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摆烂吃瓜—— by白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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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名有些不明所以,可安静下来后就能听到前方的干草堆里有动静,他小声开口,“有贼?”
高辽白了他一眼。
贼会跑到干草堆里偷东西?
陈树名带着些好奇,垫着脚尖就往那边去,刚抬头往前方一望,瞬间是目瞪口呆,惊到直接发出了一些声响。
“谁?!”
好在高辽反应及时,上前拉着陈树名就跑,反正这天乌漆嘛黑,只要不追上来就肯定认不出他们是谁。
两人跑的飞快,也不管会不会闹出动静,不被追上就好。
一直跑到知青屋那边,这才轻轻放缓动作,悄悄回了房间。
陈树名极力平息喘气,带着惊愕以及一丝气愤,“你刚看到没?他们也太不要脸了吧!”
“和咱们没关系,正好你以后有理由躲开了。”
陈树名还是很生气,“季家怎么回事啊,既然和人搞对象,那别把我给牵扯进去,弄得我这段时间是担心受怕,生怕被人直接抓到季家当上门女婿了,结果倒好,他们这是打算媳妇孩子一并塞给我啊?”
那塞的肯定就不是他的孩子了。
越说越委屈,感觉自己就是大队的第二个杨银。
高辽也挺同情他,拍着他的肩膀安抚着,“换个角度想想,好在现在知道的早,也不用担心以后真被这家人赖上。”
而在干草堆那边,季婷将衣服穿好,一脸惊慌的道:“刚刚是谁?他们不会看到我们了吧?”
身边的男人皱起眉头,随意敷衍着:“放心,他们既然跑开肯定是不想闹大,再说了,天这么黑也看不到什么。”
“真的吗?”季婷还是有些担忧,忍不住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要不,咱们在一起算了,反正我妈说了,家里给我留了一间房,咱们还是能住家里、吃家里,你要跟我在一起,也算是半个红山大队的人,也不用再日日干着这么脏的活。”
说到这里时,她下意识的深呼吸了一下。
总能闻到一丝怪异的气味,要不是面前这人长得帅气,别说近身了,就是稍微挨得近一点都会十分嫌弃。
她继续道:“你说呢?左元。”
盛左元的回应是抽开她握着的手,“傻丫头,你爸妈不会同意我们来往,再说了,我现在在大队的名声不好听,也不愿意牵连到你。”
明明是关怀的话语,可没法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动容,反而眼神极为阴冷,还透着不耐,“这段时间我们先别见面了,不然闹出来对你名声不好,等过段时间再说。”
正好他有了其他的打算,季婷时不时黏在他身边反而更碍事。
季婷却有些不情愿,想说自己不怕被他连累,但又担心自己闹起来让盛左元不喜,虽然盛左元在大队的名声不好,但他模样俊俏而且还是从首都来的人,不管哪一点都比陈树名强。
之前她怕盛左元瞧不上她,所以只能捏着鼻子选陈树名。
现在她人都是盛左元的了,那干嘛还要委屈自己做其他选择?
季婷心里想着,干脆回家了就跟家里人摊牌,只要家里同意她和盛左元的事,那就不会有任何阻拦了。
这般想着,心情是更加的雀跃。
也没在意盛左元直接离开,而是一个人摸黑回了家。
刚到家,里面就传来一句怒吼:“季婷你个死丫头,这么晚才回来,你死哪里去了?”
“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季婷有些不耐烦,她正往屋里走,便发现自己的房间好像被谁动过,立马不高兴了,“谁动我房间了?是不是又是大嫂?我就说了不跟她女儿住,上回就偷我的东西,这回还干!”
