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顺治的宠后日常/清穿顺治皇后宫斗不如养崽崽谈恋爱—— by恪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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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她来给他渡生的那口气。
湿润,柔软。细软的嘟嘟唇瓣,终于开始轻轻点他的唇线,他屏着息,生怕有一丝香甜他还没尝到,先从唇上溜走了。
“万岁爷,我是谁?”不安分的唇里吐出几个断续的字。
福临中了圈套,一松齿关,香甜的唇更探进来,唇里的一点响动都在脑里被放大无数倍,生的那口气终于吸进腔子里,他箍在她背上的手收得更紧,一直以来心里的不好受都化成手上的力道,把她紧紧锁在怀里。
他的,后宫都是他的,她也是。他终于忍不住“唔”一声吟出来。
他追着她的唇,托着她往床上一倒,一间屋那么大的床,以前,想,却不敢深想,此时此刻,他被她的主动打了个措手不及。
大脑一片空白,他只剩了本能,可是本能就是怜惜她,他不知是该往上探还是往下走。怀里搂着在梦里才肯对着他俯就俯就的娇花,蜜香气息甜得他心直颤,呼吸一顿一错,他只在间隙里深吸一口,预备着再被她一并夺了。她像只小兽,一口一口把他的心先噬了,他心疼,他心甘情愿。
她却毫无征兆地停了。
他发觉她扭了头,忙撑开胳膊睁开眼,她翻身从他怀里滚出去,只用个后脑勺对着他。
他拉拉她,她不动,再拉,就听她说:“表舅舅,我不行。”说着她顺从地翻身回来,一双明澈的眼睛望着他,苦笑着说:“一想到往后,我……”占有欲毫无征兆地占了上风,什么只在乎曾经拥有,如今乌云珠摆在眼前,得失之近……
眼前的人,终有一日过她的宫门不入;见她时,眼神掠过她的肩头,只看立在她身后的宠妃。
没有这些正负羁绊她可以一笑而过,给多了她怕她变得跟姑姑们一样,吃醋、使绊子、挖坑,挖空心思要博他的一丝好,明知必败还要拼尽全力一战。
她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她上辈子不是,她这辈子也不想。以前好合好散,茫茫人海,再见可以装不认识;如今她困在这紫禁城里,除非死了,日日见的就是这些人,这个人,心里再难受也不能露出来。今日他心在这里,人在这里,抱着她喁喁说这许多;往后他人不到这里,心也不在这里,她难过都不过是给别人瞧乐子。
只是眼前怎么混过去?她翻身回来,刚说了半句话,就被他摁在怀里。她伸手解了头发,把脸埋在他肩下,鼻尖是他身上好闻的木香,他胸膛里一颗心狂跳,双手越搂越紧,胸在她胸上,腹在她腹上,一身精壮的腱子肉,该紧张该膨|出的都紧|立着,她胳膊窝在身侧,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说:
这进展艰难!下一本写个随便亲主动睡一往无前的:求预收,见专栏。【穿越女vs重生男】
行动力超强的傅酉酉穿越了,富察氏,父亲是封疆大吏,母亲是红带子,兄弟有九个,有的能文,有的善武,性子个个不同。
但是,人人爱护她。
傅酉酉得意,当机立断在家当起娇滴滴的大小姐。
当今皇上听说李荣保家的女儿倾国倾城、知书达理,要把她许配给皇子弘历。
傅酉酉听到消息,愁得险些抓破脸!
弘历鼎鼎大名的白月光、朱砂痣发妻富察氏?
那不是位有名的炮灰?
