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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邪神—— by域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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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韵点头。
“那三位选的时间真是巧了,现在游客这么多,说白了也是来看我们这里三年一度举办的送船王祭祀。”
送船王祭祀?
余清韵想到她即将要出海,对这送船王祭祀也来了兴趣。

“送船王就是我们这里一直流传的习俗,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们这里沿海一带,每个人的祖上都是打渔的,打渔出海需要乘坐船只。”
“可以说,船只和渔网就是每个渔民的命。相传,每当海上有渔民被风浪拍进海里,就会有龙船将渔民救下,所以我们每三年就要举行一次送船王祭祀活动,用纸做成一艘巨大的,能在海面上航行的大船,这艘船就叫龙船。接着人们在这三天里杀鸡杀鸭,带着龙船游街,最后一天就在海岸边上将龙船烧掉,以此来祈祷未来还会有龙船救下海上人的性命。”
余清韵点头,耳边底下游人的嘈杂交谈声逐渐被另一种声音替代。
熟悉的敲锣打鼓声,热闹喧天,震耳欲聋,一股更为密集庞大的人流朝着余清韵所在的这条街道而来。
密密麻麻的人相互摩肩擦踵,余清韵低着头,看着那些人,每一个人脸上有洋溢着相同的笑容,高高矮矮的人,大大小小的头颅,千篇一律的四条肢体,不停地挥动着。
有点像一个个蚂蚁。
他们的头颅像是突然长出来的畸形部位,这让余清韵心底里突然升起一种冲动。
想要一镰刀下去将每个人的头颅齐齐切断的冲动。
“客人们看,这就是我们今年准备要祭祀的龙船了。”店员说。
他的声音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余清韵拉回现实,意识到自己刚才无意识间想法的余清韵脸色阴晴不定。
周力和思源看了余清韵一眼,接着又继续望向窗外的景色。
人潮如织,像一个个起伏不定的海浪,鞭炮响冲天,前面的队伍穿着齐整统一的服饰,载歌载舞,后面则是一个巨大的船。
这条街道其实很宽敞,是政府近几年新扩建的商业街,两排店铺之间相隔十几二十米,店铺前面三米还种植着当地的树木,保证城市绿化率。
那艘船几乎几乎就要碰到街道两排的树木了。
宽有十几米,高有三四层楼高,余清韵所在的二楼恰恰好能看到龙船的甲板。
龙船采用的是古代帆船结构,甲板上有一根巨大的桅杆,桅杆上的白色风帆迎风飘荡,在正午的阳光底下亮眼得刺目。
余清韵的眼睛刺痛,移开眼睛。
这艘船只说是用纸制作出的,可是余清韵看着却像是用真正的木头一根一根做出来的,似乎真的能够在海上航行。
那船身上一根根木头的纹理,深褐色的甲板和符纹花雕,整艘船散发着一种出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可能是周围人们脸上过于热切的眼神,飘香的香火味,还有鞭炮的火药味,即使余清韵知道这场祭祀是美好的,也不由得在这艘龙船上嗅到一丝邪性。
人流经过余清韵所在的酒楼,接着渐行渐远,刚才的一切喧嚣逐渐恢复平静。
“客人,您看你们需要点些什么吃的?”店员见送船王的队伍离开后,拿着菜单放在桌面上。
余清韵拿起菜单看了起来……
下午三点十分,张德海和张家两兄弟准时来到南口海岸边上。
虽然张家两兄弟也姓张,但是和张师傅只有师徒关系,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同样姓张,也只是缘分一场。
南口海岸上早已停泊其他的船只,有小型游艇,中型游艇,还有一些货运船只。
福州位于东南沿海地区的版图,南口海岸上的货运船只往往都是一些大型的远洋跨国货运船只,所以雇主的大型游艇在这些船只面前并不怎么起眼。
不过也挺好认的,毕竟现在南口海岸上停泊的大型游艇,只有一艘。
那艘船的岸前站着好几个身穿黑色职业西装的人,张船长一看就知道是售卖大型游艇的那家公司的员工。
那群人在等着余清韵过来交接,他们也在等着余清韵过来。
张船长三人靠近公司人员。
公司人员为首的人上前询问:“请问是余小姐的人吗?”
