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摆烂吃瓜—— by白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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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两块,哇!那也给我来十几脚吧。”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我都快等不急了。”
韦家也听得心中火热。
恨不得对方赶紧来。
这真的是发财的路子啊,尤其是对方还是烧砖的,听说生意供不应求,天天大把钞票往里搂,这要是赖上了,他以后真的能发财了。
想想有钱的日子,看看谁还敢说他没出息。
还有家里的那个婆娘,又凶又丑,他要有钱了绝对再娶个小!
山尾的梁寡妇不错,瞧着就够风骚,每回路过都会对他眨眼,要多风情有多风情,一定对他有意思。
还有刘大家没嫁人的小女儿,一见他就脸红,羞得扭头就往家里跑,肯定是害羞的不行,这么害羞的样子肯定也是对他有意思……
越想越上头,再加上喝多的醉意。
几人都有些晕乎乎,幻想着马上就能发财,恨不得红山大队的人马上打上门。
可等着等着……
等到他们都喝醉睡得是鼾声连连。
被关在柴房的罗建民都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结果就这?!
就这月色看向院子内,他想着自己这个时候是该考虑逃跑呢、还是逃跑呢?
第141章
月色有些暗沉,罗建民只能大概看到趴在桌面上的三人,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醉得不省人事,只能透过窗户闻到一些很浓郁的酒味。
这股酒味一点都不香。
完全没有姐夫拎回来的白酒香醇,只可惜自己就沾光喝了一点点,其他全被老娘藏在柜子里,想喝也喝不着。
吧唧下嘴,想着想着就觉得肚子饿得不行。
但凡胆子大一点,他肯定毫不犹豫的翻出院子,趁夜逃离回去,回到家就让媳妇帮着下两指面,好好吃上几口。
但他胆子小……
尤其是知道,这惹谁都别惹喝醉酒的人。
清醒的时候还能顾及顾及,不会闹得太过。
可真当酒上了头,谁还管三七二十一?脑袋一发昏,杀人的事都做得出来。
罗建民心里盘算了下。
翻出屋子容易,但翻出院子有些困难。
万一被抓住,暴打一顿都是轻的,一个不好人都没了,以后连亲亲媳妇的面都见不着。
再说了,六石公社一共十三个大队,谁都知道七岔道大队地势最好。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地广人稀满是能种植粮食的土地。
外面乌漆嘛黑,他又不认识路,万一冲进山里被老虎吃了、掉进水里淹死了怎么办?
还是老娘说得对。
怂点不是坏事,保命才最重要。
他被扣押在这里,总不至于大队长真不管了吧?比起冒险逃亡,他还是坐等着有人来接吧。
‘咕咕咕’几声响起。
罗建民能忍受住冷,但也是真饿得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忍到天亮咯。
正在这时,他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些动静。
罗建民凑到窗户边看了看,这一看顿时瞪大眼。
只见一个身影利落的从墙面翻了过来,落地的时候甚至没发出一点声响,紧跟着他先是将桌面剩下的吃食往随身带的兜里一装,再去厨房装了大半袋的粮食。
瞧他熟练的样子,显然不是头一回。
是小偷?
