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被反攻略后甜爆了！—— by姜茶酒

路西法不无可惜的想，早知道上次就不应该放竺初回去，应该把她留在地狱陪自己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实施行动。
笑完之后，路西法又想起最近情报中提到的那个光明之子贝莎和新生炽天使卡琳。
在有了卡琳以后，天堂就有了七位炽天使，和七宗罪的数量是刚好对应的。
之前因为有神灵的存在，地狱一直遭到打压，还没有见面，路西法对贝莎的印象就已经差到极点。
这次地狱之门打开，路西法就不会再打算让天堂一直踩在地狱的头上，要想要维持平衡，天堂的高层他就至少要拉一个下来。
他舍不得拉卡琳堕天，那就只能挑别的人下手了。
其中贝莎首当其冲。
路西法一边想着，一边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信纸，在上面写了一句话，盯着这封信慢悠悠的飞往天堂。
撒旦的力量并不是刚刚成年的炽天使可比的，身为前任炽天使长，路西法有一万种办法能够瞒住天堂高层将这封信送到女孩的手里。
就是不知道她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了。
路西法无聊的拨弄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出神地想着。
战争最终还是打起来了。
只是这次先出手的不是地狱方，而是天堂方。
经过了太多年的和平，天使们对战争其实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在得知地狱之门打开的时候心里下意识的紧张。
也正是这种紧张使得有一些天使和巡逻的恶魔起了冲突，由此成了战争的导火索。
米迦勒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牙都快咬碎了。
这些天使崽子就是缺教训！

他虽然是个战斗天使，但他真的一点都不想打仗。
加百列上去一步，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晃：“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米迦勒无精打采的：“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打呗。”
只是这样一来，双方都必将消耗强大的人力物力，地狱人口多不怕，可他们天堂每年的新生人口就那么多呀！
想想都觉得心痛。
竺初收到消息的时候她正埋在公务堆里。
准确的来说，是她在看话本，系统在兢兢业业的替她赶工作。
空气中传来一股奇异力量的波动，竺初抬起头来，伸手一抓，黑色的信纸落在了她的手里。
打开信纸，撒旦张扬的笔迹落在上面，看上去就十分嚣张。
［亲爱的小天使，战场见。］
看样子对这场战争早有预料。
但偏偏他又没有主动挑起战争，竺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竺初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句话，脸色微变。
路西法不会打算在战场上搞什么吧？
系统中肯的提出建议，【我觉得您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路西法在这个世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王，系统是真觉得只有她宿主才能把路西法给治住。
为了世界线的走向不歪，只能含泪（并不）牺牲一下宿主了。
“那也行。”竺初点头同意，她看了看桌子上堆得高高的公务，毫不犹豫的全部放到了系统空间里，“那就麻烦99帮我处理一下啦。”
本以为暂时离开就能逃脱公务的系统顿时眼前一黑。
它是真的想不明白，炽天使地位那么高，就不能多找点天使一起帮他们处理公务吗！
系统：???