张船长说:“是,不过我们同样也在等人。”
对方心下了然,双方安静下来。
三点十分,是他们自己心急来早了,余清韵和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三点半。
在等待的期间,海岸上也有部分人好奇地看着这艘大型游艇。
这艘游艇是可以轻松容纳几百号人休闲游玩的大型游艇,长达接近千米,高度从船肚底部到顶层的船长室几百米,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庞然大物。
船身是白色涂料,海岸上的人看不见甲板上的颜色,但是能够看见游艇上每层的墙壁都涂上蔚蓝色的颜料,船身周围有悬挂的救生圈,看起来不像是救生圈,反倒像是修饰船身的装饰物,整艘船看起来美轮美奂,让人一看便心生向往。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周围,纷纷议论这是哪家的少爷或者小姐准备出海游玩。
出海游玩,还是这么大一艘游艇,不禁啧啧称奇。
同时眼睛也都聚焦在游艇入口处的两拨人。
售卖船只公司的人和张船长三人。
就是在这时,余清韵三人拨开人群,走到大型游艇的入口处,看到张船长几人。
看着张船长几人大包小包,还有公司人员身上的西装,余清韵有些诧异:“来得这么早啊。”
当然了,能人异士接手棘手的撞邪船只,能不重视吗?
船只公司人员上前和余清韵握手:“想必您就是余清韵小姐了吧?”
余清韵看了看周围的人群:“要不,我们上船说?”
船只公司的几个人脸色煞白:“就在这里吧,也没什么好说的,主要就是给您一些船上格局图纸,还有几句话。”
给完图纸,余清韵就把图纸递给身边的张船长,张船长几人接过来,翻了几张,确定图纸给全了。
公司的人给余清韵带了话:“余小姐,这艘船上的信息有些隐秘,所以我们没有在电话里还有快递纸张里说出来,还请您能谅解。这艘船当初发生命案的地点就在甲板,餐厅,船舱,游泳池还有休息室里。”
“余小姐,你们现在可以上船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救生设备,我们就不跟着上去了,如果是有什么设备需要的话,就下船和我们沟通,公司就在福州这里,我们会立刻调设备过来给你们补全。”
余清韵点头,船只公司的人贴心的帮余清韵疏散在场旁观的路人们。
余清韵几人上船,走到甲板上,边走边看图纸的张船长说:“余小姐,我刚才大略看了一下图纸,大型游艇上的功能室似乎挺多的,帮手只有我们几个人,我和两位副手都只会呆在顶层,那么基本上每天在船上做事的就只有余小姐你们三人,人手方面会不会有些少了?”
“不用担心,我知道你在思考换班轮值的事情,”余清韵说,“我和我的同伴们都可以高强度的不眠不休,基本上不需要换班轮值,您只需要给我们安排相应的工作就好。”
甲板之上,船只微不可见的摇晃,张船长几人早已经习惯,但是余清韵却突然间觉得有些晕眩。
她轻皱眉头,强行压下头脑里面的晕眩感。
“余小姐。”张船长注意到她脸色不太对。“您该不会是晕船吧?”
这说到点子上了,余清韵从来没有坐过船,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会晕船的。
“余小姐,晕船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张船长说,“尤其是我们还需要出远海。待会我们先一起将船上所有地方巡视一遍,确认好船上是否需要其他设备,待会下船和公司的人核对设备的时候,你们还是需要自己去买一下晕船药。”
余清韵点头,就这点功夫,余清韵刚刚被食物填饱的胃已经翻江倒海,“你们五个一起去检查游艇上的各个房间吧,我现在就下船去买药。”
余清韵还是很放心他们几个人去检查的,先不说周力和思源的实力有目共睹,余清韵是在部门的任务栏招到张船长三人的。
部门的委托任务,一般委托人本人的信息都是隐藏的,只有接下任务的人自身的信息会向委托人公开,张船长和他的两名徒弟都是B级清理人员,三个B级,相当于一个A级,基本上检查这艘船轻轻松松。
余清韵观察过这艘船上的怨气,浓重,粘稠,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的邪祟,五个人完全可以应付。
余清韵匆匆走下甲板,回到海岸上,一下来就被船只公司的人团团围住,“余小姐是检查完毕了吗?”
