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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邪神—— by域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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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妈妈也说爷爷奶奶死了。
余清韵最终选择拨打爷爷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打通。
“喂,”电话那头老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孙女,你可算想起我们了。”
余清韵愣住,整个人完全僵在座位上。
这个声音和她记忆里的爷爷一模一样,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爷爷的声音。
她不受控制地产生亲切感,甚至是思念,余清韵仅仅只是听到老人的声音就想落泪。
她那一瞬间决定不在乎爷爷是否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就想和爷爷说说话,哪怕就这几分钟也够了。
“是啊,我很想你和奶奶。”余清韵说。
“既然想我们那你还要出去打什么暑假工,”爷爷笑着,“赶紧回来,你爸妈的抚恤金,我和你奶的退休金足够你上完大学了。”
抚恤金?余清韵眉头一皱。
“抚恤金,够吗?”余清韵不确定地说。
“怎么不够?当年那个老板可是赔了不少,”说到这个,爷爷的声音开始有些生气,“但是人命怎么能用钱来补偿?”
余清韵若有所思。
“好,我会尽快回乡下看你和奶奶,但我还是想要完成这个月的工作,把月薪拿到就回去看你们。”余清韵记得她小时候是在乡下住的,后来爷爷奶奶去世以后,爸爸妈妈才带着她住在了市里。
“行。”爷爷很痛快地说。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余清韵打了两通电话,靠在车门上看着街道外面的人群和商铺。
车子行进在前往酒店的路上,外面人群熙攘热闹。安都县虽小,但人口数量很多。
余清韵在思考。
妈妈那边说爷爷奶奶死了,爷爷那边说爸爸妈妈死了。
爸爸妈妈那边首先就非常的诡异奇怪,莫名的电流声,不稳定的声音频率和怪笑,家里的血尸。
看上去爷爷奶奶更可信一点。
但也很有可能双方都是邪祟,因为有了风霁月头颅对余清韵莫名的吸引力在前,余清韵觉得自己对爷爷产生的依恋和思念也有可能是五感被欺骗蒙蔽,不然自己的记忆里为什么爷爷奶奶早在小时候死了?
车子在酒店面前停下,余清韵扫码付钱,下车,回到自己酒店房间。
她只是简单的出去了一趟就出了汗,余清韵拿着李仁贵新买的衣服进去洗澡,洗完澡后就躺下准备睡觉。
“你刚才去了哪里?”风霁月这个时候冒出来。
余清韵闭上眼睛没理他。
“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吗?”余清韵能听出风霁月那永远含着风竹笑意的声音里此刻只有平静,“你带了匕首,却没有带包。”
余清韵还是不理,感觉到风霁月的声音是在她面前响起的,余清韵翻了个身,背对风霁月。
“看来我猜对了,”风霁月说,“我们也是一起度过几次凶险,我还以为我们能够互相信任了。”
余清韵不理,风霁月之后又一直说着,她没听进风霁月的絮絮叨叨,放空内心活动。
风霁月的声音和他完美漂亮的皮囊一样,清透又带着竹菊雅意,磁性又不低沉得过分,好听极了。
余清韵把他的声音当成了悦耳动听的背景音,竟然很快就香甜地入睡了。
风霁月感受着床上人逐渐放缓平稳的呼吸,停下了说话,面无表情地一直看着床上人。
余清韵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而风霁月已经消失不见,看来是见她不理,自讨没趣。
余清韵出门前就应着风霁月的“头颅一直被闷在这破烂的布料里不舒服”的话,把风霁月的头颅从层层背心之中拿出来,放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台上透气。
那颗头颅漂亮是真的漂亮,但此刻看上去微微乏了冷意。余清韵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眼睛。
她饿得不行,准备拿起叫客房服务送饭上来。
