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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嘉宁—— by非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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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九思喃喃道:“也是……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落英见她提着裙摆就要往外走,俩忙拦住她:“公主您还在禁足呢,没有陛下的允许,您没法出去啊!”
卫九思一愣,要迈过门槛的脚顿住了,随即缓缓收回,眸光黯淡下来:“也是。”
落英见她如此,心有不忍,“这么长时间过去,陛下应该消气了,公主不妨去认个错,念及您与嘉宁公主的情分,陛下说不定就答应解了您的禁足呢?”
“对啊。”卫九思眼睛一亮,“你去给我母妃传个话,让她来看看我,母妃开口,父皇多少是会给她面子的。”
落英欠身:“是,奴婢这就去!”
贤妃来的很快,她带着一群宫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卫九思的兰汀宫。
卫九思在台阶上走来走去,听到动静立刻抬起头,眉开眼笑的迎上去,“母妃!”
贤妃本来还冷着脸,听到她这声又软又娇的呼唤,就破了功。
她无奈的看着卫九思,恨铁不成钢中又带着几分心酸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也就这个时候能想到母妃。”
卫九思闻言有些委屈,“这不是上次女儿惹了母妃不高兴,不敢再找你嘛,万一你又生气了怎么办?”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贤妃陡然拔高了音量,在外人面前一向温婉清冷的人忽然发了火,效果拔群。
后面的宫人纷纷低下头,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
卫九思见状缩了缩脖子,拉着贤妃的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母妃,你别生气了嘛,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真的是两情相悦,你不希望女儿嫁给喜欢的人吗?”
贤妃语塞,瞪着她,好半晌才道:“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这个母妃管不住你了,你愿意做什么就去做吧,这次找我是为了什么?”
卫九思立刻喜笑颜开,“女儿听说嘉宁醒了,想见见她嘛。”
贤妃叹息一声:“只是去看嘉宁?”
卫九思被问的一愣,随即低下头,悄悄红了脸。
贤妃:“……”
这女儿塞回去重生还来得及吗?
她生她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落下了?
“母妃……”
“行了,少来这套,我去和你父皇说,你在这儿给我老实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贤妃警告的看了卫九思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第124章 等她撞了南墙,就知道回头了
出了兰汀宫,贤妃身边的宫女王章忍不住问:“娘娘,您怎么不再劝劝大公主呢?公孙野,实在是配不上她啊,他不是公主的良人。”
王章是贤妃的心腹,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与她一同长大,两人不是姐妹,胜似姐妹,是以旁人不敢说的,王章敢说,贤妃也愿意给她解惑。
贤妃扶着王章的手,良久后叹息一声,声音带着几分看破红尘的淡然:“浓情蜜意之时,有情人眼中只有彼此,旁人说什么,都是听不进去的,反而会觉得你是要拆散他们,是坏人,本宫又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有些人,非得撞了南墙,疼了,才知道回头。”
王章欲言又止,觉得娘娘说的也是,大公主别看性子柔柔弱弱的,但真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跟着叹息一声,不再多言。
皇帝今儿受了太后的教诲,此时坐在御书房里感慨良多,正发呆呢,听到钟前来报,说贤妃求见,皇帝略一思量,就大概猜到是为什么。
他摆摆手,“让她进来。”
“是。”
钟前出去把贤妃请进来,贤妃扶着王章的手入内,随后放开她,上前冲着皇帝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贤妃的气质在后宫里是独一份的,每次见到她,皇帝都感觉眼前一亮,清爽了不少。
他脸色稍霁,冲贤妃点点头:“赐座。”
“谢陛下。”
贤妃在下首落座,看了眼皇帝的脸色,见他似是有些怅然,轻声问:“臣妾观陛下神色,略带忧愁,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
两人相处向来是这样的,贤妃总是能给皇帝一些有用的建议,也不会刻意逢迎,所以对旁的妃嫔不能说的,皇帝愿意和贤妃说道说道。
是以她问了,皇帝便如实道:“也没什么,就是今日看到嘉宁,忽然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朕年轻时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那股冲劲和无畏,是现在的朕没有的,年纪大了,做什么都瞻前顾后,束手束脚。”
贤妃莞尔:“谁还没年轻过呢?年轻是好,但年岁渐长也并非坏事,年纪大了看的多了,知进退,懂荣辱,有担当,顾大局,谁又能说这不好呢?之所以束手束脚,不过是因为要考虑的太多,放在心上的人太多。”
皇帝笑了起来,“你说的对,朕就是又想顾全这个,又想顾全那个,怕伤了这个,又怕冷了那个。”
“陛下其实不用想这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想做什么,咱们看着便是,一味的阻挠,只会离了心,得不偿失。”
“爱妃所言甚是,”皇帝一拍大腿,目中带着几分了然的问:“所以你今日来,是为谁求?”
