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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七零摆烂吃瓜—— by白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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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旁边看着的丑牛倒是没那么多感想,反而看的是津津有味,从表姑姑布包中拿出来的东西,有一些他从来都没见到过,这一回真让他开眼了。
而就在这时,丑牛愣了一下,“表姑姑,你怎么买了这么多纸和笔?”
三四只钢笔外加厚厚一沓的本子。
这也太多了吧。
容晓晓将纸和笔放在他的面前,“这些都是给你的,下个月我打算送你去学校。”
“去学校?”
“我要去学校读书吗?”丑牛先是一喜,可脸上欢喜的神色不过停留了两三秒,就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去读书。”
去读书的孩子或许有一些不喜欢学习。
但那些去不成的孩子中,看着同伴们背着书包欢欢喜喜去学堂,留在家的孩童们多少都会有些羡慕和期盼。
丑牛也是这样。
陈婆婆的孙子已经读了两年的书,好多次他们一起早早的走出院门在门口相遇,一个是去公社的小学上学、一个却是背着竹筐去捡柴割猪草。
每次看到背着书包的背影,丑牛都会流露出一些渴望。
他依稀记得,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也曾商量过让他去读书,说只要他能读下去便一直供。
平日中再多攒点钱,以后找个机会将他送到镇上的厂子里当工人。
他还小并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但如果能让他选择的话,他也愿意像爸爸说的那样去好好读书,毕业之后去当工人赚钱养家。
可现在有个选择权摆在他面前。
丑牛第一个反应是高兴,紧跟着便是拒绝:“表姑姑,我得割猪草、得去捡柴,实在是空不出时间去上学读书。”
他得赚钱养家,虽然他还小但他是个男子汉,不能把家里所有的担子都推给表姑姑。
说着,他将自己这段时间挣来的钱掏出来,摊开放在桌面上,仰着脑袋渴望着表扬,“这些都是我自己赚的哦。”
容晓晓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予了很诚恳的夸奖,夸的丑牛笑眯了眼,张着嘴巴傻呵呵笑着。
等夸完之后,她又拉着他坐下,缓声说着:“上学花费的时间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三个小时,一天总共有二十四个小时,二十四减六你还有十八个小时的时间,是不是完全可以用这十八个小时去做你想做的事?”
丑牛眨了眨眼,“好像是哦。”
他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根本算不出来。
“晓晓……”一旁的容婆子无奈笑了笑。
这话诓孩子也就算了,总不能把她这个老婆子给诓过去。
容晓晓憋着笑,转头对着二姑道:“二姑,丑牛真该去学校上几年学,不求有什么大出息,但好歹也得去认认字、学学算数。”
丑牛算了半天没算过来。
但他很信任表姑姑,一天还有十六个小时他完全可以接着割猪草捡柴。
容晓晓接着道:“正好,丑牛自己都赚出了学费,我这个当表姑姑的也无非是给他买买笔和纸而已,不费什么事。”
“这些钱够交学费?”丑牛瞬间没算数的心思,而是盯着桌面的钱有些晃神。
他居然能给自己赚学费,这么厉害的吗?
“差不多了,等明天我去大队长那问问。”容晓晓暂时也不清楚学费要多少,但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
毕竟三块钱也不算少数。
跟着又说了一些话,容晓晓将带回来的东西放好,紧跟着拿着两瓶果酱出了门。
一瓶她打算送去大队长家,倒不是去送礼,她就算想送礼大队长也不会收。
而是打算将这瓶果酱冲在明天供应给社员的热水中,让大队所有的人都感受一下果酱的香甜味。
至于另外一瓶,容晓晓带去了知青屋。
她到的时候都已经下工,除了两三人不在,其他都已经待在院里。
知青屋这边正好在准备着晚饭。
见到来人都有些惊讶,毕竟容知青已经很久没有来知青屋这边了。
贺家宝洗了洗手,给她冲了一杯开水,问着:“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容晓晓晃了晃手中的瓶子,“从我二姐那边拿来的,给你们尝尝鲜。”
说着,就将瓶子打开,“都是山间野果子熬制的,味道偏酸甜,口感还蛮不错。”
这可不是野葡萄那瓶。
那几罐她可不舍得送人。
杨娟坐了下来,哼声道:“你挺大方的嘛。”
容晓晓对她笑了笑。
就凭这人糊了盛左元一脸农家肥,她对她的好感度就直线上升,“要不要拿个碗来,冲一杯当做甜水喝?”
