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摆烂吃瓜—— by白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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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如此,李仕在这里寻找宝贝时,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屋子的本身,而是让人一直挖下面的土地,认准了他想要的东西埋在下面。
到底是没找到还是根本没有。
这件事他也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但是有一点很肯定。
那就是李仕当年确实是在妮康成手中看到过一件价值连城的国宝,所以才会一直盯着不放。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没过多久就有人开了口,“林知青,你找我啊?”
林知野收回思绪,他点了点头问道:“大队长,妮康成和容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妮康成在容家祠堂藏了东西,这并不是假消息,而是从容阳口中得到的证词,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公安这边就紧急部署,才将李仕这条大鱼给钓了上来。
当年容阳确实是从妮康成口中偷听到这个消息。
但是他只知道这边藏着东西,并不知道藏在哪里又是藏的什么东西。
所以有一点可以肯定。
这些牌位肯定是妮康成埋下去的,但是妮康成又为什么会将容家先人的牌位埋下去?
肯定是察觉不妥,为了保护住这些牌位,所以事先埋藏好。
但他既然这么费工夫,肯定是因为他和容家有关系,不然也不会做这些事。
林知野手中倒是有一份资料,上面说明为什么妮康成的后辈会落户到红山村。
妮康成去世之后,没过多久妮萍的父亲便跟着家人落户到这边,而这并不是他的选择,而是因为局势的缘故不得不被驱赶到这个偏僻的小地方。
以前不觉得这个事情有什么不对劲。
但是联想到妮康成愿意帮忙埋下容家先人的牌位,就不得不让他多想了。
不过他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罗建林摇了摇头,“这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后来才迁到红山大队,具体的情况得问问大队的老人。”
林知青这么一说,他也挺好奇的。
妮家地主并不是当时红山村土生土长的人,当年救济的也不仅仅是红山村,还有周边好些村子,包括他年幼时候待着的地方。
但是妮家地主好像经常往红山村来。
不过转头想想,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
要知道他可是一位大地主,不仅仅是在红山村还有其他村子都是有土地,过来看看庄稼的长势或者来收收租金,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罗建林跟着说道:“容家现在最长的一位已经七十好几,耳朵有些背但好歹还能说话,我带你过去问问?”
林知野点了点头,跟着一块走出了祠堂。
此时天色已经渐亮,那些睡了一晚上的人已经苏醒,听到晚上发生的事后,都有些后悔自己睡得太死,错过了这么大一个热闹。
其中就包括容水根。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二姐重聚太过激动了,一躺上床就睡了过去,还做了一晚上的美梦。
梦中他不但和二姐重聚,还见到了父母以及大哥。
所有亲人相聚在一堂,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到早上的时候,都没舍得马上睁开眼,还在床上回味了一下。
所以其他人有些后悔睡得太死,他倒不觉得遗憾,反而庆幸自己没醒过来。
反正就算他没参与晚上的大热闹,不也能听媳妇和晓晓说嘛?
等听到容家牌位后,容水根不由正了正脸色,“那些牌位中说不准有我太爷爷的,等这件事了了我得好好给他上炷香。”
“应该是有。”容婆子也跟着点了点头,“当年牌位丢失,爷爷和爸也是找了好久好久,没曾想一直都留在祠堂内。”
吴传芳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得清清楚楚,也能参与到这个话题中,她奇怪道:“妮家地主干嘛帮着容家把牌位给藏起来?总不至于无缘无故就操这个心吧?”
