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一心只想高升—— by杨阿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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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菀宁意外:“这事竟然真的和明太妃有关系?”
周满闻言道:“小的也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和明太妃有关系,不过小的查到那个被猫挠了,害的猫跑了的宫女在抱那只猫之前和明太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接触过。”
说接触过也不准确,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两人碰到过,明太妃宫中的那个小宫女去走路不小心撞到了那个被猫挠的小宫女。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周满查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查到,他就抱着不能放过任何线索的念头,又仔细查了一遍,才发现明太妃宫中的那个小宫女撞到被猫挠的那个小宫女的时间有点过于巧了。
就在她被猫挠的前一刻钟。
因为陆菀宁喜欢研究香料之类的东西,周满也多多少少对香料有了一些浅显的了解。
发现了这件事情之后,周满就想既然有那种能吸引蝴蝶的香料,那会不会也有那种特别被猫讨厌的香料?
若是明太妃宫中的那个小宫女趁着撞人的机会把那种被猫讨厌的香料撒到了被猫挠的那个宫女身上,那那个宫女会被猫挠,猫会突然跑掉就很好解释了。
“被猫讨厌的香料?”
陆菀宁没有养过猫,她并不知道猫讨厌什么香料,她也没有看到过这类的书。
周满点了点头,道:“小的私下里去问过太医院的佘太医了,佘太医说猫的鼻子比较灵,很多人觉得好闻的味道都有可能刺激到它。”
佘太医在太医院已经很多年了,他的医术在太医院并不算好,也没有特别擅长的,这么些年在太医院也一直不怎么受重视,谁知道有次太后娘娘养的那只猫病了,又是腹泻又是不吃东西,太后娘娘让太医院的一众太医给那只猫看病。
太医院一众医术高超的太医却对那只猫束手无策,毕竟猫不会说话,他们也不能给猫把脉,知道猫为什么不吃东西,不知道症状他们就无法下药。
这个时候太医院的边缘人物佘太医却站出来治好了那只猫的病,从那之后佘太医在太后娘娘面前就得了脸,经常会出入太后娘娘的寿安宫。
当然,都是去给那猫看诊,看那猫是不是健康。
太医院的人好奇佘太医为什么能知道那猫是怎么回事,佘太医告诉众人,他们家曾经养过好多只猫,他的老母亲和女儿都十分喜欢猫,他以前刚开始学医的时候就经常被他老母亲逼着给她养的猫看病。
猫虽然不会说话,也无法让他们把脉,可她根据猫表现出的症状也能推断出猫是哪里不舒服,得了什么病。
听的众人只有佩服的份,这样的本事他们也羡慕不来,佘太医能有这样的际遇也是源自于他对猫的了解。
此后,宫中众人都知道佘太医十分了解猫,能替太后娘娘养的猫看病。
这次,周满有了这样的怀疑,自然要去找佘太医确定一下。
陆菀宁想了一会儿,觉得既然佘太医都说确实有很多香味会刺激到猫,那周满的怀疑就是有道理,只是这毕竟只是周满和她的怀疑,她们手中并没有证据,要想继续往下查的话会比较麻烦,她得给周满找个帮手才行。
“你想办法将你这个怀疑透漏给来福公公。”陆菀宁道。
周满和来福两个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查起来应该会比周满一个人要好查不少。
周满闻言,点了点头,道:“是,主子,小的这就让人将这事去透漏给来福公公。”
寿安宫中,来福正为事情没有一点进展而发愁,忽然听见身边的小太监告诉他自己怀疑那个之前撞人的明太妃身边的小宫女。
来福虽然觉得小太监的怀疑有些没有依据,不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她还是找来了那个被猫抓的小宫女,问她:“昨天你被人撞到的时候可有闻到什么特别的香味?”
那宫女仔细回想了一下,迟疑道:“特别的香味奴婢没有闻到,不过当时奴婢好像闻到了橘子的味道。”
橘子的香味应该不算特别吧?
“橘子的香味?”来福沉吟,一个小宫女身上为何会有橘子的香味,这个时节可还不到橘子大量成熟上市的时节。
该不会明太妃身边的那个小宫女真的有问题吧?
