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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夜熙攘之前—— by浮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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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只听得到声音,但就是看不到这个东西啊?!
她瞎了,她是不是瞎掉了!!
就在她手忙脚乱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从地面平铺的桌布上一个较为显眼的位置把她的手机拎起来,无言地递了过来。
宁岁:“……”
这铃声太吵了,她飞速掐掉电话,看了眼屏幕,是梁馨月。
微信里梁馨月关心她怎么还不回,宁岁捏着手机,暗暗呼吸几个来回,才道:【和朋友在外面呢。】
她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将近十一点半了。
芳芳几分钟前才发消息问她在哪里,宁岁回:【在清大,参加一个社团活动,看电影。很快结束了。】
芳芳近日非常开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天宁岁积极分享日常的缘故,她不再像之前管得那样严格,甚至还默许宁岁把手机里的定位软件删除掉了。
宁岁发完之后,芳芳就回了句:【哦,有同伴一起吗?】
宁岁心里又跳了一下:【有的。】
夏芳卉:【嗯,早点回寝。妈困了,先睡了。】
岁岁岁:【知道啦,晚安妈妈。】
她妈今天还挺神奇,也不夺命狂催,直接就睡了。
宁岁收起手机,大概过了几秒钟才抬起头,谢屹忱掌心里握着酒瓶,侧脸凝神在看前面的电影大屏,神色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平稳。
刚才的气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宁岁想着今晚待久一点应该也无所谓,索性也抱着双膝,认真地看起电影。
其实她酒量并没有芳芳想象得那么差,大概喝了两三听,思维还算清醒。
就是酒这个东西很神奇,虽然没醉,但是对于外界的感知模式却发生了变化,脑袋有些轻飘飘的,反应也略微迟缓。
这部电影的男主Nathan对于数学有着别样的天赋,年纪轻轻就代表英国队去参加奥林匹克竞赛。
宁岁:“谢屹忱。”
他侧过眸:“嗯?”
“我听说你大伯是清大的复变函数教授,所以你很早就开始接触数学了吗?”
谢屹忱语气散漫:“对。”
紫操是人工草坪,均匀地铺着细碎的塑胶粒,宁岁把它们捡起来收集到掌心里,又像沙漏一样再让它们落下去,眼观鼻鼻观心观察着:“那你大伯的小孩是不是数学也很厉害?”
“那倒不是。”谢屹忱说,“我堂哥真的很讨厌数学,属于是在家稍微提起一点都会立刻回避的程度。”
“这么严重?”
“嗯,他不喜欢这些理工的东西,更喜欢打游戏。”他慢条斯理,“上个寒假瞒着我大妈做电竞直播,好像还赚了不少钱。”
宁岁看着他,缓慢眨了下眼:“我发现你们家个个都是神人,不管什么路子都能来钱。”
她把手里的塑胶粒拍干净,煞有介事地跟他掰着指头数:“你看你堂哥打游戏,你表哥弄小视频,还有你,你接客——”
瞥见他的眼神,宁岁才发现自己说岔,咽口水:“啊不是,你、你接单。”
“……”
听刘昶说,在姚班这种卷到死的氛围里,他居然同时还在帮那种小型私企码程序代码,简直不是人。
宁岁埋着脑袋,诚恳发问:“你是不是那个什么,时间管理大师啊?不然为什么大家都是24小时,你除了学习还能干这么多的事。”
神他妈时间管理大师。
谢屹忱扯了下唇,直勾勾地盯着她:“那你呢,体育文艺学习全面开花,32学分的课程还有时间参加那么多社团和活动。”
顿了下,半眯起眸,意味不明地晲道,“就连外系的学生节也不忘去参加呢。”
宁岁:“……”
不是,他怎么连这种事也知道。
那她被当众表白的事情他也知道吗?
