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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美艳大反派贴贴后—— by趴在墙头看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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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点头起身。
那十三公主看她一眼,忽然一转就从眼前消失,消失前还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意思让她想办法跟上,跟不上自然是个赝品,该杀。
她心想,还好继承了原主记忆,否则这会儿她去哪儿寻路。
循着记忆,她很快闪身到一座红漆木的宅院前。
这院子种了一株枝桠散开很广的大树,茂密树叶将地坪全都遮挡了起来,使得即便烈阳之下,也只能见到细碎的阳光洒落下来,四周一片浓阴。阴凉的气息扑面过来,甚至带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暮气。
这里便是独苏国王室的根基,家族祭祀行咒之地。
只是咒术一道,因伤阳寿而太过阴损,尤其不利自身,又加之王室血脉已经没几位能够有继承咒术的良好资质,故而每一代只有少数几位还在传承咒术,其余人等都转而修习了剑术。
每一代传承咒术之人,都被称为祖母。
在王室之中,祖母的位份实则高于国主,这才是独苏国王室真正的一家之主。哪怕最调皮的王室子女,一旦到了祖母跟前,进了这祭祀殿,也都会表现得服服帖帖,一丝不敢乱来。
顾南星在侧殿沐浴净身后,被十三公主领着进入主殿。
只见深黑的祭台之上供奉着大大小小许多漆黑牌位,而牌位之前放着一块月盘大的黑色玉璧。
十三公主从祭台之上取下一柄匕首递过来,顾南星接过来割手腕滴下数滴血液在黑色玉璧之上。
一缕黑气扑的一声,从玉璧之中冒出来袅袅上升。
至此,十三公主的面色才终于缓和了起来。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位,绝对不是赝品。
“祖母就在后院,你去见她吧。”
十三公主说完这话,就嗖地一声溜出去了。她好像很怕见祖母。
王室子女又有谁不怕呢。
顾南星此时竟然内心也有些瑟缩,这可能源自原主对祖母的天然惧怕之心。
她穿行去后院时,有种小时候被家长逮去见班主任老师的既视感,脚步甚至有点想往后缩。
这种心情难免让她有些莞尔。
然而实际上,祖母是个清瘦矮小的白发老太太。她年纪太大了,身子缩成一团,正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浇花。
见她过去,她就像个寻常的慈祥奶奶,招呼顾南星帮她去井边汲水浇花。
院子里栽种的只有一种枝干粗壮的草,它们看起来就像路边的野草,没有丝毫灵润。
实际这种草在路边田野到处都是,它就是很普通的蓍草,巫咒用来占卜之用。
此时初秋季节,蓍草正好开出一簇簇白花。
而顾南星此行目的,第一便是要得到这种小白花,而且一定是祖母院中所栽种的蓍草小白花。
只有这里的蓍草才能施展顾家的咒术,这也是独苏国王室的真正国宝。
因此她在浇花的时候,见祖母转身进屋,就伸出恶魔之手,偷偷掐了好几支迅速藏入玉盒收在戒指之中。
一会老太太端着茶盘出来,她赶紧洗手了过去一套行云流水方式泡茶,第一杯恭敬地送到老太太跟前。
得益于当年社畜生涯接待客户专门训练过的泡茶手法,她表现的还算优雅,老太太因此点点头。
“星儿在天宫看来没给你姑母添乱。你这丫头以前是个调皮的,如今也总算是长大了。”
原主性格的确桀骜。她能诗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也很好看,就可惜资质稍微差了一点,不然也的确是个天之骄子。
但也正是资质差了一些,让她有志难伸,故而性格上就难免孤傲了一些。
顾南星就不一样,她一个社畜能有什么性格,再多的棱角都早被社会打磨得服服贴贴。她唯一钟爱的,便只剩下隐居躺平了。对于努力获取别人的认同,争取荣耀加身这种事,她只有尊重祝福,自己是丝毫不感兴趣的。
一老一少喝着茶的功夫,从西边天空忽然轰然声响,一道黑气化作咆哮之龙,穿过苍翠山林冲上高空。
那黑气恍如无数怨灵突破地底闯来了人间,独苏岛可不小,它是三百十六岛之中第二大岛,而这道黑烟一定在岛屿的最西面爆发,然而此时地处最东的这皇宫之中,顾南星竟感受到一种彻骨恶寒攀上后背。
她忽然想起来,原主临死前下的那个情咒,就有如此恶寒从周身揪走了玄而又玄的东西,可能被揪走的是寿数?
