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被反攻略后甜爆了！—— by姜茶酒

好家伙，有古怪。
竺初这些更不想轻易放弃了。
她垂着眸子，声音慢慢低落了下来：“真的不可以吗？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龙少年根本就不知道人族究竟有多狡猾，要不然他就会知道有一个词叫做装可怜，可他现在偏偏就不知道，他还以为竺初是真的伤心了。
小收藏品在所有事情上都很独立，就算是进入了陌生的龙族世界，也从来就没有表现出慌张，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的，这在很多时候，也让龙少年生出了一些插不上手的感觉。
这还是她第一次表露出这样的情绪呢……
龙少年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自己不过就是丢脸一下。、
小银龙闭上了眼睛，认命似的：“噜噜……”
几个小奶音从它嘴里跑了出来，配合上现在的体型，活脱脱就是一只还没有断奶的小奶龙。
竺初脸上的表情从没散去的失落到震惊再到明悟。
所以，体型变小的同时，声音也会跟着一起变吗？
原来是怕丢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跟着一起笑，虽然它觉得自己这样可能要完。
事实证明，和宿主在一起的每一刻，上黎主神都是在创造自己的黑历史吧？
女孩已经很给面子没有笑出来了，龙少年还是觉得自己丢了脸，小小一团全部团进了被窝了，竺初本来想伸手去摸了，但是都没有摸到，只能遗憾放弃。
她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对方，体贴道：“我先下去端饭菜，你好好在这里不要走。”
这地方就有一点不少，大家都不是多娇贵的人，叫了饭菜后厨只负责给你做好，还要自己下去端。
竺初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很引人注目了，好在端菜是自己直接去后厨端，不会再和前面的人有什么接触，她今天的打算就是好好休息一下，没有事儿来找她再好不过了。
屠龙者家族就是个行走的标志，竺初要是不用自己自身的力量加以掩饰，是个人都能辨认出她的身份，她想着这茬，偶然抬头才发现自己前面多了两个人。
就像她刚才想的那样，屠龙者家族的人走到哪里都能被轻易被认出来。
竺初叹息：“怎么会那么巧？”

心里嘀咕出来的话注定只有系统给予回应，【大概就是缘分吧。】
“啧。”竺初笑了一声，“和他们不需要缘分。”
这些家伙出现在这里，无形中就已经证实了一些事情，竺初心中最后的那一点侥幸也不存在了。
竺初手上端着饭菜不方便，四下无人的，她暂时把东西都放回了系统空间里，暂时收敛好气息跟在他们后面听他们讲话。
这两个人一看就是跟班之类的人，接触不到太多的核心东西，从他们的交谈中只能探知出一些不重要的东西，让竺初了解浅显的情况。
“我看我们来这儿几天了，到现在不也是没动静吗，长老他们是不是紧张过头了，哪里来的龙？”
“屏障后面多着龙呢，把你丢进去都不够喂龙的！”
“哎呀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到现在还不太理解他们的观念，现在这样相安无事不是挺好的吗，好端端的我们为什么要去招惹龙……”
“你这话幸亏是没让长老们听见，办你的事儿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这些都不是我们该操心的。”
嘀嘀咕咕的。
倒很难得，竺初知道了这个家族中好像也不全是听话的人。
他们的对话从侧面提供了一些证据，表明屏障的事情确实就是和屠龙者家族的人，准确来说是高层有关。
龙的强大不是说着玩的，他们招惹龙，真的只是为了屠龙巩固家族的荣誉吗？
竺初心里还挂念着独自待在房间里的小银龙，听完了自己想要听的话就赶紧上楼去了。
这会儿功夫足够小银龙缓过神来了，龙少年的羞耻心并没有维持多久，反正他地这一面都只会给小收藏品看，只要不在外人面前暴露，他就还是外人眼中强大的龙。
利弊什么的都被他搞清楚了，至于脸皮是什么，龙表示并没有这东西。
龙少年觉得有些事情他必须澄清，于是等竺初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小家伙蹲坐在床上，小小的爪子上面漂浮了一层冰雪系的魔力，上面静静漂浮着一句人族语言——龙不会吃人。
竺初讶异：“刚才他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啊？我都没想到我们还可以这样交流……”