怀孕生产怀孕生产(重复四遍),伤了身子;
看弘历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宠一个(重复n遍),雨露均沾,又伤了心。
最终红颜薄命。
嫁弘历不如跳火坑!谁爱跳谁跳,傅酉酉不跳,傅酉酉更不嫁。
傅酉酉一哭二闹三上吊,气得雍正吹胡子。
婚事儿果真黄了。
傅酉酉拍拍手,就说小女行动力强。
傅酉酉偶然遇上个青年,此人风光霁月,一副穷书生的样子。
巧在一遇再遇,傅酉酉每次都发觉他更多的好,不止长相长在她审美上,事儿也件件行得合她心意。
心动不已,穷是穷了点儿……
可是,脸好,身段好,学问好,甚至连骑射都好,怎么看,怎么好,样样都好。
傅酉酉头一次还没行动先麻了爪儿,在家失眠了三天……
三天后,决定了,她就要他。
这青年竟然推三阻四,穷是穷,一身傲骨。
给钱,他不要;
给门路,他不进;
招他入赘,他把媒婆从家里打出去。
眼瞅着傅酉酉行动失败。
最后一回,傅酉酉主动送上门,青年一反常态,捉着傅酉酉的两只手,迫到她身前:“小姐,愿嫁我?”
敢爱敢恨的傅酉酉当即点头,把自己的名字庚帖反手塞到青年手里,踮起脚就上他的唇:“亲过就算盖章,如今你是本小姐的人了。”
青年犹豫,傅酉酉钻进他怀里,脸贴在他噗通乱跳的胸上,娇嗔:“公子,难道非得‘睡服’吗?小女行动力超强的。”
直到生米煮成爆米花,傅酉酉才知道,这穷书生,竟是弘历!
傅酉酉回头看才发觉她中了好大的圈套!
第34章 初吻?
福临只管把人捞在怀里, 那人哆哆嗦嗦,嫌头发碍事儿,乖巧动手散了头发, 一头扎进他肩窝里,梗着脖子贴近了他的胸, 不动了。
可他的理智早已被她点点的吮吻成碎片,后来她停了、惧了, 她说了什么, 他都听不到……脑里是一片“噗”,还有那句破碎的“万岁爷,我是谁”……
吃她咬过的点心、饮她喝过的酒、闻她用过的纱,他像个登徒子一样默默收着她的点点滴滴。握她的手, 抱她, 看她哭了心碎, 看她急了心焦, 看她受委屈心疼,从头回见她,到现在不过四十多日,倒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山高水低,心情就随着她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刚这一下总算落了实。
她是谁?她是皇后。是他的正妻。
从第一回 她唤他“表舅舅”, 他就知道那是拒他,亲戚里道,还差着辈分, 就因为个姓氏, 硬凑成一对。
荒唐。何止她不甘, 他也不愿。
可自从认识她,见识了她那些大胆、古怪,每次她唤他“万岁爷”,他都欣喜若狂,仿佛中间隔着千山万水,可总算她没往后退。只要她立着不动,他就能往前迈,就像那一日,见她在慈宁宫门口垂头等他,他马上催着舆赶着同她说那一日的头一句话。
她要什么他都愿意给,予取予求。
他怕压坏了她,半倾着身,她就藏在他覆的空隙里,脸贴在他胸上。“皇后”他只能喃出这一句,他一唤她,她就哆嗦,他再唤,她再哆嗦。
他弓起背,颤着去吻她的发顶,然后是她的额,小巧柔软的耳朵……他亲一下她躲一下,他试探着再亲一下,她再躲一下,终于她避无可避,转过那张让他惊心动魄的脸。
“呵,皇后。”他混乱急切里只看到一团模糊。刚都是她主动,现在换他。他骤然从脖子进化到面孔,不会游走,直击重点,模模糊糊那是她的唇,日思夜想如樱桃的秾唇,若隐若现的齿喉。
松了一只箍住她的手,去掰她的面。她也有了一只能动弹的胳膊,赶忙试探着伸胳膊推他,怎么?她又不愿意?可此时此刻他顾不得深想,她的脸就在他大手里,指节的薄茧刺在如玉腻嫩的皮肤上,托住她的颌,拇指碰着耳垂儿,四指弯在脸侧,只一手就攥牢了她的脸。