而操纵寿命,在顾南星眼中也就只有造物主之类的神才能做得到的事。在此界面,大概是修真小说里总是提到的天道?
可能她面色不太好,老太太在一旁微微惊讶的模样。
“哦?你这孩子终于悟了咒术之真谛,已能感应到浊龙的怨气了。“
顾南星很疑惑,这么明显的怨气,难不成旁人察觉不到?
“星儿,你抽一支蓍草来。”
祖母忽然如此笑望着她,细长的眉眼眯成了一条缝。
那晶亮的眼神让顾南星汗颜,看来刚刚盗蓍草没瞒过老太太。
但她脸皮厚,面不改色地从储物戒之中抽出一支蓍草递过去。
老太太却不接。
“星儿你占卜一次试试。”

第17章
顾南星:“……”这莫非是高级版验明正身。原主在咒术方面也不过稍微涉猎了中级咒术,高级的就是这个情咒,还是年少时好奇在家中翻阅藏书时记了下来。到了绝望之时,才不顾危险施展。
她只是继承了原主记忆,这占卜还是第一次。但如今刀架在脖子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占卜点什么好呢?”她问。
“就占卜星儿此时心中所愿吧。”
顾南星心底冒出第一个想法,那自然是希望此行找男主解除情咒顺利。但是这个好像目标太大了,不符合她第一次进行占卜术只适应简单小愿望的初衷。
她立即就想换个比如晚餐的王宫盛宴好不好吃这种屁大点的事占卜。
谁知,她手中的蓍草却已经挑起到空中,这一簇花有十五朵小花,每朵小花五片花瓣,这些花瓣全都在顷刻间散开,无序状飞在空中。
随后又晃晃悠悠落下,散落在小石桌之上,没有一片掉落在地。
顾南星哑然,这与其是她在实施占卜,实际并非如此。而是对面祖母对她实施的一次问询咒术,这一切如此随意又如此精妙,她脑海里起念之际,实际咒术已经开始了。
从散落在桌面的花瓣排序的结果,顾南星猜应该算是小吉。
但也不确定,故而她问。
“祖母,结果如何?”
“星儿以为如何?”
“虽小有阻碍,但最后总能成功,算小吉。”
祖母却看着那花瓣,轻轻地笑,仿佛看到了什么很愉快的事,口中碎碎念了好几次‘想不到’‘竟是如此’等语。
然后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脸瞧了一会。有那么一瞬,顾南星以为自己心里每个角落都被这目光巡视了一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在她以为自己被拆穿了时,祖母却笑眯眯地挥挥手。
“你回去吧。”
顾南星头一次产生了一种落荒而逃之感。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太太实在太厉害了。内心虽然慌得一匹,她还是强子镇定行礼出院子。
到院子门时,祖母忽然又喊住了她。
随即一枚火红色的玉佩落在她手中,那是一枚凤凰形的玉,触手温润,其内虽然没什么灵润,却似乎有一种火焰流光的力量在暗中运转。
这可能不是凡物。
“祖母,这太珍贵,我不敢要。”她心底其实还挺想要的,只因这玉与她有种莫名契合感,但嘴巴上还是虚假地推了推。
祖母不过一笑。“好好收着此宝,莫让人碰触,便是星儿将来心爱之人,亦不可触碰。终有一日啊,星儿用得上这凤凰仙玉。”
心爱之人…是不存在的。顾南星含笑应允,这次离开,祖母再没交代什么。
她再次回到祭祀大殿,见左右无人,就偷溜到庭院之中的咒神之树上,偷偷摘了一朵花,这是她此行第二个要得到的咒术材料。
到此基本圆满了,但她想了想,万一以后自保时万不得已还可以用用咒术,就又四下里看一眼,偷摸又摘了一朵碗口大的,类似琼花的咒神花藏入储物戒。
落下树后,才走了两步,就有一队婢女进来打扫。
顾南星心想好险,差点被逮了个现行。
她飞快地离开大殿,到门口就有人来引她去寝宫。并告知,国主今晚于飞仙宫设晚宴,也是家宴,王室成员都要参加。
顾南星便想,这招待规格未免有些太盛大。后来一想,今日是正好是十五,王室的确会在月圆之时设家宴的传统。不过这也要看国主的心情,若心情不好便是不设宴的。
在原主的记忆里,国主心情好的时候一年也不过一两次而已。毕竟毒气侵染下民不聊生,一国之主哪里能高兴起来。
她自去原主的寝宫兰馨苑不提。
祭祀大殿后院之中,祖母却将她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尤其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隐身摘花的举动,却一丝一毫并未瞒过老太太。
但老人只是一阵莞尔,接着望向湛蓝天空,眸光微凉一瞬后,又笑着摇了摇头。
“可惜……等不到了,等不到了。”
接下来她又低沉喃喃数语,再仰起头看向露出围墙高耸如云的咒神大树上的花朵,就又是一笑。
“那孩子,挑中了最好看的两朵花,是个好色的。却不知最终那两枝花,她将要挑中哪一枝?”