“谁偷了?自己不三不四大半夜才回,还想诬赖我?”季家大嫂没出门,直接扯着嗓子吼着。
季婷气得就要冲过去踹门。
马春花一把扯着她,“你急躁躁做什么?房子是我弄的。”
季婷一听,不乐意道:“妈,你干嘛翻我房间。”
马春花斜眼看着她,“怎么,房间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没。”季婷有些心虚。
她房间里真的藏了一些东西。
一些私房钱,不过私房钱也不怕被妈找到,就算找到了也会还给她。
可除了私房钱之外,还有一些盛左元的私人物件,是她偷偷带回来藏着的。
“没就好。”马春花将她带进房间,指着一旁的小床道:“你从明天起就睡这里,明日大队会来一群人,破屋那边还没修建好,在修建好之前,会有人跟你一块住。”
“我不要!”季婷想都不想就拒绝。
“不要就滚出去!”马春花瞪着她,“你也不想想我费了多大劲才将这么好的事拿到手,你知道住进来的是什么人吗?那可是甄干事的闺女,你和她同住一屋搞好关系,还怕得不到好处?”
“甄干事的闺女?”
“没错。”马春花重重点头,将自己怎么费尽心思抢到手的过程说了说,没人乐意有陌生人住进屋,但这次不同。
大队长承诺公社会补贴一些粮食,更别说其中有一个人还是甄干事的闺女,这种大好事她自然要抢过来。
她叮嘱着:“等人来了你可不能耍小性子,一定得好好和她相处。”
季婷听得连连点头,保证着:“妈放心,我肯定能和她成为朋友!”
第二天中午红山大队就来了十几个陌生人。
他们背着不少物件,穿着统一的服饰,出现在大队的时候引来了不少人凑热闹。
又怎么可能不好奇?
昨天晚上三大头就家家户户的找,想着将这些人安排到社员家中暂住,一直等到破屋那边修好了才会统一搬过去。
这样一来,明眼的人都知道这些人恐怕不是短住。
破屋那边还得等十来天才修好,费这么大劲修好一套院子肯定不是只住几天就走,这让大队的人越来越好奇后山是不是真有什么。
“难不成后山真有什么?不然干嘛来这么多人。”
“说不准那里有什么大墓,指不准就是以前皇帝的墓穴。”
“嘶,真的?”
“想啥呢,咱们这边什么时候冒出过皇帝?”
想想也是,要真的有皇帝落在这边,他们大队怎么可能这么偏?平日里连一个生人都没有,出个门都得走老远的路。
可以说他们这里就是穷乡僻壤,哪里能有什么值得挖掘的大墓。
而这时,一人指着前方好奇的问道:“那是甄干事的闺女吧?前几天她好像来过大队。”
“是她,听说回去的时候脸上一个老大的巴掌印,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被甄干事扇了一巴掌。”
“真的?那得做了什么事才会在外面直接打孩子啊?”
“谁知道,你看看她一脸的嫌弃样,甄干事是个好人,不过这个女儿还是差了些。”
待在人群中的甄兰是真的很不耐烦还尤为的暴躁,身边人稍微跟她说上一句话,她就直接摆脸色,要不是极力忍耐恨不得直接动手摔东西。
会这么大的脾气也是因为这几天她过的非常不好。
突然有一个乡巴佬跑来家里,嚷嚷着要是不给好处就去举报,让她爸丢了工作,当不了干事。
仔细一听,才发现原来她爸又多了三个私生子。
三个啊!还全都是儿子。
本来偷偷抱回来一个弟弟她就很不乐意了,原先家里的一切都该是她的,现在还得分出一半给同父异母的弟弟,想想就舍不得。
一个就足够她肉痛的了,现在一来来三。
还被人拿捏住威胁,张口就要工作要房子要自行车,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还狮子大开口威胁那么多,当时她就恨不得将人赶走,却被爸一把拦住,还嫌弃她多事,直接将她赶到了红山大队。
甄兰气愤的同时又有些恐慌,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爸爸又多了三个亲生儿子,那以后是不是又会从她手中瓜分钱财?
越想越不甘,如果不是被逼着前来,刚刚恨不得马上回去将那个人赶走,再劝劝只知道哭闹的妈,天天哭天天闹有什么用?