确实是帮忙。
要不然过上一段动荡时期,有一些人会闹到其他人的祠堂内打砸,甚至还有可能一把火将祠堂给烧了。
容家祠堂一直留到现在。
也是因为里面空空如也,就算想砸想烧也没个理由。
容婆子摇了摇头,不清楚妮家地主为什么这么做。
但是容水根却开了口,“倒不是无缘无故,这样算起来,当年的容家可是妮家地主的家仆,嫡系那一脉的其中一人还算得上是妮家地主的奶兄弟。”
吃同一个人的奶水长大的。
也就是说那人是妮家地主奶妈的儿子,两人算是一同长大,虽说是主奴关系,但想来关系还是挺亲近。
“还有这事啊?”容晓晓有些惊讶。
容水根点了点头,他在心里仔细算了算,“咱们这一脉和那边的关系稍微有点远,容浦那边倒是近一点。”
容婆子一听到容浦的名字,她脸上就流露出不喜的深色。
当年她经历那么多事,没办法只能求到自己的堂哥面前。
结果被毫不留情面的赶了出去,甚至还想着等她和丑牛去世之后接收家里这套房子。
容浦除了他大儿子容正志之外,一家人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那就有意思了。”容晓晓嘲讽的笑了笑。
说来这都是缘分吧。
估计刘翠凤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忙活了那么久,还摊上官司的事,居然是‘帮着’容家挖先人的牌位。
要是她知道的话,一定后悔的要死吧。
还别说,容浦那家人确实很后悔。
李仕等人被抓,连带着他们一家人也被抓了去。
因为故意行凶,哪怕对罗强国伤害并不是太大,但这也是犯法的事,他们根本逃脱不了。
尤其是下棍子的刘翠凤,她现在倒是没被抓去公安局,而是好生生躺在病床上,时不时哼上两声,还有医护人员为她治疗。
这种被人伺候的待遇以前可是没有过。
哪怕腰上被人捅了一刀,心里有些后怕但也没太在意,疼就疼一点吧,反正她现在也不是白疼,死皮赖脸也得在医院多耗上一段时间,没养好伤她绝对不回去。
甚至都在想着,等抓到那个下刀子的人,一定要让对方赔偿一大笔钱,几十都算少的,怎么也得大几百!
这样一来,就算没挖到宝藏,但好歹能碰瓷一笔,照样划算。
闭上眼美滋滋的想了想,这时病房被人推开,两个换药的护士走了进来,见到床上的人闭着眼睛,还当她已经睡着,便小声交谈起来,“就是她啊?看着还不像……”
“不像什么不像,你刚没听到啊?红山大队挖出了一堆牌位,就是这些人偷偷去的,以为里面藏着大宝贝,结果却是不值钱的牌位。”
“你说说,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后悔?”
“肯定的啊,什么东西都没得到,一家人还得在牢房里待上几年,换谁谁不后悔?”
“牢房?!”病床上的人猛地瞪大眼,“谁要坐牢?你们胡说什么呢?”
刘翠凤彻底躺不住了。
她做了什么?她不过就是敲了别人一棍,凭什么让她坐牢啊?
就算要坐牢,那也是拿刀捅她的人啊!
刘翠凤从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
不过就是敲了别人一棍子,这算什么大事?大队里发生吵吵闹闹的事很多很多,动棍子打架的人也不少,不就是被大队长教训了几句,之后什么责任都没担,那凭什么她要去坐牢?