应该不是,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就着身高来看,应该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罗建民瞧着他快要装满的袋子,饿得更难受了,便小声‘吱吱’了两声。
小孩听到声响,吓得当场一跳。
第一个反应就是双手抱住头。
那是一种防御的姿势。
像是已经被打了无数次,所以才会摆出这番最能够防御的姿势,以防自己多受伤。
罗建民看得有些不是滋味,连忙小声道:“没事没事,我不会打你。”
“……”小孩听到动静,便朝着那个方向望过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拿面前的东西。
罗建民瞧着,跟着又道:“有没有填肚子的东西?我花钱买呀。”
他将鞋子脱下来,将里面藏着的五毛钱拿出来。
这是出门的时候老娘塞给他的,虽然两个大队离得不远,也算不上穷家富路,但老娘也是说了,只要出门身上都有必要带着钱,但凡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事,花钱说不准就能打通一条路。
就比如现在。
罗建民都感觉自己饿的肚子疼。
拿着钱在窗口挥了挥,招呼着小孩上前。
小孩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往这边的窗子来,而是朝着另外一扇窗户扔了两块烙饼进去,也没拿钱转身就跑。
像是生怕被抓到一样。
不过,当小孩翻身上了墙上,才闷声开口,“我不是小偷。”
罗建民一愣。
等他再缓过神时小孩已经消失不见。
他先是将五毛钱塞进鞋底,紧跟着捡起扔在地上的烙饼,一口小半块,几口就解决了。
有烙饼进肚,总算觉得舒服了。
至于其他……
罗建民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
至于其他,就等着大队的人来接他了。
韦家做了一晚上的美梦。
最开始是自己发了大财,紧跟着就是一些好看的姑娘相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活。
可紧跟着,韦家将自己给吓醒了。
他一睁开眼,迎面的就是大太阳,吓得他立马一哆嗦,甚至还因为起的太猛眼前一黑。
“怎么回事?怎么就天亮了?”
“快快,看看红山大队的人还在不在。”
“他们怎么没来赎人?搞什么鬼,难不成红山大队不打算来了?”
这一下,韦家几个人是真的有些慌了,更是被吓到立马酒醒。
要知道他们拿出来买砖的钱都是凑来了。
东借一点、西借一点,好不容易才凑齐了五十多块钱,更表示一定会马上还回去。
如果红山大队不上钩,那他们怎么拿回钱?
“不慌不慌,罗建民在这里就行。”韦家看着柴房中睡得直打鼾的人,心里到底安稳了一些,只要人在他们手里,应该没问题……吧。
韦家一时之间有些不确定了。
如果红山大队的人真要着急,那明明昨天就能来。
可为什么他们没来?
是不想赔钱?还是觉得他们不敢乱来,打算耗着时间?
韦家不住想着,一旁的矮子坐不住了,“他们不来,我们就去红山大队吧,怎么也得把砖钱要回来,我可是在外借了十几块,要是还不回去,我婆娘不会放过我。”
“我也借了大几块,韦家你之前可是说了,这钱一定能要回来,真要不回来,你也得赔给我。”
“对对,我们可是看着你的面子上,要不然哪里会到处找人借钱?”
“够了!”韦家一脸黑沉。
他借的钱更多,而且很多人都不愿意借给他,他只能找……找某些人开口,如果在规定时间内还不了钱,他的下场绝对不好过,被打都是常有的事。
“不能去红山大队,那都是一个大队的人,咱们几个人过去不相当于主动跳进狼窝吗?”
所以只能等。
可万一、万一人家不来怎么办?
几个人急得团团转。
然而让他们欢喜的是,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的一些脚步声。
这些声响让他们欣喜若狂,冲过去将房门打开,直接对着那边的人吼道:“赔钱,没有一百块钱这件事你别想了了。”
最开始的时候,韦家没想过这么快就嚷嚷着要赔钱。
他是真的做好了先被揍一顿的准备,对方一动手那就是不占理。
可原先的心慌让他顾及不了那么多,直接对着其中一个女同志就喊着:“人在我手上,你要是不想他出什么事就马上赔钱,再赔一车砖块,一块都不能少,少了一块我就把罗建民的手给砍了!”
既然要算计,自然是把烧砖那边的情况打听清楚了。
知道那边都是知青们在打理,但主要负责的居然是一个女人。
啧,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交给一个女人掌管,真的不怕烧砖厂被她玩没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
来个没用的女人,他岂不是能骗得更多的钱?
