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艳大反派贴贴后—— by趴在墙头看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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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晶亮混杂着邪恶的小眼神?,他还能不明白。
她不但喜欢,还喜欢的要命。
这女人!!
聂春寒不承认自己心底此?刻溢满了欢愉。
不过很快他就差点被气死。
只见那女人靠近过来,暗搓搓的声音。
“你?们祖上,有?没有?可能有?蜘蛛精血统,譬如黑寡妇!”
聂春寒简直不想跟她说话。
什么蜘蛛精,她家才有?蜘蛛精血统!
但魔族的确在?远古与妖族是近亲,这一点却也?不可否认。
“没有?别的意思,我其实还挺喜欢蜘蛛精的,我发誓!”
那女人提到?妖精,居然还一副眼前一亮的模样。
估计是真喜欢。
但是蜘蛛这种东西,尤其黑寡妇毒辣无比,修真界人人厌弃。在?远古,蜘蛛精可都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被视为妖邪。
这女人!!
她偏偏就喜欢。
聂春寒已经完全不想跟她说话,除了报之以冷眼。
她的爱好,就能不能正常点。哪怕正常一次!
“你?不懂,我刚…那什么的时候,还以为真的会遇到?化形的妖精,心底非常期待。谁知?道,在?远古那场大战,妖族竟然便?断了传承。老六虽然是个?妖兽,却不能化形,唉。”
那女人追着他碎碎念,看得出来她是真遗憾。
至于妖族,除了像紫雾仙子这种草木之妖,实则远古的妖精都十?分邪恶。
可能要是丢她去远古,被妖邪追着吸几次血,估计就不会这么爱妖精了。
“爹爹,你?看,仙子果然还有?赏赐耶!”
瞧吧,连堇儿?都懒得搭理她这些没用的碎碎念。
聂春寒往回走,就是因为感应到?了一团浓郁的灵润,在?靠湖的这片紫羽花边轻动。
此?时只见灵润骤然闪动后,一间由紫羽草茎为骨,鲜花点缀的屋子,东倒西歪地立在?那里。
这建屋子的手法只能说有?些拙劣。
但是他用力推了推,发现倒是十?分牢固。
屋内置有?一张床,也?是由浅紫色的紫羽草茎织就,他试过…很结实。
虽然立即脸颊有?些发热。
他明白紫雾仙子赐下这小屋,意味着什么。
那女人倒是只朝屋内看了一眼,就打量这屋子的形状。
然后笑着道:“这屋子的形状,怎么看着像当年那间西厢房。塌了那间!”
后边四字,是在?他出屋子门后她特意加上的。
然后耸动着肩膀,无声地笑。
当年把屋子弄塌了这事…如今想来,聂春寒还是有?点脸抽抽。
虽然也?想笑,但是极力抿住唇。
堇儿?此?时一个?咕噜跳进他怀抱里。
“爹爹,你?接下来要好好跟娘恩爱哦。”
“否则,我真的就要变成丑八怪了!”这话说得很大声。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而且,还很危险!”
这就明显听出来是谎话。
这娃儿?才这么丁点大,就知?道骗人了。
那紫羽玉璧,和弥漫起来的浅红花粉霞雾,双重玄妙之力纠缠之下。
他此?时已经一丝不闻那天兽的腥臭气息。
之前他察觉天兽朝南纵飞而去,但是仍旧有?一丝灵润在?天空俯视,应该还是留了一只眼查看这洛川岛一切。
至于天兽往南,应该是去窥视天宫发生的异动。
聂春寒此?时发觉,这天宫异动巧合地在?此?时此?刻引动,并?且传到?这北域。
或许一切并?非巧合。
应当是又有?仙子或者先祖相护。他怀疑是后者,毕竟天宫这动静,估摸跟十?万年前两?位帝尊的布置脱离不了关系。
天兽的主要心神?被天宫吸引注意,此?时正好方便?孩儿?化形。
他此?时能感应到?,这一方小天地有?一种玄妙以及的灵润正从地底向着天空互相蒸腾交融。
只等二者融合后,应该便?是孩儿?需要的天地玄灵之气了。
这玄灵之气动静确实有?些大,孩儿?此?前应该是担心害怕那天兽窥视。
这会儿?,应该是不要怕了。
但是得赶紧。
聂春寒此?时也?担心那天兽去而复返,毕竟那东西仿佛有?着在?此?界面随意移形换位的仙法异能。
只是这两?人之间的…恩爱。
他觉得,还是需要一个?盛大婚礼才对得起星儿?。招摇森林那次不算,那是迫不得已。
星儿?倒是笑眯眯地盯了他一眼,就坐下来一束束花采下来,做了个?一个?花型拱门,又在?门边两?旁一个?个?花束像栅栏似的往前,延伸到?了这间东倒西歪的屋门前。
然后她微微斜视一眼过来,就躺倒在?花丛中,双手枕着脑袋,极为惬意地翘着腿看着天上星海。
那一眼的眼神?,示意让他过去。
如果不过去,估计要给他好看。
“爹爹,你?快去,哼。我要去做准备了,之后就没空管你?了。总之,爹爹,我不要做丑八怪!”