还不如趁现在把一些资产拿到手中,省得便宜了其他人,真是够愚蠢的,闹得再狠再凶有什么用?摆明了爸现在不怎么忌惮外公了,就该在这个时候把家里的东西都抓在手里,要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便宜了谁。
“你叫甄兰吧?这几天你会和我住在一间房,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环境?”季婷很热情地凑了过来,说话的时候视线落在甄兰的手腕上。
虽然这些人穿着同一批服饰,但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中甄兰的条件最好。
从未见过的小皮鞋以及手腕上戴着的手表。
听说最便宜的手表都得百来块钱,视线一落上去就瞬间移不开,她要是也能有这么一块表就好了。
心下更是决定要好好和甄兰相处,显然是个有钱的人,说不准还是那种说说好话就能把她骗的团团转的傻姑娘。
这般想着,脸上的笑容更显谄媚,“我叫季婷,这些都是你的行李吗?我替你拿着吧。”
甄兰从上到下打量着她,带着嫌弃道:“你头上没跳蚤吧?我才不要和你同一间屋。”
这话一说,季婷神色瞬间变得难堪,“我没有!”
甄兰才懒得搭理她,直接走到大队长身边,像是命令一样说着:“你给我单独安排一间屋,必须要干净一些的,我可不希望回去后身上沾上什么东西。”
罗建林懒得搭理他们了,对手旁边的人道:“罗旺,有人要是不乐意待着就送她回公社,记得跟公社的人说不是咱们大队不招待,是有人看不上咱们大队。”
“好嘞!”
“你……”
两声同时响起,罗建林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
他现在是真没工夫去应付这些人。
要是搁在其他时候或许还会花一些时间,可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地里栽种的粮食已经接近成熟,马上就要迎来一年之中最忙的那几日。
尤其是这两日天气并不是很好,他这边正在和大队的老人商议着,看要不要提前两天收割。
以防天气不好下大雨,一旦雨落下来,他们辛辛苦苦这么长时间就全都白费了。
“大队长。”其中一个调查人员喊着,“你能不能安排一个人给我们带带路,我们实在不了解这边的地形,还得麻烦你们帮帮忙。”
罗建林犹豫了一下。
现在可不好抽派人手,他问道:“孩子可以吗?有几个孩子时常往后山跑,他们都知道后山的地形。”
“……这。”王刚宇有些迟疑。
想想自己家的熊孩子就觉得头疼,工作的时候要是有几个孩子在身边闹腾,光想想就觉得害怕。
他苦笑道:“能派个大人吗?只要是大人都成。”
这要是甄兰提出来,那罗建林肯定二话不说就拒绝。
可有人好声好气的和他商量,自然也不会摆脸色给对方看。
袁会计在一旁提醒着,“林知青怎么样?他的腿伤刚刚愈合肯定是没法抢收,倒不如让他带着这群调查人员去后山,正好他也能在旁边放放牛。”
罗建林一听,觉得这个人选很合适,“那行,你直接去知青屋叫唤一声,让他带你们过去。”
王刚宇连忙道谢,让人去请。
罗建林跟着提醒了下,“咱们大队的社员都得去后山捡柴,你也知道没柴火冬天没法过,应该不会打扰到你们干活吧?”
“不会不会,大队长这点你放心,我们只是来调查,不会打扰到大队的正常生活,你们想去后山就去,想捡柴就捡柴。”
罗建林听到这话才安心一些。
先前因为后山有宝藏的事,大队里在传外面的人也在传,就怕有些心存歹意的人过来,到时候大队的社员孤身去后山,就怕遇到危险。
可要是这群调查的人白日都在那边干活,等社员们去捡柴割猪草多少都能关照一下。
大队来人的时候,容晓晓去了镇上授课。
在锻造厂的食堂享用一餐,贾菊的公公还拉着她不住说着话,“你先前的理论很有意思,我找人琢磨了一下最后都得出不同的意见,想着找个日子实践操作一番,容知青有没有兴趣一起来?”
容晓晓摇了摇头,“抱歉,大队的活忙,实在是走不开呢。”
不想给自己找活,她已经足够努力了,真的不想再努力。
沈胜智有点可惜,“你要是本地人就好了,直接在锻造厂给你安排一个职位,也就不用下乡了。”
不过说起来,他又有点好奇,“你这样的人才,为什么老家的工厂都进不去?难不成那边的技术工都这么厉害了?”
