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满身单箭头的玩家还在继续战斗—— by我是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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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什么都指望五条悟,他才八岁,他才刚刚过八岁的生日,他可以忍痛,那这些人就看着吗,啊,就什么也不做,让五条悟自己忍着?!
五条悟睁开眼睛看你。
这个傻蛋,你凶他:“不是说睁开眼睛会更痛吗,闭上!”
他困惑地看着你,又看了看被你骂的五条家的人,像是在衡量你们之间哪个责任更重要。
你遮住他的眼睛,“不听话就揍你。”
他的睫毛十分浓密,还很长,像是小扇子一样扫在你的手心,有点痒。
五条悟一言不发,那些医生终于做了回人,他们给五条悟开了一些止痛的药,又叫人拿来沾了药水的布条,绑在五条悟的眼睛上。
你问他:“有好一点吗?”
五条悟点头。
你放心了一些,五条悟什么都不好,但是好在是一块木头,这家伙老老实实的,完全不会说谎来着。
也不知道这个虚弱时期要多久,他的眼睛出了问题,那些课程也停止了,五条悟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喝药、发呆、睡觉。
你也开始了你的地狱生涯,没有小天才帮你作弊,你简直是两眼一抹黑。
数学还好,体术课老师也比较宽容,最让你头疼的是礼仪课,京都人真的好麻烦,说话七拐八拐的,规矩多得不行,哪里都要讲究,如果你哪里弄得不对了,说不定就会被人在背地里嫌弃。
搞搞清楚啊,你堂堂禅院大小姐,你需要遵守这些臭规矩吗,可是身为三好学生,你对老师这个职业敬畏得很,你怂兮兮地不敢违抗老师的命令,于是这么折磨了几天,你感觉你的人生已经快要灰暗了。
救命啊,岛国人过得也太压抑了吧,一天到晚讲这么多礼仪规矩,哪怕遇见不喜欢的人也要笑,各种节日还得给那个人送礼物和贺卡,这样真的不会崩溃吗?
没有五条悟帮你望风,你偷鸡摸狗的进程也不顺利,干巴巴的果树让你本就不太富裕的小背包雪上加霜,你快饿死了。
大半夜的,你在憨子的指挥下,偷偷溜到小池塘里。
对不起了,兄弟们,你双手合十,和鱼鱼们道歉,要怪就怪五条家把它们送到这个池塘里,你也是身不由己。
你把池塘里的冰凿开,狠狠捉了好几条鱼上来,憨子帮你弄了个大锅,你直接把鱼和冰块弄在里面,锅扑腾了几下,你得到了【美味的鱼汤】。
你喝了一口,一点也不美味。
但是好歹能吃饱,你吃到一半就习惯性地停下,打算去分给五条悟。
走到他的房间门口,你才想起来,你早就和这家伙绝交了,你的东西都不好吃,一股怪味,你给他送东西,他迫于责任接受你,估计很困扰吧。
想到这里,你又准备打道回府,但是你往里面瞄了一眼,五条悟这么晚了还没睡觉。
他很端正地坐在榻榻米上,眼睛被白白长长的布条裹住,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好像在发呆。
这家伙怎么这么晚不睡?
你捧着鱼汤走进去,“喂。”
你把鱼汤抱在怀里,“那个啥,你要不要来点宵夜。”
五条悟也不问你打算给他吃的宵夜是什么,就答应:“好。”
这家伙哪天被你毒死都不知道,憨子从背包里拿了个勺子出来,你看着上面浅浅的一个牙印,有点恍惚。
那一次宿傩惹你生气了,你就故意喂他喝汤,他到后来显然是烦躁到不行了,狠狠咬了木勺一口,牙印一直留在这里,没有消掉。
“换一个。”
你和憨子说:“这是你爸爸用过的,咱不能给别人用。”
提起爸爸,憨子又是哇哇小哭,你才不想哄他,干脆在五条悟的桌子上拿了个勺子喂他。
你问他:“你这几天是不是好无聊。”
他就着你的勺子喝汤,眉头也不皱一下,“没什么区别。”
哎,傻蛋,你喂了他两口就感觉差不多了,反正这家伙又不缺吃的,剩下的鱼汤全都进了你的肚子,你很满足。
你吃饱了不想动弹,你趴在一旁的坐垫上,“眼睛还痛咩?”