越说脸上的笑容越深,贪婪的神色显而易见,甚至对着边上的同伴道:“你,把罗建民押过来,要是他不听话,直接给他几拳,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矮子正要答应,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怒吼:“狗屁!韦家你这个狗杂种,乱搞什么东西?你要谁尝尝厉害?你当着公安的面想把谁的手砍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七岔道大队的大队长。
他冲了过来,先是一脚狠狠踹向韦家几人,毫不留情面的一巴掌甩过去,怒吼道:“狗杂种,叫你们胡说八道,吓唬吓唬人就算了,你还真想把自己当做土匪?”
于承业率先发难,让韦家是彻底懵了。
他弄这种事不止一回两回,要说大队长完全不知情那他都不会信,无非是懒得管,只要不闹到无法收场的程度,根本不愿意把精力花在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也正是看准了大队长的心思。
让他更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就连这次,只要他这边‘站得住理’,大队长也会视而不见,到时候他拿到好处,再拎一些好东西上门,这事就能翻篇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才刚刚开始呢。
怎么大队长就过来给他两脚,又愤怒成这样?
“公、公安……我、我没做,公安同志我什么都没做啊。”大队长说了一堆话,矮子倒是听到关键的两个字,等他定眼一看,瞬间傻了眼,连忙将双手举过头顶,双腿一软跪在地面,“不关我的事,是、韦家,都是韦家说得,让我们坑……唔唔唔。”
韦家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同伴的嘴。
这个时候也发现前面的人过多了一些。
有红山大队的人,有穿着公安制服的人,还有两个瞧着陌生,但看着他们的着装和仪态,显然就不是生产大队的人,瞧着他们一脸皱眉的样,就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
“误会,都是误会!”韦家连连道,恨自己刚刚一时嘴快直接被对方的人抓到把柄,他赶紧道:“也是我们太生气了,这不是看在同为一个公社的份上,专门照顾照顾他们的生意嘛,结果红山大队拉来的砖块都是碎砖,我一时生气就把人扣押,也是想让他们给我一个说法。”
说着,将矮子拉了起来,“快快,把罗建民带出来,让他们好好看看,我们只是将人留下,绝对没有动他一分一毫。”
罗建民被拉了出来。
见到来人瞬间一喜,他就知道大队的人会来接他!
韦家赶紧道:“你们瞧瞧,我真没动他,刚刚那些话不过就是气不过吓唬吓唬他们。”
于承业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紧跟着道:“对啊,公安同志、两位干事,韦家就是再浑不记,也不会干犯法的事,就是头口上夸张了一些。”
韦家见对方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心里才松一口气。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红山大队的人居然叫来了公安和公社的干事,此时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不管最后这件事怎么解决,他都不可能大闹着让红山大队对他进行赔偿。
那如果不能赔偿的话,他费心费力弄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看了看旁边堆满的碎块,这个时候得赶紧将损失要回来才行,他立马哭丧着一张脸,“公安同志,不是我想闹事,我辛辛苦苦攒了那么多钱,还找外面借了一些,为得就是想给家里建一套新屋,结果他们拉来一车的碎砖,我……我当时是真的太气了。”
别说,装得像模像样。
于承业也是跟着道:“罗大队长啊,知道你们大队在搞建设,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但做生意也不能黑了良心,怎么能拿一些残次品这么坑社员们?”
“大队长的位置坐了几十年,难道一些简单的道理还不懂吗?单凭一个人的说辞就定了别人的罪。”罗建林冷哼一声,“你这个大队长真的是越做越糊涂。”
“你!”于承业气急。
他现在是越看罗建林越不爽。
六石公社中一共十三个大队,其中七岔道大队条件最好,他身为七岔道的大队长,每回去镇上开会或者和其他大队长汇合的时候,就有一种优越感,感觉十三个大队长中,他属于最厉害的那个,是其他人都超越不了的。
就算罗庄大队第一个牵电线,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羡慕。
电线能有粮食重要吗?他们大队收成的粮食要比垫底的大队多整整三倍,这还不算社员们时常从边上的大山以及大河中的捕获。
可以说,所有大队中,吃得最饱的就是他们大队。
结果呢。
这半年的时间,本来居中的红山大队后来居上,社员们的日子眼瞅着越来越好,先是捞鱼、后又不知道怎么和镇上的厂子合作起来,短时工、每个月下派的手工活,这一样接一样看得他是眼热的不行。
但于承业向来自豪。
就算再眼热,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底下头颅去请求罗建林。
本以为就算这样,眼热就眼热吧。
结果红山大队在干什么?