要真的是,他一定要劝说工厂来个跨省出差,好去外面见识见识。
容晓晓干笑着。
这话可不好回答,“待在大队也挺好的,为了祖国昌盛嘛,我来是为了和大队共进步。”
沈胜智点了点头,“有觉悟!”
两人闲聊着,侯厂长突然坐了过来,陪同说了几句话,然后清了清喉咙,开口问道:“小容同志,你现在还是单身吧?我有一个侄儿和你的年龄正好相当,你看你们要不要认识认识,接触一下?”
“嗯?”容晓晓眨了眨眼。
所以自己这是被相亲了?
“不是自夸,我这个侄儿模样周正,性格温和又极为孝顺,从小到大都是家长眼中的好孩子、平辈中的好榜样。”侯厂长那是极力推荐自己的侄儿,不惜踩了踩自己的臭小子,“你是不知道,有好多次我是恨不得把这两兄弟换了换,让儿子变成侄子、让侄子变成儿子。”
“……”沈胜智轻咳两声,这话说得有些过了。
侯厂长继续说着,“他在电厂上班,极有出息的小伙子,你要是觉得不错,可以认识认识,也不一定要定下来,当个朋友结交一下也合适嘛。”
容晓晓干笑两声。
自己去相看她有过,下乡之前相看了好多次,没一次看对眼。
但这种被长辈介绍对象的事还是两辈子头一次发生。
上辈子她不够优秀吗?也够优秀,可优秀到一定程度,反而让人觉得她十分不好相处,没人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而这辈子……
容晓晓手指摸了摸耳垂,有些尴尬道:“侯厂长,我暂时没有谈对象的想法。”
侯厂长还要开口,容晓晓赶紧打断他的话,对着一旁的沈胜智道:“对了,这不是马上就要秋收了吗?不知道工厂有没有农工用具,我有一些想法,想进行改造下。”
这一下,沈胜智也来了兴趣,不再听厂长的自卖自夸,赶紧起身:“走走,咱们去厂房里慢慢说。”
容晓晓紧跟着起身,苦笑着跟着去了厂房。
这算什么?
躲着被迫努力嘛……
侯厂长在身后追了追,“小容同志,你别看他本事大有前途,其实样子也不差,身高面俊,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第92章
容晓晓是真的没打算谈恋爱,现在的日子单身多幸福?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缺陪伴,没必要在她身边加上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不过她还是后悔了。
看着沈胜智神采奕奕,刚进了厂房就吩咐学徒们准备好各种器材用具以及各式各样的农具品。
足以可见接下来的日子又会十分忙碌。
容晓晓当时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她对机械方面很熟悉,但并不是太了解上辈子改进过的农具品,所以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出成果。
而是留在闷热的厂房中反复实验,和锻造厂的工人们一起对农具品进行改进。
与此同时红山大队也彻底开始忙碌起来,这十几天没人去闲聊八卦,就连躲在猪圈的焦港也被拉了壮丁。
整个大队就连孩子都在忙碌着,能空闲下来的人少之又少,容晓晓也没在这个特殊时刻偷懒,离开锻造厂回来后,便自动请缨,跟随社员们一同下地干活。
累是真的累,但好歹身上有一把力气,咬牙干起活来并不比旁人来的慢,甚至要快上不少。
和她搭火的焦港已经远远落在身后,原先养的白白胖胖的小伙子萎靡不振,短短几天的功夫整个人瘦了好几圈,就连脸上的白净都黑了好几度。
他此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痛苦的沙哑道:“你能慢点吗……”
早知道还不如换一个搭伙的同伴,他真的跟不上容晓晓的速度,要不是咬牙撑着,真的很想直接瘫在地上不起来。
容晓晓一副他傻的样子,“早点干完不好吗?咱们的任务要是干完了就能提前休息了。”
焦港听的眼前一亮,然后双腿一软跪坐在地,瞬间痛哭起来:“我不行了呜呜呜……我真的不行了。”
容晓晓瞧着只觉得有些好笑,对他挥了挥手:“行吧行吧,回去歇着,剩下的我来。”
谁让她是万中挑一的好伙伴呢。
到底是她的养猪合伙人,真要把他累坏了也不好,看在以往合作的交情上,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呗,对她来说也不是不能办到的事。
而且焦港能坚持这么几天,也蛮出乎她的意料。
虽然在她看来也挺废的,但能超越自我也算是一种胜利!