杨娟还没有动作,焦港就屁颠颠端着碗过来,毫不客气,直接用勺子挖了一大勺。
一人开了头,其他人也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有些直接吃、有些泡水喝。
听容知青的建议,他们还将果酱涂在饼子上,咬下一口味道还真不错,原本干巴巴还带着些苦涩的饼子,瞬间变得好吃了。
“这味道真不错。”
“容知青二姐在的大队有很多果树吗?”
“太好了,咱们这边光秃秃,什么都没有。”
“下乡之前,我爸妈还说东北这边山多,满山都是果子、野物,一定不缺吃,结果啥都没有。”
有倒是有,但得走两三个小时才能到。
平日里要干活,他们哪里抽得出时间去。
一听到容知青二姐大队的环境,他们都有些羡慕了。
石迎蓉吃着手里涂着果酱的饼子,眼睛却落在瓶子上,恨不得直接占为己有,“真好吃,要是能再多一点就好了。”
怎么多?
难不成还想着让别人送?
这话也就贪便宜的石迎蓉说得出来,其他知青可说不出这些话。
不过刚说完,石迎蓉就后悔了。
谁不知道容知青不好对付,而且还为大队做了这么多事,真要闹起来没人会站在她这边。
刚想着挽回一下,容晓晓就先开了口:“简单,我二姐帮着大队弄了一个手工坊,专门制作果酱放在供销社出售,两个地方离得这么近,指不准哪天咱们镇上的供销社也有的买。”
这话一说,把其中一些人震得不行。
贺家宝惊愕出声,“弄了一个手工坊?那这要是能放在供销社出售,和食品厂有什么不同?”
这就是所有人惊讶的地方。
他们脑海里直接将‘手工坊’替换成‘食品厂’,这话就成了容知青的二姐在大队成立了一家食品厂!!
都是知青,她怎么这么牛逼?!
容晓晓咋呼着,“哪里比得上镇上的食品厂,无非就是几个人干活的小作坊。”
她是专门来显摆姐姐的吗?
是的,但同时也是想刺激刺激这些带着理想抱负的知青们。
凭她一个人的努力,确实能带动红山大队越来越好。
但一个人的压力得多大?身上的担子也太重太重了,倒不如让大伙们一起奋斗吧!
容晓晓眉眼带着笑,一脸谦虚的摆了摆手:“都是些小事,不说不说了,你们先吃,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就要起身。
结果人还没站起来,其他人就先站了起来,直接团团将她围住,那架势就像是饿狼看到了肉一般。
容晓晓干笑两声。
倒也……不必这么夸张。

当被这群人用期待的眼神盯着时,容晓晓算是明白自己低估了这件事对他们的重要性。
下乡的知青中,有一些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来,但其中有一部分是真正想为农村的社员们做一些什么,他们心中是带着目标前来的,就算是那些被迫前往的知青们,心里也会想着自己背井离乡,是不是能在乡村做出一翻贡献?
然而,一日又一日的重复劳作,累的不仅仅是他们的身体,也是他们的心。
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变得麻木。
从最开始的雄心壮志,到现在已经放弃一切目标,每日重复着干活、干活。
这让他们觉得,自己和普通社员没什么两样。
甚至连他们更不如,因为他们不是常年干农活的人,哪怕学得再像也比不上有经验的老手。
虽然没直说过,但每个人心里多少会有些自卑感。
容知青的话就像是给他们打开了一条思路,原来他们下乡的作用好像并不仅仅是下地干活。
“容知青,你能多说一些吗?”
“她是怎么想到开作坊,需要达成什么条件,知青也能参与吗?”