来福身边的那个小太监机灵的上前对来福道:“要不小的去太医院找佘太医过来问问,橘子的味道到底会不会刺激到猫。”
来福点头,“嗯,你去吧。”
小太监很快找来了佘太医,佘太医也证实了确实有很多猫咪不喜欢橘子的味道。
知道这些之后,来福就将此事禀报给太后了,毕竟那是明太妃身边的宫女,太后娘娘对明太妃十分的信任,现在查到的证据却指向了明太妃身边的人,这事还得太后娘娘做决定才行。
太后听了来福的禀报之后,直接去了明太妃的福安宫。
明太妃看到太后这个点来了她这里,十分意外的开口道:“太后娘娘,出了什么事情了,您这会儿怎么过来了?”
太后没有隐瞒的意思,坐下后就直接道:“昨日庄嫔被惊吓到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
明太妃点了点头,“听说了,幸亏庄嫔运气好,不然后果就严重了。”
第201章 福安宫审问
太后闻言笑了笑,“确实,要不是她运气好,这肚中的孩子还能不能保住可就是未知数了。”
明太妃听见太后这话,心中微动,“太后娘娘可是查到了什么?”
太后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身边有个小宫女昨天在寿安宫撞到了人,她这会儿在哪里?”
明太妃不知道这回事,于是看向一旁的大宫女从莺。
从莺也不知道这事,见明太妃看向她,便朝着明太妃和太后福了福身,道:“奴婢去问一问。”
太后“嗯”了一声,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
从莺从正殿出来后,找来了昨天一起去寿安宫的几个宫女,打听了一番之后,才知道昨天在寿安宫撞了人的小宫女是一个叫棉儿的。
从莺上下打量了一番棉儿,开口道:“你和我一起去见太妃和太后娘娘吧。”
太后既然亲自前来过问此事,那棉儿肯定就不只是撞了人,至于棉儿究竟犯了什么事,她只要把人带到太后面前去,自然就知晓了。
以她们太妃和太后娘娘之间的关系,她相信太后娘娘不会随便冤枉她们太妃的。
棉儿从听见从莺问起昨日撞人那事的时候就知道要糟,这会儿听见从莺要带她去见太后,她更是心慌。
从莺走了两步,见棉儿没有跟上来,转头皱眉催促道:“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随我进去。”
“哦。”棉儿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抬脚跟了上去。
从莺将人带进去之后,指着棉儿朝太后道:“太后娘娘,昨天在寿安宫中撞了人的小宫女便是她,她叫棉儿,是太妃娘娘搬到福安宫时内侍省分过来的小宫女,之前太妃娘娘将身边伺候的人都派去伺候三皇子了,奴婢看她还算有几分聪明劲,就将人调到了太妃娘娘身边跑腿。”
在将人调到太妃身边伺候之前,她也调查观察过棉儿,没发现什么问题才把人调到太妃跟前的,现在她却有点不确定了。
太后只是端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用盖子拨弄着杯中的茶叶,半晌没有开口。
殿内寂静无声。
跪在地上的棉儿在这种极其压抑的氛围下浑身不断的往外冒着冷汗。
终于,她忍不住抬头往太后娘娘的方向偷偷瞥了一眼。
太后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茶杯落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极轻微的碰撞声。
在一室的寂静之中,这样的声音却极为的清晰,像是敲打在棉儿心上一样,棉儿心中一突,身子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太后总算是给了跪在地上的棉儿一个眼神,她看着棉儿,不含任何情绪的开口,“你叫棉儿是吧?”
“是……,奴婢棉儿。”棉儿颤声应道。
“知道哀家为何要见你吗?”太后道。
棉儿强撑着道:“奴婢……奴婢不知。”
太后摇了摇头,似是不满又似是无奈的柔声道:“说谎,哀家看你可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啊!”
说完之后,太后叫了来福了一声。
来福会意,走到棉儿跟前,道:“太后娘娘既然叫你来,那就说明该知道的太后娘娘已经都知道了,你若是还不老实交代,那……”
说到这里来福故意顿了顿,才继续用阴森的语气道:“我就让人将你手上和脚上的指甲全都一片片拔下来,然后再让人将你的手指头,脚指头一根根的剁下来,接着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喂你吃下去,最后再把你的舌头割掉,将你送进内廷狱,让她们继续给你上刑。”
来福每说一句,棉儿就抖的更厉害一点,等来福说完之后,棉儿已经抖的不像样子了,那张脸也白的像是纸一样,毫无血色。
“说不说?”