堇儿?这会儿?有?点焦急了,跺跺脚,揪住他一个?手指往前,拉着他到?了星儿?身边。
就一个?猛子扎入他丹海,随即立即‘正襟危坐’,庄严肃穆的在?海面沉浮着。
看样子孩儿?是的确有?些紧张接下来的化形。
他当然那舍不得孩子这关键一步出什么岔子。
第100章
此时夜空银河璀璨, 远处湖面静谧如镜倒映着星河,毯子似的铺开的花朵,花香沁脾, 一旁的紫羽花在微风中发出优美的沙沙声。
顾南星觉得这里挺好。
只有两个人,和这绝美的天地景色。所有一切美好都独属于他们, 这才是她心目中婚礼的真谛。
仙子真的很?懂她。
随即, 她又惊见一种迷香花抽枝发叶,愉快地破土而出,很?快开出一簇簇小?白花来。
当时聂春寒正好走过来, 两人见到?这小?白花, 都是忍不住对视一眼。
聂春寒自然?是绷着个脸, 这会儿严肃的没话说。
但他神色之中其实有些羞意, 与她多对视一眼就会立即避开。
顾南星不觉莞尔。
今晚看来如果她不主动点, 单纯靠她爹, 娃儿可能真要变成丑八怪。
她微微动了动, 还没坐起来, 身旁聂春寒双手就动了动, 似乎已经做好了她投入到?他接起她来的动作。
顾南星偏偏跳起来,坐在他身边。
果然?见到?他双手有些怨气地握了握, 但是目视前方,装着不在意。
顾南星故意默坐了坐,再轻轻一跳, 落到?他怀里。
果然?他十分?敏锐地环抱住了他。
不过她咬唇笑?望着他时, 挨了他的白眼。估计知道?刚刚她在故意驴他!
最近两人其实都在玩这种偷袭的游戏,顾南星自己偷袭得有劲, 她也?知道?,反派其实也?乐在其中。
此时他嘴角就有点压不住地要往上翘了, 但却还是装作一本正经望着前方波光粼粼的湖面。
每次这种小?欢愉,都能让他乐上一阵子。
顾南星含笑?懒散地靠在他怀中,然?后从储物戒之中掏啊掏。
一会儿翻出个玉盒看两眼。
这些玉盒里面都是一些拉拉杂杂的小?工艺品,当时去往天宫的路上,在各小?城流连时,她兴之所?至随便买了不少?精致好玩的小?东西。
都不值钱!
所?以反派每看一眼玉盒,就会露出种无语的神色来。
这些东西,他这种金尊玉贵的王子肯定是不屑买的。
他看了一阵,就面无表情袖出一个白玉盒子来递给她。
顾南星打开一看。一盒子全都是各种钗鬟首饰,每一个都亮光闪闪,灵润十足,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些首饰之类的,他之前就送过她不少?。
不过这一盒子倒是很?有这北地雪域的特征。估计是最近不久搜罗来的好东西。
顾南星翻捡了一下,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就随意收了这玉盒,继续在自己那?一堆花花草草中间?寻找。
找了一会,打开一个盒子,从两个拳头大的小?桃花灯下,她见到?了自己想要的。
“总算没记错,找到?了!”
