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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邪神—— by域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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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我和她之间永远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我能有重生的机会,她就绝对不会死,她肯定在等着再次彻底地把我杀死,这一次我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这是什么仇敌文学。余清韵心里嘀咕。
“这陶罐里的骨灰应该是沾了点她的骨头在里面,”风霁月说,“她很顽强,少了骨头也会重新长出来。”
“至于这皮影小人,”风霁月端详片刻,“也是她做出来的。”
“用她自己的皮做出来的。”
“那刚才我门外的血尸……?”
“谁知道呢?”风霁月并不关心血尸的皮,他只关心他的故人。
“既然是她的皮影小人,肯定由她来操控,”风霁月说,“她从前最怕的就是和我纸人对打,也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还有没有长进。”
“我来教你怎样把她的皮影小人给炼化。”
可是余清韵现在身心疲惫,需要一个缓冲时间。
她身上伤口太多了,用酒精给两边的胳膊和脸上都来了点消毒,然后缠上绷带,之后又掀开衣服下摆,要把消肿止痛的腰擦在腰间。
风霁月在这个时候也礼貌地隐去自己的身形。
等到余清韵擦好以后,她小心翼翼地进入床铺,防止这些被子摩擦弄到伤口血肉。
床头柜旁的陶罐盖子已经被她盖上,还特意黏上了胶布和绷带封住,防止陶罐里的皮影小人逃出来。
“你难道不想学吗?”从前可是有许多术士求着风霁月教授驭纸秘法,他也是冠绝一时,惊才艳艳的大术士。
余清韵有气无力,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了:“等我醒了再说,太累了。你帮我看着点陶罐里的三个小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丢她,丢她!”
“你们都不会丢,让我来!”
周围开始响起不少儿童的嬉笑声。
“啪嗒”有石子砸落在余清韵的脑袋上。
余清韵的视线高度变得好低,此刻的她眼睛里只有地上的泥土,枯叶,还有砸在她头上后掉下来的石子。
她似乎是在做梦,一个有意识的梦,这是什么情况?
余清韵想动,却发现她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就像是意识被困在了这幅躯壳里。
她的思维和情感开始变得和这幅躯壳的主人一样,迟缓,呆滞,有些木木的。
“哈哈哈哈哈,你看她,我们丢石头她都不知道哭!”
“笨小孩,笨小孩,笨小孩!”
她被困在一个小孩的躯壳里,抱住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保护自己。
蝉鸣,鸟叫,村庄炊烟袅袅,孩童嬉笑,黄昏红霞追逐,染透半边天。
此刻的场景很美,但余清韵无暇顾及,她只知道保护自己脑袋的手臂好痛。
这些熊孩子!
余清韵要是能操控这具躯壳,早就起来反击了,至少也要和他们打起来,打不过就跑!
但是她什么也做不了,脑子有点木木的,甚至还想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世界一片模糊。
“丢石头砸人可不是你们该学的东西。”旁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低磁清透的青年声。
余清韵看到地上出现了一个衣摆,精致繁复的花纹在衣摆边缘,上好的布料,此刻就落在肮脏的泥土上。
周围的孩童看到有人来了,顿时做鸟兽散全跑光了。
余清韵被人扶起来,看到了帮她赶跑孩童的青年。
眉眼如画就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的人,黄昏的微光落在他的一侧眉眼,温柔得不可思议。
是风霁月。
身上没有怨气的他,此刻给余清韵带来的感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这居然是风霁月。
她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父母在哪里?”面前的青年拿出一张手绢帮余清韵擦干净眼睛里的泪水,“我送你回去。”

当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余清韵的床沿边上时,余清韵睡醒了。
她是自然而然的睡醒,睁眼之后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上面的天花板,不出声,也不起身。
“你醒了,”风霁月说,“是做了什么噩梦吗?或许能跟我说说。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其实梦境也会和现实中的自己多少带些因果缘由。我能帮你解梦。”
“我什么也没梦到。”躺在床上的余清韵忍不住看向风霁月,一直看着他的脸。
墨画般的眉眼,霞姿月韵。
和梦里那云霞染上眉梢的耀眼青年的脸庞重叠。
她怎么会做那个梦?