其实说实话，现在只有天使和恶魔打起来了，堕天使们一个都没出场，还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几位炽天使在后方盯着，暂时也没有出手，不然到时候打起来性质就不同了。
恶魔们都是不讲道理的，他们打累了就歇，歇好了继续打，基本上就靠蛮力，没什么战术可言，天使们也被他们拖得心累。
米迦勒心情还算轻松，至少目前看来天堂一方没有太大伤亡。
但是盯着盯着，他的眉头就突然皱了起来，透过结界，依稀可见前方有光芒闪过。
“那是什么？”
米迦勒在隔空观物这方面的法术不到位，他连忙求助加百列。
加百列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米迦勒，你不是说贝莎在九重天吗，她怎么会跑到战场来？你没告诉过她不许来吗！”
光明之子代表着的是整个天堂，她如果出手参加战争，那就不是简单的小打小闹能够形容的了。
“别说了。”米迦勒被她说的头都抬不起来，“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她追回来。”
加百列美眸瞪了他一眼，终于没有再说话，化作一道光穿越空间，朝着贝莎所在的方向飞去。
米迦勒留在原地，他是不能去帮忙的，只能祈祷上天保佑，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但是贝莎没有听他的话。
在贝莎看来，她现在是光明之子，战场多么好的机会呀，可以让她汲取更多的信仰之力。
上一任神灵吝啬的很，离开的时候把所有的信仰之力都交给了创世圣典，只余留了一点点在九重天上。
贝莎打不开创世圣典，没有足够的信仰之力，并不能支撑她成神。
光明之子的身份再好又如何，哪里有成神来的痛快。
在上天指定的神明到来之前，贝莎下定决心一定要抢占这个位置。
强大的光明之力席卷了战场，恶魔们退避三舍，天使们则惊喜抬头。
“是贝莎殿下！”
光明之子诞生，米迦勒没有权利隐瞒天使，所以现在整个天堂都流传着贝莎的传说，这远比一位炽天使诞生来得更加刺激。
贝莎弯弯眸子，温温柔柔的朝着他们一笑，法力拖着她落在战场的真空地带，她的声音也是温和细缓的：“大家不用担心，我会帮助你们的。”
天使们信仰神明，光明之子这个身份很容易为她赢得好感，更何况还是在战场上。
感受到从天使们身上传来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贝莎觉得冒这一趟险也很值得。
恶魔们可不傻，贝莎的力量堪比炽天使，他们打不过转身就想跑。
贝莎还想乘胜追击，突然有一道人影拦在了她的面前。
别西卜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灰黑色的羽翼展开，泛着凌厉的气息，他身后还跟着堕天使队伍，都是一副准备迎战的样子。
“贝莎对吧？真以为我们地狱好欺负呢？”
别西卜的力量仅次于路西法，是和米迦勒差不多的存在，他诞生好几万年了，比贝莎年长太多，力量也是贝莎远远比不上的。
一道攻击甩出去，贝莎直接就被掀翻在地，嘴角流出了鲜血。
加百列在这个时候及时赶到，她根本顾不上骂贝莎，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刚才同样跟在她后面冲出来的防御天使卡玛尔挡在了他们的身前。
别西卜眼眸一眯，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太好办。
对面两个炽天使呢，撒旦陛下就派他一个人来，还真是信任他。
贝莎看来今天是弄不死了，在其他天使的掩护下，加百列带着贝莎返回了后方。
别西卜无法，只能将目光转向卡玛尔。
这个炽天使是在路西法堕天后不久神创造的，年龄尚小，应该不会太难对付，别西卜转移了目标，那就他吧。
卡玛尔不知道别西卜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光看那眼神就觉得自己有点危险，集中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这次打斗上。
他别的能力也许不会太强，但防御是一等一的好，别西卜打了半天都没有伤到他的要害，不由得有些郁闷。
看来只能使出那一招了。
蕴含着原罪的宝剑从灵魂中抽出，仿佛被一种力量无端加强，别西卜意识到了什么，将剑尖直接怼上了卡玛尔周身的防御。
只是一刹那防御就寸寸破碎。
