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 by域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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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脚底一蹬,挑上旁边一侧的泥土,借力再继续往上跳。
莫时已经已经看傻了。
挖了一个晚上,他当然知道这个坑洞非常深,忧虑过如何上去,毕竟守在坑洞上的陈杰几人不可能能把他们一个个拉上去。
坑洞这么深,拉到一半,估计陈杰几人就要脱力了。
莫时没想到余清韵几人会是以这样的方式上去的。
这样的身体素质,加上罗盘上检测到的浓郁怨气。
陈杰家里到底是什么背景?莫时觉得他的那些哥哥姐姐不像人类,分明是邪祟。
一直守在坑洞上面的陈杰见到余清韵直接上来,肩膀上面的两个猪皮小人跳下,重新变成周力和思源。
余清韵走向背包,把红布包裹着的东西放进包里,周力和思源拿起属于莫时的那根绳索顶端,一点一点往上拉,最后把坑底里的莫时拉了上来。
也就在莫时脚站上地面的时候,整个别墅开始晃动。
“这是地震了?”
“假的吧,我们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地震啊!”蒋钦天觉得离谱。
不过事实就是,确实地震了,不过是小范围的地震,也许只有别墅区这一片地震。
“这里可是地下停车场,我们赶紧跑上去。”蓝成则说。
几人左看右看,忘记之前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四面八方全是一片黑暗。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后方亮起一点幽蓝色。
这道幽蓝色的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大,伴随着独属于机器的轰鸣声。
这分明是一辆车。
车型巨大,有些像他们见过的公交车,可是这辆车周围萦绕着蓝色鬼火,每一块车窗上灰色阴暗,依稀瞧见里面许多“乘客”排排连坐,黑影粘连在一起。
鬼车来势汹汹,好像要把他们给全部撞成肉泥。
蒋钦天和蓝成则已经闭上眼睛,绝望的等待着死亡降临。
轰鸣声越来越近,他们已经能想象得到巨大的尾气管道喷洒出来的墨黑色滚烫尾气。
在轰鸣声到达耳边时,他们听到了紧急刹车的声音,没来得及睁眼,两个人都感觉手上一个拉力,一睁眼,踉跄几步,被余清韵拉上车内。
这一次召唤鬼车,把余清韵这几个小时里刚刚养回的精力再度消耗殆尽。
余清韵坐在副驾驶上,根本来不及安顿好车上几个人,双眼紧紧盯着车的黑暗,指挥着鬼车在一块块掉落的石块下前行。
鬼车一路风驰电掣,一会儿摆尾,一会儿加速,完全不带减速,车上的人像一个个物品一样因为惯性东倒西歪,惨叫连连。
余清韵最后成功将所有人带出地下停车场来到外面的平地上。
鬼车消散,震动也消失,余清韵举目四望,别墅里的大片树林倒塌,部分建筑也倾毁。
她脑袋发疼,忍着疼痛,面不改色,拿出手机查看信号条。
很好,信号满格,大片大片的新闻和信息在手机屏幕上方刷新。
余清韵看了一眼已经趴在地上干呕的蒋钦天,先打电话给这次任务的委托人。
不出意外的话,任务委托人就是他爸了。
陈杰也在一旁干呕,止不住的呕吐,关键是肩膀和腹部的伤口也在一直隐隐作痛。
莫时脸色苍白,捂着嘴巴,最后也忍不住吐出来。
余清韵刚和蒋钦天的爸爸聊完,挂完电话,呕吐的莫时又提醒了她,她看了一眼莫时,又看了看鼻青脸肿的陈杰,转头在部门的app上联系邹怡年,询问莫立鹤的电话号码。
邹怡年没有多问余清韵想要干什么,直接将莫立鹤的电话号码甩来,回复得很快,可以说什么时候回复都很快,快到让余清余怀疑她全天24h不睡觉高强度工作。
余清拿到电话号码,一打过去,等待半分钟。
莫立鹤定定看着手上显示的余清韵三个字样的来电,随后接通,将脸贴在手机屏幕上。
“谁?”
