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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成恋爱游戏NPC后—— by闲时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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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屿的身体不可自抑地颤抖着。
隋止简单地上前一步,他为了和裴妙妙取得联系而伸出的手,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拂开。
他下巴微抬,以一种隋屿最讨厌的神态——隋止一贯的、傲慢而不自知的神情,犹如身处于群山之上的睥睨神情,看向隋屿。
“连方糖都不敢争取的你,有什么资格伸手。”
隋止的眼神里写满警告,但他的姿态仍是写意放松的,隋屿自动理解了他话里潜藏的意思。
连狗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和他争。
隋屿到现在还在习惯性地掩藏,对裴妙妙的渴求,和自知无法争取到她的无望。
这种自知命运最终走向的挫败感扑面而来,在面对裴妙妙鄙视的眼神的时候,想要争,想要抢的感情像潮水一样,越涌越高。
一贯隐忍克制,如影子一样的隋屿,目眦尽裂地瞪着面前光芒万丈的哥哥。
因为牙齿咬得太用力,口腔里涌上一股铁锈味。
面对哥哥无意识的否定与轻蔑,隋屿牙齿都快咬碎了,他生平第一次从哥哥的光芒里抬头,沉声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不是你的,所以你给我滚开。”
“还给我!”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5-09 15:09:28~2023-05-11 18:05: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誓要尝遍世间所有的盐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山落、是萤悠呀! 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隋止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迷惑:“还给你?”
他两指抵着太阳穴, 大拇指撑在脸颊上, 说:“你什么时候拥有过。”
隋屿紧紧盯着他的双眼,像一头随时都可能扑上去咬对方一口的狼,咧着嘴,眼神中阴气森森。
他只想撕烂隋止那张不可一世的脸。
他最讨厌的, 隋止的面孔之一, 就是这副永远肆无忌惮,光明正大地伸手去抢夺的样子。
衬得其他人像阴沟里的臭虫, 无能的窝囊废。
从现实来看,隋屿没办法回答, 因为他守着的是一份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 没人能够理解的记忆。
“那么——你可以晚一点再向我阐述你的……”
他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思考,什么样的词语能让自己的表达更加精准。
“你的主张。”隋止的声音不急不缓。
隋家的兄弟俩说话云里雾里的, 裴妙妙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缓了一下劲儿之后,她觉得奇怪, 问系统:“隋屿和简昂的好感度为什么biu地一下, 就满了。”
“好怪。”
系统精神振奋:“这样不好吗。”
它把游戏面板调出来,四人好感全满之后, 面板变成灰色, 右下角有一个沙漏形状的图标,里面的沙粒在缓慢地往下漏。
系统:“等游戏面板读条完毕,冷却时间结束之后,你就可以开启全新的人生路线了。”
“是继续攻略, 还是到此为止, 都可以自由选择了。”
结束来得猝不及防, 裴妙妙愣了一下:“哈?”
就是说,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一点。
系统点头,声音低沉地说:“在冷却时间结束之前,我都可以陪着你,你可以选择继续现在的生活。”
“以你的性格,应该可以在这里生活的还不错。”
顺从便宜父亲,嫁入豪门,过着有颜有钱的贵妇生活。
“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裴妙妙吐槽:“结局得太仓促了啊我说。”
“时长太短了吧!”裴妙妙在心里大呼突然:“我以为你们是要求长期肝的项目,结果是游戏时长不超过XX小时的买断制游戏吗?!”
系统微微一笑:“老实说……你是不是有点舍不得我?”