“嗯。”
还痛啊,你挪挪挪挪,挪到他怀里,把他抱住,“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宝贝。”
自从吵架以后,你还从来没有这么好声好气和五条悟说过话,他像是有点不习惯,脸上难得出现那种不知道如何应对的神色。
你问他:“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五条悟思考了一会:“有。”
嗯?你的治愈技能竟然有用吗!那真是太好了!
你抱着他就一直重复:“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宝贝。”
你想一直给他减轻痛楚的,但是你很显然高估了你自己的德行,没几句你就困了,窝在他的腿上美美开睡。
一觉睡醒,又是痛苦的一天,虽然纸片人不用刷牙,但是现在有条件了,好习惯还是得养起来,你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你的debuff在这时解除,你感觉自己的力气突然就大了很多,刷牙的力道也随之加大,差点没把你牙龈刷得痛死。
你赶紧把泡泡冲干净,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牙龈,看着看着,你就愣住了。
你小时候很少这么清楚地看自己,一个是孤儿院里的镜子总是不干不净、满是雾气,一个是商场的橱窗倒影里的小女孩太过寒酸,你不敢多看。
这游戏就和做梦一样,你现在是千娇万宠,挥金如土的大小姐,你有爱你的家人,有朋友,如果你想,你还可以养一大群毛茸茸。
所以只是上课而已,你有什么不满足呢?多学习一些礼仪,多学习一些知识,受益者也是你自己呀。
金钱、家人、朋友、爱人,这些游戏里的东西你都带不走,但是知识可以。
变成聪明蛋以后,你瞬间就转变了自己的心态,把上课当成了一件很好的事情。
你生活的基调又重新被你涂抹上了快乐的色彩,你哈皮了。
洗漱完毕,你跑到五条悟的房间,“五条悟!”
你元气满满,打算让他也哈皮起来,“你知道每天起来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吗?”
五条悟摇头。
“每天起床第一句,这个世界真哈皮!”
说完,你摸了摸他的小脑瓜,又给他来了个治愈技能:“痛痛飞走!”
你就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在院子里飞来飞去,你还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这个院子,今天的课是语言课,你一边幻想自己回到现实以后可以兼职做网上当个翻译,一边努力学习。
这么好的老师一对一私教呀,你在现实想都不敢想欸!
你灵机一动,和仆人提出你要学画画,你的画画是业余学的,现在薅了游戏的羊毛,你可以被名师手把手教导,你还有这么多年的时间,你的画技肯定大涨!
除了画画,你还想学一点投资方面的事,反正禅院家的钱够你霍霍,现在是1997年,你要多看一点新闻,国内国外的新闻都紧紧盯着,所有机会都不能放过。
这游戏这么玄乎,指不定让你回到哪个年代呢,到时候说不定可以来个《重生之我在90当首富》,看看马爸爸是什么时候创业的,哪个股票可以一夜暴富……
你孜孜不倦地汲取着知识,每天都去五条悟那里打卡,现在他进入了虚弱期,想要刺杀他的人那是成倍的多,不过还好来得都是一些杂鱼,不用你动手,五条家的人也能护住五条悟。
每个星期回去一次的例行假期你也取消了,只是在那天和爸爸妈妈还有甚尔打一会电话。
爸爸妈妈很支持你的成长大计划,禅院甚尔也有在努力学习,你很放心。
至于你的臭弟弟直哉,他都说了讨厌你,你才不要主动联系他呢,更何况你礼物都送了,他竟然还在使性子,不来和你道歉,那你就不联系他,看谁比的过谁。
大半个月过去,马上就是春节了,你老爸问你打算怎么过,你叼着画笔,有点子犹豫。
禅院和五条家的年节气息都很淡薄,一般这样的节日前后,咒灵都会急剧增多,所以其实是不怎么过节的。
但是你有点想他们了,尤其是你的臭弟弟直哉。
春节之后的不久就是你和直哉的生日,这还是你和他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呢,这小子竟然这么憋的住劲,这么久都不找你。
说他,他就到了,才过了一个上午,这家伙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禅院椿!”