她松了一口气,手掌却按在桃花灯下,仰脸看反派。
他其实早就一眼看见了,此时装作什么也?没见到?,默垂着好看的眉眼盯着她。
“是什么?”而且还配合了她一下。
顾南星一笑?,将手掌翻转给他看。
一对对戒在她手心里相撞着发出细碎的声响,露出在眼前。
那?就是一对银戒指,其上嵌上些细小?的洁白灵晶,这种灵晶还不是上品。
但是这戒指的形式,有可能是被穿越者?影响,它是流线型的造型,一片叶子环绕一圈的模样?。银戒指的手工艺十分?精致,镶嵌的细碎灵晶亮晶晶地闪烁,十分?精美?。
当时会买这对戒指,就是觉得这个形状有些独特,让她猜测良多。
而且它们真的不值钱,两个戒指加起来才一百中品灵晶。
“好看吗?”顾南星故意问。
“嗯。”反派低沉地应了一声。他这种看惯了富贵的人,其实东西什么样?也?不在意了。
“也?不知道?适不适合你的手,当时是按照我的无名指和中指来打造的,没想过…会有用上的一天。”
聂春寒看着她这么碎碎念,心底还略有些紧张。
要是不适合怎么办。
结果那?大一点的戒圈却刚好戴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居然?刚巧合适!这可真的是缘分?。”
“你这手,也?太好看了。这么便宜的戒指也?戴出来了轻奢效果!”
那?女人对着他的手流水口,挺色的。
随即,她将另一枚戒指托到?他面前,冲他挑挑眉。
聂春寒便取了戒指,她的左手已经伸到?了他跟前。
无名指微微翘起,眉眼斜望着他,眸光灿灿的,看着竟有些小?女孩的天真。
这女人!
聂春寒给她将戒指戴上时,也?不知为何,只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神圣。
修真界当然?也?有以对戒作为定情信物的,他很?开心,她能想到?这个。
这女人…这方面似乎并不开窍,从来不买这些。
只见她看了看那?戒指,然?后与他的左手紧紧交握又互相看了一眼。
“好了,我们现在是夫妻了!”
然?后给他来了这么一句。
聂春寒根本不想跟她说话。这只是定情信物,成婚哪能如此草率。
但是显然?,那?女人坦荡的眼神写得明明白白,她的所?谓成婚仪式到?此就完成了!!
这怎么能行?。
没有媒妁之言,无正婚之人,没有宾客齐声来贺。
没有拜天地,没有红纱帐,没有大红高烛!
没有饮交杯,没有起誓言。
这些…一切都没有,又如何算得上成婚。
虽然?知道?这女人有点儿不正常,但是不正常到?这份上,就有点过分?了。
聂春寒只等她站起身,就愤慨从戒指之中,掏出一个紫纱包裹的盒子递过去。
那?女人展开见到?一身红衣时,惊讶得很?。
然?后在身上比了比。
“居然?刚好合适!”
这当然?是适合她的尺寸,本来就按照她身量量身打造。她近日的衣物,哪样?不是他让人精心准备的。
不过,这女人最让他欢喜的是,她丁点不扭捏。
愉快地道?:“我去换衣裳。”
向着小?屋走了两步,回?头来看。
“我的还在制,暂且没有。”
顾南星看着反派说这话时有点小?愤怒,不觉一笑?。
这人就是有点儿强迫症,处处恨不得弄得完美?才好。
但他今日刚好红衣玉带,实则也?契合此情此景。
她去屋子里,换上了这身又柔软又精贵又美?丽的大红嫁衣。这衣衫的样?式,是在肩膀两旁分?别缀着两个红纱带,再戴上大红的披帛,手臂微微露出一段,反派很?精心地准备了缠绕着绿宝石的金色臂钏。
如此一身,随风飘带飞飞,极美?。
等她换好了衣衫,反派敲门进屋。
见她就想这么出门,他气得不行?似的闭了闭眼睛。
随后摆上一条凳子出来,斜眼看过来。
意思,坐下!
