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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七零摆烂吃瓜—— by白茄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12
——要么找个人嫁了、要么下乡当知青。
看着隔壁婶子介绍的一众瘸腿、瞎眼和妈宝男,容晓晓觉得自己懒癌都要被治好了,当即利索转身回家收拾包袱。
红山大队来了两个俏知青。
一个身穿的确良衣裤,脚踩精致小皮鞋,看谁都好似不带正眼瞧的,听说是个大院子弟,一看就是个不能得罪的狠茬子。
还有一个粗布麻衣,扛着个大包还乐呵呵的,村民私下里都说,这姑娘打眼瞧着就是个能干活的嘿!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容晓晓放下包:明白,这肯定不是在说我。
不久后……
看着天天脚不沾地、都快被晒成黑炭的狠茬子,再看看越发圆润白嫩,磕着瓜子坐在村口聚精会神听隔壁村八卦的容晓晓,大家伙沉默了——
这这这,你们这是外表欺诈啊!
背着手优哉游哉从地里回来的容晓晓:炸?得嘞,那今晚就吃炸鸡!
内容标签:穿书爽文 年代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晓晓┃配角:┃其它:《大宅院的俏媳妇摆烂了[年代]》
一句话简介:干活人!干活魂!干……躺着吧
立意:干活人!干活魂!干吧!
vip强推奖章
作为穿书小说中的边缘人物,容晓晓在结婚和下乡当知青的两个选择中毅然选择了后者,下乡坏境艰苦,为了能让自己成功摆烂当一个坐在村口嗑着瓜子听八卦的闲人,提前享受养老般的惬意生活,她不得不开始筹划起来,捞鱼网鱼实现吃鱼自由;养猪养殖实现吃肉自由;一张嘴能言善辩,连同着那群理想抱负的知青们,一起带动着全大队欣欣向荣。
书名摆烂,内容却又不是真正的躺平摆烂,女主胆大心细,能用最小的劳动收获最大的回报,总能看到意想不到的转折和惊喜,全文中没有收拾不完的极品。每个人物都具有多面性,内容精彩连连、不拖拉不注水,值得一看。

“我觉得这个男同志还是蛮不错,容貌是不佳,但爸妈是双职工连他自己也是机械厂的临时工,家里还有两间房,为人也挺老实,我听周边的邻居说二十几年从没听他发过脾气,肯定是个疼老婆的男人。”
矮婆子不断地夸,但她对面的两人却是听得直皱眉头。
其中一个中年女人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陈婶子我们也是好几年的老交情了,你可不能糊弄我们。”
陈婶子‘哎哟’一声,拍着胸脯道:“哪糊弄你了?老婆子的话可是句句属实。”
“双职工不假,但两夫妻都是在厂子里扫大街,加他儿子的临时工,一个月也才不到四十的工资,要是下面只有一个儿女也就算了。”
说着,吴传芳指了指那头的大杂院,“你瞧瞧他们家,下面还有五六个没成年的孩子,吃穿哪里不要钱?家里两间房挤这么多人,真要嫁过去岂不是得和弟弟妹妹们睡一屋?”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也不会说得这么直白。
可连着看了好几家,一家不如一家,心里早就瘪了气。
一家九口人靠着四十块不到的工资,每天吃个四五分饱也不是不能过下去,可住呢?
难不成新婚的小两口天天和弟弟妹妹挤在一个屋?
更别说以后生了娃,怕是更挤不下。
再来了。
哪里是人老实?分明是好欺负。
她们悄悄来相看,正好就看到小伙子被自己爹娘指着鼻头骂,瞧着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扛不起事。
自己女儿真要嫁过来,公婆这般挖苦凶悍,男人又靠不住,保证是被欺负的。
吴传芳实在是瞧不上这家,再一次道:“不行不行,咱们去下家。”
陈婶子有些不耐,走了大半天脚都走疼了,“哪里还有下家?你又是不知道现在知青办催得近,好些不想下乡的同志不是找工作就是找对象,现在有工作的男同志吃香得很。”
要不是看在五毛钱的好处上,她早甩手不干了。
吴传芳哪里不知道?