居然弄出了一个烧砖厂,一开始他还贻笑大方,想着这些人真的可笑,不自量力还弄什么‘厂子’,真当自己是什么能人。
结果没多久的工夫,就传来红山大队售卖砖块的事,他们大队有几户都是从那边拖来的砖块,眼瞅着去定砖的人越来越多,听说还供不应求,于承业心里是痒痒的不行。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拒绝知青办的要求,将这批知青全往自家大队拉拢,那烧砖厂岂不就能是七岔道大队的了?
可惜,再后悔也改变不了。
就算他现在提出来,人家傻了都不会答应。
所以在知道韦家在搞什么鬼时,他一声都没吭。
恨不得红山大队因此吃瘪。
“也不是我胡言乱语,你们看看这地上堆得都是什么,咱们这不是用事实说话吗?”
地上堆得是什么?
是一堆碎砖,完全找不出一块完好无损的。
罗建林此时并没有说话,而是侧头看向白曼。
白曼这次来了后,从头到尾都没开口,即使都知道她是窑洞的带头人,但这次她完全没打算插手这件事,当大队长望过来时,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罗建林见状,就对着身边的公安同志道:“同志,能不能将他们几个人分开问问话?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然拿不出一个证据来,不如就双方分开对对质。”
这是来之前就商量好的。
他们叫来公安和公社的人,直接打得对方措手不及,再加上这一晚上他们也不是白待着,也是将韦家等人好好打听了一番。
大概了解这些人的脾性后,就开始商量着该如何来应对。
拖了一晚上,但这一晚上他们也几乎没歇息过。
想要解决这次的困境不难。
韦家这个人就是一个二流子、小混混,他以前干得丑事不少,搁在七岔道大队那是人人都嫌,除了几个狐朋狗友之外,没人乐意和他打交道。
这样的人,其实真要闹起来,没几个人会信他们的话。
这就是名声臭了的坏处。
名声都臭了,谁还会来相信他?
但白曼这次不仅仅只是应对这次危机。
就算不将公安和公社的人叫来,她也有信心解决这次的麻烦。
可她现在想做的是,一次性解决。
尽可能的把事情往最大的闹,闹到周边所有人都知晓,让其他不怀好意的人心里顾忌,别随随便便的伸手。
不然这个人来一次、那个人来一次。
即使每次都安然的解决,也会占用不少时间,影响到窑洞的发展。
简单点来说。
这一次,红山大队打算杀鸡儆猴。
要怪,就怪韦家等人运气不好,谁让他们第一个冲上前。
罗建林的提议让韦家几人有些慌,然而还不等他们想出决策就被公安分开带走问话。
罗建林先是跟在韦家这边,听了没几句后就往矮子那边去。
正巧着公安正问当时罗建民等人拉砖来时,上面有多少碎块,到底是全部还是一部分。
矮子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时板车上确实有碎砖,但几千块中也就十来块的样子,对方一开始就道歉,并承诺坏一赔二,将二十来块的砖钱退给他们。
完全找不到一点点不好的地方,又礼貌还主动承担损失。
但这话肯定不能这么说。
面对公安同志的逼问,他下意识就往韦家那边望了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就一大半的样子……不不,我记错了,应该是一小半。”
本来他想说一大半,结果刚说完,站在他边上的红山大队的大队长突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就像是无声在说庆幸。
还能庆幸什么?