他垂头探过去,起初黑白分明的眸还闪,及到碰上,他揣测她也阖上眼,浓长的睫毛清晰扫在他脸上。终于衔到这颗软糯滑腻的樱珠在唇间,还不够,他又开始用齿。叩着牙关,她初时还不肯迎合,后来终于松了唇,满腔的甜腻重新从她处过到他处,他贪恋从她嘴里舍出来的一腔气,夺了又夺。她窒了片刻,终于想起来,除了唇口,还有鼻孔可以喘息,初时寂寂无声,如今剧烈地喘,像个将溺的人。
他阖着眼,咀嚼着她喉间漏出来的碎碎震动,探到她正推他的手,缚住。手如往常,虚虚地囫囵捏个拳,葇荑般的小手,团成个孩童般柔软的拳头,他习惯了,他从第一回 拉她就握住个拳头,许是习惯性防御的姿态?他往常琢磨过,只是千头万绪,从未想通,如今……他无暇想这些。
金花由着福临的吻从头顶开始,游走到耳朵,热吻混着呼吸,灼得她颤。他终于松了一只手,她忙伸手去拒他,胳膊,胸,推到哪儿算哪儿。纹丝不动。
脸现在他面前,唇齿立马遭了难,他急切地覆上她的唇,反复咀嚼,她短了气息,手上的力使不出来,浑身像一块酥脆的糖,强压易碎,又被他暖化了,糖散丝连,喉咙里还有碎裂的余韵,散着糖的丝丝儿甜。她心里“扑通扑通”跳,终于一毫儿理智也没剩。
他拉住她的手,她下意识捏成个拳,硬僵着不动。
金花的手一震,心里终于有了一点犹疑。当真能这么任性,不管不顾?她不想“乌云珠”那票人,也不念叨那些亲戚关系,可是不想就不存在?心里扎扎实实堵着,无论如何她竟是不能。
“表舅舅,我是谁?”她奋力挣脱了那只手,火热的掌心贴到他脖颈上,声音从他正在贪恋的唇里硬蹦出来。
福临停了。
撑起身子看她,如花的一张小粉脸,额上蒙着一层细汗,湿漉漉的眼睛,鲜润欲滴的唇,上下相碰,娇声问:“表舅舅,我是谁?”一边说,一边把展陈在他身下的娇软身子往外扭一扭。
他以为是她的新花样,就像刚刚那句:“万岁爷,我是谁?”赚得他入彀,在他唇齿间激起千层浪。
看清了,挪手用掌缘把她脸上的汗抹一抹,俯身,凑到她秾酡的唇上:“是皇后。”他骤然从容起来,缓缓兜着唇,轻轻贴她的颊:“朕的皇后。”说完,极大满足起来,把头埋到她小巧的红透的耳边,深嗅一口,顿一顿,再抬起头,认真盯着她的眼睛:“朕的。”
这个俊男人。
金花的眼泪涌上来。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心里纠缠,说不清是得了还是失了,嫉妒?惶恐。她将将就是单纯起了坏心,这么英俊,亲了就亲了。可是再多,她不想给。给多了,她跟自己没法交代,还有那些乌七八糟的风险,又失了她的超然。
若是人生只有一日就好了,尽管恣意妄为,不顾往后;又或者她能彻底潇洒,正负羁绊过后,还能照做她的壁花皇后,抱着“第一子”也能视如己出,那她现在也敢冒进冒退,交托一切。
可她明明下午被捂了心,心里又酸又苦,说不上来的那些情绪。眼下走到这儿已经最远了,再远,“冒天下之大不韪”,自陷古早式孤勇,迟早泅溺在后宫的妒海里。再不能往前迈一步了。
只是,刚刚那情形,这猛虎,容得她当他是病猫那般捏圆搓扁?刚她用唇量过的,眉骨、鼻梁,青青刺人的下颌,胀着发红的唇,还有,还有他眼下一触即发……
“她们也都是您的呢,有什么稀罕。”说着她松了拳,故作轻松用指背去蹭他的汗,先抛一句试探,也等着他缓缓神。
他再握住她拂过的手,她的小手又变做了个拳,他送到眼前,用鼻子蹭一蹭,再递到唇边,声音从肌肤的缝里钻出来:“皇后才是妻。”
说着一跃而起,要一鼓作气解她的衣裳。刚她自己解了第一颗扣子,现在他两手伸去解第二颗。金花双手摁住衣裳,再拒一拒:“表舅舅,说好的嚒?”
