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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七零摆烂吃瓜—— by白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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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容貌亮眼,还有他们的穿着打扮。
漂亮的的确良衣裤,还是特稀罕的颜色,走到哪里都十分吸睛。
脚踩着精致的小皮鞋,走起路来‘嗒嗒嗒’响,周边人的眼睛就忍不住往地面上看。
“这一身下来得五六十吧。”
“不止呢,我在省里的供销社看过类似的小皮鞋,一双就得三十块,更别说他们身上穿着的的确良,这个颜色,我都没见过有卖的。”
容晓晓也是望着那边的一员。
别看她身上带了不少钱,但穿得是破破烂烂。
一件洗得发白的布衣,上面最少有三处补丁,一双快要破洞的布鞋,看着很乱,其实穿着还蛮舒服,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双脚都没觉得太疲倦。
反正从哪里来看,她都像是小地方来的土包子。
其实家里不是少了给她买衣服鞋子的钱,就连拎着的大包里面都有两件厚实的新棉衣。
这些带着补丁的衣物是吴传芳特意找出来,为的就是路上穿。
她身上带着的钱不少,穿得太好在火车上太引人注目,这一路来可是看多了丢东西的乘客。
瞧了一会热闹,容晓晓又觉得无趣,开始翻兜里还有什么吃的。
这么等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路,就算去了大队的知青屋也不能立马吃上饭吧。
结果刚将手伸进去,就听到各个大队的人在叫名字。
“七岔道大队的人有梁文、王智杰……”
“罗庄大队的人来这边,周建设、王磊……”
“听到名字的来这边,高辽、陈树名、容晓晓……白曼,三四五六……刘干事,我们红山大队怎么来这么多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红山大队的情况,这次怎么能塞这么多人。”
刘干事也是头疼,“你看看这次来了这么多知青,哪个大队不是分了好几个?上回去红山的知青少,这次多一点也没问题啊。”
罗旺愁死了。
要是被大队长知道这次接回去六个人,又会头疼吧。
容晓晓此时也怔在原地。
她总算明白高辽两人的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
白曼啊。
这不是她上辈子无聊时刷过的一篇年代文吗?
——《重回七零:糙汉他放肆宠》
当时因为无聊点开这篇文,谁知道越看越上瘾。
只不过她那个脑子是看了就忘,大概剧情记不起来,正文中出现的角色更是忘得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白曼的名字,她怕是真的想不起来。
白曼、高辽、陈树名……
当这些名字一个个闪现后,那本书的内容慢慢浮现。
容晓晓瞬间悟了,原来她才没有什么主角光环。
真正有主角光环的是前面焦点所在,那位白曼同志才是真正的主角。
容晓晓皱起眉头。
她努力回忆着文中的剧情,在文中有‘容晓晓’这个角色吗?
好像是有,不过就是一个边缘化的人物,并没有太多笔墨。
“容同志,赶紧过去吧。”高辽见她待在原地,垂眸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两个大包,“需要帮忙吗?”
手指头有些发痒,这一路过来最好奇的就是容晓晓的包到底有多重。
偏偏就是没找到机会亲自上手试一试。
“不用!”容晓晓双眼越来越亮,一把抓着两个大包就往前走。
女不女主不重要,没主角光环也不要紧。
反正她也没打算干出一番事业,只要混个不愁吃不愁喝的小日子就好。
要是在这个基础上能有一些有趣的事那就再好不过,她不打算过多参与,但凑凑热闹还是可以。
吃穿这个不用愁,想想办法还是能满足。
愁得是小日子不闹腾点都没啥意思。
现在和女主待在一个大队,还愁没热闹的事发生?
容晓晓显得兴致更高,拎着大包就屁颠屁颠往前跑,瞧着那叫一个高兴。
“……她怎么这么高兴?”看着越过的女同志,陈树名有些诧异,“难不成红山大队没我了解的那么糟糕?”
高辽叹气,“糟不糟糕没意义了,点了我们的名只能去。”
朝着板车走去的一共六名知青。
除了容晓晓、高辽和陈树名之外,还有三名穿着的确良衣服的人,罗旺看着,满眼都是嫌弃。
得了,六个知青不说,其中一半看着就不是能干活的人。
“把行李都搁在板车上,手脚利落点,还得继续赶路。”罗旺喊了一声。
盛左元微微蹙眉,“红山大队离这里多远?我们就走过去吗?”