电话那头,莫立鹤的声音平稳,似乎没有在出任务。
“莫立鹤,你们在苏州是不是还有分家?”余清韵看了一眼已经吐完的莫时,早上的风有些大,太阳已经升起来,这让已经习惯黑夜的余清韵忍不住眯起眼睛。
莫时吐完,就看见陈杰姐姐一直在打电话,和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没有听清楚陈杰姐姐在和谁打电话,也不想听。
他后退几步,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家里人的电话。
陈杰这几个哥哥姐姐一看就不是人类,他觉得有必要和家里的长辈说一下这件事,看看家里那些人怎么处理,或者说,这件事或许还会上报到部门里。
莫时当然很感谢余清韵几人将他救出去,但余清韵几人终究不是人类,他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莫时打给自己父亲,和父亲说明事情以后,挂断电话,等待家里的人前来。
过了一个小时,倒是蒋钦天的父亲先来了,和蓝成则的父亲一起来的。
两个人就像没看见狰狞扭曲的周力和思源,领着蒋钦天和蓝成则对余清韵又是赔笑,又是道歉,特别是蒋钦天的父亲,对自己公司做的别墅残骸视而不见,对着余清韵说:“真是见笑了,也很谢谢您能将犬子救出来,回去以后我们就确定任务,将报酬打到您的账户上。”
余清韵说:“不急,我后面几天还会将别墅这片区域走一遍,确保将所有邪祟清除。”
蒋钦天和蓝成则走了。
到这个时候,莫时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一辆加长版豪车开过来,莫时看着车上特制的家族标志,眼皮跳了跳。
怎么开着这么贵的车过来?
紧接着,车上下来两个人,却不是莫时的父母,而是莫时家中的和主家有联系的两位叔公。
莫时心底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那两位叔公一下车,不动声色地扫了一遍。
连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莫时,径直走到余清韵面前笑着说,“余小姐,您怎么到苏州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要知道您来了,我们一定好生招待您。”
陈杰看了看车上属于莫氏家族的标志,又看了看莫时的表情。
莫时的脸裂开了。
“没事,”余清韵并不想和这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精客套寒暄,“目前已经有定居苏州的打算。这次叫你们过来也只是正好救下莫时。”
两位叔公面上恍然大悟,这个时候才看向余清韵身旁面如土色的莫时。
莫时扯起嘴角,对两位叔公恭敬招呼:“二叔公,三叔公好。”
他已经感觉到两位叔公隐约在瞪他了。
两位叔公有些冷淡地点点头,想着刚才主家的莫立鹤打来的那通电话,恨不得当场敲烂眼前这位平日里令他们满意的后辈。
想着莫时这次别墅里展现出来的鲁莽,自大,狂妄,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两位叔公暗自思索明年开春,分支子弟推举进入主家的候选人是否该换一换了。
莫时有些尴尬,也隐约猜到氛围不对,打过招呼后沉默寡言,安静过头,不敢再出声。
接着就听到自己身边这位陈杰姐姐对自己两位叔公说:“莫家与莫家培养子弟的能力我是信服的,只是青年一代的培养或许还需要多费些功夫,最好刚开始出来历练的时候能派家里的长辈照看一二,不然实力不济,稍有不慎就会人丁凋零。”
后面那句话可以说是有些不客气了,可是莫时见两位叔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忍了下来,说:“余小姐说的在理,这件事确实也是我们莫家的疏忽。莫时,还不快谢谢余小姐?如果这次不是遇见余小姐,你死多少回了?”