“什么?”
“表外甥女儿还小……”
“还小就有刚刚那些本事?”话是这么说着,人却静下来,重握上她的手,送到自己唇边,亲个不休。
“话本子上写的,纸上谈兵罢了。”她把手抽出来,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了看他,翻个身儿背对着他,系好第一颗扣子,“表舅舅这些本事才唬人,都是……”他那么多女人,他又会撩,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正想着,人就给福临拉过去抱在怀里,两人面对面侧躺着,金花觉得怪别扭,挪挪腰,把脑袋凑到他肩旁,脸就藏在自己胸前。
“都是什么?”
都是杨庶妃、宁妃那些后宫的美人儿处来的真本事。“唉。”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当,只想了想,没说。
“表外甥女儿?”磁性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把人撩拨成这样,你又还小了。”这声音里带着苦笑,他不想强她,几次三番都是她一推,他就退了潮,娇花一样的人,他起头儿是不屑,后来不知何时就变成了不舍得。
金花抬起头来,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说:“再翻牌子!马上去叫敬事房的小太监,也不用回养心殿,坤宁宫这床就让给表舅舅,就着这股劲儿;表外甥女儿也趁便检查检查敬事房的小太监办差上不上心,看看绿头牌都新做了没……”
想想乌云珠,趁着她还没入宫专宠,最后鼓捣鼓捣娃娃:“也看看表外甥女儿的嫁妆能不能花花,宫里孩子还是少,表外甥女儿日盼夜盼,多几个娃娃。如今只有福全养在宫里,之前选秀事儿多,还能借着帮忙,接来抱抱;如今就等下旨拴婚,表外甥女儿也不能总去慈宁宫接福全了,跟挟子争宠,有多大野心似的。”
说着拍了拍福临:“表舅舅你倒是加把劲儿。”无论如何,金花今夜但求全身而退,福临做的再夸张她也能忍。
福临苦笑,自从二婚,前朝事忙,进后宫的时候少,他又一片心系在金花身上。
本来对其他人就是“公事公办”,免他母亲催逼,也是皇帝的责任;如今,他用金花做幌子躲了太后的催逼,又有了福全,若是佟妃、杨庶妃几个都诞下皇子,那越发连责任都完成了:以后他愿尽情随着心意在金花身上用功。
上次他跟汤若望喝洋酒,论的也是这件事。汤玛法一直认为他妻妾众多,不符合天主教的教义。汤若望说,上帝用丈夫的肋骨造就了妻子,丈夫要像爱自己一样爱妻子。福临作为一国的天子,更应该以身垂范,做万民的表率,一夫一妻。
福临那天喝多了,一直想跟金花说,他可以,他可以像爱自己一样爱护她;一夫一妻做不到,但是他可以爱护她。谁料那天先是端贵人有喜,后来金花喜滋滋给福全换尿布,他冷眼旁观,自己在金花的喜悦里可有可无,心里不好受,结果心里有话,却什么也没说。
今日下午晚间这一场闹,金花那伤心欲绝的干醋,后来又主动亲了他,这不是她对他有情?他怎么早没想到,福全是他的孩子,她不爱他,不事事以他为重,怎么会有视福全如己出的心胸?
还有那些上下其手,喝多了挂在他身上……年纪轻轻的,面皮薄得一碰就红,不是爱他敬他,怎么会有那些举动?