“不走过去难不成还让我背你们过去?”罗旺没好气的说,“别看了,咱们大队可没拖拉机带你们,牛车也别想,牛比人都来得重要,怎么可能来拉人。”
“……牛怎么就比人重要了?难不成人还比不上一头畜生?”焦港不乐意了,谁乐意和畜生比?还特么比不过!
“牛能耕田你能吗?”罗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一个个看着就是不能干活的狠茬子,偏偏大队还得养着他们,任谁都不乐意啊。
“你!”
“少说两句。”盛左元拦住他。
别看罗旺态度不好,但当上路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人拉着板车。
没拖拉机也不舍得累着大队唯一的老黄牛,知道知青会带来不少行李,所以来的时候专门带着板车上路,就想着多少能让知青轻松轻松。
只不过,等了老半天又被分配到这么多不能干活的人,心里怎么会没气?
便一个人拖着板车往前走,也不乐意搭理他们。
乡下的小路不好走。
正巧前两日又下了一场雨,地面上都是稀泥巴。
一脚踩下去就陷进去,等拖出来满鞋都是泥巴,脏得不行。
容晓晓没不舍得自己的破鞋,脏就脏了,洗洗就是。
不过三个穿着精致小皮鞋的同志那就惨咯,越走眉头皱得越紧。
盛左元看着白曼眉间的焦灼,便开口:“同志,我看板车上还能坐上一个人,不如让白曼同志上去吧,她到底是女同志,太远的路坚持不住。”
“……”
“……”
一句话让两个人是一脸黑线。
焦港不高兴,他虽然不是女同志,但这么远的路他也坚持不住啊,都说男女平等,怎么就不能轮到他?
早知道,他还不如当女同志。
容晓晓也跟着皱巴脸。
她没打算争什么。
但特意点出‘女同志’干嘛?她也是女同志,难道就不配坐上板车?
罗旺瞟了他一眼,居然没拒绝:“行啊,有位置想坐就坐呗。”
盛左元一喜,伸手就想搀扶身旁的人。
却不想被直接躲了过去,他有些不解,“曼曼?”
白曼看着他,眼里带着冷意。
她很想狠狠揍盛左元一顿,但不行。
最少现在不行。
她上辈子最恨的人就是盛左元。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最重要的人,两人出生在一个大院,从有记忆开始就时常玩在一起。
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就连彼此的父母都认为他们将来会是一对。
就连她也是这么想,甚至觉得自己能有这么一个伴侣,是最幸福的事。
家中动荡,明明有出国的机会,却甘愿和盛左元一起下乡,想着就算下乡的路很艰难也不要紧,只要能和盛左元在一起,就能克服一切困难。
可事实并非如此。
前辈子过得顺顺当当,结果所有的孽报都在盛左元身上,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还害得家人跟着她一起遭罪。
以为是恩爱一生、白头到老的爱人,其实是在她身上戳了无数刀的人,如今重生再来,对盛左元只有恨意。
她不想回忆上辈子的过往。
比起报复盛左元,她还有最重要的事要做。
之所以会和上辈子一样跟着下乡,并不是因为想在这里报复盛左元,而是在红山大队有她最在意的人。
她唯一的救赎。
白曼强忍着对盛左元的恨意,实在是厌恶他的接触,“我再说一次,叫我白曼。”
盛左元刚要开口,前方的罗旺就不耐烦的开口,“还愣着做什么,过来拉车。”
喊了一声没反应,直接点名,“那个穿军绿格子衣服的,叫你怎么没反应,赶紧来拉车。”
盛左元正发愁白曼对自己态度的改变,听着一喊,反指自己:“我?”
“不是你是谁,你开口让女同志坐板车,难不成想让我来拉车?”罗旺撇嘴,“你倒是会卖好,嘴上轻飘飘一句,事情别人做了,好人自己当了。”
盛左元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阴阳怪气的话,绷着脸道:“我拉就我拉。”
穿着皮鞋的双脚踩在稀泥中,走到板车前面就做好了拉车的准备,稍稍尝试下很是费力,但这么多人盯着哪里能露怯?