刚叫完客房服务,在等待晚饭的期间,余清韵在刷着手机查看别人给她发的消息,还有近期的新闻。
其实没几个人给她发消息,毕业以后那些高中同学都极有默契地互相不再打扰,能给余清韵发消息的只有这几次撞邪下来加了联系方式的人。
刘思华也没发过什么消息,就是说了一些感谢余清韵的话,时不时给余清韵转发了几个很有用的野外处理伤口的方法和技巧,比如如何止血,如何判断自己是否中毒之类的。
余清韵也大致看了看,确实都很实用,但也没有什么好回复的,所以只发了个“谢谢”。
潘妮则是发了一些感激余清韵的话,然后说余清韵以后到了福建可以来找她玩,她请客。
余清韵回复她“好”。
钟世荣也给她发了感谢,说以后要是去了杭州可以找他,他包吃包住。又甩给余清韵一个微博链接,说这次的经历给了他不少灵感,他在微博提到了余清韵,让余清韵去看看。
余清韵点进去一看,好家伙,微博粉丝挺多的,也挺活跃的,这条微博里钟世荣只说了他这次旅游有了很大的感想,认识了一些非常好的朋友云云。
文化人的文字编辑真的很厉害,余清韵看他仅仅在微信说自己说了一点感想,结果去微博一看,长长一大串。
底下还有好多读者在称赞他的文采还有这次感想的思想觉悟很好。
余清韵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然后微信告诉他自己已经看到了。
钟世荣很快就回复【哪个是你?】
余清韵把自己的微博名字告诉他,很快余清韵微博就来了提示,钟世荣关注了她。
余清韵又看了看新闻,发现仍然有不少失踪,杀人案件,底下的评论区已经开始有人谈论着,说怎么最近这类消息越来越多,而且国家居然也没有压下热度。甚至有人已经在开始猜测要变天了,这些新闻只是上面给他们的一点心里铺垫,不过这个想法埋藏在许多评论中,毫不起眼,所有人看到后也只是一笑而过,以为是一个玩梗的。

她在看着手机上的内容,风霁月再次出现,俯身往下,余清韵手机上的内容一览无余。
鸦羽般浓密的长睫毛轻颤,男人在余清韵身旁发出轻笑:“你应该发现,这些东西越来越多了。”
“嗯。”余清韵应。
“万物起始,因果轮回,所有事情都有一个起因,”风霁月说,“邪祟现世,这不是偶然的。”
“那你说说,为什么邪祟越来越多了。”余清韵说。
见她终于肯应了自己,风霁月说:“因为我那位故人。”
余清韵看着风霁月,说:“什么意思?”
“我说过,她已经永生了,”风霁月说,“人类的血肉之躯不足以让人永生,她是从人类变成邪祟的。”
“或者说,只能算个半邪祟。”
“只是半个邪祟?”余清韵说,“那怎么能永生?所以说邪祟都是永生的吗?”
“邪祟不是永生的,顶多只能说活得比人类长,但那又如何,你应当也见过不少邪祟了,没有思想,只会杀戮。”风霁月说。
“那半个邪祟永生又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风霁月哼笑一声,“说不定她太顽强了,怎么都死不掉。”
“你想杀她?”
“她活着比死更有价值。”风霁月说。
余清韵说:“为什么你说邪祟渐起和她有关?”
“她现在应该已经是一个大邪祟了,”风霁月说,“无人匹及。邪祟渐起一定与她有关。”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因为啊,所有邪祟都抵挡不住她血肉的诱惑。”风霁月说。
余清韵又继续看起了手机,风霁月又在耳边说:“我知道你对永生没有兴趣,但你帮我找到我的身体部位后,我可以帮你再也不撞邪。”
他准确的抓到了余清韵想要的点,可惜的是,深知他诡谲多变脾性的余清韵不接他的话。
之后风霁月又一直在余清韵耳边说个不停,提出各种诱惑的条件,让余清韵烦不胜烦。
正好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
“扣扣扣”
余清韵赶紧像得救似的快步走去玄关处。
她以为是酒店客房服务送的饭菜到了,没想到是李仁贵和陈杰。
李仁贵说:“小余啊,你要吃点什么夜宵?你说一下,我们好方便给你买。”
陈杰说:“余姐,我们大概十一点这样回来,成不?”
原来两人准备要出门了,顺便过来问她要吃什么夜宵。
余清韵说:“你们等我,我也去。”
李仁贵和陈杰没想到余清韵这么快改变主意,愣了一下,随即很开心。
余清韵实在是被风霁月烦得不行了。
她关上门,在手机上取消客房服务,不需要再送饭上来了,然后赶紧换了鞋,把匕首插在腰间,将风霁月的头颅和背包留在房间里,然后走出房门,关上门和李仁贵,陈杰两人汇合。
风霁月在余清韵说出和他们两个出去以后就闭上了嘴,全程一直看着余清韵的动作,余清韵没看他脸色,但不看也知道风霁月的笑容肯定淡了下来。
出来以后,三人下电梯,余清韵问:“你们今晚打算去哪里玩?”