这么想着他自责起来,大婚夜是他先弃她不顾,解了衣袢走了,闹了她个没脸,所以她后来几次三番,推三阻四,也正常。年纪也小,这小身板儿,跟个孩子似的,加上从小身子弱,她不愿意,他更不想强她。
天长地久,她都是他的皇后,他的。
她又飙这些酸话,什么翻牌子,生娃娃,他偏不理会。
想着,他把她抱在怀里搂紧了,鼻尖埋在她头发丝儿里:“饿不饿,还吃点心嚒?朕让他们送到坤宁宫来。”想到她宫里那些辣椒、怪味道鸡蛋片,他又说,“以后朕让御膳茶房送到坤宁宫来。表外甥女儿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朕。”又想到她说福全,“以后想福全,朕去给你抱;或者等佟妃生了,抱来给你养……”
“嗯。福全可以吗?佟妃的孩子还是别了……”今夜侥幸过关?他就这么被她蒙混过去?能打着他的旗号去抱福全当然好,佟妃肚儿里康熙帝她还是别招惹。那她又退一步想如何不给他在坤宁宫置枕头。
后来她才发现,枕头不过是小节,他起了头,发现可以亲她,作兴着对她亲了又亲才是大事。
作者有话说: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福临的初吻?算吧。~(@^_^@)~
历史上顺治继后是亲姐的女儿,小说做了更改,表舅表外甥一表三千里,但是考虑到后文生育情节,基础设定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埋线小能手作者也提前伏笔了,参25章,只看标题就能看出端倪;
阿拉坦琪琪格的父母真的是很好的人,姐姐也很好,令人动容的亲情。
基于咱们的笔者读者友情,能不能请大家去收下预收?作者专栏也打滚儿求收。
peace and love.
预收:清穿之乾隆不是我姐夫?
傅酉酉对清朝不感兴趣,却清穿了。
富察氏,连名字都没有,只知道父亲是封疆大吏,母亲是红带子,兄弟有九个。
等等,她有个兄弟叫傅恒?
她猜,姐姐里有一位必是乾隆元后。
乾隆就是她姐夫?
她捧着瓜子儿对着弘历“嗑嘣嗑嘣”,兴致勃勃围观他和姐姐们相亲,不知是哪位姐姐?
姐姐要出嫁,那下一个该她,她也得预备起来,捋捋城中青年才俊,选个夫婿。
女怕嫁错郎,此事不好将就,她认真组局赴宴,挑中几名好儿郎。
家世相当,前程也明朗,人都英俊正派,配她刚刚好,她也很动心。
比不上未来的皇帝姐夫,反正她的心也没那么高。
谁知,议婚都不成。
没法子,她退而求其次,看家世没那么煊赫,人才也没那么英俊的 。
竟然还不成。
她灰了心,躲在家里当宅娇娥,玉面娇花,搂着母亲撒娇:“只能在家当老姑娘,额娘养儿一辈子。”
弘历从年轻就见一个爱一个,多情风流倜傥,霁月风光俏皮话都用来追姑娘。
直到发妻薨逝,伤心欲绝,他才发现原来他爱的一直是她?
再睁眼,他重生了,生在还未娶妻那一年。
他疑心发妻也重生了,因她像是知道他花心,嫁他不幸,满城招婿,只不看他!
还捧着瓜子儿“嗑嘣嗑嘣”,兴致勃勃看他和她姐姐们相处,见到他就笑靥如花,殷勤唤他:“姐夫!”