卡玛尔瞪大了眼睛。
这时却有人从后面抓住了他的手臂，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他往旁边一甩，躲过了那道致命的攻击。

对于自家宿主这种行为，只有这个符号能表达系统现在的心情。
路西法刚刚将力量附在了别西卜的剑上，想要一击击杀卡玛尔，但凡是偏一点，竺初都得跟着一起玩完。
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把卡玛尔拽开，这是系统万万没想到的。
别说卡玛尔惊讶，就是别西卜同样惊讶。
别西卜神色古怪：“……你怎么会在这里？”
天知道，所有炽天使当中，别西卜最不愿意对上的就是竺初了，撒旦陛下可是对他们下了死命令不许伤害她。
之前听到她做后勤别西卜还松了一口气，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刚才的事情，别西卜脸都绿了。
他不禁为他们陛下捏了一把冷汗。
竺初现在没空理别西卜，她神色不明的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路西法。”
她的声音不算小，基本上围在周围的都能听见，不管是天使还是堕天使，亦或者是那些恶魔，都好奇的看向她看的那个地方。
好半晌才有动静。
空气如同水波般流动，路西法从里面走出来，华美的黑色披风如同羽翼垂在身后，就如同他这个堕天使一样，强大而神秘。
卡玛尔这是第一次见到路西法，但他依稀可以想象到，在路西法没有堕天之前，是多么的倾倒众生。
现在，这位强大的堕天使之王，现如今的地狱之主，缓步走到了竺初面前，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小天使，好久不见。”
路西法轻轻歪了歪脑袋，乌黑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从肩头滑落，披散下来，无声而柔和。
美色诱惑是原罪，恰巧竺初就很吃这一招。
她坚定了一下自己的意志，努力做出一副对路西法爱搭不理的样子，看上去就像生气了一样。
路西法讨好的想要上前牵她的手，别西卜在一旁捂眼表示没法看。
两方的人马面面相觑，面对这场景，他们都不知道是打还是不打。
竺初刚默许路西法牵住了她的手，身后就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你们在干嘛呢？”
是米迦勒。
刚刚感受到路西法来了，他也不敢托大，着急忙慌从后方赶了过来，一来就看到他们新生的炽天使同伴卡琳和撒旦牵上了手。
米迦勒当即就有了一个大事不妙的预感。
路西法扑哧一笑，大大方方的展示他们牵住的手，还贴心地提出了一个建议：“这样，米迦勒，这战争我们不打了，好好议和，小天使归我怎么样？”
米迦勒瞬间炸毛：“你想都别想！”
他们的炽天使同伴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撒旦拐去。
眼看着火花又要被挑起来，竺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瞪了路西法一眼，示意他不许再说话。
得到了女孩的警告，路西法却一点也不生气，他勾了勾唇，无视米迦勒快要喷火的目光，蹭到了女孩边上站着，单手占有欲极强的扶在女孩的肩上。
在竺初的干预下，这场打的火热的战争中途停止，两方的领导人坐下来开始和平交流。

“就准许天堂欺压地狱这么多年，还不允许地狱返还回去了？”
地狱又不是软柿子，总不可能一直被打不吭声，他们也是有脾气的。
要是没有一个渠道发泄出来的话，地狱生物们估计都要不乐意了。
米迦勒语噎。
道理确实是这样的。
当然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路西法在堕天之后实力更强了，米迦勒不敢说现在的自己一定能够打得过他。
在米迦勒求助的目光中，竺初用胳膊肘撞了撞路西法。
路西法顺势就和她贴在一起，修长漂亮的手指与女孩十指相扣，他面露遗憾的退了一步：“那行吧，就一千年打一次吧。”
路西法现在是地狱之主，可不是曾经的天国副君，他得为自己的子民做考虑。
如果不是因为竺初，卡玛尔今天早就死了，他又哪里会给米迦勒在谈判桌上谈判的机会？
这就是他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米迦勒十分了解自己这位前上司的脾气，他不敢再得寸进尺，当场就让天使们拟了一份合约出来，双方用誓约之力签好了名字。