看着桌案之上散落的花瓣,祖母心中却已然有了答案,她蓦地一惊,口中碎碎念了一句仙魔神体,接着神秘地笑了。
顾南星要是听到这些话,一定不会同意。当时偷摸摘花,她哪还顾得上挑,摘中哪朵便是那一朵。
到了晚间,飞仙宫夜宴开始。
顾南星挑了一件尽可能素净的青色软袍穿了,头上发髻也不过束发了事,只不过发带华丽些罢了。原主就是这么一副装扮,喜好男装。实际修真界很多女子也有爱这么装扮的,这都是个人爱好。
单就这一点,她的爱好与原主相似。
而独苏国王室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王室,这家宴是真的家宴,没有什么庄严华丽的排场,没有歌舞相伴,就是聚在一起吃饭而已。
一家子人口也很简单。国主以及国主的姐妹其他六位长公主,以及这一代包括她在内的七位公主,这些人聚在一起吃饭。
其中长公主那一代,十七公主雾月公主因长得最美被早早送去天宫,成了天帝的妃子。
而这一代,原主长得最漂亮,因此也被送到天宫,养在姑母雾月公主侧殿,将来是有意要嫁给十二皇子为妻,算是这一代与天宫的又一次绑定。
自打千年前地表被毒气侵染,独苏国每一代都会派出一位公主与天宫联姻。天宫那边基本也是默许的,或许相当于对独苏国这天灾的一种补偿。
吃饭之时,国主问她何故三年毫无音信。
当时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顾南星浅笑着答:“我在苍羽海峡追击一头金羽飞鲮时,不幸受伤掉落海中,刚巧遭遇无极幻海,又因伤了头部,等我在奥山岛的多宝森林中的溪流边醒来时失忆了…我的储物戒也不幸掉落,身份令牌不翼而飞,故而不知自己生在何处,是何人。”
此话真真假假,比如奥山岛是与敏山岛相隔甚远一个小国,不过也是西陲荒野小国之一,只因老头曾经在那岛屿上定居百来年,并且老头还爱写点‘日记’,写了不少那座岛上发生的形形色色的妖兽和地形等。她没事的时候,经常拿来看,就当做风物志小说,总是看的津津有味。故而地形熟悉,别人问起来也不会出错。
至于敏山岛,她还想垂死挣扎隐瞒下去。
其他倒也都是真的,除了受伤落海的原因。
而那金羽飞鲮的一双金色翅膀以及红宝石似的眼睛,是咒术的珍贵材料,十分罕见,哪怕在座之人见了,都会拼尽全力去杀来取之。
所以她这个理由,还算说得通,在座之人至少表面上没有怀疑。
“后来我被一位隐者收留,就留在多宝森林中居住,平日学些炼药的本事糊口。直到有一天我去城里采买,见到告示的瞬间,过往之事悉数涌来。我这才收拾了行装,匆匆回来。”
这话几乎都是真的,顾南星说得更坦然了。
大家应该都信了。接着,国主便又问起那位隐者恩人现今在何处,她那语气应是要赏赐一番对方。语气有些高高在上,毕竟炼药在修真界就是有些不入流,与丹师无可比拟。
听顾南星说隐者已经故去,她独居了一年多后,她们惋惜的同时,又怜惜地盯她一眼。估计觉得她这几年,落在那贫穷之岛,受了大苦了。
饭罢,接着开始打马吊。
这个马吊倒不是古书上那些,竟与现代麻将有几分相似,虽然有些小规矩不一样,总体来说都差不多。
原主聪慧,是此项个中高手。
顾南星上辈子陪领导打牌…也锻炼出来了手艺。
不过她这次被拉到长辈一桌,陪着几位长公主打马吊。国主倒是吃过饭就去处理公务去了。
其余几位她这一代的公主另设一桌打牌。
十三公主和六公主在一旁说着话不参与,还有三位长公主不擅长这个,在一旁笑着作陪。