容晓晓不怕他们不热情,怕的是他们全部都无动于衷。
便将南望大队的一些情况一一说了出来,也就大概计划讲述出来,剩下的她就没说也没得说了。
仰头看了看天色,“真的不早了,你们也该做饭了吧?”
容晓晓望了望周边,知青屋这边搬走几人,人数也不算少,她首先找的就是周红斌,却发现人群中并没有这个人。
紧跟着发现,那位瘸腿的林知青也不在。
她小声问着身边人,“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没回来?”
焦港正喝着果酱水,砸吧着嘴道:“不知道欸。”
容晓晓瞟了他一眼,这位是知青中唯一对她的话不感兴趣的人。
不过想想,要是生活有他这般惬意,确实不需要做太多事,直接躺平就好。
“你说说,我要不要买点青砖红瓦?”焦港兴致勃勃,院子不但要大还得大气!
容晓晓呵笑一声,“行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资本家的做派,你就尽管搞大搞豪华点。”
焦港皱巴脸。
不过就犹豫两秒,开口道:“行吧,听你的。”
容晓晓挑眉,这么听话?
焦港又吧唧了一口果酱水,酸甜的口感能去掉身上的燥意,他跟着小声道:“你那里还有果酱吗?给我再来一瓶,我给钱。”
“成。”容晓晓没拒绝,毕竟这位有钱的同志确实在很多地方帮了她不少。
‘滋滋、滋那个、那个李泗同志,请你来晒谷场一趟,李泗同志,请你来晒谷场,再通报一声,李泗同志,请你来晒谷场一趟。’
声音在头顶响起,容晓晓朝着上方望去,惊讶道:“咱们大队安了电喇叭?”
焦港点着头,“对呀,晒谷场那边还装了灯泡。”
说完,还不甘心的道:“可惜大队长不给我装,哪怕我给钱他都不乐意。”
容晓晓没搭理他,而是朝着远处望去。
现在进大队光顾着吃瓜,都没注意到大队的变化。
在右边的方位,不就能远远看到一根电线杆吗?
容晓晓没和他们多聊,挥了挥手就离开了知青屋,打算绕远路去那边凑凑。
等人一走,这边也没急着做饭,而是聚在一块说着容知青刚才说得事。
“这要是能在大队里弄一个小作坊,这不就和镇上当工人差不多吗?”
先不说能不能拿到工资,但肯定也是会记工分,还不用下地去干那么重的农活。
“容家姐妹真的好能干。”一人感慨着。
容知青在大队的所作所为他们是一清二楚。
如今时不时能吃上一顿鱼肉,可不就是容知青带来的,而且这段时间大队的人对他们也没那么生疏,也是因为容知青和焦港的缘故,彻底让他们这群知青打入了红山大队内部。
再看看容知青的二姐。
居然能在大队中成立一家小作坊,带领着社员做果酱销售,这不管是对于她还是对于大队都是极好的事。
要真的能做起来,那绝对是典型中的典型,值得被所有人钦佩。
同样也能改善自己在大队中的生活。
要问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肯定不愿意像以前一样天天跟着社员们一起下地干活。
他们也想像容知青两姐妹那样的出彩。
“以前我不懂为什么要号召我们下乡搞建设,难道就是让我们来下地干活吗?”蔡少英缓缓说着,她脸上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可现在我好像明白一些了。”
“那咱们该怎么做?”石迎蓉有些迫不及待,“要不咱们也学学容知青的二姐吧?”
“怎么学?咱们大队遍地光秃秃的,没有野果子,镇上也没瓶子厂,就算想模仿也模仿不来。”贺家宝摇头,重复走别人的路最简易。
但也不是他们想走就能走的了。
红山大队可没这些优势。
石迎蓉又开口,“那我们问问容知青吧,她这么聪明一定有法子。”
贺家宝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容知青确实很聪明又能干,但咱们不能事事都依靠她,还是得先自己想想法子。”
之前没反应过来,但稍稍想想就知道,容知青并没有主动带头,而是跟他们提议,就能大概了解她的心思。
他并没有直接说明这些猜测,而是道:“容知青的二姐能想到果酱的生意,是因为周边坏境的优势,咱们也可以想想红山大队有什么优势。”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闭上嘴。
红山大队因为地势的缘故,除了少量可以种植粮食的黑土地之外,大部分的地区都是黄土。
站在山坡的高处望出去,全是光秃秃的一片。
没有遍地的树木野草,就连唯一的小河都是激流。
在这里,真的找不出任何优势。
杨娟撇了撇嘴,“说来说去,咱们就是逃不了干农活的命,人家再厉害那也是人家,咱们就该认……你又哭什么?”