她不就是其中一员。
小女儿要是找不对结婚对象,面临的就只有下乡这一条路。
“陈婆婆,结婚是大事,要不我回去后再考虑考虑?”一旁的年轻同志开了口,脸蛋上还带着红润,显得有些羞涩。
陈婶子想了想,“也是,你们娘俩回去再考虑考虑。”
似做羞涩的容晓晓松了一口气。
她就算做好了结婚的打算,但也没想过随意找个人嫁了。
回去的路上吴传芳咬牙花了三分钱搭车,她自己倒是能走回去,但总不能让媒婆走这么大老远的路,毕竟还得仰仗着她。
等上了车,吴传芳拉着媒婆的手,愁得满脸皱巴在一块,“老婶子你别怪我脾气急,你也知道,我现在是真的愁啊……”
“我晓得我晓得,你是真不容易……”
两人絮絮叨叨说着话。
而此时,容晓晓望着车外的景色有些愣神。
这个时代是冷色系的。
入眼所见和以往完全不同。
谁能想到,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穿越了。
一朝穿越到七十年代初。
还没缓过神,她就面临一个关键的选择。
下乡的号召早已经展开,头两年还有些松懈,找各种理由还能拖一拖,而现在,除了一个儿女能留在身边,其他儿女全都符合下乡的政策。
女同志除非有工作或者嫁人,哪怕不愿意也得强制性下乡当知青。
不然后果十分严重,甚至会影响到一家人。
容晓晓来的时候原身家里就在商议怎么办。
初来乍到的她并没有原身全部的记忆,很多事弄不清楚,只能装透明人。
好在原身在家就是一个很少话的人。
大半个月的时间硬是让她装到现在,还了解了一些家里的情况。
原身是家里最小的女儿。
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原身妈之所以那么发愁,是因为兄弟姐妹四人全都达到下乡的年龄,偏偏没一个人能躲过去。
愁完这个又得愁那个,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就瞧着有些老态了。
也好在,这大半个月来四个儿女之中也算解决了三个,现在就只剩下她。
大哥吴平祖顶了原身妈的工作,成了纺机厂车间的临时工,工作一定下来,婚事也有了眉目。
二姐吴平慧身形瞧着瘦小,胆子却很大。
勇敢追爱,如今已经成为一名光荣的下乡知青,和心上人一起去东北下乡插队。
为此,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每天都吵吵闹闹特别热闹。
至于三哥吴平安也是个能人。
无声无息突然炸了一声响雷,直接入赘到街尾屠夫家当上门女婿。
这个年代的上门女婿可不好当,那可是把脸面往地下扔,任由其他人踩踏,走出去都有人指指点点,一辈子都没法抬起头。
偏偏吴平安不在意。
岳丈家承诺给他一个临时工,当了上门女婿就不用下乡,简直不要太完美。
照着他的说法,要他下乡还不如去当龟孙子。
当时原身爸听着,直接黑着脸将他揍了一顿。
吴平安说上门女婿是龟孙子,骂自己也就算了,但何尝不是把原身爸也给骂了进去。
看看原身和三个哥哥姐姐的名字就知道了,他们是两个姓。
二十几年前,容水根一人流浪到这边,遇到好心人安排了一个落脚的地方,隔壁大杂院的吴家长辈见他聪明机灵还是个感恩的人,关照了几年便将人招到家当了上门女婿。
连着生了两儿一女,吴传芳怀着第四胎的时候就说了,无论男女都跟着容水根姓,这就生下了原身容晓晓。
这段时间,暗中观察的容晓晓也大概摸清了家里的一些情况和脾性。
二十几年前,容水根是一个可怜的流浪汉。
但因为有吴家的帮衬,他进了机械厂当工人,现在已经是六级锻工,每个月的工资就有六十五块。
在他们住的大杂院里,算得上工资最高的老爷们。
工资高又有一手好手艺。
在这个年代能养活一家老小,算是极有本事的了。
可有底气的容老爹依旧和以前一样,在外和和气气、在内大大小小的事全都由吴传芳来安排。
俗称耙耳朵。
不过,再和气的人听到自己儿子指桑骂槐那也有气,直接拎着棍子揍得吴平安哭爹喊娘。
那时,容晓晓蹲在墙角看了一出很热闹的好戏。
到了站台,三人下了车。
吴传芳和陈婶子说了几句便目送人离开。
一路上说了不少好话,陈婶子才开口允诺下回相看,不过她心里多少也是没底,知道就算有下回也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家。
心里叹气,却又无能为力。
“走吧,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做。”吴传芳没将心中的烦恼说出来,不管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拿主意,和自家男人商量的都少,更别说儿女了。
两母女走到某处大宅院,刚刚进去就有个婆子探头出来:“怎么样?相看的还顺利不?”