龙族世界娱乐活动少，竺初闲来无事就会教一点人族的语言文字给龙少年，对方向来学的认真，最后的成果也很好，简单一些的交流已经不成问题。
没想到这件事情到头来还是帮他们解决了交流的问题，真奇妙。
她笑道：“知道龙不吃人，阿黎早就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了。”
龙是高等智慧生物地一种，他们化形之后的样貌都和人类差不多，自然没有什么兴趣去吃一个长得和自己差不多的家伙，最多一巴掌拍晕过去。
龙们表现出了对于屠龙者的敌视，但是谁也没有真正伤害过竺初，可能有一部分龙少年的因素在里面，但是更多的本来就是他们没想过要对她动手。

冰雪魔法立马就消散在了空气之中，小银龙甩了甩尾巴，背过身去。
竺初笑了下，上前拍他：“真不来啊，人族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哦，你都没试过。”
美食这一招，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最管用的，更何况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银龙，看他对每天准备一日三餐的积极性就可以知道了，竺初不信这都拿不下他。
她凑过去的时候，刚好就和转过头来的小银龙对视，竺初不顾它会不会反抗，伸手就把它抱了起来，跟着自己一起去了桌子那边。
全程小银龙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不知道是羞耻还是在赌气，但是对于竺初投喂的菜那是来者不拒，别扭的有些好笑。
最开始考虑到小银龙食量，竺初还特意多点了一些，现在全部都解决完了，到最后居然一点都没浪费。
龙少年心里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短短一顿饭的功夫，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和之前一样了。
竺初把碗端下楼去后，就上来继续和小银龙聊天。
“这里有屠龙者家族的人，你会不会被发现啊？”
那些人对于龙有种很奇怪的执着，要是发现小银龙已经跟着她一起出来了的话，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起什么别的心思。
小银龙摇摇头，刚才已经丢脸过一次了，它现在把嘴巴闭的严严实实，一点都不肯发声了，倒是用魔力和竺初交流的还是比较顺畅了。
[不会被发现。]
冰雪系魔法在爪子尖尖绕了几圈，接着前面消散的字，又接着出现了一行字，[他们没有我强。]
不知道为什么，竺初总觉得自己在这句话中品味出了几分对于自己实力的信任，她哭笑不得，对于龙少年的隐藏性格，多了几分了解。
竺初伸出手指，在它爪间按了按，眸子稍稍弯起：“明天我们一起去屏障处看看。”
听那些人的意思，他们好像还在准备什么东西，要是去的时候，恰好能够遇到，那就在再好不过了。
小银龙点点头。
竺初始终还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太显眼了，要是使用魔力进行掩饰，遇到比她强大的人，一眼就能识破，最后还是决定依靠物理伪装。
这个地方这些东西简直不要太好买，亡命之徒少不了伪装的时候，倒是给人提供了很大方便。
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这边确实有屠龙者家族的人出现，他们根本就没有敢去打扰竺初。
这是群连龙都敢屠杀的家伙，基本上没有谁想不开了要去触这个霉头。
化妆术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种很神奇的办法，小银龙嘴里一边啃着小零食，一边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小收藏品最后变成了一个很不起眼的灰扑扑样子，眸子中的光慢慢黯淡了下去。
就是……看着很不舒服。
注意到小银龙的情绪，竺初眸子一眯，声音变得危险了起来：“你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不好看？”
不亮晶晶了就不喜欢了是吧？

第747章 屠龙者与龙少年29
小银龙浑身一震，很想说是的，但是心中有一种直觉告诉他现在自己绝对不能这么说，只好摇摇头。
心中的心虚被竺初感受得一清二楚，她哼了一声，至少表面上还算是识相，她不跟一只小奶龙计较。