救命……
宁岁还记得当时有多尴尬,学生节是胡珂尔拉着她去的,说她一个同系学姐非要叫她去看他们社团跳街舞,结果谁知道后面的节目里,那个信科男生居然在独唱的时候突然大喊宁岁的名字表白,激动到险些破音。
旁边有个侧立的屏幕,估计是提前和场控说好的,开始滚动播放宁岁的名字和专业。
【数学系的宁岁大美女!我喜欢你!】
【数学系的宁岁大美女!我喜欢你!】
【数学系的宁岁大美女!我喜欢你!】
不夸张的说,宁岁当时真的很想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却此生红尘事,断绝这俗世缘。
后来她和胡珂尔问了人才搞清楚,原来胡珂尔那个学姐就是那个信科男生的朋友,特地去帮对方的忙。
至于谢屹忱为什么知道,肯定又是胡珂尔说的。
回去真的要好好跟她讲讲,不要一天到晚四处胡说八道。
宁岁默默举起酒瓶,欲盖弥彰喝了一口:“我那不是充实自我吗?好不容易上了大学,总要过得精彩一点吧。”
今天的天气很好,虽然已入夜,但是云彩和天空还是泾渭分明,看得出暗色的云层慢慢倾覆过了月亮,等风将它带过去,皎白的月光又再显露出来。
稍微远点的地方,还有微微闪亮的星点光芒。
电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社团的成员在前面拆除大屏设备,操场上的同学们也各自心满意足地起身,收拾收拾东西,勾肩搭背地四散离开。
宁岁抬头看天上,凝视了许久。她觉得今晚的天空格外漂亮透彻,像是谁心里的那面镜子。
“其实,我还没想好自己以后要做些什么。”宁岁说,“只知道现在应该多积累知识,努力学习,以后才能有更多选择的余地。”
她转过头,乌黑的眼眸似水般微亮:“你呢?应该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了吧?”
谢屹忱侧眸瞥了她一眼,顿了顿,也抬头看天空。
过了片晌,才语气慢悠悠地说:“想过,但是也还没定下答案。”
他屈起一条腿,将手臂随意搭在上面,“我表哥那种算是比较幸运,在年轻的时候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将来想做什么事。但其实大多数的人,在我们这个年纪,都很迷茫。”
“正是因为没想好,所以我想多做探索尝试。”谢屹忱笑了声,侧眸细致地看向她,“其实我不想那么快决定,有时候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他不喜欢一成不变没有惊喜的人生,宁岁心想,她也一样。
和谢屹忱相处的时间越久,似乎愈发可以体会到做人生体验派的美妙。
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地做自己。
很多风景要用眼睛去看,很多感受要用心灵触摸。
地上铺着的桌布比较大,宁岁干脆在草坪上躺下来,姿态放松地看着天空,惬意发懒的酒意也随之弥漫开来。
她说:“我虽然没想好以后要成为怎样的人,但我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我还列了一张表,每做完一件事就打勾。”
谢屹忱饶有兴致:“比如?”
“比如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个在暑假去云南做过了。”
宁岁弯唇回忆她那张表上的内容,“还有很多,类似飞去陌生的城市听一场演唱会,参加喜欢的作家的签售会,或者把头发烫成大波浪,染成粉红色……对了,还有翻墙。”
“翻墙?”
“就是电视剧里逃课去外面吃夜宵或者网吧打游戏的时候,不都翻墙吗?”宁岁老实巴交地说,“我以前每年都是三好学生,这些都没干过。我还挺羡慕他们的。”
谢屹忱也躺倒在旁边,耸着肩发笑。
宁岁心想,他可不可以不要连笑声都这么好听。低低懒懒的,气音中还夹杂着几分磁性。
喝了酒是会大胆一些吧。
她温温吞吞地打了个酒嗝:“我把这个人生愿望清单,取名叫做‘发疯清单’。”
谢屹忱侧眸看着她,宁岁鬓边有一根头发翘起来了,看起来呆呆的。
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他忍住伸手将它抚平的冲动:“那要不,现在我们就找个墙头去翻,给你实现这个愿望。”
宁岁没喝醉过,她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她点了点头,莫名有些兴奋:“真的吗?”
谢屹忱嗓音闷闷的,低笑:“那现在就走?”
“走!”
他已经撑着手臂懒散地坐了起来,宁岁侧眸往上方瞥,内心挣扎一瞬,巴巴地问:“如果被抓到,我们会怎么样?”
谢屹忱吓唬她:“不知道,轻则处分,重则退学吧。”
“啊?”宁岁瞬间瞪圆眼睛,认真思考了一下,“那可以跟你商量个事吗?”
“说。”
她抿着唇,像是很为难地纠结须臾:“到时候要是被发现,你能牺牲一下自己垫后,把我再扔回墙里面吗?”