顾南星秉承当年陪领导打牌的风格,人称送i炮小能手,处处给三位长公主送温暖,逗得几位长公主乐得哈哈笑。
轮到她付账时,她掏出一把下品灵晶来,以一块下品灵晶低一千上品灵晶的方式赖账。
长公主们要是不满意,她就作势现在立即下牌桌要去炼药赚钱,等存够钱了再来陪姑姑们打牌。这把几位长公主逗得眼泪都笑了出来。
加之顾南星说了一些如何存钱买布买米买油的事,和炼的药太可怕把巨大一个黑猿药哭等等,一经说出来,让长公主们并姐妹们都听得又笑又叹。她们在宫廷之中,哪里经历过这些。
因而场面很活跃,氛围可比当年陪领导打牌时热烈。不过现在已经不是社畜,心态上是放松的,因而顾南星很享受这个夜晚。
等月上中天,散场后她从飞仙殿出来时,手中已有五六万上品灵晶。
原因是三位长公主后来故意给她点炮,送她灵晶,这算是一种长辈的关爱了。
灵晶这种东西,她自然不嫌多。
一回到寝宫,她便下了结界,悄然给用特殊玉石存放的九星珠投喂了一万灵晶。
结果只是让在储物戒之中无法吸收灵气的九星珠恢复生机而已,别的更大的变化没有发生,哪怕多一片叶子也没有长出来。
顾南星便想,老头说得对,这九星珠就是一头吞晶兽。以灵晶喂食不靠谱,她还得去去搜罗各种灵药来培育。

接下来,因为各位长辈姑姑们挽留,顾南星在独苏国呆了足有一月。
期间她还好奇的去国土西面被污染的土地侦察过一二,跟她一起的还有四公主和十三公主。不过十三公主只远远缀在后头,不跟两人亲近。
四公主顾沉香跟原主年纪相仿,两人是要好的姐妹。这些天都是她陪着一起到处走走看看。
十三公主不知何故,总会在她们去过的地方偶遇。这次去勘察地表毒素,她更是不装‘偶遇’,直接出现在了后面。
但她也不靠近。
顾南星自然没看出这些毒素是什么,但她很有研究精神的用王室出品的咒术罐子装了一些被污染的土壤,这种罐子能阻止毒气的暂时侵染,不过每隔三月要换一次。她决定以后如果闲得无聊,可能会研究研究这些土。
至于这些黑黢黢的像巫婆搅拌的毒液的东西,在别人看都不免皱眉。但顾南星却熟视无睹,只因这东西跟她炼制的药液相比,恐怖程度还要差了一等。
它们唯一可怕之处,就是那股怨气,越是靠近那个喷吐毒气的巨大深洞中心,这种怨气就更浓更冰冷更可怕。
顾南星在觉得浑身透骨深寒时,就没打算继续走下去了。
此时四公主尚觉得还好,然而咒术资质越好者,对这怨气的感应便更深。原主…最悲哀的就是无论是修真资质,还是咒术资质,都是半好不坏,比如这咒术资质就比四公主差点。
然而,如今她似乎比四公主更加畏惧这些怨气。倒也不知何故,估计跟那淬体的药液洗涤资质有关。
除了这一件正经事外,其余时候都在各处吃吃喝喝,跟旅游没啥差别,最要紧还不花她的钱。
晚上打马吊,她甚至赢过国主几万灵晶。
不知是否一种补偿,皇宫里不管是姑姑还是姐妹都输钱给她。
但是因为九星珠需要每晚靠灵晶吊命,这东西她也不好就在皇宫里栽起来,因为种下去后,下一次移位需要等半年。她自然不可能在独苏国皇宫住半年,之前那一路行程,还都是靠反派丢进阵眼里的黄晶给九星珠续命。
现在每晚赢了钱,回去就花一万上品灵晶喂九星珠撑个两三日续命。因此,她一边开心的‘挣钱’,一边肉疼地花钱。
日子过得痛并快乐着。
这天,总算她收到一封来自雾月仙妃的信,让她玩够了就立即赶往天宫。
只因修真界除了元节外最重要的一个节日沐兰节很快就要到了,这次沐兰节与每五十年一遇的各小国觐见时节刚好重叠。
因而每隔五十年,天宫会连同魔灵庭一起聚办一次盛大的节日庆贺。
