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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七零摆烂吃瓜—— by白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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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月想贴补娘家可以,她赚的钱我一分不要,想给谁随她给谁,但想搜刮婆家贴补娘家,那是门都没有。”
吴平慧皱起眉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好不好也和你没关系,管这么多做什么,给你的东西就拿着。”吴传芳看着二女儿有些叹气。
完全不为自己考虑,说得好听是性子好,本分又善良。
可这样最容易被欺负了。
“小妹,你过来一下。”
容晓晓还想听妈教育姐,却被回来的吴平安叫出了门,“快来,我看前面的小河有人在钓鱼,要不要一起去试试?”
“要!”容晓晓立马起身。
一边出门一边撸起袖子,虽然没钓过鱼,但万一有个什么主角光环在,能赋予她超能幸运值,说不准能钓起好多鱼!
鱼呢!香喷喷又鲜嫩的鱼肉,谁不爱啊?
结果……
看着光秃秃的河边,容晓晓皱巴着脸,“三哥,鱼呢?”
“鱼什么鱼,有人钓起来也轮不上咱。”吴平安打趣着,“连根鱼线都没,你不会想着你还能钓到鱼?”
容晓晓不开心地哼哼。
“行了,三哥找你出来是好事。”吴平安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半蹲下来,从鞋袜中掏了掏。
容晓晓对他的动作很是好奇。
搞不懂鞋袜中还能藏什么,而当她看清时突然瞪大眼:“你哪来这么多钱?”
“嘘嘘!”吴平安竖起手指让她小声,确定没招来人后,才一张一张数着。
有零有整,厚厚一小沓。
吴平安数出一半,递过去,“这里一共二十五块,你拿着花。”
说完,又将另外一半递过去,“这里也有二十五块,钱是给你二姐的,但你也知道她那人笨,要是直接给了她,保不准就被房高阳骗去,钱你先拿着,要是她过得困难就拿些钱给她。”
看小妹有些愣神,他再叮嘱一句,“千万别一下子拿出来,除非哪天她看清房高阳的真面目,不然这钱花不到她身上。”
两沓钱被塞在左右手,容晓晓难得有些无措。
三哥可没工作,这五十块钱也不知道攒了多久了,略显沙哑的道:“这就……这就给我们了?”

吴平安似做不在意,“难不成我跟你开玩笑?拿着吧,凭你三哥的能耐,这点钱不过洒洒水。”
说得轻松,心里其实特肉痛。
眼神都不敢往小妹手里瞟,不然心更痛了……
五十块钱几乎是他全部身家。
这些钱可是从小学时候就开始攒着,攒得可不容易了。
那个时候还有鸽子市,当时管理的不严,只要不闹出大动静也没人会管,他跟着伙伴屁股后头,用仅剩的两块钱起家,忙活了三四年才攒到四十多块。
后来鸽子市被封,成了现在的黑市。
在黑市中做生意被抓,那有可能会被抓去吃牢饭,他也就没再干老本行,而是在家帮着妈做做事,时不时能有个几分几毛的报酬。
攒了十几年,这才有了五十几块的家底。
原先想着等娶了媳妇,就将这些家底给媳妇,让她高兴高兴。
现在……
想想也知道下乡的日子不好过,他没法让二姐和小妹留下来,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她们有点钱花。
“赶紧收好,别让人瞧见。”吴平安提醒着。
“三哥……”容晓晓还有些迟疑,感动是挺感动,但也知道这个钱来之不易,拿在手里有些烫手。
“拿着吧,这事我也同你三嫂商量过了,她一点意见都没。”说着的时候吴平安还有些洋洋得意。
瞧瞧,他家媳妇多么善解人意呀。
没拒绝不说,还说等过年的时候腌制几块腊肉来年给她们寄过去。
吴平安觉得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主动去当上门女婿。
容晓晓没再拒绝,手中抓着钱对三哥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声道:“谢谢三哥。”
“嗐,自家兄妹有什么谢不谢的。”吴平安跟着回了一个笑容,朝着河边望了一眼,问道:“是不是真想钓鱼?要不我找人借个鱼竿去。”
容晓晓连连摆头,“不不不,我得回家把钱给藏好。”
这么大一笔钱,可得好好藏着。
有钱了心里才有底气,她就觉得她现在的底气十足,对于下乡没有一点恐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五十块钱带来了财运。
接下来的几天中,接二连三的有人塞钱给她。
当天晚上容水根就悄悄找到她,在她手中塞了一把钱,数额不多,一共三十七块六毛八分。
看着中年男人脸上的小心翼翼,容晓晓感动之余忍不住好奇着,“爸,这不会是你藏的私房钱吧?”