她这个时候真的躺不下去了。
还想着占卫生院一点便宜,再敲诈一点钱财,但和坐牢相比起来,那这些东西摆在她面前她都不敢要。
腰上的伤口才包扎没多久。
伤的不是太深,不然她也没心思想七想八。
刘翠凤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想着马上离开这里,就算两个护士想拦着她,但是以她撒泼的性子,光两个小姑娘根本拦不住她。
不过就在她要冲出病房时。
发现外面居然站着一名公安,就笔直的站在病房门口,拦住了她想要离开的路线。
“公安同志,您赶紧劝劝这位大妈,这时候可不能随着性子来,您看看她身上的伤口又开始出血了。”护士着急说着。
公安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公事公办地道:“刘翠凤同志,你现在要是不愿意养伤正好去公安局一趟。”
“我不去!”刘翠凤吓得连连后退,“我又没犯罪我干嘛去公安局?你们要抓就抓伤了我的人,其他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可其实心里还是挺发虚的。
“有没有犯罪并不是你说的算,你的家人已经去了公安局进行调查,一旦落实罪名谁也逃不过。”
刘翠凤一家人犯事的罪名板上钉钉。
他们可不是跟罗国强发生争执小打小闹,这一家人的出发点那是谋财害命,就算是杀人未遂,那也得得到应有的惩罚。
就算刘翠凤不愿意去公安局进行问话,那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她和她的家人是一伙,她的家人承认犯罪的事实,她也逃不脱。
刘翠凤哪里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她就是再歇斯底里,也不敢和一个腰间上挎着枪的公安造次,她只会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大喊大叫着自己没罪。
一开始医护人员还来劝着。
可看着她没完没了的折腾劲,最后也懒得再劝说。
一直等刘翠凤自己受不住才停下来。
没法不停,就算伤口不严重,可这么在地上挣扎撒泼,弄得伤口又裂开,疼得她直哼哼,主动喊着:“大夫呢?大夫哪去了?赶紧给我把血止了,再这么流下去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刘翠凤这边闹,在二楼也有人闹。
这边闹腾着说是卫生院弄没了他们宝贝的孩子,嚷嚷着一定要卫生院赔偿才行,不然他们天天待在这里闹腾。
卫生院这边的人真的很头疼。
他们可以用各种检验单子证明季婷根本没怀孕,但和这些人根本说不清,他们才不管什么检验单子,就是不讲理的认准了季婷肚子里本身有孩子。
这种事以前卫生院不是没碰到过。
一年总会遇到那么几起,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息事宁人。
就像这次,本来是打算赔偿一笔钱票,也省得这么一直闹下去,耽误了卫生院的运行,还闹着其他病人。
但这次。
今年才上任的新院长早就不赞同这种处理方式,如果是院方的责任,那绝对二话不说就会负责,但如果不是院方的问题,却还得又院方来主动认错,这种事遇到一次两次……是越来越憋屈。
“我不同意赔偿。”在商议着处理方案时,院长就主动道:“妥协也得看人,这群人你们也是看见了,一个个跟赖皮似的,直接狮子大开口就要五百块钱,咱们确实可以将赔偿的金额谈下来,但你们能保证他们张嘴了一次不会再张嘴第二次?”
要钱要得这么容易,还这么贪婪。
他敢肯定,有了这么第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只要院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只会惯的他们的心越来越大。
“我同意院长的观点。”其中一人跟着道:“我去打听过这家人的情况,之所以会那么宝贝伤患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也是想着拿这个孩子要挟男方的家庭,连自己的外孙都利用,别想这些人有良心。”
“可不是么,他们女儿脸上被烫成那个样子,一听到要花钱,全都说着不医治,伤者疼得厉害,连止疼药的钱都不愿意花。”
那张脸都烂了,还是医院看不过去,无偿给她开了一些价廉的止疼药,至于想要医治,那肯定得让他们自己花钱了。
现在耽误这么久,那张脸以后怕是只能一直烂着。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同志顶着一张烂脸,以后怕是会特别绝望。
可她的家人在干什么?
在病房里大吵大闹,拉着在病床上疼得要死的季婷到处示威,根本不顾她疼不疼,卫生院内卫生院外,反正就到处闹腾。
不知道的还当是卫生院害得她烫伤这么严重。
这些人的心太黑了。
谁都知道,一旦纠缠下去最后绝对会被对方缠着不放。
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拒绝。
院长深吸一口气,脸上总算浮现出笑容,“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就这么决定了,李同志,请你去一趟公安局,这件事我们得请公安帮着处理。”
季家是闹事的一方,还是无理取闹。
公安一来,自然就将人带走。
也就是说……
罗建林得到消息的时候,面上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哦。”
对面的罗冬等了半天,没等来第二句话,不是很理解的道:“爸,然后呢?”