“陛下何必打趣臣妾,臣妾膝下就两个孩子,九合懂事,性子像陛下,一向不让人操心,倒是九思……”
贤妃说到这儿瞥了眼皇帝,“女大不中留啊。”
皇帝失笑,“朕当时是在气头上,才让她在自己宫里好好反省,今儿见了嘉宁,朕忽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贤妃一愣,随即惊喜的问:“陛下的意思是?”
“解了她的禁足,随她去吧。”
皇帝摆摆手,释然了。
贤妃欣慰的起身冲他一礼,“谢陛下宽容,臣妾这就去告诉九思,她一定很高兴。”
听到这话,想起卫九思的脸,皇帝失笑:“嗯。”
卫九思顺利解了禁足,换了身漂亮的衣裳欢天喜地的乘轿撵去了荣定长公主府。
然后在看到熟睡的谢霜歌后就趴在床边哭唧唧。
谢霜歌迷迷糊糊的听到耳边有人在哭,柳眉一皱,不耐烦的睁开眼睛,谁扰她清梦啊?
结果这一睁眼,起床气还没来得及发就变成了惊悚。
“啊——”
谢霜歌猛地弹起来,倒吸一口凉气紧紧的贴着墙,瞪大眼睛看着床边的卫九思。
“你——”
她刚想说什么,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又气又好笑的问:“你在这儿哭什么呢?守灵啊?一睁眼看到床边趴了个头,胆小的都要吓死了。”
她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心跳的飞快,震得她的手都有点麻。
卫九思委屈的看着她,嘴一瘪,又掉了两颗金豆。
谢霜歌:“……”
得,这位祖宗说不得。
她无奈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叫我?”
青兰和青禾在后面,刚想解释,卫九思就抢先开口,“是我让她们别叫你的,听说你一夜没睡,我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
谢霜歌皮笑肉不笑的问:“所以你就在我床边哭,用哭声哄我入睡是吧?”
卫九思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事做的有点蠢,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我就是太激动了,没控制……嗝……住。”
谢霜歌:“……”
都哭到打嗝了,这是哭了多长时间啊?
她又气又想笑,冲着后面尴尬的青兰与青禾扬扬下巴。
青兰与青禾会意,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落英见状也跟着离开。
屋内只剩两人,谢霜歌坐在床上张开双臂冲卫九思道:“来,哭吧。”
卫九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扑进了谢霜歌的怀里,“呜呜呜——你可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卫九思闻言破涕为笑,“这话不都是别人安慰你的吗?哪有你自己说的?”
“我高兴,本公主金口玉言,说了就算数。”
谢霜歌眼尾轻挑,傲娇又勾人。连卫九思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谁说嘉宁憔悴的?她还是这么美啊。
“好了,哭够了?”
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谢霜歌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卫九思脸一红,“嗯。”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在床上,卫九思小声问:“我才听说,你把指挥使大人藏在府里了?真的吗?”
谢霜歌:“……”
“等等,什么叫藏啊?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留他养伤。”
别搞得好像她金屋藏娇……阿不,金屋藏汉一样。
卫九思凑近她,刚哭的眼睛像浸了水的星子一样明亮清澈,她好奇又羞涩的问:“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第125章 谁说我和楚无恨关系好?