电话刚刚接通,这个臭小子就哭着大叫:“你这个可恶的姐姐,你竟然不来看我!”
你把通讯器拿得远了一点,“再鬼叫我就挂了!”
“不准挂!”直哉又哭又叫:“你不回来看我,你竟然不回来看我!”
弟弟真的被你惯坏了,巴拉巴拉一顿乱说,全都在指责你,还是他的仆人在旁边解释,你才知道,原来这家伙……
他真的有被甚尔揍到大半个月下不来床。
你有点麻了,甚尔也太实诚了吧,说下不来床就下不来床,跟你来真的。
你说你生直哉的气,禅院直毘人就一直瞒着他,以至于直哉今天好容易可以下床了,跑去找你爸,正好碰见你们打电话,他才知道你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了。
大少爷自然是立马就急了,他跑去威胁人家甚尔,要到了你的号码,又当场买了你们的同款手机,办了卡,火急火燎地打给你。
真是委屈死他了哦,想到你不可一世的弟弟在床上躺着想你的样子,你也有点心软,“直哉啊。”
你问他,“你想我没?”
禅院直哉沉默了一会,然后又哭:“如果你现在不回来,我就再也不想你了。”
“哦哦。”你逗他,“你不想我啊,那我就不回去了,88。”
直哉这小子经不起逗:“禅院椿!”
你听见仆人们劝他的声音,直哉朝他们吼:“滚开!”
然后他又跟你说话,“禅院椿,你给我等着!”
说完,这臭小子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这小子翅膀是真的越来越硬了,连你老爸都不敢挂你电话,果然孩子不能惯,越惯就越是完蛋。
你笑了笑,根本没当回事,直哉好哄得很,过几天回去好好哄哄他就行。
你继续涂涂抹抹,一幅画还没画完呢,五条家的仆人就过来告诉你,直哉自己打车过来了。
救命!他一个小孩子家家,他怎么敢的,也不怕被人拐走了!
你赶紧去外面接他,直哉穿着你给他买的衣服,背着你给他买的小包包,戴着你给他买的小帽子,眼眶红红地站在厅堂等你。
有外人在,这个小混球要脸得很,没吼没闹,乖乖跟你回了你的房间。
一进门,他就绷不住了,坐在地上就开始哇哇大哭。
“姐姐不要我了!”
“姐姐叫人打我!”
“把我打好痛,直哉好痛!”
很奇怪,每次直哉这么跟你哭,比起心疼,你更多的是一种有点好笑,有点逗,然后觉得你愚蠢的欧豆豆真的很可爱的感觉。
你站起来装作要走,他就哭声一顿,然后紧紧盯着你。
见你停下来,他就又开始扯开嗓子哭,小孩子打着什么主意真的是一眼就可以看明白。
他在外人面前要脸得很,那天却被你罚跪,丢人丢大发了,还被你打,躺床上这么久,现在气就消了,又像个小牛皮糖一样粘着你了。
你心里的气顿时就消了,直哉都能主动来找你,难道你比他还不如吗?
“我错了。”
你乐意惯着他,你把他抱住,摸他的脑袋,“以后我不凶直哉了,不过你要乖乖听话,不可以再做坏事欺负别人,知道吗?”
他得逞了,立即就不哭了,把假的金豆豆往你身上蹭,“姐姐,你不要再叫人打我了好不好。”
“……”这话说的,好像你是什么人渣一样,你良心一痛,那个时候你被降智了,你也不想的。
你连忙答应,“我错了,我不该叫人打你的。”
“那姐姐不要和我断绝关系好不好?”