莫时转身对余清韵说:“谢谢余小姐的救命之恩。”
余清韵说:“没事。二位回去以后可能还需要花些心思在莫时身上,让他好好控制一下力道,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误伤同伴。”
这一刻,莫时想到自己之前和陈杰的打架,识趣地对陈杰说抱歉,陈杰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两位叔公看见陈杰身上鼻青脸肿,就知道这两个小辈准是相互打架了,连忙点头称是。
这一番操作下来,余清韵的脸色缓了缓,说:“那你们忙的话就先走吧,我这里还有些后续事情需要处理。”
两位叔公带着莫时走了。
余清韵目送车子离开,转身就看见陈杰有些呆呆傻傻的表情,顶着一张青紫色的嘴角,眼眶淤青,鼓着大包的脸傻笑。
余清韵知道陈杰在笑什么,但是她必须要给陈杰泼凉水:“莫时确实有错,所以我说他也是应该的,为了你说他也只是占了一部分小原因,不要得意忘形,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陈杰表情僵住。
余清韵是知道陈杰脾气的,莫时虽然狂妄自大,但绝对不会是先出手的那一方,只能是陈杰先动的手。
从寺庙和公交车那几次陈杰的言行中,余清韵就知道他很鲁莽。
“你和他打架都没打过人家,你不觉得丢人?”余清韵给了陈杰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陈杰面色涨红,低下头。
“我刚才打电话给李叔了,正好他这几天刚忙完项目,待会就来接你去医院看看伤口,养好伤后李叔就给你报班。”
“什么班?”
被人打成这样,还能是什么班?
“训练体能,搏斗技巧的班。”
不一会儿李叔开着自己的私家车过来,一下车就看见狼狈凄惨的陈杰,全身泥土的余清韵,周力和思源。
李仁贵瞪了一眼陈杰,“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乱逛,如果不是学校那边打电话,小余正好打过来,我还不知道你跑去哪里。”
陈杰缩了缩脑袋。
李仁贵又在这里一直絮絮叨叨,最后说完了,似乎感觉有些口渴,停下来休息一下,接着对余清韵三人说:“你们三个今晚辛苦了,现在要不要回去洗个热水澡休息一下?”
余清韵摇头:“我这里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毕,你先带着陈杰回去吧,记得给他报个班。”李仁贵心领神会。
陈杰走了,余清韵在别墅这里逛了一天,将一些被残肢吸引过来的邪祟全部处理干净,确认再没有其他邪祟以后,让周力和思源幻化成猪皮纸人的形态钻进背包里,一人背着一个大包,拎着两个大包,打了辆出租车回家休息。
到家以后,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余清韵小心翼翼地进门,确认爷爷奶奶没有回来,救回到房间洗了个凉水澡,神清气爽,身带馨香地出来,又去厨房冰箱找了找猪皮,重新给周力和思源换好新皮。
之后周力和思源准备做饭,初夏在鸡圈那里拿鸡蛋,余清韵终于有空查看自己拿到的残肢。
她坐在房间的书桌前,桌上放着站着深褐色泥土的红布,装着发风霁月残肢的骨灰罐子被余清韵一同放在书桌上。
余清韵一只手慢慢挑开一层层包裹着的红布,直到红布里的东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那是一个盈润如玉的脚。
完美的足弓,如玉般的脚背皮肤下没有血管浮现,脚腕与小腿部位的切口平整光滑,甚至还能看见大大小小圆形横截面的血管和筋骨,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唯一不足的是,红布被长年累月的深埋在泥土之下,这只脚上也沾上一些泥土。
余清韵面无表情地看着桌子上风霁月的残肢,再一次感叹到风霁月皮囊的完美。
这么完美的人,为什么内里腐败不堪到极点。
余清韵有些嫌弃地拿着这只脚冲了一下,又用爷爷奶奶超市大促销买的纸巾擦干,接着将脚放进骨灰罐子里,开始数了数自己手上现在有哪一些风霁月的残肢。
在【家】时获得的一只手,【荆南洞窟】里获得的第二只手,【大兴安岭】获得的一边腿,还有这一次【别墅】获得的一只脚。