李仁贵说:“其实还没想好,不过小余你来了,我们还是去给你多买几件衣服吧,然后在逛街。”
陈杰想了想总是一身黑衣的余清韵,说:“对啊余姐,我也觉得你该买一些衣服,越多越好。”
余清韵说:“其实能穿就好了,不需要那么多。”
但最终拗不过两个人执意要带她去买,为了不扫兴,余清韵跟着他们去逛街。
她已经很久没有逛街了,基本上都是网购,走在街上该去哪一家店看都不太清楚。
倒是李仁贵乐呵呵地走在最前头,专挑着大型店面带余清韵进去,然后豪气万丈地说:“小余你随便试,想买多少件都行。”
这就是大老板的底气啊。余清韵想到李仁贵之前就给过她七位数的大红包。
余清韵象征性地挑了一件黑色衣服和裤子试穿,刚从试衣间里面出来就看到李仁贵和陈杰胳膊上已经挂了好几件他们帮余清韵挑的衣服,身边的服务员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其实这件也不错,这件的面料都是最好的面料。”服务员说。
李仁贵见着服务员又拿来了一件衣服,他乐呵呵地点头,胖乎乎的圆脸笑起来就像个散财童子。
他们手上都是帮余清韵挑好的衣服,什么颜色的都有。
见到余清韵换好了衣服,服务员赶紧迎上去:“小妹穿这件衣服真的好看,穿的舒服吗?我们店刚进的新品,当季热销,就剩最后这一件了。”
余清韵看了看身上的黑色短袖,感觉和之前的衣服也没什么区别,她朝服务员点点头,然后看着李仁贵和陈杰胳膊上挎着的许多五颜六色的衣服,说:“其实,不用这么多,黑色就好,其他颜色……不方便行动。”
两个人听后,想了想余姐“玄学人士”的身份,觉得也对,就让服务员把除了黑色的其他衣服全都挂回去,余清韵懒得一个个都去试了,就说:“要这一件就好了。”
李仁贵说:“这怎么行?”
然后就让服务员把他和陈杰手上的十几件衣服全包了,坚持让余清韵又买了几件其他颜色的衣服,各种版型款式都有。
服务员站在收银台前不断笑着,根本停不下来,心里感慨真是来了笔大单生意。
最后结账,十几个袋子,好几万元,三个人离开店里的时候服务员还很亲热地说:“祝你们购物愉快,希望下次光临。”
余清韵看着身后两个男的拎着大包小包,李仁贵走出店后嘴里还很诧异地说:“怎么会这么便宜,才几万元。”
“小余,等哪天到了市里我带你去商场逛一遍。”
余清韵无奈地说:“好,好。知道了。”
见两人还想继续带她去其他店里看衣服,余清韵头皮发麻,说:“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我有些饿了。”
陈杰说:“也行,正好我和李叔也没吃东西。”
李仁贵当然没意见,他表示陈杰来选一下安都县最有名的酒楼,他带人去吃。
陈杰想了想,以他平时的财力和家境其实根本没有去了解过安都县什么最有名的酒楼,于是拿着手机在外卖上搜索了一下,发现了聚合凤酒楼。
三个人又去了聚合凤楼。
聚合凤楼就在安都县最繁华的十字路口,占据了一个大店面,一整栋楼都和店名是契合的特色装修风格。
整栋楼有四个楼层,外观就是古代酒楼建筑的模样,飞檐反宇,雕楼画栋,整体呈红色,细节房檐翘脚之处有着青蓝色花纹点缀。
门口人不算多也不算少,毕竟能来这里的客人财力都不错,当地老板请客都会在这里订个包间。
他们一进门就有专门的员工过来服务:“客人们好,一共几人啊?”
李仁贵说:“就三人,想要个包间行吗?”