当然是庆幸他们的口供不一致。
冷汗从额头冒下来,此时的他是真的后悔和韦家搞这一出,就算要弄,也不该在昨天晚上喝酒吹牛,就该好好商量下口供的事。
不过,倒不是他们太疏忽了。
而是以前弄这些事就没想过提前商量,无非就是大闹几场,对方要么为了息事宁人不闹了、要不怎么闹对方都不松口,他们见没好处也就算了。
还是头一次,闹得公安和公社的人都来。
他、他这不会犯法了吧?
越想越慌,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
面前的公安一皱眉,厉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他们当时拖来的砖块到底是什么样子。”
“就……就……公安同志,我真不记得了,要不、要不你们问问他们?”矮子慌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罗建林道:“这位领导,先前我们做过试验,在路上震坏的砖块和人为暴力破坏的砖块,其中也是有很大的区别,尤其是直接砸得话,在现场也会弄出一些痕迹,他们要是不坦白,那就直接从这方面下手查探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过这就不算他们主动坦白,恶意损坏这些物件还故意栽赃并知情不报,这些罪名是不是能让他们进去待一阵子?”
待哪里?
自然是待牢房了。
矮子瞬间瞪大眼,连连摆手:“不不不,这件事和我没关系,都是韦家,是韦家让我们这么做,砖块大多也是他们砸得。”
因为恐慌,声量不由大了一点。
另外一边的韦家听到,立马大喊着:“黄海你胡说什么呢!”
黄海早已经面色惨白,略显的歇斯底里道:“我不能坐牢啊,我要坐牢了,老婆孩子怎么办?这个家不就没了?”
“要坐牢?”
“这件事要坐牢吗?”
另外两边的人目瞪口呆,这怎么就要坐牢了?
不行不行,他们要真的去坐牢,那一辈子都毁了,就像黄海说得,婆娘孩子怎么办?等出来后还有脸抬头见人?
一旁的于承业立马察觉不好。
他心里知道,肯定是这些狗杂种在搞事情,但也不能直接坦白出来,不然坏得可就是七岔道大队的名声。
不管做没做,咬死了就行。
反正没人看到,最后也是一笔烂账,大不了他们这边不追究了,不就能将这件事给了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另外两个人听到要坐牢,吓得是一骨碌全给坦白了。
“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听韦家吩咐,他说有办法从红山大队那里搞到钱,真和我没关系。”
“是是是,就坏了七八块砖,红山大队的人也说了要赔,是韦家带着我们砸砖块,我不知道会闹得这么严重,公安同志你千万别抓我,我是个好人啊。”
“就这样?”
“然后呢?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罗建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说话老是磨磨蹭蹭,到底行不行啊?”
猪圈那处,围了一群的大妈大姐,其中还夹杂着几个老大爷,全都是赶来听热闹的。
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窑洞那边发生的事。
等知道后是彻底坐不住了,有些气性大的人那是直接拎着棍子、举着镰刀就想去七岔道大队找那些人的麻烦。
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这是看他们过上好日子了,就想着来闹事占便宜,要是不给那些人好看,真当红山大队没人!
不过他们这一举动还没出大队就被罗支书给拦了下来。
罗支书是早就预计到这些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拦下他们,并解释着这件事大队长和知青屋那边已经有了解决法子,他们只用在大队等消息就成。
那就等呗。
等啊等,等到下午才盼星星盼月亮把人给盼了回来。
全大队那么多人一拥而上,就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马婆婆聪明的很。
那么多人拥挤在一块她挤挤不进去、听又听不见,所以连同其他老姐妹将罗建民给‘绑’了。
直接绑到猪圈这边。
猪圈边上的小棚里也是坐了好些人,就等着罗建民给他们解惑。
可听着听着,就有些不乐意了。
罗建民这小子实在是不会说故事,说的干巴巴的不说还啰里啰嗦,听的是越来越没劲。
这不,就有几个婆子开始说些损话了。
一旁的朱婆子不乐意,“我家小子怎么就不行了?他要是不行能让媳妇怀上孕,再有几个月他可是要当爹的!”