“……”
幸亏清大校园空间足够宽敞,谢屹忱找到了一个比较满足这个醉鬼需求的地方。
是在离东北门不远的一处偏僻角落,墙不高不矮,大概达到一个成年人的高度,上面也没有电子栅栏,谢屹忱记得外面有很多植物,落下去应该也是柔软的草地,而且还很隐蔽。
宁岁仰头看了一眼,那墙比她还高一点,她很自觉地退后:“你先来吧。”
“……”
谢屹忱个子高,腿又长,找到墙上凹凸不平的支力点,很轻松就翻了上去,敞着腿坐在上面。
宁岁觉得他以前上学时肯定也没少干过这事,看起来非常熟练,游刃有余又帅得要死。轮到她的时候,就不知道要如何上手了,她连墙头都很难够到,只能试探地用脚踩着下面的砖块。
帽子上那个圆滚滚的毛球球,一跃一动的,看得人也有点心痒。
“手给我。”谢屹忱嗓音低沉。
“……哦。”
宁岁其实还挺紧张的,因为以前完全没干过这种事情,也没想到有人在知道了她的心愿之后,不仅没有嘲笑她幼稚,反而二话不说就愿意陪她一起去实现。
穿的衣服比较厚,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行动。宁岁努力地伸直手臂,把指尖放到他的右手掌心里。
本来以为这个过程挺麻烦的,没想到谢屹忱的左手牢牢攥住她另一只手腕,小臂一用劲就把她拉了上来。
宁岁单手撑在墙头,腰被他掌心虚虚轻扶了一下,这才稳住重心。
隔着羽绒服降低了触感,她很快调整好姿势,和他肩并着肩坐在墙头。
——即便上来了还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身体轻飘飘的,又因为酒意软了下去。
在这个地方看月亮,月色好像是会更温柔皎洁些。
周围很安静,静得仿佛能听见两个人暗暗呼吸的声音。
底下种着几簇桂花,小小的淡黄色花蕊,却绽放着极其浓郁的芬芳,被微风携带着扑面而来。
宁岁的心跳得有些过快,刚才被谢屹忱牵过的指尖还热着,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不远处可以看到东北门亮着的灯,总感觉保安不一会儿就要巡视过来了,宁岁悄悄抬睫,偷偷地去看旁边的人。
他也抬头在看月亮。
根根分明的长睫懒散地垂落,鼻梁高挺,侧颜线条明明锐利清俊,却怎么看都有种浅藏慵懒的温柔。
宁岁看得微微出神,就在想要收回视线的时候,谢屹忱似有所感,侧眸看向了她。
那双漆黑幽沉的眼眸神色略深,但却染着些许细碎的亮光,很好看。
是旁边路灯的倒映。
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宁岁的睫毛闪了闪,不着痕迹地避开视线:“我们赶紧下去吧。”
周围的声音好像也被月色朦胧温化,宁岁听到谢屹忱在耳畔轻嗯了声。
半晌,他反过身,仔细看了眼下面的状况,确定着陆点安全之后,就直接跳了下去。
怎么说也待了一段时间,老瞿说东北门的保安比较松,不太会来这边巡视,他曾经三更半夜想出去吃宵夜,就是从这走的。
刘昶问他干嘛不走大门。
瞿涵东贱嗖嗖地回答——因为刺激啊。
谢屹忱也是站在底下准备接宁岁的时候,才联想到那个不知从哪儿起源的传闻,说这块地,曾经是情侣野战的高发地,据说有学生卷到半夜回寝经过这里的时候,多次听到过很奇怪的声音。
当时老瞿的语气谢屹忱还记得,绘声绘色的:“除去人声,还有碎叶子的声音,因为那块儿灌木很多。”
此刻宁岁犹豫不决地坐在墙头,双手按着绒面裙摆,低着睫毛看着他。
夜色太浓了,她耳朵大概有点红,不过谢屹忱也不是很能分辨得出来,他现在脑子里被那个传闻所占据,张开双臂,嗓音很是低哑磁性:“没事儿,我在这里接着你。”
十二点多快一点的光景,马路上还是有车来来往往地经过,但是周围不知品种的树长得还挺高的,形成了一个合围,外面不是很能看得清里面。
但宁岁还是疑心有脚步声靠近,不知道是不是门卫。
她心里一紧,小腿忽然发软,直愣愣地栽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切都发生得非常快,宁岁径直掉进谢屹忱的怀里,双手下意识像寻求浮木似的搂住他脖颈。