得到法则认可后，这份合约就算正式成立。
看到仍然挨在一起的竺初和路西法，米迦勒只觉得额头上青筋直跳，他皮笑肉不笑的勾唇：“撒旦陛下，既然已经谈好了，是不是也该放我们的同伴回来了？”
在他看来，路西法诡计多端，心思又深，他们的新同伴卡琳一看上去就单纯，指不定还是被路西法怎么蒙骗了呢。
炽天使珍贵，米迦勒下定决心要保护好他的每一个同伴。
“啧。”路西法挑挑眉，他微微垂眸，蹭了蹭女孩的脸颊，“小天使，你说，你想要和他一起回去吗？”
撒旦陛下刻意软下声音来勾引的时候，瞳眸中满是温柔，潋滟漂亮，嗓音如溪水般清澈，会让人有一种沉溺其中的错觉。
米迦勒直觉要遭。
他目光呆滞的将视线转向竺初。
只见女孩似乎怔了一下，眼神纠结的在他和路西法之间来回游荡，最终仿佛下定了决心，摇头。
“不想。”
瞧瞧这动作，多干脆。
她今天私自跑到战场来，回去肯定要被米迦勒盘问，还不如先去地狱避避风头。
让贝莎先替她顶一阵也不错。
亲眼看着米迦勒的神色变了又变，路西法找到了乐趣，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你看吧，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米迦勒还能怎么办，他又打不过路西法，最后只能恨恨的看着人将他们亲爱的同伴卡琳带回了地狱去。
谈判一场，失去了一个同伴，这可真是个不妙的消息。
米迦勒郁闷的抓了抓头发，带着卡玛尔灰溜溜的返回了天堂。
去地狱的路上，路西法问竺初：“这么忤逆你的上司，你就不怕他以后找你麻烦？”
这次跟着大队伍回去，竺初就没有选择掩饰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将自己暴露在了地狱生民的面前。
于是众人就看到，他们那位有着傲慢之称的撒旦陛下，温柔了眉眼，在一个炽天使面前嘘寒问暖。
眼珠子都惊掉了。

回想了一下米迦勒大大咧咧的性子，竺初很肯定：“他不会的。”
顶多是把她的工作量加上一倍，让她没时间去地狱找路西法。
竺初再怎么着也是个炽天使，在米迦勒的眼中她才刚刚成年没有多久，是给不出多大的处罚的。
不然到时候竺初一个想不开直接堕天，多的损失都去了。
竺初身处地狱又如何，只要她的心始终向着光明，米迦勒就没有别的好担心的。
“你倒是很了解米迦勒。”路西法若有所思，他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让米迦勒惩罚你的。”
即使没有战争，那些性格恶劣的恶魔，也够米迦勒喝一壶了，这样他就暂时没有时间顾及到他们这边了。
路西法心中打的想法竺初一概不知，进入地狱之门后，她就被经过改造的地狱给吸引住了。
在见不到竺初的日子里，路西法闲着无聊，就把整个九层地狱都改造了一遍。
小天使肯定会比较喜欢漂亮的东西，路西法就挑了一些凡间的花做改造，让它们能够承受黑暗之力的侵袭，在全部种在了地狱里面。
地狱生物们无法无天的，本以为还需要下命令让他们好好爱护，没想到他们好像也挺喜欢的样子，打斗都少了很多。
一时之间地域的风气都清新了不少。
忽略属下们不太对劲的目光，路西法用一种很蛊惑的语气问她：“你真的不考虑搬到地狱来住吗？地狱之主都给你嫖，多风光。”
这话是路西法贴着她的耳朵问的，温热的气息洒在耳侧，带起一阵酥麻。
只是话的内容让人有点……
之前还说不能太相信地狱生物的节操，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
感情都是跟着领头的学的。
竺初神情微妙地推开他的脑袋：“你们堕天使都是这样吗？”语气怀疑。
路西法认真想了想：“不是，但也不全是。”
天使是纯净的灵体，任何一点欲望都可能会染黑他们的羽翼，这代表他们将无法继续在天堂生存，由此就产生了堕天使。
他们沾染上了欲望，于是他们选择前往地狱。
路西法曾名路西菲尔，是拂晓的晨星，也是天堂信仰力最高的天使之一。
没有人知道他是因为何种欲望而堕天，而他的号召力也确实可怕，这一离开就带走了天堂三分之一的天使。
这一度造成天堂混乱。
路西法只挑了其中的一些讲给竺初听，没有提到最本质的地方。
看来这件事情在他心中仍然是个秘密。
竺初没有失落，毕竟每个人都有一些不能说的事情。
恶魔们这场战争没有打高兴，但在撒旦的镇压下，全部闷闷不乐的返回了他们自己的家，堕天使们则跟着路西法一起回到第九重地狱。