“嘁,谁知道是不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就是,你瞧瞧他这身形,那是一点料都没。”
“……”罗建民通红一张脸,实在是受不了这些大妈的荤段子,连忙告饶着:“婶婶们,求求你们别说了,我好好说还不行吗?”
“行了行了,你们一个个的嘴巴真的是没把锁,也不看看这里都有谁,是能什么话都能往外说的吗?”马婆婆白了这些人一眼。
等她的话一说完。
容晓晓就能感觉到很多人的视线,但她是什么反应都没,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和表情,就仿佛自己根本就没听明白她们在调侃什么。
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
要不然有些人会越说越起劲。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说不到自己身上来,真的有人那么不识趣,那她也不介意反口还上几句。
容晓晓这边承受的住,马上就要当爹的罗建民可承受不了,这些婆婆们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而且他一个晚辈也不可能像和兄弟们那样说混话的回敬过去,这个时候面色已经通红。
朱婆子哼声:“你们得知道,我家建民那可是为了大队被人扣押了一整个晚上,他也是运气好没被打,但白知青找到我的时候,可是把种种后果都给我说了一遍,还说如果我不答应,就趁着晚上将人给救出来。”
这时,她瞬间挺起胸脯,“为了大队,我家建民挨一顿打又能如何?要不是他为大队牺牲,你们以为这件事能这么轻轻松松就解决了?居然还在这里嘲笑他,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
“……”
场面突然有些安静。
这么一想还真是哦。
想想看,如果换做是他们家的人,能冒着自家人被揍的风险同意白知青的计划吗?
有可能也会吧。
可现在不管怎么说,罗建民这小子确实是立了功,这个时候嘲笑他不行,好像是有点过分了。
“哎哟,我这张臭嘴,就是随便说说。”一个婆子拍了拍嘴,面上确实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建民可千万莫怪,其实你蛮行的,不像我家小子,硬是结婚三年了还是没点动静,他比你更不行呢。”
这位也是够捧场了。
都把自家儿子拉出来踩了两脚。
听着连声的夸赞,罗建民更承受不住了,赶紧将话题转移过去:“韦家几人被抓了,随行的公安同志都说了,韦家少说都得坐几年牢,其他人几个月到一年不等。”
这一下,整个小棚瞬间热闹起来。
“坐牢了?”
“还真的坐牢了?我以为这件事也就说和说和,他们不一定有什么处分呢。”
“怎么,还同情他们?这群臭崽子就该坐牢反省反省,这要是被他们闹到赔钱,那我心里这口气实在是出不来,恨不得直接拎着棍子就打上七岔路大队。”
“谁说我同情他们啊?就是觉得奇怪,以前也不是没闹出这种纠纷,但是这次怎么就坐牢了?”
虽然韦家等人的处分让他们十分满意。
恨不得直接鼓掌庆祝。
但确实也是像这人说的这般,为什么这次就直接坐牢了?
“他们拉去的一板车砖块那可是价值五十多块钱,再来公安同志以及公社的干部们都是亲耳听见,韦家扬言敲诈勒索一百块钱,还要咱们再赔他们一车砖。”罗建民不等他们去问就赶紧把事情说了出来,就怕有人又说自己不行,“这事可不仅仅是简单的民事纠纷,涉及到的数目太大,更何况韦家的同伴可是当场认罪,所以他们根本逃不了。”
说起来他其实也被惊到了。
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并没有轻轻放下,而是所有犯事的人都受到了应有的处分。
当时公安要将人带回去时,韦家几人是哭天喊地,瞧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不过七岔道大队的一些人居然完全不同情,甚至还轻声骂着活该。
包括一个眼熟的人。
那个十来岁的孩子。
说自己不是小偷的人。
当时好奇的打听了下,才知道这个小孩居然是韦家的亲生儿子,只不过这人真的不配当父亲,小男孩就是被打到长大,韦家身为人夫、身为人父,不想想承担家里的责任,只知道自己吃好喝好,完全不顾家里死活,那小男孩瘦的不行,听说年前的时候还差点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