除开风霁月的头颅,余清韵还有躯壳,第二条腿,第二个脚,两条胳膊,五样残肢没有拿到手,但是白面皮影小人留给余清韵的地点只剩下三处地方没有去了。
风霁月手上现在也有三样东西,分别是他的头颅,【川藏高原】获得的不知道哪个部位炼化而成的器皿,还有那个海岛上的某个残肢。
残肢一共十样,现在有四样东西在余清韵手上,三样东西在风霁月手上,还有三样东西需要他们争抢。
这最后三处的地点就在沿海地区某处远海海域,苗家寨,还有桂省首府。
余清韵将骨灰罐子盖紧,放回隐秘隔间里,把早就买来的地图铺在书桌上,看着地图上被自己画的五颜六色的标记,犹豫之下选择休息过后先前往海域。
原因很简单,风霁月几人上次前往的海岛位置距离苗家寨比较接近,余清韵赌风霁月会带着他的人前往苗家寨寻找残肢,而不是这片远海海域,加上她身上还有一个能在水下呼吸自如的诅咒,前往海域也许会比较效率。
不过前往这片海域的准备工作会有些麻烦。
这片东南远海海域距离东南海岸超过六百海里,首先就要考虑前往远海海域的交通工具。
毋庸置疑,肯定是选择船只航行。
但是超过六百海里这么远的距离,只能选择大型船只,余清韵并不了解船只方面的选择和研究,在网上的搜索引擎搜索半天,最后还是一知半解,决定待会询问李叔有没有认识船只售卖公司的人,咨询专业人士会好一些。
出行工具暂且确定好,就要确定驾驶船只的专业人员。
出海也是需要航海证件,首先就是四小证,具体是指精通救生艇筏和救助艇培训合格证,一些船上消防合格证和精通海上急救合格证。
再然后就是船员证,有了这个证件才能在船上担任船长,船员,水手,还有值班机工一些船务工作。
出海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像船上的值班水手,值班机工这类职位,余清韵可以让她还有周力,思源三人充当,但是驾驶船只这种事情,还是只能交由专业人士进行操作。
大致确定好需要准备的东西,余清韵拨打李仁贵的电话。
过了十几秒,电话被接通。
“小余啊,怎么了?”李仁贵说。
余清韵听到电话那头有陈杰,刘姨的声音,知道李仁贵现在不在公司,就放心地说:“李叔,你这里有认识售卖船只的公司吗?”
余清韵搜索过大型船只的售卖价格,都是千万上亿级别的,等到这次的任务负责人钱拨到账户上,大型船只的起步售卖价格刚好在她钱包的负荷极限之内,余清韵不要贵的,就要便宜一些的就行。
“你要出海?”李仁贵有些诧异。
“嗯,”余清韵说,“有认识的公司吗?有的话把联系方式发我一下。”
“有是肯定有,不过我和人家不是同一个行业的,不是很熟,可能价格降不下来。”李仁贵说。
余清韵说:“没事,你把联系方式发我就行,剩下的我去咨询一下。”
“好。”
和李仁贵挂断电话后,过了五分钟,李仁贵发给余清韵一串电话号码。
余清韵直接拨打这串电话号码。
电话那边的人立刻接通,似乎等待已久。
“您好,请问是来咨询船只售卖的余清韵小姐吗?”
“是。”
“是这样的,刚才李总也跟我们说过一些事情,余小姐您是想要购买大型船只是吗?可否将您出海的一些要求告诉我们,我们好确定您适合哪些类型的船只。”
“我要到远海去,速度不要太慢,剩下的没什么太多要求。”
那边沉默了几秒,纸张翻页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下,对面的人说:“是这样的,大型船只一般都会需要提前一年预定,我们到时候才好给您制作,大约一年后才能将货送到您手里,结合余小姐您目前的要求来看,大型游艇是能够满足余小姐您的要求。”
“不过余小姐,您有跟海事部门那边做过登记吗?只有办理船舶登记还能购买游艇。”
余清韵并不担心这些登记和出海证件之类的事情,到时候可以跟部门那边争取获得支持,部门会跟海事部门进行沟通,令她感到棘手的是售卖船只的公司人员说的船只预定。
这说明她的船并不是给钱就能开走的现货,还需要等上一年。
不用一年,再等上那么几个月,余清韵相信风霁月已经把最后三个残肢拿到手了。
“你们的船只没有现货吗?”余清韵说。
“余小姐,如果您要的是小型或者部分中型船只,我们公司有现货。但是大型船只确实只能预定再制作,毕竟我们不可能制作出大型船只后,每年都要花费许多前来进行保养维护,而且大型船只一般船舱内部还有功能区分类这些细节我们都需要与客户反复沟通核对,一年已经是最快速度了。”
余清韵不死心:“你们没有哪些大型船只是被客户退回的吗?”