“嗯嗯,不断绝,我们直哉永远是姐姐最爱的弟弟。”
“真的吗。”
你点头,当然了,你就这么一个亲生弟弟。
直哉钻进你怀里,哭过的嗓子哑哑的,“直哉也最爱姐姐了。”
比起他假模假样的嚎啕大哭,他这样哑着嗓子和你乖乖撒娇的模样更加叫你心疼。
你给他倒水,哄他喝下去,又给他抹干净眼泪,“好了啊,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万一被卖到深山老林里怎么办。”
直哉露出不屑的表情,眼睛眯起来,“那些废……那些普通人怎么可能骗得过我。”
直哉一向傲得很,通过上一次,你也知道他根本不把普通人当人看,现在愿意改口,说明你的话他都有好好听进心里。
你顿时就欣慰了,你对弟弟的要求就这么低。
只要他当个好人,不干大坏事,善良一点,做到这些就行了,其他的地方他能做得好更好,不行就当个纨绔大少爷,快快乐乐的。
你揉他的小脸蛋:“好啦,不说这个啦,生日打算怎么过?”
说起这个,直哉顿时就来劲了,巴拉巴拉一顿好说,你们的生日在1月16,这家伙好像从11月就在准备这件事。
他粘着你,要你陪他一起去旅行,现在是大冬天,他想去泡温泉,想在山里过生日。
你想了想,这主意真不错,直哉说不要带上爸爸妈妈,他不想和大人一起玩。
“行。”你答应他:“不和大人一块玩,我们和甚尔一起去。”
好久没见甚尔,你也想他了。
直哉顿时就不高兴了,你戳他的额头,“已经够让着你了啊,不许再闹。”
他恹恹的:“知道了。”
弟弟来了,但是下午的课还得继续上,你带着直哉一块去上课,这家伙和前段时间的你一个德行,不是搞破坏就是睡大觉,你拿了个小毯子盖在他身上,心软成一片。
你的双子,你的半身,会陪你在这里上枯燥乏味的课,睡觉的时候还在紧紧扯着你的衣角。
要是这样的生活是真的该有多好。
但是假的也不错,至少有了做梦的素材,是吧?
晚上,你难得没有加课,你带着直哉一起摸鱼,这家伙娇生惯养的,被水冻得发抖。
“姐姐。”
他把手递给你看,白白嫩嫩的小手都冻红了。
你抱住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宝贝。”
他舔你的脸,就跟小狗一样,“姐姐身上好香,为什么直哉身上不香。”
“是吗?”
你没什么感觉,从前经常有妖怪说你香,人类倒是很少,你自己也闻不到。
直哉的脸色很不好看,你知道这家伙又在钻牛角尖了。
除了头发都是黑色以外,你和直哉的长相,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岛国什么奇葩的职业都有,又因为这里的婚姻中出轨是常态,私生子也多,于是就有了专门通过容貌分析人和人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的分析师。
直哉拉着你去找分析师分析,得出来的结果就是你们的长相不可能是亲生姐弟。
直哉那天大受打击,一直对这个分析结果耿耿于怀,你们就连瞳色也不一样,他是暗暗的金色,你是黑色。
五官改不了,瞳色好改,直哉甚至想买黑色的美瞳来戴,你怕伤到他的眼睛,哄了好久才叫他打消这个念头。
你哄他:“直哉身上也很香,我们是双生子,肯定是一样的。”
禅院直哉紧紧抱着你:“可是我们走在一起,根本没有人会知道直哉是姐姐的弟弟。”
他委屈死了:“姐姐给直哉做一个牌子吧,挂在直哉的脖子上,这样就所有人都会知道了。”
你想了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是到底是要把禅院椿的名字打在上面,还是用你心爱的禅院奥特曼呢,这是一个值得好好思考的问题……
“不着急。”你把鱼烤了,分了直哉一点,他立即皱起眉头,“好难吃!”