谢霜歌立刻向后退开,和她拉开距离,干巴巴道:“你别造谣啊,我和楚无恨关系一点都不好。”
“啊?是吗?”卫九思疑惑的看着她,“关系不好你怎么会让他在自己府里养伤?”
谢霜歌:“……”
这人怎么能一下就问到点子上?
她语塞的盯着卫九思看了一会儿,卫九思无辜的眨眨眼,“还是说你在害羞?”
谢霜歌顿时炸毛:“我没有害羞!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赶人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
卫九思挽住她的手臂,在她身边哼哼唧唧撒娇。
谢霜歌被她弄的不上不下的,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人闹了一会儿,累了就并肩躺在床上,卫九思低声问:“嘉宁,我真的很担心你啊,你不知道,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我吃不好睡不好,总做噩梦,后来才好了些。”
谢霜歌挑了挑眉,是被公孙野安慰好了吗?
她好奇的不行,但她没法问,因为她那段时间还“昏迷”着,不可能知道这些的。
谢霜歌琥珀色的眸子一转,换个方向试探,“对了,我听说你被舅舅禁足了,为什么?今儿怎么出来的?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卫九思连连摆手,小声道:“我不是偷跑出来的,父皇答应解了我的禁足。”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你做了什么惹舅舅发这么大的火?”
谢霜歌翻过身,趴在床上看着她。
卫九思抿抿唇,眼神飘忽,在谢霜歌的注视下,脸不受控制的一点点红了起来,十分明显。
谢霜歌:“……”
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啊!!!
至于吗?都没说到人呢,你就脸红了,一会儿是不是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心里不禁升起了浓浓的担忧,这孩子这么傻,将来不得被人家吃的死死的?
“我……”卫九思还是有点犹豫。
谢霜歌叹息一声,哀哀戚戚的说:“行吧,我知道了,你和我离心了,有秘密都不跟我说了。”
“不是——”卫九思急忙解释,“我不是想瞒着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抬起眸子羞涩的看着谢霜歌,声如蚊讷道:“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谢霜歌追问:“哦?哪家的公子?”
卫九思摇摇头,“不是公子,是……是周国安王,公孙野。”
谢霜歌:“……”
早知道是一回事,听到她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尤其她脸上和眼神里藏不住的爱慕,让谢霜歌打趣的心思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心疼。
卫九思从小不争不抢,在宫里活得无声无息,低调到时常让人忘了还有这么一位大公主。
胆子又小又内向,这辈子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估计就是为了公孙野顶撞舅舅吧?
谢霜歌鼻子一酸,又十分困惑不解,她得是多喜欢公孙野啊?
喜欢到多长一个胆子,喜欢到执迷不悟?
也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有什么好,有机会她必须得好好的会一会这位安王!
卫九思说完就小心翼翼的觑着谢霜歌,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结果见她眼圈泛红,一下子就懵了。
她撑着坐起来,凑到谢霜歌身边,“怎么了?怎么还要哭了?我……我……我说错话了?”
卫九思懵了,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没哭!”谢霜歌吸了吸鼻子,硬撑着说:“我这是眼睛干,昨晚没睡,不舒服。”
卫九思:“……”
是这样吗?她虽然不聪明,但也没那么傻好吧?
不等她细想,谢霜歌已经收敛好了情绪,对卫九思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公孙野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挺久了,之前没说是因为我们还没想好,但如今……”卫九思脸上难以抑制的露出了几分欣喜笑意,“我们都和父皇说开了,准备成婚。”
“你真的认定他了?不再想想?”谢霜歌还是放心不下。
卫九思握住谢霜歌的双手,专注又诚恳的看着她:“我是真的认定他了,我们心意互通好多年,以后也不会变,就算变了,我也不后悔,嘉宁,你是我的表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我,你也能站在我这边,行吗?”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谢霜歌满肚子话咽回去,叹息一声道:“既然你决定了,我就支持你,但他最好能一辈子爱你敬你,不然我就让舅舅砍了他的脑袋!”