一个大杂院住着,谁家不知道谁家的事?
不单单他们家在操心儿女的事,其他家里何尝不是?
吴传芳摆了摆头,实在是不愿意多说。
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不顺利不要紧,你家不还有一个工作名额吗?让晓晓顶了她爸爸的班,你家两个孩子都能留下,多好啊。”
刚跨进门的容晓晓听出这声音的人。
下意识就往旁边靠了靠。
果然,没两秒就听到吴传芳怒吼过去的声音,“我没你那么蠢,工作都给儿子们顶班,两个人一个月的工资从六十块变成二十五块,我看你们一家老小以后怎么生活,可别过不下去让我们来救济你。”
“我呸,我哪里是蠢?我那是宠孩子!舍不得他们下乡。”
“怎么就不见你宠闺女?怎么儿子是人、闺女就不是人了?拿闺女换钱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说宠孩子了?”
两人站在大门边吵来吵去。
容晓晓对这一幕早已经习惯。
两进的大杂院住了将近三十口人,每日都是吵吵闹闹,一开始还蛮不习惯,后来……
容晓晓倚靠在墙边,看得还挺有趣。
正是因为大杂院里吵吵闹闹,她才能了解到更多的事。
不单单是家里的情况,还有这个时代。
原身家里本来是双职工。
因为下乡的缘故,吴传芳将自己的在纺机厂的工作给了大儿子顶班,顶班只能按临时工来算,工资从原先的三十多变成了十三块。
所以,像马婶子这种撺掇让她接替容水根工作的人,那绝对是不怀好意。
她要真顶了班,就得从临时工做起。
一个月拿着十三块钱,再加上大哥的工资,两个人干着临时工的活,拿着二十六块得养活家里几口人,那真是别想过日子了。
容水根现在是六级锻工,他才五十出头,现在正准备七级的考核。
哪怕再不舍得家里的儿女,都不可能将他的工作让出去,因为他是家里最大的保障。
毕竟,全家上下全得靠着他的工资撑着。
吴传芳向来就是吵架的能手,直接将马莲逼至屋里不敢言语。
“嘴碎的婆娘,迟早哪天撕了她的嘴。”吴传芳啐了一声,心里是气得要死。
那些撺掇的话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怕就怕家里的孩子听进心里。
这段日子她可是见了不少,好多家里为了下乡的名额闹得不可开交,和儿女们离了心。
心里的气堵着出不来,吴传芳冲到马莲家门口就是一脚踹在门上,大声骂咧几句,躲在里面的人仍旧不敢出声。
容晓晓眼露敬佩。
这战斗力可以啊!
她向来也不是一个等着被欺负的人,懂得反抗但也没原身妈妈这么强悍,值得学习!