谢屹忱本来也喝了酒,整个人松散着没有防备,被她的冲击力直接带倒,后背压进了柔软的草坪里。
砰的一声,闷闷地砸在地上。
一地金灿灿的落叶也被碾压出碎裂的声音。
宁岁的脸直接压进他的颈窝里,好像嘴唇还碰到了温热干燥的皮肤。
过电似的感觉陡然在四肢中逡巡,头顶拂过他沉哑而滚烫的气息,那一瞬间她只能听到自己胸口处重重的跳动声,又钝又沉。
少年宽阔坚实的胸膛坚忍地起伏着,连带着宁岁也觉得脸颊要烧起来似的,整个人晕乎乎的,哪里都很热。
宁岁撑着旁边的地想赶紧起来,但又觉得姿势不对,手上也没力气。头发都顺着落了下来,全部荡在他脖颈。
还在挨挨蹭蹭的时候,被谢屹忱蓦地扣住手腕。
他闭了闭眼,薄唇轻启,嗓音极其喑哑:“别动——”
宁岁被摔懵了,紧张到咬唇,睫毛止不住地颤,两人都僵硬着身体,大概过了那么十几秒,她才想到从他身上翻了个滚下来。
然而这时一束手电筒光猝不及防地照了过来,有人在外面恨铁不成钢地压着声音说:“你们这些孩子,啊?是真不挑时间段,瞅瞅这才几点,外面还车马川流呢,我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第45章 社团
宁岁回到宿舍的时候脚步还有些虚浮,时间差不多一点半,寝室里居然还亮着头顶大灯,梁馨月坐在桌子上悠哉游哉地吃炸鸡,毕佳茜和俞沁的两颗脑袋从床铺上伸出来,三人明显聊得热火朝天。
宁岁进来以后,大家都察觉般地停止了说话,只不过三双明亮的眼睛齐刷刷地射向了门口,意味很是千回百转。
宁岁连脚步都条件反射地顿了下:“你们怎么还没睡啊?”
她本意只是疑惑,但不知道为什么,问出口的语气就感觉很是心虚。
半个小时之前,他们和那位亲切和蔼的门卫大叔坦白只不过是在翻墙而已,可是对方完全不买账,扯着她和谢屹忱教育了很久,说什么也不听。
大概是看着他们俩穿戴着装还算整齐,要求出示了学生证,才同意放行,最后走的时候还语重心长、强调般跟谢屹忱交代一句:“小年轻嘛也能理解,真要特别冲动就去找个好点的酒店,这么冷的天你让姑娘在外面挨冻算怎么回事?”
谢屹忱大概也是心如死灰,耷拉下薄而英挺的眼睑,滚动着喉结坦然应道:“嗯,下次不会了。”
“……”
真的是给她两千万都不愿再去回忆的情节,宁岁在回来的路上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其实还有点没醒酒,轻微的头晕,但也不至于东倒西歪。
刚把包放在桌上,泄力般地坐下来时,就听到梁馨月笑眯眯地出声:“你晚上和谁待在一起呢?破天荒啊, 第一次到凌晨才回来。”
“是社团活动,看电影呢。”宁岁摘了呢绒软帽,面色镇定地拍了拍自己冻得有些通红的脸。
毕佳茜很是单纯,说什么信什么:“真的吗?哪个社团啊?”
“清大的电影社。”
毕佳茜:“哦哦,你去清大了啊?”
“嗯嗯,在操场上露天放的。”宁岁抱着干净睡衣准备开溜去洗澡。
梁馨月目光炯炯,突然问:“你头发上怎么有树叶?”
“……?”
宁岁动作轻微僵住。
就像是一声平地惊雷,那一刻她脑子就是不转了,也许是喝醉了思维有点迟缓的缘故,也可能是刚才那半小时门卫大叔的教育太过深入人心,总之她完全想不出一个除了“野战”以外的原因。
救!命!啊!
这时候毕佳茜很理所当然地接:“不是在操场上看电影吗?不小心沾到的吧。”
呜呜,对哦。
宁岁用这个理由强装淡然地搪塞了过去,终于成功进了澡堂。
温暖的水流从头顶倾泄,很快就驱散了寒冷,但是那抹燥热以及似是而非的悸动依旧在隐隐作祟,直到大概十几分钟后,宁岁穿好衣服回到寝室,才终于觉得缓了过来。
梁馨月已经吃完了炸鸡,顶灯熄灭,只留下了桌上的小夜灯。
大家也换了个话题,是毕佳茜在好奇,很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问:“你们说,女生看那种文真的会有感觉吗?”