服务人员面露为难:“真是抱歉啊客人,其实三人包间或者多人包间我们这里都是有的,但是您也知道我们这人多,包间其实都是要提前几天在手机上预订的。”
“要不这样吧,我带你们去二楼靠窗好的座位,那里的景很棒的。”
见服务员都这么说了,李仁贵征求了余清韵和陈杰的意见,见两人都没问题,就对服务员说:“行。”
服务员顺手接过陈杰和李仁贵手上的几件衣服袋子,带他们穿过许多桌客人,然后带他们上电梯。
陈杰从没进来过,看到这个店里的装饰,挂壁上的彩扇,一整个墙壁的彩绘山河图,古韵古香的宫灯看的他眼花缭乱。
他们跟着服务员到了靠窗的桌子,服务员把他们的衣服袋子放在一边的软垫上,拿来菜单,李仁贵让余清韵和陈杰点菜。
陈杰点了一两道菜就没了,余清韵也象征性地点了一两道菜,最后是李仁贵点菜,他点了挺多菜的,搞得服务员最后还多问了一句:“确定好了吗客人?”
“嗯,”李仁贵说,“就这些吧。”
服务员拿着菜单面色古怪地走了。
“李叔,”陈杰说,“我们吃不完怎么办?这会不会太多了。”
李仁贵说:“你真的以为你和小余点的那几盘菜够小余吃吗?她的胃口挺大的,只是之前不好意思点那么多,所以这种事当然要我来做,你学着点。”
余清韵尴尬地笑了笑,确实那几盘菜不够她吃,不过她是想着和两个人一起出来逛逛,所以没想着要吃饱,不过李仁贵盛情难却。
菜一盘盘,一点点地慢慢上,一开始只上了两三盘,服务员在第二波上菜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
之前上了里脊排骨和鱼香肉丝全没了,干干净净。
她诧异地看向一身肥肉的李仁贵,胖子都这么能吃的吗?
服务员走了在第三波上菜,原先的菜又光盘了,这已经是第五盘菜了。
她的眼神彻底不对了,上完这波菜就到一边去,陈杰还能看到她时不时看向这桌人,然后又和其他同事说着什么。
这下,那些同事也看向他们这桌人。
第四波上菜换了另一个同事,大概也是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光盘,结果一来就看到了这么多光盘子。
那个同事一脸恍惚地把光盘子全部收起来,说:“客人请慢用。”然后就要走。
“诶,等等,”陈杰有些无奈,“麻烦,再来一锅饭。”
一锅饭?一锅饭!服务员呆滞:“好,好的,客人请稍等。”
最后余清韵是吃饱了,等他们一行人全都走出去,却是李仁贵迎着所有人的瞩目离去。
他们一行人已经吃得很饱了,余清韵看他们两人吃的撑了还帮自己拿衣服,就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揽过来自己拿。
不过她一个人形挂件,能拿的衣服也没有那么多,好歹帮李仁贵和陈杰分担了一点。
一行人走在河边路上,这个地方基本上打不到车,周围有十几个行人在这里散步,这里景致怡人,河边吹着晚风,是大家夜间散步的好地方。
“要是全能打车回去就好了。”陈杰是在撑的不行,懒得走路了。
余清韵也这么想。
突然,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种感觉就像之前撞邪的感觉。
一股若有若无的怨气从远方飘来。
余清韵转身,往后面的无人的街道看去,那个街道深幽幽,所有门户不见灯亮,只有一束车光破开黑暗,带着熟悉的感觉,朝他们袭来。
而周围的十几个行人毫无察觉。
直到这辆车停在了余清韵三人身旁。
陈杰和李仁贵喃喃道:“这是,那辆消失的鬼车吗?”
他们四下看了看,周围的所有路人谈笑着,嬉戏着,对着路上这辆巨大的鬼车视若无睹。

这辆车外型涂着红褐色的暗沉颜色,漆面看起来光滑细腻,还隐隐倒映出河边古典路灯的暖光。
车身很高,轮胎也很大,看起来很扎实,车玻璃倒映着外面的景象,有些花,只能微微察觉到玻璃内似乎有着什么流动晦涩的暗沉东西,像是里面黏坐着了一排排人影,模糊不清,让人不敢细看。
整辆车看起来干净如新,就像刚出厂“上任”一般,看得在场的李仁贵和陈杰目瞪口呆。
“它之前不是,不是消失了吗?”陈杰说,“怎么又出现了?”