“是不是觉得你妈特厉害?”一个老婆子凑了过来。
容晓晓眼带星光,连连点头。
马家可不止马莲一个人在,都被踹上门了,里面一个人都不敢冒头,想来是怕了还在门口骂骂咧咧的吴传芳。
“那是你没瞧过你妈年轻的时候,那才叫一个悍。”陈婆子回忆起过去,“那年年景不好,家家户户勒着裤腰带过日子,结果还被一些小偷小摸的人盯上,你妈妈拎起一把菜刀,硬是将偷走的粮食给夺了回来。”
“我也记得。”旁边又凑过来一个中年女人,“当时多亏了传芳,我那个时候还在奶孩子,要是没了粮食,别说大人了,孩子肯定是立不住。”
两人回忆着过往,容晓晓在旁边听了不少以往的事。
不仅仅是原身妈妈勇斗小偷,还有如何驯服……咳咳,男人。
“瞧瞧咱们大杂院,谁家的老爷子不是牛气哄哄?就传芳压得住水根,家里事事能拿主意,水根在外是六级锻工,拿着大杂院最高的工资,回到家不还是帮着做做饭洗洗衣。咱家老头呢?回到家一屁股坐着等饭吃,从没帮过忙。”
一婆子笑得荡漾,“这叫什么?这叫驯夫有方,你们年轻人可得好好学学,以后的日子才好过,就跟传芳一样,把男人死死抓在手……”
“石头奶,你在孩子们面前胡咧什么呢。”吴传芳打断她的话。
白眼一翻,推着容晓晓就往家里走,“回去,该做饭了。”
她倒是想孩子们跟她一样,悍一点。
这样才省得被人欺负。
但悍归悍,听他们在女儿面前说些房内事,她一张老脸也觉得臊得慌。
吴家六口人住在旁边的两间耳房。
进了房,容晓晓就跟在吴传芳的身后忙活着晚饭的事。
说是一起忙活,但其实也没她多少事。
不过就是递递碗盆,看着些煤火。
按着吴传芳的话,就是瞧不上她手脚慢,等她的功夫还不如自己把该办的都办了。
容晓晓不以为耻,反而还乐得轻松。
饭菜还没好,家里人就陆续回来。
容水根在院子里洗了洗手,跟着就顶替了容晓晓的位置,跟在媳妇屁股后转悠。
吴传芳嫌烦了,“滚滚滚,别在这里占地方。”
容水根嘿嘿笑了两声,拿着筷子端着碗往房间里去。
等他们坐在桌边快要开饭,吴平安才领着一根骨头棒回来,一脸灿烂笑着,“爸让我拿回家,妈,明天炖骨头汤喝。”
这里的‘爸’自然就不是容水根了。
吴传芳瞪了他一眼,“婚都没结,什么爸不爸?”
吴平安不在意,“迟早的事嘛。”
瞧着妈要炮轰的样子,他赶紧转移话题,“小妹相看的怎么样?”
吴传芳听得一下子就泄了气,“还能怎么样?都不行。”
她现在是真的特头疼。
如果真的想嫁,那肯定是嫁得出去。
但也不能明知道对方家里是个坑,还硬着头皮让自己闺女跳坑吧?
吴传芳侧过头,问着:“先前让你打听的,厂里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选?你那几个徒弟不是还没结婚吗?”
“那哪成。”容水根立马摇头。
他那几个徒弟,勤奋的家里太多纷争,家里不错的人又立不起来,当徒弟也就算了,当女婿他是哪哪都不满意。
吴传芳皱着眉头,刚要说什么时,就被打断。
“爸、妈。”容晓晓放下碗筷,看着前方的父母,她轻声开口:“我想下乡。”
“不行!”

容晓晓的话刚落音就被打断。
吴传芳摇着头再一次拒绝,“不行,还不到那个地步,你真以为下乡是件轻松的事?”
容晓晓苦笑一声。
她当然知道不轻松。
前世看过不少年代文,谁不知道下乡后是永无止境的活?
就说现在,周边也不是没有家里去下乡的儿女。
回来的信上大部分都在抱怨生活的苦,甚至还有人为了回城直接弄断自己的腿,想想就知道下乡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所以最初开始的时候。
她还真有想过,是不是能找个合适的对象结婚,继续留在小镇上生活,最少不用下地务农。
然而……
太为难颜控患者了。
哪怕要求一再放低,面对着一众妈宝、极为邋遢的极品男同志,她就算再懒得干活也不得不退缩了。
想想就这么随便嫁了,还不如下乡来得好。
最主要的是,她心里有了底气,经过这段时间的反复试验,总算是弄明白自带金手指的作用,或许就算是下乡,她的日子也不会太差。
容晓晓也装腻歪了。
没有原身的记忆,弄不清楚她的脾性,这段时间一直在装乖乖女,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也不是事。
倒不如下乡,在外地待上一段时间,等以后再和家人们相见,哪怕脾性有些变化,家里人也不会太奇怪。
算是种种考虑吧。
容晓晓觉得下乡很难,但也是目前来说最好的选择了。
然而,吴传芳不这么想,“等明天我再去媒婆那问问,就不信找不到合适的人。”
容水根也拧着眉头,“我在厂里也估摸估摸。”
此时,笔直坐在一侧的吴平慧很不赞同地看着他们,“爸妈你们不能拖小妹的后腿,她难得有这种觉悟,想为国家建设奋斗,这是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你们怎么能阻碍她?”