转过头,让白曼坐上去。
想着如果白曼不坐的话,或许他能推掉拉车的活。
结果刚转头,就见白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上去,还轻飘飘的开口:“还不赶紧走?再磨蹭下去都到晚上了。”
“……”盛左元突然觉得很是憋气。
“这位知青说得是,赶紧上路吧,就你们这个速度两个小时都不知道能不能到大队。”
“这么远?”
“怎么还得走这么久啊。”
焦港一听就觉得双腿发软,绕着板车走了两圈,可怜巴巴道:“白曼,能不能给我挤个地方,我真走不动了。”
一个大男人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瞧着特别可笑。
焦港也不在意丢不丢脸了。
丢脸总比断腿来得强,双手合十,苦苦哀求着,“拜托拜托,一点点位置就好。”
白曼没说话,向边上挤了挤,隔着一个小包给他空出两个巴掌大的位置。
反正拉车的不是她,只要能看到盛左元累成一条狗样,她心里就舒坦。
可惜的是,板车上的行李太多,再挤也挤不出位置来,不然还能让其他几人都上来。
盛左元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踩在稀泥巴中拉板车。
刚才瞧罗旺拉得轻松,自己一尝试才知道有多困难,使出全身力气才将板车拉动,太阳穴处都爆出青筋。
然而他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没人给他一个台阶,就是再累他都会忍着。
心里最期望的就是听到白曼让他歇息的声音。
可他不知道的是,白曼这个时候的注意力正放在其他知青上。
一个个打量着,白曼回忆着,上辈子她也是和这些人一起下乡。
只不过当时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盛左元身上,再加上大队那边的知青一直闹事,早早搬离知青屋,也就没和这批人相处。
高辽这人很聪明,到了知青屋没多久就和其他知青搞好关系,在大队里的名声很好。
陈树名人很活络,和谁都能打好关系,就是没什么心眼,后来被大队某一家算计,娶了那家的女儿。
焦港别看人高马大,却不是一个能吃得了苦的人,整日都能听到他痛苦哀嚎的叫喊。
而容晓晓……
白曼突然皱起眉头。
抬眸打量着前方的背影。
乡下小道不好走,其他人都会往好踩的地方落脚,偏偏这位女同志不同,笔直一条直线走着,也不会在意满腿的稀泥。
看着她的动作,总觉得有几分雀跃。
她回忆了一会,实在是想不起太多关于容晓晓的记忆。
许是上辈子没什么交情,都没印象了吧。
不过这辈子她倒愿意和这样的人来往,在她的记忆里,印象深刻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难缠的极品,和这些人来往气都要气死。
对容晓晓的记忆不深,至少能代表一点,这人的性格应当不错。
身为知青,没闹事也没闯祸,想来干活的能力也不错,所以才像是透明一般活着吧。
没什么注意力,但不难缠。
这样的人,值得来往。
不过,在白曼心中最重要的还是那个男人。
那个她唯一辜负的男人。
容晓晓可不知道女主对她的评价。
她这会正好奇的看向周围。
这将是她未来好几年生活的地方,当然得多了解了解。
“罗旺哥,你能不能给介绍介绍红山大队?”陈树名紧跟着罗旺,想着打听打听消息,“咱们大队现在有多少名知青?知青又得干什么活?”
“你问题还不少。”罗旺见他朝自己递了一根香烟,立马浮现笑意:“哟,红塔山,好烟啊。”
“你喜欢就好,罗旺哥再来一根。”
罗旺没要第二根,拿着香烟嗅了嗅,便道:“你们就放心吧,咱们大队长很公道,只要你们好好干活挣工分,每年也能分到不少粮食,说不上吃饱,但不会天天饿肚子。”
“那就好!”陈树名跟着问:“那工分是怎么算的?”