那边没有立刻回复,余清韵察觉到对面人的犹豫。
“我不是一个讲究的人,只是有急事,近期就需要立刻出海,如果你们有被客户退回的大型船只,我可以购买。”
“确实是有,但是余小姐,这艘船我们不能卖……”
不知道为什么,电话那头的人有些为难。
“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吗?”余清韵察觉到一丝有戏。
“余小姐您是知道的,现在国家已经证实有邪祟存在,客户当时在船上开趴撞邪死了人,所以才被退回,所以这艘船我们是不可能对外售卖的,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处理船只了。”
“是这样啊,”余清韵听到是这么一个原因,眼睛都开始发亮,“如果我说我能解决船上的邪祟,你们能把船卖我吗?”
“抱歉,我们不能用您的生命打赌,”电话那头的人毫不犹豫拒绝余清韵的提议,“一旦您发生什么意外,我们无法承担责任。”
电话那头的人见这个样子或许是做不成生意,加上余清韵这副不怕死的样子有些吓到她,说:“这样吧余小姐,这艘船我们是不可能对外售卖的。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忙,如果余小姐想好是否要预定船只了再来打电话给我吧,谢谢余小姐的理解。”
余清韵挂断电话,皱了皱眉头,还是再次打给那个船只售卖公司的人,问:“你们公司的老总都有谁?”
那人有些懵,就把公司负责人的名字说了一下,余清韵又问了电话号码,售卖船只的人就把几位老总名片上面的工作号码发给余清韵。
余清韵挂断电话以后,查了查这家公司的地址,确定是福州市的公司,然后拨打了邹怡年的电话。
郑楚是福州船只售卖有限公司的老总,今天下午他照例开完会议,一出会议室,其他老总三三两两鱼贯而出,郑楚和其中一名老总边走边聊,正要商量着这个季度报表上的一些事情,秘书赶了过来,“郑总,有两名警察来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老总都停下来看向郑楚。
郑楚也很诧异,自己遵纪守法,怎么会有警察找上门。
其他老总也很纳闷,该不会是那艘鬼船的事吧?不应该啊,已经证实是邪祟作怪,不是谋杀,而且他们公司也准备将船只销毁,警察怎么又来了。
下一秒,秘书又说:“两位警察说,老总你们全都要去警局一趟。”
这下子,所有人都察觉事情的严重性。
那些老总来到派出所以后,本以为会是关于鬼船上撞邪死亡事件的事,没想到会是警察作为担保,确认一名客户具有能力能够承担鬼船,然后征求他们的意见,是否将这艘鬼船卖给这名客户。
几名老总有些身在梦中,本来什么事情没做就被叫到派出所,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件好事,船卖出去了,不用担心如何销毁的问题,还能促成一笔大订单,真是太好了。
就这样,余清韵第二天下午就收到那家船只售卖公司人员打来的电话,这一次,电话那头的人极为恭敬,措辞挑不出任何毛病,再确定好交易金额后,公司那边的人说今晚就连夜发合同急件,保证明天就将合同送到余清韵手上。
船只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开船的船长人选了。
船只要不眠不休开出六百海里以外,不可能只需要一名船长,正常的大型船只出行远海,一般都是一名船长和两名副手标配,轮流休息开船。
余清韵直接在部门的任务界面发布任务,聘请一名船长和两名副手跟她一同前往东南海远海海域一个月。
她在任务里有明确说过会有生命危险,需要应对各种危险,船只上有邪祟。
不过部门里能人众多,很快就招到人。
一位名叫张德海的老船长和两名年纪轻轻就考上船长证件的年轻人。
老船长是真的很老了,大约六七十岁的样子,这让余清韵很是担心,余清韵打电话询问那位老船长是不是手滑点错任务了。
老船长说没点错,他就是要参加这个任务。
余清韵说:“可是,张船长,我们此行前往远海就是为了出任务的,船上也有邪祟。”
“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的,但我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我的孙女前些日子开着货船消失在东南远海海域,我想去那里看看我的孙女是否还活着。”电话那头的老人家说。
余清韵最后仍然狠心拒绝了他,“不行张船长,算了吧。”
说完,余清韵就在任务界面上取消掉对张德海的委托。
一取消,就有一个新的电话号码打过来,余清韵一接听,是刚才接下任务的两名年轻人之一,“您好,请问是余小姐吗?”