“……”
“……”
屋内顿时陷入寂静中。
吴平慧高高抬起下巴,“成为知青是一件极为光荣的事,面对祖国的号召,我们应当义不容辞!”
吴传芳听得是一言难尽,“你给我闭嘴吧!”
吴平慧不乐意了,她还待要说时,对面的吴平安‘啧啧’两声,“你是挺有觉悟,跟着一个男人屁股后头跑。”
吴平慧气得脸红,“你乱说什么!”
吴平安早就看不过去,“没名没份你跟着跑什么跑?跟着跑那么远,到时候吃了苦受了罪都没人给你找场子。”
说得那么好听,其实还不是为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他是怎么都看不顺眼。
拿了东西、承了好处,却一个承诺也不给。
算起来,他们两人都是靠着女同志。
但他比房高阳强太多。
最少不会白拿女同志的东西。
他是靠着岳父家留在城里。
都说当了上门女婿那是直接把脸面给丢了,但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虽然未来媳妇又粗壮又凶悍,但媳妇往他前面一站,就能让他感觉到十足的安全感。
当一个女同志背后的小男人也不是不行嘛。
反而都是靠女人,他是特看不起房高阳。
房高阳拿了二姐不少东西,让二姐干了不少活,这次甚至还忽悠二姐一起下乡,结果呢?
屁的承诺都没,就一个‘好人’打发了。
偏偏二姐就像是入了魔,眼里心里全是一个狗男人。
“我才不会受苦。”吴平慧挺着背脊,眼里是对未来的期许,“就算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相熟的人相伴,未来也能相互扶持。”
“呕。”吴平安做了一个呕吐的样子。
吴平慧龇牙咧嘴,举起拳头恨不得给他几拳。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赶紧闭嘴,闹得我头疼。”吴传芳呵斥一句,盯着二女儿看了一眼,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不是不想说,而是说得口干舌燥也没用。
就像平安说的,家里说千句万句都抵不过外面男人说一句。
她不说,吴平慧有话说,“其实小妹下乡也好,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能像吴平安那么随便?如果早些报名,让爸去找些关系,说不准我们两姐妹能分配到一个地方,互相还能关照下。”
吴平安听得白眼一翻。
他哪里是随便了?
他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好吧?
做了决定后,每天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不过,二姐有句话说得没错。
如果真要下乡,两姐妹要是能去一个地方的话,肯定比独自一人来得强。
吴传芳也将这句话听在心里,她道:“再等等,这件事先不急。”
“再晚就没法安排了,一个地方安排的人数满员,小妹再报名就只能去其他地方,哪里等得了?”
吴传芳很是迟疑。
弄得现在是进退两难。
身为当事人的容晓晓夹了一筷子的豆腐泡,默默吃着饭。
去哪里都行。
反正以她的性子就算下乡也不会被欺负。
同时沉默的还有吴家老大。
四个兄弟姐妹中,吴平祖是最早定下来的。
接了母亲的工作,跟着又和谈了一年的对象定了亲,一下子解决工作和婚姻两件大事,可以说是整个家里最不缺烦恼的人。
不对……
吴平祖还是挺愁。
尽量缩着身子的身躯,也不往桌面夹菜,安安静静吃着碗里的米粥,生怕其他人注意到他。
万一家里人舍不得小妹下乡,让他把工作让出来怎么办?
他马上就要娶媳妇了,可不能这个时候下乡去。
今天难得炒了一碗肉丝炖豆泡,他是一筷子都没夹。
乐得容晓晓多夹了几筷子。
旁人在说话,她努力在干饭,吃得那叫一个香。
“这样,我明天再去找陈婶子,看她那边能不能再物色一个好人选。”吴传芳安排着,“老容,我记得你徒弟的婶娘就是知青办的人吧?你去问问,看能不能把她们两姐妹安排在一块。”
说完就是叹息一声,“做两手准备吧。”
实在是不想两个女儿都下乡,但如果实在是没办法,也只能尽量让两个女儿离得更近一点。
做饭有容晓晓帮忙,洗碗收拾自然就不归她负责。
在大院里转悠两圈就回屋歇着。
一觉睡到大天亮。
吴传芳将人从床上拉起来时,容晓晓还有些迷迷糊糊。
“你个懒丫头赶紧收拾了,咱们还赶着去陈婶子那。”
瞧着小女儿慵懒的样子,气得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背,“给你五分钟,不然我亲自给你收拾!”