他要大展身手了。
顾南星忍着笑?,真的老实坐下。
随后反派给描了描眉,在眉间?贴上红晶的花钿,甚至口脂也?给她抹了些。
而且,他竟然?还会梳发,给她起了一个髻,戴上了金色掐丝的花冠。
做完这些,他手指托起她脸颊左右看了看,觉得满意了,才冷冷地出门去了。
那?背影看着有点小?愤慨,但是背着的双手,却无不显露出深深满足感。
这小?子挺爱梳妆打扮的,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她直觉,以后堇儿出生,会被他每天换个花样?打扮起来。
她出门来时。
反派远远地站在湖边,背着双手,背对着她的。
但从他的手掌微微用力,以至于青筋显露的情况来看,这小?子竟然?还有些小?紧张。
顾南星不觉一笑?。
她踩着花毯,徐步过去。
到?了近前,他回?身,面色说不出的肃穆,目中却充满了柔情。
顾南星伸出手,要去握住他的手吧。
居然?挨了一个白眼。
随即某人抖抖袖子,一截红绸牵带从他手中露出来。
顾南星这下是真的惊讶了。这小?子,竟然?连这都准备了。
不过仔细一看,又并不是。这闪着晶亮光芒的红绸带明显是某人撕了一件红衣,随后自己扎的一条花带。
这满满的仪式感!!
顾南星含笑?,牵了红绸一端,另一端被聂春寒牵着。
因为靠得近,她能看出来,他此时夜色下的面色有些轻粉。
为了掩饰这一点,他表情冷得能放出寒冰来。
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是她抓上山来的压寨夫人!
两人踏出脚步时,就连顾南星都有些遗憾,这会儿要有些背景乐就好了。
仿佛对他们的心灵的回?应,一串叮叮当当的声音,自脚边传来。
只见沿着他们往前延伸的路两边,挨挨挤挤开满了一束束轻粉的铃铛花。
这些花朵初绽时会随着微风发出阵阵悦耳的叮当声。
此时,它们正在绽放。以他们的脚边往前延伸,从大朵的话到?含苞待放,到?抽枝发叶,渐进式的迤逦着。
于是,他们每走一步,边都有这可爱的叮当声相随。
两人不觉都忍不住莞尔。
行?过这一段,到?了高处。
两人三拜天地。
聂春寒拜下去时十分?肃穆庄严,仿佛含着深深誓言一般。
她偷望过去一眼,就立即被他赏赐了一个眼刀。
意思让她认真点。
顾南星一笑?,她也?恭敬地拜下。她这样?的人,此时此刻,也?忍不住祈求一份天长地老。
如果是身旁这人,她愿意遵循这誓言。
之后夫妻对拜时,顾南星见到?对面那?人,眼圈明显有些红了。
她不觉心中也?有酸胀感动,深深拜下!
接下来既然?不需要大宴宾客,自然?是送入洞房。
到?这时,反派又有些扭捏,站着很?直,只是眉眼微微斜视过来。
顾南星含笑?,她扯动红绸先?走一步,回?头看时。
那?人柔情眉眼迅速移开,并排一步往前。
到?了花形拱门时,顾南星轻巧一个跳跃。
便被身旁之人轻巧地抱在了怀里。
顾南星摇了摇手里的红绸,笑?望着月影下那?张绝美?的脸。
“接下来,我就不走了!”
“嗯。”低沉而愉悦的声音。
聂春寒抱着她,低头穿过花型拱门,一步步在走向小?屋。
进门了后。
只见两支大红烛已经点亮,正在窗边的不知什么时候摆上的桌案随风摇曳着火光。
这估计是刚刚进门前那?瞬间?,有灵润闪动的原因。
之后,两人饮了交杯。
原本以为,这就可以洞房花烛了吧。
并不是。
某人袖出两卷金光闪闪的红纸来,摆上了笔墨。
修真界成亲时,的确有在洞房写下誓言的习俗。
一般来说,都是吟诗作赋。
不懂作诗的,一般在婚礼前会让亲友作一首背熟了,在新?人面前写下便是。
只见灯影下的红衣美?男,唰唰几笔便落下一首诗。
那?诗词充满感情,大有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激情之意。
随即他笔墨递过来,微微斜视。
那?眼神的意思,不写个差不多的,他可是要生气的。
而且这小?子浑身气势惊人,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期待。并且写不好,是真的会郁气冲天。
这种大好的日子,哪能生气呢。
顾南星接过笔,心底忍不住哀嚎。她所?能知道?的关于爱情的诗词,真的都只能背一句。
难道?就还写那?愿作鸳鸯不羡仙?
或者?多写一句譬如‘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这样?誓言般的诗句?
顾南星刚想要这么写,就被旁边一个警告的眼神盯过来。
意思想敷衍他试试看!