做伪装她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短时间之内应该都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也就是说，至少在这段时间内，她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样子。
知道了这个事实的小银龙顿时就更焉了。
竺初没在意他到底焉不焉，就这样还怕治不了小家伙身上的一些毛病。
开不开窍什么的以后再说，现在跟在她身边，就不要那么多讲究了。
竺初脸上笑眯眯的，走过去抱住小银龙，轻轻问：“阿黎应该不会在意吧？”
面对小银龙的时候，竺初最近相处的距离都放得有点近，感受到女孩靠过来的温热气息，小银龙的爪尖微微僵硬，但是现在体型太小，他根本就无处逃离。
小银龙埋下头，委委屈屈的，[不在意。]
竺初喜笑颜开。
第二天早上。
竺初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周围有点嘈杂，房子不隔音的效果完完全全在此刻体现了出来，吵得人根本睡不着觉。
刚到了新的环境，龙少年昨天晚上根本就没睡着，这会儿见了眉头皱起的女孩，用冰雪系的魔力短暂制造成了一个小小的屏障。
但是昨天半夜的时候屠龙者家族的人来了这边，竺初的血脉早就有所感应，这会儿本身就睡不安稳，意识挣扎了一下，没多久就醒过来了。
冰雪系的魔力瞬间被戳破，化作小小的雪花掉落下来，但是没有感受到冰冷的气息，就很神奇。
竺初在被子上蹭了蹭，声音微软：“走，我们下楼去看看。”
一大早的，都不让好好睡觉了。
小银龙看着女孩，尾巴缠绕在她的手腕上，让人清醒了一点。
竺初下意识捞起小银龙亲了一口，她的清醒只限于身体上清醒，但是意识不一定是完全清醒的，干完这件事情后就起身洗漱去了。
独留下被她亲了一口的小银龙在原地有点懵。
被、被亲了？
小银龙眨眨眼睛，动作缓慢了下来。
龙的体温本来就是天生偏低一点的，女孩的唇瓣却是柔软的，还带有不可忽视的温度在上面，即使她现在已经离开了，温软的感觉却好像还没有散去。
龙少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也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些东西，他只是觉得心中有点怪怪的，那种情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整只龙身上的温度好像都高了起来。
这一刻时间好像过得分外慢，直到女孩洗漱完出来，小银龙才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开始缓缓归位。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么严肃，在这里思考什么呢？”
竺初唇角含笑，眼神中染着几分疑惑，她认真注视着抱在怀里的小银龙，想从他身上得到答案。
小银龙顿了顿，然后飞快摇头。

“行叭，不说就算了。”
不管是谁，总会有点小秘密在身上，就算是碎片，她还是要尊重对方的隐私的。
竺初没有去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在意，所以只是简单提了一下，就抱着小银龙一起下楼去了。
今天明显比昨天多了很多人，竺初下去的时候并没有被注意到。
她做了伪装之后，就不会那么引人注目了，灰黑色的头发在这边都是最多的，毕竟靠近边缘的地方都是被污染了的，在这里的人长相自然就不会那么漂亮。
奇奇怪怪的发色，是这个世界的一个特点。
大概也就只有屠龙者家族才这么高调，个个都长得耀眼十足。
说起来这还是件有意思的事情，龙们向来也很喜欢耀眼的亮晶晶的东西。
两方之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带着一点天生的吸引力的。
小银龙尽职尽责地当一个吉祥物手办，出来后就一动不动的，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它现在的动作都是和昨天一模一样的。
把严谨刻在了骨子里。
靠近屏障那边人也有点多，竺初原本还担心自己过去会引人注意，结果完全多虑。
大家都有一种看热闹的心态，那边早就被团团围住了，这种时候有利于提升屠龙者家族在这片大陆上的威望，他们自然不会拒绝让人看着。
得益于他们之前多年的宣传，龙的形象在人们心中已经有些根深蒂固的意味，屠龙这种事情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够见到一次，值得好好铭记了。
屠龙者家族的人在那边布置，脚底下有若隐若现的纹路，竺初越看越觉得眼熟。