来福最后再厉声问了一句。
棉儿像是崩溃了一样,哭叫道:“奴婢说,奴婢说,一切都是明婕妤宫中的花蕊姑娘让奴婢做的,奴婢只是借着撞人的机会撒了点香粉而已,求太后娘娘饶命,求太后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在棉儿说出明婕妤的时候,明太妃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起来。
明太妃垂眸掩住自己眼底的厉色,静静的等着太后继续开口。
太后没有去管底下哭叫的棉儿,而是直接对来福道:“去永春宫将那个叫花蕊的宫女带过来。”
“是,太后娘娘。”来福应了一声,亲自去了永春宫。
明婕妤被禁足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自明婕妤被禁足之后永春宫就门可罗雀,这会儿永春宫的人看到来福上门十分意外。
守门的宫人语气中含着几分巴结之意的开口道:“来福公公,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了,可是太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吩咐?”
“来找人。”来福说完不再理会守门的宫人,带着人直接进了永春宫。
明婕妤看到来福后先是一惊,然后又迅速镇定下来,挤出一丝笑脸,问道:“来福公公,你这是?”
“明婕妤。”来福朝着明婕妤行了个礼,然后笑着开口道:“太后娘娘想要见一见您身边伺候的花蕊姑娘。”
“花蕊一个小宫女,太后娘娘怎么想起要见她了啊?”
明婕妤虽然极力控制,可是脸色还是微微有了一些不自然。
来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明婕妤笑。
明婕妤没有打探出什么消息,也不能拦着不让来福带花蕊去见太后。
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蕊被来福带走了。
不过让她稍微能安心一点的是花蕊离开之前的表现。
花蕊被带走之前,专门给了她眼神示意,告诉她让她放心,她不会将自己供出来的。
花蕊被带到福安宫后,并没有丝毫的慌乱,她镇定的向太后娘娘和太妃行礼后就静静的跪在了棉儿身边。
太后不说话,她就一直跪着。
太后见用在棉儿身上的招数用在花蕊身上并不起作用,只好开口道:“知道哀家为什么找你来吗?”
花蕊摇头,“奴婢不知。”
“你旁边的这个小宫女都已经招了,你觉得你负隅顽抗还有意思吗?”太后冷冷的问道。
第202章 花蕊撞柱
花蕊看了一眼一旁跪着的棉儿,转头对着太后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此前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都和太后娘娘说了什么,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你胡说!”棉儿闻言,激动的反驳道:“明明就是你找上我,给了我香粉,让我想办法将他撒到太后娘娘宫中的那个宫女身上的。”
花蕊闻言有些生气的瞪着棉儿,道:“我们俩无仇无怨的,你为何要污蔑我?”
说完,不等棉儿开口,她又朝着明太妃道:“太妃娘娘,奴婢是婕妤身边伺候的,您可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奴婢真的不曾见过她,她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污蔑奴婢,污蔑婕妤。”
明太妃冷冷的看着花蕊,道:“是不是污蔑自有太后娘娘决断。”
棉儿闻言,立即出声,对着太后道:“太后娘娘,奴婢所言都是真的,奴婢真的没有污蔑她,奴婢手中还有她送给奴婢的镯子和银票。”
花蕊听到棉儿的话后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一旁的来福出声问棉儿道:“镯子和银票在哪里?”
“在奴婢床底,靠墙数第三块砖揭开便能找到。”棉儿道。
来福给旁边的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找。
很快,那小太监便捧着银票和一只绞丝银镯子走了进来。
那镯子虽然是银的,但做工却十分的精致繁复,绝不是一个小宫女能拥有的,更不要提那一百两一张的银票了。
这样的镯子想要查到它原来的主人是谁还是很容易就能查到的。
太后看了一眼那眼前的镯子和银票,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花蕊没有说话,而是自以为隐秘的看了明太妃一眼,好似是在等明太妃的指示一样。
看明太妃没有反应,花蕊垂下了头,对着太后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在污蔑奴婢,还请太后娘娘替奴婢做主。”
说完,趁着来福等人不注意,花蕊起身就撞向了一旁的柱子。
来福反应过来,忙上前查看,发现人已经死了。
来福对着太后摇了摇头。
太后眯了眯眼,挥手让人将花蕊的尸体抬了下去,然后转头问明太妃,“这事你怎么看?”