而这沐兰节,其实跟情人节没什么差别,按照顾南星理解就更加直接点,这就是个相亲节。
只因各国进贡时,国主或者礼臣都会携本国未婚的王子公主前来天宫。若是公主或者王子能够有机会被天宫和魔灵庭的王子和公主看中那自然最好。即便不能,三百六十国的公主王子们互相能看对眼,那也算是门当户对的一门好亲事。
故而,每五十年这时节不但天宫很热闹,便是普通百姓,因为能够见到王子公主们满京城泛舟雪兰河,而纷纷涌进京城看热闹。到那时人群摩肩接踵,香车不绝,京城往往热闹异常。
顾南星记得书中就提到过浴兰节,具体中间写了什么她不记得了。但是反派对女主一见钟情,便是泛舟撩起帘子见到女主后,便一眼千年,从此情根深种,再也没能放下这情意。
女主此时已经与男主还处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当时被反派看见的女主,就正好是跟男主在泛舟。
至于原主,似乎在书中搞了事情。具体干了什么坏事,她记不清了。
总之,无论如何,这些几角恋的跟她也没关系。
顾南星一接到信就立即辞行,国主自然应允了。倒是牌搭子姑姑们倒是有些舍不得,但因为正事要紧,只好放她离开。
她这次回去天宫,被赋予使命,无论如何要将一个天宫的皇子抓在手心里,最后在浴兰节便互叙衷肠订立婚约,而如果是十二皇子那自然更好。
十二皇子乃是下一任天帝的热门人选之一,独苏国这是打算为以后铺路。
但实际他们终究算错了,最后上位的是男主这个三皇子。
只因男主的母妃是魔族,大概是‘血统不纯’,他从一开始就被众人排除在了皇位之外。
然而,要不然怎么说是男主呢。这人最后妥妥逆袭成功了!
当然,无论如何,顾南星不可能去‘勾引’什么皇子诉衷肠,她去天宫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解除情咒。
一旦此事完成,虽然有些对不起这些时日独苏国国主和诸位姑母以及众姐妹的款待和善意,她还是会从天宫离开,去过她自由自在的隐居生活。
这日清晨,顾南星作别离开。
四公主一直送她到港口,后面嘛,还是跟着十三公主这个小尾巴。
这次有宫廷的船送她,那船虽然不大,却分外华丽,而且只有她一个乘客,拉船的龙鱼金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要乘船穿过逍遥海,去到对岸的天兰大陆后,直接转水道,一路去往京城白帝城。
在上船前,四公主微微看了一眼身后,拉了拉顾南星的袖子。
“你去与十三妹道个别吧。你不知道,我们当初得知你失踪的消息,本来是打算派人各国去暗中寻访,是你十三妹执意张贴告示,不想正是此举,让你记起往昔之事,也算是你俩的造化。”
看着她神色,四公主又笑。
“你这次回来,我看你跟以前倒是不同了,以前你啊,傲气两个字快写在了脸上。现如今,倒是闲散舒适起来了,看来你是真的想通了。说实话,我很替你感到高兴。你要是原来的性子,哪是做宫妃的命,怕是迟早被那深宫逼疯。如今也好,其实人嘛,认命了以后过得反而更开心。”
顾南星:“……”她这不是认命,是因为换了个魂,性子自然不一样了。
但要说认命,作为曾经的社畜如今只想躺平,严格说起来也是一种认命的表现。
“十三妹其实是个好孩子,她一直很喜欢你,这你不知道吧。你们俩,这回我看就和好了吧。你看她这些天,天天小尾巴似的跟着,你这硬心肠就不会软化吗?”