“那不是那天把我送进去的阵法吗？”
实际上看上去并不完全像是阵法，竺初找不到合适的称呼，暂时用这个称呼了。
小银龙微微抬起眸子，它看了看那边，随后伸出自己的一点点爪尖，轻轻挠了女孩一下。
这边人多，只有这样，他们才不容易被注意到。
竺初低下头看着小银龙，低声询问：“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龙少年在某些方面单纯的可爱，但是在观察事情的时候却很细心，竺初看不出来的东西，他说不定能够看出一些名堂。
麻烦就麻烦在小银龙不能开口说话，竺初只好用心去感知他的情绪。
渴望……靠近？
这一点情绪竺初并不能明确得知出什么来，她试探性朝着屏障的方向靠近，把地上流转的纹路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如果把这些纹路破坏掉，是不是你们就能变成人了？”
小世界的布局规则都会有所不同，竺初早有猜测他们可能是窃取或者是改变了屏障中的规则，让龙们出来之后就无法化作人形了。
不管怎样，所有的办法应该都要试试。
小银龙表示自己不知道。
金色的竖瞳专心注视着那个方向，细碎的雪花混合在风沙中，无声无息靠近了屏障那地方的纹路，浸入了其中。
随后，竺初就听到某处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第749章 屠龙者与龙少年31
龙少年动手动得并不明显，但是造成的动静那是相当明显，不知道龙的力量破坏了纹路中什么地方，那些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好看的纹路顿时就寸寸破裂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炸开成了强大的力量逸散向周围。
竺初看到屠龙者家族的领头人好像也慌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在看到并没有龙来这边后，就迅速召集底下的人用魔力树立起了一层保护罩，把后面的一大堆人都给牢牢护住了。
开玩笑，要是今天的事情出了什么意外，尤其是伤及无辜的话，他们的失败很快就会被人传递出去，到时候千错万错都是他们的错，这很影响家族声誉，从来就是不被允许的。
竺初暗中给小银龙竖起了大拇指：“干得好！”
能让这些人轻而易举吃瘪的，大概也就只有龙了吧。
龙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屏障是世界意识设立下来的，其中所蕴含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应对的，哪怕是这群家伙，今天也是属实吃了一个大亏，他们好不容易才把狂躁的力量都给关回原处，就听到身后的人群在议论纷纷。
其中还有不少就是他们并不想听到的东西。
大长老脸都是黑的，他身边跟着的几位长老同样灰头土脸的。
这种场合谁丢脸都不好受，三长老忍不住出声儿：“我早就说了，就该叫家主来，是谁不肯的？现在，呵呵。”
几个长老之间本身就不见得有多对头，他们都是高层，到了这个地位很多事情必然涉及利益分割，互相之间看不惯是很早之前就有的事情。
他在这里内涵人的时候，身边几个都没吭声，不知道是反对还是默许。
“行了。”大长老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咳了一声，“我现在就叫家主赶过来，说到底还不是我们实力不行。”
大长老对谁都狠得下心来，包括自己，他一点都不在意这话明显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反而是在瞥见其他几个家伙都黑了脸时，心情舒坦了不少。
屏障边缘的力量本来就是不稳定，竺初在里面看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倒是有了更直观的感受。
在她看来，这屏障并不完全是保护，更多的蕴藏着对人族的警示在里面，警告他们不要试图去探索遥不可及的东西，不然最终可能会被狠狠反噬。
很明显，在经过了几千年之后，这些所有的暗示都没有被读懂。
这边围着这么多人，竺初想趁着白天好好观察一下的事情现在基本上泡汤了，她努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逆着人群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小银龙被她放在了床上，结果就是一个转身喝水的功夫，竺初就感觉到自己的一缕头发被人轻轻抓住，捏在了手心里。