“没然后了。”罗建林继续翻看手里的本子,这上面是窑洞那边的出货量以及各种数目。
别说,白知青做账不比袁会计来得差。
所以账目一笔一笔记得特别清楚,他不用太费力就能看出总的数额。
从成立窑洞到现在接近两个月的时间。
给大队带来的利益却不少,纯利润都快接近大队干一年得农活,难怪镇上的经济那么好,他们大队单单就两三座窑洞,就能带来这么多利润,更别说大厂子了。
看着这么一串数字,罗建林的心情是好的不得了。
罗冬带来的消息完全没有毁掉他的好心情,果然有些事还是得放手,没必要把大队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抓在手中,他这么大把年纪也实在是没这个精力管太多事。
所以他决定放下了。
不管是刘翠凤一家被抓还是马春花一家被抓,这些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和这两家又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他从中使坏,鼓动他们去干坏事。
所以只要他不去插手,这些事就落不到自己身上来。
想明白这一点后,罗建林是浑身都觉得舒坦,连脸上的笑意都多了几分,他一副过来人地道:“我跟你说啊,这人别把自己想的太是一回事,以为事事都是自己的责任,还得把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皇帝不急太监急,上赶着把担子往自己身上挑。”
说到这里,他直接呸了一声。
“有这个想法的人那都是傻子,尤其是一些烂事都要去插手,到时候反而弄得自己一身脏。”
这要是换个人,他绝对二话不说就出门。
可想想被关进去的那两家人干的事,他现在就一个想法,不是去帮忙周璇,而是恨不得那两家人坐个几年的牢。
要不然得不到教训,他们绝对不会改。
到时候指不准还闹出更大更没法收场的事。
罗冬有些诧异,“爸,我怎么感觉你这段时间有些变了?”
以前的爸可不是这样。
觉得自己是红山大队的大队长,就得承担起所有人的责任,不管是大事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永远都是跑到最前方的人。
“是该变了。”罗建林侧头望了望窗外。
入眼的风景和以前几乎没什么区别,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红山大队的改变。
不说太多,就说他手中的这册账本。
两个月的收益抵得上以往的一年,他都不敢去想象明年这个时候大队会是什么样子。
将一部分的收益分到每个社员的手中。
这些钱除了支撑一年的粮食之外,还能给家里每个人置办一身衣服又或者家家都要开始修缮屋子买上一些新的家具……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不用害怕饿肚子了。
即使明年的收成不行,他们也能有足够的底气,再也不用饿着肚子下地干活,也不会听到娃娃们饿到哭唧唧的声音。
罗建林感慨着,他缓缓道:“我再不改变就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大队越来越好,他这个大队长总不能拖后腿吧?
虽然是有了些年纪,但他最近几年还没打算将担子交出去,倒不是他不舍得,而是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手大队。
不是说大队里没人能胜任。
他是真觉得红山大队能人多,真要算起来,那一个手掌都不一定算得过来。
只不过这些人要么身份的缘故没法担任大队长的职务,要么就是身上有其他的工种,无法脱身。
也正是有这群能干的人。
红山大队才有了现在的变化吧。
这也是罗建林想要改变的原因之一。
因为那群知青们,他突然醒悟过来。
哪怕红山大队的社员不多,但光凭他一个人的努力根本没法带动大队进步,即使是维持也十分困难。
这也是为什么周边其他村子渐渐变好,而他们大队虽说没饿死一个人也没冻死一个人,但不得不承认日子也确实越过越难。
想要将大队发展起来,光靠一个人真的不行。
这些,罗建林是从容知青身上学到的。
不管是猪圈还是窑洞又或者是一些重要的事上,总能出现她的身影,但奇怪的是,这些人运行下去后,却又不见容知青参与到其中。
他一开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不管是哪一件事但凡她自己担下来,那绝对是一件特别大的功劳,以后发展好了自己在其中也能占据绝大部分的权力。
怎么想都是一件让人无法舍得放手的事情。
罗建林琢磨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总算琢磨出了真理。
并不是说容知青甘愿放下这些事,而是她觉得这些事有更适合人选。
就像现在的安排一样。
窑洞那边白知青干的是特别好,任谁都能看出,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他们肯定能将小作坊开的越来越大。
再看看猪圈那边。
焦知青不是一个能干活的人,而且还特别的爱偷懒。
但是有一件事上是整个大队都比不上的。
这小子实在是太受大队的大妈大婶欢迎了,只要他待在猪圈,几乎天天都有人往那边跑,坐在那边一边唠嗑一边帮着打理猪圈。
就算焦知青懒惰,可是整个大队要说最干净的最整洁的地方,那绝对就是猪圈。
毕竟那可是有十几二十个大妈大婶一起帮着干活呢。
所以只要把人给用对了,事情反而可能更顺利
这个道理让他明白。
有些事就得放权。
有些事也就得放手。
毕竟总不能是容知青因为偷懒而选择不干这些事吧?