“听出来了哦,你那微微颤抖的声线已经出卖了你的情绪。”系统嘿嘿嘿,它博览群书,数据库里存着海量网文套路,和各种乙游剧情,早就不是当初一板一眼的人工智能了。
“滚。”裴妙妙在脑子里给了它一个无情的脑瓜崩:“我只是还没有做好独自生活的准备。”
她的眼神晃晃悠悠的飘向远方,几颗星星零散地挂在夜幕中,在黑蓝的夜空中,看起来温柔又孤独。
“结束之后,这里会变成真实世界吗。”
裴妙妙看着隋屿和简昂头顶上的好感条,眉头微皱:“他们还是主角吗。”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隋止,却立刻被他捕获,他朝裴妙妙笑了一下。
“隋止……还有剧组这些人,他们是活人,还是依旧是路人NPC。”
系统:“这取决于你,解除绑定之后,你可以继续游戏人间。”
控制面板和系统消失之后,裴妙妙是否能到死都保持现在的态度,视自己为掌控游戏的神,这些都取决于她自己。
毕竟系统既是她的外挂,也是她和这个世界保持距离,让她时刻清醒的媒介。
一人一统陷入长久的沉默,系统率先开口:“一个好消息。”
“最开始绑定在你身上的那个技能,已经完全生效了哦,百分百的触发概率。”
裴妙妙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个在早期鸡肋得不行,落泪成珠的技能。
系统停顿了一下,说:“还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坏消息的消息。”
“你的任务结束后,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最终走向会变成什么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的行为会更加不可控。”
“毕竟是由恋爱脑组成的世界。”
系统提醒她游玩需谨慎。
裴妙妙拧着眉头阿巴阿巴,她的思绪到处乱飞,正打算和系统说些什么,却被螺旋桨转动的声音打断。
简昂不知道什么时候越过他们三人,正往舱门大开的直升机走。
神游天外的裴妙妙听不懂两兄弟的话,自动过滤。
他们俩打的什么机锋,身在其中的简昂一清二楚。
现在并不是离开的好时机,和他们待在一起,明天再一起走比较稳妥,但是灵魂交换后的不适感撕扯着他的脑袋。
自己总有一种,随时会被拖入黑暗中的错觉。
简昂虽然长得软糯,看起来孩子气,却是个十分果决的人,当即决定先下山检查身体状况。
他不认为局势会因为自己一个晚上的短暂缺席,而产生什么无法挽回的变化。
经过隋屿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在他耳边轻声说:“好好看着隋止哥,嗯?”
他顿了一下,假装好心地接着说道:“实在做不到也没关系,就、尽力而为?”
简昂拍拍隋屿的肩膀,笑眯眯的。
接过飞行员递过来的降噪耳机,简昂在舱门关闭之前,扬声对裴妙妙说:“那就,下次见了。”
不出意外,他们很快能再次想见。
他的絮语被螺旋桨的噪声打碎,裴妙妙捂着耳朵,满脸茫然。
“你们俩不跟他一起走吗?”她看着隋止,问:“山里的住宿条件不是很好。”
隋止领先她半步,三个人一起走到石滩边上,那里停着几辆剧组日常使用的电瓶车。
他稍微看了下仪表盘之后,拿起头盔准备帮裴妙妙戴上:“可以吗?”
裴妙妙点头,隋止俯下身,把她下巴上的扣子扣好,隔着头盔拍拍她的脑袋:“好了,可以坐上去了。”
他长腿一跨,用双臂的力量控制着车头,眼波流转间尽是催促:“天色很晚了。”
“等等。”裴妙妙扶着车尾:“大少爷也会骑这个吗。”
“上学的时候玩过一阵子摩托车。”隋止把火打着,歪头看她:“构造都差不多,应该一通百通?”
裴妙妙觉得很新鲜,隋止这种形象的人居然会去玩摩托车,顾不上旁边一脸阴沉的隋屿了,她坐在后座上,两只手扶着他的腰,小绵羊载着两个人晃晃悠悠地,在颠簸的山间小路上穿行。
轮胎碾过地上的石块时,车子一震。
裴妙妙上半身前倾,整个人往他背上栽,从用手掌扶着他腰侧的姿势,变成双臂环着他的腰。
她下意识用手臂勒了一下,用手臂丈量隋止的尺寸。
能感受到用力的时候,他腰部肌肉的紧致与有力,细,但是被肌肉包裹着。
贴在隋止背上的耳朵,听见他由胸腔内发出的震颤,他好像是在笑。
在裴妙妙的环抱中,他的腰肢稍微扭动了一下:“稍微松一点?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裴妙妙:……
她搞过这么多对象,到底是为何,到了隋止面前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菜鸡。
她悄咪咪松了一点手上的劲,绷住表情直起身子,没头没尾地说:“你技术还挺不错的,之前为什么会喜欢玩摩托车,感觉跟你不搭边。”
“追求刺激?”隋止的回答非常朴素。
裴妙妙一呆。
“很难想象吗。”隋止笑了一下,单手扶着龙头,右手伸到后面,在腰部的脊骨那里比划了一下:“之前我的头发大概有这么长。”
裴妙妙瞳孔地震,虽然她的XP有长发这个选项,但是没想到隋止这种精英冷酷男,以前居然是搞视觉系的摩托手。
她兴奋地伸出双手,双手在他刚才说的那个位置比划:“这里吗?”