你哈哈大笑,“那肯定了,你姐姐我能做出来什么好吃的嘛。”
你说话的语气叫你有点恍惚,你想你师父了。
他总是“你师父我”、“你师父我”地说话,你跟着他久了,渐渐也学了过来。
“姐姐。”
直哉抱着你,“姐姐不要难过,就算难吃,直哉也会把姐姐的烤鱼全部吃掉的。”
你回神:“那可不行。”
他都吃完了,你吃啥呢,你啃啃烤鱼,然后留了一条给五条悟。
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五条悟那里又经常有刺客,带直哉过去不太好。
你叫他先去你的房间休息,自己一个人来到五条悟的院子。
这家伙现在已经不会坐在地上发呆了,哪怕是躺在床上,他都会蜷缩起身体,像是一只正在受苦的小猫。
你抱住他,“我来啦。”
你先用了几次治愈技能,五条悟依旧蒙着眼睛,习惯性地吃了一口你难吃的烤鱼,就像什么仪式一样。
你把剩下的烤鱼解决,然后抱住他开始大治疗。
这段时间,五条悟越来越沉默,就好像已经没力气再说话了。
他的额头很烫,烫得吓人,桂子和仆人们24小时轮换给他敷冰毛巾,好像也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你看着都折磨,这个六眼真是遭罪,如果是你,你情愿没有。
五条悟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意识,整个人都缩在你的怀里,他比你高了许多,所以缩起来的时候就会显得更加委屈巴巴的。
你拿冰毛巾一直给他擦脸,外面又传出来打斗的声音,本来还在晕晕乎乎的五条悟好像立即就清醒了,把手放在蒙着眼睛的布条上。
这段时间以来,就算那些刺客从来没有成功进过他的房间,五条悟还是永远都会在第一时间警惕起来。
就像一只浅眠的猫。
你安慰他:“你这几天不是发热更加严重了嘛,那些刺客就又发疯了,不过别担心,再不济还有我呢,可以让你好好休息。”
你们都知道五条家有内鬼。
那些刺客总是能够清楚地知道五条悟的情况,不仅专门挑五条悟最虚弱的时候来刺杀他,在五条悟开始不大清醒的当天,刺客就加大了马力。
那些人抓内鬼的技巧真的是不敢恭维,这么久过去,还是没能阻止他们传信。
或许是因为这个,五条悟对自己的家族产生了不信任的感觉,即使今天刺客已经来了七八次,一次都没有成功,他现在还是紧紧抿着唇,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
你知道在刺客解决之前,这个人是放松不下来的,也不想再劝他,就趴在他旁边睡觉。
外面的声音慢慢消失,夜晚重归平静。
五条悟立即又重新钻进你怀里,你看着他苍白的脸,有点心疼,这家伙,总是要自己强行保持警惕,到现在力气都用完了吧。
你困得要命也懒得动了,就抱着他继续睡大觉。
睡了一会,憨子突然在你脑内嗷嗷大叫,说刺客又来了,你立即惊醒,还来不及打探情况,一道寒光就直直向你和五条悟掠来。
草,你迷蒙的大脑登时清醒过来,五条家这些废物,怎么让刺客打进来了!
刺客下手快准狠,你们躲都没机会躲。
你真的是无语,还好你在这里,不然今天晚上五条悟要怎么办,难道指望他拖着病躯把刺客解决掉吗?
还好你在这,还好你不是一个真正的宝宝,你有点庆幸,又有点遗憾。
哎,你刚刚变成聪明蛋没多久,又要成傻蛋了。
你解开对自己的束缚同时,刀刃刚好刺进你的胸膛。
五条悟已经清醒过来,他把眼罩扯下来,你们四目相对,他的眼里很平静,像是早就知道五条家的护卫靠不住。
他抬起手,像是想做什么。
“别、动。”
你一张口,嘴里的血就都涌了出来,全部都落到了五条悟的衣服上,这么一大片血,你好久没见血了,你顿时有点晕。
你说话说不利索,还好治愈技能可以赊账,你立马治好自己的伤,然后用双手紧紧抓着大刀,让刺客没办法在往下刺一分一毫。
你的伤看着很吓人,其实你根本就不痛,这游戏大伤大痛都没感觉的,不然你死了这么多次早就疯了。
仗着没有痛觉,你往后面坐起来,把刀整个吃了进去。
你长长的头发随着你的动作扬起来,你好久不当疯批了,你觉得你真帅。
刺客估计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这么不要命,被你轻轻松松就拉进了距离。
你从背后拿出弓箭刺在他的身上,他惨叫一声,憨子提醒你刺客不止一个,你连忙把刀抽出来,然后将五条悟扯到你身边,紧紧护着他。
那些刺客见你这么疯,顿时都显露出身形,以极快的速度攻向你。
你速度当然比他们快,抱着五条悟就跑,这家伙在你怀里还抬起手想结印,你连忙打他,“不许乱动!”