这一声“姐夫”令他大恸,半条命都去了。
第35章 假醋
转眼又到初一, 金花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想到福临要来,忍不住直叹气。一早让小宫女把冰盆置在养胖大橘母子的耳房里, 她就躺在里头撸猫耍,吸猫养元。
三只瘦小橘还没满月, 只比巴掌稍大点儿,一身咋咋呼呼的绒毛, 走起来战战兢兢摇摇晃晃, 胆子也小,走出胖大橘一米外肯定往回返,金花抱一抱就一直“喵喵喵”叫。倒是胖大橘对金花熟悉了,由着她揉搓。
金花在地上铺个垫子, 趴在胖大橘猫窝旁边, 一只手伸着搓大橘, 一只手压着摊在垫子上的书页, 看闲书。如今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不用考试没有工作,时间特别禁用,杀不完的日子,她闲极无聊都开始看“二十一史”了。唯有瘦小橘从没睁眼到睁眼,从趴耳朵到竖耳朵,又日日长大, 从小老鼠那么一点儿长到如今,她才恍然今天跟昨日确有稍许不同。
还有初一和十五,福临雷打不动要来。
眼睛看着书, 视线里杵进来一对白爪, 她扭头, 猫娃娃正煞有介事蹲坐在旁边,眼睛盯在书页上。她收了挠大橘的的手,食指摸摸“白爪”的脑门,猫娃娃闭着眼,脖子一缩,耳朵撑平了。她再挠挠“白爪”脖子,猫娃娃自岿然不动,也不“呼噜”,专心盯着她的书,能看懂似的。
成精了。正想着,她手翻页,“白爪”抬起一只迷你猫爪摁在她捻书页的手指头上。“是你没看完?”金花捏捏它脖子,它也不理她,过会儿才把爪拿开,继续蹲坐在旁边,眼睛盯在书页上。金花再试探着翻页,它不抬爪拦了,“哦,这次读完了。”金花手摸着它的背,它在书页旁边躺下来,金花把手指头伸到它白爪下,顺顺毛。猫猫可真乖。
忍不住就把脸凑到猫猫腿爪,用鼻子蹭一蹭。金花是皇后,从抓猫猫开始,就有舍得赏银子的风评。猫儿房的小太监对她的猫猫尽心尽力,从拾掇胖大橘开始,后来又在瘦小橘身上用心,剪指甲捉虫,恨不得一根毛一根毛挨根儿捋。猫猫身上没味道不可能,也就是奶猫猫的味道,金花还揪着四只猫猫耳朵看过,耳朵里干干净净,运气不错,若是耳朵有耳螨,她可去哪儿弄药给它们医?更舍不得猫猫受罪。
这一蹭把“白爪”惹了,人家是高冷的瘦小橘,怎么能被人这么亵玩,动手动脚算了,还动起脸来,“白爪”慢悠悠起身,状若嫌弃,舔了舔刚刚被金花鼻子碰过的腿爪,走了。
白眼猫儿。金花“哼”了一声,仍旧看她的闲书,撸她的胖大橘。还是胖大橘比较亲她,挠着脖子就“呼噜呼噜”,还越趴越近,她揉个半天,它就趴到身旁来了。
金花也不看书了,盘腿坐起来,把胖大橘抱在怀里。“你怎么这么乖?”胖大橘由着她搓圆搓扁。听说,猫猫也是要全身按摩的,若是养得好,能活二十多年。以前金花有个同事养了十几只二十多岁的老猫,在她们单位都成神了,问,就是除了科学喂养吃优质猫粮,猫猫也要锻炼,做马杀鸡。金花记在心里,从胖大橘肯给她揉搓开始,每日逮着它从头捋。
她也不知道胖大橘几岁,不过一身皮毛溜光水滑,身姿矫健,应该齿序不大罢。金花就势给胖大橘捋顺起来,“以后二十年,要靠你陪我了,这宫里,你们母子跟我相依为命。”一边揉一边凑到胖大橘耳边悄悄说。
好心酸。
夫君是有好多女人的皇帝,婆婆是铁血手腕太后,自己的父母兄弟远在草原,京里的亲姐姐一年见不到一回,住在一起的亲戚,比如姑姑静妃和谨贵人,净会看她的笑话,给她挖坑。
孩子嘛,现在不懂事,她花了时间力气养,就认她的怀抱,等长大了,人家都有自己的亲娘,她就是个换过尿片的“后嫡母”……
多亏还有猫猫,对猫猫来说,她就是唯一,猫猫当然也是她的唯一,不,她有四只猫猫,唯四。这一搓就搓了一手毛,金花爱惜地团个球收起来。她对她的猫猫爱惜到毛也舍不得扔,都存着,大约就跟父母要存小娃娃的胎毛类似。
怀里抱的胖大橘又“呼噜呼噜”起来,金花心里柔软,把脸贴在胖大橘背上:“好爱。大橘。”
这一幕正被悄悄来的福临瞧见了。金花怀里抱着她的肥猫儿,从头到爪捋个不休,一边俯身跟它说悄悄话儿,后来直接把粉白如花的俏脸凑到猫儿橘白相间的背上,更显得肌肤胜雪。
只是在锦绣丛里,周围这么多小宫女小太监,后宫又有那么多嫔妃,皇后却这么跟一只猫儿咕咕哝哝自言自语,无限寂寥。
“吴不服?”他唤了声小太监。等吴不服小碎步到跟前,又问她:“皇后这么着多久了?”