看着身边又开始抽泣的人,杨娟的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陶珠玉捂着脸嘤嘤嘤,“我…呜呜呜,我不想干活。”
“闭嘴!”杨娟被她哭得头疼,从这人来知青屋一直到现在,就算没天天哭那也是隔三差五哭一次,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眼泪。
她这一凶,陶珠玉哭得更厉害了。
弄得她是嘴角直抽搐。
“陶知青,哭不能解决办法,要是不想干农活那就好好想想我们能做什么。”贺家宝苦笑着安慰她。
他也是见识到陶知青痛哭的威力,这段时间都不敢往女同志这边凑,不然会被哭得脑袋疼。
“能怎么办?根本没好办法。”陶珠玉哽咽着,嗦了嗦鼻子就想给自己倒杯果酱水,结果拿起保温壶就感觉重量不对,轻轻一摇晃里面什么都没了。
再抬头一看,见焦港正捧着最后一杯热气腾腾的果酱水,喝的是一脸高兴。
瞧瞧他惬意的样子,陶珠玉感觉自己更凄惨了,嘴角一撇又开始哭嚎起来。
不过这次也是知道自己讨人嫌,捂着脸朝一旁跑开。
等她一走,所有人都松一口气。
“咱们接着想想。”贺家宝鼓励着大伙,“多多交流也行,说不准聊着聊着就有思路了。”
“酿酒怎么样?”季胜提议着,“我家长辈会酿粮食酒,现在家家户户喝酒的不少,应该能做起生意。”
“这个可行!我看大队里的男同志们一般都挺喜欢喝上两口,他们喝的都是黄酒,口感不行还不够香醇。”
贺家宝却皱起了眉头,“可以作为备选,但我觉得这个提议大队长不会采纳。”
“为什么不会?”石迎蓉不解。
季胜眉眼闪动一下,“是因为粮食的缘故吗?”
“嗯。”贺家宝点着头,“红山大队不是产粮大户,每年收成上来的粮食也差不多正正好,就算大队长同意,队里一些受过饥荒的老人们也不会赞同。”
粮食太重要了。
现在他们都是紧着粮食在吃,甚至有一些还得天天饿肚子。
这种情况下,哪怕知道酿酒能挣钱,大队都不会支持他们这么做。
毕竟赚再多的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粮食。
“是我考虑不周。”季胜叹气,“也不用做备选,还是再想想法子吧。”
“不过咱们可以顺着这方面去想。”贺家宝道:“找一个咱们大队最不缺的物资,这样或许就有思路了。”
“最不缺的东西?”
“咱们大队好像什么都缺,还真没什么东西不缺。”
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进来,“有一样东西红山大队还真不缺。”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林知青?”
“林知青你坐,腿好点了没?”
“什么东西不缺?”
贺家宝站起身,搀扶他坐在椅子上,“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腿可得好生养养,不然就是一辈子的事。”
林知野扬起嘴角笑了笑:“贺大哥说的是,要不是这段时间多亏你们帮着,我也不能好生休养。”
“不是什么大事……”
“哎哟哟,先别客套,赶紧说说到底是什么东西。”旁边的几人特别着急,见两人你说来我说去赶紧插话打断他们。
“对对。”贺家宝这才想起,连忙问道:“咱们大队最不缺什么?”