“十分制,干得多工分多,知青屋那边有个姓贺的干活特勤快,拿着最高的工分,收成后分得粮食够自己吃饱,还能省下一些寄给家里呢。”
这一说,陈树名和高辽都有些意动了。
他们家里的条件算不上好,如果能回报家里一些自然更好。
一旁的容晓晓听得认真。
干活勤快这种事和她肯定没关系,拿最高工分想都别想,就是不知道最低工分是多少,她勉勉强强拿个一两分就行。
正跨过一个水坑,容晓晓眼尖,看到旁边好像有什么东西,“罗旺同志,那边是河吗?”
怎么感觉河面上有个黑疙瘩,随着河面一荡一荡。
“对,看到那条小河就离咱们大队不远了,那里……”
说着,罗旺脸色剧变,迅速朝着那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丑牛!你给我爬回来,你不要命了吗?你不知道前天暴雨不能下河吗?赶紧给我滚回来!”
容晓晓双手搭在眉头,朝着前方眺望。
原来,她看到的黑疙瘩是一个脑袋。
漂在河面上的脑袋。
没过多久,罗旺拎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娃走回来,边走边骂:“大队长是不是叮嘱过不能下河?你胆子还挺大啊,居然敢跑到大队外下河,要是溺死在河里,你阿奶不得哭死?”
瘦的皮包骨的男娃犟嘴,“我要饿死了,我阿奶也得哭死。”
“……说什么胡话!”
男娃歪着脑袋想了想,换个说法,“那就是我阿奶饿死了,我也会哭死。”
所以都是死,倒不如冒险去捉鱼,饱了肚子说不准就能和阿奶一起活下来。
罗旺没好气,“……滚滚,再看到你下河,我就替你阿奶教训你!”
刚松手,男娃先是看了一眼小河的方向,圆溜溜的眼珠子满是遗憾,一看就不是太想回去。
“赶紧回去,你阿奶指不准又满大队的找你。”罗旺轻踹孩子屁股,让他回去,跟着又道:“晚上我去你家一趟,你给我留个门。”
家家户户的存粮也不多,但救济几个红薯还是能拿出来。
男娃抿了抿唇瓣,昂着脑袋看了罗旺一眼,然后飞快朝着前面冲去。
罗旺盯着他进了村口这才松口气,对着容晓晓道:“幸亏你眼尖看到,咱们大队的这条小河没多少鱼,河流还特别急,就连大人下水都很容易出事,更别说小孩了,去年就差点淹死一个孩子,好在被容正志给救了上来。”
“容正志?!”板车上的白曼心中一紧。
光听到这个名字就让她心颤,恨不得立马跑到大队中,冲到那人身前,狠狠抱住他。
容晓晓也跟着一怔。
她知道容正志是官配,但这才突然想起,官配的‘容’和她的‘容’会不会是一家,难不成他们还是远房亲戚?
“这么危险,那孩子干嘛还要下水?”焦港觉得这就是个熊孩子,不听话打几顿就好。
他爸就是这样。
每次他犯了错,他爸就拎着树枝追着打,打得他哭爹喊娘,然后……然后他接着犯,跟着接着被揍、他又犯又被揍。
好像一直在恶性循环。
“你以为丑牛不知道?”罗旺叹气,“不是不知道,而是生活所逼,他家就一个眼瞎的阿奶,根本挣不到工分,生活所需全靠大队救济,可大队又能救济多少?”

罗旺的话让他们变得沉默。
都是从镇上、城里来的知青,就算有一些家中条件不是太好,但也没经历过困难到饿死的程度。
每个人都能凭借户口本和供应证领取粮票。
一个月不多,但也能应付日常需要。
对比乡下的日子算是好多了。
也是在这瞬间,知青们这才突然醒悟,从这一日开始他们的生活将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开始让他们感觉到的就是周边的环境。
进了红山大队,入眼所见的都是极为粗糙的土房子,甚至还有一些草房,也不知道怎么熬过寒冷的冬季。
“这就是知青屋了,知青都在地里干活,你们先在外面等等,等他们回来会安顿你们。”罗旺快速安排,“队里明天放你们一天假,后天记得跟老知青们一起上工,到时候会给你们安排活。”
“这就开始干活了?”焦港哀嚎,“我坐了这么久的火车,现在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能不能多休息几天?”