堕天使们有特殊的渠道传播消息，于是在路西法带着竺初刚刚踏进第九层地狱的时候，就迎接了一波来自剩余的七宗罪眼神的洗礼。
签订合约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他们就是对撒旦陛下的这位天使情人太好奇了。

第172章 撒旦与天使21
利维坦皱着眉头闻了闻空中的味道，然后他恍然大悟的看着竺初：“啊，是你！”
上次的时候，他闻到味儿就知道是一个天使，但是被路西法带走了，他就没说什么。
现在一见面他反而悟了。
自己原来是打扰了陛下和他的情人约会，确实是有点罪该万死。
竺初对利维坦有点印象，朝着他点了点头。
这些堕天使们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路西法不乐意让他们打扰自己和女孩的相处，声音凉凉地发问：“你们的公务都处理好了吗？”
当了堕天使，本来就是要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谁愿意被公务绊住，七宗罪们脸色一变，先后找借口离开了。
竺初对路西法这种幼稚的行为感到哭笑不得。
宫殿里空荡荡的，连一个侍卫都没有，红色的蔷薇花静静爬在柱子上，等待他们两人走过的时候就会扬扬花儿，表示欢迎。
走着走着，竺初就问了一个问题：“路西法，今天你为什么要杀卡玛尔？”
竺初不会感觉错，别西卜那一剑，带着实打实的杀意，如果不是她拦下，卡玛尔早就成为剑下亡魂了。
路西法既然之前都没想过要动手，为什么现在又会动手了呢？
“为了公平。”路西法说出了一个她没有想到的答案，“天堂不能够拥有八个炽天使级别的高层，这对地狱不公平。”
他的语气近乎执拗。
竺初好像突然摸到了些什么。
她想到了系统给她的提示——她主张光明，偏视黑暗。
她一直以为这个世界的世界线只要揭露贝莎的真实面目就可以顺势完成，却忘了去探究其中的本质。
是光暗平衡。
这才是隐藏在背后，真正偏离的世界线。
上一任神明肯定意是识到了些什么，所以祂宁愿自己消散离去，也想要将这个世界保护下来，贝莎只是后招。
贝莎在篡改世界线当中起到的作用不是改变，而是推动，推动世界线走向幕后之人最终想要看到的那个结果。
绝对的光明，绝对的偏颇，直到摧毁整个世界线。
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竺初忍不住在心中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看来的话，这条暗线到底是埋了多久？
路西法随口提到了这个话题，他不打算深入，察觉到身边的女孩没动，他回头叫了一声：“小天使？”
竺初收起自己的想法，回过神来。
现在他们已经走到了上次竺初留下过夜的地方，路西法换上兴致勃勃的表情，似乎很期待竺初推开那扇门。
竺初觉得有些奇怪，顶着路西法的目光，伸手将门推开。
令她没想到的是，里面早就不是最开始的黑暗风格了，而是变成了光明风格，仔细一观察，装扮的和她自己的宫殿还有一点像。
系统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提醒了一句，【宿主，您是不是忘了，他连神灵都敢窥探……】
点到即止即可，系统说完连忙遁身。
竺初神色复杂。
原来天真的真的是她自己。

“怎么样，喜欢吗？”
但凡换个别人，敢干出偷窥这种事情，竺初指定给他打的脑门开花，但是上黎吧，还是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对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万神界主神来说，这可以称得上是妥妥的黑历史了。
竺初木着脸点点头：“喜欢。”
干得很好，下次不要这么干了。
路西法没有听出来她话中潜在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女孩的情绪不太高。
路西法叹气。
照这个架势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够追到小天使啊。
加百列一脸不爽的拎着贝莎回了第八重天，将她放在床上后，随手扔了个治疗术。
“贝莎，米迦勒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去战场吗？”
贝莎抬头望着她，用手帕慢慢抹去了嘴角的血迹，她的眸子清澈透亮：“可是如果不去战场的话，怎么能够消灭那些地狱生物？”