“嘘嘘!”容水根脸上带着着急,“你可不能跟你妈说,不然我没好果子吃。”
容晓晓嘿嘿笑了起来,瞧爸脸上的惊慌失措就特别有趣,“妈看钱看得那么紧你还能攒出这么多私房钱,可真够厉害。”
“这不是想偷偷喝两口?”容水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感慨中带着不舍,“爸从今天开始就戒酒,买酒的钱都给你们攒下来。”
除了爸之外,更让容晓晓惊讶的是吴平祖也悄悄找来。
真的很令人吃惊。
在这个家中接触最少的就是吴平祖,每天都说不上几句话,和大杂院的外人相处都比他来的多。
对于她们两姐妹要下乡的事,身为大哥的他从来就没有发言过,给人的感觉是毫不在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收钱收多了,面对送上门的钱容晓晓都没拒绝,道了声谢就塞进兜中。
有点意思的是。
他们给的钱都是双份,其中有一半归二姐。
偏偏所有人都是把钱给了她先拿着,和三哥那番话大概一致,让她盯着些别把钱拿给二姐糟蹋了。
看来大家都知道渣男不可靠,偏偏拗不过恋爱脑。
一家大大小小谁都看的明白,就唯独二姐陷得太深。
不过,要说最豪的还是家里的掌权大人。
在离开的前一日,夜里吴传芳来到两姐妹的房间,也没多说什么话,直接掏钱。
十张大团结塞到容晓晓手里。
一张大团结塞在吴平慧手里。
两姐妹的差别还真大。
“眼珠子别乱瞟,给你钱也拿不住,以后每三个月我会给你打一次钱,一直打到一百为止。”吴传芳想板着一张脸,但一想到女儿们明天就要离开,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面上就忍不住浮现舍不得的情绪。
“妈,我没其他意思。”吴平慧支支吾吾。
给不给钱她都无所谓,只是和小妹差那么多就有点不是滋味。
听到妈的解释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妈为她考虑那么多,她还在胡思乱想。
“我跟你们说得可记得?出门在外能不惹事最好,但如果别人要招惹你,那也别忍着,只知道忍耐别人还当你们好欺负,该闹就闹,闹得越大越好。”吴传芳再一次叮嘱着,“闹大了大队肯定会出面,如果他们不管,那就只管闹到镇上,镇上不管你们给家里来电报,爸妈一定会……”
叨叨絮絮,叮嘱了整整一晚。
容晓晓靠在母亲的肩膀上,那些重复的话她都能背了,但听在耳里并不觉得烦躁,反而是从未有过的温情。
在上辈子,从没有人这样唠叨过她。
晚上很晚才睡,隔天起床后就得拎着东西出发。
除了大哥之外,其他人都准备送他们一程。
地上一共四个大包两个背包,吴平安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男人,自然得帮着多拎行李,伸手就拎起两个大包,一用力……
“哎哟……不、不是,这怎么这么重啊?”
吴平安傻了眼,拎起之前不是没做过心理准备,这么大的包肯定很重,但他没想到会这么重,不由纳闷道:“二姐和小妹真的能扛到东北去?”
这时,容晓晓站了出来。
她什么都没说,一手握着一个大包,轻轻松松拎了起来。
“……你厉害。”吴平安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小妹的大力气,特不是滋味的抱怨,“妈,你是不是把我和小妹生错了,怎么我一个大男人还没小妹的力气大。”
吴传芳懒得搭理他,只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紧跟着上前也拎着一个大包朝着前走。
“……”吴平安哑然。
小妹力气大,母亲的力气也不小。
看着招手打算和他一起拎大包的父亲,总算明天这个家做主的人为什么是母亲,谁要不听话,一巴掌过去谁受得了?