“……”容晓晓瞬间清醒,拿着脸盆就去院里接水。
她算是明白原身力气大是遗传谁的了。
一巴掌下去腰都快折了。
五分钟后,容晓晓赶着收拾后,再站在吴传芳面前时,正一手扎着麻花辫。
吴传芳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毛手毛脚,我来。”
三两下绑好麻花辫,随后打量了一番,满意道:“我闺女好看,哪里还怕找不到一个好对象?”
容晓晓笑得眯眼,谁不喜欢被夸奖呢?
扯了扯衣摆,站得笔直。
不错,不愧是个精神小姑娘。
吴传芳是个急性子。
见小女儿收拾好后,便拎着一个小篮子一起出门。
这次没舍得花钱坐车,两人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走到目的地,吴传芳敲门的时候,容晓晓已经腿软得不行,正靠着墙喘息。
出门前的精神小姑娘这会已经彻底歇气了。
“你们来得正好!”陈婶子惊喜道:“我正打算去找你们呢。”
吴传芳见状,带着期待问:“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也是巧了,昨天我妯娌那边就递了个消息,说是有个极为不错的男同志想找个志同道合的女同志。”陈婶子竖起大拇指道:“那位男同志条件是真不错,你先前不是给我留了张照片吗?我直接给妯娌带了过去,晚上对方就来了消息,说是想让晓晓和对方见个面。”
容晓晓张了张嘴,想着详细问问。
不过到底没出声,虽然是她的终身大事,但有人比她更急。
“婶子,你详细说说对方是什么条件?”吴传芳也没应下见面的事,想着先了解清楚了再说。
哪知,陈婶子却只是道:“要不让他们先见见?想知道什么到时候直接问就是。”
吴传芳皱起眉头。
相看这么多次,哪一次不是将对方家中情况大致说一说?
觉得不错就相看一眼,要是不行连见面都不用见,她带着疑惑,“婶子,你这样让我心里有些没底,不说将对方的事都说出来,好歹也说说对方是做什么,姓啥名谁吧?”
“哎哟,咱们就约今天下午去见个面,你要不放心也能跟着去看看。”陈婶子打趣着,“难不成你还怕我把你小闺女给卖了?”
吴传芳迟疑了一下。
想想也是,她跟着也不怕女儿吃亏,谁要打什么坏主意,她保证让对方后悔出生!
“行,那就……”
“可不就是卖了么,你可别信这个坏心婆子的话。”
吴传芳刚打算应下,突然旁边就冒出一个矮婆子,“她哪里敢说,对方一个瘸子,说了你们还会同意见面吗?”
吴传芳惊呼,“瘸子?!”
容晓晓眉眼一挑,向前迈了一小步,过去凑凑热闹。
“什么瘸不瘸子!他不过就是受了点伤,医生都说了以后肯定会痊愈。”陈婶子赶紧解释,“痊愈后绝对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你说没区别就没区别?骨头都露出来了,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干重活?现在急着找媳妇,不就是想找个人伺候他养伤吗?”矮婆子撇着嘴,“再说了,人家身边还有个漂漂亮亮的小护士照顾着,你们可别被媒婆子骗了,这不是上赶着当小吗?”
“呸!人家清清白白,哪里像……不对。”陈婶子眯了眯眼,“你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谁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
矮婆子眼珠子乱转,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边退还边嚷嚷着,“你管我是谁?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黑心的婆子把人推进火坑。”
陈婶子哪里不明白,这分明就是有人捣蛋吗!
刚想上去逮人,结果人家见状不好,转身跑得飞快。
追了几步的陈婶子是气得跺脚,追又追不回来,而且现在也不是追的时候,还得回去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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