“不是,我下来买点晕船药,”余清韵说,“待会会有人下来跟你们核对设备,我先走了。”
余清韵赶紧去买药,船只公司的人员站在原地,等待着船上的人下来核对。
张船长拿着图纸,看了看周力和思源两人。
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仅仅只是站在他们三个面前就已经把绝大部分的海风给遮挡住,沉默寡言。
女人一直都是笑着,个人的感觉很和蔼,但是张船长活了大半辈子,怎么看不出女人眼里的笑里藏刀,这个女人和男人只有在涉及到余清韵的事情时才会有较大的反应。
张船长开始考虑起游艇上的分工安排。
余清韵既然晕船,那么即使吃了晕船药也减轻不了多少症状,顶多是能够短时间内自由行动一会儿,以张船长多年的出海经验来看,安排的这些任务就可以排除余清韵了。
身边两个大张和小张都是他的副手,一个船长配两个轮班换值的两名副手,是出远海必备,三人也和余清韵保证过,只会在最顶层活动。
既然这样,到时候出远海,真正能够在船上行动的就只有周力和思源。
“请问怎么称呼二位?”张船长说。
“他叫周力,周围的周,力气的力,”思源说,“我叫思源,饮水思源的思源。”
“好的,我叫张德海,张开的张,品德的德,海洋的海,”张船长说,“这是我的两位徒弟,张平和张远,叫他们两个大张和小张就行。”
“二位也知道现在我们人手紧张,”张船长说,“现在余小姐这个样子,或许到时候出海可能就只能呆在房间里,我们三个也只会呆在顶层,那么二位就要多多辛苦一些了。”
“周力你就负责水手的活,每天巡逻船上的每一个房间,检查船舱底部的设备,还有一日三餐的送饭,其余的在对讲机上听我们指挥。”
“思源你也跟我们一起呆在顶层,不过你不是在船长室,而是在集控室负责检查船上各项指标仪表上的数据是否一切正常,担任机工的活。不用担心专业性的问题,现在船上大部分的仪表设备都是自动化,你只需要每天核对一下数据是否正常,还有每天清理一下机器上的残渣就可以了。”
“剩下的具体操作,等我们现在一个一个房间去检查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该怎么操作,如何保持船上一切正常运行。”
余清韵在街道上的药店买好了一堆晕船药,又去超市里买了许多的食物,余清韵在手机上有跟张船长沟通过,游艇是24h不间断航行,游艇开到600海里以外的远海距离大概只需要三四天,那么最起码就要准备两周的食物。
余清韵在超市里买了一堆食物,水果,零食,有的没的,都买了一遍,最后东西太多了,超市经理亲自叫了超市的送货货车开到南口海岸,送走余清韵的时候脸都是笑歪的。
余清韵跟着货车司机开到南口海岸,海岸口检查完货车上的东西放行,下午五点,余清韵带着东西,来回搬了七八趟,把第一层餐厅的厨房堆满才作罢。
期间张船长带着周力和思源已经把船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走了一遍。
周力和思源说,他们有感应到其他的邪祟,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的缘故,又或者是什么缘故,那些邪祟都没有露面。
至于船上的设备,张船长把一些老化的,需要更换的设备回报给了船只公司的人员,所有东西置办好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半。
五点四十分,张船长三人已经在船长室准备就绪,周力已经在腰间配备好对讲机和手电筒准备巡逻,思源已经坐在集控室的椅子上看着船上的所有监控。
船长室和集控室都有船上所有的监控。
甲板上的人基本上都走了,只剩下一个余清韵站在甲板上。
一个小时前她已经吃了晕船药。
张船长没有给她布置任务,看来是有经验的,因为她现在仍然很恶心想吐。
比起反胃,最令余清韵感到有心无力的是头晕。
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浮浮沉沉的,让余清韵的注意力无法集中起来。
不过比起刚才已经好很多了。
海风很大,吹得余清韵低绑的头发发丝凌乱。
鼻尖环绕着海上特有的潮湿,海腥味。
南口海岸的夕阳真的很美,但是余清韵已经见过太多次这样如火如血般的残阳了。
她回想起白天自己看着人群没来由的那股烦躁感。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
余清韵在这一刻对自己感到陌生,和恐慌。
她想起风霁月先前还在自己身边时说过的那些嘲弄话语。
“你以为受到这么多诅咒的你还会是人类吗?”