明太妃朝着太后无奈的笑了笑,道:“这事牵扯到了我宫中的宫人和明婕妤身边的大宫女,我实在是不好说。”
太后闻言,笑着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哀家难道还能不清楚吗?放心吧,这次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哀家一定都会查清楚的,绝不会让人将脏水往你身上泼的。”
明太妃闻言,连忙感激的向太后道谢。
“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太后道,却是没有再问明太妃的看法。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太后才让人带着棉儿回了福安宫。
太后的人一走,明太妃的脸便沉了下来,对身边的大宫女从莺道:“去查,这次的事情究竟和明婕妤有没有关系。”
明太妃希望这次的事情最好是从莺被别有用心之人收买了,而不是真的和明婕妤有关。
不过……
以明太妃对明婕妤的了解来看,这样的蠢事确实很有可能是明婕妤能做出来的。
只要这次的事情和明婕妤有关,那就算是自己真的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仅以她和明婕妤的关系,三皇子和明婕妤的关系,还有自己宫中也牵扯进去的宫人等种种表象,就足以在太后和皇上心中留下疙瘩了。
明婕妤在宫中左等右等却一直没有等到花蕊回来,也没有等到传唤她的消息,她心中既忐忑又不安。
到了就寝的时候,她躺在床上不论如何也睡不着。
躺了一会儿,明婕妤从床上坐了起来,对自己身边另一大宫女云裳道:“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花蕊如今怎么样了。”
其实明婕妤之前就该去打听消息的,可她心虚并不敢让人去打听,这会儿她实在是撑不住了,才会吩咐云裳去打听。
云裳闻言,应了一声,出去打听了。
花了一番功夫,云裳终于打听到花蕊撞柱身亡的消息。
明婕妤听见这个消息后,总算是放下了心来,花蕊都已经死了,那么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太后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放下心来的明婕妤安心的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福安宫中,明太妃听着从莺的禀报却恨不得去永春宫一把捏死明婕妤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亲侄女。
这次的事情虽然从头到尾出面的都是明婕妤身边的大宫女花蕊,可是花蕊给棉儿的那个镯子却是明婕妤的。
当然,明婕妤也可以狡辩说是镯子是她赏给花蕊的。
但是,顺着花蕊一查,明太妃发现明婕妤露出来的把柄却不止这一点,花蕊给棉儿的那香粉也是明婕妤找人弄到的,而且明婕妤宫中的另一个大宫女在这事之前还打听过什么香味会刺激到猫,还有猫从寿安宫跑走后,将猫带到庄嫔面前的人也是明婕妤的人。
总的来说,简直到处都是把柄。
明太妃有想过要不要帮明婕妤扫掉尾巴,只是明婕妤实在是过于蠢笨,她担心自己一旦这样做了,明婕妤却在其他方面露出了马脚,那自己就真的被牵扯进去了。
即使太后和皇上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对她不予追究,但是那些情分怕是也会被消磨干净。
考虑过后,明太妃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做。
这样的话,太后和皇上虽然会因为明婕妤对她和三皇子没有以前那么信任了,但不管如何,面上她是没有错的,皇上和太后大面上却不会对她如何疏远。
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带着三皇子继续出现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加深三皇子和他们之间的感情。
明太妃这里能查到的东西,太后那里自然也能查到,只是因为渠道不同,而太后不如明太妃对明婕妤宫中人脉了解,查到的要比明太妃迟一点。
不过也迟不了太多。
翌日早上,太后就将查到的东西送到了罗承景面前。
第203章 动安胎药
罗承景看过太后让人送来的那些证据之后,微微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旨以意图谋害皇嗣的罪名将明婕妤打入了冷宫。
周满全程紧盯这件事情,对于太后是如何一点点查到明婕妤身上的非常清楚。
这件事情确实是明婕妤做的。
可陆菀宁却对这件事情抱有怀疑。
她不是不相信这件事情是明婕妤做的,而是她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应该不只是一个明婕妤。
不过,背后之人做的十分干净,她就算是怀疑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明婕妤,她暂时也就只能当这事是明婕妤做的。
“这两天辛苦你了,你先下去歇着吧。”陆菀宁挥了挥手,让周满退了下去。
“小的告退。”周满应声退了出去。
青芝端着煎的安胎药走了进来。
陆菀宁看着青芝脸上的表情,问道:“有人动了吗?”