对此,容晓晓对他鼓掌鼓励:“还是蛮不错的,值得嘉奖。”
这一声夸奖焦港听后哭得更大声了,他爸妈都没这么夸过他,感觉这几天的坚持还是蛮有用!
恨不得鼓起劲再干上几天!
然而、焦港真的爬不起来……
最后还是大队的几个孩子看在平时他给糖大方的份上,一起将他抬回了知青屋。
同伴一走,便是容晓晓一人在地里干活。
她在前面割着,还得回头将割下的庄稼捆扎好,比原先要忙上一些。
这埋头干着时听到身后有了些声响。
转头一看,发现是位熟人:“林知青,你不是在后山吗?”
这位就是整个大队为数不多的闲人。
倒也没人有意见,毕竟这可是一位刚刚愈合的伤残人士,好不容易把伤养好真要让他抢收下,怕是旧伤又得复发,落个终身残疾。
关系一辈子的事可不是小事。
再说了人家也不是没事可做,这不还得带着那十来个调查人员在后山探索吗?
“今天回来的早,正好路过的时候看你一个人在忙,我来帮帮你。”林知野说的时候已经将袖子裤腿扎好,“我腿脚还有些不便,跟在你身后慢慢来可以吗?”
容晓晓看了看他的腿,点着头道:“可以,只要你觉得不勉强就行。”
就这样,容晓晓身后多了一个小跟班。
从抢收到抢种,一直配合着。
虽然主力仍旧是她,但不得不说这位同志到底是没焦港那么废,即使身上的伤才刚好,也一直坚持下来。
也正是有了他的帮忙,自己多少都减轻了担子,为了回报他的好意,那是在大队长面前连着说了好些他的好话。
就算是回报了吧。
今年是丰收的一年,再加上这几天的日子特别好,顺顺利利收了粮食紧跟着又播了秋种,一路忙下来好长些时日,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显露着疲倦的神态,但同时看着丰收的粮食个个都是笑弯了眼。
因为粮食对于他们来说是重中之重。
只有丰收他们接下来的一年才能过上好日子。
双抢忙完之后,便是一年之中最清闲的时候了,天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变化,从最初的薄衫变成了薄袄。
也是早早做了准备,衣物方面是真的不缺。
容晓晓干脆寻了一个好天气,将这些衣物翻出来清洗一下,晒得满院都是。
此时的后院并没有再晒鱼干。
河里的鱼越来越少,就算打捞起来也都是一些小鱼小虾,倒不如任由它们再长长,明年开春之后再进行打捞。
而且这段时间,不说村里打捞上来的鱼货,后院这边倒是捞的真不少。
其中一部分放在地窖,还有一部分被她放置在空间。
说起来,这段时间容晓晓一直没有整理空间的收获。
原先她是依仗着空间才敢下乡。
想着就算自己干不了活,有空间在她也不会饿死,关上门仍旧能吃个饱肚。
在最初的开始她也确实是靠着空间里的粮食吃饱喝足,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能依仗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空间对于她的作用更像是一个储备物件。
里面栽种的粮食已经收了一茬又一茬,上方已经堆的越来越高。
容晓晓晒好衣服之后,便躺在后院的摇椅上想着。
既然粮食已经不是她急需的东西,那空间的土地是不是可以另做打算?
正在思考要做什么时。
前院就传来二姑的喊声:“晓晓,大队长来找你了。”
容晓晓扬声应着,起身朝着前院走去。
看来空间的计划得推迟了,也正好,她现在一时半会还真没头绪。
刚到前院,就见大队长急得在院里直转悠,眉头紧锁着能夹死苍蝇似得,已经老久没见到他这般发愁了,不由心里跟着一紧,“大队长,不会是收上来的粮食出了事吧?”