“嗯。”卫九思开心的笑了起来。
两人还想再说点什么,外间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谢霜歌视线越过卫九思落在后面,就见青禾绕过屏风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
谢霜歌心一紧,“出什么事了?”
青禾欠身道:“公主不好了,楚大人又晕了!”
“什么?”
谢霜歌一惊,松开了卫九思的手对她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哎!”卫九思抓住谢霜歌的衣袖,摇摇头:“你快去吧,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见你无恙我就回去了,替我向楚大人问个好,我走了。”
说着她松开谢霜歌,和她一起下床整理衣裳。
谢霜歌听她这么说也没挽留她,“好,青禾,你帮我送送大公主,我先去西厢房了。”
“是。”
谢霜歌穿上鞋和外裳就急匆匆的往西厢房赶,看着她的背影,卫九思失笑,嘀咕道:“还说自己和楚大人关系不好,听到人家出事还不是跑的比兔子都快?”
青禾扯了扯嘴角,那你是没看到公主雨夜策马有多快呢!
“怎么回事?早上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怎么又晕了?”谢霜歌跑进西厢房,人还没到,声先飘进来。
辛行立刻迎出来,小声道:“公主稍安勿躁,辛无在给主子施针。”
谢霜歌立刻闭上嘴,连脚步都不自觉的放轻。
辛行带着她走到屏风后,谢霜歌就不走了,她隔着屏风看着后面模糊的人影,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仿佛被扔进了油锅,备受煎熬。
辛无绷着脸拔下最后一根银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没事了,进来吧。”
谢霜歌立刻快步走进去,视线不受控制的往床上飘,“怎么样?”

辛无从床边站起来,转身时面色肃然:“不太好。”
“怎么会……”谢霜歌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她侧过脸看向躺在床上的楚无恨,早上还面色发白的人,此时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干燥泛白的唇瓣上还带着淡淡的血渍。
谢霜歌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刚才吐血了?”
辛无点点头:“晌午主子醒了一次,辛行给他喂了清粥,喝完没一会儿就睡下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忽然咳醒,呕出一口血就晕了。”
“粥有问题?”谢霜歌知道辛行是楚无恨的心腹,不会轻易怀疑他。
“不是粥的问题,是主子的身体问题。”辛无皱眉道:“他之前透支了内力,五脏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刚养起来的真气在经脉里乱窜,牵扯到了伤处,淤血就吐了出来。”
谢霜歌听得脸都白了,她不懂医术,但听着就觉得很危险。
辛行看了眼她的脸色,连忙冲辛无眨眼,别说这些吓人的了,说点好的吧!
辛无会意,顿了一下,改口道:“当然,吐出淤血是好事,吐出来才能好的更快。”
谢霜歌茫然:“真的吗?”
辛无颔首:“自然,属下已经用银针帮主子把体内的真气捋顺,主子已无性命之忧,眼下他开始发热了,这是一个转机,如果他今晚退热,之后就不会再反复,但若是今晚一直高热不退,就危险了。”
辛行立刻道:“今晚我守夜,有事我叫你。”
辛无刚张嘴,谢霜歌摇头道:“你一个人太辛苦了,我替你。”
辛无一怔:“这……”
辛行皱眉,不赞成道:“公主,你昨日已经熬了一晚上,不能再熬了。属下可以和锦衣卫轮着来。”
谢霜歌面色肃然,“他昏迷的时候只有我能喂进去药,我睡到现在,已经睡够了,根本睡不着,我来。”
不等辛行拒绝,谢霜歌斩钉截铁道:“我看上半夜,你看下半夜。”
辛行欲言又止,求助的看向了辛无,辛无沉默片刻,垂下眼帘,“那就按公主说的办,属下这就去配药。”
她转身出去,辛行看的目瞪口呆。
这就走了?