“哇。”
一个没忍住,她摸了摸隋止垂落在肩膀的微长卷发。
手指穿过他蓬松轻盈的头发,缎子一样的触感,微长的头发像砂砾一样,丝滑地在她指间流淌。
长发的隋止,得是什么样啊。
她无意识地揪着隋止的一缕头发,前面的人一时吃痛,小绵羊的速度变得更慢了,晃晃悠悠地。
他的手指穿过裴妙妙五指的空隙,从她手上把那一缕头发抢救回来。
“你很好奇?”隋止像是有读心术一样,从后视镜里看她。
裴妙妙狠狠点头。
隋止干脆把车停在路边,他坐在电瓶车的踏板上,两条腿一前一后随意落下地上,支撑着车子。
裴妙妙靠着车子的座椅,半坐半站,手上拿着隋止的手机,在翻看他的相册。
她忍不住连连惊叹。
少年时期的隋止,和她想象中何止是不太一样,简直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是冷淡漠视着世间一切的视觉系美少年啊。
充满光泽的长卷发,高高地扎在脑后,垂在腰际,两边额发的长度稍短,从头顶落下来正好垂到耳垂下面半寸。
锋利的眉眼,桀骜眼神,抿起的薄唇形状秀美,下唇那里居然还有一枚唇钉。
他穿着红白相间的赛车服,对着摄像头留下惊鸿一瞥。
背后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
裴妙妙看着隋止和指尖肉齐平的指甲,长着一张目空一切的脸的天龙人,少年时期也是会叛逆地打唇钉涂黑色指甲油,不顾死活玩摩托车的美少年吗。
精英冷酷总裁的形象崩塌了啊喂。
继续往右滑,是少年隋止穿着常服的偷拍,呈现出来的画面有点模糊。
宽大的短袖和短裤,从左手手腕线绑着的绷带,一直延伸到脖子,绷带的边缘恰好停留在喉结处。
他一头的长发编成十数根小辫子,散在肩头。
脖子上,手腕上,修长的手指上都戴着银色环扣。
无机质的冷漠眼神和过分的美貌,让他看起来像个刚从实验室走出来的人形AI。
裴妙妙看见他手背上是一些意义不明的黑色纹身,每根手指最下面那里凸起的骨节上,都纹着一串时间。
银色的光泽和黑色的纹身与光影交织,共同组成少年隋止的形象。
和月光下的初次见面不同,他不像太阳神,更像靡丽阴暗的死亡使者。
裴妙妙被美色冲昏头脑,她变换姿势,蹲在隋止面前,捧起他的双手,手背上皮肤光洁,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完全找不到过去的影子。
她兴奋期待的眼神,变成纯然的疑惑,隋止被这种行为取悦了,低声笑道:“都洗掉了。”
裴妙妙叹气,尾音拖得长长的,该说曜国科技进步吗,那么大面积的纹身,洗完没留下半点瘢痕。
她猛地抬头,脑袋撞在隋止的下巴上。
隋止就连呼痛的声音都很克制低沉,裴妙妙的手指越过那块被她撞红的皮肤,大拇指擦过他下唇的边缘,指腹在照片上唇钉的位置摩挲着。
希望找出一点过去的痕迹。
但还是完全没有。
隋止下巴微抬,任由她的手在脸上动作,像一头餍足的狮子一样,双手交叠于身前,眼睛眯起:“在皮肤科修复过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哦。”
裴妙妙:“可恶!来晚了!”
晚出生了十年,没赶上好时候。
隋止昂着头,轻笑一声:“没有碰面的这些日子,我抽空想了一下,你应该会喜欢我过去的样子。”
“在日程之外挤出来的时间里,特意把这些还算看得过去的旧照片挑出来。”
“看来我的这些努力不算无用功,对吧?”