“……!!”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顾南星咬着笔杆,诗词她是绝对背不出一首完整而应景的了。
看着眼前之人期待却有点小?愤慨的眼神。
她想想,便开始落笔。诗词是不行?,但是某句尼采的名言,一直被她奉为圭臬。
也?是她心目中爱情的真实写照。
她展笔。
第一个字落下来,反派的面色就变了变,往难看的方向变的。
前三个字写出来,身旁已经有怨气浮出来了。
顾南星不管他,飞快写下三行?字。
“我要单独而绝对地拥有你,不光要单独的爱,而且要单独的被爱!”
这一行?字写下来,身旁之人就安静了。
绝对的安静。
还有疑惑,疑惑又深受震动的模样?。
毕竟这不是什么诗文的格式,又是如此大胆而热烈的直抒胸臆,把自私和独占毫不犹豫地展示在人前。
这些话,是修真界之人绝不会坦诚说出口的。
但顾南星觉得,反派应该与她的心情是一样?。因为她从他身上看到?与她自己相同的特质,那?就是激烈和决绝,爱能爱到?发疯,恨也?能恨到?决绝永世不见。
果然?,只见他静默片刻,就拾起来轻吹墨迹,看似十分?沉静。
可是手背青筋虬杂,额角也?隐然?有青筋跳动。浑身气势深沉却有压抑不住地涌动!
他将它们如宝贝似的收起来,用宝盒装了。
“我之心亦同你心!”
他面向窗外,只是斜眼望着她,语声喑哑低沉。
此时有阵风吹进来,要将那纸张吹落下去了。
她将字纸看了看,诗好不好先不说, 至少还不至于千古流芳的程度,这话?她当然不敢说。
但?这笔字神妙脱俗, 超逸散淡, 自有一种风流洒脱之态,意境超然。
难怪修真界提到七王子,必会提到他这一笔字。
顾南星决定?以后多收藏一些?他的字, 说不定?可以卖大价钱。不过?仿佛玉咖等人, 早就干这个?事了。
那些?属下都有喜好收藏他们?王子批过?的情报。
“真是一手好字。”
她不禁喃喃, 于是珍而藏之。
这很快遭来身旁射过?来一刀!
那眼神还有点控诉。
顾南星便?又赶紧赞了一句。“诗也很好!”
反派轻蔑地丢过?来一眼, 仿佛在说, 诗好在哪里, 说来听听?
她不说。
此时她嗅到一点异香, 忍不住推开窗查看。
一阵风送进来, 差点灭了两支大红烛。
好在被某人及时以灵力阻挡, 红烛没熄灭。
但?这自然又挨了控诉的一眼。
“你瞧!”顾南星让他别瞎忙这些?,看看窗外吧。
紫雾仙子实在是个?妙人。
她大概知道反派是什么性子。于是在窗口?一口?气?开出?来七种迷香花, 那些?红的紫的小?花一重叠着一重往外,眨瞬开出?来个?七彩花圃。
彩虹似的,别提多喜庆。
就是几种迷香扑鼻而来, 让人有点顶不住。
顾南星才这么闻一闻, 就喊着头晕往身旁一倒。
聂春寒伸手揽住娇红身影入怀。
这个?星儿,她仰头望着他笑, 洁白贝齿咬着唇,明亮的眼睛里潜藏着的都是小?狡黠。
哪里有半分被迷香花迷惑的痕迹。
这些?花纵使厉害, 短时间也无法让人迷惑……
并不是。
第二阵香风传来进来,聂春寒只觉浑身热气?席卷,丹海和?识海都是一阵震颤。
这些?花如此排布,果然有问题。
这迷香,能比得上招摇森林吞服奢香魔莲那一晚。
怀中这女人,一如当年,眸光一转幽深如水,不善的视线从?他喉结往上,落在唇间,那种目光灼热,又深具攻击性。
这女人!
她就不懂什么叫做温柔似水。
还是跟当初一样,像个?妖媚的强盗。
不,如今她更加变本加厉。
她用如此视线让他不可自拔后,因为热气?而微微发干的红唇,忽然轻轻咧开,随即暧昧地轻抿了抿…
万丈烟火在脑海轰然炸起!