她错愕回头，看到一身雪白衣袍纯洁无瑕的龙少年，声音惊讶：“你真的可以变回来了？！”

第750章 屠龙者与龙少年32
对方动手的速度比她快，甚至还因此而掀起了一阵波澜，便竺初的猜测变成了现实。
“对啊。”
少年的声音低沉微哑，带着些干涩和慢吞吞的意味，很符合他一贯慵懒的性子。
他比女孩高上一截，平时看着乖乖巧巧，但当他真的垂下眸子看着竺初的时候，金色的瞳孔中难免会带上属于大型猛兽的凶狠和冰冷，让人忍不住神魂发颤。
慢条斯理的睥睨感，真的很要命。
不是错觉。
竺初隐隐觉得，经过某些质的变化，少年身上现在多出了些不一样的性子，悄无声息针对着自己，但不是致命地那种。
更像是想把自己彻底圈禁到他的领地范围内，从此再也无法逃脱。
这不对劲……自己的想法也不对劲。
竺初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自以为已经足够小心的动作，其实早就被少年尽收眼底。
现在是白天，人基本上都出去看热闹了，现在房间里就他们两个，周围环境安静了不少，与此同时，一有什么动作，都会被无限放大。
少年忽然软软勾起了唇角，脸上的笑窝有点小可爱：“初初，你躲什么，我又不吃人。”
龙少年自从开始学习人类的文字开始，竺初就一直让他叫自己的名字，不然平时相处的时候听着总是有点别扭。
刚才所有的奇怪氛围都在少年的这一个笑容中散去，仿佛一切都只是竺初自己心中生出来的错觉。
她松了松手指，道：“没有躲。我怎么会躲着阿黎呢，对吧？”
回避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踢皮球，把问题抛给问问题的人再好不过了。
“嗯。”少年唇角继续抿着笑容，声线清澈，“我只是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和屠龙者一样，那些看上去复杂美丽的花纹，其实上面带着的都是令龙感到厌恶的气息，看到的第一时间黎就在想着该怎么摧毁了。
“他们刚才说，好像还要让家主来一趟，也不知道那是个怎样的人。”
竺初说到这里的时候，眉头无意识皱了一下。
如果说，屠龙者家族本身就是神秘的代名词，那么这位家主，就要在神秘上更进一层。
屠龙者家族这个家族在选择下一任家主的时候，除了天赋，其实更重要的是得到上一任家主的认可。
明明对他们来说，这是无上的荣耀，但是这一任家主在继任之后，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大长老处理，基本上就没有在公众面前现身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用意。
不过从几位长老的话中来看，这位的天赋估计也是很了得得，至少可能要比长老们好上不少，要不然最后找救兵的时候也不会想到去找他。
“这不重要。”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她额头上，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心，似乎是想要她不那么苦恼，“初初，他再厉害也打不过我。”
龙少年笑起来，露出嘴里的两颗小虎牙，再结合他这番话，感觉他更像是一个小恶魔了。

第751章 屠龙者与龙少年33
但是别说，对方这一本正经炫耀自己实力的样子，看着觉得还是怪可爱的。
“是的，阿黎最厉害了。”竺初夸赞完，又害怕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连忙添上一句，“不过无论何时，我们都不可以冲动，要先计划再行动。”
龙这种生物，多少是有点暴力因子在骨子里的，本身实力就强大，对于他们来或，能暴力解决的事情就是最简单的，竺初生怕他一个冲动就出去把那些人全灭了。
别到时候误会没有解释清楚，就先多了一堆麻烦事儿。
人族的理念和龙族的理念不同，少年之前听到过一个词叫做入乡随俗，虽然不理解，但是没有问为什么，他只管听着就对了。
雪白无暇的龙少年看上去过于惹眼了，竺初余光瞥见自己放在一旁还没有用完的伪装材料，心思开始动了起来。
女孩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阿黎……”
软乎乎的语气，龙少年却敏锐察觉到了某种危险气息的靠近，他不久之前还说竺初躲着他，现在情况就反过来了，他绷不住般往后退了两步，目光警惕：“初初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竺初看看少年银色的碎发，在心中想象它变成黑色的模样，“阿黎，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出的话，有点太引人注目了吗？”