山上到处都是树,密如织网,羊肠小道上连月光都很难透进来,除了小绵羊的车前灯照出一片光亮,到处都是黑魆魆的。
冰冷的夜风吹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漆黑的路途中只剩下这一小片光亮,和隋止野兽一样,泛着一点凶光,紧盯着将她锁定的眸子。
他像是会从夜里爬出来的,会魅惑人心的那种不洁的存在,俯视着裴妙妙,拉扯着她本就不剩多少的理智。
黑暗中他坐在那里,如复生的雕塑一样,交叠的双手从身前抽离,搭在裴妙妙的肩膀上,笑得温吞:“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裴妙妙确实被诱惑到了,内心有一瞬间的动摇。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微妙的不爽,明明他就这样随意松散地坐在这里,却给人一种牢牢掌握主动权的感觉。
她落在他下巴上的手,开始犹疑不决。
隋止闪着碎光的眸子,始终牢牢盯着她,察觉到她的退缩和犹豫,舌尖轻轻舔了舔后槽牙,贴心地补充道:“我是说,我觉得你可以进一步了解我。”
裴妙妙的视线从他脸上划过,落在他因为说话而滚动的喉结上。
她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幽暗的环境,很容易就捕捉到他喉结下面的那一点不同。
裴妙妙伸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从封住喉结的那一粒开始,那条蜿蜒扭曲的疤痕,像线头一样被扯出来,暴露在她的视线中。
时间过去很长,疤痕也变得淡了。
隋止的衬衣扣子,一直被她解到胸膛正中间的位置,那道疤像一道银色的线,贯穿他的喉咙、肩部和整条手臂。
线的两边是落针缝合时留下的小点,整齐且规整。
这道疤在他身上不仅不显得丑陋,反倒像一条银色的扎带,将他的肌肉线条完美的勾勒出来。
更像一种特别的点缀。
裴妙妙好奇地问道:“这道疤怎么不去掉。”
“反叛期的留念?”隋止耸肩,连叛逆期都是拼命努力,才争抢得到的权利,在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之后,总要留点纪念品。
“咦,你是会怀念过去的那种类型吗。”
隋止扯了扯嘴角:“当然不是。”
这算是个警醒,他也当它是个警告,握不住自己人生的人,连留疤的权利都没有。
想当好自己人生路上的舵手,航行方向不因外力而改变,当然要用尽全力和所哟方法,掌控一切。
不过现阶段,裴妙妙没有必要知道这些。
那是他们俩的关系,迈入下一个阶段时,她才需要了解的真相。
隋止这头狮子,正为了观察猎物而收起爪牙,蛰伏在阴影之中。
他掌握着进攻的分寸,在裴妙妙作出反应之前,将滑到手臂上的衬衣扯正。
将他昂贵西装上的尘土拍掉,他捏着小绵羊的把手,看了一眼身后离他们越来越近的灯光,说:“故事时间到此结束。”
“走吧。”
隋屿摇摇晃晃地追了上来,车前的灯光如豆,离碰到两人的车尾,始终差一点。
隋止控制着速度,游刃有余地在山路上穿行,和隋屿的车保持着安全距离。
隋屿就像咬不到钩子和饵的鱼。
裴妙妙左边住着顾雪,右边的空房间由隋止入住。
他办入住的速度,快得就像在这里住了很久一样,完全没有裴妙妙第一次过来时的冗余步骤。
房卡刚贴上门锁,电子音响起的瞬间,顾雪就从隔壁冲了出来。