就这样,一行人来到了火车站。
绿皮火车前人来人往,吴家暂时顾不上分离前的不舍,他们得挤进人群中找到火车的位置。
“爬上去,咱们先把行李给递上去。”吴传芳指挥着。
容晓晓看着比自己还要高的窗户口,不可置信道:“我爬上去?”
吴传芳催促着,“赶紧着,不然哪里挤得上去。”
容晓晓探头一看,火车内已经人挤人,还真不如爬窗户来得容易。
瞧着周边不少攀爬的人,她搓了搓手,撑在窗户边稍作用力,利落的翻进火车内。
高辽三人正在聊天,聊着聊着就见窗户突然钻进一人,弄得他们有些愣了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钻进来的女同事开口。
“同志们好,我的位置就在你们边上,不知道方不方便让让,我拎下行李?”
三人自然没意见,更何况这位女同志客客气气还一脸笑颜,不过就是让让位置也不碍事。
高辽看她是个女同志,便问:“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不用,就几件行李。”
高辽一听,想着应该没多少东西。
然后……
然后就眼睁睁看着她从窗户外拎进四个半身高的大包,最后还将一个……一个人给拎了进来。
“慢点慢点,可别把我给摔了。”
“你都没一个包重,怎么可能摔得了?”
高辽目瞪口呆,就这么呆呆看着她将一个人给拎了进来。
“这是位大力士吧。”同伴凑过来轻声开口。
高辽轻咳两声,不好当着女同志的面议论。
侧过头,见边上放着的四个大包,很想亲自试试到底有多重。
难不成是看着大,其实很轻?
不对,就算包轻,一个成年人总不会轻到哪里去吧?
高辽有了好奇心,可惜的是女同志很快就将大包放在头上的架子上,那么大一个包居然还能塞下也是神奇。
“妈计划的真好,刚好能塞进去。”容晓晓也很惊奇,大包可不是随意塞东西,尺寸都是吴传芳早就规划好,正好能放下。
吴平慧找到自己的位置,左右望着周边,像是在找什么人。
容晓晓放好包,又凑到窗户边道,“爸妈,我下来陪你们说说话吧。”
离着开车还有一段时间,正好能多聊聊。
结果吴传芳却摆着手,“别下来了,我们这就回去。”
“就回去?”
吴传芳没说话,就是点了点头。
她怕自己开口就忍不住哭出来。
胸口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只要稍稍一戳就会爆发。
她不想离开时哭哭啼啼。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舍,她快言快语:“到了地方就来个电报,记得时常给家、给家来信,没别的事我们就走了。”
说完举起手挥了挥,就催着老容和儿子离开。
不过一个转身眼泪就落了下来。
“爸妈、三哥,我们会好好的,你们别担心。”容晓晓高声喊着,探出窗户外对他们挥着手。
瞧见三哥回头,她挥着的手更用劲了。
“他们怎么走了?”吴平慧挤了过来,看着离开的背景顿时有些着急,“不是还没开车吗?爸妈怎么就回去了。”
“你都没打算和他们聊,他们待在这里干看着你?”容晓晓哼声,一上火车就到处张望,一看就知道她在找谁。
吴平慧脸上瞬间发热,“我、我……”
容晓晓没搭理她,找到自己的位置就坐下。
没一会吴平慧跟着坐在她旁边,低垂着头开始哽咽起来。
容晓晓叹气,给她递了一块手帕。
她还蛮理解二姐的心。
对于要出远门的人,最开始是激动和期待。
可一旦家人离着远去,那份不舍也就占据了所有的情绪。
在火车内,像吴平慧哭泣的人不少。
尤其是当火车行驶起来后,整个车厢不再热热闹闹,反而十分的安静,能听到周边人哽咽的哭泣声。
不过,到底都是年轻人,接受的很快。
几个小时后,车厢又再一次热闹起来,他们这两排的人也互相自我介绍起来。
“大家都是去建设劳动,既然能待在一个车厢也是缘分,不然我们互相介绍下,说不准分配到一个大队,有相熟的人总归有个伴,不至于到了地方太茫然。”一个高瘦男同志率先开口,“我叫陈州,分配到罗山公社。”
有人带头,自然就纷纷开口。
“我是刘芬,是朝阳公社的知青。”
“我是……”
一个接着一个自我介绍,容晓晓没打算表现的太孤傲,轮到自己时也会随大流,不过可以趁着没到自己之前,先掏点零嘴吃吃。
随身带着的小包里可是装了不少零嘴。
她老早就馋了,偏偏妈盯得特别紧,说只能在火车上吃。
弄得她惦记好久了。
掏着掏着,正巧听到对面两人开口。
“我叫陈树名,分配到六石公社。”
“我叫高辽,也分到六石公社。”
容晓晓微微蹙了蹙眉头,旁边的吴平慧比她还要激动,“小妹,他们和你一个公社,你们说不准能分到一个大队去!”