那不能。
容知青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罗冬不是很能理解父亲的心思,但是他挺乐意看到这样,不至于天天忙得脚不离地,在外的时候看着精精神神一个人,回到家却累得瘫倒在床起都起不来。
他这个当儿子的看着也挺心疼的。
便很赞同的道:“行,那咱们就不管了,等下回那边再联系我,我就直接找借口给推了。”
不仅仅是这两家人的事。
还有盛左元。
知青办那边想来也是不愿意接手这个麻烦,连着找了他好几回,就希望他回来给父亲带个信,想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这有什么好处理的?
故意伤人肯定得判刑,总不至于让他的老父亲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到处奔波吧?
不过就算他心中这么想,他还是得回来一趟,就怕没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后惹他生气。
毕竟以前的父亲可是一个什么事都爱插手的人。
可既然现在父亲都开了这个口,那以后他肯定就是直接找理由了。
不过这个时候罗冬又有些担忧,“爸,如果他们这些人都被判了刑,那今年的……”
算一算有多少人。
马春花一家、刘翠凤一家外加一个盛左元。
这些人加在一块得有十几口人。
也就是说,红山大队一年会有十几个人因为各种原因去坐牢。
哪怕大队的窑洞发展的特别好。
今年评选最优秀的生产大队,那绝对和他们没关系了。
想想父亲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念想。
眼瞅着马上就要捧起那块牌匾,结果这时候又出了差错。
本以为他这话一说,父亲便会特别的难过,正想着该怎么安慰时就见父亲摆了摆手,阔达的道:“这算什么大事?今年不行还有明年,我就不信明年红山大队又出几个人去坐牢!”
应该……没这么邪乎啊?
他们大队确实有一些根子不正的人。
但就算再糟糕也不会比今年这些人糟糕,
今年拿不到明年拿就是。
明年拿不到那不还有后年?
原先只是奢望,现在他可以敢肯定,只要大队不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优秀生产大队的牌匾一定会落在他的手上。
不过说起来,他确实得往镇上跑一趟。
罗建林将账本合起来,锁在抽屉中,他站起来道:“正好你载我去镇上,我得问问宝藏的事调查完没,要真的调查完了,最好得让公安出一个通告,要不然还是会有很多人往咱们生产大队跑。”
别说是其他外人,就连他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想着祠堂那边是不是真的有宝藏。
连他都这么想,那跟他一个想法的人肯定很多。
抱着来寻宝想法的人绝对不会少。
但要是公安出了一个通告,就能打消不少人心中的念头。
而且还有一件事。
罗建林将帽子戴在头上,跟着小儿子出了办公屋,“再来容家的人商量了,打算凑一笔钱把祠堂给简单修缮一下,虽然不能继续摆上牌位但破破烂烂摆在那也不是事,简单修缮一下也能安慰他们做晚辈的心。”
倒是也能理解。
要是换做是他家的祠堂,他也会这么做。
但修也不是直接就这么修。
怎么说还是得跟公安那边打个招呼。
就这样两父子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镇上。
等见到公安同志,罗建林就率先表明了态度,直接恭敬的伸出双手握了上去,一脸诚恳的道:“同志你好,咱们大队出了那些糟心事我这个大队长也是心有难安,不过您放心,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们绝对不会有一丁点的意见。”
再说了他也是很有自知之明。
就算有意见他一个普通百姓难道还能让人把该处分的人给放出来?