林知野没故弄玄虚,直接回答:“黄土。”
容晓晓绕着远路专门跑去电线杆那转了转,稀罕一会后又去了大队长家一趟。
没遇到大队长,将果酱给了他家人,又被拉着聊了十来分钟,这才往家里走。
这一路倒没怎么耽误。
没过多久就到了家门口。
刚打算进门,她又退了几步,绕着院子转了转,这一转就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二姑家的院子建的挺大,想来老祖宗那时候多少有些家底,用的也都是些好材料。
但怎么说也过去了二三十年,这期间除了简单的缝缝补补之外,并没有特意去修缮过。
所以这套院子要显得格外老旧。
有些地方甚至都直接破了几个洞,还有一些地方松松垮垮,总觉得哪一天一阵风刮过去都会被吹倒。
当时她就想过,等秋收之后就请人来修缮。
不说把房子推了重建,但该修缮的地方还是得修缮一下,不然他们一家三人总不能一直住在危房中。
真的毫不夸张,二姑的房间中一到下雨天就会漏雨,好在漏雨的地方还挺会体贴人,漏在边边角角,无非就是风大一些也不影响住人。
还有一些地方上空会直接掉灰,有时候莫名其妙头上就是一层灰尘。
偶尔住住也就算了,长期住下去肯定得处理一下。
结果容晓晓这边还没安排。
就已经有人替她补了围墙。
她伸手戳了戳被补上的洞,随后迈着大步跑进了屋内,“二姑,谁帮着把咱家围墙给修了?”
容婆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她一拍大腿,道:“我差点给忘记,前些日子大队长的小儿子和朱婆子的女婿上了门,没说几句话就帮着把咱家的围墙给补上了,还说下回休息的时候给咱家修修屋顶。”
大队长的小儿子、朱婆子的女婿。
容晓晓连见都没见过这两人,不过一提起朱婆子她就能猜到是为了什么事。
如果没记错的话,大队长的小儿子是在镇上的厂子上班吧,应该和朱婆子一个想法,都是为了一门技术而来。
“两个叔叔还给我塞了不少饼干,我一直放在铁盒子里,要不要下次还给他们?”丑牛那个时候也不好意思接,看那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叔叔实在是太过热情了,热情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非亲非故,也不好意思让他们忙活。”容婆子跟着说,“晓晓,他们下次要是再来,要不就拒绝了吧?”
容晓晓摇了摇头,“不用,下次再来咱们平常招待就是。”
既然是想来学技术,总不能别人一求她就直接答应吧?
多少也得考量一下。
要知道这个时候拜师就真的相当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毕竟教的都是吃饭的本事,真要学成了,就大大提高了他们在工作中的上限。
容晓晓没打算当一个很苛刻的师傅。
但也没想过轻轻松松就把所学的知识全都交出去。
那样就太对不起以前的她了。
毕竟她学这门技术的过程也不轻松,期间也没少吃苦受累呢。
罗冬可不知道未来还有不少考验等着他。
这会他正骑着借来的自行车驶向大队,上一回会和朱婆子的女婿撞上,还真不是他们俩事先约定好的,而正是那么巧合,两人都在休息日打算去接触一下容知青,在她以及她的家人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只可惜没遇上容知青,倒是看见他们家院墙有些破损,便商量了一下一起留下来给她家修补外墙。
既然有了打算,罗冬也没嫌麻烦,专门找陆叔叔借来自行车,便想着趁下班的时间多跑几趟。
毕竟有一个竞争对手摆在面前,他当然得多努力努力。
一路骑进大队,他打算先去家里落落脚,再趁着天色黑之前帮着把容知青家的屋顶给补补。
还没等他想完,前方拐角处突然冒出一个身影,他赶紧按住刹车,随着‘吱’的一声刺响声,好险车子停了下来,并没有撞到前方的人。
可紧跟着,心又提了起来。
一脸心疼的望着身下的自行车,这可是宝贝啊,别被他骑坏了吧?
要真坏了,他真拿不出钱赔给陆叔。
“同志,不好意思,我跑的太快了。”
罗冬皱巴着脸,“没关系,也是我不该……”
说着说着就没了音,脸上的心疼变成了惊讶。
白曼见他的神色,有些狐疑:“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罗冬连连摆手,心中却尤为的惊愕。
他认识这个人!
前段时间在家属院那边卖野猪的女同志,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红山大队?