梦境里其他的孩童穿着古代的服饰,风霁月更是一如既往的衣着讲究。
她自己却被困在一个孩童的身体里。
就是因为自身很确定自己对风霁月没有好感,而且深知这个面带笑意的青年本性,所以余清韵从来不会对风霁月产生一些另类的感情。
她被困在躯壳里,部分的思维和情感与那名孩童共享。
在梦里,她对风霁月的第一印象竟然是温暖和依赖。
现在从梦境中醒来,从孩童的情感中脱离,再次看着面前这个风霁月,余清韵真的感慨第一印象很重要。
幸好她和这家伙相处的时候留了八百个心眼,发现了这家伙对自己的诸多隐瞒才没有像梦里的那个孩童一样第一眼就被骗到了。
见到余清韵一直盯着他,风霁月心安理得地回看,看样子非常适应别人看他的脸。
“我感觉那不是梦,”余清韵尝试着组织谎话,“我又看到了那个大邪祟。”
“因为你拿到了她的皮影小人,所以她才会有感应。”风霁月说。
“她是我见过最恐怖的邪祟,”余清韵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
“……”风霁月说,“怎么认识的?”
青年眉头微皱,思索不到几秒,淡淡地说:“早就不记得了。”
“这些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那你们是从什么时期开始相遇的?”余清韵又说,“孩童?还是成年之后?”
风霁月这次没有立刻回答余清韵的话,他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什么,说:“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些事?”
余清韵说:“昨晚我杀死了爸爸妈妈,今早就开始准备收拾东西去找你的肢体了。”
“我怕后面会碰到她,我想知道关于她的所有事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面前光风霁月的青年说:“在我自己的记忆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我的房间里。”
“房间里?”余清韵面色古怪。
“她半夜前来刺杀我,”风霁月颌首,“于是我把她的手给弄断了,她跑了。”
“当时她是不是很小,所以才打不过你。”
“可能是二九年华,”风霁月说,“不过她后面越来越强,每一次快把她杀死的时候,她总能逃走,下一次接着刺杀我。”
“她为什么要杀你?”
“我为什么会知道她要杀我的原因?”风霁月说。
“你之前不是说你旁观了她的灭族之灾吗?”
“是,但我没有记忆,”风霁月说,“那也是她告诉我的。”
“这种灭族之灾你怎么会没有记忆,那么惨烈。”余清韵起身,喝口水。
“我见过的灭族没有一百,也有五十。”风霁月说。
余清韵听完这句,刚咽下的水卡在喉咙差点被呛到。
“那,你怎么总能遇到灭族之灾。”余清韵说。
“……”风霁月笑了笑,意有所指,“谁知道呢。”
这灭族之灾肯定跟你多少有点关系。余清韵又是一大口水,将杯子里的水全部饮尽。
“你家里为什么又会有两名邪祟做你的父母?”风霁月问。
余清韵也回了他一句:“谁知道呢。”
“我发现我的记忆被篡改了,”余清韵说,“所以我目前也没有什么能确定的记忆。”
除了高考成绩的大学。余清韵心里道。
她自己在手机上查询的高考成绩和大学录取,数据是做不了假的,这是余清韵唯一能保证自己记忆不出错的地方。
余清韵解开自己的绷带,昨晚那些细碎玻璃渣弄出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只有右边胳膊那道匕首弄伤的口子还没完全痊愈。
她走进厕所,查看镜子里的人,光洁嫩滑,脸上的伤口也都好了。
余清韵洗了把脸,然后开始刷牙,正在刷牙的时候,风霁月就站在厕所门口,还说了一句:“你应当先刷牙,再洁面。这样不会让残余的泡沫停在下巴,然后又清水用洗。”
余清韵透过镜子给了身后风霁月一个眼神,然后把牙膏唾沫吐出去。