速度快得像一只竖着耳朵贴在门边,手就搁在把手上一样。
走廊的灯光昏暗,她看不清站在裴妙妙身后的人,只模糊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和之前的简昂截然不同的身形。
顾雪双臂抱在胸前,倚在门边嘲讽她:“你还真行啊,这种深山老林里也能几天一换。”
助理从房间里追出来,手里拎着一大袋烧烤,硬着头皮挤到两人中间,干笑:“顾雪老师就等着您回来呢。”
好家伙听见电梯轿厢上行的声音,手就搭在门锁上了,数着脚步声开的门,助理根本来不及拦。
这种情况,就算顾雪再怎么口口声声说讨厌裴妙妙,长了眼睛的人也无法昧着良心相信啊。
到底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助理表面哄着顾雪她信了,她这种小学鸡一样引起对方注意的方式,再这么放任下去,只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助理只能铁头娃一样居中调和。
这时黑暗中的男人上前一步,和裴妙妙并排站在一起,他面对裴妙妙时温柔可亲的目光变得十分慑人。
他的目光充满压迫感,只是淡淡一眼,那种常年居于人上的气势就将顾雪那点气势打得稀碎。
她碍于压力,把还没开始扫射的嘲讽尽数咽了下去。
隋止在助理的邀请下,率先走进顾雪的房间。
看着对方逐渐显露出来的真容,顾雪同手同脚地发现,这位更是重量级。
她只在国际新闻上看到过这位。
医药巨子隋止。
去年有部狂扫数百亿票房的电影,说的就是天价专利药的事,电影里冷酷的医药寡头企业,不少人认为映射的就是隋家。
毕竟隋家的专利数不清,即使在政府的施压和协调下,隋家的药价也没降过一毛钱。
本以为电影会在送审的时候遭到阻碍,没想到一路畅通,绿灯大开不说,连院线排片率也高得离谱。
有知情人透过口风,被映射的隋家掌舵人根本不在乎,因为他就是投资方之一。
骂也好,夸也好,根本不耽误人家赚钱。
在顾雪眼里,隋止就是冷酷的代名词。
但是这位另一个世界的天之骄子,此时正坐在山间旅馆狭窄的房间里,亲切随和地从桌上那堆烧烤里面捡了一根,面不改色的咬了一口。
裴妙妙胃口大开。
但顾雪眼尖的发现,隋止手上那串五花肉,被他咬出来一个米粒大小的缺口。
顾雪心里冷嗤,真是难为这位纡尊降贵了。
来不及关闭的房间,这时候又挤进来一个裹着凉风而来的人,他身材瘦削,表情冷漠。
隋屿身上衣衫单薄,骑着小绵羊一路过来,手上早就冻得僵硬,身上凡是露出来的皮肤都被夜风吹得发青。
两片紧抿的唇有些泛紫。
他手臂上挽着旅馆老板给他的军绿色棉大衣,优雅地坐在裴妙妙对面,一言不发。
助理不知道这二位是什么来头,像烤串粉碎机一样疯狂吸入,同情地看了一眼明明紧张得不行,还要拼命保持表情平静的顾雪。
她鹌鹑一样坐在隋止和裴妙妙中间,手上拿着最后一串五花肉。
“你不吃啊?”裴妙妙意犹未尽,在顾雪点头之后,从她手里把串接过去,自然地吃掉。
“自作多情。”等反应过来时,手上已经空空如也,她咬牙切齿地:“你可真是博爱,连女人都钓得这么自然。”
话音未落,隋止眼皮半掀,看了她一眼。
顾雪顿时僵在原地。
裴妙妙吃完熟门熟路地去卫生间洗漱,助理殷勤地帮她替顾雪刷好感度。
留下小手微抖的顾雪和这两兄弟一起待在原地。
隋止放下手里油腻腻的铁签子,慢条斯理地用桌上的湿纸巾擦手:“说话前最好过一过脑子,对吧?”