“我是。”
“是这样的,其实我们两人都是张师傅的徒弟,这次接下任务也是跟着师傅一起的,您就看在我们师傅他老人家一把年纪只剩下这么一个孙女,可怜可怜他吧,让他一起来吧。”
余清韵气笑了,说:“你们简直是胡闹,以为这是过家家吗?正是因为他一把年纪了我才不让他出海,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你们也是船长了,自己清楚远海海域失踪已经过了好几天还是没有音讯的意思,老人家的孙女是找不回来了,不要再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
“我们自然是知道师傅的孙女是回不来了,可是老人家现在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哪怕是让他去一趟回来了却一桩心愿也好啊。”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你们还是执意这么劝说我,你们两个也别接下这个任务了,部门里有的是其他人。”
余清韵刚要挂断电话,那头说出了一个让她有些无法拒绝的条件,“余小姐,我们能让师傅老人家去也是因为我们有底气。我们家世代在海上做海巫,我可以在海上准确分辨出方位,寻找来去的方向,我弟弟可以控制部分海底生物,除此之外,张师傅本人也是一名符阵师。”
“我们三个就呆在驾驶室那一层,布置好阵法和符箓,不会有意外的。如果您继续招其他的人,短时间内可能找不到我们几个拥有这样的能力的人。”
余清韵被他说的心动了。
海上情况瞬息万变,即使船舶机器可以分辨方向,但是邪祟这类东西一旦出现,干扰磁场,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好,但是你们最好就是一直呆在驾驶室那层楼里。”
“那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余小姐。”
余清韵挂断电话,叹了口气,又拨通邹怡年的电话号码。
邹怡年刚刚和专家组技术科那边的人开完会议,余清韵先前大兴安岭那次直播的信号漏洞让他们越发急迫起来,重视起了撞邪以后信号全无的问题,这次的会议也是围绕确定好手机信号发射站后的一些技术核对调整确认。
她一个什么技术都不懂的人员照例听着那些科研人员报告完一些参数和名词,签好部门之间相互协作的合同就结束会议。
专业的事情就该以专业的人去干,她现在是管理层的人,只需要拍板决定支持自己手底下的人,确保物尽其用就好。
看到余清韵又打来电话,邹怡年就知道是询问她关于出海证件的事情。
邹怡年接通电话,说:“放心放心,事情已经办好了,你明天技能收到急件了。”
余清韵笑着说:“谢谢啊。”
挂完电话,余清韵庆幸自己加入了部门,有了邹怡年的支持,她的许多事情都能得到解决。
十一月初,福州沿海一带,这里街巷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国家治理的不错,即使证明邪祟存在,在这初期也没有造成社会秩序的混乱。
沿海一带旅游盛行,路边小摊吆喝,店面大开,来来往往的游客却是在急匆匆赶往同一个方向。
余清韵,周力和思源三人走在街上,看着周围挂着大红宫灯,陶瓷人脸面具,还有一些红色绳结,甚至还能听到远处其他街道传来的阵阵鞭炮声,就像在过节一样。
她好奇地看着周围,欣赏陌生城市的风土民情,周围的游客和店家也在好奇地看着他们一行三人。
无他,他们三人实在是太瞩目了。
中间的女人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但是眼瞳漆黑如墨,苍白着一张脸,气质沉稳得根本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左边的男人身形高大如小山,让所有人退避三舍。
右边的女人看起来最是面善,穿着无袖白t,裸露在外的肌肉线条劲瘦有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三个人气质特殊,每个人都背着巨大的旅行背包,看起来却没有半点吃力的样子,一看就不像是平常那些普通人该有的样子。
这街上每一个见到他们的人都觉得,他们应该就是国家所说的能人异士。
余清韵随便进了家酒楼,因为背包过大,影响厅堂内其他就餐客人,所以被招待进二楼靠窗的隔间。
旁边接待他们的服务员看到他们这架势也有些兴奋起来,说:“三位应该是刚到我们福州这里来的游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