这话题也不是她挑起的,是刚才梁馨月先说的她最近在看一本小说,几乎没剧情,全是颜色。
正是夜深人静,隐秘的躁动在这个女生宿舍里暗自发酵着,梁馨月舔了舔唇,暧昧地压低嗓音:“一看你就没看过小黄文。”
毕佳茜扭扭捏捏地说:“是没看过,很露骨吗?”
俞沁有过阅读的经验,但是不多,此时也有些赧然地插话:“要看是什么程度的,有些是氛围型的,有些就特别直白,满屏幕都是动词和名词。”
梁馨月说:“我就喜欢前面那种的,犹抱琵琶半遮面,还能给读者一点儿想象空间。”
俞沁附和:“我觉得也是,太直白反而会瞬间无感。”
宁岁困倦地爬上了床,但由于某些关键词,还是默默地听着墙角。
多亏了胡萝卜小姐丰富涉猎言情小说的经验,她也有幸看过一些类似的启蒙书籍。
但是书上很多东西其实都无法代入,看的时候觉得很刺激,甚至要歇几口气才能继续阅读,但很难想象现实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感觉是一片全新未知的领域。
毕佳茜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小声问道:“隔壁寝室是不是睡了啊?咱们在这聊这个感觉有点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梁馨月快人快语,意味深长,“男生宿舍可比咱们聊得刺激多了。”
“是吗?”毕佳茜迟疑,“他们一般聊什么啊?”
“看片。”梁馨月神秘兮兮地说,“我们喜欢唯美的2D,他们喜欢粗暴的3D,会动的那种。”
毕佳茜被吓到结巴:“真、真的吗?”
“真的呢。”梁馨月毕竟是本宿舍唯一一个谈了恋爱的,说话那是相当有底气,“不管什么男生,私底下肯定都看过片,而且还会在宿舍讨论,不信你去问。”
顿了下,放低声音,“我敢打赌,就连殷睿那样看上去正人君子的,肯定也看过片。”
话音落下,寝室里传来隐秘的气息声,不知是谁在浮想联翩。
好半晌,毕佳茜咽着口水道:“……那,他们看片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吗?”
梁馨月笑:“小茜茜,你真的是我们宿舍最纯洁的一个了。”
毕佳茜瞬间不好意思问了。
但梁馨月还是非常坦诚直接地告诉了她:“会硬,是正常生理反应。然后,一边看一边手动解决这个问题。”
寝室里迅速沉寂下来。
大概过了几分钟,毕佳茜又弱又细的嗓音才再度响起:“那女生会怎么样?”
梁馨月趴在床上,悠悠地拉长音调:“小茜茜,你要是真这么好奇呢,我就给你推一本书,你看看,先感受感受。”
她在群里发了条链接,还很懂地嘱咐:“要复制到浏览器去看哦。”
宁岁埋着头窝在被子里,大脑处于极其掩耳盗铃的放空状态,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听到毕佳茜一声羞耻的喊叫:“啊啊啊啊我不干净了!!!”
十一月中上旬,临近期中考试,大家都异常忙碌。
人工智能技术的那个教授,又因为出差到外地,把课程改到了线上进行,宁岁甚至都不用再去清大,就可以直接在寝室里上课。
兴许是考虑到大家要复习课程内容,各个社团的活动都安排得少了,就连音乐剧社的排练也很贴心地暂停了两次。
他们这个社团还挺有意思的,个个都是有趣的灵魂,最近是真在演一部外国“家庭伦理剧”,就是生活中一些鸡毛蒜皮的搞笑小事,排练的时候简直高能满满,各种即兴发挥。
社里学理工科的居多,就连社长也是学计算机的,每次都用他们的演出花絮剪辑一些鬼畜视频,或者把黑照做成表情包发到群里,总之是挺欠揍一人。
等大家期中一考完,音乐社排练又复工,胡珂尔晚上来找宁岁吃饭的时候,视线忍不住在场中逡巡一遍。
她压低声音,感兴趣地说:“右排第一那个高个子男生好像挺帅的。”
宁岁刚把演出服换下,一边扎头发一边回:“他有女朋友。”
胡珂尔默了一下,又打量片刻:“那那个穿格子衬衫在钢琴旁边的呢?看他一直一个人,没女朋友吧?”