青芝点头,“奴婢刚刚熬药的时候,半夏匆匆忙忙来找奴婢说是之前皇上赏给主子的那盆紫龙卧雪出了问题,奴婢就跟着半夏去看那盆菊花了,期间青黛看到文竹偷偷摸摸的接近过奴婢熬药的地方。”
陆菀宁看了看桌上那一碗安胎药,没有问文竹,反而问道:“那盆紫龙卧雪怎么了?”
青芝回道:“奴婢去看过了,有人偷偷的折断了它的几个枝条,几朵快要开的花朵全被毁了,不过乍一看就像是被风吹断的一样。”
昨天晚上的时候风还挺大的,要说是被风吹断的也能说的过去,但是青芝仔细看了那盆花的断口,应该是被人折断的没有错。
陆菀宁点了点头,只是被折断了几根花枝,没有伤到根系就好。
“去将闵太医找来吧。”陆菀宁吩咐。
“是,主子。”一旁的青黛应了一声急匆匆的从陆菀宁寝殿走了出来,去了太医院。
偷偷摸摸躲在陆菀宁房间外面暗暗观察陆菀宁动静的文竹看见青黛行色匆匆的去了太医院后,放心的离开了。
“青黛姑娘,庄嫔娘娘出什么事了?”闵太医跟在青黛后面一边着急忙慌的赶路一边问。
“安胎药出问题了。”青黛只说了这一句,多的没有再说。
闵太医以为是陆菀宁喝了有问题的安胎药,顿时着急道:“那青黛姑娘还不快一点?”
说完闵太医背着药箱就小跑了起来。
闵太医四十多的人了,可身体却十分的好,他在前面跑着,青黛在后面只追的气喘吁吁。
等进了瑞昌宫,闵太医看着好好的坐在桌边的陆菀宁,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转头指控似的看着青黛。
青黛边调整自己的呼吸边无辜的开口道:“奴婢……也……没有说谎啊,是……闵太医你自己理解错了,呶,安胎药在那里,闵太医你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闵太医顺着青芝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安胎药。
陆菀宁笑了笑,对闵太医道:“闵太医,不着急,你先坐着歇一会儿。”
然后又看了青芝一眼,青芝立刻去泡了茶端上来,放在闵太医旁边,道:“闵太医,您先喝口茶,缓缓气。”
闵太医接过茶杯向陆菀宁道了谢。
喝完茶之后,闵太医也缓了过来,他起身去查看那碗安胎药。
查看过后,闵太医对陆菀宁道:“幸亏庄嫔娘娘没有动这碗安胎药,它里面被人加入了红花。”
陆菀宁点了点头,道:“麻烦闵太医了,青黛,你送一送闵太医。”
“娘娘客气了,臣告退。”闵太医看陆菀宁的表现就知道此事陆菀宁心中有数,逐不再多说,由青黛送了出去,并再次收获了一个鼓鼓的荷包。
闵太医离开之后,陆菀让青芝去将半夏和文竹叫了过来。
半夏进来的时候十分的担心,以为陆菀宁要责问她没有照看好那盆紫龙卧雪的事情。
文竹则看着好好的坐在座位上的陆菀宁面露惊讶。
陆菀宁看了文竹一眼,没有说话,青芝替她开口,问文竹道:“怎么,看到主子没有出事你很失望?”
文竹连忙低下脑袋,摇头道:“奴婢没有,青芝姐姐误会奴婢了。”
“没有?”青芝冷笑一声,道:“我离开之后青黛亲眼看见你鬼鬼祟祟的接近给主子熬的药,你竟然还敢狡辩?”