余清韵一直坚信自己不是邪祟,不是从生理上坚信,而是从心理上坚信的。
她知道自己的道德感很高,知道自己面对像陈杰那样的人仍然会伸出援手。
但是自己现在开始变得厌烦人类,厌烦他们脸上的微笑了。
余清韵已经发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
【滋滋……小余,天准备黑了,你快进三楼房间休息吧。】
腰间的对讲机传来思源的声音。
余清韵转头,看向一层楼上面的监控,冲监控点了点头,走到船上三楼,选择最近左边楼梯的一间房休息。
船长室内,已经上手的张船长掌舵,身边的大张小张在船长室的门口和前窗布置着符阵。
两个作为海巫的人,从张师傅身上学到的就是一手的符阵。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最基础的符阵,镇宅符阵,符阵经过他们的改良,大张和小张使用的是海上的一些草汁,配合着他们海巫的血液写上的符纸,贴在门窗上,符阵微微散发着蓝色的光晕。
这样邪祟就进不来了。
贴好符阵以后,大张和小张以自己门口为原点,打开房门,向走廊外面慢慢扩大符阵,准备将整个顶层都用符阵包裹住,这样船上的邪祟就上不来顶层。
大型游艇一共有一个地下层和甲板上的四层楼。
地下层就是地下船舱,地面堆放着船上的一些救援设备还有应急机器。
第一层是餐厅,宽大的餐厅可以容纳几百人在场内自由活动和进食,即使是白天也需要开灯才能看清餐厅内部。
第二层到第三层都是房间,越往上,房间越大越豪华。
第四层就是顶层,有船长室,休息室和集控室。
余清韵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灯被打开,室内布置简约,色调温馨舒适,如果不是闻见外面吹来的海风咸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地方的大平层套房。
余清韵皱着眉头接了杯热水,只是轻轻抿了一口,就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没什么可看的景色。
走廊外的灯光已经亮起,游艇上的大灯照着甲板,甲板围栏上挂着一些救生圈,空荡荡的,四下无人。
意外的平静。
余清韵更乐意称之为暴风雨前的宁静。
关闭窗户玻璃,拉上遮光窗帘,余清韵关上房间灯,恹恹地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头太晕了,以至于她一闭上眼睛就能更加真切地感受到头晕。
余清韵感觉很恶心。
她必须要在这几天内快速适应晕船。
最后是怎么陷入睡眠,余清韵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醒来时,天仍然没有亮,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三点半。
船身仍然被海浪托举着,无时无刻不在摇晃,有些像哄着婴儿睡觉的摇篮。
可是余清韵已经不困了。
她又晕又恶心,但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做。
一切显得很宁静。
自从开始撞邪,余清韵的睡眠一向很浅,在她睡觉期间,对讲机也没有传来很大的动静,这就说明在这十个小时里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着不该是一艘有着邪祟的船该有的样子。
余清韵感觉奇怪,起身,床板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内响起。
接着响起拖鞋在地板上的啪嗒啪嗒声。
“啪”一个清脆的开关声。
房间的灯亮了。
余清韵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拖着身子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
洗手间的洗手台上贴着一面镜子。
余清韵走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里的自己。