极力表明他不会插手这件事。
紧跟着又问了问祠堂的事,将容家打算修缮祠堂的想法说了出来,“那边被挖的乱七八糟的,就这么放置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想着趁这个机会连带着屋子都修一修。”
冯莆皱起了眉头,“祠堂那边暂时不能动,我们还安排了一些人守在那边,具体等案件处理好后再说吧。”
罗建林连着说了几声好。
又打听了一下关于李仕的事。
可惜这些事还在调查之中,冯莆并没有透露一丁点,最后他也只能遗憾离开了。
罗建林一走,冯莆便去了楼上的办公室,推门走进去就将刚才的事给说了出来,“李仕那么笃定妮康成手中有一个大宝贝,你说会不会真在祠堂里面?”
房间里就两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正在埋头写着报告的林知野,他头也不抬地道:“想知道很简单,直接让人继续挖就是。”
说着,将笔给放下。
抬起头继续道:“不过怎么挖就得怎么给人填回去,到底是人家的祠堂,总不能弄得破破烂烂让人家自己修。”
“那得花不少经费吧?”
林知野想也不想道:“再多的经费也得继续挖,李仕如今的处境不会说话,妮康成手中肯定有一件国宝级别的文物,至于在什么地方还不好说。”
李仕被带回来后便供认不讳了。
根本就不需要把证据一件一件的摆在他面前,也没什么严刑逼供的经过。
他直接就开了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
之所以会这么顺利。
是因为他心中还带着执念。
就算没法拥有,他也想亲眼看到这个国宝被找出来,哪怕只有一眼就好,他现在最怕的不是有人去寻宝,而是担心没有人在意,以为这几十年来得努力都是他的异想天开。
所以他交代的特别详细。
什么时候第一眼见到那个物件,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杀害了妮康成,又是在哪个阶段布置了这一切。
他真的太想占有它了。
想到疯魔,哪怕牵扯到无数人也无所谓。
冯莆点了点头:“成,那我去安排,希望下面还能挖出一些东西来吧。”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林知野叫住了他,“罗大队长有没有说,是谁提议要修缮祠堂的?”
冯莆想了想,“没说具体是谁,但应该是红山大队的容家人,毕竟是自家的祠堂,其他人也不会在意这个事。”
“那他口中的修缮,是只填补地面被挖出来的那些,还是说整个屋子?”
“连带着屋子一起……我知道了!”冯莆说着说着也反应过来了,“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
林知野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想要修缮祠堂是很正常的事。
但怪就怪在,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不难让人不多想。
祠堂被破坏的地方在地面,为什么要连带着屋子一块?又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点?
他继续道:“不能肯定但到底是一个信息点,就往这方面查查吧,除了地下之外还有整间屋子。”
“行。”冯莆应下,转身出门。
结果又在快要走出去时被身后的人叫住,他无奈道:“兄弟,有事一块说完呀。”
林知野摸了摸鼻尖,不自在的叮嘱:“你和容家的人好好解释解释,别让他们以为你是去搞破坏的。”
这句话的重点在‘容家’。
自然包括了红山大队所有的容姓人。
可别让其中的人以为他们是去搞破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前就先坏了名声。
第180章
冯莆带了一群工人来到红山大队,和罗建林进行交涉,又亲自找了容家的几位老人,保证在挖掘过程中不会损坏祠堂的主体,还愿意帮忙进行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