖,死的时候在哭,问我小豆芽是什么,我怎么可能告诉他呢?”
十二也是小小一团,死的时候在哭,被你夸奖以后脸红红的样子也这么可爱,舞哉怎么下得去手呢?
“为什么?”
你感觉好冷,“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舞哉低着头,手紧紧抓着地垫,将编制好的灯芯草扯乱,“我嫉妒。”
他的声音很平静,又好像在抖:“姬君碰了他。”
啊,好可笑,怎么会这么可笑?
到现在了,到这种时候了,舞哉竟然还在和你说,“姬君在家里不能只看着舞哉吗?”
他看不见那些人的尸体吗。
他看不见那些人流的血吗。
产屋敷家里死了这么多人,老人、孩子、包括他的母亲。
他竟然还想抱你,还想扯着你的袖子,还在和你说:“姬君喜欢舞哉的话,今天可以留下来吗,就只看着舞哉一个人,就只看着我,好不好,求您了。”
你哭,眼泪砸在他的额头,你喊他,“舞哉。”
“那是你的妈妈啊。”
你想起几次三番跪在地上求你的妇人,想起那个雨夜,她朦胧的、不断眨动的眼睛。
“她是你的妈妈啊。”
你对他还心存幻想,你蹲下来,捧起他的脸,“你知道吗,啊?你的妈妈,她也变成鬼了,家主怕你伤心,让我不要告诉你,为了不让你知道这个消息,她连葬礼都没有……”
“舞哉知道呀。”
产屋敷舞哉笑,眼中满是泪水,“可是姬君,她是第一个发现我是鬼的人,我该怎么办?”
他攥着你的手,眼睛慢慢变红,“她说不会拆穿我,说会帮我掩藏身份,我怎么可能相信呢?”
产屋敷舞哉盯着你,“就连身为神明的姬君都会说谎,舞哉又怎么可能相信她呢?”
你好害怕,你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说谎的,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是你的错吗,是你的错吗?
所以是你吗,是你害死她的吗。
你想把手抽回来,可是他紧紧抓着你,让你没法动弹。
产屋敷舞哉朝你笑,像小猫一样蹭你的脸颊,“天底下,没有任何人值得信任,舞哉只能相信自己。”
好可怕,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你收不回你的手,你哭着用另一只手打他,舞哉轻轻松松就整个抱住了你。
你果然打不过无惨,就连在他怀里挣扎你都做不到。
你刚想召唤宿傩,就听见舞哉问你,“姬君要我死吗?”
你愣住,“什么?”
他吻你的额头,“这样的姬君好可爱。”
他慢慢抚摸你的脸颊,“姬君笑起来很美,舞哉以为那就是姬君最美的样子了,可是现在舞哉才知道,原来姬君害怕到发抖,掉眼泪的时候更美。”
你想躲开他的手,你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是疯了吗,这种时候为什么还在说这些?
你看着眼前熟悉的脸,还没有办法把舞哉和无惨划上完全的等号。
产屋敷舞哉勾起你的发丝,“想要我死吗?”
他说:“我都听姬君的。”
你有点茫然,你宁愿舞哉攻击你,宁愿他伤害你,也不愿意他这样对你。
他像以前那样哭,像以前那样看着你。
“如果早一点变厉害就好了,就可以早一点知道,原来姬君是在乎舞哉、喜欢舞哉的。”
你听见这些话,就更加迷茫了。
他跟你承认自己的身份,难道就是为了确认你在不在乎他,就为了确认你喜不喜欢他?
你没办法理解,你觉得好荒谬。
他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跟你十指紧扣,牵着你走到门口,“姬君牵着舞哉去外面吧。”
他侧眸朝你笑,眉目如画,“就像姬君从前说的那样,等舞哉好起来,然后带舞哉去外面玩耍。”
你迈不出这一步。
为什么会这样,你理解中的反派,你想象中的无惨,他会有世界上最丑陋的面容,会和你来一场毫不留情的生死决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长长的乌发、漂亮的眼睛、温和的笑,然后牵着你的手,叫你带他去外面玩耍。
仅仅是因为喜欢吗?因为他喜欢你,就连自己的生命都愿意舍弃吗?
你真的、完全、没有办法,理解这种感情啊!
你看他,“骗你的是我,看别人的也是我,你为什么要去恨别人,你为什么不恨我!”
“因为舞哉做不到啊。”
不知不觉,他已经比你高这么多了,他抬起手指,轻轻帮你擦眼泪。
“舞哉有怨恨过姬君,但是只要看见姬君,那些恨意就不见了。”
“姬君不带舞哉去外面玩,是因为舍不得舞哉吗?”