“行啊。”罗旺答应的很快,“等你身体真的散架,想休息多久都行。”
“……”焦港拧巴。
倒也不必如此。
罗旺又交代,“知青这边的总负责人是贺家宝,他就是我之前说过拿十个工分的知青,你们可得和他好好学习。”
这番话,有的人听进去了,有的人没过耳。
各自从板车上拿下自己的行李,容晓晓拎起两个大包就往知青屋走。
知青屋是两套看着很旧的屋子。
旁边还有两块自留地,里面种了不少蔬菜。
她这边在打量自己的住房时,远处的小坡上也有在打量他们的人。
“怎么来了这么多知青,大队长又得头疼咯。”
“大队的粮食本来就不够,还得分给他们,要是个个像贺知青也就算了,人家好歹能干活,你看看这次来的几个,哪里是能干活的人?”
“哎哟,那是的确良吧?瞧那个女同志穿得可真好看。”
是真的很好看,嫣红嫣红,她们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料子。
“也不知道要多少钱多少票,我家妞下个月就要结婚,要是能穿这么一身,肯定特别好看。”钱春凤看得眼热,想着要不要找时间往供销社跑一跑。
“哪里买得起,再说了咱们小地方都没这种颜色的料子。”旁边绿豆眼的婆子开口,“要不你找那位知青去借借,她看着挺好说话,说不准就应了,再说了,借衣服结婚不是常有的事么。”
要是新来的知青真同意了,那她也去借。
借来借去,说不准衣服就归自己家了。
瞧着家里条件就不错,应该不会太在乎一套衣服。
钱春凤白了她一眼,“狗屁,你怎么不去开口?朱婆子你真不要脸,人家知青才来咱们大队,你就惦记人家的东西,心思坏得很。”
朱婆子被拆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没当回事。
她往知青屋那边望着,眼珠子先是盯着女知青身上的衣物,跟着再看看她身边的行李。
身上穿得这么好,行李中的东西肯定也不差吧。
正盯着,就见有个大包挡在女知青身前,想看也看不到了。
朱婆子拧着眉头,嘀咕着:“这什么东西,怎么拎这么大包。”
“哎哟,这小姑娘力气大啊。”
“那么大的包拎起来一点都不费力,这小姑娘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钱春凤看得乐呵,“大队长算是能松口气了,其他几个不行,这个一定能行。”
“还真别说,你瞧瞧那些穿的确良的知青们,说不准还没这位女知青来得能干活。”
“挺好,省得不干活还得我们大队养着他们。”
几个婶子婆子还在议论纷纷,一个汉子看着她们无奈道:“老婶婶们,上厕所上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干活了吧,再拖下去就得扣工分了。”
朱婆子立马往回走,边走还边埋怨着:“罗宝君你真不是一个东西,上个厕所就想扣我的工分,肿眼泡!难怪丑到找不到媳妇。”
罗宝君哪乐意听别人损自己的面貌,“谁家上厕所跑这么远?我看你就是故意偷懒,再不回去就给你扣半天工分。”
朱婆子急了。
这扣的就是钱啊,谁听着不着急?
平日里弯个腰就说腰疼腿疼,干起活不是找这个借口就是找那个借口,结果现在撩起双腿就跑,瞧着比一个年轻人还要来得健壮。
记分员一找来,看热闹的人都跑了。
他们聚集在这边,知青屋那边也不是没发现。
瞧着人一走,高辽顿时歇了一口气,“被这么多人盯着,总觉得很奇怪。”
离得有些距离,听不到那些婶子婆婆说些什么。
但一个又一个用手比划着,真不习惯这种被人评头论足的滋味。
“那你可得习惯。”陈树名笑着,“等咱们一去上工,肯定被很多人盯着看。”
想想也能理解,毕竟他们是新来的人,谁不好奇?