等余清韵洗漱完毕,风霁月说:“现在那三个皮影小人被她操纵,你一直带在身边会出事。我又是一缕游魂,不能亲自把这三个皮影小人和联系和她切断,只能让你自己来切断皮影小人的联系,然后操控小人。”
这是要教她驭纸秘术的意思了。
余清韵把陶罐抱在怀里,盘腿坐上床,有些期待。
这种秘术之类的听起来就有点炫酷,之前莫立鹤驭使的那个小纸人变成真人,虽然余清韵看起来面色如常,但是心里也很羡慕。
这类看起来就很有奇异色彩的秘术真的感觉比自己的力量,敏捷,还有鬼面和匕首神秘多了。
“指腹上弄出一个血口,再把三个皮影小人通过指尖按在你面前,要按住皮影小人的眉心处,把你的血液留在他们的眉心处。”
“这就叫以血为符。血点摁住它们,相当于把它们封在了你的面前。”
“然后你跟着我的手势做一遍,同时一定要心无旁骛。”
余清韵把一圈圈缠绕着的绷带胶布弄下,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那三个皮影小人。
两具骷髅肢体下垂不断晃悠,白面皮影小人则一直都是上挑的黑色眼线勾勒双眼,讥笑着,阴冷地看着余清韵。
余清韵咬开指尖,摁住三个皮影小人的眉心。
一个,两个。
前面两个都是骷髅小人,静静躺在余清韵的面前。
直到第三个时,变故横生。
白面小人跑了,趁着余清韵刚弄完第二个骷髅,抬手要准备第三个的时候,发现白面小人速度般地窜进床底。
余清韵低头,往床铺底下看。
即使是白天床铺深处仍然只见一片黑暗,不见那个白面皮影小人的踪迹。
有点脑充血,余清韵把头收回。
“既然跑了就先不管,”风霁月说,“先把这两个搞定。”
“嘻嘻嘻”
“嘻嘻嘻”
“嘻嘻嘻”
熹光细微,整个房间里明亮不已,风霁月话落以后响起一阵阵讥讽的诡谲笑声。
这个笑声不是余清韵床下发出的,倒像是整个房间发出来的声音。
余清韵环顾四周,那个白面皮影小人肯定又不在床底了。
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逃跑却找不到的白面皮影小人在她心里现在就是一根刺。
“你说得对,”余清韵尽力无视白面皮影小人的笑声,“先弄完剩下的两个,再去找它。”
余清韵按照风霁月所说的做,事毕,她感觉自己和手里这两个骷髅小人建立了一层联系。
余清韵心念一动,骷髅小人就站立起来,摇头晃脑的,空洞洞的眼眶,歪扭的关节。
“成功了。”余清韵的话里不自觉地带了点欢喜。
“你的天赋很高,上手很快,”风霁月也是笑着看余清韵,“可惜这些皮影小人都是用人皮做的,不能变大幻化成人,不然我可以教你。”
余清韵知道风霁月那晚也把莫立鹤的举动看在眼里:“我能和莫立鹤一样吗?”
“你会比他厉害,”风霁月说。
“制作纸人那类需要什么特殊的纸吗?”余清韵说。
“需要一些香火供奉过的符纸。”风霁月说。
余清韵若有所思地点头。
然后她拿出手机联系李仁贵。
【李叔,能帮我找人问问有没有要出售那些香火供奉过的纸吗?随便什么纸质都行。】
李仁贵那边没有及时回复,估计大清早的没有起床。
余清韵学得了一门秘法,显得有些开心兴奋过头了。
余清韵问:“这类秘术是你的绝活吗?”
风霁月说:“当世第一。”
余清韵说:“真的?那莫立鹤宗门的那个祖宗和你比起来,也是你厉害吗?”
风霁月说:“莫立鹤宗门是我开宗立派的。”
余清韵一愣。
“莫立鹤手上的圆盘是我的旧物,”风霁月说,“不过,因为外观不雅,我没用过几次。”
余清韵的关注点现在不在于风霁月的驭纸秘术了,而是在于他说的圆盘。
圆盘,是他的?
怪不得圆盘会把她肢解。
十有八九当时有风霁月捣乱的成分,那个圆盘当时可能被风霁月操控了,所以才把她肢解。
她还在垂眸思索,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敲。
昨晚爸爸妈妈被杀了,现在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大活人,现在敲门的人还有谁?