他转头看向谢霜歌,谢霜歌已经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盯着楚无恨的脸发呆。
辛行:“……”
他是有点多余了。
他冲着谢霜歌拱手,默默的退了出去。
辛无似乎知道他会出来,就站在长廊的拐角处等着,辛行快步走来压低声音急哄哄的问:“你怎么想的?不怕累到公主?到时候主子知道了,得多心疼?他一心疼,倒霉的不还是你我?”
辛无那双冷淡的眼里透出几分无语。
仿佛在问他这么蠢,到底是怎么当上暗卫统领的。
辛行:“……”
拳头硬了!
“主子对嘉宁公主什么心思你不知道?”辛无哼了一声。
“我就是知道才不忍心让公主操劳啊!”
辛行一摊手:“主子对公主那可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辛无哂笑:“那你看公主对主子什么心思?”
辛行一噎:“呃……”
他挠了挠头:“看不出来,但应该是喜欢的吧?”
说的非常不确定。
辛无转身往前走,“嘉宁公主对主子有情,但爱而不自知,还有身为女子的矜持,让她总不能直视自己的心,这样下去,两人什么时候走到一起?倒不如多给他们点单独相处的机会,患难才能见真情,所以你就别操那个老妈子心了。”
辛行:“……”
虽然最后一句话不太中听,但前面说的确实有道理。
他想了想,跟上辛无:“行吧,反正只熬半夜,下半夜我早点去换公主。”
卫九思出了荣定长公主府,准备上轿撵的时候忽然余光瞥到了有个人在拐角处鬼鬼祟祟的。
她心一颤,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去,却对上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付贤?”
落英疑惑的问:“公主,你在说什么?”
卫九思眼神微动,“你在这儿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哎?”落英看着卫九思提着裙摆小步快走往拐角去,着急的问:“你去哪儿啊?”
她又不敢喊得太大声,免得被人发现卫九思的行踪,眼见卫九思越走越远,她急得直跺脚。
卫九思一开始还是小步快走,后面直接跑起来了,跑到拐角处还没站稳,就被人一把拉住手腕带入了怀里。
“唔——”
卫九思挣扎一下,就被人捂住了嘴,那人在她耳边啄了一下,低声道:“小思,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卫九思微微睁大了眼睛,身子陡然放松下来,被亲过的耳垂漫上绯红。
公孙野松开手,卫九思惊喜的问:“公孙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公孙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说:“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有些疲倦,透着淡淡的沙哑,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卫九思本就很久未见他,思念正盛,听到这话更是心疼的不得了,她伸出手回抱住他的腰,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喃喃道:“我很想你。”
公孙野闭了闭眼,“我也很想你。”
两人享受了片刻的温存,这才分开。
公孙野松开卫九思,替她挽起耳边的碎发,眉眼比四月的天还温柔。
“许久未见,小思似乎瘦了很多。”
卫九思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
“有。”
卫九思仰头看着他,看着看着两行清泪就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
公孙野轻叹一声:“怎么又哭了?”
“不知道,就是控制不住。”
卫九思低下头想擦脸,公孙野动作温柔的捧着她的脸,用温热的指腹替她抹去泪痕,低下头来,两人额头相抵,公孙野轻声道:“不哭了,以后没人能拆散我们。”
“我听说嘉宁公主醒了,你又出了宫,猜你肯定会来看她,就提前在这儿等着,果然,抓到你了。”
他说话时呼吸拂在卫九思脸上,带着淡淡的茶香,卫九思脸一热,都不敢正眼看他了。
“我还想着一会儿去茶楼,让人给你传信。”
“那我们这算是心有灵犀?”公孙野轻笑,“你从公主府出来,见到楚指挥使了?”

第127章 公主答应绣的荷包
卫九思摇摇头:“没有,我和他也不熟悉,男女有别,我就没去,而且他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好。”
公孙野疑惑:“不好?”