他垂眉敛目,顾雪一时不知道他在说隋屿,还是在警告自己。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5-11 18:05:59~2023-05-12 17:49: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把酒临风千里长歌盈泪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西赢 10瓶;上黎大大好短(指指点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隋屿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的视线在洗手间那边打了个转,门扉半掩,裴妙妙谈笑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
顾雪如坐针毡。
但就连一向谨慎的隋屿都没把她当一回事,在这些人面前, 她就像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就连刻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都不需要, 在此刻她不是活物,没有存在感。
“是我先遇见她的, 她是为我而来的。”
隋止无声地笑了一下:“如果你是指,她曾经在启光追求过你的事, 那么确实。”
“但是据我所知,最近她的选择范围不再局限在你们几个之间。”
隋屿当然听得出来他着重强调的曾经两个字, 也从他的话音里听出, 他对裴妙妙之前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冷冷地看着哥哥,不想再和他绕圈子:“相亲对象是假的吧, 你顶替了谁。”
隋家可以挟制隋止的人,几乎不存在, 安排他的婚姻, 让他去相亲更是天方夜谭。
他了解隋止,一定是在什么时候, 偶然和他相遇的裴妙妙, 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才会挤出时间和精力,饶有兴致地陪对方玩这种游戏。
隋止的手指微动,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裴妙妙讨厌欺骗。”他脑子里回想起贺家那天的宴会, 以贺老爷子的作风, 如果有心替裴妙妙安排婚事, 那当天对方一定会到场。
那天到场的,启光那些人明显不知情,那就只能在家世低一等的人里面去筛选。
适龄的男性,相对好拿捏,又是生面孔,裴妙妙真正相亲对象的身份呼之欲出。
隋屿转着中指上的指环,漫不经心地说:“她现在和你有说有笑,无非是贪图你的美色,对你有新鲜感。”
“而你又……勾起了她的兴趣。”
既然将裴妙妙早早调查清楚,像隋止这样步步为营的人,当然会从她最无法拒绝的地方入手。
或许更早。
“从初次见面,她引起你注意的时候,你就开始伪装了吧。”
山间的凉风强行让他的脑袋冷静下来,隋屿在追赶他的路上,抽丝剥茧,很轻易就能踩到隋止用了什么手段。
“你猜她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做。”
“你以为你可以让她这种人,永远保持新鲜感吗。”
隋屿冷笑,看着哥哥逐渐垂下的嘴角,有种剥开他假面的畅快感觉。
现在境地颠倒,他才是握着主动权的那一方。
“嗯哼。”隋止把手收回来,为他这番长篇大论的分析鼓掌:“不得不说,有点道理。”
“小屿你,也不是完全没有长进嘛。”
他露出一个隋屿从没见过的爽朗笑容,声音里也染上几分笑意:“怎么样,要说吗,就这样替我告诉她也不错。”
“我啊。”
“正愁找不到和她摊牌的理由呢。”
隋止直起上半身,把一大半的力量压到椅子靠背上,姿态散漫而优雅。
嘴上说着害怕,却表现得毫不在意,隋屿被他的反应激怒,倏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你以为,你已经胜券在握了吗。”
“别激动,单纯觉得没有意义而已。”他耸肩:“我和裴妙妙的意志,是不会因为这种无伤大雅的小误会而转移的。”
他也有点好奇,隋屿把这个小误会解开之后,裴妙妙会是怎样的反应。
隋止那种乐在其中的样子,看起来又恶心又碍眼,无论何时何地,他总能一副手握权柄,审判他人的样子。
隋屿咬着舌尖,昂着头不肯服输。
“看在你提醒了我的份上,我也给你一点利于你今后人生发展的提示吧。”隋止打了个响指,直视着弟弟的眼睛,说:“只有好好抓住姜雪声,你的未来才有拥有一点光亮啊。”
“小屿。”
隋止的言谈非常诚恳,即使是听完全程的顾雪,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为弟弟着想的好哥哥。
隋屿的心一直在往下沉,经过哥哥的好意提醒,他才想起来那份被自己刻意遗忘的婚约。
那是他年幼无知,还没放弃和哥哥的争夺,寻找盟友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缔结婚约时对未来的憧憬与幻想,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隋止见他飞快变得消沉,觉得没什么意思,希望从弟弟嘴里听到什么有趣东西,而浪费时间的自己,怎么想都是损失最大的。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待处理的事项和时间,脸色沉了下去,浪费了宝贵的四十分钟时间。
嗅到空气中漂浮的香料味道,看着桌面上的油腻烤串,他安慰自己,裴妙妙在这些事项中是优先处理级的,这段时间浪费的不算完全没有意义。
隋止从容起身。
卫生间在门边上,他离开的时候,裴妙妙正好从里面出来,她嘴角还挂着一点没冲掉的牙膏沫。
“这就走了,不再坐一会儿吗?”
隋止指着她的嘴角,裴妙妙下意识往唇边摸。
他语气温和:“突然想起有点重要的事情还没处理。”
“那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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