“女儿,快起床吃早餐了。”门外响起妈妈的声音。
它活过来了?

余清韵穿好鞋子,把绷带快速地缠上匕首,放在腰间,打开房门。
妈妈站在门外,身穿一身连衣裙,双目带笑,眼角两处深深的鱼尾纹。
妈妈说:“你看来昨晚睡得很晚,叫了好久才起床。”
余清韵微笑,不应。
她跟着妈妈走到客厅饭桌上,爸爸也在桌上看着手机,碗里面的粥还没有动。
它们两人都在等着余清韵上桌。
余清韵拿了一个碗,盛了碗肉粥,吃了几口,说:“妈妈今天做的肉粥真香。”
妈妈听了,说:“你爱吃的话以后我常做,这肉粥是我拿冰箱里的肉剁碎,放了点香料,煮熟之后才拌着稀饭一起煮的。”
余清韵说:“谢谢妈妈。爸妈,你们今天不上班吗?这个点了还在家。”
爸爸说:“今天不急,顺便等你吃完我们再去上班。”
妈妈说:“还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比较好。”
余清韵点了点头,咽下最后一口粥,接着又去打了一大碗。
等她第二碗吃到半的时候,爸爸妈妈已经吃完一碗饭了,它们相继出门。
余清韵目送着它们离开,门一关,一直紧绷着的肩膀松懈下来。
她一直在提防着这两名邪祟出其不备要袭击她,万幸的是,没有。
它们就好像没有了昨晚的记忆,只字不提。
当然也有可能双方都心知肚明,只是不点破。
余清韵一边吃粥一边注意门外的动静。
她是真的很好奇对面那户人家是什么情况,那户人家是她唯一一家没有敲开的门。
他们好像知道这间房里发生过什么,深莫如讳,不肯和余清韵打交道。
余清韵吃完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消化,她拿出两个骷髅小人,指挥着它们在家里翻找白面皮影小人的踪迹,然后就听到对面那户人家似乎开了门。
她走到家门,打开门,撞见一个胡子拉碴的邋遢男人。
他的头很油,身上带着一股酒气,看来昨晚一夜宿醉。
余清韵探出一个头,说:“你好。”
女人就站在家里,打开了门,伸出一个头,和十几天前的那晚重叠。
余清韵刚开了个头,就见这个醉醺醺的男人眼睛睁大,暴露出眼白的血丝,一个站不稳,竟被吓得跌倒在地。
余清韵的眼睛眯了眯。
她有那么吓人吗?还是说,这个男人知道她?
“你怎么了,”余清韵走出家门,要扶起男人,“怎么摔了。”
男人被余清韵的步步紧逼吓得不断在地上后退,不肯被余清韵碰到。
他的后背撞上了被自己关上的家门。
现在起来转身拿出钥匙开门肯定是来不及了。
男人赶紧起来侧开余清韵的身体,跑下了楼。
余清韵站在上面的楼梯平面注视着跑下楼的男人,脸色平静。
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余清韵没有去追他,男人现在这幅精神面貌,追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回答。
她走到这个贴着火红春联的家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没动静。
“有人吗?”余清韵尝试着开口。
里面仍然没有任何声音。
对面那户人家只有男人一个人?不可能,如果只有一个人,昨天四楼的那位孩子母亲不会说是“那户人家”。
看来这户人家目前还没有能接触的机会。
余清韵上四楼,打算去胖大婶那里寻找一点关于晚上四楼的一点信息,毕竟今晚她就要上四楼了。
楼道是白色的墙面,上面有点坑坑洼洼,还有好多处灰色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余清韵站在四楼,敲开了胖大婶的家门。
胖大婶打开门,一看到是余清韵就笑:“妹子,今天来我这里住吗?”