“我们不是摆脱它了吗?”李仁贵有些惊恐,本来就拿着一大袋衣服,现在觉得这些衣服的重量更加沉重了,让他摇摇欲坠,险些跌在地上。
两个人一脸受到打击的样子,无论撞邪多少次后都还有些惊恐的表情。
余清韵却没有先过多注意这辆鬼车,而是四下左顾右盼,观察周围行人的反应。
“爸爸妈妈!你看着这个灯下面有毛毛虫!”小孩蹲在前面一个路灯下看着毛毛虫,惊奇地叫着她身边的父母。
“别去摸,虫子脏,地上也脏!”妈妈赶紧上前拿开小孩即将伸向毛毛虫的手,不赞同地说。
“为什么不可以摸?”小孩有些不满,就喜欢明知故问。
“我都说了,地上脏你没听到吗?”妈妈说。
“为什么不可以摸?”小孩继续不满地明知故问。
于是这家人开始讲道理。
余清韵又看向一对缓缓从后面走过来散步的老人。
两个人都有着一头银白的花发,都各自戴着一副老花镜,身子硬朗,走路很踏实。
这对老人互相聊着家长里短,从余清韵三人旁边走过去,没有给这辆巨大的鬼车和余清韵三人半分眼神。
他们三人和鬼车就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忘,没人会注意到街道上莫名消失的三人,他们就好像下意识地忽略了这里原本还有三个大活人的事情。
路灯暖黄的光温馨的打在这辆车上,投下一大块阴影,将余清韵三人笼罩在内。
不知道是因为阴影,还是因为余清韵本身的眼珠黑沉,她眼中情绪莫名幽深。
这是,其他人都看不见这辆鬼车吗?只有他们三个看得见?
也好,余清韵自己也并不希望其他人能够看见鬼车。
“余姐,”陈杰征求意见,“你说我们现在是上去呢,还是不上去?”
李仁贵说:“小余,要是我们不上去的话会跟上次一样被困在这段路上吗?”
余清韵墨黑沉沉的眼珠子放在了公交车上,抿起嘴唇。
按理说,他们应当是摆脱了的,可为什么这辆车又过来了?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吗?
她仔细想了想一行三人先前的表现。
【要是有辆车就好了】
这是当时余清韵的想法,也是陈杰嘴上嚷嚷的事。
余清韵又想起了自己身上还有着公交车的诅咒。
诅咒!?
难不成,鬼车的诅咒就像是上次他们永远走不出白雾,只能上车,摆脱不了鬼车吗?
所以说诅咒大概就是摆脱不了鬼车?可为什么她发烧昏迷之后刘思华能开着鬼车送他们下山?
余清韵的眼珠子轻轻移动到了车玻璃门,那是整辆车唯一一个可以查看车内情景的地方,但只能看到车上的司机座位和司机后面一个乘客座位的一角。
奇怪的是,驾驶位上空无一人,没有先前的鬼司机。
“或许,”余清韵心念一动,“我们可以上车试试。”
她话音刚落,面前巨大的鬼车像是应着她的心意,车门发出喷气的声音,缓缓为余清韵三人敞开。
余清韵站在车门外又定睛看了司机座位,确认真的没有鬼司机,然后抬脚踩在车门槛上,率先踏上鬼车内部。
陈杰和李仁贵见余清韵先带头走进去,没有片刻犹豫,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袋子,袋子摩擦发出声音,跟着余清韵进入鬼车。
三人都进入鬼车后,车门再次发出一声喷气的声音,陈杰吓一跳,赶紧转身去看背后,就怕车门又突然窜进一个邪祟,在背后给他狠狠来一下。
结果只是车门关闭而已。
余清韵站在车子过道上没有入座,先环顾车内,将车上所有尽收眼底。
车外面看晦涩不清,黏连着排排鬼影,似乎很是拥挤,可是一上车,余清韵就发现车上一个邪祟也没有,干干净净,只是萦绕着属于鬼车自己淡到忽略不计的怨气。
陈杰和李仁贵也是发现了这一点。
陈杰看到没有邪祟,就把自己身上挂着的,手上拿着的,胳膊上放着的衣服袋子一股脑放在旁边的三个并排座位上。
旁边的李仁贵说:“小陈你别这么鲁莽,万一触发杀机怎么办?”