白曼不太喜欢这人的眼神。
倒不是那种露骨到恶心的神色,而是带着些探究,这让她莫名有些不安。
她稍稍让开身子,似做不经意的问道:“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你是来走亲戚的?”
面前这人让她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确实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
罗冬摇了摇头,“我是这里的人,倒是你……你是新来的知青?”
白曼微微蹙起眉头,没承认也没否认。
罗冬挠了挠头,跟着道:“我是罗建林家的小儿子,你应该没见过我,我一直都在镇上的厂子里上班。”
说完,又故意加了一句:“在玩具厂。”
几乎瞬间,罗冬看到眼前女同志的脸上有些变化。
如果不是自己一直盯着,怕是都发现不了。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他几乎已经确定面前的这人和在家属院卖野猪的是同一个人。
那人和现在的穿扮不同。
还故意用丝巾遮住了半张脸,但或许是生意太好,忙碌的时候丝巾掉落都没察觉。
当时之所以会看向她,记住她的容貌,也是因为当时周边太多人说这位女同志长得很好看。
白的不像是一个走街串巷的卖货人。
“是没见过,那就不打扰你了。”白曼故作镇定的说了一句,便迈步离开,一直到身后响起自行车的声音,她才转头望去。
看着远去的身影,她心里越来越不安。
玩具厂……这人会不会认出她了?
真的太大意了,她都忘记了这号人,不是不知道大队长有一个在镇上厂子里上班的小儿子。
但她真的不记得是在玩具厂。
早知道的话,她就不会去玩具厂的家属院了。
白曼这边胆战心惊,罗冬也十分惊愕。
本来打算放下自行车就去容知青家里,他也放弃这个想法,进了院门就去找爸。
罗建林此时正靠在躺椅中,昂着头遥望某个方向。
以前家里的躺椅固定摆放在某个位置,前几天专门挪动了一下,就这北面的方向放着,正好抬头望去就能看到大队新搭建的电线杆。
“爸!”
罗冬冲到他的面前,直接道:“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吗?”
“我管你看到谁。”罗建林刚回来,才歇了一会,现在什么事都不想管,只想安静的躺一躺,“对了,是碰到容知青了吗?她正好回村了,你可以去容家走一趟。”
“不是。”罗冬半蹲下来,“爸,你还记得我先前买的野猪肉吗?我在大队看到卖肉的那位女同志了。”
“什……咳咳咳。”罗建林一口气没喘过来,咳得脸色通红。
罗冬连忙轻拍他的后背,“爸你没事吧?”
“没、咳咳咳。”罗建林连着咳嗽好久,总算缓过神,他顾不上喉间的不舒适,赶紧问着:“你说你碰到了谁?”
罗冬把刚刚的事说了出来,以及在家属院看的那些。
他是土生土长的大队人,家家户户都认识,就连在大队里待过一两年的知青也记得,除了新来的这些。
他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但能形容出大概的模样。
罗冬也没打算将这件事瞒着。
无亲无故,又没任何交集,他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事瞒下来,如果真的是大队的知青,他父亲身为大队的大队长,到时候投机倒把的事暴露,他父亲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白曼!”罗建林听小儿子一形容,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气得是牙痒痒,这白知青也真够大胆,不声不响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再想想,这次来的几个知青真的都让人头疼。
“你今天别去容知青那里了,白曼既然敢去卖野猪肉,那显然不是第一次,你去镇上打听打听,看看她到底还做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
说到这,他就想磨牙了。
野猪肉呢!
白知青的本事可真不小,不声不响就弄到那么多野猪肉,还敢直接在镇上买卖。
卖就卖吧,还这么不小心。
这可不是小打小闹,拖累自己也就算了,可别把他们都给拖下水。
罗建林实在是放心不下,便让小儿子带着他二哥一同去往镇上,先把情况调查清楚再做打算,他道:“重点查这一星期的事,白知青突然请了一星期的病假,我看她健健康康的肯定就是找了一个借口,如果她真的是干这行,那这一个星期肯定也是在做这件事,你们就去打听镇上有没有一个陌生女人在买卖特殊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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