余清韵摆手,说:“不用了,谢谢姐,我找到一个亲戚家住了。”
胖大婶说:“也行也行。那妹子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余清韵说,“我想了想,到这里找见房租住也不容易,所以没打算退房,想等着过段日子再重新回去住,到时候可能就没那么阴了。”
“所以说,”余清韵说,“我就想和邻居们熟悉一下。”
“但是我刚才敲了敲姐你对面那户人家,他们昨天不应我,今天也不应我。对面是不是不住人啊?不住人的话我就不租三楼那间了,跑来四楼租和你也近些,有个照应。”
“那边啊,”胖大婶的笑容淡了淡,“对面那户人家我就见过俩人。一个瘦不拉几没长肉,一个瘦瘦高高的不说话。”
胖大婶说:“它们半夜总喜欢出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
余清韵得到了一点信息,说:“那有点可惜了,我还以为没人租。”
她告别胖大婶,然后回到自己家。
打开家门,气氛有些不对。
“嘻嘻嘻”
“嘻嘻嘻”
“嘻嘻嘻”
是那个白面皮影小人的笑声。
皮影小人的笑声在整间房里回荡着,余清韵皱了眉,让骷髅小人出现。
笑声消失后,骷髅小人并没有出现,余清韵依然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联系,它们的状态,但是余清韵发出的指令全部无效。
骷髅小人也不见了。
在一个家里寻找着纸片一样轻薄的东西太难了,余清韵询问风霁月:“我出去以后你有在家里看到白面皮影小人吗?”
风霁月说:“没。我只看到了你的骷髅皮影小人。”
余清韵说:“它们在干吗?”
“你失去它们的联系了?”风霁月眯了眯眼,“它们在厨房里磨刀。”
磨刀?余清韵背后发凉,她往四周看了看,整个家里安静极了。
余清韵走去厨房。
里面干净整洁,锋利发亮的菜刀挂在刀架上。
一个不少。
余清韵想把这三把菜刀收起来,但是把家里所有地方想了一遍,发现都不行。
消失的三个皮影小人就藏在暗处,她无论把菜刀放在哪里都能被它们拿出来。
最后余清韵还是选择把这三把菜刀留在刀架上。
余清韵走出厨房,刀架上的菜刀贴墙的背面,白面皮影小人微笑的黑色线条露了出来。
余清韵坐在沙发上查看手机消息。
李仁贵给她发来了消息。
【卖供奉香火符纸的人找到了,是个老道士,说要亲自加你的联系方式问几句话才决定卖不卖。】
余清韵给李仁贵发消息
【可以,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李仁贵发来老道士的联系方式,余清韵复制号码,添加好友。
对面很快通过了好友申请。
是一个当代中老年人通用的荷花头像,名字叫敬上三清。
余清韵说【我想来买一些香火供奉过的符纸。】
对面正在输入中,好半天才打出一段话【你拿来具体要做些什么?】
余清韵说【纸人,符箓。】
对面说【可曾去过寺庙。】
【去过。】
【把你的地址和号码发来给我吧,我把所有的符纸给你发过去,一共一百张。】
余清韵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发了地址和号码,然后说了声谢谢,问多少钱。
【一万。】
对面毫不含糊地发来消息。
余清韵感觉一万有点少了。
余清韵又去问李仁贵关于这个老道士的事。
李仁贵说是他之前去的一个小道观,做老板的就喜欢多去这类地方拜拜,不过这个小道观香火有点少,基本上都是周围村子里的人去供奉,可能要揭不开锅底了。
余清韵转头继续联系老道士,问道观情况如何,改天想去拜一拜。
老道士直接说道观坚持不下去了,就不必来了,这次卖符纸也是迫不得已了。
余清韵说资助一百万继续开下去,然后继续弄些香火供奉过的符纸专门给她提供。
对面应了下来。
符纸的事情搞定了,余清韵等着夜晚到来。
晚饭和爸爸妈妈吃过以后,余清韵回房等待。
23:59。
爸爸妈妈准时出门,余清韵站在家门后,听着楼道里它们下楼的动静。
它们走了。
余清韵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家里的厨房。