他笑:“那舞哉就死而无憾了。”
他力气很大,牵着你走到阳光下。
“姬君有天底下最洁白无瑕的羽翼,不可以染上舞哉这样的污渍。”
他低头吻你,只短暂地停留了一秒,就立即弯起眼睛看你。
“下一世,舞哉要做姬君的猫。”
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消散,最后一只手圈起的你头发,慢慢绕。
他的声音随风而卷,像是会一直飘,飘到很远的地方。
“舞哉喜欢姬君。”
产屋敷舞哉死了,鬼舞辻无惨也死了。
太快了,太轻易了,舞哉的生命就像地上的落叶一样,被风一吹就散开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舞哉会变成这样。
如果你多陪陪他,如果你一直看着他,如果你不嫌他麻烦,把他带在身边,如果你给他足够的耐心、给他足够的爱,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同?
你好迷茫,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站在原地,直到天空下起了雨,直到乌云遮住太阳,直到雷声响在耳边。
男人一头白发,撑着浅紫色的蛇目伞走到你身边。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伞移到你的头顶,陪你站在雨里。
你关掉巫女服的防水功能,偏头看着他,“我想淋雨。”
他把伞收起来,“小生陪您。”
你在雨里发呆,你在雨里放空自己,你躲在雨里哭。
你喜欢在雨里哭,因为落下的泪水会融化在雨里,不会被发现。
可是玉藻前捧起了你的脸,“主人。”
他的手好冷,深紫色的眼里满是怜惜,“主人给他的已经够多了。”
他的尾巴圈住你的腰,给你带来一些暖意,“主人不看小生、不和小生说话、亦是从来未曾如同心疼公子那般心疼小生,难道小生就可以以此理由去杀人,去作恶吗?”
他问你,“小生可以吗?”
你好冷,把手塞进他的大尾巴取暖,“不可以。”
“所以他生来就扭曲,这不是主人的错。”
你低头,“可是他死掉了,他没有和我打架,也没有逃跑,他就这样死掉了。”
玉藻前尾巴圈紧你的腰,“小生好羡慕公子。”
“羡慕?”
你看他,“他都死了,你羡慕他做什么。”
“可是主人会心疼他,会为他掉眼泪。”
他的耳朵在雨里抖动,颤出细碎的雨水。
“若是主人给予公子的好,给予公子的目光,能有万分之一放在小生身上,叫小生现在死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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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淋够了雨,被玉藻前哄着来到浴池这里。
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你感觉有点放松, 一头扎进热水里。
你像一只鱼在里面飘呀飘,眼泪也慢慢地掉。
你的舞哉死了,你很难过。
可是你不喜欢难过,你喜欢开心,所以你要开心起来才行。
你从背包里拿出村民送你的酒, 酒很香, 而且俗话说得好, 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就不难过了。
你一口灌下去,酒好辣, 但是好像有点用。
你越喝越多,脑子开始变得迷迷糊糊。
你想到了死在产屋敷家中浴池里的伞下。
你又想到了小十二, 想到了舞哉的母亲, 你好生气, 气呼呼地拍着水面。
一切都是无惨的错。
你一生气, 就没有这么难过了。
你的舞哉, 那个记忆里的舞哉,他只是一团数据。
这个游戏要他黑化,他就得黑化,要他杀人, 他就得杀人,他没有选择权。
你要把舞哉和无惨当成两个人。
没错, 你咕噜咕噜又喝了一大口酒, 没有害人之前的舞哉还是你的舞哉, 可是他的数据被改变了,他就立刻变成无惨了,不再是你的舞哉了。
所以做坏事的不是你的舞哉,是无惨。
这么一想,你又有点伤心,可怜的舞哉,他没有选择权,游戏要改他的数据,随随便便就能改掉,轻而易举就可以把他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你喝喝喝喝,任由思维发散,你又想到了你新鲜出炉的男朋友。
两面宿傩,他也是反派。
现在还听你话的宿傩,这么乖的宿傩,他会不会因为一个数值的更改,因为一个符号的变化,就和舞哉一样,变成你完全陌生的样子?
你突然害怕起来。
你才刚刚决定去喜欢一个人,你不要他变坏。
你从浴池里爬起来,巫女服飘到了浴池另一边,你脑子晕晕的,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捡。
你随便穿上舞子给你准备的寝衣,决定要去找宿傩。
你走到外面,玉藻前还站在雨里。
粘稠的雨砸在蛇目伞上,溅出珍珠一样的水珠。
他看着你,深紫色的眸中星光点点,“主人。”
这家伙穿的衣服一向很轻薄,被雨一淋,就隐隐约约露出一点肌肉,在傍晚的灯火下白得晃眼。
这也太……
你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想什么呢,不许看了,你现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想看,那至少也得和宿傩分手以后再看……
玉藻前朝你笑,“主人出来,小生便放心回去……”
什么?走,走哪去?
湿漉漉地站在这里,和找不到家的小狗一样,你怎么可能让他走!
你跑下去抓住他的手,玉藻前有些讶然地看着你们相连的手,“主人?”
他把伞举到你的头顶,面露担忧,“主人喝酒了吗,是不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