一模一样的眉眼,凌乱的头发,苍白的脸色和紫色的嘴唇,原先漆黑深沉的眼睛因为头晕而两眼无神,看起来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好像她身上的诅咒越多,自己的气色越来越差。
余清韵原先也很担心,所以每一次撞邪回来以后都要去医院进行一次大体检。
可是每一次的体检都表明,她的数值越来越健康,细胞活跃度越来越高,超出正常人的范围。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医院恐怕早就把她的信息上报给有关部门,研究她的身体构造了。
镜子里的自己明明模样相同,举止也一样,余清韵却是越看越陌生。
就好像镜子里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东西。
那双无神的眼睛下,是怎么都藏不住的贪婪。
“啧。”余清韵有些不爽。
抽出一直不离身的匕首,扎进镜子里。
镜子支离破碎,锋利的镜子碎片破裂,掉落在洗手台上,地板上,还有余清韵的部分手背上。
余清韵将手背上的碎片拂去,打开水龙头,将大片的镜子碎片丢到地上,然后将水尽数泼到自己脸上。
冷水将面部沾湿,毛孔被刺激,尽数收缩,余清韵打了个激灵,感觉到头晕似乎有那么几秒的减轻。
余清韵抬头,滴水的睫毛让她眨了眨眼,破碎镜子里五官扭曲的人脸也跟着眨了眨眼睛。
匕首是扎在人脸的左上方,左边眼睛和头部的碎片缺失,只露出镜子里黑洞洞泛着些许红褐色的铁锈。
余清韵转身离开洗手间,关上洗手间的门,想了想,又拿着毛巾锁住洗手间上的把手,确保里面真的有东西的时候打不开门。
做完一系列事情,余清韵随便抓了一把外套出门。
周力见她睡得早,没有送晚餐,她现在又晕又饿。
一打开门,海风呼啸,外面已经下起小雨,小雨沥沥,打在海面上,一片沙沙声。
走廊外面的光仍然明亮稳定,面前的甲板被大灯照着,刚出门一抬头的余清韵就看见甲板围栏上似乎坐着一个人。
没来得及看清楚性别,甲板上的人就消失了。
余清韵拿起对讲机,“听得见吗?你们刚才有看到甲板上有人吗?”
对讲机里传来沙沙声,不一会儿,集控室里的思源说;“没有,没有任何异常。”
余清韵皱眉。
“你在甲板上看到什么了?”思源问。
“看到甲板围栏上坐着一个人,性别没分辨就消失了。”
“我后面会重点关注甲板,”思源说,“周力你现在巡逻到哪里了?待会巡逻一圈结束后去甲板上看看情况。”
“收到。”周力说。
得到思源和周力回复的余清韵稍稍放下了心,转身走下楼梯。
楼梯不算狭小,余清韵一步步走下去,楼梯间回荡着她的脚步声。
从三楼走到一楼,楼梯间自始至终都没出现任何意外,每一个楼梯里的灯光都是常亮状态。
余清韵顺利走到一楼的餐厅门前。
餐厅前面的一处平地就是甲板了。
余清韵没有将多余的眼神分给甲板,她先看了看餐厅。
餐厅门口仍旧是由玻璃做的,里面一片漆黑,倒是把站在外面的余清韵给映在玻璃上。
余清韵拉开餐厅的大门,进入餐厅,大开餐厅的灯。
晕黄色的暖调灯光将整个餐厅照亮。
红色的桌布,红色的毯子,半开放式的吧台,满满一柜子的酒架。
一切都和余清韵白天放置食物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余清韵走进厨房,厨房里每一个菜刀都安安静静的被放置在刀架上。
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袋柠檬,放在案板上。
余清韵先是从刀架上随便拿了一个菜刀,切了几下,有些使不惯,转了转手腕,又拿着自己的匕首开始切柠檬。
切好柠檬,余清韵泡好柠檬水,加了好几块冰,直接将柠檬水大口灌进嘴里。
一仰头,余光就见到厨房门口似乎多了些什么。
为了美观起见,原本设计就是厨房门口外面是餐厅用红布遮盖起来的,只会是一片红色,外面见不到里面,里面见不到外面。
整个厨房并不小,毕竟是需要为几百号人处理食材的厨房,厨房里的台面和碗柜都是冰冷的金属质地,看起来空荡荡的。
现在,厨房门口处似乎有着一个黑影。
余清韵咽下柠檬水,没有添加任何糖分的酸涩柠檬水刺激着大脑,大脑皮层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炸开。