说完,便对着对面两位男同志说起话来,显然是想替小妹搞好人际关系。
只不过,容晓晓却有些愣神。
这两位男同志的名字让她有些熟悉感……

只是有熟悉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为什么熟悉。
尤其是在吴平慧惊喜望着某个人时,容晓晓的注意力也放在了走过来的男人身上。
抿着唇,上下打量一番。
也难怪二姐一直陷入恋爱的魔咒中,先不说这人的品相,但最少外貌和谈吐还是蛮不错。
没一会功夫,就和周边的知青打好关系,还走到她们这边亲切的关怀吴平慧几句,弄得她脖子以上全是红通通一片。
“真可惜我们没分配到一个车厢,不过还好,也就三四天的车程,到了地方就顺路了。”
“嗯嗯!”吴平慧一脸娇羞的点了点头。
手下意识就往背后的小包去,想从兜里拿出些食物递过去,刚掏出来,还没递上前就被旁边的人夺过去。
“二姐,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容晓晓啃着蛋饼,一脸满足。
冷了,但妈用料特别足,吃起来蛋香四溢。
不等吴平慧的反应,她抬起头好奇的打量来人,“你就是房高阳同志吧?家里提过你好几次。”
“小妹!”吴平慧一惊,哪里还记得去投喂心上人,家里提起房大哥都不是什么好话,可不希望小妹当众说出来。
房高阳看着错过的蛋饼并没有生气,脸上的笑意加深,“我和平慧是好几年的同学,如今又要一起下乡知青,自然比旁人要来的熟稔。”
“那就好!”容晓晓对他招了招手,让他就近说话,显得比旁人来得亲近一点,“到了大队你可得好好盯着我姐,她这人看着厉害,其实好欺负得很。”
房高阳自然应下,“好说,这是应当的事,我不会让她被欺负。”
“那就好。”容晓晓一边吃着一边拍着胸口,“出门前我爸妈就特担心,费心费钱给她准备那么多东西,生怕她被人欺骗,将这些东西全给别人,自己一点好处都落不到。”
房高阳听着,视线忍不住往行李架上瞟了瞟。
确实不少东西,看得他都有些眼红,他点着头道:“是这个理,都是好伙伴,我肯定会帮忙盯着。”
“那就多谢房大哥了。”容晓晓高声道谢,“盯着就好,房大哥是男同志也不好插手我二姐的事,你只管告诉我,剩下的我来办。”
说着,她笑得眼眸弯弯,“离开之前妈叮嘱了,谁要敢占我们两姐妹的便宜,只管往死里闹,二姐脸皮薄闹不起来,我不怕呀,我可以守在那人屋前骂上个三天三夜,保准不带重复!”
“……”房高阳听得嘴角抽搐,“倒也不必如此。”
吴平慧拉着她的手臂,“小妹,你说什么呢。”
容晓晓高昂着下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又没说错,妈就是这么教得,那人不要脸抢你东西,那我也得厚着脸皮,让整个大队都看清他丑陋的嘴脸。”
抬眸,跟着又是甜甜一笑,“房大哥,你说对不对?”