“回万岁爷,皇后娘娘天天跟猫儿作伴。娘娘说现在猫儿小,不便挪动。皇后不在侧殿读书习字,就在耳房。”吴不服认为他是皇帝安插在皇后身边的眼线,每时每刻留意皇后的一举一动,伺候万岁爷查问。至于什么是重点什么不是,他也摸不清,事事细细禀报就好。
福临听完,大踏步走进耳房:“表外甥女儿?”
金花从大胖橘身上抬起脸来,一脸错愕,这才什么时辰,外头红日高悬,他就来了?嘴上说着:“表舅舅,今日倒早。”
他盘腿坐下,从她怀里抱过大胖橘,说:“下午不见朝臣,朕来坤宁宫批折也是一样。”大胖橘跟他不熟,“嗷呜”一声,后腿一蹬,从他怀里傲慢地走了,蹭回金花腿边,她盯着猫儿一笑,抱起大胖橘:“乖。”一边把侧脸凑到大胖橘头上,眼睛却盯着福临。
他一眼看到她眼角尖尖眉眼带笑,眼神里是被胖猫儿选中的得意和戏谑,眼前又叠了那天她突然凑着亲上来时候的坏笑,心里就“扑通扑通”刺闹起来,几天不见,情绪上头,他一把把人和猫儿抱在怀里:“皇后。”
她护着怀里的猫猫,推他说:“嗌。”眼睛又从他怀里往门外瞥,生恐给人瞧见似的。何至于,她不是他的人?抱一下又如何了?而且不就是要给皇额娘透消息,两人感情甚笃,博尔济吉特氏的皇后后位稳固,嫡子女指日可待?
转念想许是害羞?看她确实面上红红,桃花眼里横波荡漾,说:“表舅舅,不是还有奏章?表外甥女儿去侧殿陪您。”一边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柔柔不舍放了猫儿。
“朕抱。”
“多谢,好多啦。您扶表外甥女儿走走。”说着推开他的怀,这一个多月抱来抱去,她可抱怕了。
侧殿没外人儿,福临批折,金花就在榻上躺平。也不是头一次他忙她睡,想到不便让小太监和小宫女进来伺候,福临干脆笔墨也自己来,一会儿墨锭,一会儿朱锭,忙了个不亦乐乎。扭头看金花,她倒闲适,一手支着头,看看睏了直接睡过去,就把书摊开遮在脸上,他看了只有笑,偏她这些小动作多。
岁月静好。
不速之客,投石问路。
四贞格格奉太后之命去养心殿送奶酪,到养心殿扑了个空。问过小太监才知道皇帝哥哥去了坤宁宫。想想她还没去坤宁宫拜过皇嫂,于是追到坤宁宫。
金花听到通报忙从榻上起身,又找小宫女照镜子,等四贞格格进殿时,她端端正正坐在榻上,还在抿头发,摁鬓花,一低头看到衣裳上几根淡色的猫毛,赶紧用手去捡,亏她穿的淡色衣裳,不显眼。
四贞格格也是美人儿。新进封了格格,在太后身边承欢,她也着意把那些悲戚都摒淡。家孝在身上,即使不着孝,守着礼,衣裳也该选淡淡的颜色。比如今日穿的就是蛋壳青色的旗装,显得她风姿绰约,妆容精致,唇红齿白,一双杏核眼黑白分明,闪着聪慧。
见过礼,四贞格格银铃般的声音脆生生地对顺治帝说:“皇帝哥哥。太后娘娘让妹子来送奶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