陈杰说:“好的,李叔。不过我这样做余姐也没有阻止我,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余清韵确实没有阻止他,因为她没在车上发现任何一名邪祟的痕迹。
余清韵接着又把身上拿着的衣服袋子也全都放在旁边座位上,不舒服的扭动一下手腕和运动一下肩膀,揉了揉自己胳膊上的肉,衣服袋子一直勒着真的很不舒服。
陈杰见到余清韵的动作后,也帮着李仁贵放下了他身上的衣服袋子,余清韵也来帮忙。
陈杰一边拿下衣服袋子,一边问余清韵:“余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车上一个邪祟也没有?”
“是啊,”李仁贵说,“那这样的话,我们这次又该怎么摆脱这辆鬼车。”
余清韵淡淡地说:“应该是摆脱不掉了。”
陈杰震惊,说:“余姐,为什么?”
李仁贵说:“那我们是不是,是不是要死在这鬼车上了?”
余清韵说:“不会。”
她示意陈杰和李仁贵,两人和她一起坐在鬼车最后一排的正中间三个座位。
就在他们全部坐好后,鬼车才开始缓缓开动。
陈杰这次没有看到窗外升起不知名的白雾,而是不断过去的一个个路灯和开张的商铺。
鬼车行驶在路上,无视着所有车辆和行人,只是沿着街道布局开着。
陈杰说:“这辆车,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余清韵已经悠悠然双手抱臂,说:“当然是回酒店。”
“回酒店?”这回是陈杰和李仁贵异口同声。
“对。鬼车送我们回酒店,就是这么简单。”余清韵说。
“所以说,它这是好心送我们回去?”陈杰不确定地说。
“我,我是在做梦吗?”李仁贵抬手就要给自己一个巴掌。
余清韵拿住了他的手,说:“你不是在做梦。它就是好心。”
“不出意外,以后我可以控制这辆鬼车了。”
“卧槽,nb,”陈杰直接报了一个大粗口,“不愧是余姐。”
他脑子里全剩下震惊和五体投地的佩服。
余姐断掉的肢体可以接回去,拿着匕首可以对抗邪祟,富有原则,还会保护他和李叔,面对危机冷静自持,敢于冒险求生,能打就打,不能打也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带着他们跑。
这样的余姐,谁不佩服?
余姐人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是莫立鹤口中所说的邪祟?余姐这么厉害一定也是因为她是从小开始学玄学的神秘人士。
而且……就算余姐是邪祟又怎么样?谁都能杀陈杰,但陈杰绝对不信余姐会杀掉自己。
余姐要杀自己肯定早杀了,哪里还需要保他这个废物?
李仁贵也是直接震惊得失语了,他睁着那双眼睛定定地看了看余清韵,确认她真的没有在开玩笑,然后又扫视车内一整圈。
足足过了一会儿,李仁贵才找回声音:“小余,我真的太佩服你了。”
余清韵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冲他们点了点头。
余清韵在坐到座位上后,就感觉自己和这辆鬼车隐隐建立起一种羁绊,她可以在脑海里指挥着鬼车行驶,决定鬼车的速度。
只不过这些全都会耗费她的精力,鬼车行驶得越久,她的精力就耗费得多,鬼车速度快,她的精力也耗费得多。
这种感觉就跟她上次在阴鬼路上鬼奶奶家里频繁过度地开启【口不能张,眼不能开】模式后,脑袋昏沉刺痛的感觉一样。
余清韵已经有点这种感觉了。
等到鬼车到达酒店后,余清韵的脸已经变得非常惨白了。
陈杰和李仁贵两人把所有的衣服袋子挂在身上,跟着余清韵下车。
他们一下车,后面的鬼车就发出发动机启动的声音,没入夜色,消失不见。
他们身上全拿着衣服,不能帮忙搀扶余清韵,只能走在她身边,以防余清韵一时踉跄摔倒。
好在余清韵最终白着一张脸撑着回到了房间里,陈杰和李仁贵跟着她进到房间,把衣服袋子一个一个慢慢放在床尾的小沙发上,床头柜上,电视下面的柜台上。
陈杰和李仁贵在看到电视下面的柜台上放置着风霁月的头颅,心脏收缩一瞬,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余清韵。
余清韵只是淡淡地说:“你们放下后回去睡个觉吧,我也打算睡了,我估计这次可能睡得很久,电话和消息可能都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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