文竹闻言心中一慌,连忙解释道:“奴婢就是想看一下娘娘的药熬好了没有,奴婢真的没有想要害娘娘。”
“是不是真的不是你说了算。”青芝冷冷的说完,转而问半夏道:“你为何在那个时候找我去看花?”
半夏此时人都已经傻了,听见青芝的问话他才愣愣的回神,道:“奴婢早起就发现那盆紫龙卧雪断了好几根枝条,奴婢原本想要立即就去禀报青芝姐姐的,可文竹却对奴婢说,她可以试着看能不能接上那几根断掉的花枝。”
半夏想着要是文竹真的能接上那盆紫龙卧雪的花枝,那她也许就能免受处罚,或者受到的处罚轻一点了,所以她就让文竹去试试,
谁知道文竹搞了半天,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最后还是告诉她接不上,她才跑去找青芝的。
而文竹拖延了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将时间拖延到青芝替陆菀宁熬药的时候。
“你还有什么话说?”青芝问文竹。
文竹辩解道:“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只是想要帮半夏接好花枝而已,只是奴婢技术不好,才……”
陆菀宁看着一边哭一边辩解的文竹,有些不耐的开口:“青芝,不用问了,将人拉出去,杖毙。”
文竹闻言,立即向陆菀宁磕头求饶,“娘娘……娘娘……,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
陆菀宁没有理会她。
青芝叫了小太监进来,不管文竹的叫喊将文竹拖了出去,一旁的半夏瑟瑟发抖。
文竹被拖出去之后,很快就响起了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和文竹的哭喊声。
“娘娘,娘娘,饶命啊,奴婢招……奴婢都招,求娘娘饶奴婢一命。”
陆菀宁摇头,“继续打。”
青芝将陆菀宁的意思说了后,两个小太监继续举起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文竹身上。
身上传来的疼痛让文竹忍不住的求饶,“娘娘……奴婢招,奴婢真的什么都招,求求您不要再打了。”
两个小太监闻言看向青芝,见青芝没有反应,两个人也不敢停手,板子继续落在文竹身上。
又过了一会儿,陆菀宁听见文竹喊叫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弱了,才让青黛出去喊了停。
浑身是血的文竹被拖进了殿内,陆菀宁坐在那里,淡淡开口道:“说吧,谁指使你的?”
“是……是僖嫔娘娘……”文竹有气无力的道:“一切都是僖嫔娘娘叫奴婢做的,求娘娘饶了奴婢吧。”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僖嫔让你做的吗?”陆菀宁问。
文竹闻言顿了顿,然后才摇着头道:“奴婢没有证据,但是娘娘相信奴婢,真的是僖嫔娘娘让奴婢做的,僖嫔娘娘以前帮过奴婢,奴婢进瑞昌宫就是僖嫔娘娘安排的。”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没什么用。”陆菀宁摇了摇头,对下面的两个小太监道:“拖出去,杖毙!”
文竹闻言,原本已经疼的没有力气像死猪一样趴在地上的她,挣扎着跪在地上,不断向陆菀宁求饶,“娘娘,求您饶过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不想死,奴婢以后一定对您忠心耿耿,求你了……”
陆菀宁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对青芝道:“去将瑞昌宫的所有人全都叫来,让他们亲眼见一见背主之人的下场。”
文竹被两个小太监架了出去,青芝也很快就将瑞昌宫伺候的所有公共女和太监都聚在了院子里。
大家看着落在文竹身上的板子,听着文竹不断的嚎叫,心中全都颤了颤。
来瑞昌宫伺候的时候他们就听人说庄嫔娘娘脾气好,对伺候她的人都很好,一般不会打骂宫女和太监她们在瑞昌宫伺候了这几天,也发现庄嫔娘娘确实如传言中一样脾气好。
可今天她们才知道,庄嫔娘娘脾气好,那是因为你没有犯错,若是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那庄嫔娘娘也不是好说话的。
文竹被板子打的皮开肉绽,人也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有好多胆小一点的看着文竹那皮开肉绽的样子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青芝发现之后,呵斥道:“都给我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着,免得大家都以主子好说话,以后再做出什么背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