她看向厨房门口。
松了口气。
是周力。
周力在这里看到余清韵也很惊讶,说:“去检查甲板的时候看见餐厅亮着灯,所以过来查看情况。”
余清韵点头。
既然是周力,那就没事了。
她说:“你要喝吗?我新弄的柠檬水。”
周力看了看被余清韵浓得一片狼藉的平台,沉默了。
照余清韵这么弄,柠檬水好喝不到哪里去。
“你是因为头晕才想弄的柠檬水吧?”周力说,“你现在回房间休息吧,我在这里弄给你,待会顺便给顶层那的人也送点过去。”
“好,”余清韵说,“不过我不要甜的。”
“放心。”周力说。
余清韵收起匕首,走出厨房,然后离开餐厅,走上左边的楼梯。
这个时候左边的楼梯一片漆黑,余清韵看着漆黑的楼梯,像是一个摄人的黑洞。
她拿着匕首的手紧了紧,走回厨房。
厨房里,周力拿着菜刀正在切着柠檬,看到余清韵折返,有些诧异,还没来得及说话,余清韵直接将匕首扎进他的喉咙里。
周力诧异,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看着余清韵,死不瞑目的样子。
余清韵冷静的看着周力喉咙里不断喷洒着鲜红色血液,直到喉咙里的血开始凝固。
地上那滩血就好像一个蜿蜒流动的液体,不断扩大,无视地形,在余清韵的视网膜里扩散,最后将余清韵的整个世界笼罩住。
余清韵站在原地,眼前一片猩红,最后变为黑暗,又逐渐有光。
眼前不再是厨房还有倒在血泊中的周力,而是黑漆漆的楼梯。
余清韵踏了踏脚,脚步声响起,头顶上的楼梯间灯光开始亮起。
果然,楼梯间设计的是声控灯,只有发出声音才会亮起,刚才从她走下楼梯开始就进入邪祟的秘境。
这个楼梯就是邪祟的利用秘境侵入她内心的一个媒介。
如果余清韵刚才没有反应过来,而是继续进入黑漆漆的楼梯,说不定就会进入邪祟布置的第二重秘境,越陷越深。
余清韵现在还在第三层下第二层的楼梯间,准备前往餐厅的路上。
她已经回过神来,冒了一身冷汗。
幸好这次碰到的邪祟是利用心理秘境,而不是注重搏斗!
不过刚才的事情也给余清韵提了个醒。
她返回自己房间,关上房门,重新躺上船,在对讲机里跟周力说:“周力,你在甲板上检查完了能不能帮我去厨房做柠檬水?我有些不舒服。”
“行。”周力在对讲机里回答的很爽快。
之后余清韵等来了周力的柠檬水,喝完一杯后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亮,余清韵醒了,仍然是熟悉的配方,很恶心,很头晕,余清韵又吃了点晕船药,在肚挤眼上贴了草药,在对讲机上跟大张小张说:“你们不是海巫吗?有没有什么能减轻晕船症状的方法啊?”
大张和小张听了很是无奈,“余小姐,我们是海巫,但是我们祖上都是在海岸边为即将出海的渔民们占卜吉凶,还有在海上迷路以后寻找出路,操控部分海上动物的辅助,并不能帮忙解决晕船问题。”
那些渔民都不是会晕船的人,与渔民打交道的海巫们又怎么会解决晕船问题?
余清韵叹了口气,起来拆掉洗手间把手上面的毛巾,进去上了个厕所,又洗漱,然后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透气。
一打开窗户,大片阳光照进来,余清韵就看见远处似乎有什么黑点点。
对讲机里的对话也证实她眼睛看到的东西。
张船长说:“船只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
过了几秒,似乎是查看的副手小张说:“我们前面的东西是一群人,他们全部都抓着一个翻了船的船肚。”
没办法,既然遇见了,那就不能见死不救,而且才开了一天一夜,他们救下那群人以后可以联系最近的海上救援队进行救援。
游艇一路向前开着,距离那群人还剩几百米的时候停下,周力开着小型救生艇下海去接那群人。
那群人一看到余清韵的游艇接近就在呼救,这个时候周力开着船过来,一个个无比配合,积极上船。
但是他们一直用手努力扒着翻了船的船肚,早已经没了力气爬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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