原主由大长公主所生,而大长公主早在她七八岁便故去了。十三公主则是国主所生,故而原主当年离开独苏国是有怨气的,她本有壮志雄心使独苏国重复当年繁华,结果半路跑出来个十三公主,把本该到手的皇位让了出去,自己还被送去‘和亲’,她因此再不回独苏国,心中也恨国主对亲生女儿偏心。
这就是两姐妹之间的过节。
顾南星自然没有这方面的心结,因而一笑点头,就朝着码头堤岸一侧,靠近一块黑色大礁石站着的十三公主走了过去。
十三公主个子不高,应该不到一米六。她的侧脸看着有些硬气,顾家人似乎都有个笔挺的鼻子。她的眉眼看着有些显小,但眼神却坚定威严,浑身上下都透着皇家风范。
但是,在她这个散装三姐面前,明明那么庄严的一个人却局促得恨不得拔腿就跑。
顾南星走到她身边时,她虽然双手背着仍旧站姿笔挺的望着大海,耳根子却全红了。
“十三妹。”
“三姐。”
“我就要走了。”
“嗯。”
“浴兰节,你也要来京城吧?”
“嗯…总得去娶个王子回来。”此话一出,十三公主的话语之中到底有了些烟火气。
说完又是一笑,顾南星不免也笑了。
刚刚四公主还跟她抱怨,她们几姐妹成婚后,都生了个儿子,这不免被祖母拎过去骂了一顿,说是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女儿来。因此,她们几姐妹都有些发愁,毕竟他们都担负着下一代传承的使命,毕竟家里真有皇位要继承。
这边十三公主在发愁要娶王子回来,显然她还并不大想成婚,面容上难免有些迷茫和抗拒。
两人相视一笑,那不适的氛围就淡了。
然后看着白涛阵阵撞击着礁石,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直到顾南星说了一声。“我走了,你早些回去。”
这话过后,十三公主忽然叫住她。“三姐!”
她这话有些用力,顾南星回头去看她,她又紧紧抿着唇,连嘴角都抿白了。
然后做贼心虚的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来了一句。“三姐若是不想嫁十二皇子为妃,那、那就不嫁吧。那个人,我听说…脾气乖戾,不大怎么好。”
这种话肯定违背了顾家既定方针,所以她才偷偷摸摸地说,怕被宫里跟来的人听到。
顾南星见此,不觉一笑。“这可是你说的,我不嫁他以后出事了,你担着?”
十三公主后脊椎微挺了挺。“那便我担着。我们顾家…实在用不着总是朝天宫送女人,哼。等我成了国主,我一定让国家兴盛起来,不必再如此窝囊地仰人鼻息。”
顾南星只是一笑。“好啊。”
这孩子是有骨气,但是骨气在现实面前往往一文不值。当然,这是她以后要面对的现实,总归到了国主的位置,她总还是会妥协。
这时,顾南星心底难免有了些惭愧。若情咒解开以后,她一声不响地离开,或许的确有点不负责任。
但让她嫁给某个天宫的皇子为妃,这…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只能以后想办法找补了。或许她以后九星药术成功,总能帮到顾家一二。
之后顾南星与四公主作别,登上飞舟朝着白帝城疾驰而去。
而她在达独苏国打马吊愉快点炮的时节。
远在天兰大陆魔族所辖区域的某处行宫之中,此时却恍如人间炼狱。
倾落的宫墙下,只有一盏残灯散乱地滚落在地,黯淡的火光在风中旋转着扑到。
魔族三王子聂夏风浑身是血,装有美酒的金壶银壶散落在他周围,美酒从壶中流淌顺着厚实精美的地毯浸透了他的血。
他已经非死不可,在临死前,看着眼前的凶手,他却不畏惧死亡,反而肆意地低笑起来。
“那日真正杀你之人是六弟。”

站他面前的黑衣青年面无表情,眸光冰冷而平静。“你想说什么?”
“六弟与你一母同胞,你能下手杀他?”
那人冷笑。“你以为我不能?”
聂夏风不知想到什么笑得更大声更恶劣,血水化成泡沫从他唇边猛地溢出。这笑声几乎在抽干他的生命力,他的面色变得异常苍白,瞳孔也开始涣散。
但他还是死命地睁开眼,盯向将他束缚那披帛似的黑带子,或者一只触手。
“你凭什么…能觉醒真魔之血…”
至死,他都带着这种疑虑和深深不甘。
聂春寒并未给他作答。他冷眼看着始作俑者在血泊之中咽下最后一口气,便触手一抽,从其脊椎骨取下魔灵玉,随即踏过厅中一具具尸体,长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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