她只开了客厅的灯,灯光打在余清韵的身上,将她暴露在最明显的地方。
厨房里一片灰暗,只能看到里面柜台和冰箱的点点轮廓。
看不见刀架,更看不见面挂着的菜刀。
里面似乎又传来了一点点磨砺的声音。
是她听错了吗?余清韵不敢确定。
余清韵拿出匕首,推开家门。
厨房里皮影小人磨刀的事现在需要放一边,今夜探索四楼可是她早就决定好的事情。
余清韵打开门,关上家门,声控灯亮起。
余清韵的眼窝,脸颊,人中流下阴影。
楼上再次传来脚步声,直冲余清韵而来。
余清韵就在三楼等着它。
四楼的东西下来了。
非常的瘦,但又不像前晚的骷髅那般直接没有肉。
和胖大婶的话对上了。

余清韵迎上去,匕首尖峰对准它的手腕,这么向上一划,皮开肉绽,整条筋被划破。
她又弯腰躲过攻击,这次匕首直指它的天灵盖。
匕首刚一碰到它眉峰,余清韵的肩膀被它抓到。
肩膀上一阵刺痛,让余清韵的匕首不能再精进半分。
余清韵的匕首转了个方向,要将它整个眉骨划破。
鬼影松开了对余清韵肩膀的攻击,躲过这一击。
余清韵忍着疼,乘势而上,将匕首从它的眼睛扎进脑中,还没来得及深扎,它就闪开,这一次毫不留恋,它跑下楼了。
余清韵站在原地,气喘吁吁,没有追上去。
她打算看看四楼晚上胖大婶对面那间房里的骷髅有没有被爸爸妈妈处理掉,那具骷髅到底想干什么,它跑进爸爸妈妈的房间到底是为了陶罐里的那些骨灰,还是风霁月的手。
余清韵走上四楼,三楼的声控灯暗下,整个楼道内重归于一片黑暗与死寂。
男人今晚又是喝得醉醺醺,半夜回家。
他走进熟悉的楼房,胡子拉碴,酒气缠身,就连呼出的气仿佛都带着酒味。
今天白天出门居然碰到那一家子恐怖的东西了,真是晦气。
男人脚步摇晃地踏上台阶。
“哒哒”
二楼楼梯平台里的声控灯没有亮起,男人靠着楼道的墙壁上走,全世界似乎在摇摇欲坠。
他记得二楼的声控灯早在一个月前就坏了,一直没人来修。
真麻烦。
男人走到了二楼的拐角平台,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男人倒在地上,又艰难地站起来,他确认面前黑乎乎的是一团人影,破口大骂:“你他妈不长眼睛啊?没看到我要过去吗?”
男人骂完就要凑近看。
一凑近,一股说不清的臭味袭来,让男人打了个激灵。
这个味道,有点像长时间放置在外面的生肉,发臭了,但仔细一闻,又不太像是那个味道。
男人把头远离了这团黑乎乎的人影,突然有点心慌,骂了句神经病,却绕开了那团黑乎乎的人影继续往上走。
他还有十几个台阶就上到三楼了。
往上的三楼声控灯因为男人的脚步声亮起,橘黄色的灯光打在男人脸上,明亮的视线让男人刚才莫名慌乱的心多了点安全感。
有了点安全感,他壮着胆子往后看了看。
楼下阴影处,那团黑乎乎的人影仍然伫立在那,一动不动。
男人自讨没趣,撇了撇嘴,继续往上走。
可随着他再次往上走的时候,身后响起阵阵脚步声,紧随他的步伐。
男人的酒被吓醒大半。
这一次他不敢再往后看,卯足了劲往上跑,跑到了家门口,拿出钥匙,可是眼睛花花的,试了一次,钥匙却没拿对,孔插不进去。
身后的脚步声愈发地靠近了,越来越大声。
男人开始不停地敲响自己的家门:“开门,马上开门!”
男人大吼着,声音回响在整个楼道里。
楼下的住户骂了一声:“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男人不理,疯狂拍打着家门,他的耳朵里只剩下身后逼近的脚步声。
很快,当脚步声来到他身后不过两米距离的时候,家门开了。
男人喜出望外,伸手要推开门进入家里,同时,他只感觉肩膀上搭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是一只手。
男人肩膀一痛,根本没来得及进入家门就痛得倒在了地上。
他的手还在扒着门板。
“快拉我进去!”男人冲着家里面的人喊。
黄妈妈看到丈夫在外面好像被什么人袭击的惨叫声,心慌着想要彻底打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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