真要说起来,他们对红山大队也很好奇。
可惜,被罗旺丢在这里,连个能问话打听的人都没。
知青屋锁着门,六人等了两个小时才等来下工的知青,打头的是一个精壮的男人,跑到他们前面就笑着道:“等急了吧,上工不好请假,劳累你们等到现在,来来,你们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好,我带你们去看看。”
贺家宝带着他们往里走,一边介绍着屋子里,“一共两套屋子,男女分开,男同志住在左边,女同志住在右边。”
正好走到右边屋子的门口,他没进去,“你们俩进去看看,里面已经住了三位女同志,炕有些小,不过挤挤也能住得下。”
白曼先迈进去,容晓晓紧跟其后。
等进去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白曼早就知道知青屋这边的环境很糟糕,再次看到还是忍不住皱起眉。
容晓晓倒是不在乎环境好不好。
只要头顶有屋檐,身下有床板,她在哪里都能睡。
但五个人住在同一间屋,每天都得手臂碰着手臂睡,这还怎么谈隐私?
她需要一个很私密性的地方,这样才能每天开小灶呀。
不在乎住,但吃这点绝对不能戒掉。
“怎么这么多东西,屋子本来就不大,再放这么多东西不得更挤了?”
身后传来不满的声音,越过时还故意撞向她们的胳膊,“你自己看看,放了你们的东西还有转身的地方吗?”
容晓晓探头瞅了瞅,很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挺小。”
杨娟一愣。
其实她说得有些夸张。
确实会挤一点,但也不至于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容晓晓眼巴巴看着她,“这位同志,既然你觉得挤,不如就跟大队长提提建议,看能不能给咱们再弄个大点的屋子?”
“……凭什么要我去!”杨娟扬声。
不用去就知道是什么结果,生产大队的社员们谁家不是挤得满满当当,本地人都找不到法子多弄房子,更别说给他们知青弄了。
容晓晓收敛笑意,眉梢扬起,“不去就憋着,别和我撒气。”
杨娟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
瞧着一直傻乐的样子,还以为是个好欺负的性子,没想到这么硬气。
而这时,白曼突然叫住贺家宝,“我看边上有一个小屋,这边住不下我能不能住到小屋那边?”
贺家宝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白曼:“等你们的时候我去周边转悠了一下,正好看见了。”
小屋在知青屋的边上,不过因为山坡的缘故,小屋建在低处的土洼中,所以不注意很容易忽略掉。
但她不同,她上辈子曾经在那里住过几日。
手上受伤,是容正志避着其他人在那里给她疗伤,那是一处值得怀念的地方。
“怕是不行。”贺家宝皱着眉头,“那屋子已经很久没人居住,屋内连火炕都没,到了冬季没法住人,想要住人还得花钱修缮。”
他顺着屋子的方向望去,“而且因为地势的缘故,一旦涨水很有可能淹到。”
“没关系。”白曼并不在意。
花点钱而已,对于她来说算是小事。
至于淹水也不怕,她就没打算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
白曼转过身,对着另一人道:“我看那屋不小,不如我们俩一块搬过去?修缮需要的费用你只用出四分之一就好,怎么样?”
简单修缮下最多花个几块钱,四分之一就更不需要多少。
她能看出容晓晓不想住在知青屋,现在递了一梯子,对方应该能接下。
然而,容晓晓毫不犹豫的摇头,一口拒绝,“我没钱。”

容晓晓兜里没钱吗?
离开之前妈给的十张大团结,再加上爸和大哥三哥悄悄塞得钱,一共有两百六十七块三毛六分。
其中八十三块六毛八分是二姐的。
也就是说,她现在还有一百八十三块多。
这放在七零年代,那绝对是一笔巨款。
就拿红山大队来说,怕是没几户人家的存款能破百。
农家人不比职工,在地里辛辛苦苦一年,除了粮食之外一大家子怕是拿不到多少钱,再加上其他花销,每年能攒下个几块十几块都算不错的。
要是年景不好,一年下来什么都没有,还得倒贴。
这也是为什么,农家人那么羡慕城里人。
如果一个职工,哪怕是临时工,月月都能拿十几块的工资。
而且城里人还供粮,谁不喜欢?
反正,容晓晓私底下其实就是一个小富婆。
来之前,妈就往她的贴身衣裤上封了不少口袋,就怕这些钱在火车上被小偷摸走。
容晓晓也挺怕,哪怕搁在贴身衣裤上都不觉得保险,全给悄悄放进空间,除了她之外谁也别想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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