加百列头疼：“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然神明在的时候早就不会有地狱的存在了。”
炽天使们不是没有察觉，神明对地狱发展的状况，甚至是抱着一种纵容的态度。
不然在路西法带着那么多天使一起堕天的时候，就不会有后续的发展了。
“我就知道你们都不会理解我。”贝莎嘟囔，“可是神告诉我，黑暗必须抹除。”
只要把这群炽天使带歪，那她拿下这个世界，就指日可待了。
加百列闻言，果然是愣了一下：“你说真的？”
“是真还是假，在创世纪念日上，不就可以知道了吗？”
贝莎无所畏惧。
但是暂讨论不出结果，加百列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正好此时拉斐尔展开翅膀匆匆从远处飞来。
很快拉斐尔就到了加百列面前，他的神情焦急：“你们看见卡琳了吗，卡琳不见了！”
卡琳是所有炽天使当中最小的一位，拉斐尔在完成自己的工作后，就打算去帮帮她。
结果赶去一看，不仅公务不见了，天使也不见了。
“没看见。”加百列问，“是不是去别的重天玩儿了，卡琳比较贪玩。”
要不是为了压一压她的性子，加百列也不会把那么多的公务都丢给她。
拉斐尔摇头：“不可能，我都已经找遍了，所以才问问你们有没有看见她去了战场。”
加百列迷茫：“也没有啊。”
好在这个疑惑没有持续很久。
当米迦勒带着卡玛尔回来，并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加百列以后，加百列怒了。
她无视炽天使长的威严，当场提起刀追杀米迦勒：“米迦勒你个蠢货，所以你就那么放心的把小卡琳给交出去了？！”
米迦勒冤枉啊：“我哪里打得过路西法？”
前上司连神都敢对着干，反正他是属实没有那个胆量。
事情已经发生了，事后再后悔也没有办法，拉斐尔和卡玛尔对视一眼，一人一个拉开让他们暂时冷静下来。
最后还是米迦勒答应在创世纪念日以前把竺初叫回天堂，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地狱这边在经历了一阵风波以后，过得还算平静。
炽天使出现在地狱，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遭，地狱生物们都好奇的不行，挤着想要观摩。
不过路西法小气，全部把他们挡了回去，不给他们看。
竺初的系统99是个勤劳的系统，连续奋战几天之后终于把公务给赶完了，竺初让路西法想办法给送上了天堂。
然后他们就收到了米迦勒的来信。
像是生怕这封信被拆开一样，米迦勒在上面加了层层的光明魔法，还特地备注了几个大字，标注了是卡琳收。
这种小伎俩能够对付一般的地狱生物，在路西法面前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但他很乖的没有拆开，拎着这封信到了女孩面前。
彼时竺初正在浇花。
路西法从凡间移植回来的花虽然已经经过改造，但养了几天以后就有点焉兮兮的，竺初对于美好的事物总是心存怜惜，一直都在耐心照顾这些花儿。
对比起黑暗的地狱，花儿们更喜欢竺初身上带着的光明气息，照顾了一段时间就又恢复了争奇斗艳的样子，看上去赏心悦目。
“这是给我的信？”
用清洁法术清洁了刚才不小心沾在手上的泥土，竺初才伸手接住了那封信。
光明力量缠绕上她的指尖，瞬间就被吸入体内，化作身体里的一道力量。
米迦勒的这封信写得很长，大致哭诉了一下自己的经历，然后又哀求让竺初早点回到天堂，好参加每年一次的创世纪念日。
最后他还标注了一句小小的话——“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带着撒旦一起来。”
这是生怕路西法不肯放人。
米迦勒大概是不知道，路西法虽然是看上去比较强势的那一方，但是主导权全部都掌握在竺初手里。
路西法跟着她一起看的这封信，最后一句话也没被他忽略掉。
路西法从身后抱住竺初，低沉的声音贴在她的耳际：“小天使啊，你就让我一起去吧。”
听起来有点像撒娇。
路西法是一点都不嫌丢份。
天堂的那些炽天使都忌惮他，好不容易养了这么久才和小天使养出些感情来，不要这一回去就不复返了。
路西法觉得还是自己亲自盯着来得放心。
天堂的光明浓度很高，不过想想自己在地狱待了这么久也没事，路西法上天堂估计没什么问题，竺初就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