宁岁点点头,胡珂尔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就听到她悠然补充:“他是gay。”
胡珂尔:“……”
两个人穿戴整齐裹好围巾从音乐厅里面走出来,打算就近找个食堂吃饭,胡珂尔说:“你们音乐剧社无论男女都质量好高哦,大家都好好看。”
顿了下又八卦问:“那个吴子啸怎么不在?”
吴子啸就是那个信科的男生,也是音乐剧社的成员,就是因为排练同一部剧才跟宁岁有了交集。
宁岁其实没在意,今天没看到他,还悄悄松了一口气。自从她刻意冷淡以后,对方好像也有些知难而退。
“不知道,有事请假了吧。”
“哦。”胡珂尔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跳跃得很快,“我想分手了。”
宁岁脚步微顿,两个人沿着操场走过去,她问:“你想好了?”
胡珂尔低着头,尽管戴着手套还是觉得冷,暗搓搓地吹气:“嗯。”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胡珂尔深呼吸,“异国恋真没什么意思,当初在一起,不就是图有个人陪我吗?现在人也不在身边了,我不想自己总是要分神去想这件事。”
“没有其他原因?”
胡珂尔看了宁岁一眼,明白她在说什么,害了声:“他肯定没出轨,每天也跟我们一样,忙得要死,语言上也还要多学□□之是立稳脚跟的时候。”
“不,宝贝儿。”宁岁温声道,“我当然指的是你。”
胡珂尔:“……”
有矫健年轻的身影围绕着草坪在跑步,宁岁斟酌片刻,终于正色:“反正,你要想好,真分手了就不要再回头看。”
胡珂尔愣了下,很快故作轻松道:“我知道。”
两人错开高峰期到了食堂,美美地点了今日套餐。
茶余饭饱之后,胡珂尔颇有闲情逸致地刷着手机,看到张余戈的朋友圈,感兴趣地靠一声:“八爪鱼这是在哪里啊?和男网红合影诶……我去,谢屹忱也在啊。”
宁岁原本正心不在焉地喝着猕猴桃汁,表情微恍地顿了下:“嗯?张余戈开始当网红了?”
“不是不是!”胡珂尔光顾着放大图片仔细观察,兴奋,“这不是那个粉丝千万的电竞主播吗?他们是怎么联系到的啊?”
宁岁这才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手机,他们在参观“闪映”,墙上有很眼熟的商标logo。
她习惯性咬了下吸管,低垂着眼睫道:“这个是谢屹忱他表哥的公司,底下养了一些比较头部的主播吧。”
胡珂尔才知道闪映是他家的,非常震惊:“我对忱总的家底又有了新的认识。槐安太子爷啊这是,牛逼!”
半天没听到宁岁回应,胡珂尔疑惑抬头:“怎么不回我,想什么呢你。”
“没有。”
只见宁岁盯着她身后店面上的logo,一本正经地发问:“你说蜜雪冰冰什么时候才能纳入医保啊?”
胡珂尔:“……”
今天是音乐剧社长生日,在工体那边很火的KTV定了座,嘱咐大家差不多七点到,宁岁提前吃完了饭,就直接打车过去。
社长出手阔绰,定了一个很大的包厢,空间宽敞,满打满算大概能容纳将近三十个人。
宁岁到的时候,看到好几个他们剧组的演员同学已经抵达了,社长正站在台中央情绪丰富地咿呀开嗓,嚎着一首“死了都要爱”。
社长是名副其实的社会人,朋友遍布两校,不仅叫了他们京大音乐剧社的社员,还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清大的同学,而且女生居多,很快场子就叽叽喳喳的热闹了起来。
其实他们私底下都在传社长性取向不明,一个社团里和宁岁玩得比较好的叫钟璐的女生凑过来,在她耳边遗憾地打趣:“啧啧,看来传言得到证实了。我还以为今晚有帅哥看呢。”
这话还没落地,不知道怎么就被社长听到了,登时一个眼风扫过来,肉麻地说:“小瞧谁呢?人家也是有男性朋友的好吗?”
接着昂首挺胸道,“我有个特别铁的哥们儿,要把他们寝室的都带过来,说里面还有他们这届特有名的一个帅哥,哎,反正到时候肯定亏待不了你这个颜狗。”
钟璐意味深长:“你主场还有我们挑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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