卫九思小声说:“原本我想多待一会儿的,是青禾忽然进来,说楚指挥使出事了,嘉宁很担心,我就先走了。”
“伤的这么重?”公孙野顿了下,面露惋惜,“楚指挥使我见过几次,当真是玉树临风,出类拔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真可惜了。”
原本卫九思没想那么多,但听公孙野这么说,后知后觉楚无恨现在可能真的命悬一线。
她方才激荡起来的情绪都沉了下来,“嘉宁与他交好,若是他有个闪失,嘉宁可怎么办?”
公孙野见她担心,恨自己多嘴,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别太担心,太医的医术精湛,一定能治好他的,咱们现在杞人忧天也无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想与你多待一会儿。”
“嗯。”卫九思心里发软,抬手主动抱住了公孙野。
付贤在巷子口给他们放风,时不时转头看一眼相拥密语的两个人,神情复杂,也不知道主子和公主这对苦命鸳鸯能走多远。
最让人难受的不是从未拥有,而是拥有过又失去。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背过身去盯着来来往往的人。
夜幕四垂,寒星闪烁,秋风飒飒,落叶无声。
荣定长公主府里一片寂静。
下人们往来脚步轻轻,生怕惊扰了屋内的嘉宁公主。
直到一朵灯花炸响,跳了一下,晃了她的眼,她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眼睛还没睁开,手却先下意识的摸上了楚无恨的额头。
“嗯?还是有点热啊……”
谢霜歌嘀嘀咕咕的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反复两次才确定楚无恨确实还在发热,她终于睁开了眼,漂亮好看的柳眉紧紧蹙起。
“是不是药效过了?”
她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脖子,起身走到外室叫了辛无。
“辛无,你来看看楚无恨,他还在发热,要不要再给他喂一次药?”
辛无正忙着摆弄什么东西,闻言放下手里绿色的粉末,“公主别急,属下先看看。”
她进了内室,给楚无恨把了脉,又扒了扒他的眼皮,转身对谢霜歌道:“他才喝了退热的药不到一个时辰,不能再喝了,是药三分毒,喝多了损伤脏腑,得不偿失。”
“那怎么办?我曾听宫中的人说,若是烧的久了,可能会把好生生的人烧成个傻子……”
谢霜歌一言难尽的瞥了眼楚无恨,他要是变成了傻子……难以想象。
辛无眯了眯眸子:“也不无可能,这样,公主让人去打盆清水来,把帕子打湿拧个七八分干放在主子的额头上,等帕子热了就再洗一洗重新敷,这样能辅助退热。”
“好,我这就去叫人。”
谢霜歌出去吩咐了两句,很快就有人把东西送来摆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辛无试探着问:“属下来吧,公主……”
“不必,我来就行,你不是还在忙,去忙你的吧。”
她猜辛无弄的东西是从火场里找出来的药水,不能耽误时间。
辛无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颔首道:“既如此,有劳公主了。”
“嗯。”
谢霜歌没注意辛无的表情,她挽起袖子,把干净的帕子打湿再拧干,叠好放到楚无恨的额头上。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楚无恨的唇上,反反复复发热,烧的他嘴唇都干裂起皮了,苍白中透着那一两分的红,有种病态颓靡的美。
当初这双唇曾经隔着手指落在自己的唇上……
谢霜歌眼前闪过当初她被楚无恨抱在怀里亲的画面,脸蓦地一红,赶忙移开了视线,嘀咕道:“想什么呢?疯了吧?”
她坐回椅子上,不自在了一会儿,觉得干坐着不太行,夜还长,还没到辛行来换她的时候。
思量片刻,她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往楚无恨脸上飘,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曾经答应楚无恨的事。
“荷包……绣一个也不是不行。”
谢霜歌让青桃拿了几块上好的料子和针线来,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
“公主,你要绣什么纹样?”
青桃帮着她一起挑,拿起了一块粉色的料子问:“这颜色新鲜,公主喜欢吗?”
谢霜歌瞥一眼就否定了,“不行,不是给我的,是给楚无恨,这颜色配他实在是……别扭。”
“啊……”青桃不好意思的笑笑:“原来是给楚大人,是奴婢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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