他现在这么虚弱,连看东西都不能看,要是现在结印,强行用他的六眼,鬼知道后果是什么!
刺客们紧紧追着你,你的弓箭虽然可以群发,但是刺客有点多,三分钟应该不够你解决他们。
怎么办?
群攻,你要群攻,你要那种可以一瞬间把他们全部解决的技能。
可是你没有,你怎么可能有。
来到这里接近八年,你还是第一次体会无助的感觉。
你无助的时候、你害怕的时候、你彷徨的时候、你需要陪伴的时候。
你只能想起一个人。
这样的技能,你有。
他说过的,他准你用。
你好像又来到了春花烂漫的清水寺,来到了那个静谧的幻境,男人和你一起站在松树底下,风卷着花朵的香气过来,他的手轻轻覆在你的手上,一点一点教你怎么结印。
“领域展开——”
你低头,闭眼:“伏魔御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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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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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是神明。
所以他什么也不必做, 什么也不必说,他只需要坐在庭院中,看假山、看水、看花、看蚂蚁。
人类和这些东西也没什么分别。
或许是他漠然的态度让一些人感到担忧, 他渐渐开始需要做些什么。
他需要上课,需要知道什么是责任。
对五条悟而言,责任就是流血。
这些蝼蚁一样愚蠢的人身上流着和他一样的血液,他是神子,所以该流更多的血。
即使那一些刺客从来近不了他的身, 即使有一大群仆人照顾他, 即使他的生活很平静, 什么事也没发生。
但是神子还是感觉自己在流血,每时每刻,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汲取血液。
本来没什么所谓的。
但是她来了。
她眼睛总是会半弯, 那是她在笑,生气的时候她的双眸会瞪得圆滚滚, 大声喊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柔软, 像是从前陪他一起坐在庭院的小鸟。
这是他未来的妻子。
神子在书中找到这个词汇, 一知半解地问老师:他该怎么做。
老师说这是责任, 比许多人都要更加重要的责任。
年幼的神子尚不知道这个词汇的含义, 或许这代表着他需要流更多的血。
这样也没什么所谓。
严格来说,他未来的妻子和蚂蚁也没什么区别,老师说的话她没法听懂,这么简单的问题却总是在出错, 她还喜欢动来动去,时不时就会碰到他。
这一点又和虫子不同了。
从来没有人碰过他。
她总会盯着他手中的食物, 摆出一副有些可怜的样子, 五条悟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这样的表情, 是想吃吗?
可是老师说过,吃饭时分享食物是不雅观的事,她为什么不自己从碟子上拿?
还没有等他思考出来,她就自己爬上了树,裙摆被掀起来,动作很利索,和电视里的猴子差不多。
他日后的妻子大概就是礼仪老师说的那种野蛮的女人。
五条悟倒是不在意这个,他只是很担心,树上那些红红的东西能吃吗?
虽然小鸟好像也吃过,但是她好歹不是真正的小鸟。
五条悟看了一眼身旁的仆人,仆人会意,立刻请了老师回来。
她被罚了,瞪了他一眼,就好像他做了什么错事。
五条悟没所谓她是否生气,他只是承担着他的责任。
“下次不要这样了哦。”
老师教育他:“告密是一种背叛。”
背叛,这是一个很严重的词汇。
五条悟看她。
六眼可以看见她背对着他们和一个奇怪的东西说话,她让那个东西帮她抄书,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觉。
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从乱动的蚂蚁变成了静止的水面。
晚上,她又不生他的气了,她一直都这样,就像冬天离开,春天又会回来在檐下筑巢的小鸟。
“你说这些鱼能吃吗?”
不知道。
“我偷点你家里的鱼啊。”
妻子的话,财产不是共有的吗?
“你别告诉你家里人。”
家里人?说的是五条家的那些东西吗。
“我们以后要结婚,组成我们的小家庭,所以我们才是一伙的,我偷鱼,你就应该帮我放风,知道没?”
他不会再背叛。
自那天开始,神子已经做好了全然的准备,但是他的责任没有叫他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