“……呵、呵呵,你说得对。”房高阳笑得有些僵硬。
容晓晓听到他的话,显得更高兴了,“二姐,你看房大哥都认同我的说法呢。”
吴平慧左右看了看,脸上不由露出沉思。
房高阳一看,赶紧开口,“倒也不……”
“不用闹得太过?”容晓晓打断他的话,“可是父母为我们备下这些东西,何尝不是掏空了家底,宁愿一家老小在镇上饿肚子,也想着让我们下乡过得好一点,一想到他们省吃俭用攒下的东西便宜外人,那怎么对得起镇上饿着肚子受着冻的家人?”
三人交谈的声音不大,但周边的人也是能听清。
听着容晓晓的话,背井离乡的知青们不由想起家中父母,再感同身受下,纷纷附应着。
“对啊,家里还饿着肚子,凭什么把吃食便宜给外人?”
“父母给我们备下这些吃食物件,真要平白让出去,真是寒了他们的心。”
“这位同志,你家小妹说得在理,可千万别被骗了。”一位年长些的女同志问道:“你是在胜利公社吧?正好我们一个公社,由我护着你,保证不让人骗走你的东西。”
“我也在胜利公社,如果能在一个大队,还能互相帮忙。”
“还有我,咱们这么多人,总有人分在一块。”
一声接着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车厢中的气势给抬了起来。
听得房高阳有了退意,可这个时候离开,反而更引人注目,但周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时,不得不跟着开口:“对对,咱们团结一致,肯定不会被欺负,也不会放任同伴被欺负。”
容晓晓听得特别感动,嗦了嗦鼻子,“房大哥你们真好,不过也不需要你们报复,只管给我报个信,我直接找上门就行。”
房高阳:“……”
容晓晓又嘿笑起来,“就是房大哥和二姐到底男女有别,也不能时时盯着,不过没关系,大队里那么多人,总会有人关注到,到时候想找抢我二姐东西的人还不容易?”
“是、是啊,容易。”房高阳站不住了,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
难得,吴平慧这次没太在意他,而是一脸感动,“小妹!”
她这边还担心小妹一个人会不会被欺负,而小妹已经想好该怎么对付欺负她的人。
明明身为姐姐,反而被照顾了。
很想说些什么,就见小妹朝着她伸出手掌,“什么意思?”
容晓晓不客气道:“没吃饱,再来点蛋饼。”
“……你不是有吗?”
容晓晓说得理直气壮,“留给你你也不会吃,与其给外人糟蹋不如便宜亲妹妹。”
她刚刚说了那么一通,无非就是吓唬房高阳。
吓唬住了,房高阳不敢打吴平慧物资的主意,毕竟这些用的东西放在身边,真要去找不就一下找出来了?
但食物不同,吃进肚子里哪里还有把柄在?
至于没唬住,吴平慧带去的东西怕是大部分都保不住。
不过没关系,谁拿去的,她迟早替二姐找回来。
倒不是想替二姐出头。
而是应了她刚才的话,父母置办这些东西容易吗?平日里饭都吃不饱,件件衣服上都是补丁,却又花大价钱替她们置办这些物件。
好好的东西,凭什么白给其他人?
反正这口气,她是没打算忍下。
至于以后,再说就是。
容晓晓冒了一次头,接下来的时间是安安分分。
火车上路的时间太长,连着坐了几十个小时,谁也没好兴致接着聊天了,更没有精力。
尤其是每个人都带着重要的东西,生怕一个走眼就丢了,哪怕是夜里都不敢入睡。
容晓晓两姐妹就没这个顾虑。
轮流盯梢,轮到休息的那个就算不能睡得踏实,但也不会心中记挂,猛地惊醒。
不过就算这样,等她们拎着行李下火车时,整个人都还有些恍惚。
“这就到地方了?”吴平慧左右张望。
东北的火车站和老家的没什么区别。
然而总能感觉到不同,远处的高山、鼻尖的气息,总算感觉这里离着老家距离四天三夜的路途。
出了火车站去了车站,两姐妹就得分开。
离开之前,吴平慧哭得眼泪鼻涕齐流,容晓晓实在是受不住这样的分别场合,和爸妈分开还有些难受,说不准会跟着流两滴眼泪。
但和二姐……
说真话,挤都挤不出来。
见车来了,二话不说拎起大包就走,上了车才对着仍旧哭鼻子的二姐说了句‘保重’。
至于二姐能不能拎起她那些大包。
容晓晓还真不担心。
那位房大哥以前占了二姐不少好处,又是个面面俱到的性子,哪怕心里不愿意,就是装也会装着。
汽车行驶,前面的路就是容晓晓一个人走了。
聚合的地在供应站附近。
那边早早就有人候着。
随着容晓晓一路的还有七八名知青,他们都分配到六石公社。
等到了供应站附近,他们并不是最早的一批知青,周边已经等了二十几个人。
“我打听清楚了。”陈树名从旁边跑了过来,“六石公社一共十三个大队,也不知道我们能分到哪里,要是能一起就好了。”
等着也是等着,陈树名便跑去打听消息。
也算是个社交达人吧,没一会就打听到一些消息。
“都说这十三个大队中七岔道大队最好,那边有山有水,也不怕干旱更不怕涝灾,粮食收成不行还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七岔道大队能收几名知青?咱们能自己报名吗?”