聂春寒闭上了眼睛。
但?即便?如此,他也决定?,今晚无论如何?要温柔以待。
他用自己的万丈柔情,让她明白她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好在星儿竟然……与他想法相似。
两人的拥吻又温柔又充满感情。他甚至能感觉她有些?羞涩,偶尔错开亲吻那一眼,颇有些?娇腕。
但?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错在他今日穿这件衣裳解开有些?复杂。
而这女人显然笨手笨脚!
她还是个?暴脾气?,她解不开衣裳。
她就上手,撕!
一如当年那一晚,滋啦一片衣襟已经不见?。
当年,也是她先动的手,今晚亦如是。她还像个?野猫似的,眼中闪动着凶光。
似乎从?这之间,也…能找到快乐。
在他无语之时,估计她也是想起来当年,随后一个?人无声地笑开了,抖动着肩膀,对他的亲吻丁点也不专心。
这女人!!
聂春寒面对这不正常的女人,有时真的很绝望。
就比如此时此刻。
他几乎很难不怨念。控诉的吻火热地侵袭过?去?,专心点!!
这造成的后果,什么见?鬼的温柔似水。
两人又开始如对垒的两军,野火焚烧般奋战起来。
中途可能觉得大红花烛刺眼,她还一挥手遮了一层青纱帐。
聂春寒不满,落下一层芙蓉纱帐增加喜庆。
这又引来一声笑。“你这人也太注重仪式感了!”
聂春寒心想,他这没什么问题,有问题是明明是她。
但?是罢了,这女人就是不正常。
反正激烈些?…他也爱。
但?这一晚注定?不会平静。
两人正自沉浸之际,忽然哐当一声。
那床……塌了!
两人滚落在地,看着那坍塌的紫羽草茎参差不齐散开的床,都是忍不住一呆。
然后那女人伏在地上,笑道眼泪落下来。
“以后我?们?的宅子,得建的结实点,否则不够我?们?折腾的!”
她擦擦眼泪,说完这句,又仰躺着笑倒他怀里。
眼里星光璀璨,别样秀美。
“……有没有摔疼哪里?”
刚刚猝不及防之时,她先跌落了下去?。
那女人微微摇头,看一眼那倒塌的床,还只是笑。
此时红烛已燃了大半,到了深夜了。
两人铺了被子在地,依偎着躺在一起时。
“孩子如何?了?”
她贴在他丹田感应。
那孩子刚刚趁机吸收他们?夫妻二人大半灵力,又汹涌吸收着天地玄灵之气?,他们?当然都有所感应。
聂春寒的感觉,孩儿那一种紧张的情绪散了,正自丹海中消化这些?力量。
因丹海被玄灵之气?的浓雾遮挡,竟连他也看不真切。
“看着应该还好。”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
随即那女人软趴在他怀里,仿佛累极了,浑身没什么力气?。
但?她却还是作妖,又架起了一个?青纱帐。
一个?不算还叠加了两个?,这使得其内的光线顿时黯淡起来。
聂春寒还是冷着脸加了一重芙蓉账!!
“你这人!”那女人笑了一声,然后扭了扭身子咬他耳朵,“你在幽夜之下的样子,更迷人。”
“如神如魔,太美了!”
看吧,这女人果然贪图他的美色!!
聂春寒不觉冷哼。“若非我?这张脸,你当年会否不救我?!”
那女人笑出?了声。
“你当年脸肿的比南瓜大,丑得很!”
这不可能!!
聂春寒根本不信她。
“不过?捡回来服用几回药,脸就好看起来了。”
不可能!
肯定?一开始就好看。
聂春寒根本不信什么医者仁心,这女人当初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里,哪有什么感情。
她当初根本就没有心。
后来什么时候起了感情…却不得而知了。
聂春寒很想问,当初那一晚过?后,她心底是否跟他一样,已经有她。
然而,那女人却像睡着似的,呼吸平稳。
他心想,可能她累着了。毕竟孩子吸收了她六七成灵力,应该的确是累了。
但?他…其实,还可以…
不过?忍忍也无妨,捞起她一只手,十指相扣,聂春寒微微闭目。
他自然不敢深睡。
外侧仍有天兽窥视,他需要保持警惕。
两人静默着,外面风吹动紫羽的沙沙声如一曲悦耳安眠曲,绕窗散进来。
一切安宁而又美好。
直到一盏红烛灭了,很快,另一支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