粮食上交了一部分,剩下的正在按工分分配给各家各户,她先前去晒谷场那边,早已经排起了长长队伍,便干脆将领粮食的事交给了特有兴致的丑牛。
按着丑牛的说法,他以前就没领过粮食。
父亲在的时候他还小,父亲走后他和二姑都不是能干活的料,每年大队分配粮食的时候他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看着。
这次有机会,哪怕队伍再长他都不嫌麻烦,早已经搬着板凳排在队伍中了。
这种时候,大队长肯定是待在旁边候着。
倒不是有什么人闹事,而是难免会有一些人觉得工分数目不对,还得帮着袁会计一道排查。
虽然出问题的次数几乎没有,但有人提起意见那就得查。
这个时候,大队长不该出现在这,除非出了什么大事。
“呸!快吐吐!”罗建林更急了,粮食可是事关整个大队,可不能乱言。
容晓晓很听话,跟着‘呸呸’两声,“那你来是?”
“容知青,我这里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罗建林没拐弯抹角,生怕再从容知青嘴里听到让人心慌的话,“知青屋那边在做什么你应该知道的吧?说起来这件事还是由你起的头。”
“那不是。”容晓晓连忙打断,很认真的解释着:“我就是和他们聊聊理想和抱负,剩下的事我可没参与。”
罗建林‘呵呵’两声,就算是闲聊她也肯定不是随意扯出来的话题。
容晓晓听他提起这件事,瞬间有了好奇心,“难不成他们找你了?”
她是知道知青屋那边有什么打算,但在秋收之前他们的计划一直原地踏步,没有技术,规划的再好都无用。
换过来说,他们既然已经有了行动的准备,那就是掌握了技术。
也是这段时间太忙,她都没往知青屋那边跑,没成想不声不响的真被他们做到了,顿时来了兴致,拉着大队长坐下,“他们怎么说得?”
罗建林瞧着她眼里的光,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你当这是唠嗑呢?”
容晓晓笑着回应,“您来找我可不就是为了唠嗑?难不成我还能抉择大队的事?”
尤其是这种大事,她听听就好,总不能以为自己真的有资格去抉择吧?
罗建林深看了她一眼。
瞧瞧,这丫头就是这么通透。
理了理头绪,他才开口:“其实知青屋那边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但稍微了解他们的计划后,我当时就想着这件事成不了。”
为什么成不了?
周边的地理环境是优势,如果他们能弄来技术,岂不是两手都能抓住,再加上一群热血的年轻人,说不准就成了呢?
就跟容知青的二姐一样,靠他们自己成立了一家果酱的小作坊,还和供销社有了生意来往,直接给大队增加收入来源,这对于哪个大队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可这和容知青二姐的情况还是有出入。
而且是很大的出入。
果酱的生意几乎不要什么成本,周期也短。
食材满大队随便摘,无法就是买点罐子和糖浆,再由大队的人往锅里一弄,半天不到的功夫就能出成果。
可烧窑却不同。
罗建林抹了把脸,他缓缓道:“高辽他们专门做了一本册子让我看,想来是计划的十分周全,一开始我还挺激动,可真的看完后反而胆怯了。”
他叹了一声气,“我对这个不懂,但册子上说了,从开始到出窑的时间最少也得要一个月,时间吧也不算长,正好这段时间闲着,让他们试试也不是不行,可……”
“成本原因吧。”容晓晓接着他的话。
罗建林沉闷的点了点头,“可不是么,成本才是一大难题啊,挖窑洞制窑洞,还得往里面封水泥,说是烧窑的温度老高了,还得猛火烧好几十个小时,那木柴的需求也不小,更别说他们烧制的还不是普通的陶罐,得买一些特殊的染料还是什么,不然价格提不上去,最后就是白折腾……”
如果只要人,那只要知青屋那边一吩咐,随便多少人大队都能找出来。
可一旦涉及到钱,就心有犹豫了。
这些钱要是属于他的,他反而不会这么犹豫,赚了亏了都是他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不能承担下来。
但这些钱是整个大队的。
用了好几年才攒下这么一些,还想着明年置办一台收音机,在大伙干活的时候播给大队听。
如果拿出去给知青们用,盈利了还好,可万一失败了呢?
罗建林道:“我昨日和支书他们商量了一宿,到现在都没决定好,所以我们想着来听听你的意见。”
容晓晓也跟着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