之前才因为这件事情失落过，话一出口少年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他继续往后退：“我可以变成小银龙的模样出去，他们又认不出来。”
“那不一样，我抱着你也是会累的。”
实际上小银龙没什么重量，但在这种时候，竺初不介意担上一个身娇体弱的名头。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不出意外，最后的结果还是以竺初胜利。
废了那么多口舌，都没能让小收藏品回心转意，龙少年自认为之前丢的脸已经足够多了，现在也不差这一次，索性就由着她去了。
这要是被那些和他打过架的龙知道了，自己肯定是会被嘲笑的吧？
龙少年烦躁地皱起眉头，闭上眼睛任由竺初摆弄他的头发，小姑娘的动作很温柔，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不过最后做完的时候，龙少年倒是清醒了过来，女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面镜子递到他的面前。
“看看，其实还是不错的。”
龙少年给人的感觉就是凶萌凶萌的，黑色的头发让人多出了一点乖乖崽的模样，金色的眸子潋滟漂亮，刚刚还是抿着额唇瓣此刻因为惊讶微微张开，情绪都展露在清澈的眼底。
镜子里面可以看到竺初露出温柔的笑容：“阿黎长得好看，所以无论怎样都好看。”
听到女孩夸他好看，黎看了几眼，勉强也就把自己看顺眼了，反正几天过后，伪装散去之后自己还会恢复原样的。
少年想到这里心情顿时就开朗了起来，他眯了眯眸子，伸手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镜子，突然转过了身，手指搭在女孩的腰际。

“嗯？”竺初一懵，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
刚才为了方便她动作，少年就坐在了凳子上，现在这个姿势，他恰好比竺初矮上一截，从下往上看的时候，漂亮瞳孔中带着自己或许也不知道的几分欣悦。
对方没有回话，反而是腰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少年忽的一仰头，在她下巴上亲了一口。
上午他还是小银龙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现在刚好变成了人形，当然是要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就是自从小收藏品上午那个无意识的动作开始，自己脑海中就被打开了某种奇怪的开关，现在总是会时不时出现一些声音和画面。
这种事情龙少年有过经历，是在很小的时候，这些东西的出现帮助了他成长，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叫这种东西为传承记忆，是先辈留给后代最宝贵的财富，能帮助他们面对以后生活中可能会出现的困难。
确切意义上来讲，少年并不知道其中一些知识的含义，但是亲吻应该是最明确的一项了。
那是只有在亲近之人中间才能进行的动作。
他和小收藏品，应该算是很亲近的人了吧，而且，还是她先亲吻自己的。
虽然做了这番动作，但是仔细看看，少年的眼底其实并没有多余的情绪，竺初和他对视了几秒钟，忽然弯眸笑了：“阿黎，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联想到他刚才起就奇奇怪怪的表现，竺初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意识还不太清醒的时候确实是干了一件事情，这家伙估计就是记着这件事呢。
她并没有往其他的方向想，两人在一些事情上同样都很单纯。
“难道不是……？”
少年老老实实把自己刚才的想法都给讲了一遍，他皱着眉，对女孩问他这个问题的举动有点不理解了。
得到的结果和自己想象中差不多，竺初这下更没什么好惊讶的了，对这么一个少年她能指望些什么了，还好时间还多，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都行。
“是，但是不完全是。”
竺初揉了揉对方黑色的头发，少年的神色看上去比她还迷茫，白嫩脸颊上的笑窝都随着他的动作消失了，属于龙的凶戾渐渐变成了温软。
他态度颇好：“那我继续学习。”
少年有一种预感，脑海中的记忆，或许能教会他一些什么，竺初却以为他只是单纯想学习，拍拍他肩膀，忍笑道：“那你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