“想什么呢。”高辽不用问就知道,“名额肯定早已经定下,现在就算塞礼也改不了。”
周边这么多知青,分配的办公人员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礼改名吧?
“全靠命了。”
“七岔道大队的坏境这么好,那其他地方应该也不差吧?”
“那不一定。”陈树名摇头,苦笑道:“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吧?周边多是高山,有些大队根本没多少田地,虽说山里能打猎,但一年的生计总不能全靠山里的猎物吧?”
“也是,那条件最差的大队是哪里?”
陈树名:“也没最差,就是有几个大队条件相对来说差一点,比如罗庄、红山大队。”
正恹恹欲睡的容晓晓突然来了精神,“红山大队?”
高辽追问,“你接着说说。”
“先说说罗庄,罗庄大队之所以不好倒不是环境,而是听说那边特别排外,先前送过去的知青都不好过。”
陈树名面色微沉,忍不住抱怨着:“你说说这算什么事?祖国专门送我们来搞建设,结果大队的人不欢迎也就算了,还搞孤立。”
“别说这些。”高辽制止。
到了人家的地盘,抱怨这抱怨那,一旦被人听去,最后遭殃的就是他们自己。
陈树名也知道说错话了,轻拍自己的嘴算是翻篇,“那就说说红山大队吧,这红山大队的日子是真不好过,他们那边地势稍低,正巧有一条小河横插过去,使得他们那片地的土地不太够……”

她不需要听陈树名说,就能知道红山大队的环境。
那是父亲的老家,如果当年不是太困难,肯定不会背井离乡。
能到举家逃荒的程度,自然代表着不仅仅是因为粮食无法收成,还有周边的情况很糟糕。
也就说,他们之前的村子无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红山大队的地势真的很糟糕。
有山坡有河流,偏偏鸡肋。
高山上一片黄埃,遍地只见一片荒土,连根野草都没有。
河流平日倒是好。
但一遇天旱就干涸,一遇暴雨日就涨水。
真要说起来,这对于知青来说真不是一个常住的好地方。
只是家里有家里的考量。
容水根离开红山村的时候才十五六岁,他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六年,与村子里的人相熟。
哪怕二十几年过去,红山村已经变成红山大队,但这里总是容家的根,在这里有他相熟的远亲和同伴。
更重要的是,容水根知道老家的人大部分都十分淳朴,一个女孩子家家在这里不会发生不好的事。
当然,也不是说这里没坏心思的人。
毕竟都已经二十几年过去,谁也没法确定红山大队是不是和以前一样,但有一点比其他地方来的要强。
最少,她现在去到红山大队不会遇到罗庄大队的情况,就算大队的人排外,也不会排到她身上去。
运气好,总有那么一两个父亲的亲戚愿意照拂一下。
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被分到红山大队,就算没分到,也希望离着不远吧。
容晓晓想着,好歹也是个穿越人员,不说什么大杀四方、勇斗极品,但一点点的主角光环还是有吧?
运道应该不会太差。
然而……
她想错了。
等了两个小时的样子,总算等来最后一批人。
最后来的这一批人相对比其他人来说,要格外的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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